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榴花照雪录-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提了几个食盒,就去马家敲门,说要求亲,还四处败坏马家小娘子的名声,可把马三叔气坏了。”
  “这样说来,马三叔还真有杀人的理由。”
  “话是这样说。可那一日马三叔确实没出过家门啊!”梁伯元摇头叹息,“再说有动机杀牛连的,也实在太多。”
  两人对坐合计半晌,却总是没有什么头绪,梁伯元只能告辞,临走时说:“李掌柜你放心,王励在巡检司没受什么罪,咱们会照应他的。”
  李澄秋送了他出去,回头见店中只有寥寥几位客人坐着,离门口和柜台最近的,正是那位疑似宋子英的吴人杰。
  吴人杰见李澄秋看过来,便向着她微微一笑,还伸手说道:“李掌柜若是不忙,可愿坐下来谈谈?”
  李澄秋听说他这两日在镇子四周转了个大圈,还往镇北自己货仓那里走了一趟,便也想探探他的底细,于是便叫胡小三儿沏了壶好茶来,自己坐到了吴人杰侧面。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当初误打误撞进照雪客栈,却没想到李掌柜这样一位女子,竟然是位巾帼英雄。不但经营得了偌大客栈,手下伙计深藏不露,竟还懂得刑名案件。”
  李澄秋微微一笑:“吴公子过奖了,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怎当得准?我倒好奇吴公子这样人物,风华内蕴,吐属文雅,显然不是商贾中人,怎么选在这时候到我们这边陲小镇上来?”?

☆、打草惊蛇

?  吴人杰仍是一身青色儒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只是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并不需要扇扇子,他也没有打开,只握在手中摆弄,笑吟吟的与李澄秋说话。
  “早就听闻西南边贸繁荣,各族民人商贾往来沟通,一片盛世繁华景象,在下心仪已久,早想到西南一游,开阔眼界。正巧前些日子又听说云南连发两件大案,都与当年的陈太子有关,我等吴越人士都久慕陈太子盛名,在下一时好奇心切,便动身启程,赶来云南。”
  李澄秋神色始终如常,等他说完,才笑道:“是么?可算起日子来,从凤冠失窃那日起,到如今也不还不到三个月,从扬州到云南,恐怕路上就至少要两个多月,吴公子倒是消息灵通的很。”
  吴人杰笑道:“是在下没说清楚,听说这个消息之时,在下正在湘西访友。”
  “原来如此。可惜倒让吴公子失望了,这两宗案子都已结案,巡检司查实,两案实为前陈朝中书侍郎之子罗丞所为,与陈太子并无干系。”
  吴人杰点点头:“在下也曾听说。不过,之前不是也有陈太子登门自首么?”
  “是啊,那一位却是总捕头有意安排下的诱饵,并非真正的陈太子。”
  吴人杰笑道:“看来李掌柜对此案十分了解,不知能不能说给在下听听?”
  李澄秋道:“我所知的也不过就是这么多,尚不如坊间传闻。”
  吴人杰点头表示了然,也并没有追问,只是环顾四周,夸了几句李澄秋经营得当,然后说道:“这样大一间客栈,怎地伙计只得两个?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脏活重活可不好办呢!”
  李澄秋微微苦笑:“想必吴公子也听说了,我店中最壮的那一位伙计,惹上了点是非,如今人在巡检司里关着。还有一位因私事告假了。”
  “李掌柜真是大度,这样繁忙还允准伙计告假。依我说,招惹是非的伙计,裁了也罢,还有那位为了私事许久不归的,都该裁了,另招可靠勤快的人来。做生意嘛,若是太心善,总难做的长久。”
  李澄秋笑道:“多谢吴公子良言,我会好好考量。听吴公子说话,似乎也是家大业大的,不知公子家中作何营生?”
  “家大业大谈不上。”吴人杰笑的很谦逊,“家父原也在陈国做过官,后来赋闲在家,就置了田地,如今不过耕读传家罢了。”
  “原来吴公子还是官宦人家子弟,怪不得如此与众不同。”李澄秋也恭维了他几句,看他说话滴水不漏,却有意无意打探陈太子之事,还有自己店中情形,心里狐疑更重。
  吴人杰与她谈了一会儿,就说要出去走走,李澄秋送他出门,回头就进后院问胡小三儿:“有没有看见早先来的客人有与他攀谈往来的?”
  “攀谈自然是有的,我看他们互相问了来处姓名,还聊得挺投机。”胡小三儿说了几个客人的名字,然后又说,“就昨晚上,有一位山西客商还请了吴公子去他房中吃酒,许是因为太吵闹,惹的边上姓厉和姓钟的那两位不高兴,还闯进去吵了一场,是我上去劝开的。”
  李澄秋眉头一皱:“你是说,那两个不与旁人攀谈往来的大汉,闯进山西客商房里和他们吵了一架,当时吴公子在场?”
  胡小三儿点头:“是啊,掌柜的,有什么不对么?”
  “太不对了,以那两位的脾气,若是真的恼了,会闯进去只与人吵架?”
  胡小三儿细想一回,也狐疑起来:“是啊!他们大声吵嚷,我上去的时候,那兄弟俩就站在桌子前面,抬手撸袖子骂人,却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们是在做戏?可是给谁看呢?”
  李澄秋一笑:“自然是给你看。你上去之前,有人吵吵嚷嚷,保不准就有人在私下传递消息。这两天你多往楼上走走,看看他们在做什么。还有货仓那边,那些人带来的货物,至今都没有出手,也没听说出去接洽,真不知他们带了些什么过来。”
  “掌柜的,要不,我晚上偷偷去探查一番?”
  他们二人站在院中说话,四周没有旁人,却想不到突然有人插嘴:“你身手不利落,还是我去吧!”
  李澄秋和胡小三儿都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竟是胡伯站在门边。
  “这点事儿哪用劳动义父?”
  胡伯哼一声:“你不用逞能,我说我去就我去,你好好留在店里,警醒着点,听掌柜的话,多往楼上去瞧瞧。”
  胡小三儿恭恭敬敬答应:“是。”然后就去前面堂中看店了。
  李澄秋就把自己刚刚跟吴人杰的谈话大致与胡伯讲了一下,胡伯听完就问:“小刘那边还没有消息?”
  “没有。也不知道萧姑娘走到哪里了。”
  胡伯想了想,最后说:“等我今晚去探过再说。”
  李澄秋没见过胡伯施展身手,不免有些担忧:“要不还是让小三儿去吧。”
  胡伯笑道:“怎么?看胡伯老了,怕胡伯误事?放心,小三儿没行走过江湖,还太嫩,我去吧。要是小刘在就好了,我是绝不用出手的。”
  他既然这样说,就肯定是有把握,于是李澄秋没再阻拦,只是叹道:“就怕老刘赶回来,是真的自投罗网。咱们真得早作准备,免得做了他人的鱼饵。”
  如此计议停当,到了晚间打烊之后,胡伯就换了夜行衣,独个飘出墙外,去了镇北。
  李澄秋心中有事,又怕胡伯发现什么,回来即刻要找她商量,便干脆和衣而卧,听着院中动静。
  这天恰是月中,明月渐渐升高,一片清辉透窗而入。李澄秋侧身躺着,目光落在映着月华的纱帐上,心里种种猜测交错出现,她一时计算了这段时间住进来的生面孔客人的人数,一时又觉得不可能这些人都是宋子英安排来的。
  而且这是在云南地面上,昆仑镇又有三千驻军,难道他还敢大动干戈不成?除非他已经跟云南王府打好了招呼,那就……。
  正想到可怕处,窗外忽然传来点声响,李澄秋立刻起身,低声问:“谁?”
  “是我。”胡伯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李澄秋忙穿鞋下地,走到外间开了窗子,让胡伯翻身进来。
  今夜月光明亮,李澄秋也没有点灯,只先打量了一下胡伯,见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完好无损,略略放心,只有些奇怪,不知他何时置办下了这一身。
  胡伯进来自己先倒了杯茶喝,然后才说:“幸亏没有叫小三儿去。他们在货仓里留了人看守,还很警醒,幸亏我闪得快,没叫他们瞧见。”
  留人看守不稀奇,李澄秋没有插嘴询问,等胡伯下文。
  “我一连进了几间货仓探查,发现他们箱子中都做了隔层,上面有的装了茶叶,有的装着丝绸,下面一层,却是钢刀弓箭。”
  李澄秋惊讶的瞪大眼:“他竟然这样大胆?”
  胡伯叹道:“是啊,我也很意外。我顺脚又往高升家的货仓里走了一回,竟也有不少这类货物。掌柜的,那后路……”
  李澄秋神色凝重,轻叹道:“我上次已经通开了。近些日子不太平,我只盼用不上。不过,若真有事,牵累其他客人……”
  “咱们自身难保,旁的也真是顾不上,只能想法提醒巡检司,最好叫杨都督那边也多派人上街巡察。”
  “巡检司……,胡伯,你说,我暗自通知小梁,叫他带人去货仓抽查怎么样?”
  胡伯有些惊讶:“你是想打草惊蛇?”
  “是啊,他们一直暗中行事,不想叫我们察觉,那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完全把握,并未真的准备好。而且,我就怕他已经暗中与云南王府打好招呼,只要不明着闹出来,恐怕杨都督都不会插手。但是,若巡检司查到了那些违禁武器,杨都督就不能不管了!”
  胡伯思虑一回,点头同意:“那好,就这么办。我先回去,你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就去巡检司。”
  两人说定此事,胡伯就翻窗出去,回去睡下,李澄秋也进内室上了床,一时却没有睡意,反复思量该当怎样去与梁伯元说。
  好容易熬到早上,她起来随便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与胡伯使了个眼色,就出门去巡检司找梁伯元。
  说来也巧,她刚出门走了不远,就遇见了在街上吃馄饨的梁伯元,李澄秋干脆坐下来与他一同吃了碗馄饨,然后跟他回巡检司,将这件事说了。
  “你也知道,我店中最近来了些可疑之人,连同那些货物都有些不对劲,也不出手,就在货仓里堆着。昨日我那看货仓的伙计说,这些装货物的箱子似乎有隔层,箱子还特别重,里面不知装的什么,我心里不安,要不,你带人去抽查一下。对了,听说高升那边也是这样。”?

☆、图穷匕见

?  梁伯元正忙着查人命案子,若是旁人来跟他说这些,他一准恼了不理,可是李澄秋的话,总是比别人更具可信度,于是当下就叫章敏和勒齐各带了人往镇北货仓去盘查。
  也不管谁家,挑几间打开进去就搜,让李澄秋意外的是,她自家货仓里竟没搜出东西来,倒是高升客栈的货仓里搜出两箱弓箭、两箱钢刀枪头。
  梁伯元吓了一跳,立即就通知了驻军都督杨安,并且把租用那几间货仓的人都抓了起来。
  高升与照雪本就是遥遥相望,那边抓人,这边自然有动静,徐二娘和胡小三儿都站在门口与客人们观望,李澄秋坐在柜台之中,目光却一直盯着与钟、厉两名大汉背对而坐的吴人杰。
  吴人杰神情平静,慢条斯理的吃着鸡汤米线,动作优雅,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姿势仪态都无可挑剔之处。
  “怎么又突然抓人了?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巡检司突然抽查货仓,这几个月也是不太平,命案都是第二宗了,前些日子还有人被自家奴婢剪了舌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门口许多人议论纷纷,吴人杰却似乎不受干扰,吃完米线就起身出门走了。随后不久,那两个大汉也吃饱了饭出门,却与吴人杰走了相反方向。
  李澄秋心知昨晚胡伯还是露了行迹,让自家货仓的人有了防备,提早把东西转了出去,便打发胡小三儿去一趟货仓,打听打听他们运去了哪里。
  胡小三儿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回来跟李澄秋说:“说是那些货物卖出去了,都搬到了吐蕃人的货仓里。掌柜的,我在他们空下来的货仓里发现了这个。”他说着拿出一枚小小玉环,“就在角落里,还用土掩上了。”
  李澄秋接过来仔细查看半晌,待认出来后,不由一惊:“这是萧姑娘身上的东西!不好,难道萧姑娘落在了他们手上?”
  她立刻去找胡伯商议:“事情不妙,萧姑娘一定落在了吴人杰手上!他这样不慌不忙,是因他另有筹码,恐怕他已经传信给了老刘,正等他回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澄秋一怔,竟一时感觉茫然,胡伯到底见多识广,率先说道:“不如你先走,店中有我照应,真有事,我和小三儿会护着二娘脱逃的。”
  “这怎么行?”李澄秋立刻反对。
  胡伯正色道:“为何不行?二娘腿脚比你还利索些,并不太需要我们分心,或许我们留着,还能给小刘帮忙,你留下却实在并无益处。想想吧,若你在宋子英手里,小刘会如何?”
  李澄秋无话可答,思量半天后,颇有些懊恼的说:“难道我们只能躲着?”
  “他已于暗中布置好一切。巡检司那边查到的只是九牛一毛,他们一开始盘查,这边自然更紧张些,万一宋子英铤而走险,对你下手,威逼我们如常做生意等小刘回来,我们还能如何?”
  李澄秋神色变幻,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就一起走!我们都走了,店中无人,早晚引起旁人怀疑,也能给老刘提个醒。对了,就这么办!胡伯,等会儿天黑了,你悄悄上去房顶,给老刘留几个字,让他知道我们平安。我们今晚打烊后就走!”
  胡伯觉得这主意也不坏,只是:“那这店里,就真的不管了?这可是你们父女多年心血。”
  “只要有人在,店还能开起来,再说我就不信他宋子英还能拆了我的店!”
  胡伯听得一笑:“说得好!你这小娘子就这点好,豪气天生!那就这么办,你去跟二娘和小三儿都打声招呼。”
  李澄秋答应了,出去找机会跟两人说了,叫他们把要紧的东西贴身带着,又去跟来帮忙的仇非凡说话:“我这些日子总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大事要来似的。王励一直在巡检司关着,好歹暂没有性命之忧,我忙不过来,你记得替我多去看看他。”
  仇非凡以为她是被高升的阵仗吓着了,说话才语无伦次,还安慰她:“李姐姐怕什么?万事有我在呢!咱们这小镇上,能有什么事?那些人带着兵器,也不过是想偷着卖给吐蕃人罢了。这事平日也不少,杨都督他们处置惯了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李澄秋也并未多说,仇非凡的叔父虽是镇长,却也不过管些民生琐事,这等要动刀兵的,仇镇长却是无能无力。
  给仇非凡留了话,李澄秋又回去自己房中把银票贴身放好,然后如常做生意。
  说是如常,可心里到底焦灼,徐二娘与胡小三儿也都忍不住常往门口去望一望太阳。吴人杰从外面回来,正碰见他们俩,还笑言:“今日这样清闲啊!”
  徐二娘打起精神,嫣然笑道:“是啊,大伙都忙着出手货物去了,也没人在店中吃酒。吴公子这是去哪转了一圈?”
  “去巡检司那边瞧了瞧。在我们大周并没有这样的职司,我很是好奇。”吴人杰听她问起,竟就势在堂中坐了下来,开始谈起北周府州县的设置和地方上的情形。
  徐二娘有一搭无一搭的听,吴人杰讲着讲着就笑了:“是我多嘴,忘了娘子们未必喜欢听这个。”又改说起各地风俗趣事。
  他这一说就说到了黄昏时节,店中客人渐渐多起来,大家忙着招呼客人,便把别的事也忘了,好容易忙到打烊,胡伯帮着胡小三儿闩好前堂的门,一起往后院去,要和李澄秋汇合。
  偏偏这时,楼梯响动,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灯笼,一边走一边往胡伯他们那里照,口中还问:“打烊了?李掌柜在么?”
  “吴公子啊!找掌柜的有事么?她累了,回去歇下了。”胡小三儿忙堆笑回道。
  吴人杰此时已经走下楼梯,与胡小三儿二人隔了十几步距离站定,“唔,已经歇下了,也好,那就不要惊扰她了。”他说完抬头打了个响指,楼梯上顿时飘下两条大汉,直直扑向胡小三儿和胡伯。
  胡伯见对方来势凶猛,自己退后一步,等那二人袭到近处,忽然抬手起掌,一边一掌将那二人打飞,同时把胡小三儿推到身后,自己纵身而出,想捉住吴人杰。
  可惜对方早有防范,吴人杰飞快退后,楼梯上跟着又纵下数条人影,胡伯拳打脚踢,一一逼退,然后飘身后退到胡小三儿身边,大喝一声:“走!”
  吴人杰看的满脸是笑,还赞道:“好功夫!照雪客栈真是藏龙卧虎。”
  他几个随从纷纷前去追胡伯二人,胡伯拉着胡小三儿退出后门,立刻在外关门上闩,然后快步奔进厨房。
  钟、厉二兄弟不妨之下各挨了一掌,满心火气,又被门板挡住,踹了几下踹不开,干脆对视一眼,一同合身撞去,终于“砰”的一声把门撞开。
  楼上无关客人听见声音,纷纷出门查看,却立时就被走廊上握着钢刀、横眉怒目的人吓了回去。有胆小的,立刻跑回自己屋中临街的窗子前,开窗喊道:“救命啊……”
  三个字刚喊完,一枚羽箭穿透门扇,直直插入了他胸膛,鲜血顿时喷洒满窗。
  左右住客听见惨叫,吓的都瑟瑟发抖,有的躲进柜子里,有的钻进床底,还有人想开窗跳窗而出。
  吴人杰带着随从们奔进后院,却一个人也看不到,又听见这声惨叫,立刻大怒:“都是废物吗?把那些人都给我绑了关到一间屋子去!”
  有人领命而去,其余人等则四处搜索,吴人杰提着灯笼,带着身手最好的几个人直接去了影壁后的小楼。
  小楼内黑漆漆的,一丝灯火也无,他从一楼找到二楼,根本没见着李澄秋的影子,再看她闺房之内,被子虽然铺着,里面塞的却是个枕头,根本没人!
  很快去东西厢房搜索的人也都回来了,都说没找到人,连马棚里都找过了,李澄秋四人愣是踪迹皆无。
  吴人杰站在院中冷笑连连:“跑的真快,我就不信了……”他话未说完,前面有人来禀,“将军,巡夜的人听见声音,来叫门了。”
  “叫门,让他们叫!”吴人杰从灯笼里拿出蜡烛,随手往窗扇上一放,看着窗纸开始燃烧,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来,“他们不是会藏么?我把这里烧个干净,看他们怎么藏!陈玘,哈哈哈,我倒很想看看,你这个丧家之犬,回来看到安身之处变成一片废墟,会是什么样子!”?

☆、废墟

?  陈玘一得知萧若落到了宋子英手中,便要立即返回昆仑镇。
  磨了这么多日子,他好说歹说,才将几个年老的旧臣安抚住,并安排人送了他们回去故乡。只是大部分聚在陆充父子身边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
  陈玘发现他们父子的势力实在不小,陆充虽年老体衰,却并不需要自己照拂,本就打算启程回昆仑镇,现在得知宋子英到了昆仑镇,更是按捺不住。
  谁知一向对他颇有微辞的陆近平却拦住他说:“宋子英明明白白是要引君入瓮,殿下就这么回去自投罗网?”
  “八年前他杀不了我,现在也一样。”陈玘淡淡答道。
  陆近平一怔,目光在陈玘脸上凝住。他胡须长出来不少,将一张如玉面庞遮掩起来,增添了些落拓沧桑气息,可他说这句话时的傲然,却仍旧展现出不逊当年的太子风采。
  陆近平心中的怨气忽然就消散了一些,他微微低头,说道:“宋子英是我陈国罪人,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陈玘没想到他会忽然低头,略微愣了一下,才微笑拍拍陆近平的肩膀,“你还是陪着老师吧,方便的话,借几个人给我用。”
  “父亲有人照料起居,殿下不必挂怀。再说臣手下这些人,本就效忠于殿下……”
  陈玘立刻打断:“我说过了,陈国已灭,我再不是太子,‘殿下’这个称呼以后就免了吧。你我自幼同窗,你又长我几岁,以后我就叫你陆师兄,你便称我一声‘师弟’如何?”
  陆近平目光复杂的看着陈玘,“您真的,真的能抛下一切过往?”
  陈玘轻叹:“人生苦短,背着那么重的包袱,活着还有何乐趣?既不忍心赴死,自然就得放下无用执念,等这次事了,陆师兄不妨也试试暂时抛却一切,安安心心过几日平民百姓的生活。”
  陆近平听完没有再说话,自己出去传了讯息,然后就带了十几个人,快马加鞭随陈玘奔赴昆仑镇。
  他们都没有想到,抵达昆仑镇之时,最先面对的竟不是该刀兵相见的宋子英,而是被烈火焚烧成断壁残垣的照雪客栈。
  照雪客栈本就以木质结构为主,经过烈火焚烧,楼塌屋倒,再看不出本来面目。
  陈玘难以置信,翻身下马飞掠到废墟之上,却见连后院厢房和小楼也都未能幸免,均被焚烧的乌漆抹黑,一片残破景象。
  他一步一步走到院中石榴树旁,见树冠边缘的枝枝叶叶也都烧的焦黑,连树干的树皮都似失去了水分,干巴巴的裂开缝隙。
  “老刘?”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玘立刻回头,就见到仇非凡从废墟上跋涉而来。
  “真的是你!你怎么才回来?”
  陈玘立刻迎上去反问:“出了什么事?掌柜的他们呢?”
  仇非凡一脸悲愤:“都怪我!李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