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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忘记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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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有宝宝了，他说希望是像我一样的女孩，我却希望是和他一样帅气聪明的男孩。
祝福我们吧。
雪
他颤抖着抚摸着上面娟秀的字，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遍遍直到眼眶泛红。
他来到床边，轻轻在她枕头旁躺下。抬起手，摸向曾经她躺过的地方，闭上眼睛，感觉还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明明应该还在这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远……
他将头靠在枕头上，看向天花板。
她每天都是这样入睡的吧。他想。
果然……很寂寞……
他想到曾经半夜偷偷看她的睡颜时她的睡姿，轻轻侧身，将一只手放到枕头下，却摸到一个纸片样的东西，抽出来，是一张照片，是那一年他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而他自己从未见过这张照片。
他诧异地抚着这张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反过来，斑斑水渍印的反面的字让他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爱你，爱到寂寞。
☆、硬币
晚上，敏桢蜷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呼啸山庄》，这本书是上次唐亦歆给她念的那本：仇恨再深重，终究敌不过时间和爱。在仇恨之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幸福。当时他也是借这本书的主题在劝慰自己吗？小时候，他虽然调皮，但很直接，感觉跟现在差距好大啊，小歆是自己童年很宝贵的回忆，突然间发现跟唐亦歆是同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异次元。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看可视视频，门外是何盛平，她按下键，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何盛平出现在门口，敏桢正穿着家居服从门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到他脚边。何盛平动作有些踟蹰，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敏桢，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雪君在厨房做饭，小包子敏敏喊着，爸爸回来了，颠颠的过来给自己开门，他换上雪君早已放在门旁的拖鞋，脱下外套，雪君也把菜布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这样的时刻不多，却如此的温暖，以供自己这么支撑下半生。他的人生，也不仅仅是雪君留下的厚厚阴影，也有欢乐和——没有机会说出口的爱情。
敏桢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喜悦之情短暂冲淡了眼中深藏的悲凉。她突然醒悟，或许，失去母亲，对他的打击远远胜过自己。
她对他微微一笑，“进来坐吧。”太久没有喊他爸爸了，这个她原本以为不会再用到词，涌到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下去。
给他斟上茶，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何盛平看着她说：“敏敏，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长大，真对不起。”敏桢没有说话。
何盛平看着在杯子里漂浮翻转的茶叶，并没有在意敏桢没有回答这件事，继续说：“你妈出事后，我一直托人寻找，但是都没有音信。家里的意思是你还小，让我续弦，可是我不想听。过了两年期限我又等了两年，家里施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公司又在准备上市。后来我想即便是宣告死亡，只要我不放弃，又何必在乎这个形式，就去如了他们的愿，作了申请。那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考虑到你，等到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敏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他接着说：“从小你的性格就像我，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难拉回，如果你不想听，那我是绝对没有机会。越到后来我就越觉得没脸解释，一拖再拖，居然，拖了十年。”
敏桢看着父亲恳切而又懊恼的神情，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十年了，当初的矛盾与怨恨的心情早就模糊不清了。其实自己也想过要去问父亲，但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去找他。敏桢想起自己在雨崩的那几天，其实她的心结那时候就已解开了。她垂下眼，专心盯着桌子上的花纹，轻声说：“我只想知道，你们相爱过吗？“
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何盛平虽窘，却没有想要回避，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我爱你妈妈，她也爱我。但是因为一些误解我们忘记了去好好相爱，如果当初我们能好好谈一谈……，直到到现在我也没放弃寻找她。”
看见父亲微微有些红的眼眶，敏桢心中一恻，说：“对不起，误会您这么长时间。”
何盛平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你是我和你妈妈最珍贵的女儿，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敏桢缓缓地抬手，回抱住他，哽咽道：“爸，真的对不起。”
何盛平将她身子扶正，看见她开始流泪，托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抹去，“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你小时候就特别爱哭。”他刮刮敏桢的鼻尖，笑道。
敏桢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渐渐缓下来，何盛平也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敏桢旁边，斟酌地说：“感情问题原本是该是你妈妈关心比较多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合不合适。Terence，是个好孩子，在这件事上，责任完全在我，你不要怪他好吗？”
敏桢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不是在怪他。”她盯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手背，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很重要，一时间无法理清这算不算是欺骗。”
何盛平想了想说：“这个由你自己来判断吧。不过，敏敏，以爸的眼光来看，他是个很好的男人，这种好男人一向都很难以把握，会比外表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很多，他可能会喜欢你永远也不变心，但在无望的时候，离开得也很干脆。我支持你们这代人对于平起平坐的感情的追求，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心情，错过真心喜欢的人。我不希望我和你妈妈的事在你身上重蹈覆辙。”
父亲的话敏桢听进去了，送走何盛平之后，她回到楼上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草木皆兵。不如找闺蜜咨询一下，她掏出手机打悠乐的电话，发现居然对方关机了。希昀嘛，跟舜刚刚和好，这种事还是算了。在通讯录里翻来翻去，来回几遍都没能选定合适的倾诉对象。
好悲哀啊，她靠在客厅的墙上无力地想。脚下踢打一个东西，是台绿色的清扫机器人，她蹲下身盯着这个唐亦歆不久之前抱过来的家伙，这是家里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能用人称呼的了。
“GREEN，你来决定怎么样，“她盯着清扫机器人煞有其事的说，“去玄关，我就去找他。去卧室，就等他来找我。”说完就把清扫机抱出来，站在客厅中间，放下，按下自主模式键。GREEN灯闪了闪，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沿着客厅的书架向前进，虽然不是笔直的，也算是往卧室方向。
“要等着吗？”敏桢一边看着它一边边自言自语道，心里浮起一个念头，隐隐有些失落。但下一秒就眼瞅着快进卧室的GREEN，生生拐进了另一边的厨房，孜孜不倦的清扫去了。
这算什么呀？敏桢傻了眼，有些不甘心，自己毫无察觉的松了一口气，扫了眼客厅，目光落在壁橱的那篮幸运签语饼（ＦＯＲＴＵＮＥ ＣＯＯＫＩＥ）上。这种外表是饼干内含字条的小点心，在外国的中餐馆里非常流行，里面的字条通常中英文对照的签语，或者箴言、或是诗句，往往代表幸运或者寓意。来碰碰运气好了，她挑出一颗，拨开透明的包装纸，拦腰掰开饼干，取出里面的字条。
上面写着——
『当面对两个选择时，抛硬币总能奏效。』
敏桢看到这行字，不禁笑了，这是她和唐亦歆在那次回程的飞机上一起看的《爱情公寓》里曾小贤最后说的话，后面说的是“并不是因为它总能给出对的答案，而是在你把它抛在空中的那一秒里，你突然知道你希望它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又转回来的GREEN，忽然明白了。
☆、再转身
上午，希昀请了半天假和李舜一起接季白出院。上次手术很成功，希昀也加入了帮忙照看的行列，季白的精神和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们路过一家鲜花店。希昀让李舜把车停下稍等一会儿，跑去鲜花店准备买一束花，她选了一些红色和粉色的康乃馨，请店员帮着用一些其他花搭配，这时手机响了，她一边按下接听，一边看着店员搭配花束。
“喂，昀昀？”母亲的声音传来。
“妈，什么事？”她摆摆手，示意店员不要放上香水百合，香气浓烈的花不适合病人。
“昀昀，你不在公司？”
“呃，嗯，我在外面。”希昀走出店门，对着还在车内的李舜示意自己的打电话，可能还要等会儿，李舜点点头，也下了车，向她走来。
“介绍人说宋家那边被你回掉了，怎么回事？”夏母带着一些严厉的口吻质问。
“呃，这事以后说行吗？我这会儿有事。”希昀看了看身边的李舜，他正在帮店员给花包起来。
“你有事就先忙，但是你必须知道宋家的这个机会难得，你爸这次想要晋职晋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妈——”希昀皱了眉。
“好了好了，下次再说。”夏母也有些不耐烦，“不过，你爸的意思是让你辞职，他已经给了你三年，女孩子还是当公务员比较稳当……”
“我不会的。”希昀尽量压低了声音，不让李舜看出异常。
“哎，你这孩子，先不说了，这个周末记得回家。”
“嗯，妈妈再见。”希昀挂上电话，有些烦躁，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舜付完款，拿着花束，看见她这个样子，问，“你妈打的电话？”
“嗯。”希昀点点头。
“没什么事吧？”他拉起希昀的手一起向车走去。
希昀愣了一下，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她说最近虽然太阳好但是风冷，要我注意保暖，还让我周末回家。”
李舜将她的细微不自然不着痕地收进眼里，上车后他将花放在车后座，“那周末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这次一个人回去，你还要陪伯母。”希昀摇摇头。
李舜没有再多说，将车发动驶向医院。
************
唐亦歆下班出了公司电梯，就看见那个休假中的人倚在大厅边的柱子旁，手里晃着一把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休假准备开庭，怎么来回公司？”唐亦歆犹豫了下，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会不理他，还是走上前。
何敏桢没料到自己一晃神的功夫唐亦歆就来了，慌了一下，将伞放到身后，想了想，又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以为……会下雨，怕你没带伞。”
“哦？”唐亦歆瞥了一眼落地窗外，勾起嘴角。
敏桢挑眼看了下——一会功夫出太阳了，外面晴空万里，立马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想了一个晚上的计划，一下子就被不配合的老天爷戳穿。
唐亦歆看着她一脸悔青肠子的包子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着拿过她手里的伞说，“我知道啦，谢谢。”
敏桢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他又凑上去，拉住她的手，敏桢挣扎了一下，还是任由他拉着。
唐亦歆看她有些闷闷的，将头别向其他方向，就将脸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敏桢，你知道不？”
敏桢这才看向他，什么？
“真严肃，来，笑一个。”他用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她的手臂。
敏桢想了想，故意眯起眼睛夸张的笑了一下。唐亦歆作捧心状，一脸沉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下敏桢是真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唐亦歆很满意，两人拉着手走向他的车。
“一会吃完饭干什么，看电影？”唐亦歆上车，系好安全带。
“随便吧……你定。”敏桢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看见一条彩信。
“那我先带你吃顿好的，快开庭了加加营养。”唐亦歆说完便发动了汽车，敏桢盯着手机，没有说话。
彩信上是一张照片，主人公是唐亦歆和一个美丽的女子，他们貌似坐在一家咖啡厅里。没有文字信息。
敏桢不动声色，对这个陌生的号码点了回复：
——你是谁？
不一会儿，对方又发来一条彩信，上面依然是一张照片，还是唐亦歆和那个女子，背景是另一个地方。这次有了一行文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认识你身边的人吗？』
敏桢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正在心情不错开着车的唐亦歆，继续回复：
——你究竟什么意思？
这次对方没有很快回复，有点心神不灵，觉得脑子有点混乱，好像，有哪里不对。这时唐亦歆侧头轻瞥了她一眼，说，“和谁发信息呢？”
敏桢说，“没事，骚扰信息。”
唐亦歆脸沉了下来，想将车靠边停下，“真的？给我看看。”
敏桢忙说，“不用，就是房产广告，你好好开车。”
“难道有人看出你是个白富美？”唐亦歆笑道。
“我明明是月光公主。”敏桢也勉强笑着说。
“没事，以后让我这个高富帅罩着你。”
“美得你。”敏桢说着，感觉手机再次震动。
她点开彩信，这次是一组照片。
唐亦歆正将一个大信封递给了那个女子；女子走进陈之行的公司；最后一张是陈之行一个新闻采访中，那个女子站在他身后。
敏桢突然感觉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陌生号码发来一句：
『还不相信我吗？那亲自问问你相信的那个人。』
这些照片看样子都是翻拍的，右下角印有拍摄时间，点击放大查看，其中一张的时间让她皱了眉。
这时唐亦歆的声音传来，“怎么，是哪个房产，还在骚扰你？”
敏桢镇定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克制了一下，转头故作轻松地问他，“今天去大学路看看吧，那天送我去学校，等了蛮长时间的吧，有没周围逛逛，看看有没感兴趣的？”
唐亦歆握着方向盘的动作微微一滞，“一个人有什么好逛的。”
敏桢闭上眼睛，心凉了半截，但还是用平静的声音说，“也没见过什么人，对吧？”
唐亦歆将车靠边停下，抬起眼，看着她，不语。
敏桢眼神复杂的注视他片刻，“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将手机上那张照片，举到唐亦歆眼前。
唐亦歆眼中变换着某种情绪：“一个朋友。”
敏桢调整了下在座位上的姿势，抬头迎上他的眼睛：“就这么多吗？不解释下，她跟陈之行那个混蛋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终究还是介意，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中了别人的挑拨，就算怀疑全世界也会相信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她被执拗的个性击败，问了出口。有些事，只要说明白了就好，快说啊？
唐亦歆深深叹了口气：“你问的，我现在都不能解释。“他看着敏桢近在咫尺的眼睛，漆黑冰冷的瞳孔，觉得有点悲哀：”你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信任？敏桢心中一痛，眯起眼睛，“我已经分不清你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我认识的那一个是你吗？。”
为什么你我只有一线之隔，我却始终看不清楚。
敏桢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嘭的关上车门。
☆、The way to go
何敏桢坐在公交站台的候车坐上，刚刚她下了唐亦歆的车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是下班高峰，出租车很快淹没在车流里，她朝后看了看，发现唐亦歆的车已经没有跟在后面了，便和司机说到前面的公交站台下车。手机不停的震动，每一震都震得她的心痛，她干脆关了机，在站台的候车位上坐下来。天色更晚了，薄雾渐起，她的心里也是迷雾重重，公交车走了一辆又一辆，不知道该坐哪一班。
“哎……”她垂下头，叹了口气。
“何敏桢？”一个男声在她头顶上响起。
她抬起头，发现是宋离隽正看着自己，“你怎么了？”声音里带着点担忧。
“想冷静下想点事情。”她无力地回答。
宋离隽微皱着眉头：“上车，我送你回家。”
她摇摇头，补了一句：“我现在想你那天说的话也许是对的，人一眼不能看清什么，或许再多眼也不行。”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何敏桢——”宋离隽眉头皱得更深。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宋离隽脱下他的大外套，披上她的肩头。
带着热度的外套，闻着带着某种陌生古龙水的味道，敏桢吓了一跳，她立刻站起来说：“不用了，我马上就走了。”
宋离隽往他的左手边示意，敏桢转过头，他的跑车停在那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点头，正要脱了他的外套，被制止了。
上车后宋离隽接过外套，直接放到了后座上，敏桢问道：“可以回答我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宋离隽停住发动车子反问道。
“这个人是谁？”敏桢将陈之行与那名女子的照片送到他眼前，指着女子问道，然后轻声补充，“嗯，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
宋离隽仔细看了一下照片，挑起一条眉毛看向她，思索了一下开口说：“就我所知，她是陈先生的朋友，这次的诉讼是她联系我替陈先生辩护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她微弱地道谢，便不再说话了。
宋离隽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你家在哪儿？”
敏桢报了地址，便不再说话。
快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她看见不远处公共停车位唐亦歆的车，纠结了眉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去我一个朋友家……”
“好的，在哪儿？”宋离隽顺着她的目光，好像明白了什么。
“把我放到花溪广场就好。”敏桢想了想悠乐家附近。
在去杨悠乐家的路上，敏桢一直看着车窗外。在某一处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看见过红绿灯的一个男生有些面熟，然后注意到他旁边有个女生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杨悠乐。
看来，悠乐应该也没空陪她。找希昀的话李舜肯定会告诉唐亦歆自己在那儿……果然，没地方去了。
“随便，带我去哪儿吧……”她低低地说。
宋离隽靠边停下车，有些惊诧地看向她。
“我，没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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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一家运动俱乐部门前停车场停下，敏桢跟着宋离隽下了车，看着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网球包。之前宋离隽问她有没有吃饭，看他像是已经吃过的样子，她违心地说吃过了，然后宋离隽就直接带她到了这里。
“会打网球吗？”宋离隽来到她身边，看见她站着不动，示意她跟上。
“嗯，大学里选修过，但是，不太会。”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发球机练习。”宋离隽说的一脸自然，敏桢竟然找不到半点冰山脸的影子。
临时买了一套运动服，换好后，他们在室内网球击球练习场碰头。
宋离隽请人将敏桢的发球机高度调到合适的位置，发球频率调低，然后开启，将近五六秒发一个球。
发球开始后，敏桢尝试着接了几个，不怎么能接到，就是接到了也没能落对面场地，她有些丧气，扭扭脖子呼了一口气，准备接下一轮的球。
“你的姿势不对。”旁边和她并排在另一边接球的宋离隽停下来，对她说。
她疑惑的看着他，“大学里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啊……”不过真的好久了，只能靠身体的记忆力了，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来，你握着球拍。”
敏桢将握着球拍的手举起，给走过来的宋离隽看。
“虎口在这里，你看。”宋离隽将自己握拍的手给敏桢看。
敏桢依样画葫芦。
“还有你挥拍的姿势。”看见宋离隽做了一个标准姿势，她也跟着一挥。
“不对不对。”宋离隽晃晃自己的拍子，又示范了一下。
连续几次后，敏桢还是不得要领。
“好吧，我运动神经大条。”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宋离隽放下自己的球拍，走近她，先扶了扶她的拍子，然后轻轻握住她握拍的手，让她感受动作的轨迹。
敏桢感觉一阵紧张。
“你看，首先是脚步站立的位置，这样，然后是这样握拍，放松肩部，后摆，挥拍，利用好手腕的力量。”宋离隽放开她的手，像自己什么也没做一样，搞得敏桢为自己刚才的窘迫的想法脸红。
“再挥几下给我看看。”宋离隽环着手臂，有种专业教练的感觉。
敏桢又挥了几下，终于得到了“私人教练”的点头，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可是，再次接球的时候，她还是把球打飞了，她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
“你要专心，不要想其他的事情，要注意来球的方向，判断要更及时，正手击球不要过分依赖大臂，控制好落点，注意观察最佳击球位置。”此时宋离隽已经站在旁边重新练击球，边接球边说。
敏桢点点头，闭上眼睛，睁开后紧盯发球方向，心无旁骛静候下一个球，终于成功完成了一个接球，当绿色的网球落在标准线内的时候，“太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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