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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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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武宁侯家偏偏就出了一个玉娆,诗文固然极好,模样竟也不逊她,所以两人暗中较劲,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有这两人在,余下的姑娘们根本不打魁首的主意,只盼能多拿几朵兰花,别丢了人就好。谁不知道武宁侯家的三小姐,前年可是一朵花都没拿到,足足被笑话了两个月。
  同样的父亲,嫡出和庶出真是千差万别,哪怨得别人瞧不起她?
  往年一遇到这样的盛况,绿萼就愁的展不开眉毛,今年却乐呵呵的,小姐变了,她心里也有了底。
  上回小姐和蔡文雅的连诗比赛,才真叫绿萼开了眼。她还没见过人写诗那么快的,且平仄精准,琅琅上口,只凭这一首本事,就没有拿不到兰花的可能。
  玉萱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已是四日的下午,她知道周氏故意通知的晚了,好叫她没空准备,忙乱出丑。
  玉萱却只是不慌不忙,挑拣了几件衣裳,试了一回,绿萼笑道:“我瞧小姐还是穿绯红色的好看,小姐生得美,红色压得住。”
  玉萱心里也最满意自己裁买的这套绯色绣百蝶戏牡丹对襟凤尾裙,她穿上瞧了瞧,心中忽然一动,“皇后娘娘明日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绿萼呆了一下,苦思冥想,“前年是明黄色,去年是……是大红?奴婢记不准了。”
  玉萱收起了衣裙,心想这样的宴会,谁也不想跟皇后娘娘撞衫,惹她不痛快,还是先打听清楚为好。
  玉萱知道从林氏哪里断问不出什么,不禁想到了玉娆,当下起身道:“走,咱们到二姑娘那坐坐去。”
  “啊,啊?”绿萼还没惊讶完,主子已大步出了门。
  玉萱穿到这里这么久,今儿还是第一次拜访这位二姐姐。别说是她,就连玉娆房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是满脸惊愕,象征性地招呼一声,掩不住脸上的鄙夷。
  玉萱只当没见,翩然走进屋里,笑道:“二姐姐!”
  玉娆正在房里做画调颜色,屋内外纱帘垂地,悄无人声。蓦听得这一声叫唤,抬头一瞧,见是玉萱,有些讶异,转瞬还是换了一副笑脸,“三妹妹来啦!”
  玉萱见她今日只穿了一袭白色薄蝉翼纱敞裙,上面氤氲着水墨,似祥云,似远山,空灵飘渺,似要羽化而去。配上她这出尘隔世的容貌,真真如天上走下来的仙女一般。
  玉萱自然是极美的,只是她美得太夺目,太逼人,流光凝彩,灼灼生辉,而玉娆却清幽宁静,似一轮清冷明月。
  “妹妹不知姐姐在作画,冒昧前来,叨扰姐姐了。”玉萱说着,玉娆忙招呼她坐下,命小丫头们奉了茶。
  往日里这个三妹妹总要和自己过不去,玉娆一想就有些头疼,见她今日这般,到有些不适应,“咱们姐妹们原该常到一处坐坐,总这样各忙各的,反倒生分了。”
  她语笑嫣然,实在让人生不起戒心,玉萱只把心中芥蒂放下,闲话了几句家常。她一面说,一面向她的屋子打量起来,见屏风外的衣栏上果然挂着几件垂衫,熏了香,烫得平平整整,不知是不是为明日准备的。
  这会儿已过了申时,若是明日穿的衣裳,也该挂出来了。玉萱看得清楚,一共是莲青、月白、绯红三件。
  玉萱故作了一副忧愁脸,“唉,明日端阳节会,真不知穿什么去才好。”
  玉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捧着茶杯的手动了一下,“妹妹生得这么好看,穿什么都一样的艳压群芳呢。”
  玉萱嗔了她一眼,亲昵地拉住玉娆的手,“姐姐就会笑我,我想着这样喜庆的日子,到底是大红呢,还是明黄呢?”
  玉娆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玉萱穿衣的品位,这几日本来看着强些,到底还是爱那些俗艳的颜色,敷衍着,“我瞧都好。”
  这种事,玉娆自然不会傻到给她拿主意。
  “姐姐今儿没出去逛逛么?休了五日的假,没的闷坏了,或者找人来家里坐坐也好。”玉萱突然转移了话题,再么提这事儿。
  玉娆对她这跳跃的思维到有些接不上,愣了一下,道:“没出去,晌午时候,欣表妹和静表姐来坐了一会儿。”
  这欣表妹和静表姐分别是陆阁老和田侯的孙女,一名陆欣,一名田文静,都在学堂里上学。本来和武宁侯没什么关系,只是勋贵圈里的姑娘们,绕一绕总能论上亲戚。
  “唔。”玉萱眼角含笑,再没说什么,玉娆的表情却些微有点不自然。
  玉娆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与哪些人交好的,她说话前总要合计一番,才能出口,只是玉萱话题变得太快,前一秒,她还合计着怎么搪塞她选衣服的问题,后一秒就说到这儿来了,她一时不妨,顺口说了出来。
  玉萱似乎也没太上心,没提这码事儿,又闲问了两句,起身告辞。玉娆忙招呼丫头们送她,玉萱只道不用,带着绿萼去了。
  玉萱出了门,玉娆方舒了口气,想想又觉自己太过小心,玉萱什么秉性她清楚得很,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玉萱走回房,将那条绯色的凤尾递给绿萼,“收起来吧,明儿不穿这衣裳。”
  “嗯?小姐可是怕与二姑娘冲撞了么?你们衣服颜色虽相近,可款式完全不同,况且你们又是同辈,有何不可呢?”绿萼直言疑问。
  玉萱淡然一笑,并没回答。她才不相信玉娆会穿那三件衣裳。
  今儿她问玉娆下午谁来过的时候,玉娆脸上显然有些尴尬。明日宴会,陆欣和田文静定然会去,玉娆怎么会傻到让她们看见自己的衣裳?
  那陆欣也就算了,田文静的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出挑,若她知道了玉娆的风格,难保不多留心眼,抢了她的风头
  所以这三件衣服,一定是故意诱人视听的。可是月白、莲青、绯红都是偏寡淡的颜色,难道宫里的妃嫔们真会穿这颜色的衣裳么?
  玉萱有些疑惑,转念一想,端阳佳节,暑热气盛,穿的太鲜艳隆重,反而有憋闷之感。她思前想后,总算挑了一件鹅黄色的束腰广袖曳地裙,外罩斜襟乳白色印冰纹敞纱,既清新端庄,又不失明艳。

  第二十五章

  第二日一早,侯府马车齐备,在乾元街依次排开,到将那半条街都占了。何氏与林氏身份卑微,不能参加,玉陵由两个婆子和四个小厮跟着,玉萱房里的人本就不多,依旧只带了绿萼一人。
  玉萱在门口等了半柱香时候,周氏才姗姗来迟,她穿着御赐的绛红色诰命服,头带紫金垂苏凤凰冠,由两个丫头馋着,雍容华贵。玉娆跟在她身后,不出玉萱所料,另挑了一件水蓝色薄纱长裙。
  玉萱暗暗冷笑,这二姑娘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二人擦肩而过,玉萱见礼道;“二姐姐!”
  玉娆扫了她一眼,见她这一身打扮,清爽得仿佛夏日白荷,发髻上插着一根青玉簪,衬得她白嫩的小脸亮若透明。玉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想不到她竟穿得这样得体。
  对于今日该穿什么样的衣服,玉娆着实费了心思。她买通了宫里的宫女,才知道今年暑热,皇后和薛贵妃都喜欢清淡的颜色和装扮,因陆欣和田文静下午来瞧她,她才故意摆出了会与皇后撞衫的绯红。
  可惜她这点小伎俩,到底没逃过玉萱的法眼。
  众人按着身份上了车,玉萱虽年长几岁,然是女子,排在玉陵之后。车队浩浩汤汤的出发,首尾各有八名护卫开路,往京郊的西湖而去。
  西湖边夹道列木,苍翠一片。数里外便有宫中侍卫戒行,只允许公侯女眷的马车进来。周氏来的不早不晚,琼楼玉宇上的席位已经摆好,皇后娘娘还未到,只见彩衣鲜艳,花团锦簇,坐满了贵妇美女。
  周氏因是周皇后的亲妹妹的,地位不同,贵妇们见她上楼,忙都站起来招呼。周氏含笑点头,在靖王妃身旁坐下,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靖王妃拉起玉娆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越看越喜,“玉娆真是越长越标致了。”
  周氏虽没明说,玉娆心思聪颖,也知道这是自己未来的婆婆,羞得垂下了头,周氏笑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让人笑话。”
  靖王妃还只顾稀罕,“瞧你说的,我就爱这孩子端庄文静,普天下的人,她不笑话也就罢了,谁还敢笑话她?”
  周氏见亲家如此疼爱玉娆,一颗心总算落到了秤盘里。想想萧祤的人品风度,这门亲事可真是称心如意了。
  玉萱大大方方的坐在玉娆和玉陵中间,贵妇们只顾拉着玉娆称赞,贵女们只顾拉着玉娆寒暄,到把玉萱当个透明人儿似的。
  玉萱也不着恼,缓缓摇着宫扇,这群莺莺燕燕在她眼里,与苍蝇并无分别。不一会儿,又听见有人上楼跟玉娆打招呼,正是陆欣和田文静。
  这两人关系极好,平日里也是形影不离的。玉萱瞥了一眼,果不其然,两人一个穿着绯红长裙,一个穿着莲青裙衫,都着了玉娆的算计。
  两人看见玉娆的装扮,十分吃惊,又连忙掩饰过去,笑道:“娆妹妹来的这样早!今儿乾元门还真是车水马龙的,走了好一会儿。”
  玉娆亲昵地拉着陆欣的手,“瞧你说的,京城里有谁不认得你们陆家的马车,谁还敢拦着你不成?”
  “那到是!”陆欣有些得意,“我们家人口多,一共来了七辆车,这还不算丫头婆子,到把那整条路都堵了!可恨荣姐儿竟也想跟过来,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最烦这些庶出的小贱蹄子,没的把自己当主子呢!”
  她口里的荣姐儿是陆府的二姑娘,也是庶出,陆欣平日里最瞧不上她。
  不想她这句话说着了玉萱,玉娆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玉萱只当没听见,捡什么不好,她还捡骂不成?
  陆欣是极重身份的,自认她们才是勋贵圈里的正经主子,见玉萱不理她,酸溜溜地道:“我可没姐姐这样好性,容得那些贱丫头没个规矩。”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正瞟着玉萱,田文静忙拉了她一把,“欣姐儿,你又惹事。”
  田文静到是个成熟沉稳之人,如今已定了亲,去学堂的时候极少,陆欣被她拦阻,还有些不忿,“真不明白,她凭什么坐在这儿?再碍了公主娘娘的眼。”
  玉萱扇了下扇子,悠悠起身,“绿萼,咱们走走。”
  绿萼道:“小姐,一会儿娘娘就来了,咱们不在这儿等着么?”
  玉萱道:“廊檐上那几只麻雀飞不上高枝,只会叽叽喳喳,惹得人心烦。”
  陆欣见她起身要走,冷笑道:“算她有自知之明。”
  玉娆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陆欣瞧见玉娆表情,猛然醒悟,“韩玉萱,你说谁是麻雀呢?我让你这辈子上不来二楼,你信不信?”
  琼楼玉宇共分三层,一层比一层华丽,一层比一层敞亮。平日每有宴会,总是皇亲贵戚们坐最高层,贵府女眷们在第二层,随行的管事、女官们在最底层。
  玉萱的目光冷了一下,忽听得楼门口的内相尖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小姑娘们再不敢吵架,纷纷附身行礼。只见楼门口走进两个宫装妇人,分别有丫头和太监馋着,边走边笑,交头耳语,甚是亲昵。
  走在前头的妇人丰腴高雅,穿着绯色宫装,头上珠光宝气,凤尾摇曳,生得峨眉凤目,与周氏颇有些相似,正是当今的周皇后。
  陆欣见自己竟和皇后穿了同样的绯红色,脸色一白。况且皇后也穿得轻薄宁雅,风格都十分相似,这端端的是撞衫了。
  皇后莲步轻摇,薛贵妃的身影便露了出来。这下众人真吃了一惊,薛贵妃竟也穿了一套绯红色蝉翼纱宫装!
  薛贵妃年纪尚轻,下颚尖尖,媚眼斜挑,嘴唇涂着紫红色葡萄汁胭脂,妩媚中又带着一丝冷艳。
  今日聚会,谁也没能想到,撞衫撞得最狠的,竟是皇后娘娘和薛贵妃。
  二人言笑晏晏,状似和睦。而玉萱却能从二人眼中看到深藏和憎恶和疏离,也许薛贵妃只是让众人知道,在后宫之中,只有她能跟皇后一分高下。
  两人娉娉袅袅地走到三楼坐下,周皇后素手一抬,轻声道:“免!”
  “谢娘娘!”女眷齐声起身,各自落座。
  “是本宫来迟了了,到让诸位夫人久待!”周皇后神态亲和,又道:“摆菜吧!”
  “遵旨!”一内相轻甩拂尘,一排宫装女子鱼贯而入,捧着三百六十样食盒,一一摆在桌上。当真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无一不全。
  玉萱也回身坐下,一抬眼,却正见到了拐角处坐着的蔡文雅。她正瞧着玉萱,二人四目相对,蔡文雅眼中浮现出深浓恨意。
  只是她很快转过了头,蔡文雅明白,若想报仇,今儿可不是时候。
  女眷们都已坐好,薛贵妃才吩咐王孙公子们在另一边开席。十余个翩翩公子谈笑而来,他们多是皇亲国戚,或朝臣之子,亦是大周朝未来的国之栋梁。
  而在这群人里,最出挑的还是萧祤和许少卿。贵女们见他二人进来,纷纷羞红了脸,暗生了多少心事。
  众人落座,萧祤一眼便瞧见了玉萱,却匆匆扭过了头,二人既有婚约,就更不能让人说他们私相授受,坏了玉萱的名声。
  若他能多看玉萱几眼,便会从座次上发现玉萱的身份。可萧祤偏偏未看,日后想来,这一转头,是错过了多少,又遗恨了多少。
  许少卿到是大大方方,从进了屋,眼珠就一直围着玉萱转,玉萱看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就有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到把许少卿吓了一跳,拿在胸口的茶都洒了出来。
  许少卿烫得一咧嘴,想不到平日风度翩翩的他竟也如此失态,玉萱忍不住噗嗤一乐。

  第二十六章

  玉萱见许少卿被自己吓得烫了嘴,忍不住一乐,这下到惊动了陆欣,她只见玉萱和许少卿挤眉弄眼,气闷道:“不要脸!”
  玉萱不想她又跑出挑事,怒目回视,陆欣嘟着嘴,俏脸绯红,气恼中还有着三分酸意,玉萱登时明白,这个主也迷上了许少卿!
  玉萱有意气她,见许少卿的色眼又想他瞧来,破天荒的冲他一笑。
  这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多情,佳人的一双美目盈盈流波,似春风细雨,将许少卿的心也浸得软了,他欣喜若狂,只差没手舞足蹈。
  萧祤斜眼瞧见,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你?这么高兴?”
  “哈哈哈,没什么,哈哈哈哈……”许少卿摆摆手,看得萧祤一愣一愣的。
  玉娆知道萧祤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他才回京不久,玉娆也从未见过。今日见着许少卿身旁的这个陌生少年,想必就是他了。
  玉娆只扫了一眼,一时心如鹿撞,面红耳赤。想不到天下竟有这般俊美的男儿,若不是他的浓眉太周正了些,那双桃花眼只怕要将人的魂都勾去了。
  陆欣怎瞧不出玉萱还在向许少卿耍狐媚子,一时怒火中烧,“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这些个奴才丫头在这儿,我可吃不下去了!”
  “欣姐儿,你可安生些吧!”田文静忙又安抚她。
  陆欣的眼珠转过来,“凭什么庶出的人还能坐这儿,跟她坐一处,没的丢了身份!”
  玉萱见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刚想拿话再挤兑她两句,忽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她不配,你就配了么?”
  这下玉萱到吃了一惊,京城里的贵小姐们,有谁能为她说话呢?
  还未转头,身旁桌椅微动,小姐们都站起身来,附身行礼。
  “免了吧都!”眼前的少女身着金丝白纹昙花雨曳地长裙,锦绣双蝶钿花衫,一张瓜子脸,肤色白皙,美目似画,俏生生地瞧着她。
  看到这张脸,玉萱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少女俏皮一笑,“到楼上跟我说说话去!”
  少女一双妙目似凝着水波,惹人怜惜,玉萱心中一动,猛然想起,这不是萧柔柔么?
  “萧……”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觉不妥,适时地改了口,“七公主。”
  七公主见她想起来了,很是高兴,亲昵地拉住她的手。扭头又看了陆欣一眼,目光冷冷的,“你若再恶语伤人,我定不饶你!”
  陆欣无端端被她损了一句,泪珠不住在眼里打转,只是人家是公主,就是再委屈也不敢回嘴。
  七公主拉着她的手,穿过二楼的扶梯,走回自己的座位。这一行正在周氏面前经过,周氏脸色一变,这丫头什么时候竟结交了七公主?
  不仅周氏如此,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也纷纷侧目,要知道,周皇后虽然母仪天下,谁不知道,后宫最得宠的还是薛贵妃。
  而薛贵妃有一个视为心头肉的掌上明珠,七公主萧月柔。
  玉萱想起那天二人被抓,自己不知她身份,还把这当朝公主骂了一顿,不禁有些尴尬。正在想这小公主不知会不会记恨自己,却见七公主忽然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找了你这么久,总算让我见着了!”
  玉萱吃惊地抬起头,见七公主眼圈红红的,又要哭的样子。忙用余光瞥了一眼贵妃皇后,你们可看好了,她自己要哭,不是我招惹的。
  七公主擦着眼泪,柔声道:“当日我二人受困,你不知我身份,却仗义相救,险些为我丧命,我……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
  玉萱到没想着她还放在心上,笑道:“不过是小事情,你不必记在心上。”
  七公主摇摇头,“我虽为公主,世上却没几个人真心待我好。那日我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小路逃走,见你一个人引开坏人,我心里很感动,又怕得厉害,我想下去救你,可又不敢……”她垂下浓密的睫毛,满是自责。
  两个弱女子面对那么多彪形大汉,说不怕那是假的,玉萱也想不明白,那天自己为何会有那样的勇气,舍命相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七公主收了泪珠,忽又展颜一笑,“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哭,我再不哭了,以后你可要常来宫里瞧我!”
  玉萱见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也真心笑道:“放心,只要你不哭鼻子就好!”
  七公主又羞赧一笑,给玉萱挑了几样宫中才吃得到的新鲜点心,二人这手帕交算是结下了。
  没一会儿,楼下的龙舟已经准备妥当,纷纷撑桅扬帆,各色彩旗招展。渡口的舞狮队擂鼓奏鸣,随着一声号角,龙舟破水而来,快若闪电。
  龙舟行到湖中央,但听空中“嗖嗖”箭响,破浪夹风,射在舟中央的靶子上,龙舟上的船夫清一色的穿着大红开衫,喜庆醒目,从靶心上拔下羽箭,又喊道:
  “十三寒,题梅花!”
  “四微,访菊!”
  “十四元,品月!”
  玉萱听着,知道这就是一会儿要比的题目,心想大周朝果然风雅,看个赛船会搞出这么多名堂。
  七公主吃着牡丹花点心,有些没趣地看着赛舟会,忽然推了推玉萱的胳膊,“你瞧,表哥和十一哥是不是都瞧你呢?”
  玉萱低下头,果然看见许少卿和萧祤肩并肩坐着,两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萧祤的父亲乃是当今皇上同母所生的亲弟弟,比其他亲王的关系更近一层,因而七公主只按大小称他为十一哥,不唤他堂兄。
  玉萱的眼珠扫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她知道许少卿恐怕在打她的主意,至于萧祤——实在是个怪人。
  七公主露出一个邪笑,“你说是表哥生的好些,还是十一哥好些?”
  闺密们在一处,帅哥总是必不可少的话题,千百年前的贵族小姐们也未能免俗。
  玉萱眨眨眼,仔细端详这两个人,同样精致的五官,一个英俊,一个邪魅,一个风光霁月,一个玩世不恭,她比对了下,从心里来说,还是萧祤更好些。
  “你喜欢十一哥?”七公主的观察力十分不错。
  “算是吧。”玉萱并没否认。
  七公主有些失望,突然道:“你不觉得,表哥很喜欢你么?”
  玉萱的动作僵了一下,眯了眯眼,莫非这丫头是许少卿派来的小间谍?
  七公主捂嘴一笑,“那天是卿表哥救了咱们,他跟我说,你是他的人了,以后一定要嫁给他做媳妇儿。”
  玉萱口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这个许少卿,还带这么败坏人名声的么?
  玉萱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纠结的表情,而七公主还天真地瞪着眼,“姐姐,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就是他的人了呢?”
  “那个……”玉萱措辞,“这话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有啊……”七公主一脸不以为然,“我还问过母妃呢。”
  玉萱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薛贵妃要是知道了,肯定当她是不良少女,怎么还会让女儿好好跟自己玩耍?
  “娘娘……如何答你的?”玉萱警惕地看着这个小白痴。
  七公主道:“我问母妃,女孩儿怎么样才算是别人的人了呢?母妃只把我骂了一顿,就没说什么了。”
  七公主的表情愤愤的,而玉萱可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提自己的大名。只是许少卿这样败坏她的名声,实在可恨。
  “你跟我说嘛,你为什么是表哥的人了?”七公主不依不饶地摇着玉萱的胳膊。
  玉萱黑着脸,“小孩子家家,不许问!”
  七公主委屈地扁扁嘴,不知怎么又被骂了一顿,却还是没问出结果。
  玉萱气闷地倒了杯酒,攥在手里,又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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