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木生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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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站起身就开始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他，“爸，早点回去休息吧，娜塔莎该来找你了，明天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第二十三章　　一切自有天意

　　许绥蓁这几天过得很不好。
　　关于原因，就是因为那天她给娄之洲发了那条“我爸爸问我男朋友要不要来拜年”的短信之后就杳无音信。
　　吃完早饭之后，许夫人坐在饭桌前出神，许绥蓁很自觉的把碗筷捡回厨房洗干净收拾好之后出来，见到许夫人还坐在饭桌前出神。
　　许绥蓁见状走过去，“妈，干嘛呢。”
　　许夫人回过头来冒出一句，“好像有很久没有见到慕扬了。”
　　许夫人一句话让许绥蓁顿时自责不已，一个月没见到周慕杨，她居然也没有想起来，都是娄之洲的错，让她都忽略了青梅竹马的战友，想到这里，她就灰溜溜的溜回房给周慕扬打电话去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二妹啊~”
　　许绥蓁默，周慕杨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一切正常的状态，“新年好，慕杨。”
　　那边传来他的轻笑声，“新年好。”
　　过年之前周慕杨有给许绥蓁发过短信，说是回县城姥姥家过年，这是他们家的习惯，他爷爷奶奶早逝，他妈妈又是杨家的独女，所以从很多年前开始，他们家过年都是要回县城姥姥家过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几天就回来了，怎么，想我了啊。”
　　许绥蓁也笑起来，“是啊，可想你了，可想你姥姥做的腊肠。”
　　“只想腊肠，它是不能自己长脚走到你家去的，你自己看着办。”
　　“好啦，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
　　这时候周慕杨躺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行啊。”
　　周慕杨一句“行啊”之后的一瞬间似乎两个人都不没有想到要说什么，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会觉得尴尬，倒是许绥蓁笑出声，“要不要说话，不说我挂了，你回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周慕杨在这边看着窗外寒春初始，心如落雪，又凉又静，声音里有不想再掩饰的失落，“二妹，我不想回来。”
　　许绥蓁怔了怔，上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是他的第一台相机坏掉的时候，那时候是高三。
　　他从小就爱好摄影，从小他就是个主意多的人，中学三年他保持着年级第一，从未落下，中学毕业的时候他以此从周伯伯那里换得第一台相机，视如珍宝。
　　只是，通往幸福的道路总是坎坷的，虽然这个比喻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但是对于当时的周慕杨来说，这是一件很大的事，人生似乎从此就完美了。
　　许绥蓁高一那年，周慕杨高三，忙碌而跳动，难得排挤出一个周末，他骑车带着相机顺带着许绥蓁去郊外采风，在河边专注的拍一朵迎春花的时候，后面的一对小情侣吵架，推搡之间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他了，他和相机一起掉到了河里。
　　在一旁的许绥蓁吓坏了，但她却超常镇静的奔跑到十米外的位置找到那根来的时候看到的竹杆，她拿着竹杆脚下生风的跑到河边，将竹杆放到水里把当时不会游泳的周慕杨拖到河边，让那对小情侣将他拉了起来。
　　周慕杨上岸后，倒是啥事儿没有，许绥蓁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腿发软不走了，抱着膝盖就哭上了，导致最终结果，那天他们回去的时候，周慕杨用单车一直推着她回去。
　　事后那对小情侣重新买了一台更好的相机赔给他，周慕杨本来不想要的，许绥蓁那时候不知道被什么附身就帮他收了，他拗不过许绥蓁就继续用着。
　　但事隔这几年，许绥蓁还是记得周慕杨当时说话的表情，“不是我爸给我买的那个，里面的照片也没有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明白，有些东西并不能等价交换，哪怕是超出本来的价量，也不定交换得到。
　　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周慕杨基本都是在游泳馆里度过的，不得不说的事情是，他之前参加比赛的照片获了奖，更不得不说的是，那些获奖的照片是他那台相机掉进河之前拍的。
　　进入大学第一件事，他就用参赛获奖的钱重新买了一台相机，将那对小情侣买给他的照片放到了家里，后来被许绥蓁拿来用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许绥蓁的记忆与理解之中，似乎除了摄影，他对别的事情也没那么看中，再就是一直优秀的学习成绩，这么多年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也没见他有过别的嗜好。
　　进入大学之后，一放假有时候他就开始天南地北东奔西跑，为艺术各种献身，各种比赛，各种展览，连许绥蓁都是不能常常看见他。
　　从小就是这样，周慕杨执著而纯粹。
　　想着这些，许绥蓁不禁软下声来，“怎么不想回来，不想回来就在姥姥家待久点再回来。”
　　“这一个月忙什么了呢，我放假回家就直接来姥姥家了。”他似乎想转移话题。
　　“过年之前表姐结婚，过年就这样过来了，也没啥特别的事。”
　　“那次我给你发短信你有说，发张她结婚的照片我看看。”
　　“好啊，等会挂了电话我传你邮箱里，但是，不准讨论拍照技巧什么的，总是被你嫌弃……”
　　许绥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慕杨打断，“算了，还是不看吧，我姥姥叫我了，先这样吧。”
　　许绥蓁听着那边“嘟嘟”的挂断声，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先是说话语气奇奇怪怪的，然后要看表姐的结婚照片，才说完又说不看了！其中必有蹊跷！！
　　许绥蓁放下电话走出去，许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她的目光转向电视机的时候，瞬间倾倒，大过年的，许夫人还要看韩剧，能忍吗？
　　不需要回答，反正必须忍。
　　许绥蓁坐到许夫人旁边无聊的拿出手机玩杀水果的游戏，随意的问了句，“爸呢？”
　　“去楼下会棋友去了。”
　　“哦。”许绥蓁无意义的应了声眼睛都没离开手机屏幕。
　　倒是许夫人还有继续下去的聊天欲望，“你给慕杨打电话啊。”
　　说起心头有疑惑的人，许绥蓁又抬起头来看许夫人，“是啊，不过他怪怪的。”
　　许夫人继续回头看电视，“哪里怪了，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发现他爱的人是你了。”
　　许绥蓁觉得自己嘴角肯定抽了，这句话就是刚刚电视里女主角对自己好朋友说的话。
　　“尊敬的许夫人，韩剧只是用来看的，不是拿来用的，更何况还是您看着长大的两个少男少女身上。”
　　“奔三的少男少女。”许夫人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幽默了呢，许绥蓁居然没有发现！
　　“妈，你看上慕杨了？”
　　“我一直都看好慕杨的，可是怎么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亲妈？
　　“慕杨也不会看得上你的。”
　　“……”不是亲妈？
　　“慕杨跟你说什么了，你觉得他怪怪的。”
　　许夫人总算归位了，看韩剧的许夫人是游离的！
　　“感觉啊，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点怪，还有啊，他问我看表姐的结婚照，刚说完，他又说不想看了，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心本来就是多变的，上一秒想看下一秒不想看，很正常嘛。”
　　许绥蓁这下觉得许夫人也怪了，“妈，你这是给你的慕杨说话呢。”
　　许夫人突然转过头，正色道，“慕杨喜欢小以，你都不知道？”
　　惊愕，此时的许绥蓁心里眼里都在表达着这个字眼，周慕杨自然也是认识表姐于以的，不过据她所知他们的接触并不多啊，慕杨喜欢表姐？
　　她呆呆的看着自家的许夫人，“妈，你怎么知道的。”
　　许夫人极其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我好些年前就知道了。”
　　好……些……年前……
　　难道慕杨第一次见到表姐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可是她一直没有发现啊。
　　“有些人啊，自己傻，找男朋友自己可得看好了。”
　　许绥蓁觉得心头的怨念又重了起来，都怪娄之洲。
　　不过，想着许夫人说的，慕杨喜欢表姐，可是表姐已经结婚，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啊，所以他说他不想回来，他是不是很难过呢。
　　想到这里，许绥蓁挨着许夫人坐近了些，“妈，慕杨第一次见到姐就喜欢她了？”
　　许夫人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呢，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事情。”
　　“那你怎么知道的。”
　　“真实存在的事情，我自然知道。”
　　“许太太，你没事不要学那什么文艺腔，我慎得慌啊。”
　　许夫人转过脸去不再看许绥蓁，许绥蓁玩完一局之后觉得没劲就不再玩了，突然就想去娄之洲那里看看，“妈，我出去走走，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哦。”许夫人盯着电视屏幕的眼睛挪都没挪一样。
　　许绥蓁有些无语的站起来背上包出门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想着慕扬的事情，默默的叹了口气，给周慕杨发了个短信：慕杨，街上人来人住这么热闹，一切看起来都很好，我相信一切自有天意。
　　发完信息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深吸一口气，这是她有所感慨的时候最常做的一个动作，寒春时节，C城依旧被严寒包裹。
　　这世上的春还早，该来的，在时间到来的时候也就来了吧。
　　公车来了，她随着人群挤上公交。

　　☆、第二十四章　　过来我抱抱你

　　许绥蓁像上几次一样，转车到了娄之洲楼下小跑上楼，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门边有双男士鞋，玄关处的鞋有被挪动的痕迹，正思索间，就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
　　许绥蓁抬头就看到娄之洲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他也是听见开门声才来看看的，看到是许绥蓁也没有觉得讶异，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来了。”
　　许绥蓁在呆愣中，她不明白本来应该在S城的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只是木然的回了声，“恩。”
　　埋怨了好几天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回C城也不跟她说一声，奇怪的是看到他回来，心底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欣喜。
　　“愣着做什么，过来。”娄之洲继续着刚才擦头发的动作，眼神望着许绥蓁这边，示意她过去。
　　“哦，来了。”许绥蓁将包取下来抱在胸前，反手关上门，才往娄之洲那边走。
　　娄之洲将毛巾放回浴室，给许绥其蓁倒了杯水，走到沙发边递给她，许绥蓁伸手接过杯子，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要是敢说回来几天了，她一定立马就走，当她什么人，回来也不和她说一下。
　　“刚下飞机过来的。”娄之洲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的啜了一口，末了又好像是想起什么，“准备整理好了，再去找你的。”
　　许绥蓁也端起杯子细细的喝了口，他说这种话是在解释吗，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你是在跟我解释吗？”
　　娄之洲听到她说的话，先是一怔，接着转过头和她偏头看他的眼睛对视，“你觉得是就是。”
　　“……”承认是在解释又怎么了？
　　许绥蓁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干净明朗的脸，可能因为早起坐飞机的原因，所以显得有些疲倦，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多月没见面的原因，她总觉得娄之洲比之前更好看了。
　　……比之前更好看了！
　　耳边传来疏朗的笑声，许绥蓁抬头，娄之洲的手就伸了过来，拍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一个多月没见，更傻了。”
　　娄之洲伸手的时候伴着身体挪动，未干的头发上有水珠打在许绥蓁的脸上，冰凉的，而且房间还没有打开空调，她懒得理会他的揶揄，盯着他的脑袋，“头发没干。”
　　“什么？”
　　“你先把头发吹干吧。”
　　“没关系，一会就干了。”娄之洲看着她直盯着自己的头，才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的头发。
　　“天这么冷，容易感冒的。”许绥蓁说着就起身去拿了吹风机过来要给他吹头发，因为这一个多月娄之洲不在，她在这房间里摸索了几次，基本上已经能找到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了。
　　娄之洲不再说话，而是坐直了身体，看着许绥蓁将吹风机插好拿了过来。
　　许绥蓁将吹风机插好拿过来，就要递给娄之洲，他的反应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没有要接的意思，眼皮抬起来看她，分明在表达着“你说要吹干”的意思。
　　许绥蓁默，认命的走过去，脱掉拖鞋站到沙发上，跪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身体稍往后移靠在沙发背上，开始给他吹头发。
　　娄之洲只感觉到“嗡嗡”的声音响在耳旁，头上都是暖暖的热风，还有一双柔软的手翻弄着头发，微闭上双眼，感觉惬意极了。
　　许绥蓁仔细的给他把头发吹干之后，将吹风机放回去。
　　转过身就看到娄之洲眼里带着分明的笑意，许绥蓁走过去对着他蓬松的头发抓了两下，抓得顺了些，她才满意的盘着腿在他旁边坐下。
　　直到她坐下，娄之洲是满眼笑意的盯着她看，许绥蓁有些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新年好。”
　　“早就说过了。”娄之洲看着一旁局促的小姑娘觉得心情特别好，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心里有东西似乎就要倾泄出来。
　　还没等许绥蓁再找别的话来说，他侧身伸开双手，眼眸里有缱绻的温柔，“蓁蓁，过来我抱抱你。”
　　“啊？”许绥蓁觉得自己听错了。
　　“来。”他眼里的温柔不减，反而更深了，保持着姿势没变。
　　许绥蓁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伸手抱住他，耳边传来他湿润的带笑的嗓音，“原来早已经这么迫不急待了。”
　　许绥蓁一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挣扎着要往起爬，娄之洲哪里会让她离开，收紧双手固定住这小姑娘，许绥蓁挣扎了两下，发现只是徒劳无功就不动了。
　　“乖，不动了，让我抱会儿。”他的柔情攻势许绥蓁向来扛不住，乖乖的任他抱着她都不动了。
　　娄之洲也发现怀里的姑娘不再动，换了个姿势，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收紧了些，许绥蓁觉得不太舒服扭了扭，他才又放松了些力道。
　　有许小姑娘在怀，特别是小姑娘自觉的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娄之洲心情好得不得了，开始盘问许家姑娘的这一个月的日常。
　　“这一个多月都做了些什么？”他蹭蹭她的头顶，轻声问。
　　“吃吃喝喝睡睡。”许绥蓁低低的回道。
　　娄之洲笑着心想，说你笨还真的只吃喝睡了，嘴上自然不能说出来，“就没别的了。”
　　“有啊，给你打扫房子。”说到这里，她就想起了什么，原本依偎在娄之洲怀里的她，“腾”的坐直，把娄之洲都吓了一跳，“怎么了。”
　　许绥蓁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特有底气，“我给你打扫房子这么辛苦，过年不是得给个红包。”说完理直气壮的伸出手摊在娄之洲面前。
　　娄之洲见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总之是许绥蓁没办法理解的笑，“我倒真有个红包。”
　　许绥蓁听闻，笑眯了眼，“多少，少了我是会拒绝的。”
　　“你等一下。”娄之洲说完这话就把她抱放在旁边的位置进去了书房，许妥蓁坐在沙发上等他。
　　很快，娄之洲就坐书房里出来，但当他把那个厚厚的红包递到许绥蓁跟前的时候，许绥蓁觉得自己好像被点穴了动不了，她看着面前的大红包，以及分量，完全不好猜测是多少钱。
　　“这是干嘛？”最后她只能无力的询问。
　　“红包，你的。”娄之洲说得一本正经，期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计得逞的嫌疑。
　　“不，这么多，不能要。”许绥蓁一边说一边摆手，向后靠到沙发上。
　　“拿着。”娄之洲蹲到她跟前，拉过许绥蓁的手，将红包放到她手里，继续说，“是我爸专门给他儿媳妇包的，我临走的时候，他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
　　“你爸？”许绥蓁都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是啊，我已经答应我爸明年带你回家过年了。”娄之洲半站起身，将双手撑在许绥蓁的双肩靠着的沙发边缘，一字一句的说。
　　“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了呢。”许绥蓁吞吞吐吐的说。
　　“没关系，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能准备好的。”
　　许绥蓁看着娄之洲越凑越近的脸，吱吱唔唔的说，“可是，这个红包太大了，我不能收。”
　　娄之洲笑着将一只手握住她就要把红包推过来的双手，“这是老人家的心意，你看着多，实际上不多的，我等会儿还要打电话给老人家打报告呢。”
　　许绥蓁“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打报告？你爸爸是老战士吗？”
　　娄之洲见她笑了也跟着笑着耸耸肩，“不是啊，但他比战士还严厉的。”
　　娄之洲看着小姑娘带笑而澄澈的双眼，忍不住低下身子……含住小姑娘娇嫩的唇瓣，其实他看到她进门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一个月没见面了，其实很想她，所以等不到在S城过元宵就和纪至言坐同一班飞机飞回了C城。
　　他睁开眼睛时看到许绥蓁因为紧张而用力闭上的双眼，无声的扯动了唇角，在一旁坐下，将小姑娘捞到怀里，轻轻的抚了抚她紧闭着的双眼，“这么紧张做什么，上次在机场被你当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我都没这么紧张的。”
　　许绥蓁听闻他说起年前在机场，她主动亲他的事，眼睛闭得更紧了，直把脑袋往他胸膛上挤，丢人啊丢人，为什么就要抗拒不了美色主动亲上去呢，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真是前景堪忧啊！
　　娄之洲感觉到她的小动作之后，顺顺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才开口说，“好了，我元宵节去你家，好不好？”
　　许绥蓁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这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你之前不是说你爸爸问我要不要去你家拜年。”
　　“是有这么一说……”这几天就为他没回复这事，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哪能不记得。
　　“我现在去你家拜年，有点晚了，所以干脆就元宵再去，你说好不好？”他在许绥蓁的额头轻啄了下，掰正她的脑袋，注视着她的脸。
　　许绥蓁不是那矫情扭捏的那型，觉得娄之洲说的不错，也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娄之洲觉得这样的许绥蓁可爱得不得了，笑着又在她脸上鼻尖上嘴唇上亲了好几下，在许绥蓁要采取反抗的时候，又将人搂进怀里。
　　许绥蓁想起来了一会儿，时间有点久了，该回家了，推了推他。
　　“等会儿再回，我送你。”娄之洲不放手，将人抱得紧紧的。
　　“我要回家吃午饭。”许绥蓁想起周慕杨的事，她觉得还是要找许夫人问问情况。
　　“我给你做，吃完饭，你陪我午睡一会儿补个觉，天黑之前送你回去。”他说完之后，就开始在她肩头蹭，“好不好。”
　　许绥蓁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的，居然撒娇，她就吃这一套啊，于是她就只能投降。
　　“好。”

　　☆、第二十五章　　两万八的红包

　　娄之洲依照之前说的话，在天黑之前送许绥蓁回家，不过是在离家里两百米的地方，许绥蓁就要求要下车了，娄之洲笑着没有说话，看着她走远，才调头离开。
　　回到家里，许绥蓁回到自己房间里，把那个大红包打开，一打开就被下了一跳，被里面扎实的三沓大红钞吓到，抖着手拆开在床上数了数，两万八！！
　　两万八！娄之洲说不多，可是对于许绥蓁来说是好大一笔钱！
　　许绥蓁惊吓得跑出去叫许夫人，“妈，你来一下。”
　　许夫人正在厨房折菜，将沾有水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你来了就知道了。”许绥蓁将许夫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许夫人看着床上散一床单的钱，脸都绿了，厉声问她，“哪来的钱？”
　　许绥蓁好多年没见到过这么凶的许夫人，她其实最害怕就是许夫人发威了，吓得小小声的说，“是男朋友给的，说是他父亲给我的红包……我……”
　　“这得有多少。”许夫人神色稍缓的问。
　　“我刚刚数了，两万八……”说得她自己有心虚。
　　许夫人一脸神色难测，看着许绥蓁心里毛毛的怪怪的，最后许夫人只说，“先收好。”然后转身向外走，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问她，“他什么时候来？”
　　“谁？”许绥蓁一愣有点条件反射的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有点反应过来，许夫人问的是娄之洲。
　　“他说元宵过来。”
　　“嗯，那行，回头跟你爸也说一下，没几天了，我们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啊，做顿饭他吃就行了。”许绥蓁低头看自己的鞋尖，觉得用不着那么正式的啊。
　　“你小孩子懂什么，别管。”许夫人丢下这句就关上门出去了。
　　许绥蓁看着许夫人出去了，一下子躲在撒满了钱的床上，拿出手机给娄之洲打电话。
　　没两下电话就接通了，娄之洲一贯一温润声音，“蓁蓁。”
　　这声“蓁蓁”听得许绥蓁特舒服，只是该问的事还得问，“你自己说，那个红包是多少。”
　　“我不知道啊。”娄之洲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无辜，那边很安静，听得见空旷的回声，接着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