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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照雪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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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槭拢涣烁⑿戳嘶槭椤⑾铝硕ǎ芦^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活雁做纳采礼。
  事急从权,一日之间,李澄秋就和陈玘订了婚,三书六礼几乎走了一半。?

☆、案情转折

?  婚事议定,李维准送了宇文青回房歇息,自己出去与老友王珪说话。李澄秋在房内陪着宇文青,听王珪在隔壁说起宋子英之死。
  “看王爷的意思,应是打算暂时假装不知,等周朝那边的反应。不过宋子英的从人倒是都放了,这会儿应该回长安了。朱提那边抓了几个常惹是生非的地痞无赖,并不承认曾有什么‘陈国余孽’,只说宋子英是被人谋财害命。”
  李维准捏了捏手中那几张银票,笑道:“倒也不算说错。只是这些钱如今倒不好用了,权当是淳许下的聘礼吧。”
  李澄秋听见这句话,想起自己单独给陈玘留的那一份工钱,心里顿觉滋味纷杂,说不出来的窘然。
  外面王珪接着在说:“……贤侄倒也不用乔装改扮,索性恢复本来面目便是,当日你来巡检司投案之时,见到你样貌的人不多,我也已解释清楚了,且时过境迁,保管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等这件事慢慢过去,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了。”
  陈玘道了一声谢,“给世伯添麻烦了。”
  这几人称呼改的倒是快,难道感觉别扭、不自在的只有她自己?李澄秋不由叹了口气。
  宇文青听见她叹气,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怎么?”
  李澄秋没做声,宇文青大概知道她的心思,便笑着低声说道:“女孩儿家刚定亲时都是这样的。怕婚后两情不谐,怕那人不是良人,怕难携手白头,我当时还怕你爹爹太粗鲁呢!情份这东西啊,都是要天长日久的相处积累下来的。”
  李澄秋还是不说话,宇文青继续劝道:“淳许这孩子样样都好,将你许给他,娘是十分放心的,就算来日你们不能如我和你爹一样,至少也能相敬如宾、相互扶持,好过你一个人支撑。你又没有兄弟姐妹,娘要是不趁着这会儿有精神给你定下亲事,如何能放心?”
  “女儿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澄秋也只能顺了母亲的心意,“是女儿不孝,让娘为女儿操心至此。”
  宇文青摇头:“非是我儿不孝,是我们这做父母的太失职。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你们二人虽然定了亲,也只管如常说话往来就是。镇上若有什么事不放心,你也只管去忙。”
  李澄秋应了,帮母亲盖好被子,又整了整衣裳,便推门出去外间。她一出来,外面三个坐着说话的男人一齐看了过来,李澄秋向王珪行了个礼,站在一旁问道:“伯父,听说王励那个案子有了些线索?”
  “唔,是啊,我正想着过会儿与你说说。”
  李维准无奈道:“那你们说吧,我进去看看秋儿她娘。”
  他起身进了里间,李澄秋便在一旁坐下来,听王珪说,“昨日下晌,柳大嫂去巡检司投案自首,说是她杀了牛连。”
  李澄秋和陈玘都大为吃惊,她立刻说道:“不可能是她!”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王珪问道。
  李澄秋皱眉回想:“王励被抓后,我去过柳家,柳大嫂当时虽然欲言又止,也有些不安之色,可绝不是杀了人后那种惊慌失措。她一向怯弱,手无缚鸡之力,要她去杀牛连,除非牛连当时已经醉死。而且我看过致命伤口,凶器必得是长尖刀才行,他们家哪里有这种东西。”
  王珪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她说凶器是家中砍柴刀,被我们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她又说当日王励赶走牛连等人后,其实是回去看她,帮他家修了门板,还教她用独轮板车顶住门。她本来有心为王励澄清,却畏惧人言,她婆婆也不许她去,是以耽搁至今。后来她看镇上出了大事,客栈被人烧毁,恐怕没人再管王励,这才一狠心出来顶罪。”
  “有柳大嫂的证词,是不是可以放王励出来了?”
  王珪有点为难:“柳大嫂先出来顶罪不成,才又说的这番供词,实在不好尽信,所以暂时还是要委屈王励几天。不过真正的凶手,我们也已经有眉目了。”
  “可是杀猪的马三叔?”
  “你怎么知道?”王珪诧异,“我不过是刚查到有人瞧见那晚马三曾经出过门,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喝醉了、整晚都在家昏睡。”
  李澄秋道:“我听小梁说过,马三叔的杀猪刀与死者伤口痕迹有些吻合,他又与牛连有嫌隙,早便有些疑心。只是他自称在家中昏睡,又有妻子女儿作证,小梁也没发现别的证物,后来又出了宋子英的事……”
  王珪听着点头:“我仔细看过小梁他们访察的记档后,也觉着马三的嫌疑最大,便花了些力气查问他家左邻右舍,这才问出来那晚他曾在家里发酒疯,闹得妻子女儿哭闹不休,似乎马娘子还还嘴骂了他一句没本事,受了地痞的气,只会向家中女人撒,后来还听见马家门响。恰好昨日傍晚桥生查问到一个从吐蕃回来的昆仑镇行商,他说那一晚曾见到马三气冲冲的穿过巷子,那条巷子离牛连被刺之地不远,我已经命人将马三带回去审问了。”
  案情终于有了进展,李澄秋和陈玘都松了口气,“幸好还有人证。那柳大嫂呢?”
  “我教训了她几句,让她回家了,还嘱咐了下面,叫他们别处去乱说。这世道啊,也真是……”
  “不过是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罢了。像我们隔壁赵大嫂那样的,漫说是跟旁的男子说话,便是调笑几句,谁又敢说什么?”
  王珪笑道:“提起她来,他们张家如今正热闹呢!张贵宝纳回去那位小星,前几日到镇长那里和巡检司告大妇虐待,连她母亲两个跪在巡检司门口就不起来,我们哪是管这些的?都叫仇镇长带回去处置了。”
  这昆仑镇果然是层出不穷的热闹,李澄秋陪着说了几句,就起身出去,说要去厨房帮胡伯准备饭菜。
  她从出了里间,到说完话出得门外,自始至终都没往陈玘身上正眼瞧过,且虽然表面上仍能自若谈论,心里却似是绷着什么,直到这会儿出了门,站在院子里,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徐二娘刚好端着半盆水出来要倒,看见她站在院中,便笑道:“哟,新嫁娘出来了。”
  “别胡说!”李澄秋走过去问,“可有什么要帮手的?”
  “哪用得着你?别弄脏了衣裳,快去坐着吧。”徐二娘不让她进厨房。
  李澄秋看看自己一身新衣,便从善如流的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远远跟她说话:“王励应该很快就放出来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昨日老掌柜去镇上,大致都安排好了,等清完废墟,木材土石都送来,重建客栈不过是十数天的事。这样一来,你和老刘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成亲了。”
  李澄秋不接话,直接转了话题:“听说张家又闹起来了。”
  徐二娘没心机,顺着话就说:“是啊!可热闹呢!这事还真叫我当初说着了,那蒋桃儿进了门,赵氏便可着劲折腾她,又要她床前侍疾,又要她洗衣做饭,蒋桃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开始逆来顺受,受了赵氏些磋磨,等到赵氏脾气大起来,真的打了她,她便一头撞进张掌柜怀里,说是活不了了,要张掌柜救命。”
  可惜的是,张贵宝从来被赵氏收拾的服服帖帖,虽然壮起胆子来,却也降伏不了赵氏,便是将他和蒋桃儿绑在一起,也打不过一个赵氏。于是张家天天鸡飞狗跳,后来蒋桃儿实在受不住,索性豁出去,带着寡母去找镇长闹了。
  “张掌柜就嚷着要休妻,赵氏竟然也不闹了,反过来说要休了张掌柜。他家钱财都在赵氏手上,张掌柜到了这会儿追悔莫及,思前想后的,竟然又向赵氏服软了,却另把蒋桃儿安置在外头。我看他们这通乱啊,没个了局。”
  说着闲话,午饭也备好了,胡伯今天是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八凉八热十六个菜,鸡鸭鱼肉俱全。
  李维准夫妇高兴,索性在院中摆了一桌,大家团团围坐,庆祝李澄秋和陈玘定亲之喜。
  吃过饭王珪就要回昆仑镇,李维准安排胡小三儿和徐二娘回去看着客栈废墟的清理事宜,李澄秋与陈玘一同送他们出门,她还不忘嘱咐徐二娘去看看柳大嫂,“就说王励没什么事,案子快破了,叫她安心。”
  “掌柜的就放心吧。”徐二娘挥挥手,与王珪二人一同上路离开,院外顿时就只剩下了刚刚定亲的未婚夫妇。?

☆、士为知己者死

?  直到这会儿,李澄秋才终于抬眸看了陈玘一眼。他脸上胡须已修剪干净,露出一张极是英俊的脸,身上穿着的正是昨日李澄秋改好的一件青莲色长袍,头发用乌木簪整齐绾起,腰间悬了短剑,俨然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可是他这副打扮,好看是好看了,却太过陌生,让李澄秋更加不知该如何相处,遂转过身要往院子里走。
  陈玘知道李澄秋不自在,其实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澄秋如此郑重其事的打扮,海棠红、湖水绿,将平素淡雅内秀的一个人妆扮的俏丽多姿,让人不敢直视。
  他默默跟在李澄秋后头,目光落在她披着的垂到腰间的披帛上,随着那飘荡的披帛来回移动。他以前怎么都没意识到其实掌柜的也是一位妙龄女郎?
  陈玘不由想起李夫人的原话:“……我这个女儿,因我自来身子不好,从小便极是懂事乖巧,十二三岁起便帮着她爹操持客栈大小事务,从来没叫我和她爹操过半点儿的心。你也在店中几年了,应是知道她的脾气,但凡被她视作自己人的,那便没有不尽心竭力想照拂周全的。”
  “可是这孩子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疼。她也不过是个花信年华的女子,也要人呵护照顾疼爱,最起码,在她心伤痛苦之时,转个头,身后能有人扶她一把,帮她撑起一片天。”
  这几句话李夫人说的发自肺腑,旁边的李维准动容不说,陈玘心中也是一阵起伏,他思维敏捷,立即想到若是李夫人撒手而去,李澄秋既要操办丧事、照顾伤心的父亲、又要经营客栈,自己的伤痛却无暇顾及,那种情形可有多让人难过。
  于是他不知不觉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哎哟!”一声短促惊呼惊醒了出神的陈玘,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身体已经先于意识,飞速扶住了前面踉跄的李澄秋,且自己与李澄秋之间竟相距不到一尺,不由赧然道歉,“抱歉,我一时出神……”
  李澄秋方才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事,便想停下来跟陈玘说话,却不料被他从后面踩了一脚、险些跌倒,顿时也忘了先前要说什么,摇摇头道:“没事。”又轻轻挣开陈玘的手,继续走回了院中。
  陈玘依旧跟着她,也不说话,见她到石桌前停下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李澄秋察觉到他的动作,莫名觉得好笑,转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玘无话可答。
  李澄秋便笑了起来,先前的不自在消退许多,又记起刚才想说的话,便叫他跟自己往外面走,一直走到院外的缓坡上,居高临下看着谷口,她才开口问:“老刘,这门婚事,你是自愿答应的吗?”
  “自然是的。”陈玘知道她必定心有疑虑,所以十分肯定的答道。
  “是觉得客栈被烧,对我们一家抱歉,却无力报偿?”
  陈玘也望着谷口,沉默了一瞬,才答道:“并不是。”
  那是李澄秋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这会儿却被本人当面否定,她实在不明白了:“那是为何?”
  陈玘将目光移到她脸上,微微一笑道:“我若说是因倾慕于你,你八成是不信的吧?”
  美人风姿卓立,只露出一丝笑意,便足够看的人心旌摇曳,好在李澄秋是个见多识广的,目睹这一瞬也只是缓缓移开目光,仍旧看向谷口,淡淡回道:“是不信。”
  “士为知己者死。陈玘得掌柜的包容庇护数年且不必提,单论陆近平到云南来惹的这两宗大案,加上宋子英做下的丧心病狂之事,都是因陈玘而起,掌柜的一句怨言没有,且自始至终信赖有加,多方为陈玘设想,陈玘心非铁石,岂能毫无所感?
  “那日李将军和夫人提起婚事,我自是大为诧异,想我陈玘一灭国丧家之犬,何德何能让两位长辈看中、托付爱女终身?可当我听两位长辈从头至尾讲了李家来历之后,便知除我之外,实是更无一人合适做李家女婿。我原在心中已将掌柜的引为知己,因此便心甘情愿的答应了这门婚事,当时心中所虑,唯林公子而已。”
  李澄秋怎么也没想到陈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忍不住转过头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幸而掌柜的亲口说与林公子志不同道不合。”陈玘回望向李澄秋,目光里带着柔和的笑意,“那我还有什么不甘愿的呢?”
  李澄秋脸上渐渐发热,不由自主移开目光,低声道:“我知道了,回去吧。”
  陈玘听了这句却并不动弹,反问道:“那你呢?”
  “我?”
  “可是还不甘不愿?”
  李澄秋一时没有回答,反而转身就往回走,陈玘愣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抬脚追上去,李澄秋听见他跟了上来,缓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亲都定了,还有什么不甘愿的?”
  说完又加快脚步,再不管身后的人,一路快走进了院子。陈玘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
  说起来,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奇怪,当初出了凤冠失窃案后,镇上便风起云涌,各种事端没有平息过。而如今李澄秋和陈玘定亲后,竟然真的一顺百顺起来。
  首先是王励终于昭雪冤屈,被巡检司放了出来,马三却禁不住巡检司审问,承认是他酒后不忿杀了牛连;接着客栈废墟清理干净,正式开始重建,且西面字画铺子的掌柜也终于松口,肯把铺面卖给李澄秋,让她一举扩建成功。
  昆仑镇四季如春,不需考虑防寒保暖,因此房屋多是木质结构,只要有钱,盖起来是极快的。李澄秋一家三口外加陈玘这个即将“嫁”进来的女婿一起商量过,将住宅与店面用围墙隔开,西面建一座四面围楼做客栈,东面则另圈起来建了三进的宅子,恰好把那株石榴树圈进了院子里。
  房子半个月就建了起来,此时采买的各色用具也陆续到了,李澄秋一方面雇了柳大嫂等人赶制铺盖被褥、一方面带着店中伙计先把家具摆设了起来。
  她顾着店中,宇文青却来了精神,和李维准一起给女儿布置新房。她本是大家小姐出身,布置屋子是最拿手的,什么玩器摆设到她手里都有恰当去处,没用几天,新房就布置的十分像样了。
  恰好此时王夫人由儿媳妇陪着来到镇上探望她,宇文青便拉着王夫人一起去参观新房。而王夫人也并不是空手来的,她早把李澄秋当做自己女儿,也知道宇文青因病有些事顾及不到,所以她带了几套自己和儿媳妇亲手做的喜被,余外还有几箱子瓷器布匹、金银首饰等物给李澄秋添妆。
  李家全家都对王家的盛情甚为感激,特意在家里给王夫人接风,并且在王夫人请高僧测选的几个吉日里选了九月初六为婚期。
  此时正是仲秋时节,距婚期恰好还有一月,李澄秋对此没有异议,还干脆选了另一个吉日八月二十六重新开张。
  “婚期定了,是不是也该发几张帖子出去?”王夫人笑问道,“你们在云南十几年,也应有几家旧交好友吧?”
  宇文青与她相交多年,知道她指的是林家,便只摇头:“哪有什么好友?不过都是泛泛之交,左邻右舍的,到时请来喝杯喜酒便是了。”
  王夫人也是心中不忿,觉得林家做的太过,客栈烧了这么大的事,竟都没打发人来问一声,实在是无情无义,过后便避了李澄秋对宇文青说:“还是妹妹你当机立断,这门亲事定的好。王府那边,已经跟林家定了十八那日下定,婚期估计得明年吧。”
  “别人的事,我们是没有心力去操心了的。只是我身子不好,秋儿的婚事,还多有仰仗姐姐的地方。”
  “这有什么?我在家里左右也是无事,老大媳妇顶的起来,我便住下来,看着秋儿出嫁好了。”
  王夫人说到做到,自此在李家住下来,每日帮着宇文青料理婚礼筹备的大小琐事,还陪着宇文青说笑,宇文青的精神倒一日更比一日好了。
  李澄秋正觉一切顺风顺水,筹划着要重开张之时,林清潭就怒冲冲闯了进来。
  一别数月,人是旧人,世事却已全非。
  “你定亲了?”林清潭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站在李澄秋面前,一字一顿问道。
  李澄秋看他形容憔悴,人瘦的脸颊都有些凹了,不免心中触动,温声问道:“林大哥怎么来的?可是路上辛苦?先去洗洗脸,歇一歇再说话吧?”
  林清潭不为所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再次问道:“你定亲了?”
  他握着李澄秋的手冰凉,李澄秋下意识便要抽回来,林清潭却不肯放,反而握的更紧,眼睛也紧盯着她不放。
  李澄秋只得如实回道:“是的。”
  “和谁?为什么?”林清潭眼睛更红了,手上也抓的更加用力。
  李澄秋痛的皱眉,刚要说话,眼角余光瞟见一道人影飘忽而来,随即林清潭紧抓着她的手便松了开来,同时有人在身边淡淡回道:“和我。”?

☆、各得其所

?  林清潭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一麻,不由自主便放开了李澄秋,待定睛再看时,李澄秋已经被一个青衫男子掩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他样貌出众、气度高华,虽然穿着朴素,但只这样挺直脊背站在人前,就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仰望之感。
  林清潭怒气更加高涨:“你是何人?”
  李澄秋在陈玘开口回答之前,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自己错开一步走上前,与陈玘肩并肩,面向林清潭答道:“是我未婚夫,老刘。”
  林清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谁?”
  “是老刘。”李澄秋肯定而清晰的答道,“我们定了九月初六的婚期,林大哥届时可有空来喝杯喜酒?”
  她的态度温和平静,好像面前这个人并不是她青梅竹马的林清潭,而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一样。
  林清潭难以置信,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荒诞而离奇。不修边幅的落拓伙计摇身一变,成了形貌出色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心暗许的女子悄无声息间就与别人定了亲,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这个狠心的女子,现在正若无其事的邀他来喝喜酒……。
  “听说林公子不日就要与黎王府郡主行文定之礼,怎么有空这时候来了昆仑镇?”
  林清潭闻声将茫然的目光转到陈玘脸上,好一会儿才醒觉这人声音确实耳熟,正是那个武艺高强的伙计刘石宏。他眯起眼睛盯住陈玘,冷然回道:“我从来没答应与黎王府定亲。”又转头对李澄秋说,“我有话跟你说,单独。”
  李澄秋知道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是不成的,便点点头,又对陈玘说:“你去找胡伯给林大哥下一碗面。”说完还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林清潭看见这样亲密的动作,怒火又再熊熊燃起,干脆扭头率先往后院走。李澄秋很快跟上来,请他到后堂中坐下,又亲自找茶,给他泡了一杯白茶。
  “为什么?”林清潭看也不看那杯茶,目光定定落在李澄秋脸上,问道。
  “父母之命。”李澄秋答得也爽快,“林大哥不是也一样么?”
  林清潭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屈服过!我一直在想办法推拒、周旋……”
  “可是有用么?都已换了庚帖、卜了吉凶,八日之后就要下定,林大哥,你又何必走这一遭?”李澄秋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过,“我的心意早已向林大哥表明,如今我们各自嫁娶,难道不好?”
  林清潭霍地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不好!我要去见李伯父!”
  李澄秋想要拦他,林清潭却比她腿长步子快,轻易便出了后堂,一路往外走。李澄秋急忙追上去,却刚追到后院当中,就看到林清潭已经停了下来,在他面前站着的,正是李维准。
  “我听说林公子来了,特意过来看看。”李维准冲林清潭点点头,伸手向后堂一比,“请进去说话。”
  林清潭冷静下来,向李维准行了一礼,跟在他身后往里走,行经李澄秋身边时,李维准说道:“我刚才进来时,有客商来送货,似乎是你们定的器皿,二娘正等着你去点验。”
  李澄秋忙应道:“我这就去。”
  李维准带着林清潭进到后堂,与他隔桌而坐,直截了当问道:“林公子刚刚说要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李伯父,”林清潭镇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为何如此仓促的给澄秋定下婚约?”
  李维准扫了他一眼,回道:“本来此乃家事,我实在无须向林公子交代。不过你也算是我们夫妇看着长大的,告诉你也无妨。秋儿年纪不小,早该定下婚约,只因内子一直身子不好、四处求医,这才耽搁下来。如今内子病势日见沉重,恐见不到秋儿成婚之日,恰好秋儿与淳许二人年貌相当,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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