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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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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姑姑?”
  朝歌见兰玉姑姑有些失神,唤了她几声,兰玉姑姑忙收敛了心神,低头笑道:“姑姑也听到了,赵公子她寻到了妹……寻到了未婚妻。”
  兰玉姑姑此时心中思绪乱得很,她心中清楚得很谁才是真正的梁国公主,她也不知道这凭空冒出的梁国公主又是何方神圣,何以得到赵公陵的信任?但那日与赵公陵的一番谈话,她私心之中便没有点破其中的真伪。
  兰玉姑姑是有心要维护朝歌的,此时梁国公主现世,还不知要掀开多大的风浪,梁国皇室并没有绝脉,她也不知道赵公陵的目的是什么,有多大的野心……但倘若赵公陵与西梁旧族有那一星半点的复国野心……
  梁宫之后,主生乱世,得之如印,可造帝王……
  当年为梁国带来灭顶之灾的便是这十六字伴随小公主降世时的预言,如今小公主现世,这十六字必然又会掀起一场风浪……
  只要梁国公主还活着,诸国不可能放任这样“得之如印,可造帝中王”命格的人流落在外,更甚者……以卫衍的手段,昔日他便对梁国皇室赶尽杀绝,如今更不会放任自如……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怀疑云怀之有意在她面前提起梁国公主还活着,是在试探她。以云怀之和赵公陵的交情,不可能冒险在一个太皇太后身边的人的面前,提及这样的事……
  兰玉姑姑是有私心的,她不管另外一个“梁国公主”究竟是谁,此时此刻,她隐瞒了朝歌的身份,向所有人隐瞒了朝歌的身份,便是为了护得朝歌周全,让另一个“梁国公主”去面对这风浪。
  “歌儿,兰玉姑姑想必是乏了。”怀之微微笑了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朝歌唤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提醒朝歌道:“回宫以后……切不可与宫中人提及你公陵哥哥寻到了未婚妻的事。”
  云怀之那句话,更是证实了他是知道在宫里人面前提及梁国公主的忌讳,并非无心在兰玉姑姑面前提起了此事。
  朝歌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察出兰玉姑姑和怀之之间微妙的试探与躲闪,反倒是明之似乎长进了不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兰玉姑姑方才不自在的反应,和大哥莫名在此时提起那事的举动,但眼下兰玉姑姑还在府中,明之也不便深问,只想着日后再向大哥云怀之证实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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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 兄长的苦心

  怀之是个淡薄名利的潇洒之人,但毕竟自小心思谨慎聪敏,又是云家长子,凡事自然需得比明之要更留心,而明之为少子,自然得父母兄长纵容一些,脾性和怀之截然不同,明快肆意,快意恩仇,却不通谋算与人心。
  因而昔日明之和赵公陵不甚投缘,是因为他们毕竟不是一类人,而怀之和赵公陵却能为至交,正是因为二人皆是心思透彻的聪明人。
  此番赵公陵回邺康,昔日旧友之中,独独和怀之有交道,赵公陵烹了新茶恭候,二人便仿佛昔日游历在外的友人一般畅谈风月,赵公陵问怀之,他眼中的当今之世,怀之知无不答,末了,赵公陵仍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句:“倘若怀之从士,定为贵才。”
  云怀之笑了,他与赵公陵二人皆为聪明人,赵公陵意欲得怀之这般的贵才相辅佐,怀之又岂会不知,而赵公陵最大的诚意,便是对云怀之坦陈以待:“公陵兄对怀之坦陈,既是信得过你我二人的交情,也是信得过怀之的品性。更甚者,公陵兄大业未成,却将身家性命赌在怀之的品性和交情之上,这样的诚意,怀之本不该推托。但……”
  赵公陵对怀之如此坦诚,云怀之自然也不隐蔽自己的想法,他淡笑着替赵公陵续了杯茶,倘然道:“怀之有私心,于邺康城中已无从士的打算,只盼懒于青崖白鹿之间,游历明川山河,潇潇洒洒,便是他日世事变迁,幻化无常,不变的是怀之的心意,并无大志。只是如今敬孝父母膝下,守得弟妹安康,怀之能做的,便是尽心护他们一寸无忧,别无他求。”
  “终古之死令人寒心,我知晓怀之的忧虑,也知你的性情。”云怀之这般拒了赵公陵的好意,赵公陵并无丝毫不快,反倒难得地笑了:“你既知晓我的身份,也知我脚下之路凶险万分,既不畏与我为友,却也坦诚不能以你的才智辅佐于我,这般的情意,公陵虽惋惜万分,却也感念,自然也理解怀之的顾虑,然今日之君为政暴虐,阴晴不定,他日怀之若有丝毫为难,倘若公陵尚有自保而不连累怀之的本事,愿为怀之分担一二。”
  说到终古之死,怀之也是惋惜,轻叹了口气:“父亲倒不至于重蹈终大人的覆辙,毕竟世间像终大人一般至刚不折的人实为少数,至刚……则易折。至于怀之不能相助公陵兄,公陵兄也不必惋惜,怀之之才,仅能勉强守得父母弟妹安然,辅助公陵兄踏过脚下凶险之途……却是公陵兄高估了怀之。好在公陵兄似已得大能的谋士相助……近日梁国公主现世,已传得沸沸扬扬,想必是出自那位谋士之手。”
  近日终古一死,邺康乃至北周上下人心惶惶,史官以笔怒斥北周帝卫衍暴政,以至于将忠臣如终古逼迫入狼狈窘境,以血溅君,甚至仍被悬尸示众三日,教人寒心。昔日诸国皆流传梁国将称霸诸国,为帝中王的宿命,只因那句“梁宫之后,主生乱世,得之如印,可造帝王”的预言,便为梁国带来了灭顶之灾,而那背负这样可造帝王之贵不可言的命格的梁国公主,更是为诸国趋之若鹜。
  如今梁国公主现世,那十六字预言更是多年后再一次成所有人忌讳的十六字,都说这预言再次现世,预示着主这天下变革,北周恐怕要变,而那被赶尽杀绝的北周皇室却又再次出现了生机,已亡的西梁恐怕有复国之运,而诸国更是蠢蠢欲动,得西梁公主者,怕便是日后问鼎诸国的帝中王,将成大业。
  沉寂多年的梁国公主十六字宿命论以这样迅敏的速度传开,若不是那位背后相助赵公陵的谋士的动作,怀之说什么也不信的。
  赵公陵愣了愣,他一贯知道怀之过于常人的智慧,便也丝毫没有避讳,笑了:“他的确是有些手段,能得他相助,乃公陵之幸。”
  昔日燕归楼曾自负能助赵公陵复西梁昔日之威,而这……便是燕归楼想要证明给赵公陵看的东西,这也仅仅是……他燕归楼小小的手段罢了,借了终古之死,百姓愤慨尚未消弭,又有梁国公主宿命论现世,人心惶惶,以至诸国皆有蠢蠢欲动问鼎强国之野心,而那些西梁旧部,更是心有所动,这乱世迟早要来的,倘若真的来了,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也太多的机遇,风雨欲来,升斗小民抵挡不住,苍天大厦亦抵挡不住。
  “歌儿听说公陵兄寻到了寻找多年的人……很是替公陵兄欣喜。”怀之一手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方才淡淡笑道。
  “朝歌她……”赵公陵垂下了眼帘,他冷峻的面容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眼底的情绪也是转瞬即逝,仿佛也不曾有过丝毫变化:“我听说了她的事,近来可还好?”
  云怀之知道赵公陵指的是朝歌为后的事,而云府上下,包括他自己,皆无力改变陛下的旨意,怀之无奈的笑了笑:“好在歌儿似乎甚得太皇太后与陛下青睐,且我云府毕竟为北周之臣,虽不能违抗君命,但为歌儿撑直了腰杆,令她日后无忧的本事,却还是有的。况且……”
  以卫衍的手段和自负,他根本无需在意所谓的皇后之命,他既不在乎百姓如何议论,不在乎史官的口诛笔伐,这样的帝王,又怎么会仅仅因为朝歌有那皇后之命,便因此纳她为后?这世间的能人太多,而唯一让怀之无法参透丝毫的,只有当今陛下卫衍……假如风雨欲来,怕也是没能逃过卫衍掌控,而能护得朝歌周全的……
  “昔日我赠朝歌寻风,便是盼她如当初的你,自在无忧与青崖白鹿之间,不想却仍陷入皇权漩涡之中。赠朝歌寻风之时,我也曾许诺她,将亲自教她驯服寻风的法子。”赵公陵也知道,以他如今的处境,自己脚下的路尚且凶险万分,便是要许朝歌自由与无忧,怕也是无能为力,莫说是他,如今这诸国之中仍是北周最为强盛,而这北周,仍是卫衍的天下,他的根基深厚,便是如今人人议他暴政,却不能改变他仍握有无人违抗的帝王之权的事,便是怀之也不能忤逆了圣意,更何况他……
  怀之的目光微敛,似有深意:“公陵兄的好意,歌儿总会明白……莫怪怀之直言,公陵兄今时不同往日,而歌儿往日不同今时,歌儿如今与寻风相处得极为愉快,想来是无需劳烦公陵兄亲自教导。歌儿近日还会问起公陵兄的近况,烦忧着公陵兄不来探望她是否因为不喜欢她,我也总能推托两句哄下了这丫头。歌儿毕竟小孩子心性,往后日子久了,想必问得也会少了,直至不再问起。”顿了顿,怀之起身,垂下眼帘,向赵公陵作了个揖:“盼公陵兄能体谅我作为兄长的苦心,以公陵兄如今的身份,怀之并不希望歌儿与公陵兄再有过多的瓜葛,纵然怀之知晓公陵兄如兄长一般疼惜歌儿,但怀之如此私心,也是为歌儿好……”
  赵公陵愣了愣,也起了身,似有些失神:“兄长的苦心……公陵自然能体谅。倘若我是怀之,也不希望将朝歌牵扯入风雨中来,尤其是……我这般身份,怕也会连累了朝歌。”
  ……
  入夏的夜晚,朝歌贪凉,便滚到了被褥上方来,她似又发了噩梦,梦到那日终古血溅邺康的场景,又梦到人人都说卫衍是坏人……不知怎的,朝歌心里仍是生气得很,猛然一挣醒,便已发了一身的汗。
  “卫衍才不是坏人!”
  朝歌夜里醒来,夜色中,闺房内并未点灯,只是外头月色明亮,倒也透了几缕幽光进来,她一挣开眼,便隐约嗅到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好闻的味道钻进了鼻息,此时她正被一只修长的臂弯捞进了怀里,被她踢到一边的薄被也让人顺手捞起,覆在了她的肚子上,朝歌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借着那清幽的月色,似看清了来人……
  “卫衍?”
  此时那如入无人之地地出现在自己闺房床榻上的男子,不是卫衍是谁?此时他墨发披散,修长的身形懒懒地占了她大半张床榻,一手将她轻轻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将被她压在身下的薄被抽了出来盖在她肚皮上,做完了这一切,他狭长好看的凤眸才抬起,对上朝歌发怔的目光,他眼底似隐隐含笑,被撞了个正着,依旧面不改色。
  “歌儿做梦了吗?”朝歌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卫衍,她睡得热了,而卫衍的身上还微微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凉意,朝歌往他的衣襟前蹭了蹭那凉意,不解地喃喃自语。
  “是发梦了。”卫衍似笑非笑地低声应了句,循循善诱道:“多日不见,你太想念我,便梦到了我。”
  朝歌的小脸一红,因睡得迷糊了,她也辨不清自己是在宫里,还是在家里,是醒着的,还是在发梦,但卫衍的话悦耳低沉,隐隐含笑,似在笑她方才还喊了他的名字,朝歌莫名的回应了一句,更似娇嗔:“我才不想你!”
  ------题外话------
  抱歉宝贝们,放个五一乌鸦玩疯了,更文作息有点紊乱,这两天要调整回来。
  这章有点少了,也更晚了,大家将就着看,这是3号星期二的章节!4号还会补上当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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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 卫衍教导朝歌议政

  转眼到了朝歌该回宫的日子,明下月总算松了口气,这些日子,陛下的性情阴晴不定,太皇太后又在闭关中,皇宫犹如笼罩在长久不散的阴霾中,令人透不过气,宫人行事无不小心翼翼,便是呼吸也不敢肆意,如此,明下月才觉察到,往常朝歌在宫中时,是有些不同的……
  自打朝歌入宫后,卫衍的头疾犯得便也少了,自然不那么不耐易怒,近日朝歌回府,这是陛下自己许的,朝歌一走,这可苦了明下月,近日终古之死闹得沸沸扬扬,文人大肆书写劝上书,若是上书劝君便也罢了,“梁国公主现世,得之可造帝中王”、“北周将亡”的论著一夜间肆虐,陛下一怒之下命人彻查著书者,冥顽不灵者皆赐了炮烙之刑,铜钱铸成空心柱子,中间烧红炭火,生生将人缚上去。
  近日天热,卫衍的心情难免越发不定,大殿之中伺候的宫人跪立在两侧,低着头静默无声地用羽扇扇着冰块,沁凉的冰雾飘散开来,为这殿中带来了些许凉快。
  殿上方的卧榻之上,卫衍慵懒地侧卧在上方,明下月侍立在一侧,轻轻地扇动着羽扇,这微带凉意的风不大,仅能将卧榻之上卫衍的衣袖扇得轻轻拂飏,他的乌发散飞,双目垂敛,眼尾微微上扬,面上没有表情,已让人觉得俊美无俦,整个大殿安静得只余羽扇微微扇动的声音,生怕丝毫动静扰了那至高无上的男子的睡意。
  眼见着要到了传膳的时辰,明下月看了看天色,低声道:“陛下,估摸着云小姐那儿也拜见过太皇太后了,是不是直接传小姐在这儿面圣?”
  一声未动,明下月又轻唤了声,卫衍方才微微有了动静,眼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底尽是一片绮丽和慵懒,明下月忙上前伺候卫衍更衣,笑道:“陛下歇息得可还好?”
  “什么时辰了。”卫衍长身而立,语态漫不经心,似还有几分懒意,低沉悦耳,暗哑好听,令听者微醺,此时他墨发未束,里衫半敞,眼神时难得的渺远和温和,便是御前伺候的宫女如此训练有素,尚且听着这声音便已低着头忍不住面红耳赤,不敢有一刻的视线飘忽。
  “申时了。”明下月伺候着卫衍更衣,转身让人端了沐手洗面的铜盆奉上,请示道:“奴才见陛下这些日子案牍劳形,难得小憩,便不敢唤醒陛下。只是今日小姐回宫,按制,先去了太皇太后那拜见,眼下该由陛下召见,问训这些日子勤勉学习的情况。”
  “时辰不早了,在这召见吧。”卫衍淡淡地说了一句,此地是他处理政务的内殿,规矩自然简单些,那丫头刚去了太皇太后那,想必也刚被黄仁太妃和太皇太后训勉了,他这儿便少费些口舌,也省得那丫头不爱听。
  “是,奴才这就传云小姐。”明下月伺候毕卫衍更衣梳洗,便使人去请朝歌。
  朝歌见到卫衍时还有些别扭,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家中“梦”到了他的事,此时卫衍正坐在桌案前,一手执了一卷奏折翻看着,见朝歌来了,未等她行礼,便慢悠悠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过来。”
  此时的卫衍又是一本正经,虽说还算和颜悦色,但依旧举止间自带威严,便是那一句随意的“过来”,都让人难以抗拒,和朝歌“梦里”看到的卫衍截然不同,这才让朝歌困惑多日的难题有了答案,原来真的是发梦了,并不时真的。
  见这丫头一个人站在那发着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秀气的眉时不时蹙起,时不时松展开来,一脸的纠结和困惑,卫衍又好气又好笑,但仍耐着性子重复了句:“过来。”
  此时殿中只有持羽扇的宫人跪在殿侧,她们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便是明下月都自觉地退了出去,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不解道:“皇帝陛下可要训话?”
  朝歌那不情不愿的语调,摆明了是不愿意听卫衍训话,卫衍凤眸微抬,睨了她一眼,也不戳穿,只令她坐到自己身侧来,问她:“听说这些日子,你在仁太妃和云怀之的教导下,长进不少。字可认全了?”
  朝歌全然没觉察到,此时在她眼里威严无比的皇帝陛下竟旁若无人地和她闲谈,只是卫衍那一句“字可认全了”分明有些小瞧她了,朝歌不满地凑了上去,在卫衍身侧挨着坐了下来,竟直接读起卫衍手中的那卷奏折来,也亏得明下月不在,这事关朝政的奏书,卫衍竟也有如寻常书卷放纵着朝歌一字一句的趴在上面看着。
  见她半晌没说话,纠结着小脑袋,看来是看懂了一半,另一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看懂了没看懂,卫衍才考问她:“可看懂了?”
  “看,看懂了!”朝歌本就白皙,此时小脸有些微红,是害怕卫衍嘲笑她而不敢实话实说。
  卫衍手中的那卷奏折,是北境奉上的急报,北周为中原大国,幅员辽阔,北越与冉魏国位处北周以北,昔日西梁于三国之中,与三国皆有比邻,只是西梁覆灭后,疆域便划入了北周,则北越和冉魏国皆成了北周的邻国。
  此次梁国公主现世,北境旧属前梁疆域,如今是北周一大州郡的梁州内有前梁旧部蠢蠢欲动,北越与冉魏皆有所动作,欲吞下前梁旧地,二国大有合纵制周的势态,已有兵马集结于边境。
  朝歌看了许久,又有卫衍时不时看似无意的提点之下,才勉强看懂了这急报中描述的三国势态,北越与冉魏国联手掣肘,欲和北周重新瓜分前梁属地,又向前梁旧部做出庇护前梁公主的承诺,令梁州内兵马军心摇曳,如此造势之下,早晚要被那二国蚕食殆尽。
  “要打战了吗?”朝歌皱着眉头,不解道:“他们为什么合起手来欺负我们?”
  朝歌语态稚气,这国与国之间纷繁复杂的政局,便被朝歌轻而易举的用一句“他们联手欺负我们”给解释了,倒也解释得极为到位,卫衍笑了,倒是耐心十足的引导道:“人为利来,又为利去。诸国之间亦是如此。”
  北周兵马最盛,然两国合纵,北周却不尽然占上风,但国与国之前便是为盟国,尚且还要相互权衡相较,各有所图,未必齐心,破绽百出对北周未必能构成威胁,但这种情况下,北周势必要调遣兵马应对,以防边境摩擦暴动。
  朝歌想不通,战事爆发,受苦的是诸国百姓和军中男儿,怎么看都不利,但朝歌倒也悟性极高,很快便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他们为什么要庇护梁国公主?卫衍你要杀害她吗?”
  若没有人危及梁国公主的安危,又何来“庇护”之说?
  “西梁皇室不灭,民心不稳,便如今日这般蠢蠢欲动。诸国所谓‘庇护’,不过是要借其之势令北周不稳,而北周要稳,必然要斩草除根。”卫衍双眸微眯,眼底不动声色,倒有几分对朝歌的赞赏,他似是闲谈,又似有意闲谈。
  “歌儿不明白。”朝歌毕竟年幼,距离成为杰出的政治家还有遥远的距离,断事难免仁慈,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女子的生死,就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她没有犯错,让她活着不可以吗。
  “你会明白的。”卫衍看着朝歌的眸光幽深莫测,眼神深邃和悠远,似是透过眼前的朝歌,看见了更加久远的结局。
  “至于领兵北上掣制两国的人选……你觉得那墨族小子如何?”卫衍笑意微微,这样重要的军政大事,竟仿佛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漫不经心地拿来与小小年纪的朝歌闲谈,那尾音微微上扬,竟真的是在一本正经的询问朝歌的意见。
  朝歌愣了一愣,抬起头来,对上卫衍微微含笑的眼睛,朝歌小脸惊讶,眨巴眨巴着眼睛,似怀疑自己听错了,认真地向卫衍确认了一遍:“墨耽?”
  “那日你央求你的兄长从寡人这儿讨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奴隶,想来是有些才干的。”卫衍笑容浅淡慵懒:“怎么,你不原意?”
  朝歌茫然地摇了摇头,但态度仍显得十分犹疑,带兵打战可不是儿戏,便是朝歌小小年纪,也尚且知道战事凶险,况且又涉及北周边境安危,墨耽只是个奴隶身份,且不说军中将士是否服他……可墨耽从未从军打战过,且墨耽的年纪也不大,比二哥还小了好几岁呢……他能否,应对得了?
  “区区奴隶,足以应对。”卫衍嘴角含笑,似早已看透了朝歌心中所想,缓声道:“这对他而言,亦是一桩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无能,便战死在边境,做个烈士,好过做个长寿的奴隶。若是有能耐,从此平步青云,翻身为人,摆脱奴籍,也不是不可能。”
  这般重大的事,他却说得极其随意,似乎根本不曾将北越、冉魏国合纵的事放在心上,不仅如此,他竟这样随意地就钦点了一个小小奴隶应对,也不知是高估了这奴隶的能耐,抑或是根本就是蔑视了北越、冉魏两国纵横的能耐。

  ☆、079 只有强大才能守护你(二更)

  似要证实卫衍并非随口一说,他修长的手臂顺手取了案侧的一卷竹简来,竟是已拟好了调兵遣将的诏书,朝歌不可思议地眨巴着眼睛,揣摩不透帝王的心思,若说他在意两国合纵制周的事,调遣王师北上这样的大事,就不会荒唐地指派了一个从未上过疆场的奴隶率军,可若说他不在意,这圣旨却是早已拟好,并非与朝歌随口闲谈。
  “明下月。”
  “是,奴才已命人将那奴隶带来,陛下可要此时召见?”明下月入殿,恭敬的接过了那尚未宣读的诏书。
  “那奴隶毕竟是歌儿的人,既要派遣她的人,当着她的面宣旨,也算妥当,宣吧。”
  卫衍漫不经心的说着,朝歌坐在她身侧,鼻息间便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王袍熏香,在诸国,奴隶的归属便有如物品,便是帝王,既赐予了朝歌,若要调遣,也需得给朝歌几分面子,卫衍那话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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