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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忘记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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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昀摇头,“每个人对感情和婚姻都有不同的观点。我认同他的观点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了他作为我的结婚对象。毕竟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行。”
“你和李舜目前只是有些摩擦,不要因为以前的事就轻易放弃。我认为。”看着希昀有些黯淡的眼神,敏桢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安慰的摸了摸,“你想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这么简单的……”
“我面对不了他,面对不了他父母,我没有资格和他继续下去。”希昀红了眼眶。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还是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敏桢揉揉她的胳膊。
“要不是因为我,他的弟弟不会死。”希昀摇摇头,看着手心里捧的茶杯,“而且他现在应该已经讨厌我了,我那天,很过分。”
“怎么会……”
“我故意说了让他介意的回答。虽然我清楚,我喜欢的是哪一个。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主动接近,这个和名字称呼无关。”
“这些话你应该亲自告诉他。”
“不了,就这样吧,我们已经断了联系。他那天那么生气,后来直接把猫送回来。什么也没有和我说。”
“他只是怕要照顾伯母不能照顾好猫。”敏桢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像李舜的风格,“说不定你们有什么误会。”敏桢皱了眉,深思。
“他连伯母病了都没有说,哦,对,他没有必要和我讲,我们已经……”希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敏桢扶过希昀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摆正对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失望,不要装柔弱,也不要装坚强,你只是你自己,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的想法,为什么要拘泥于过去,最重要的不是应该去坦诚相对,痛苦的回忆算什么,痛苦不断叠加只有更痛苦,你说你让李舜失去弟弟,你现在做的,是让你和他都失去彼此的爱人,你不觉得你有些残忍?”敏桢回过神,觉得自己话有些说重了,“我有些过于激动了,但我……”
“对,我也讨厌我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矛盾,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希昀将敏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转过身,将腿收上沙发,双臂抱腿蜷缩起来,声音暗哑,“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的自己,每天上下班坐在公交车上,我看外面的风景,眼泪却止不住。我也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是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我很想你,舜。
那个声音又从心底泛起,希昀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去思考。
“其实你自己是知道答案的。”敏桢的声音传来,希昀感受她搂住自己的肩膀,任由自己在她怀里哭泣。
门铃响起,希昀从敏桢怀里直起身子,敏桢按按她的肩膀,示意自己去开门,让希昀先去整理整理哭花的脸。
希昀从盥洗室洗完脸出来,努力用正常的声音说,“谁来了?”却在进入客厅的时候愣住——李舜站在面前。
“何敏桢刚刚走了。”李舜看着她,神色中掩不住疲惫。
“哦。”希昀也干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舜一步一步走过来,“你,哭了?”他很想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却还是将手握成拳。
“没有。”希昀吸吸鼻子,抑制住想再次哭泣的感觉。
“我妈,想见你。”李舜轻轻地说,“你能去看看她吗?”
希昀有些疑惑,“伯母?”
“嗯。她刚才说要见你,让我来接你。她明天早上的手术。”
“伯母情况怎么样?”
“手术成功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是……”李舜报了一个病名,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听到病名的时候希昀倒吸了一口气。
“伯母她不会有事的,这种病一般手术以后好好保养就没事,不会复发的。”希昀安慰道,走到门厅穿上外套,和李舜一起出门。
上了车以后两人难得的心平气和,虽然一路没有说话直接到了医院。
进入病房,季白笑道,“昀昀来了?”说完示意希昀上前。
“嗯,伯母,前阵子都没来看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希昀走过去来到病床前。
季白拉住她的手,“还行吧。”她对李舜摆摆另一只手,把他支开,“你爸在阳台上洗碗,你去帮帮他。”
李舜看了看希昀,还是顺从。
“听老李说,你们闹别扭了?”季白开门见山。
希昀沉默,“是我不好,欠你们一句对不起……”
李母霎时哽咽,“原来你记起来了。”她缓了一会儿,“其实,你不用自责。”
“我害你们失去了儿子,让李舜没有弟弟。”
“我以前也这么想过。”季白看向她,伸手摸摸希昀的软发,“其实,我也有责任,这件事……”李母突然停住,眼泪流了下来,“当年我想让迅迅和他哥哥一样好好念书,可是他太调皮,有一天他从外面抱了一只小狗,让我同意他养。我没有同意,将小狗放在了木箱里送到了路边……”
希昀惊讶地看向她,李母捂面哭泣,“后来你们被救上来,我注意到岸边的箱子。我一直否认这是我的错……甚至还对捷捷发脾气,因为我觉得不这样,我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希昀上前递过纸巾,试图安慰,李母接着说,“捷捷是一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也知道可能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当他和我说他当时跑去喊人来救因为自己不会游泳以后,我觉得他冷血,对他发了脾气之后,感觉他也不再和我亲近,我想关心他,但是做不到。遇到你以后,我觉得他渐渐比以前开朗,不像那么冷。”
李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明天也不知道手术能不能成功,我想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希望你能代替我,让他幸福,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能保护迅迅,也不能给捷捷完整的母爱,但我希望他能够幸福……”季白紧紧握住希昀的手。
“伯母,您还有机会,明天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一定。”希昀也掉了眼泪。
李舜父子进来时,看见病房里的两人相拥而泣。
李母先看见了他们,示意李舜过来,对他伸出手,然后拉住他的手覆在希昀的手上。“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偶尔吵吵架也是增进了解的方式,但是绝不要轻易的松手,想想对方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见两人没有说话,季白将身子靠到枕头上,“我今天话讲多了,累了,捷捷你送昀昀回去吧。”
李舜抬头,看向季白,带着惊诧还有一丝喜悦,“好的。”说完,没有放开拉着希昀的手,继续牵着和父母告了别。
“这么多年,我妈第一次叫我捷捷。”出门以后,李舜对着希昀说。
“伯母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希昀看着他。
“希昀,”李舜停下脚步,希昀也停下仰头看向他,见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是李思迅,不是李思捷,只是李舜,好吗?”
☆、意料之外
洪武路往桃邬路方向的十字路口两百米处,有一家叫天使宝贝的儿童摄影机构,一月上旬的一天敏桢第一次走进这个她每天都要从门口经过的店,店内一楼格局并不是很大,基本是接待用的沙发和电脑。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前台工作人员走上前来问道。
“我需要洗几张照片急用。优盘已经带过来了。”她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告诉她,洗照片可以直接到楼上。她沿着白色木质楼梯上楼,将优盘交给楼上技术部的工作人员,即时付款就算交易完毕,对方承诺两天内即可取片,下楼之前摄影区的一个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汪夜玫穿着一件黑色绒线衣,手中拿着相机,走到她面前;“何小姐,很惊讶吗?在这里看到我。”
敏桢默认,面前的女人瘦了、神情也清淡了很多,看起来与半个月之前有着很大变化。
“我已经不在《视野》了,有兴趣谈一谈吗?就对面的咖啡馆。”汪夜玫发出邀请时,朝身后的摄影区看了一眼,在转头看向敏桢:“大概需要等我十分钟”。
敏桢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下楼走向对面叫做研磨时光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装潢低调偏向暗色系,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空间在半明半暗中显出几分柔和,轻音乐弥漫在空气中,此时客人寥寥,氛围宁谧寂寞。
她点了一杯咖啡,上来后送到唇边喝了一口,放回桌上摩挲着杯耳,心口竟然有点躁闷。刚刚汪夜玫的眼神让她对于接下来的谈话有了几分不安。
这家咖啡馆的门边挂了一串浅色的风铃,当有客来时,风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不一会,风铃再次响起,汪夜玫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走进来。
她扫了一眼大厅,往这边走来,然后坐到对面的沙发椅上。“绿茶。”她将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看也没看单子,对服务生直接说道。
服务生离开后,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没有因为多一个人而有所改善,时间彷佛看见地一秒一秒过去。
敏桢不知道对方想要谈什么,上次见面还被甩了一巴掌,一时间也不想找话题,只等着对方开口。
汪夜玫要的绿茶很快上来了,茶叶颜色很好,因惯性在清水中轻轻打转。她将手覆上杯侧,摩挲了两下,开口道:“沐跟我离婚了。他这个人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分分都算了很清楚,跟我离婚这么伤事业的事,我原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真是没想到。“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解释道:“我爸在鼎鑫集团,当初非常的看好他,有意栽培,也就介绍我跟他认识了。”
视野就是在鼎鑫旗下,敏桢明白过来,大概也因为这层关系,这对夫妇才选择隐婚。
“我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就算是无爱婚姻又怎么样,只要我爱他,他终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当初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回头想想,真是太天真了。我跟沐之间这场婚姻,真的是存在太多太多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你。上次的事,我欠你一句抱歉。”汪夜玫说话时的表情平淡中,带着几分倔强。
对方的言下之意,敏桢也明白,她苦笑一下说:“我还真没高估自己,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道歉就免了。”
“男人这种生物,从来只肯为自己想付出的付出,而这种付出只占他肯为自己付出的一小部分。”说到这里汪夜玫的笑容变得有些凄楚:“现在的我也不想再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了,远离了他们,我才能重新开始。”
敏桢一直保持安静的听她说着,而对方想要跟她说的,大概也不止这些。
果然汪夜玫变了变神情直视她,问道:“何小姐,对于正在交往中的唐总编,你又了解多少?他与您的父亲何盛平先生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不过据我所知你离开视野到MOON,是源于他们的授意与安排。”
她的话在敏桢心里不啻为一道惊雷,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敏桢不想相信,却在对方脸上找不出一点虚假之意。
汪夜玫说完没有多聊就起身告辞。
何敏桢独坐在桌前大脑中千头万绪,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咖啡以后,点了一杯果汁,“加多点冰。”
听到她的要求,服务生眼神里带点愕然,还是点点头,离开了。
很快,一杯浅黄色的果汁被送来过来,手指碰到杯子就感觉到很冰,眼睛看向天使宝贝的卡通招牌,喝了口果汁,透心凉。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过两声之后对方接起来:“你好,清盛传媒。“
“我是何敏桢,请问何盛平先生今晚是否有空共进晚餐?“她问道,在电话中稍等了片刻,得到肯定的答复,便挂了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很快便接通了。
「Honey,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啊,忙完了?」唐亦歆温暖又阳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五天前他飞往法兰克福出差,今天是回来的日子,原本她满心期盼,现在却是五味杂陈。
“嗯,回来了吗?”敏桢仰起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如果隔着一层玻璃还能温暖如初吗?
「刚到一会。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没精神?」
“没事,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的,我有给你带手信哦。」
“好,地址我一会发给你,到时见。”
Terence,不要,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出了咖啡馆,敏桢沿着街道缓缓地走,背着阳光,影子被拉得有点变形。剎那间,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晚上六点五十分,敏桢坐在“愚人”二楼的包厢内。何盛平推门进来时,她正盯着桌子发呆,猛抬头看到自己的父亲——不复盛年,鬓染霜花的模样,不论当年多么让人高山仰止,也敌不过似水流年——这一刻说不心痛,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她站起身,只能开口说着最陌生的客套,你好,好久不见。
何盛平点点头,岁月不仅是夺取,也有馈赠,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醇厚,一种非常大气的从容。既然选择主动的跨出那一步,就有足够的毅力等到女儿同意,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顿饭还有另一位嘉宾。
此时,唐亦歆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正好与何盛平四目相对,他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看到了二人脸上的表情,敏桢就明白自己需要验证的,确是事实。她说,既然你们这么投缘就一起吃吧。说完便匆匆下楼。奔出餐厅大门的那一瞬,才知道冬天可以那么冷。
她不顾行人的眼光,用力向前奔跑,凛风刀一般刮过脸庞,无孔不入的灌进衣服里,四肢乃至全身因冰寒而逐渐的麻痹。
不一会唐亦歆从后面追上来,一把将她扯住,拦腰抱紧。面对骗得自己团团转的人,她怒气冲冲,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拳头和脚都落在他的身上。
“都是我不好,听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把她按在怀里,不停的重复。
她打累了,渐渐软了下来,说:“你要说什么,快点说?”
“不要再跑了好吗?”他小心地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圣诞老人托在掌心:“还记得这个吗?”
敏桢接过这个有些微旧的小布偶,戴着尖塔小帽,短小的身体和四肢,右手还拎着一只小红布袋。棉质布料软软的触感擦过指尖,大红的外衣内是柔软的棉絮,最内核是一颗很小的乒乓球,小时候都叫蛋壳球,摇摇小布偶会发出轻微滴答声。
“你送给我的,还记得吗?”唐亦歆轻轻地说,这个布偶是他趁着出差特地回伦敦家中拿过来的坦白用的,谁料到还是晚了一步,不管是谁戳穿了他们都无关紧要了,此刻最重要的是不让敏桢走向死胡同。
“你是小歆?”敏桢带着一点点怀疑,一点点激动,问道。“圣诞节前一天,我回奶奶家,一个人弄堂口玩,我那时想小歆来了总会看见的,等了一天你都没有来,太阳下山了,我还不肯回家,爸爸说,你去了外国,不会再来了。”
唐亦歆点点头:“敏敏,对不起,迟到了这么多年。”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敏桢问。
“我想让你跟叔叔和解,这个世界那么的变幻无常,让自己简单快乐一点不好吗?敏桢,你这么聪明,有些道理根本不用我多说。”他还是没忍心说太多,没有人比面前的她更能体会人生无常这四个字。
敏桢仰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中,唐亦歆清俊脸庞,带着十多个小时航程的疲惫,侧开眼对他说:“这是两码事。”她在再次见到父亲的那瞬间,就决定前嫌尽释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不希望被蒙在鼓里,更不喜欢被操纵。换做是你,你也会跟我一样不是吗?“他真是个谈判高手,差一点她就要再次投降了。
“我需要想一想,请你不要再跟来了。”敏桢咬咬牙把小布偶还给唐亦歆,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
独自站在一月寒冷的晚风里,看着敏桢越走越远的背影,唐亦歆觉得自己万分疲惫。这场恋爱就像攀山一样,几个小时前,他还觉得自己有可能抢得先机,取得胜利,此刻好像一下子摔回了山底。
☆、番外一 何盛平
何盛平遇到郁雪君的时候,他25岁,她22岁。那时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而她还是一个大学学生。
他们俩相遇在郁雪君大学的图书馆门前,那天,下着大雨,何盛平苦于工作没有起色,便去图书馆借几本外文经济管理的书籍准备研究,出来时,发现天降大雨。他将书护在怀里,撑起事先带的伞,刚准备下图书馆台阶时,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闯进了他的伞下。
“同学,不好意思,我们能合把伞吗?”女孩子抬起头看向他,晶晶亮的大眼睛,“我忘带伞了,等了好久都没人出来。”
何盛平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正要抬步,又听见她说,“要不你把书先放我包里,免得淋湿了。”说着就从愣愣的他手里接过书,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护在胸前,“我们俩互惠互利,我帮你拿书。”她冲他一笑。
何盛平看着她笑的时候微颤的睫毛,觉得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抚过。
“我是教育系的郁雪君,今天谢谢你了。”她甜甜地说。
何盛平又愣了,轻轻说,“不用谢。”转身就走。
“哎,你的书还在我这儿。”他没走几步便听见那个女生喊他,他回头,看见女生对宿管说了什么,拿出书,用宿管阿姨给的塑料袋包好,“喏,差点就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何盛平。”
“什么?”
“我叫何盛平。”他说着,将包好的书抓在手里,撑起伞,走进雨里。
“郁、雪、君。”他对自己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深呼吸,按捺住狂乱的心跳,摇摇头,自己从来都不相信的一见钟情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越是一刀一刀将她刻在了心里。
半年后,郁家突生变故,他知道后心急如焚,不得不低头求了军中的祖父,祖父的要求是让他和郁家女儿结婚,才能光明正大的插手。
虽然觉得有些趁人之危,但还是没有抵得过他内心的狂喜。
再次见到她,是去拍结婚照。她憔悴了很多,刚看见他时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努力对他露出微笑。那个笑容耀眼得让他来不及多想。
结婚那晚,何盛平将她的纤弱的手握在手心,拥住她,仿佛心里有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终于是自己的了。
每天清晨醒来,看见最爱的人的睡颜,晚上回来是她温柔的微笑,还有热腾腾的晚餐,他感到很幸福。
得知雪君怀孕后,他开心的抱起她,在起居室里转了三圈。那天晚上,看着妻子的睡颜,他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从此以后要保护两个人,甚至三个、四个。
他愈发的努力工作,早出晚归,只为了将来能给妻子和孩子更好的环境,却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那么闪亮。
敏桢出生的那天,他从单位匆匆赶到医院,在病房外,看见里面站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没有进去。雪君对着那人灿烂的笑容灼伤了他。后来才知道,那是雪君的青梅竹马,要是没有他,说不定雪君已经和他结婚了。
“原来,她不爱我。”何盛平生平第一次喝得烂醉,一个人回到家,磕磕绊绊的回到卧室,看着结婚照,这个笑容和第一次见到的不一样,他怎么没发现?!他想着,发现两行热流顺着脸颊流下,烫得刺进皮肤里。
第二天,他鼓起勇气再次来到医院,开心的逗着女儿,却始终不敢看向妻子。
从此,工作的意义便是忘记家庭,带着嫉妒不平,带着内疚不安。
心,就这样一点点地磨冷。
好多次,他都想将枕边人叫醒,问问她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选择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忍住了,他还是不忍吵醒她。最终,他以雪君需要照顾敏桢为由,搬去了客房,选择了分房睡。而雪君,最终连一个笑容也吝啬给他。
十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女儿渐渐长大,他所在的单位经历了私有化改制,他由股东一步步走上现在的位置,将公司发展壮大。但是在感情和婚姻方面,仿佛一直冻结停步不前,他知道这些年他和雪君都不好过,但是还是舍不得放她走。
雪君决定去云南那天,他忍不住挽留她,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自己笑过,雪君的话再一次刺痛了他。
“和你在一起,我很寂寞,我比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寂寞。”
雪君出事的消息传来,他如遭雷劈,浑浑噩噩回到家,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邢睿,那个雪君的青梅竹马。他走上前,对方看着他,递给他一封信,转身就走了,两个人至始至终没有一句交流。
他回家来到了她的房间,在小书桌前坐下,抽出这封被保存得很好的信,信的内容很短。
睿:
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能和爱恋的人结婚真的很幸福。你说是他们家逼我的,其实是我自愿的,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他了。对不起,你一直是我的哥哥,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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