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木生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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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世界倒真是不大。
　　纪至言只觉得莫名来了兴趣，在吃完饭离席的时候走在许绥蓁和于以的身后，在许绥蓁侧身和于以讲话的档口，抓拍了一张全身照。
　　呢大衣内衬裙子，丝袜高跟鞋，半边明亮的侧脸，看起来还真的不错。
　　纪至言和她们分别后，驱车回到公司，迫不及待的将这个照片发给了娄之洲，还附带一句话，“之洲，我师妹今个儿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你看看，眼熟不。”
　　收到图片的时候，娄之洲正在给小菠萝找一个粉红色的发夹，刚找到发夹，小菠萝就咚咚咚的跑过来，奶声奶气，“哥哥，手机手机……”
　　娄之洲先将发夹卡在她的头发上，让她去照镜子，拿过手机打开一看，看到图片先是惊讶，再看到下面那段话，嘴角就浮现冷笑，好你个许绥蓁，三天不管就想翻墙。
　　接着给纪至言打电话。
　　“原图片传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删掉了。”
　　纪至言还沉浸在娄之洲这么快给他打电话肯定有情况的振奋心情中，接着又听到他说，“那姑娘你也别打主意，不然我的假期就不是一个月了，只能够无限延伸。”
　　我们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纪总这下可是又紧张又兴奋，“为什么？”
　　“后院失火，没心情工作。”然后就挂断电话。
　　纪至言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后院失火……后院失火……后院失火！
　　许绥蓁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娄之洲开口，“有没有去我家给我的植物浇水？”
　　许绥蓁囧了……没去，他这几天没理她，她一气之下就没去！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打算今天去的，可是我表姐来了就没去成。”
　　娄之洲轻笑，“明天去也没关系。”暗暗思忖，她表姐，那就是至言的师妹了。
　　许绥蓁想起自己没去给他家的植物浇水，今天还背着他相亲去了，顿时心虚得不得了，转移话题，“你在家还好吗？”
　　娄之洲不动声色的笑，“还好啊，每天陪小菠萝玩。”
　　“小菠萝？”
　　“我没告诉过你吧，我有个妹妹，叫小菠萝。”
　　许绥蓁有些惊讶有点开心，他开始告诉她家里的事情了，“恩，一定很可爱吧。”
　　她听见娄之洲低沉的笑声，“和你一样，你觉得呢？”
　　许绥蓁呆了呆，准备说话就听见外面躺在床上的于以尖叫一声，“许绥蓁！我车没开回来！！！”
　　许绥蓁机械的对着手机说，“娄先生，我表姐车没开回来。”
　　娄之洲听见于以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样的情况，“快去吧，小菠萝来找我，晚上给你打。”
　　“好。”
　　“那你挂电话，恩。”
　　随后，许绥蓁挂电话出来。

　　☆、第十九章　　你真有男人了

　　第二天早上，许绥蓁起了个大早，在许夫人惊异的目光之中昂首挺胸目光坦荡的穿戴整齐，打开家门准备往外走。
　　许夫人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眼里有不容易显露的精明，“不吃饭再出去？”
　　许绥蓁扬了扬手里的牛奶和面包，“我有。”
　　“什么时候回来，小以昨天不是说了让你今天陪她试婚纱。“
　　许绥蓁不得不想起昨天她从卫生间里被于以那一声尖叫惊吓出来的时候……可能不能说是惊吓，许绥蓁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变态，她不觉得惊吓，倒是惊喜。
　　从小学习好聪明漂亮能干的表姐居然会因为和自己吃火锅吃太多而忘记把车开回来，说出去这不得笑哭多少人，实在不能忍，但还是得忍。
　　所以她还是忍着笑和于以一起打车过去把车开了回来，只是临走的时候说让她明天陪她去试婚纱。
　　许绥蓁用另一只手收了收背包的肩带，顺带着关上了门，“我知道的，我回来吃午饭。”
　　关上门之后，许绥蓁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道翻了翻白眼，想知道她去干嘛就直接问嘛，拐弯抹角的，许夫人老是这个样子，就让她去猜，她若不问自己就不说，她若问了自己也绝不会撒谎欺骗她，谁让她不问呢，不过许绥蓁猜测许夫人肯定已经去和她家最厉害的许先生琢磨去了。
　　许绥蓁趁着在站台等车的当口，拿出早餐来吃。
　　娄之洲是个很守信的人，昨天下行他说过的晚上再打，晚上也真的打来了，不知道说了多久，后来她已经睡着了，早上醒得早，就觉得自己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于是就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娄先生要去他家帮他看看他的那些个花呀草啊什么的。
　　她啃完面包的时候，公交车也来了，她将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里之后上了公交，这趟公交并不能到娄之洲的家，还需要转一趟地铁。
　　她似乎有很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坐一趟漫长的公交或者地铁去做一件事情了。
　　下了公交再上地铁的时候就遇上了上班高峰期，许绥蓁在各种大叔大妈大婶哥哥姐姐或臭或香的味道之中抱着包黑了脸，因为她想起再过两年她也是众多挤地铁上班的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想到此，顿觉人生简直漫长艰辛，由衷敬畏，欲哭无泪！
　　地铁上的人由多到少，许绥蓁从拥挤中解脱出来。
　　到了娄之洲家，取出钥匙来开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主人在家，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一片冷清，她走取下书包放到沙发上，把房间都打开看了看，然后开始拿起水壶给植物浇水。
　　浇完水又像是受什么指使似的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她坐到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没有主人在家的房子，拿出手机给娄之洲发消息。
　　“娄先生，我给你的植物都浇了水，还将这所没有主人的房子都打扫了一遍。“
　　没等多久，娄之洲就没消息了。
　　“娄先生收到。“
　　许绥蓁睁大眼，就回这个，索性把手要扔到一边，不理他了，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
　　一室冷清，娄之洲他自己呢，平常就是这样的吗？
　　事实上，她没能够如她自己所想的去体会一下娄先生的满室清寂的感觉，因为没多久于以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许绥蓁将手机伸得老远之后，才滑到了接通键，“喂。“
　　“我在你家，限你十分钟之内归队。“
　　许绥蓁对着电话极其得瑟的说，“恐怕不行，我这太远了。“
　　“我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十分钟之内给我归队。”
　　“说了太远了，要不你来接我。”
　　于以的耐心告罄，“快说地址。”
　　当许绥蓁告诉于以地址之后，许绥蓁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去他妈”的之后，手机就传来被挂断的“嘟嘟”声。
　　许绥蓁耸耸肩将手机收回口袋里，背上背包，再回头扫一眼空荡荡的屋子，锁上门，给娄之洲发了条短信就回去了。
　　许绥蓁回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午饭，于以坐在饭桌旁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许绥蓁笑嘻嘻的坐到于以旁边，“姐，你也在啊。”
　　于以懒得理她，继续低头吃饭，许绥蓁也不恼，拿起筷子给于以夹了块肉，“姐，多吃点，嘿嘿。“
　　一旁的许夫人瞪了许绥蓁一眼，“小以自己不知道吃啊，倒是你，一出去就是一半天这会儿才回来，还不快吃饭。“
　　许绥蓁呵呵傻笑着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心里已经笑翻，许夫人就这种时候最可爱了，早上想问她去哪里，结果没问，已经憋了一天没有发作了，现在逮到机会想发作，自己不理她就对了。
　　其实她现在倒是不担心许夫人问今天去哪里了，许夫人如果问了，她会实话实说的，她觉得现在她恰恰是缺少这样一个时机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吃完饭之后，许绥蓁又开始到于以面前去死皮赖脸，于以将手提包甩给她之后，拿着车钥匙就出门去了，许缓蓁一边背上自己的包，一手提起于以的小提包，“妈，我和姐先出去了。“
　　许夫人从厨房里回头来看的时候，只看到刚被关上的门，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洗碗。
　　许绥蓁小跑着跟上于以，“姐，姐，你走慢点啊。“
　　“腿也不是很短，还能跟不上。“
　　“比你的短嘛。“
　　“我只是穿着高跟鞋而已。“
　　“没有啊，你明明比我高了接近十公分啊。“
　　“智商太低不要狡辩。“
　　“……“许绥蓁默了，姐怎么可以这样……
　　于以坐到车里发动了车子，许绥蓁非常迅速的打开副驾使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坐得好好的。
　　于以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又开始装乖了，偏偏她就吃许绥蓁这一套。
　　车厢里很安静，开着车的于以突然开口，“不说说你上午去干什么了吗？“
　　“什么？“许绥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早上去的地方，那片区域基本都是白领公寓，我以前关注过那一段的房价。“
　　许绥蓁有一下子的惊慌，随后释然，笑笑的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了。“
　　车子突然停下，许绥蓁没有准备的惯性身体向前倾，撞到了玻璃上，她捂着头去有些抱怨的看于以，“姐，你干嘛啦。“
　　于以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严肃，但说出的话就比较粗犷，“你真有男人了。”
　　许绥蓁皱皱眉，“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废话多，说。”
　　于以开始真格脾气要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话用词简短，不容质疑，许绥蓁叹了口气，许夫人没先问自己，倒是于以是第一个问自己的人。
　　只有些释然的开口说道，“我和他，我们，已经登记了。“
　　于以“啪“的一声拍在方向盘上，许绥蓁倒是真的替她那细皮嫩肉的手掌肉疼了一下。
　　“简直就是胡闹！”
　　许家人通用秘籍，在无论狂风暴雨还是和风细雨即将来临的时候，沉默比金子有用多了，于是，许绥蓁在于以掷地有声的责骂中，一个字都不吭。
　　“你说你多大点啊，懂什么啊。”
　　许绥蓁揪着手指，二十岁了，法律上可以登记结婚了。
　　“你知道人家做什么的家里做什么的几口人有没有犯罪史？”
　　许绥蓁继续揪手指，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她根本从来不去想这些……
　　后面于以又噼里啪啦数落了她一阵，末了，她自己突然趴在方向盘上，闷声闷气的说，“傻姑娘，你这做的什么事，我觉得我傻了，跟你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姐……”她不想让自己的行为给身边的人带来困扰和难过。
　　于以还是没有抬起头，“我没事，蓁蓁，不是我要数落你，你自己说，你这做的什么事情，这么大一件事，家里人都不知道，肯定不知道吧！”
　　许绥蓁只能低下头，“是我不对，他们都不知道……我……”
　　“找个时间让他来家里见见舅舅舅妈，先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已经登记了，让舅舅舅妈适应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们。”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转头看着许绥蓁说，“你觉得呢？”
　　这是一个问句，许绥蓁发现了，她转头就看到于以直直的目光。
　　“你已经二十岁了，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决定，所以说，你觉得呢？”
　　许绥蓁咬咬唇，“我知道了姐，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找个机会带他回来见见你们的。”
　　“那就走吧，陪我试婚纱，阊风最近太忙，接近年关，我先试好了，下次再和他一块来。”于以似乎不想再过问许绥蓁的这件事情，说着就开着车子去了婚纱店。
　　一下午许绥蓁陪着于以试婚纱，之后去挑了几样东西，接着吃吃喝喝，到了快十点才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收到娄之洲的短信。
　　“蓁蓁，睡了吗，今天陪小波萝去了游乐场，她说下次要许姐姐带她去玩。“
　　许绥蓁莫名其妙，快速的回了过去，“什么许姐姐。“
　　“那个带我去游乐场的许姐姐。“
　　许绥蓁囧……明明知道她不玩……
　　想起今天的事需要告诉娄之洲。
　　“东窗事发，我姐知道我和你登记结婚了，她说……“打好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删掉改成：”东窗事发，我姐知道我和你登记结婚了，我和她一致认为是该找个时间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
　　“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我就知道。“
　　许绥蓁看到娄之洲回复的消息，面目扭曲的将手机扔到被子里不知道哪里，翻身就睡觉了，不理！让你得瑟！

　　☆、第二十章　　微微怎么办

　　整个寒假许绥蓁似乎都在吃吃睡睡的浑浑噩噩中度过了，那天之后，娄之洲也很少联系她，于以因为要筹备结婚的事情很忙碌，许夫人和许爸爸也帮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好像只剩下自己无所事事。
　　终于到年关于以要结婚的时候，许绥蓁一大早被许夫人从床上扒出来去了酒店。
　　举行婚礼的时候，许绥蓁坐在第一排，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去看到纪至言那张英俊不凡的奸商面孔。
　　不要问她为什么是英俊不凡的奸商面孔。
　　英俊不凡是于以说的，纪至言开公司也是于以说的，无奸不商，所以综合下来就是英俊不凡的奸商面孔了。
　　尽管这样想着，但纪至言这人留给许绥蓁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她是绽开了一个比较诚恳的笑，“纪师兄好。”
　　纪至言点点头，“许师妹好。”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那天娄之洲说的“后院失火”，他倒是真不知道之洲什么时候和这姑娘暗渡陈舱去了，兴奋和惊讶不断折磨着他啊，他也没打电话再去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再打电话问娄之洲也问不出来什么的。
　　反正明天他也要回S城了，自然有的是机会从娄之洲口里套话。
　　他禁不住又细细的打量这姑娘，最后得出总结，这许姓姑娘能被之洲看上，铁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表象难以看出来，毕竟娄之洲在纪至言看来也是个怪胎，所以他的品位，也应该隐秘得难以被发现。
　　许绥蓁倒是没有注意到纪至言在打量她，只是被这一声师被叫得莫名其妙，“我不是你师妹啊。”
　　纪至言笑笑，指指台上，不再说话。
　　许绥蓁比了个Ok的手势，就转头将目光放到台上，今天的新娘很美，新郎李阊风，她也是在很多年前在于以那里见过他的照片，这些年过去了似乎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添了成熟。
　　许绥蓁想起前段时间，于以说起李阊风的表情，她将目光聚集在新郎身上，只从两个人都笑得一脸幸福的表情上，很难判断他们是否因为相爱而结婚，这种事情，她向来也是想不明白的。
　　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娄之洲，顺带发了条消息，“我在参加表姐的婚礼呢。“
　　远在S城的娄之洲正在家里的书房被一堆文件弄得心烦气躁，他一点都不想去做这些，只是被父亲的一句，“年纪大了，处理不过来，别的人又不是你。“
　　然后，我们向来英明神武的娄之洲居然只是叹气的说，“反正我每年也就回家一趟，你就折腾我吧。“
　　他很不想接手家里的事，这本不是他的，也不是他所愿，他知道父亲的意思，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叫娄青河的男人心里都存有满满的感激，但是他能够分清事态，他头脑分明，知道他要怎么做，他想怎么做。
　　哪怕……是他去世多年的母亲，肯定也会认同他的想法的吧。
　　娄之洲抚着额头闭上眼睛，多久没有去想这些事情了，思绪最终被许绥蓁发过来的信息打断，手机发出“嘀嘀”的声音，他胡乱的抹了把脸打开手机拿起来看。
　　看到“蓁蓁”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嘴角泄露出来的笑意。
　　打开看到许绥蓁发给他的照片，婚礼现场，看起来很般配的一对，看起来……
　　再看到下面的字，表姐？
　　这个女人就是她表姐了，带着他家蓁蓁去和纪至言相亲的表姐，他就这样记下了于以这个人，在于以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他放下手边的工作开始和许绥蓁发短信。
　　直到婚礼完毕，许绥蓁说要吃饭了，他才放下手机，就听见娜塔莎在外面敲门，随后听见她依旧有些别扭的中文，“之洲，午饭时间到了。“
　　娄之洲站起身来开门，“谢谢，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娜塔莎见他来开门，笑笑说，“那就赶快过来，你父亲也回来吃午饭。“
　　娄之洲点点头，“我知道。“
　　酒席开始的时候，许绥蓁坐在许夫人旁边，纪至言也到许绥蓁旁边坐下，“许师妹。“一旁的许夫人听见这声许师妹也和许绥蓁一样回过头来看纪至言，许绥蓁默，说了不是许师妹，偏偏要叫，她都懒得纠正了，“许师兄好。“
　　许夫人暗暗的和旁边的许爸爸嘀咕，“这年轻人不错。”
　　许爸爸摆上筷子，笑着回道，“年轻人的事……”尾声拖长就不再讲了。
　　许夫人无趣的转过头吃饭，还是不太甘心，就开口问许绥蓁，“蓁蓁，这是你师兄啊？”
　　许绥蓁一口菜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让她怎么说呢，真不是师兄，但是叫的就是师兄啊，“妈，这是纪至言……也是我姐的师兄。”
　　许夫人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小以的师兄啊。”
　　纪至言放下筷子，坐得端正，笑容得宜，谦逊有礼，“伯母好。“随后目光转到因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转过头来看他们的许爸爸，”这位是伯父？“
　　许绥蓁逮到机会插了一句，“这是我爸。“
　　“伯父好。“
　　许爸爸点点头，“先吃饭吧。“
　　散席的时候，许绥蓁被许夫人的热情吓得目瞪口呆，因为许夫人居然邀请纪至言去家里做客。
　　不过还好纪至言以明天要回S城为由婉拒了，说以后有机会再去，许绥蓁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纪至言但笑不语。
　　一路上回去许夫人都在念叨着，纪至言这孩子不错，这并没有什么，关键是一旁的许爸爸的还不停的用赞同的口吻说，“是不错，这孩子我看也不错。“
　　末了，许夫人又说，“可惜了是S城的，有点远啊。“
　　许爸爸跟着附和，“没事，现在飞机啥的不是很快的嘛。“
　　许夫人：“是啊。“
　　许绥蓁：“……“什么跟什么啊……
　　许绥蓁禁不住仰头望天，娄先生，你要有压力了。
　　纪至言坐了第二天早上的早班飞机飞回了S城，一下飞机先是回家放了行李，看了家人，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就迫不争待的把娄之洲约了出来。
　　两个人去了高中时候的学校，在S城10℃的冬天里打了几场篮球之后的大汗淋漓之中暂停，两个人座到篮球架下歇息。
　　纪至言准备打开瓶盖准备喝水，结果被娄之洲一把夺了过去放在了旁边，他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两个水壶，将其实的一只放到纪至言手里，“说了多少次少喝凉水。“
　　纪至言笑着打开喝了一口，转而望着娄之洲，“一个多月没见，我才一回来，你就这么柔情以待，这可怎么是好。“
　　娄之洲头也不回，“那你还给我，我不要在你身上浪费我的柔情。“
　　纪至言立马把水壶收到一边，“一把年纪这么小气。“
　　“我就是这么小气，二十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活该，怨谁？“
　　纪至言突然凑近娄之洲，“莫非你对我有所图谋？”
　　“难道不是你一直对我有所图谋，所以从小就对我和别人不一样，比对微微还好。”
　　纪至言向来不屑娄之洲这么说话口吻，“那你说我图谋什么。“
　　“我不是从一毕业开始就去你的公司给你专业卖命去了吗，这不就是你的图谋，我的青春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了，上学的时候，你总是要把我挤下前十名，工作了之后，你又千方百计的把我弄到你的公司去了。”
　　纪至言听完，沉默了一阵，“那可不是我的公司，是老头子的。”
　　娄之洲无谓的笑笑，“不管你怎么认为，迟早都是你的责任。“
　　看到他的笑纪至言就气不打一处来，“笑毛，你还不是一样。”
　　“我们不一样的，至言。”
　　“从小你都这样说，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你看着过几年娄叔叔不召唤你回来接手公司。”
　　娄之洲看着S城灰蒙蒙的天，突然很想念有许绥蓁的C城，虽然C城的天空并没有比S城清澈多少，轻轻的说，“过几年你就知道，为什么，不一样。“
　　纪至言觉得没劲，转过话题，“上次我参加师妹婚礼的时候，她表妹的父母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娄之洲先是一愣，转而想起，纪至言的师妹就是许绥蓁的表姐，他师妹的表妹，不就是许绥蓁，许绥蓁的父母邀请纪至言去他家作客？
　　“那你要去吗？“
　　“我说有机会要去，就是昨天我师妹的婚礼，我不是今天赶着回来。”居然没什么反应！
　　“哦。”
　　纪至言吃了个鳖，“哦”是什么意思。
　　娄之洲接着又说，“既然这样，恐怕来年春天我不能按时去上班了。”
　　“为什么？”纪至言这是问得很诚恳。
　　“因为我要去见丈母娘。”
　　纪至言：“……”
　　“哥啊，你就别给我绕了，怎么回事啊。”纪至言认输了。
　　娄之洲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