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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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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劭卿微微一笑:“锦衣卫都指挥使孙常马上就会赶过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周兄在浙江若是有得力的直系军队,还请一同调来,我们尽量速战速决。”

    周维岳犹豫道:“可是没有陛下的调令,我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利。”

    李劭卿一挥手:“我有陛下特旨,在平叛期间可随意调动东南沿海任意地方的军队,还请周兄即刻写手令,拨两千人出来,随时等候命令。”

    周维岳点点头,又道:“广西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吗?如果浙江兵过去,会不会与当地守军发生矛盾?”

    李劭卿道:“兵部尚书王存已经就任浙江、福建、岭南、广西四地的总督,四省之内有最高军政决断权,你不必担心。”

    周维岳却道:“四省总督?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李劭卿道:“哦,这是陛下为了平叛专门设置的临时职位,叛乱之后即撤销。”

    周维岳皱了皱眉:“这……是你的意思?”

    李劭卿理所应当地点头,还反问他:“有问题吗?”

    周维岳笑了一下:“没有,只是有点吃惊罢了,先前作战,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长安、广西、浙江,在他还没有到达战场的时候,所有能收集到的信息已经送到他手里;锦衣卫、第一军、浙江兵,在他还没有发布作战指令的时候,所有可以被调动的部队已经蓄势待发。

    上至皇帝,下至州官,所有人都在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李劭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轻飘飘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要求过。”

    周维岳道:“就算是要求了,兴许也不会被陛下允准吧。”

    “你都说了是兴许而非必然,”李劭卿哼笑一声:“周兄,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表情肃杀,眼神锐利,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龙盘虎踞,气势俨然,与昨晚那个醉酒桌头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吃好了吧?吃好了的话,我们即刻就出发吧。”他说着,站起身几步走了出去:“我先去整顿军队,周兄记得给浙江那边写信。”

    周维岳的亲兵在这个时候捧了一碗漆黑的汤药进来,在门口撞见李劭卿,诚惶诚恐地打了个招呼,李劭卿向他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亲兵推门进来,十分激动:“大人!大人你看到了吗!昭平伯他跟我打招呼了!”

    周维岳道:“他与你打招呼,至于欢喜成这样?”

    亲兵将瓷碗递给他,没注意到他话里的若有若无的莫名语气,兀自欣喜:“大人还说昭平伯眼高于顶,今日看来,他很是平易近人么。”

    周维岳低下头,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拿布帛拭了拭唇角,有几分怅然:“听说他是卫国公十分欣赏的年轻人,还有意使他接自己的班,难怪父亲总说卫国公有识人之能,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那亲兵欣羡道:“大人见过卫国公?”

    周维岳瞟了他一眼:“周府与卫国公府仅有一墙之隔,怎么可能没见过。”

    亲兵兴致勃勃地问:“那卫国公长什么模样?可有三头六臂、声若洪钟?”

    “又不是神人,怎么可能有三头六臂,”周维岳皱起眉,仔细想了想:“声若洪钟倒是真的,卫国公身体很硬朗,有时再屋内训斥子茂,我在周府卧房都听得到。”

    亲兵道:“大人有所不知,标下有位远亲伯父,在蓟辽卫国公手下当过兵,后来因为被砍断腿才从战场上撤下来,伯父说在蓟辽那边人心里,卫国公就是个神,还有人在年时将卫国公的画像贴在门上,以求辟邪。”

    周维岳长长叹了口气:“所以才会功高震主,让奸党有机可趁。”

    他说着,走到书案前面去,自己磨了墨,拿笔在砚台上舔了舔,急速书写起来:“这封信你亲自拿着,送到浙江营里去,让刘总兵拨三千人出来,随时准备支援广西。”

    亲兵应了一声,看着他将信纸和好,封进信封里。

    周维岳又强调道:“一定要最好的兵,免得在昭平伯和第一军跟前栽了面子,让人嘲笑我们浙江练兵无方。”

    亲兵将信封贴身放好,问了一句:“大人,你觉得这次平叛,有多大的把握?”

    “昭平伯不是说了吗,”周维岳笑了笑:“此战有胜无败。”

    “昭平伯带兵,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千里外的长安,同样有人对这场战事的结果十分上心,话里话外谈的都是李劭卿:“听说就连孙常都派去随军了,再打不赢,岂不是要无地自容。”

    九公主大吃一惊:“父皇竟然连孙常都派出去了?那他走的这几个月里,锦衣卫由谁指挥?”

    “指挥使走了,还有副指挥使呢。”太子慢慢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何况,孙常这此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谜。”

    九公主悚然道:“谁劝父皇将孙常派出去的?”

    太子笑吟吟地看她:“你觉得呢?”

    九公主想了想,不确定道:“曹德彰?”

    太子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夸奖她:“真聪明。”

    九公主有点惊讶:“曹德彰要孙常死?为什么?他与孙常不是还有点交情吗?”

    “岂止是颇有交情,”太子嗤笑了一声:“曹德彰还是孙常的义父,想必曹大人也觉得有这么个义子面上无光,所以从来不提及他与孙常的这层关系。”

    九公主凝眉思索了一会,压低了声音问:“孙知良要倒了?”

    太子手里摇着的扇子不停:“孙知良早就倒了,所以才留不得孙常,但孙常毕竟是锦衣卫的头领,曹德彰之前不敢动他,是怕他狗急跳墙,如今正好有个机会能把人赶出长安,何乐不为,反正天高皇帝远,孙常又是去参战,一不小心为国捐躯了也是正常。”

    九公主慢慢饮了口水,又问道:“那么……李劭卿这次出兵,除了奉父皇之命平定叛乱外,还要按照曹德彰的安排,将孙常置于死地?”

    太子道:“孙知良与孙常这两个人,一旦其中一个死掉,那就等于斩断了另一个人所有的活路,曹德彰忌惮孙知良在内宫的地位,也忌惮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所以才会这么麻烦地绕这么大一个圈,选了孙常磨刀。”

    九公主手里握着茶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孙知良与曹德彰已经彻底决裂了……”

 第九十九回大总管折腰七窍计

    自上一年六月延绥哗变之后,孙公公已经在牢里呆了整整一年,先前还胸有成竹,觉得他毕竟在内宫经营了一辈子,也在皇帝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结果刚从牢里领了板子出来,伤还没养好,立马就二进宫了,孙知良又不呆,当然知道自己沦落成这样全是拜首辅大人所赐。

    他用手梳理自己花白干枯的头发,先前牢狱看守还卖他几分面子,吃穿用度亏不了多少,可随着时间流转,他在牢里待得越来越艰难,终于到现在,就连监狱的看守都敢跟他甩脸子。

    孙知良长长叹了口气,之前他还费心派遣他的徒弟们打听外面的情况,到如今,不用打听就知道,已经变天了,内宫再也不是他的天下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几个人的脚步声,孙知良没有回头,他的手指卡在一处打结的头发上,正费力地想将它梳开。

    来人轻轻笑了一声:“孙公公身陷牢狱,还能如此注意自个儿的仪表,真是叫人钦佩。”

    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孙知良吃了一惊,转过身来:“居然是你?”

    他说着,深深欠身下去:“贵妃娘娘。”

    杭贵妃侧过头,对他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芦溪便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个个精致的瓷碟,摆在关押孙知良的那间牢房的铁栏外。

    “按照孙公公先前的膳食习惯备的,应当和你口味,”她袅娜地站在当地,唇角带着笑意,将这出牢房打量了一遍:“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真是难为孙公公了,这一年,住的可还习惯?”

    孙知良隔着铁栏将那些瓷碟一一取进牢房,每取一次都要对着杭贵妃弯一次腰,他似乎是还想保存一个曾经当权者的尊严,将盘子摆上桌后,竟然还背对着杭贵妃坐了下来,执起象牙筷子,神色自如地夹菜。

    杭贵妃不说话了,冷眼看着他的表演,直到孙知良吃得八分饱,才猛然说了一句:“孙公公难道不怕菜里有毒?”

    孙知良用手指拭去嘴角的油渍,在桌子上抹了抹:“娘娘能跑这一趟,想必是因为老奴还有几分价值,可以为娘娘所用吧。”

    杭贵妃又不说话了,唇角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孙知良因此觉得不安,站起身来,慢慢地转身面对她,方站定,忽然觉得唇上一热,似乎是有液体留下来,他抬起手,在人中上抹了一下,低头一看,指上赫然有一抹发黑的血迹。

    杭贵妃笑意深了深,又问了一遍:“孙公公难道不怕菜里有毒?”

    孙知良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还兀自硬撑着冷笑:“娘娘今日私自杀掉老奴,难道不怕来日惹祸上身?”

    杭贵妃轻笑了一声:“当年孙公公设计让贤妃孕中受惊,并且在她生产时暗中下药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惹祸上身?”

    孙知良面色大变:“你……你怎么……”

    杭贵妃又笑了一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吗?二皇子自出生起便缠绵病榻,孙公公,这里面难道没有你的功劳?”

    孙知良正待开口,便觉得眼角湿湿的,似乎有泪涌了出来,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又是一抹血迹,紧接着,他的两眼、双耳、鼻子、唇角全部有濡湿的血液涌了出来,孙知良大骇,抬起手在脸上抹了又抹,可那血仿佛永远流不完似的,怎么抹都抹不尽,他的袖口很快被发黑的血液浸透,脸上满是血污,上惊恐变色的神情,在阴森的牢房光线里愈发可怖。

    然而杭贵妃却依然噙着嘲讽的笑意看他,开口道:“听说当年诬陷迟婕妤偷藏奏折的那个宫女,在事发后不久患了恶疾,七窍流血而死,孙公公亲自批了五十两银子给她父母做抚恤,然后一张席子将她卷了送回原籍。我自从得知了这件事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恶疾,才会让人七窍流血呢?直到有一日我与皇后说起此事,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孙知良的心神已经全乱了,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杭贵妃嗓音沉沉:“那个宫女,她当时是否也曾经这样恳求你,想在你手下讨一条命来?而你又是怎么回复她的呢?”

    孙知良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当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跪着的那个人是被他当做废棋的宫女,他也是这样噙着笑意站在她面前,对她说——

    “只要你为我办件事,我自然会保住你的性命。”

    他惊讶地抬起头。

    杭贵妃又笑了起来:“是这句话吗?”

    语气、内容,分毫不变。

    孙知良顾不上脸上的血迹,惊恐地看着她:“你……你怎么……”

    杭贵妃道:“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孙知良抖着手指向她,半晌,苦笑了一声:“想必事成之后我的下场,应当和那宫女一样吧。”

    杭贵妃哼笑一声:“孙公公,有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四日之前广西叛乱,陛下遣昭平伯李劭卿带第一军前往平叛,而两日之前,陛下采纳了曹首辅的建议,令锦衣卫都指挥使孙常前往协助。”

    孙知良猛地抬头:“他……曹德彰……他想……”

    杭贵妃点了点头:“对,他想借此刀,至孙常于死地,而孙常已经启程了,你说,待他为国捐躯之后,陛下会不会念着以往的旧情,给他追赠一个官职呢?”

    孙知良无力地瘫在地上:“娘娘想要老奴做什么?”

    杭贵妃对他服软并没有多少惊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直接发问道:“迟婕妤背后的人是你,还是曹德彰?”

    孙知良道:“内廷是老奴,前朝是曹德彰,老奴许诺了迟婕妤,只要她听话,我便能保她内宫独宠,他父亲也会步步高升。”

    杭贵妃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孙公公真是好手段,连陛下的喜好都能左右。”

    孙知良没有答话。

    杭贵妃又道:“那封真的战报,现在在谁手里?”

    孙知良对她叩头下去,小心翼翼地回答:“娘娘明鉴,那封真的战报,老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曹德彰送进宫来的便是陛下看到的那一封,待陛下看完之后,老奴将奏折送去兵部存档的时候,曾经暗中授意冯行……将那封假战报毁去了。”

    他战战兢兢地说完,伏在地上不敢看杭贵妃的表情,本以为她会勃然大怒,然而她却只是点了一下头,便道:“你会回到陛下身边去,继续做你的大内总管。”

    孙知良对她连连叩首:“多谢娘娘。”

    杭贵妃又偏了一下头,芦溪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绘着兰草的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来,放在铁栏外的地面上,孙知良看到那丸药,眼睛一亮,急忙匍匐着过来取了,一口咽了下去。

    “这丸药,只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罢了”杭贵妃冷眼看着他的动作,道:“若你办的事能让我满意,那么在太子登基的那天,我会给你最终的解药。”

    孙知良惊讶地看着她,抖着嘴唇道:“娘娘……娘娘愿意留我一命?”

    杭贵妃似乎笑了一下:“这就要看你还想不想要这条命了。”

    孙知良急忙对她叩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老奴必定为娘娘肝脑涂地。”

    杭贵妃没再说话,转身出了牢房,吴卫正等在牢外,弓着身子将她扶上软轿:“娘娘的事情,都办妥了?”

    杭贵妃点了点头,又看他一眼:“只是要委屈你,继续压在他手下了。”

    吴卫笑了笑:“只不过是个名号的问题罢了,并没有如何委屈。”

    杭贵妃又问道:“那日我交代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吴卫道:“不敢让娘娘失望,所有与孙知良有关系的内侍宫女都已经列了单子,大多数已经放了出去,剩下一部分还留着,以观后效。”

    杭贵妃对他微笑了一下:“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吴卫立刻低下头:“多谢娘娘夸赞。”

    杭贵妃将目光收回来,又问道:“陛下在做什么呢?”

    吴卫答道:“回娘娘的话,陛下正在三清殿,与长清真人炼丹论道。”

    杭贵妃极轻地皱了一下眉:“陛下最近与长清真人走得很近。”

    吴卫点点头:“长清真人很受陛下信任倚重。”

    杭贵妃点了点头,又问:“陛下还在服用他进献的丹药?”

    吴卫道:“是,那丹药似乎对陛下的病情很有好处,连冯太医都啧啧称奇。”

    杭贵妃蹙起眉,沉吟了一下:“你回去陛下身边伺候吧,送我去椒房殿,我要见皇后。”

    她到椒房殿的时候,正赶上迟婕妤前去请安,捧了一盅安神养颜的汤,说是自己亲手熬得,特意送来孝敬皇后。

    皇后手里捧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碗,正捏了勺子搅动,并不入口,见杭贵妃进殿,顺势将瓷碗搁在手边:“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杭贵妃对她欠身下拜:“娘娘放心,都办妥了。”

 第一百回安神汤难安宫内魂

    皇后点了一下头:“坐吧,辛苦你了。”

    杭贵妃依言在一边坐了,巧笑倩兮地看向皇后,与她颇为熟稔地玩笑:“娘娘既然知道臣妾辛苦,还不赶紧犒劳一下臣妾。”

    皇后顺手将手边的汤递了过去:“迟婕妤新送来的汤,我一口都没碰呢,正好拿来犒劳你。”

    迟婕妤的眼睛在皇后和杭贵妃之间来回转,六分真心四分假意地笑:“两位娘娘真是亲如姐妹,真教人羡慕。”

    “都是侍奉陛下的,可不就跟亲姐妹一样了么,”杭贵妃也不客气,起身将碗接了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又低下头嗅了一嗅,赞道:“婕妤好手艺,给陛下送过了么?”

    迟婕妤笑道:“还没有,听闻皇后娘娘近两日睡得不是很安稳,特意熬了送给娘娘的。”

    杭贵妃点点头:“也给陛下送一份过去吧。”

    迟婕妤盈盈欠身:“是。”

    杭贵妃又道:“现在就过去吧。”

    迟婕妤愣了一下,向皇后看去,皇后笑眯眯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与她目光一碰,便点了点头:“贵妃这么说,想必是陛下这会没忙政事,你正好过去,让陛下尝尝你的心意。”

    杭贵妃补充道:“陛下这会在三清殿里。”

    迟婕妤心下明白,皇后和贵妃这是有话要说,而且不能让她听到,于是便低眉敛目地欠身告退。

    皇后微笑着看她,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去。”

    迟婕妤离开后,皇后脸上和煦的笑意蓦然一收,对含霜使了个眼色,含霜领命而出,顺手将殿门关了起来。

    杭贵妃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把手边的瓷碗递给芦溪:“去找人验一验这碗汤。”

    皇后道:“贵妃也太小心了。”

    杭贵妃对她笑了一下:“陛下最近对炼丹论道很是着迷。”

    皇后点了点头:“冯给我看过皇帝的脉案,他的身体的确是大有起色。”

    “那……”杭贵妃迟疑了一下:“那娘娘的打算是……”

    皇后道:“你这么着急地把迟婕妤送到陛下身边去,是什么意思呢?”

    杭贵妃道:“臣妾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

    皇后将手边的茶盏端了起来,低头抿了口茶:“和长清真人有关么?”

    杭贵妃彳亍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你如今行事,真是愈发小心了,”皇后又笑起来:“长清真人很好,没有问题。”

    杭贵妃惊讶地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道:“你应该相信太子。”

    杭贵妃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太子?长清真人他是太子……”

    “好了,阿沅,”皇后提高声音打断她,又问道:“阿九最近在做什么?”

    杭贵妃急忙压住心神,恭恭敬敬地回话:“和先前一样,常去东宫,陪太子妃打发时辰。”

    “九娘今年……得有双十了吧,”皇后蹙起眉,在心里盘算了一阵:“竟然耽搁到了这个时辰,真是……你这个做娘亲的,竟然也不上点心。”

    杭贵妃低下头:“是臣妾的疏忽。”

    皇后道:“年前陛下想点周维岳做九驸马,这件事你知道吧。”

    杭贵妃应道:“臣妾知晓。”

    皇后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有趣的笑意:“想必是吴卫那边走漏了风声,没过两天,就有人来求见我,一个是那日松,另一个,你猜是谁?”

    杭贵妃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李劭卿,但面上依然是一副疑惑地神情:“还请娘娘名言。”

    “是昭平伯李劭卿,”皇后看着她,微笑道:“贵妃是当真没猜出来?”

    杭贵妃有点窘迫地笑了一下,站起身,对皇后欠身一拜:“臣妾有件事,想奏明娘娘。”

    皇后“嗯”了一声:“九娘当年与傅博彦退婚时,提到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李劭卿?”

    杭贵妃吃了一惊:“娘娘都知道了?”

    “都已经这么明显了,我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白生了这一双眼睛。”皇后浅浅叹了口气:“当初杭教授出事,你不许九娘赶那时嫁给傅博彦,是不是存了心思,想要成全她的想法?”

    “那时哪顾得上这许多,况且当年昭平伯只是杭教授麾下的一个副将,臣妾对他并无了解,怎么会将女儿随便嫁给他。”杭贵妃短促地笑了一下:“臣妾只是想……杭氏正落败,臣妾又在陛下面前失宠,所以担心傅家会以为赶在那个关口成婚,是一桩政治联姻,想要借傅家的势来挽救杭家危局,会让九娘会因此在傅家过得不如意。”

    皇后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娘娘都知道了,”杭贵妃低下头:“本来想等熬过这一段,在说他们的婚事也不迟,没想到傅博彦竟然退婚了。说实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臣妾也错愕的紧,这小伙子看着也不像对九娘无情,怎么连些时间都等不了。”

    皇后摆了摆手:“你也别怪傅博彦,指不定九娘跟他说了些什么呢,你养的这个女儿,向来都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

    杭贵妃低低笑了起来,眼神和表情俱都温软:“其实那日松这个人,我觉得也还不错,不管日后他能不能夺取汗位,有大央这边撑在背后,无论如何也委屈不了九娘,我曾经探听过九娘的口风,好像她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如何地不情愿。”

    “那日松是没戏喽,”皇后笑眯眯道:“昭平伯在陛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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