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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归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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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浑然未决,见自己的问话不得回答,心中也是有些恼怒。她此刻只觉得胸中还有闷气,没得处发,再见平日不大和善的祁无月竟破天荒的没有一掌将她打趴,不由得胆大了起来,伸长脖子凑到祁无月的胸前,细细嗅了嗅。
  被突然调戏的祁公子怔了怔,抬手欲动,尚未作出什么反应,猛地听到胸前有道闷闷的柔软女声在说道:“上回我闻见你身上檀香与我那的不同,可是有别的方子?”
  祁无月冷了脸,正想把人从身上扒开,胸口处却一凉,他惊得低头一看,这厮竟不知何时把他的衣领往边上扒开了!
  他无月公子,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别说被人扒了衣裳,就是近身一步,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此时他已经惊讶得忘记把自己的衣衫拢好,还让一个“女流氓”凑在胸口一阵狗鼻子似的乱闻!
  “咦,你用的是白檀么。。。。。。哎!”
  祁无月毫不客气将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团柔软的东西提起往边上一扔,嫌恶般掏出袖子里的手绢使劲揉搓自己的胸膛。
  好似并不能解气,他又抬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都说皇宫中的女子含蓄而温婉,然在这个公主身上真是一点都没有体现!可祁无月此刻只记得她李容锦方才的流氓举动,也忘了若是她有半分女子的温婉了,还能女扮男装的逛这青楼了不成?!
  而李容锦,方才还挂在人家身上可劲揩油的,此刻脑子一摔也清醒了些,揉着撞疼的额头爬起来,看着正怒火冲天的祁无月,实在尴尬至极。
  她做了什么?似乎凑到人家胸上还大着舌头说他很香,还。。。。。。
  还似乎扒了他的衣服?
  李容锦小心翼翼地看过去,又被那双眼瞪得缩进脖子里。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小声道:“那个,对不住了,男儿志在四方不拘小节。。。。。。”
  灯火摇了摇,光晕印在二人的脸上,一人清明微冷,一人醉态毕露。
  “不拘小节?”祁无月却突然笑了,细细斟酌着这几个字,缓慢而一字一顿,目光看向李容锦。凤眼细眯,长长的睫毛弱而轻动的微颤。
  他修长而葱白的手曲起第四指,轻轻搭在长榻上,另一只手柔软地搁到胸前,朝目瞪口呆的李容锦淡淡轻笑出声。那声音比之女子更为妩媚动人,却又有着男人独有的沉稳声线,没入李容锦的耳朵。
  “你,过来。”祁无月冲她柔声道。
  李容锦浑身一震,突觉身上每一处骨头全都酥软了去,好像有细小的羽毛在挠痒痒,好像又不是。
  每个音节自那粉嫩的薄唇中轻轻吐出,细细砸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让她竟觉欲罢不能。
  明明这声音如平日没太大两样,他平时也是这般柔媚接近女孩子的柔软声调,可今晚却让呆愣的李容锦觉得,像是被魅惑了。
  她不知何时乖乖的移过去,愣愣地坐到他面前。
  祁无月低身靠近她,嘴唇就要贴上李容锦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每一丝的温润感皆让她心潮中有一丝别样的气息在流动,让她浑身开始燥热。
  “干、干嘛?”李容锦保持着理智,退远了些。
  可惜,祁无月拿到手的猎物,岂有让她逃走的道理?他伸手将人一拉,将李容锦直接箍到胸前,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
  祁无月低声在她耳侧惑声着,像是怀里抱着的真的是他的情人般,呢喃道:“锦爷这般听话,可是喜欢本公子对你如此?”
  声如女子娇媚轻语,调如情人温声调情,而那温热的,带着丝丝妩媚气息的吐气如兰,怕是这世上再无第二人!
  李容锦有那么一刻的怔忪,因为在那一刻她是心虚的,不知道为何故,竟也不知道该不该挣扎开,让他这么抱着,瞪大了眼。
  感觉到拥着自己的白檀清香,带着点点温腻,缠绵在鼻间经久不散。
  喜欢?
  李容锦突然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祁无月反着将了一军!惊觉过来,她撑起身体想要脱开,却发现自己竟身体发软!强撑着脱离了这混世妖王的怀抱,李容锦瞪着大眼横向祁无月。
  后者却是一脸无辜,那样如玉的脸上,每一寸肌肤皆像是被玉匠精细雕刻的玉人。可他笑容妩媚,宛若未觉方才做了什么事般。
  就是这样的表情,那样无所谓的表情,好似他抱着的只是个玩物的表情!这让李容锦怒从中来,冷笑着硬着眉眼,讥笑道:“难怪人称云乐楼的女子最为尤物,想来是有无月公子亲自教导。只是不知这无月公子的手,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果然是打内心贱出外的东西。”
  “呵,”祁无月轻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软纱青衣,睥睨着她,嘲讽道:“摸过多少女人还不需锦爷过问,你只需要知道,你是也意乱情迷了。”
  “你!”李容锦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祁无月怒目,嘴巴张合了半天,想要开骂却又羞愤不堪。
  他在嘲笑,在嘲笑她有多么的没用,一点美色就让她丢盔弃甲被人嘲了去。
  对,她很没用,若是她有用一点,说不定现在的她正纵情山水,哪还是被困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的李锦城,哪还遇得到这个无月公子。
  若是她有用一点,她就不需要每天装病逃脱着那见不完的嘴脸,听不完的阴奉阳违。
  她不是李襄城,她坐在锦绣宫的大殿之上,看着底下的人对她恭敬有礼,她焦虑不安,却没人看到。
  肯定有很多人在嘲笑她,很没用。
  夜色破窗而入,背着凉凉的月光的人,坐在地上,明明是横眉冷对对着站着的那个好看的男人,却眼中什么也没有。
  空有一副愤怒的表情,却什么也没有。
  “多谢无月公子提醒,小爷我受教了。”终是疲惫了,几坛女儿红入肚,却是现在才上醉意来么?
  李容锦收了方才的剑拔弩张,淡了声音。
  她突然又挂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他,嘻道:“小爷我很是疑惑,怎的无月公子爱做这女人的生意?”就她所知,在这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的铺子遍布大街小巷,却大多都是些女人用的胭脂铺子、首饰银楼。
  祁无月已是一副清冷的神情,闻言,淡笑道:“自然是,女人的生意好做了,我一个生意人,还能为什么?”
  “啧,”李容锦啧道,“你倒是说说,如何好做的?”
  祁无月顺了她的话,坐在她身侧,道:“你不也是女人怎的还会不知?女人的心思如水般,都是柔润的。”他说完,意味不明地看着李容锦。
  李容锦偏开头,兀自看向窗外的月亮。
  细弯的一轮,十分好看。
  “女人的心思,无论再冷硬,在本公子这里也是可以软化的。这样柔软的人,怎的就不可能不让男人为她们魂萦梦牵?”祁无月笑了笑,他倒是能看出来,她在道歉。
  为她方才的口不择言。
  锦城公主的名声,他一个坊中人也多有听说呵。
  骄纵成性,跋扈无礼。
  每一句皆是贬到最低处的话。可这样的姑娘,无需同他感到歉意。
  大约只有狠毒的无月公子才会觉得这样的帝姬是个好姑娘了?
  也许吧。
  ?

☆、长安夜幕

?  似乎从那一晚酒后胡闹后,李容锦还是会去云乐楼听听小曲,只是对姑娘们恶言相向得少了。不少姑娘觉得甚是清奇,又不好直接过去问,又不好偷让人打听锦爷常去的清水院,这一奇妙的转变便又慢慢在云乐楼淡忘下来。
  李容锦依然在某个黄昏推门而入,依旧点了清水姑娘唱曲子,唱的还是那首《玉树□□花》。只是不再让人不停歇地唱了,唱完一曲她便找上隔壁的宛如,一起过来喝喝酒,倒也悠闲自在。
  只是有不少细心的姑娘还是发现,这锦爷好像不大如前些年那样,前些年便听说锦爷偶染小病,身子骨自然不大同往日利索。可现下似乎还要重了些,瞧那白皮肤越发水嫩,只是不知道是病的还是养的?啧啧,年纪轻轻,怎的就身缠有病了呢?
  不少人这样想到,便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去。一个常年在青楼乐坊流连的,再健硕的人也能被掏个干净!
  祁无月听说后,耻笑着自言自语:“这么个青涩的小娃,也能够纵欲过度不成?真是可笑。”
  可众说纷纭,再者这种隐晦的个人事情哪能摆在表面上闲话,慢慢的也没人再说,而那锦爷依旧吃喝玩乐,时不时地与云乐楼的姑娘唠嗑,全然没有把那些个碎语放在眼里。
  月底时,郑家为迎娶公主之事准备也妥当了,在朝上两父子越发意气风发,这巴结的巴结,送礼的送礼,都赶在这大喜的时候上。
  恰逢这时圣上钦点的刑部尚书也走马上任,精精瘦瘦的一个中年男人,一双利眼十分精神,眼光一扫,竟也能在大官云集,天子下侧的朝堂之上虎虎生风。
  听说高大人的义女因与高家公子的婚期也将近,李容锦想到那蓬莱楼,不知能不能碰到这这眼下不少茶余饭后的良缘?
  听闻高小姐生得那是倾国之容,倾城之姿,这于早认为“倾国倾城”这样的字眼是为祁无月那厮生而的李容锦来说,无异是要去偷偷看看的。
  是以,当天晚上她并未直接去云乐楼“找乐子”,而是改道去蓬莱楼吃了个晚饭。
  可惜,没见着。听店小二说,掌柜不大常在店里,平时除了开个小酒楼便还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养些小动物,除了早上过来看看外,其他时间不是在陪未来夫人就是在陪那些他的“宠物们”。
  有些遗憾的李容锦吊儿郎当地摇着扇子,见天色不大好怕是要下雨的样子,自己出来时又忘记带伞,便不能再去云乐楼了。
  今天出门真是诸事不利啊。。。。。。李容锦叹着,偷偷从后门回了锦绣宫。
  没想到方一从窗户那翻进去,就看到晴淑、晴好二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外头还有些吵闹声。
  二人一见她从窗户外头翻进来,惊了惊下巴后想到外头还有个当下需要立即解决的麻烦,便迎上去急道:“公主殿下您可回来了,外头梁淑妃急着要见您呢!”
  李容锦眉头一挑,扫了她二人一眼,丢下话忙进了帷幔后:“等本公主去换身衣服,你二人就说我才醒。”
  晴好、晴淑二人见公主有了主意,便不再原地盲目惊慌,出了内殿,迎上疾步走过来的梁淑妃道:“公主方醒,娘娘请稍后。”
  梁淑妃此刻脸上早不是平日的端庄风范,连入了锦绣宫的那种恶劣情绪也不见,只满不知所措的焦虑。
  半个时辰前皇上宣她独自觐见,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总觉得和前几日李襄城的事情有关。
  熬了半盏茶,那磨蹭的锦城公主终于在晴好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脸色苦青,软弱无力地靠在晴好身上。见着梁淑妃这不同往日的萎靡,李容锦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毫无力气抬眼看她,问:“淑妃娘娘夜闯我锦绣宫所为何事?”
  梁淑妃恨恨地瞪了几眼晴好、晴淑二人,李容锦见到,便让晴淑退了下去,而让晴好留着。笑话,晴好也走了谁陪她装病?
  梁淑妃使唤无奈,可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到那么多,直接上前来紧扣着李容锦的手,声音竟有些哆嗦道:“锦城,陛下一会让本宫单独去见他,本宫、本宫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你、你陪本宫去吧!”
  李容锦被她捏的生疼,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抽出自己的手腕,疑惑问道:“娘娘莫不是说梦话罢?父皇单独约见你,我这个做女儿的,哪好打搅?”
  她说完,自己心中却也开始犯嘀咕。
  梁淑妃平时多不待见她整个皇宫有目共睹,今日大晚上心急火燎地来找她,倒不知是为何事?
  然而梁淑妃似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几乎是嘶哑着低声吼道:“李锦城!你别忘了本宫的两个女儿皆是被你害的!”
  她扯过李容锦的手就要往外拉,李容锦一见不妙,忙□□着按着脑袋。
  晴好惊慌地扶住她:“公主殿下?!”公主此刻已是脸色灰白,一张脸皱在一起,似乎极为难受的模样。她忙去推梁淑妃的手,嚷道:“娘娘你放开!公主殿下晕过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梁淑妃在心底有些绝望地喟叹,放开李容锦的手,踉跄地退了退,任她往地上倒。幸好晴好及时扶住,李容锦也及时“悠悠转醒”,才未摔了个四仰八叉。
  梁淑妃退后几步,血丝遍布的双眼瞪着李容锦,绝望地呢喃:“完了完了,我们母女俩都被你们害死了。。。。。。”
  李容锦弱弱地看着她,细声道:“娘娘怎可这般说?金城公主还在金光寺呢,娘娘莫要气坏了身体。”
  “你闭嘴!”梁淑妃怒道,“本宫劝你,最好是去看看你那个父皇,又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她说完,有些嘶哑而痴傻地笑起来!
  李容锦挥挥手:“送客!”
  低而绝望的笑声消失不闻,晴好看了看李容锦不大好的神色,担忧道:“公主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您好生歇着吧!外头有奴婢呢。”
  “胡言乱语?”李容锦突然笑了笑,无所谓地摆摆手,继而淡声,“你在外头守着吧,本公主累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锦绣宫陷入一片寂静,在头顶黑暗暗的夜空笼罩之下,越发冷清。而本是解衣躺下的锦城公主,帷幔下却将扇子扔回袖中,吹灭了灯,悄声翻出窗去。
  她断然不是去好奇的。李容锦这般想到,人已经站在上书房正殿外头的角落上。
  真是要说什么大事啊。。。。。。连个守夜的都没有。里面还很安静,李容锦有些乏趣地左右逛逛,回来时上书房已经有低声的争吵了。
  她本是只想远远看看的,李容锦想。可等她自我催眠完,人已经贴近殿门了。
  “朕只是让你治治襄城,谁让你自作主张动锦绣宫的?”那个男人负手立在案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那粉衣包裹的东西,语气冷然,透着快要迸发的怒意。
  梁淑妃早已开始瑟瑟发抖,连强扣在地砖缝隙的手指也抓不紧。可她还是强笑着道:“陛下今日宣臣妾来不只是为襄城罢?长公主过几日便要嫁人了,可是您还是没有放过她,不是么?”
  “朕什么时候允许你,猜测了?”
  发髻被一双利爪狠狠揪住,梁淑妃被迫抬起头来,直视那双在暗处发出凶狠之光的利眼,那眼神阴鸷不堪,她根本快要受不住。
  她快要哭出来:“臣妾、臣妾不敢。。。。。。”
  “不敢?”男人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越发用力。
  “皇上、皇上!”梁淑妃惊恐大叫,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从下巴窜进内脏,她感觉到自己脖子处开始一点一点窒息。
  梁淑妃开始疯了似的挣扎,拼命求救:“求求您!饶了我!”
  可是那双发狠的手越发狠毒,钳制在下巴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生命般。她双脚开始乱蹬,眼睛惊惧得瞪得越发的大。
  男人却低低笑起来,将她扔到一旁,柔声道:“你这样子可是极丑,比起朕的容儿和锦儿,都丑。”
  “自己动手吧,别再过来。”
  突然的寂静后,低低的笑声在这空气中诡异地发出,嘶嘶地像是从喉咙挤出来般,继而又猛地换做惨笑。
  “哈哈哈哈!”梁淑妃喘口气突然剧烈地狂笑起来,四周的明黄帷幔也被猛然而来的阴风阵阵刮起,在黑暗中疯狂乱舞。
  “哈哈哈皇上您真是心狠呐!您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您会遭报应的陛下!哈哈哈!您下鸳鸯蛊害死容欢,只有李锦城那个傻子还蒙在鼓里,真以为她的母亲是难产身体虚弱了?!真是蠢!愚蠢!哈哈哈。。。。。。”
  那疯狂的,满带嘲讽和绝望的尖声大笑被突然破空而来的利器猛地扼掉,一声奇异的哼声后,夜中重新恢复安宁。
  而那一脸淡然的帝王,转身进了大殿后侧,身影也在透进来的月光下渐渐看不见。
  只是不知道,外头葱绿的桂树方才为何惊起?是否有夜不归宿的小鸟在飞过?只是不知道那棵寂寞长在夜色中的大树,有没有见到白天还庄严肃穆的上书房,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白天的花开得在灿烂再晚上的时候多少会失色,不管你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是清秀水灵的玉兰,黑暗这个东西,很少有人能在里面活得恣意。唔,若是那只有在夜间安静绽放的昙花,确是可以另当别论的。
  她在深夜绽放,给只有在黑夜行走的人观赏她的美。
  可她却是个短命的东西,那美妙绝伦的一瞬间就这么消失了,再想看时,却不知又是个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了。
  云乐楼的正厅中有些热闹,几十个美丽的姑娘围着个蓝衣少年郎,那少年正兴致高昂地讲着什么,姑娘们的神色极为专注,十分认真的在听。
  许还真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脸上的愤怒表情还挂在脸上,便看见那锦爷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他忙敛了敛神色,问旁边的一个绿衣女子:“姑娘,请问你家公子可在?”
  绿衣姑娘见是个秀气的公子哥,羞了脸回道:“方才公子似乎出去了,奴家并不清楚,公子可问妈妈。”
  许还真闻言,答谢后便去找云乐楼的老妈妈。
  突然想起什么,他又调转了头,朝人群中的锦爷走去。许还真皱着眉头小心避开个个身段玲珑的姑娘,走到锦爷身侧,低声问道:“不知可否借用锦爷一点时间?”
  锦爷今日似乎很高兴,干什么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笑眯眯道:“可以。”
  同许还真走到角上,锦爷还不忘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许公子找小。。。。。。的何事?”
  许还真不大反是打量她一番,思考着问她:“锦爷今日不高兴?”
  “哈哈哈!”锦爷“哈哈”一笑,不甚在意的把玩着扇子,道,“许公子说笑了,这销魂地,怎的不开心了?”
  许还真皱眉,不再同她胡言乱语。
  “锦爷既是同小锦的朋友有些交集,想必也听过曾晓姑娘了?”许还真问道。
  李容锦怔了怔,不自觉收了些嬉笑,偏头看着他,问:“许公子可是要告诉小的什么?”
  “想来锦爷也是听说过入朝为官的高信高大人了,前些日子在下与他见了一面,才发现高大人收的义女竟是昔日小锦,呃,也是在下的青梅竹马曾姑娘。当年曾晓曾冒着大雨出去找小锦,没想到竟也同小锦一般失踪了。竟没想到,是被高大人收养了去。”
  听说高大人的义女长得煞是好看,只是不久就要同高家公子成亲了。
  店小二说,高向掌柜每日便有大半的时间在陪着未来夫人。
  难怪她会不在意,原是“曾晓”前加了个“高”姓,这“曾”也换了读法。
  原是如此。
  早时便听闻高大人在雨夜拾到个女儿,没成想竟不小心为自己的儿子捡到一段好姻缘。
  “咦,不知许公子为何告诉小的?小的早和你。。。。。。”李容锦笑着问他,语气中不察觉的带了安心。
  “锦爷多心了,在下只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许还真打断她道,也笑了起来,只是有些意味不明,“在下告诉锦爷,无非是想自我慰藉,让在下的朋友也放心罢了。”
  李容锦的眼睛笑弯成一条线,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她收了扇子,正欲开口,却见许还真忽然浓眉倒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撇开她径直朝旁疾步走去。
  “祁公子。”纵然是愤怒的样子,可许还真还是忍着怒气客气唤了声祁无月“公子”。他不欲在这大庭广众还是这般风尘之地同人闹了脸红,便又道,“可借一步说话?”
  方才祁无月刚从外头进来,收了伞。
  外头细雨蒙蒙,估计是这末春最后一场温柔的雨了。
  见到许还真的模样,他也不吃惊,只是扫了眼他身后的李容锦,转头笑问他:“许公子向来不与我等为伍,今日前来想必是为卿儿姑娘一事?可惜,这与本公子可是毫无干系。许公子请回吧。”
  许还真不甘心地嗫嚅嘴唇,想要再说什么,又听得祁无月突然柔了声音问他:“怎的,可是要本公子给你找个姑娘,陪你喝酒了?”
  “这。。。。。。”许还真愣了愣,但别人已不欲再同他多说,多说也是无益,还得平添麻烦。
  只是卿儿如今意欲悔婚,四王爷又是皇亲国戚,他哪里争得过?
  他苦笑,拜别了云乐楼。
  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拒绝承认,可许还真还是知道,卿儿,如今已不是他所认识的卿儿了。
  小时候他把整个孩童时期的情窦初开都给了小锦,她走后自己心如死灰,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
  后来遇到卿儿,他突然就认为,也许小锦只是去了某个地方,已经忘了他了。
  可现在,连卿儿也忘了他了。
  祁无月送走人回来时,就见到李容锦化身成了百晓生,被云乐楼的一干姑娘围着,听她说那些不知真假的关于这云乐楼每一株植物的故事。
  姑娘们个个都是桃花年华,心性自然有着小姑娘般对一切都有着好奇心。可常常来的客人们,除了一脑子的男女欢爱便是自炫金银权势,她们早听得多了,已经不得稀奇。
  今日锦爷心情似乎很是好,说的话也比往日多了许多,声音也温柔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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