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年华如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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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
　　李帆和张海翔同时说话了。一个拒绝，一个接受。接受的是李帆，拒绝的自然是张海翔。慕云想张海翔果然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是除了这个，慕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张海翔做些什么。
　　“慕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是你觉得这样好吗？我的心已被一个人占满，实在容不下别的女孩子。”
　　“你们俩又在说什么啊，能不能照顾一下理解能力有限的人的感受。”李帆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没什么。我说我们俩该走了。”慕云道。
　　“好啊，走吧。”
　　李帆拿纸巾擦了擦嘴，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慕云也只好从椅子上站起来。张海翔看着慕云，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慕云自知说错话，有点对不起张海翔，也不好意思再动，李帆看着两个人，拉了拉慕云的衣角。
　　“走什么呀？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公布呢？”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乔媛在聚会的最后时刻降临。听到乔媛的声音，慕云就想今天等着听惊世骇人的话吧。不过对策也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乔媛说什么，慕云都决定不还口，这样乔媛不就没办法了。
　　“乔媛，别闹了。”
　　张海翔一听到乔媛的声音，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乔媛面前。
　　“张海翔，我今天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是来找李帆的。”
　　听到乔媛说自己来找李帆，不知张海翔和慕云，连李帆自己都惊了。
　　“你找我什么事啊？”李帆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夫叫皇甫复，到时候我会给你发一个请柬，还请你大驾光临。”
　　乔媛的未婚夫是皇甫复？这个女人没有信口开河吧？皇甫复怎么会和乔媛结婚呢？再看看李帆，在听到乔媛的这句话时，脸变得煞白，腿有些站不住了，慕云赶紧扶住她，别说是李帆了，就是慕云听到这个消息腿都有些软了。不对呀，乔媛不可能认识皇甫复的，她是在开玩笑吧？
　　“不可能，乔媛，你说谎。”
　　还是慕云先从悲伤中缓过神来，恢复了理智。
　　“李帆，你不就是因为孩子和皇甫复分的手吗？”
　　乔媛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你怀孕了？”
　　“是啊，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穷水尽

　　乔媛这句话说得很响亮，每个人都听到了。
　　李帆再也支持不住，冲出门外。天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星星了，牛郎织女想必已诉说完相思，分别了。月亮也被云彩遮住了，天空黯淡无光。没有了星星的暗送秋波，路灯也是无精打采，无垠的天空被巨大的黑布包围着，再过几个小时，这块黑布就要被阳光掀开，大地就会充满光明，可是李帆的光明在哪里呢？还要多久才会到来？
　　李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马路上放声大哭起来。为寂静的夜空添上了一点声音，路灯也跟着晃动了几下柔和的光，大概是觉得星星不会这样对待他，对李帆的遭遇表示同情。以前李帆或许还有一个幻想，皇甫复会想明白，能回心转意，这下彻底破灭了。
　　每个人都有软肋，皇甫复的软肋就是孩子。以皇甫复对孩子的喜爱，他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为了孩子，皇甫复会娶乔媛的，乔媛说的是真的，皇甫复会和乔媛结婚的。
　　“乔媛，你放过皇甫复吧，你根本就不爱他。”慕云哀求道。
　　“慕云，以前我哀求你放过张海翔，你听了吗？现在要我放过皇甫复，你觉得可能吗？”
　　原来乔媛消失的这两个月是去找皇甫复去了，现在要她放弃皇甫复，放弃报复，的确是不可能。慕云说出这句话，的确是痴心妄想，病急乱投医。
　　“乔媛，你要恨的人是我，伤害李帆做什么？”张海翔盛气凌人的看着乔媛，以一种慕云没有见过的愤怒质问道。
　　“张海翔，你不是说你心里只有林慕云一个人吗？报复林慕云就是报复你，李帆只不过是你俩的牺牲品而已。”
　　“乔媛，何必呢？你得到了皇甫复，可是你不爱他，为了报复我，你要把自己陷入一场无爱的婚姻中，值得吗？”
　　“只要能让你不高兴，就是值得的。”
　　“要是这样，我无话可说。但是乔媛，请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怀了皇甫复的孩子？”
　　张海翔显然不相信乔媛怀孕了。不过他的这一发问，也的确是慕云和李帆此刻迫切想知道的。乔媛是真的怀孕？还是为了报复张海翔和慕云假怀孕？
　　“怎么，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怀疑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你去医院做检查，这样可以吗？”
　　乔媛果然怀上了皇甫复的孩子，要不然她不能这么有底气，看来乔媛和皇甫复的婚礼是势在必行了，没有什么能阻挡了。慕云想这皇甫复也真是的，为了孩子，娶这么一个女人，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不过乔媛既然怀孕了，他就应该承担后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只是李帆从此以后要在心里彻底忘掉这个人了。这个人和李帆之间的感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深埋彼此的心底，最终被氧化，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不曾来到过这个世界。生别离，爱成恨，终究是陌路。一场风花雪月，一段陈年往事，纵然爱过，也是枉然。如花美眷也敌不过命是殊途。
　　“乔媛，请你一定要好好待皇甫复，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李帆突然说话了，在听到乔媛确实怀了皇甫复的孩子后，一直沉默的李帆请求乔媛婚后真心待皇甫复。慕云不明白李帆到底在想着什么，乔媛会真心待皇甫复吗？做梦。乔媛只想报复慕云和张海翔，而皇甫复和孩子不过是她报复他们的工具而已。
　　“哼……”
　　乔媛一声冷笑，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一辆车停在众人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直接朝乔媛走去。
　　“媛，你怎么出来这么久，小心累着。”
　　是皇甫复。李帆朝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向别的女人细语呢喃，温情脉脉。
　　月亮还躲在云层里看好戏，星星也躲了起来，只有路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李帆像是失了魂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皇甫复走向乔媛，一动不动。慕云用手推了推李帆，李帆还是纹丝不动。也难怪，自去年圣诞节一别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李帆魂牵梦萦的男人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梦耶幻耶？确实是需要魂魄离开躯壳去勘探一翻的。
　　皇甫复终于发现了李帆，放下乔媛，向李帆走过来。
　　“李帆，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可是现在乔媛怀孕了，你知道我是很喜欢孩子的，我必须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对不起，忘了我吧，重新开始。”
　　“当然要重新开始，皇甫复，祝你们幸福。”
　　李帆的语气出奇的平淡，与之前的嚎啕大哭所呈现的悲伤大相径庭。其实自皇甫复一下车径直向乔媛走去，李帆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她大概明白了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不再关心自己了，他有了自己要关心的人了，这个时候的李帆看不出来是悲伤还是喜悦。
　　不过李帆这个时候是不会喜悦的，自己所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喜悦不起来。至于悲伤，李帆的声调中，神色中，也看不出悲伤。这个时候的李帆像是偶然经过一个婚礼现场，看着热闹的喜庆场面，不禁停下匆匆的脚步，在心里祝福一下新人，就又开始了自己的路程。对陌生人的祝福只限于停留驻足的那两三秒里。
　　“谢谢你。”
　　皇甫复似乎还要说什么，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复，我累了，我们走吧。”
　　乔媛伸开手，皇甫复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离开了。在走出李帆和慕云的视线前，还不忘在皇甫复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是娇滴滴的笑，撒娇说自己走不动了，让皇甫复抱着自己。于是在李帆和慕云能看见的最后一个时点里，皇甫复拦腰抱起乔媛，乔媛的双臂勾着皇甫复的脖子，对着后面的两个人笑。
　　女人天生都是撒娇的好手，她们不需要多么严厉的言辞，不需要多么费力的举动，只是一个笑，一个吻，一个眼神就够了，重情者自会痛不欲生，而男人却甘之如饴，以为那是爱的表现，殊不知那只是报复的手段。
　　乔媛做到了，她太了解慕云，也太了解张海翔了。李帆无辜被报复，慕云羞愧欲绝，而张海翔也是羞愧难当。她成功地报复了慕云，也报复了张海翔。只是苦了李帆，就因为和慕云是朋友，就要忍受这么大的屈辱，要亲眼看着自己朝思夜想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调情。这打击太大了，就算李帆神经大条，也忍受不了。
　　张海翔走到李帆面前，面露愧色，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对不起。”李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还是保持着刚才望着皇甫复消失时的姿势。慕云不愿意李帆再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再说乔媛这样做，也不全是张海翔的错，世事错乱的事情，不能怪单一的一个人。
　　“李帆，我们走吧。”
　　李帆还是没有任何反映，慕云拉了拉李帆的衣服，李帆还是没有反应。这时的李帆就像是在海边望夫归来的妇人一样一动不动，似石化了一般。慕云这才明白刚才李帆的坚强是伪装的，这个时候的李帆，才是真实的。她悲痛难抑，看似开朗的李帆，悲伤起来就是决堤的洪水，一旦倾泻，便横行无阻。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场孩子和爱人的争夺战中，皇甫复一早没收了李帆的参战权。李帆存留于心的念想没有了，皇甫复不会回头了，破镜哪还能重圆。只是这样对李帆，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痴情的人受伤害？
　　不，不能让李帆因为自己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起码得让皇甫复知道乔媛是怎样的人，慕云在心里盘算着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皇甫复，可那是孩子啊！大人间再有什么过错，都不能让孩子承担。慕云一时之间陷入了绝境，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突然就有一个想法在慕云的脑子中一闪而过，孩子？对啊，李帆为什么要放弃？李帆应该要争取皇甫复的。她在竹阳等待，不就是希望和皇甫复破镜重圆吗？现在就为了一个孩子，连等待都不敢承认，要是她真的为了皇甫复好，就不应该让皇甫复娶乔媛。那个可怜的孩子不应该为这场大人间的是是非非买单。
　　打定主意，慕云走到张海翔面前，说：“张海翔，你不是有一个朋友在竹阳医院工作吗？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乔媛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怀孕？”虽然刚才乔媛斩钉截铁，不过慕云还是希望先从根本上做起。
　　“你怀疑她假怀孕？”
　　“不知道。我只是不甘心李帆就这样成了我们的牺牲品。”
　　“慕云，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你们了。”
　　“张海翔，不要再说这些于事无补的话了。这样吧，明天中午你约乔媛，想办法去做个检查。我约皇甫复，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好吗？”
　　“好，就这么定了。”
　　李帆还是没有动的意思，脸白的像是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一样。凌晨的冷风吹来，夹杂着露水的潮湿味道，在夜空的霓虹闪烁下，显得特别诡异。慕云不知道李帆要在这里站多久，但是她知道此刻李帆需要人陪着，所以慕云也陪李帆站着，张海翔也就站着。
　　天边已开始露出一些光，云已看得清清楚楚，这一朵，那一朵，像小山，像奔腾的马，路灯已可以忽略了，因天空散发的光线已足够用了，虽然还没有看见红的云，但那也只不过是稍后一点的事情，太阳总要出来的嘛！
　　新的一天总要开始，慧日恒明，太阳从不迟到，不早退，不旷工，不请假，偶尔的阴天或是雨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只不过那时的云层比较厚，挡住了太阳光。新的一天开始了，过去的一天能翻篇吗？
　　街上已有了卖早点的声音，行人渐渐多了，公交车也已经行驶在路上了，光线越来越亮，辛苦了一个晚上的路灯终于下班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大地又恢复了光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可是李帆还是一动不动。慕云被清晨的冷风吹得直哆嗦，跑到卖早餐的小车前，买了两大杯热腾腾的豆浆，又跑回李帆身边，把豆浆放到李帆的手里。
　　“李帆，我们要赶快走了，已经一个晚上了，再不回家就要生病了。”
　　“好，我们走。”
　　谢天谢地李帆终于说话了。
　　回到出租屋内，李帆说要收拾东西回老家，不在竹阳呆了。世间的因缘际会果然奇妙，当初李帆选择来这个城市，是因为皇甫复，现在离开这个城市，也是因为皇甫复，因果相会，这个城市便再也没有留恋。缘分，原来就是圆分，等造物主把破碎的圆在合起来的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处心积虑

　　“李帆，你给我两天时间，就两天，好不好？”
　　“慕云，……”
　　李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地。一个晚上的冷风侵骨，再加上一个晚上的悲痛伤心，就在回到家里的时候，让这个坚强的女孩再也承受不住了。这个时候倒下去也是心理的防御机制在保护她，不愿意清醒着伤心，就只能向梦中寻求欢乐了。
　　慕云把李帆扶到床上，李帆的额头有点烫，家里上次给陈云飞退烧的药还在，慕云找出来了几种，给李帆服下，李帆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这个时候慕云有点恨皇甫复了，什么破男人，值得吗？曾经说过的不恨人，如今还是做不到。恨归恨，慕云还是给皇甫复打了电话，让皇甫复无论如何跟自己谈一谈。
　　皇甫复答应了。为了照顾李帆，他们就约在家里见面。皇甫复没多久就到了，看见李帆的样子，也是一脸的着急，端茶倒水的照顾李帆，一时之间忙的不可开交。可惜李帆昏迷不醒，是看不到了，不然多少会欣慰点吧。
　　“皇甫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甫复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床边，握着李帆的手，看着李帆，很久没有变换姿势。直到午后李帆的额头转凉，他才从地上起来，帮李帆理了理被子，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把慕云也拉到了客厅。
　　“慕云，我也不想伤害李帆，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什么叫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皇甫复，你不是玩一夜情的男人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云，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皇甫复面露凄惶之色，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不住的紧贴额头，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慕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皇甫复刚结好的伤疤又被自己揭掉了，还灌上了几瓶辣椒水。可是不这样做，又怎能帮到他们？
　　“去年的圣诞节李帆离开青阳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天一个朋友问我，如果明天我就要死了，希望谁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因为我确实体会不到明天就要死的心情。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不知道答案。”
　　“那后来呢？”
　　“后来问我问题的朋友因病去世了，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很伤心，在早晨去上班的路上，被一辆车撞了。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甚至看到了地狱的模样，那时我才知道答案。如果我要死了，我希望李帆陪在我身边，我希望我在尘世看到的最有一眼景象就是李帆的模样，这样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听皇甫复说自己被车撞了，慕云开始担心的不行，几乎要脱口而出“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但又见皇甫复此刻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就放下心来，就算受到再重的伤，此刻不也是好好的吗？慕云就换了个姿势，继续听故事。
　　“我受伤的时候撞到了头部，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医生说我会暂时性的失忆。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一个女人始终陪在我身边，给了我无微无至的照顾，所以我的伤才能好的那么快，连医生都说我的痊愈，那个女人功不可没。”
　　“那个女人就是乔媛对不对？”
　　“是。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乔媛就给我讲了一个爱情故事，她说她就是故事之中的女主角，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出车祸的那天是原本我们要去登记结婚的日子，她不离不弃的照顾，让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出院之后没多久，我就恢复记忆了。那时我才知道乔媛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可是她却说她怀孕了。我问她为什么要骗我，她说她一直爱着我，只是因为之前我爱的是李帆，她便没有说明。现在上天垂怜，让我失忆，她才有机会照顾我。”
　　皇甫复双手掩面，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是谁说的男儿只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说得太好了，人都是感情动物，岂有不被感动或是伤心的时候？只是女人感动、伤心的时候多些，男人少些罢了。
　　“那你们在青阳，怎么又跑到竹阳来了？”
　　“乔媛说她怀孕了，所以我们就订了婚期，可她说结婚前要回竹阳见几个朋友，于是我们就来竹阳了。我们也是昨天下午才到的竹阳，晚上乔媛就说要出去见朋友，可是我没想到她说的朋友就是你们，更没想到昨晚李帆也在。”
　　“你既然知道李帆也在，昨晚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李帆，让她在大街上站了一夜，回来就病了？”
　　“慕云，我何尝不知道那样做会伤害李帆，可我不那样做，又能怎么办呢？我必须让李帆忘了我，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你知道了，乔媛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她并非真的爱你。”
　　“知道又能怎样，现在她怀孕了，我总是要对她负责的。”
　　客厅中陷入了沉默，皇甫复停止了哭声，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慕云走到阳台上，望着远方。没有人知道是谁在操纵着这场变幻，也没有人知道在这场变幻之中，谁是受益者，谁是受害者？李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倚着卧室的门，泪流不止。大概她也听到皇甫复的话了吧！
　　又是一个有缘无份，情深缘浅的爱情故事。叹此生，皇甫复最好的欢愉时光都只能在记忆中追寻了，而李帆呢？爱过一次，结果被爱伤的体无完肤，此生怕是不会再爱了，她会随便找一个男人结婚，草草一生，忠贞也只能体现在身体的忠诚上了，至于心　，那是永远属于皇甫复的。她的欢愉时光在皇甫复那里被消耗殆尽了。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边的晚霞姑娘在编织着美丽的锦衣，她穿针引线，龙飞凤舞；她心灵手巧，挥洒自如；她技艺高超，天马行空。此刻一定有很多人在欣赏晚霞姑娘的杰作，惊叹晚霞姑娘的美丽。只是那些人中，不包括屋中的三个人。
　　晚霞散尽的时候，皇甫复走了，他说他要回去照顾乔媛。李帆又回房间了，不知道是去接着哭了还是睡了。慕云走下阳台，拉上窗帘，也回房间了，不久就睡着了，梦中都是皇甫复和乔媛结婚的场景。在新郎和新娘互换戒指的时刻，大呼着不要就惊醒了。
　　醒过来正好听到隔壁房间有声音，慕云就起身去了李帆的房间。李帆的额头又烫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地说着胡话，身体也在不断地抽搐。慕云很害怕，赶紧打了120，把李帆送进医院，医生说已经烧到40度了。好险啊！要是没有那个梦，慕云就不会醒，那今天晚上李帆会不会就烧死了？慕云不敢往下想。
　　李帆被抢救过来推到病房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慕云给张海翔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机会查出来乔媛是不是真的怀孕。张海翔说没有，乔媛现在拒绝和他见面，打电话也只说自己在安心养胎，不想被人打搅。
　　乔媛不是说自己可以随时奉陪去医院做检查吗？怎么现在推三阻四？现在慕云越来越怀疑乔媛是不是真的怀孕？也许那天晚上说得斩钉截铁也只是虚张声势，看来当初的怀疑是正确的，慕云想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检查出来乔媛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来是不是怀孕呢？趁李帆还在昏睡，慕云去了妇科大楼，咨询了一位妇科大夫，大夫说除了B超检查，血液和尿液也是可以查出来的。在得到这个答复后，一个计划慢慢就在慕云的脑中形成了。
　　慕云先给皇甫复打了电话，让他来医院照顾李帆，接着又给乔媛打了电话，说自己准备和张海翔结婚了，既然张海翔深爱着自己，那么自己就嫁给他。反正乔媛要嫁给皇甫复了，以后都不会再打扰张海翔和自己的生活了。自己现在就要去“怜华年”，和张海翔一起去领结婚证。慕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给乔媛说话的机会。
　　慕云的计划是把乔媛激怒，如果不出所料，乔媛现在应该在去　“怜华年”的路上。做完这些，慕云又看了一眼李帆，说声“珍重”，也转身去了“怜华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