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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千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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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少洛回视着她,那双眼睛是他痴迷的,那张脸也是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所眷念的,可他却依旧不能伸手,他只能起身离开,他只能转身,留下的不是解释而是一句比解释更让人疼的清冷。
  他说:“灵猫,天下都已经变了,回不到从前了。”
  然后他走了,就如同她知道他是她的兄长那一天一样,他头也不回,不管她怎么挽留,不管她如何想要一个解释,他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他把她留下了,留在了过去里,只有她一个人被摒弃了……
  “皇上……”相爷夫人因经历多方巨变显得憔悴了很多,两鬓不知何时竟又多了些许白发,见儿子如孤雁般慢步行来,一双眼睛里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戚,他似乎执拗的想要找到什么,可却不论如何也找不到,如此光景如何不令她心中疼痛。
  狄少洛抬头略微有惊讶:“母亲怎么不进去?身子才好些别又冻着。”他是狄少洛,却又不是狄少洛。
  接过丫头放于桌案上的四锦粥狄少洛皱了眉:“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好还伤神做这些作甚。”
  “能给你做些吃的我就高兴,比歇着要好。”见儿子拿起了汤匙吃了,相爷夫人难得笑了:“你总说让我上心身子,可这些天我只看着你一日比一日显得清瘦,你又不是不知自己体质,总这样让我看着又该如何处之?”
  “儿子不孝。”
  闻听此言狄夫人正了面色:“这话谁都当说唯你不应说。”
  狄少洛未接话,养他的人因他而死,爱他的人因他而伤他又该说什么?至今他仍不能忘,养了他护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因他而死的时候他的心是怎样的揪扯。
  身首异处,最后的最后他的眼睛看的也还是他。
  他一生忠君一生爱国,他因为对君王的忠诚而宁可舍弃自己的孩子也要保住帝王的唯一子嗣,可他也因为忠于君王而绝不叛国乱民。他只是想一个孩子好好的活着,直到终老,对得起任何一个王,对得起整个大安,可最后的最后却还是因他这个祸害而染了污名更是因他而不得好死!
  只要他还早一步,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如果当初他再快些,如果他的身子能好些,如果他再少休息一时哪怕半时,如果……可没有如果,他晚了,他就是晚了……
  他听到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听到他喊着:“少洛,父亲为你为傲!”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首异处,他当时明明只离他还有一步,只有一步……
  “少洛,你父亲常说,不管什么事总都会随着明天日头的升起而过去的,早晚都得过去,所以你也都让它过去吧。有句话本不该我说的,可我……知道,你对灵儿……”
  “母亲,唯独这一件事情,儿子求你莫问。”狄少洛搁了手中的汤匙,白皙的面色犹如连最后的一层血气也退了干净,可就是这样的面容里却有着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亮如天空的星月,只是那星月却是沉入寒谭的。
  没人会怀疑,因为只需要一个碰触镜花水月都会散尽。
  而送走狄夫人的良竟在快步奔向内室的时候,也确实还是晚了一步,几乎带着哭腔地抱起那个倒在床边的人影,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由他口腔内不断溢出的血色:“公子,公子!”
  狄少洛没有力气理会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只是空洞的望着一个天青釉暗刻纹双耳瓶,他还记得就是那个瓶子,曾经有只猫将满满一捧的桃花插在了里面,很美很美……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何必!”良竟手中使力将人移到榻上,语调中是怨也是疼,然而即便他已经足够小心,还是令那本就孱弱的人更加孱弱。
  “公子,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见狄少洛死命低着腹部,脸色近乎于透明,豆大的汗珠弥漫散落,良竟近乎于颤抖的掏出了那公子总不离身的药物。
  然而,狄少洛却拒绝了:“良竟,我……想多活些日子。”
  闻听此言,良竟再也收不住,眼泪全掉了下来,因为他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他的公子会死在那药上,因为他知道救命的也是害命的。
  狄少洛见他如此不忍,开口逐他出去,可他却死活不肯,因为他知道,天大地大,若他也不在他身边,他的公子就会只剩下一人。
  他的苦,他的无奈他比谁都知道……
  他不懂什么是天命,他只知道他的公子再不是他往昔所识得的公子,有太多东西都变得令他无法琢磨。
  …………
  “听说昨夜风大夫来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狄彦清与狄云志行了君王礼,立在了一侧,见狄少洛斜躺在榻上不说话,心中越发的担心起来。
  “没事,只是师姐多有上心罢了。”
  “如今不比往昔,还望皇上多照拂自己身子,全当为了万民。”
  闻听这一言狄少洛没有接话,一句皇上已经让他觉得越发森冷。狄彦清自然知道他心性,也不再多言转了话题:“登基所需事仪已经完成大半,就是日后皇上所居的正殿还未命名,不知……”
  “你们看着办就行,这些无需问我。”狄少洛懒怠狄彦清看得明白,只是这明白又能如何?知他不愿沾染这权倾政要可他还是为了狄家站在了最高处,知道他心中不乐,可他却不能放他自由。
  三年未见,再见时却是他拿着两位先皇的信物带着强兵成了反叛江山的新君,他由狄姓了赵,皇族正统前皇后嫡长子,才驾崩皇帝的亲侄,御封太子。狄家真的如他父亲将他逐出之时所言,再无狄少洛。
  他救了狄家满门,可代价是他接了自己最不愿碰的国之君位,担起的是更沉更重的万万民众,万里山河。
  他们都是将他拴住的铁锁。
  “少洛,别太累着自己。”始终不言语的狄云志丢了这样一句话后并没有如来时一样行大礼,转身走了。
  他只觉得窒息,而那窒息感从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斩杀,而自己一直想守着护着觉着了解着的亲弟弟却成了皇子成了皇帝之时开始。
  可笑?他不知道,他只知原来从来痴的傻的都是他,原来他从来没有真的是狄家的儿郎,他从来没有为狄家做过哪怕一点的事情。
  只是,他才到门口便险些撞上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一袭霞影纱绯红可人,那女子眉眼里是一般女子没有的英气。
  那女子他认得,一个本该是小子,可最后却成了他亲妹妹的姑娘。
  乱了,乱的又何止一个他?
  “我没让金钊他们通知就进来了,应该不会问罪吧?”她浅笑,是灵猫又不是灵猫。
  狄少洛没有说话,灵猫端着漆盘来到他近前。
  “何必如此。”他问她,他不明白是他话说的不够明白还是她选择了忘记。
  “不要那么严肃,做不成夫妻总做得兄妹吧,即便没有血缘。”她口中并无忌讳。
  狄少洛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她将漆盘上的膳食端起,看她细致的搅拌冷凉,看她一起一落尽是女儿姿态的轻柔,三年,她用三年做了什么他不知道。
  灵猫对上了他的眼眸,直接而不矫作:“狄少洛我不要解释了,也不需要回到从前,天下如何变与我相干?还是那句话,我是江湖第一猫,谁也管不住我,谁也没资格管我,要做什么全是我的自由。”
  她将琉璃碗放在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吃了,然狄少洛却忽然起身离了塌,径直出了房门,留下的是怔愣住的两个男人。
  灵猫喊他:“狄少洛,你在逃什么?”
  他愣脚下却一步未停。
  灵猫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见。她疯了,是的,从她哭了一夜早起却换了一身耀眼的霞影纱罗裙并端着红稻米粥来到这里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疯了,因为一个叫做爱情的东西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她就是不允许她被赶出他的世界外头。红米羹是她第一次为他下厨时做的,他那时夸她手艺不错,一向饮食有度的他足足吃了一整碗。红罗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笔下而生,那是他心中的她。
  即便现在所呆的凝香小筑也到处有她的痕迹,她爱他,她从来不否认也不逃避,即便她知道他是她兄长的时候她还是爱他,这心意从未曾变过。
  既然他不是他的兄长,她如何就不能继续,如何就不能再做那任性的猫?
  既回不到从前那她就要重新开始的明天,他既不再是狄少洛那她也可以不再是灵猫,不管如何除非他真的厌恶她,真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她,她都会守着那诺言,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
签约再一次被拒绝,我严重受打击,我的文真的特别不好吗?为啥晋江的编辑大人们不同意签约呢?瞬间觉得天空黑暗了……无力问苍天,这是咋了?
文笔不好?故事不好?没有潜力?总是断更?
你们不要拉着我,让我哭会儿!!!
我现在也和少洛与灵猫一样,心如揉了桑巴分……
明明乖乖更新的,明明努力完结的,明明文笔也不算差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_┬)
这是多么打击写作激情啊,亏我下一本书已经存稿了一百多章,这样还怎么继续下去啊,无底洞的节奏,太难过了……
我不是个好作者吗?
继续哭(┬_┬)

  ☆、没有她的世界

  “灵猫……”见灵猫只是怔怔的看着门廊,狄彦清到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他能帮狄少洛做任何事情,唯独这情。
  灵猫不知道自己两个兄长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心里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点滴,有一段时间她不明白自己心仪的公子是怎么了,他就总是会静静地看着她与狄家另外两位公子在一起嬉闹,什么话也不说。
  那双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在。
  仿佛,她代替了他的存在一样,而这样的感觉她相当不喜欢。就仿佛她成了他,而他成了没有父母,没有兄长,没有了亲人,独自行于世间的——一个人。
  原来,那个时候她的感觉是对的,她真的替代了他,她成了他,而他成了没有父母,没有兄长,没有亲人,独自行于世间的……一个人。
  然后她出了院子,开始细致的去采长色甚好的白梅,她记得他说他最喜欢的花是白梅,她问他为什么,他半晌才告诉她,因为白到隐匿于天际,白到消散了也了无痕迹。
  那时候她不明白,只是觉得太过孤寂,可如今她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所以她不走,哪里也不去。
  摘了白梅灵猫又开始摘红梅,白色与红色,他要做白她就做那红,他若苍白孤寂她便是他生命中的色彩。
  不怨,也不悔。
  看着那静静于桌案上绽放的红白两色梅花,一室陌陌清香,狄少洛一声也没吭,可就是那一夜灵猫知道凝香小筑的烛火亮了一夜。
  于是她想,他的公子是在意她的,那公子也是自责愧疚的,那公子有千万的难言之隐,就如他第一次拒绝她的爱时一般,这一次的拒绝,依旧是因为难言。
  既难言她又何须问,她只需安静的等待便是,等着他想说的时候。
  收拾好一切心思的灵猫开始了早起,和以前一样张罗起她以前列的生活清单,想要好好照拂他的身子,在金钊,杨毅几人的大眼瞪小眼下忙的井井有条。
  他们的少将妥妥的就是个姑娘!
  如今皇城虽攻下,可天下却是波动不稳的,那逃走的二皇子竟然在南溪自立为王,一心将大安分了两个朝廷。
  狄少洛的安全被列为了第一,即便是里外三层的都有护卫可凝香小筑还是被重点保护。主要力量自然是最亲信的人,所以由西北跟来的十八骑必然少不得担起了保护的重任。当然,这里还有很多灵猫并不识得的人,她一直知道那公子不像个公子,只是她没想过他藏的如此深罢了。
  他一直活在一个无形的战场中,一直,一直一个人不停歇地战斗。
  相府成了皇帝临时的行宫,其实他大可以入住皇城,可如今的新帝却似乎并不喜那金碧辉煌的尊贵所在,当然也有人说新的帝王有情有意,虽身恢复尊贵却不忘养父养母。
  不管如何,旁人不懂猜测,可灵猫觉得自己却是懂得的。
  没有理由的懂得。
  如今的一切都不是她喜欢的公子所要的,皇城与他不过是个牢笼,那里是他的罪也是他的孽更是他的业,他认的家只有相府。
  灵猫几乎每天都试着变着法的做些吃食,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他的院子,即便她没怎么见他用过,即便他总是只看着她不说话,可她不愿管他如何反映,只认真的陪着他。
  看着他如在西北时一样与部下商讨事仪,看着他安静地观阅归属各地寄来的折子,看他在廊下看梅,也看他在榻上喝茶。
  她会在他累了之前就放一盏八分热的眉山云雾,他会在他轻咳的时候给他添暖,她也会在他要出门时将最厚的斗篷为他备好,她远远地看着,只要他用了她所准备的东西她就会高兴一整天。
  有一次她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她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因她而起的颜色,他眼中有惊讶,也有……伤感。
  以前他答应过她要教她习字。
  其实她是想让他知道她终于会写字了,还是漂亮的字,她还想告诉他,除了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外她还会背了很多诗。
  她还想和他说他们可以坐在一起下棋了,她现在可以和他一起做很多很多风雅的事情。以前在西北约好要做的事情,她现在都会了。
  她总和自己说:狄少洛,你看花,我就看看花的你,你写字我就看写字的你,你喝茶我就看喝我泡的茶的你,你冷了我就为你添衣,你若孤寂,我就在梁上陪着你。
  简单,平实,仿佛什么也没变,仿佛又生活在了一起,一个屋檐,一个房间,一个世界。
  所以灵猫开始了偷笑,她想,其实这样也挺好。
  只是,她又错了,时间并不长她所要的简单竟然也被打破了。
  灵猫端着自己最中意的手艺梅花羹如往常一样进了小阁,然而才要进去却被守在门前的付柏生拦住了,灵猫疑惑:“怎么了?”
  付柏生并未说话,只是皱着一对墨眉,满脸的欲言又止。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偏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姑娘,那姑娘相貌并不绝艳也非娇容,可就是不出色的五官拼接出来让人看着舒服。
  她手中拿着一捧已经有些凋谢的梅花,那梅花灵猫是认得的,那是她前天才亲手摘的。
  那姑娘见灵猫一直看着她,脚下快了几步走到近前后忙服了个身:“奴婢绿柚才从外边来,府里的主子有些并不识得,若有过处还忘莫怪。”
  举止大方,并无丝毫的扭捏与趋炎,尤其一双眼眸中有的是清灵、随性,让人不得不觉得亲近。
  “起来吧,没什么小姐所以不用多礼。”
  绿柚起身但又见灵猫总盯着她手中的梅花看笑着解释道:“奴婢这是要去将这梅花埋了,公子自来喜欢白梅,所以每次房内将残的梅花奴婢都会将他们埋进土里。”
  语落绿柚又服了个身:“奴婢这就不打扰了。”
  她走了。
  远远地,灵猫见她蹲在了梅林边挖土,然后细致的将那红白两色梅花都放进了土里,她双手合掌,灵猫不知道她在祈祷什么,更不知为何自己见到此情此景会心中难受。
  付柏生见她始终怔愣开口喊了她:“少将。”
  灵猫这才回了神,端着盛碗的漆盘笑了:“这姑娘长的挺好看。”她还当自己是在西北与他们谈天说地之时。只是这一句却愣了几个人。
  “走了哦。”她摆手进了院子,看她隐隐的身影,曹明有些叹息:“其实,我觉得副帅,不是,是皇上与少将当真般配,怎么就……”
  杨毅收了目光:“有些事我们不懂,但我相信皇上做什么都总有他的理由。”
  谁也没有接话,就如那天他们心中的老大在亲眼看到先皇上驾崩后便失魂落魄立了一柱香时间一样。谁也没问,谁也没说话。
  后来的后来他终于回了神,只说了一句话:“天下……可能要大变。”
  再后来的后来他们追随的人竟然成了皇亲贵胄,而他们成了辅佐一代圣君的开国良将,这天下真的大变了。
  副帅不再是副帅,而是帝王。
  埋于公案之上的狄少洛发现房内多了一人时,灵猫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看了眼她手中的梅花羹,狄少洛放了手中的朱笔:“你不用总做这些。”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话,而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这话:“那我应该做什么?”每到此时他都会沉默,然后她就可以笑着将碗端到他面前,好的时候她还会看到他喝上一口。
  然而,这次她还没开口准备设计让他吃,那本应该在外面的丫头却回来了:“公子,绿柚又采的新鲜白梅,您看好看吗?”
  她烂漫无拘束,全不像在外头时见人一般,她就如当年窝在这屋内跑来跑去的那只猫。
  以前的以前她也总会这样由外跑向内跑向他,欢喜的喊一个公子,然后问他好吃吗?好看吗?喜欢吗?那公子总会笑得三分慵懒,三分轻佻,三分风雅,温暖如春。
  那丫头显然没想到屋内还有一个人,连忙收了笑拘谨了起来,她的烂漫只给一个人。
  这时狄少洛透过灵猫喊她:“绿柚。”声音如微风振箫,淡雅如兰。
  那丫头欢喜上前,手里捧着的是开的甚好的白色梅花。
  “绿柚,她是相府的三小姐。”
  绿柚闻言连忙再次服身:“绿柚原先不知是三小姐,先在这里问安了。”她规矩可人,只是那一句三小姐却叫得灵猫生疼生疼。
  灵猫不敢置信地看着风轻云淡坐于案前的男人,他不再轻易喊她灵猫,更不会唤她‘猫’他不再宠溺她,不再如以往一般碰触她,不再用温和修长的手掌抚摸她的发,而今他更用一个三小姐将她彻底推得更远。
  绿柚不知这其中百转,她只连忙将手中的白梅安置在那总盛放红白两色梅花的瓶内,随后到了灵猫的近前接了她手中的汤碗:“三小姐,这些奴婢做就行,您坐下歇歇吧。”
  她灵巧轻柔,一身浅浅地绯裙说不出的好看。
  她将汤碗细致地放在狄少洛右手略靠上的地方,她将勺子半搁在碗边并不放进去,她将他批好的折子都理好放在另一侧的小案上,她又怕他冷多添了个汤婆子,她了解狄少洛的所有习性,她知他的一切喜恶,她理所应当的为他忙里忙外,而那公子也会回以谢意。
  虽只是短暂,可她似乎一瞬间变成了另一只猫,另一只活在这屋里的猫。
  灵猫只觉得一震的惊慌失措,她忽然有一种被驱逐的恍惚感,这里不再是只有他与她,这里现在没有她的存在,而她只存在于那段回不去的过去里,可她说她不要过去。
  突然之间她不能呼吸,她不能思索,如果没有过去那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不再是灵猫,而他也不再是狄少洛。
  她害怕,她恐慌,她惊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所有的脏腑都在微微地颤抖,逃离也罢,不愿面对也罢,灵猫跑了,跑出了那间屋子,也跑出了没有她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写文就是个需要动力的活,没有读者的作者无力码字,给力的读者就怕无力的作者。更新,更新,努力更新!!

  ☆、对峙

  “公子……可是绿柚错了什么?”绿柚不明所以的看着忽然离开的小姐,又看着那只望着人离开的男人。有些什么呼之欲出,可她又不愿去想。
  她的公子喜欢望着西北,她的公子总是在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想着一个遥远的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公子心中有一个美丽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遥远而不可触及……
  “与你无关。”狄少洛依旧清冷如烟,他执起了手边的汤匙,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是一碗梅花羹,那是他一再伤害的人为他而做。
  可他却从来不知道其中味道,不管吃多少,他都永远不会知道它的味道。
  “公子,奴婢再给您热一热吧。”
  绿柚怕羹已凉他吃了伤身,可那公子却拒绝了。虽才来,但她已经发现,那公子总会对着不知是谁做的汤或者粥发证,而后全数吃下。
  眼见着灵猫飞身而走,始终不离陪着她的小鱼儿心中不能再忍,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如今,他拼命爱着,守着,护着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另一个人作践。
  愤怒,那是比他必须将她送回到大安时更令他感到撕扯的愤怒与疼痛。
  他没来由的开始怀疑,他当初告诉她大安有变让她回来这一切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辛泽问他:“为何明明喜欢却还是要如此?”
  他说:“这才是爱。”
  可如今这爱却让他怒不可遏。
  “鱼偏将!”葛振凯与付柏生上前拦住了明显面色狰狞要进入小筑院内的小鱼儿,如今的赫连部帝王。
  在这里的众人,又有谁不知道他们三人的种种?
  “在我还没把你打飞的时候让开。”
  “我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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