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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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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人点点头。
李彩凤暗想,真真是一表人才,做任何动作都是那样引人注目,让人倾倒。这要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超级巨星,不知有多少女性趋之若鹜。她看李万行仍在发呆,扯扯他的衣襟。
李万行这才回过神来,他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竟然看呆了,还是在妹妹面前。“好丢脸”他暗想,立刻麻溜地放下筐子。
李彩凤拿出刀,熟练地挑出一点肉:“公子需要另置碗筷吗?”在她看来,这种公子出行,十有□□会自备碗筷,而且就在他那个书童的背囊中。
问话人屈下身子,抓住李彩凤的手,把刀尖上的肉顺到自己口中:“很香,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腌肉。莫玉,我们走。”
李万行不干了,一把扯住抓住正要走的人:“你怎么能抓我妹妹的手?”
李彩凤本想说无碍,但一想这是古代,男女七岁便不同席,何况自己的手被陌生男子给抓了。如果说无所谓,可能会背上□□的名声。她只能无奈地说:“哥哥,我还小,就像他的女儿一般。”
李万行刚想说话,就听那个叫莫玉的说道:“不会是肉卖不出去,想强卖给我们吧。”
“你胡说。”李万行更生气了,他捋起袖子,准备打架。这两人,占了妹妹便宜不说,还侮辱他们兄妹的人格。
李彩凤一看不妙,忙站在那个叫莫玉的前面:“哥哥怎么和他一般见识。刚才他家主子说了,我们的肉很香,哥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卖出去。”
李万行见妹妹挡在前面,再不甘心也只好作罢,闷闷地说:“他刚才抓了你的手。”
李彩凤知道,这哥哥的倔脾气上来了,她得想到一番说辞,否则怕是很难善了。忽然,她看见了一个和尚,灵机一动:“哥哥,你说寺院里的高僧摸摸我的手或头,是不是说明我们有怎样?”
“当然不是,那是德高望重的师父,他们在普撒佛祖的爱。”李万行立即说道。他进过寺院,见过那些高僧,也听过高僧讲授。
李彩凤笑了,侧过身:“这不就对了?哥哥看看这位公子,温润如玉,世间无双,定是菩萨遣下的使者,来普撒大爱。”
李万行又看了看那位公子:“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他怎么长得这般好看,还抓了你的手。”
李彩凤只能干笑:“我们再往前走走。”好一个实心眼的哥哥,会不会别人把他骗了,还给人家数钱??
☆、玉佩
? 两人正要往前走,却听到那位公子说话了:“慢着。”
兄妹两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拿出一个晶莹通透的玉佩:“这个给你,我把这个筐里的肉都买了。”
“公子——”莫玉阻止。什么山珍海味,能值那么多钱?又不是太上老君的长生丹、王母娘娘的蟠桃。
那位公子朝莫玉摆了摆手,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些肉不值这么多钱。”李彩凤看看那枚玉佩道。这块玉洁白晶莹、通透无暇、光滑细致、暖而润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估计是传家之宝。她猜不透眼前之人为何拿出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要说定情,她看了看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要说施舍,有那么多乞丐在路边呢。
“我知道,这块玉佩送给——”那位公子弯下腰,凑近李彩凤的耳朵,“知己,我知道你明白,我们很像。”
李彩凤看着他的眼睛,很深很深,像一潭深水,要把自己吸进去。这双眼睛摄人七魂,夺人六魄,以至于李彩凤不知不觉接了玉佩。
这时李万行猛然拽了她一把:“妹妹,信使说什么?”
李彩凤尴尬地笑笑:“信使说,你干了很多好事,善有善报。我们快走吧。”既然已经拿了玉佩,她也不再扭捏。
兄妹两走后,那位公子笑了,真真是“折煞万物,羞惭百花。”
莫玉看着他,呆呆地说:“公子您?”
“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希望我们日后还能遇到。”他吩咐了莫玉两句,自己先走了。
莫玉狠狠地看着一筐肉,只能认命背起。
李彩凤与李万行走了一段,听到路人说:“听说,张大人来我们这采风了。”“哪位张大人?”“还有哪位,就是那个五岁能诗,七岁能画,十岁中举人,十六岁中进士的张居正张大人。”“听闻他长得很好。”“那是。君子如玉,听过吧。”“真想见他一面。”……
李彩凤听着这些话,想着刚才见到的人,再摸摸腰间的玉佩,自言自语:“张居正,似乎听说过呢。”
这时,李万行拉住了李彩凤:“妹妹,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李彩凤侧身看着李万行,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哥哥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啊。”
“啊?”李万行听到李彩凤的回答,一下子懵了。他哪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跟在妹妹身边,保护妹妹而已。
李彩凤看着李万行呆呆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真是的,怎么忘了哥哥是怎样一个人,自己在他那里,说一不二。自己跑神了不说,把哥哥也给带偏了。“肉卖掉了,我们回家吧。爹现在肯定也到家了,说不定在担心我们。”
“好好好”,李万行忙点头称是,只是——“妹妹,这不是回家的路啊。”还是要指出妹妹的错误,不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李彩凤很尴尬,她不能说自己刚刚跑了神,否则只会损害自己在李万行心中的聪慧形象。她低声小气地说道:“哥哥忘了,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再次为自己的聪明鼓掌,这个借口真是百用不爽。
李万行的愧疚之心油然而生:“对不起,妹妹。”
听到李万行的道歉,李彩凤知道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想找个借口,却让李万行内疚不已。她抓住李万行的手,摇了摇:“哥哥,我们快回家吧,爹爹该等急了。”感谢上天,自己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生,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
李万行听到李彩凤略有些急的声音,抛开一切想法,背起李彩凤往家里走。李彩凤的头靠在李万行的肩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兄妹两走后,树荫后边走出两个人,观其衣冠相貌,赫然是张居正和他的书童莫玉。
“公子,您为何?“莫玉颇为不解。
张居正斜睨了莫玉一眼:“走吧。”?
☆、外客
? 李万行与李彩凤回到家,受了李伟好一通唠叨。在院子里,李伟用手指猛戳李万行的额头,说了一堆:“妹妹才醒来,你就带她出去。”“你的脑子笨,万一把妹妹丢了怎么办?”“以后一定要有我陪着,才能带妹妹出去。”云云。
李万行低着头不说话,李彩凤缩在李万行的身后,也没有说话。李彩凤听着这充满温情的话语,心中暖暖的。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这句话果然一点没错,她失去了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生活,却获得了她一直梦想的亲情。
直到里屋传来一咳嗽声,李伟才停止了他那喋喋不休的话匣子,转身走进了屋。李万行与李彩凤也跟了进去。
床上的男人五官分明犹如雕刻,棱角清晰似如神像,真真是傲然疏离、冷酷无双。他忽然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带着审视,冰冷得就像腊月中的寒风,刺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他一只手缓缓抬起,食指和中指之间似是夹了泛着银光的东西。
偏偏李伟没看到,一屁股坐到床上,李彩凤伸手想要拽住李伟,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哎呦”一声,李伟倒在那个男人身上。
“爹”李万行慌了,就要上前。李彩凤虽然也很紧张李伟,却不想李万行重蹈覆辙,拽住了李万行的胳膊。
“妹妹?”李万行不解地侧过脑袋,看着李彩凤。
只听李彩凤清脆而又稳重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公子,是我爹救了你吧?你却伤了他,真是恩将仇报。”她在诉说实情,也在赌,赌那个男人不是个宁肯杀错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人。
那个男人听得李彩凤这样说,闭上了眼,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李彩凤以为自己错了,浑身都被寒意侵蚀的时候,那个男人睁开了眼,清冷地说了声:“对不起。”
李彩凤急忙叫李万行上前扶起李伟。临走时,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待大夫把李伟救醒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李彩凤看着李伟,有些发狠地说道:“爹,以后不要随便对着一个人就发善心,救了只狼回来,我们都得给它作食。”
李伟似被李彩凤吓了一跳,没有了大家长的威严,没有了作父亲的声势,低声喃喃道:“凤儿”。
李彩凤吩咐李万行去送大夫,只听李伟小声说道:“凤儿,让大夫也给那个公子看看。”
李彩凤皱了皱漂亮的眉毛:“爹,你怎么?”
李伟的声音都快没有了,李彩凤非常认真地听,才听清他说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李彩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就是她的家人,善良得一塌糊涂,叫她如何不用心守护。
送走大夫后,李伟说起了那个男人的由来。李伟当时正在追捕一只野鸡,发现树丛里躺着一个人,胸口一直在往外淌血,把前身的绫罗锦缎都染成红色。李伟想着这定是哪家的公子遭遇了劫匪,便找了些草药涂在他的胸口,做了个拉车把他拉回了家。
李彩凤想咆哮,非常大声地咆哮:您老在这住了多少年,见过劫匪没?还有那伤口的位置,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爹爹啊爹爹,别人没救成,搭上了我们全家性命!
不过,她是个孝女,也是个淑女,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呐喊。服侍李伟吃过晚饭,李彩凤悻悻地去睡觉。至于隔壁屋的那个男人,她没心思,也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嘱咐了李万行几句。
迷糊的时候,她在想,那个男人是尊大佛,得尽快送走才是。?
☆、名字
? 隔三天午饭后,李彩凤来到了李万行的屋中,李万行哧溜一下从地上窜起来:“妹妹你怎么来啦?”
看着略微窘迫的李万行,李彩凤抿嘴笑了:“哥哥先出去一下,我与这位公子谈些事情。”
李万行颇为踌躇,他拽着自己的上衣下摆,低声嘟囔:“可是,妹妹,我怕——”
李彩凤朝天翻了个白眼:“我的亲哥哥哎,他要是想对我怎样,你在这也没用。他如果不想对我怎样,你不在也不会如何。”一边说一边把李万行推出了屋子。
床上的男人可能是觉得这兄妹俩有趣,也可能是觉得李彩凤的话蛮有意思,嘴角向上翘了一下,那双震慑人心的冷眸没有了昔日的冷冽,不过并没有人发现。
李彩凤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组织着语言、堆叠着词汇:“那个,公子——”
“我姓杜,单名一个康字。”床上的男人截断了李彩凤的话,强势、霸道又冷清。
“杜康?”李彩凤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她使劲把水咽到它该去的地方。她想到了曹操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到了21世纪的杜康酒,她先是惊讶居然有人起了这么个名,难不成是希望自己成为造酒名匠?或者是忧愁太多无以解忧,又或者是太过崇拜曹操?继而哂笑了一下杜康那金灿灿气势如虹的广告,最后叹了口气,缅怀了下那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
杜康见这小姑娘一瞬间生出了这么多表情,觉得颇为有趣,就想逗一逗她。他冷下本来就不温和的声音,让人生生在炎夏生出一股寒意:“姑娘觉得在下的名字有问题?”
李彩凤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名字很拉风。”开玩笑,她要是说这个名字好玩,这个男人不劈了她才怪。虽然说好男不与女斗,可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男人。
“拉风?”杜康显然不懂这个词的意思,本着不懂就要问的精神,他开口询道:“这拉风二字怎解?”
李彩凤听到问话,才省得自己无意中说了现代词汇。她刚想解释拉风的意思,又觉得若是解释,会有更多问题出现,只好言简意赅地说道:“拉风就是特别的意思。”
杜康看着李彩凤的表情就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不过他也没打算拆穿,本能地他不想破坏掉这融洽的气氛。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姑娘芳名?”
李彩凤本想随便扯个名字糊弄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这种人家的公子哥,离开之后,肯定与自己不会再有任何牵扯,告诉他真名又如何?“我是李彩凤。”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姑娘好名字。”杜康夸道,他那冰冷的脸似乎有所缓和。
“爹爹随便起的,哪有那么多讲究?”李彩凤不以为意。
杜康摇摇头:“父母在为子女起名字时,都是有所希冀的,就像我——”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像你什么?那敢问公子,这杜康二字是何缘由?”李彩凤随口问道。她真不是想探人隐私,更不是想取笑人家,她向菩萨上帝各路神佛发誓。
杜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不需要你知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李彩凤听到这逐客令,很不高兴:“这是我家,不是你家。装什么酷,本姑娘才不鸟你。”她啪地把杯子拍在桌上,转身出了屋。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想说的根本什么都没说。她挠挠脑袋,自言自语道:“该不是被摆了一道吧?我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
杜康听到李彩凤的自言自语,苦笑了一下,他怎能不明白这小姑娘的意思,所以他转移了话题,又借故遣走了小姑娘。他只是不想走罢了,他多想一直这样下去,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像他希望自己的伤不要好,但还是很快结了痂一样。“拖一天是一天吧”他对自己说道。?
☆、夜谈
? 夜里,物静人已寐,只听到蟋蟀的叫声。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一草一木,都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
李彩凤坐在院子里,看着这所有的一切,仍然感觉这就是一场梦。但她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在她的身边一直有爱着她的爹爹和哥哥,所以杜康,不要怪她无情。所有带着巨大影响力的东西,她必须斩除掉。
她拿出李万行送她的箫,这只是一支很廉价的竹管,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
想起李万行送她时的情景,她发自内心地开怀:在她睁开眼睛的第三天,李万行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箫来,又用袖子擦了好几遍才递给她,说是害她受伤的赔罪礼。李万行局促不安地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她,她收下后,李万行高兴地蹦了起来,又冲到院子里跑了好几圈,一直在喊“妹妹原谅我了,妹妹原谅我了。”真是个傻哥哥,她几曾怪过他,不过这可是哥哥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呢,她当然好好收藏着。
李彩凤抚了几遍,缓缓吹了起来,是一曲许巍的《家》。她反反复复,只吹着前几拍。
“不要伤心,不要感叹,你如花般的年纪,应该像花一样绚烂。”不知何时,杜康已来到她的身后。
李彩凤把箫收起来,看着神情柔和的杜康。这时的他,剥去了那层冰冷冷的外衣,显得温情而又恬淡,但是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使李彩凤知道,这只是表象。老虎偶尔不发威并不是变成了猫。不过无论如何,她必须得把逐客令下出来。她清清嗓子,脆生生地说道:“杜公子——”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杜康打断了李彩凤的话,一如既往的强势,“等有人来接我时,我就会离开。”
李彩凤拧了拧眉,真是无节操的男人,连个下限都不给,那要是无人来接他,他就不走了呗。她这样想,也就说了出来:“那要是没人来接你呢?”
“那我就呆在这里,陪着你们,可好?”杜康明知道答案会不如他意,还是满怀希望开了口,用自以为温和的声音问道。
果然,李彩凤想也不用想,急忙否定说:“不行!”看着杜康不带一丝表情的脸,她觉得有必要措一下词,“我是说,你有你的家人,他们会担心你的。”
“会吗?”杜康在问李彩凤,却似在问自己。
看着神情落寞的杜康,李彩凤很想安慰安慰他,却不能开这个口。杜康希望她挽留他,可是她不能,原谅她的自私。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杜康幽幽地问道。
“不想。”李彩凤果断地拒绝道,“我又不是垃圾桶,你想倒什么就倒什么。”这种有故事人的故事是肯定不能听的,听了,绝对会倒大霉。她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人交心,她只希望自己的日子可以长久这样下去。
就在李彩凤转身要回屋时,杜康拽住了她的胳膊:“可是我非常想讲给你听。”不由分说,硬拉着李彩凤坐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孤独和寂寞,自己一个人都扛了过来,可是今天他却想对这个小姑娘说说心里的苦。
李彩凤就像被填食的鸭子,生生被喂了一本家族斗争史:听听这妻妾争斗,听听这兄弟敌对,听听这父不慈子不孝,听听这母不爱女不亲,真是步步惊心、招招动魄。
杜康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死死地盯住李彩凤,希望她能说些安慰的话,最好出言挽留。
但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李彩凤回望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十日之内,你离开吧,你不走我们走。”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杜康脸色更加阴沉,随时都能下一场暴风雨。
李彩凤站起身,背对着杜康,缓缓说道:“同情是对弱者的,你不是弱者;再有,你的故事的确精彩,我却不想牵涉其中。”真是郁闷呐,被倒了一晚上的垃圾,回屋补个眠。?
☆、媒婆
? 由于把该说的说了,李彩凤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下来。她不担心杜康不走,她相信,杜康的自尊心会使他一定会走。所以这几天,李彩凤对杜康还算好,一起吃饭时,会给他添个饭什么的,但是也仅限于此。她与杜康,几乎说不上什么话。
一日,杜康与李伟去集市上采买东西,李彩凤与李万行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闲聊,忽然外面来了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老妇人:一身红绿相间的布衣,一双粉色的鞋,头上插了朵大红花。李彩凤一看:“得,媒婆上门了,看来哥哥留不住了,快要成别人家的了。”她的心里有些泛酸。
媒婆也不客气,自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径自拿着桌上的杯子喝起了水。喝完后,媒婆又示意李万行倒了一杯。
李万行把水递给媒婆,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婆婆来这是——”
王媒婆又灌了一杯水,仔细看了看李彩凤:秀发乌黑、肌肤如玉、螓首蛾眉、美目流盼,最重要的是,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淡然若仙的感觉。怪不得于少爷会相中她。
李彩凤见王媒婆这样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不是来给李万行说媒的,而是自己?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开口问道:“王婆婆怎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说完,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没有,没有。”王媒婆打开了她那嘹亮的嗓子,“我说万行,你们家交大运了。于知县的儿子相中了你家妹妹,想讨作三姨娘,特托老婆子我跑一趟。要说这于家,那可是官宦世家,到时候你妹妹吃香的喝辣的,你和你爹都能沾光。嘿嘿,到时候别忘了老婆子我就成。”
李万行虽然实诚却并不傻,这于知县的儿子是什么人,他可是“百闻三见”。人说他整日喝酒打架,人说他天天眠花宿柳,人说他隔三差五强抢民女,人说他百次千回欺压百姓。第一次见他,他摇着扇子,在布店调戏小姑娘;第二次见他,他把卖菜秦大婶的车砸了个稀巴烂;第三次见他,他带着刁奴吃霸王餐。这样的纨绔子弟,怎能把妹妹嫁给他?他蹭地坐到石凳上,冷声说道:“王婆婆可是在开玩笑?于小公子是什么人,县里谁人不知?我们就算穷死饿死,我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他。”
李彩凤看着这个一向没有脾气的哥哥为了自己的事发火,心里别提多暖和了,她低垂着头,不想让李万行看到她的眼泪。这个哥哥,时时刻刻都能感动自己那颗死水般的心。
王媒婆听到李万行这语气,跳了起来:“你别不识好歹,于小公子看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万行猛然站了起来:“这样的福气,我们不要也罢,王婆婆请回吧。”
“你——你——你等着!”王媒婆留下了这句话,摆着弱柳扶风的姿势,摇出了院子,却在门口撞上了刚回来的李伟和杜康。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又开始打转,“我说李大哥,快劝劝你家儿子,于县令家多好,非挡着不让妹妹嫁。不过没关系,您是一家之主,您给个痛快话儿。”
李伟正待说话,杜康却站到了他的前面,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于县令,癞□□想吃天鹅肉。还有凤儿已经许给了本公子,让他不要再妄想。”说着从腰带上扯下一块牌子,“把这个给于县令。”
王媒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气势的人,饶是平时舌灿莲花,这时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杜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王媒婆嗖地一下没影了,那速度让人不惊叹都不行。
这边王媒婆刚走,李彩凤开始发难:“麻烦杜公子解释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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