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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碧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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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在一旁道:“难怪你们还在江南时,世子捎信回来说要亲自护送你回京,原来这娶你的心思,他早就打算好了,还特地去求一个皇上的恩典,真是用心良苦,事情虽说是有些突然,好在这位世子人还不错,合你父亲与为娘的意。”
  云琪咬住嘴唇,脸色惨白了半晌,对父母说道:“我不想嫁给他。”
  母亲瞪大眼晴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云琪重复一遍:“我不想嫁给他。”
  母亲身体开始巍巍颤抖,训斥的话正待出口,一旁跟过来的嬷嬷忽然道:“二小姐这是还没反应过来呢,毕竟事先没打个招呼,事情确实突然了些,夫人别动气,小姐缓两天就好了。”说罢忙朝桂儿使眼色。
  桂儿心领神会,忙拉着小姐离开了。
  是夜,云琪来到父母房中,未说话先跪下重重磕了个头,抬身后郑重的望着父母亲,母亲诧异,半天,问她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琪深吸口气,开口道:“女儿不孝,实在不能嫁给世子,请父亲想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父亲神情凝重的望着她没有言语。母亲气的猛然从床边站起身,指着她道:“这个丫头,你,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魔风,好,好,那你倒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嫁给世子?”
  云琪仍跪在地上,低下头,道:“因女儿心里已有了一个人,女儿不能负他。”
  母亲气急败坏:“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不怕人笑话吗!你想气死为娘是吧!”
  父亲倒尚算平静,沉气问她:“你说你有了意中人?他是谁?”
  云琪道:“他叫朱子琰,曾救过女儿,这次在江南时女儿被反贼抓了去,当时困在荒山上,情况危急,正是他来救的我,他拼力护着我没叫我伤到一丝一毫,他自己却受了伤中毒,还一直忍着痛直到将女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她抬头望着父亲:“父亲常教导女儿为人当守仁义礼智信,他施给女儿这样一个救命之恩,女儿岂能不报答。况女儿曾与他有过约定,他定会来京城当面向父亲求亲,如今他还没来,我却要嫁给别人,岂不辜负了约定,有失信义?”
  父亲定定望着她,良久,长叹口气道:“他已经来过了。”见云琪满脸疑惑,继续道:“今日早些时候他就来了,可早朝时皇上就当面向我下了赐婚旨,我便没能答应他,也告知了他皇上赐婚的事,他现在恐怕已经回江南了。”
  云琪定定望着父亲,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来过了?我却都不知道。”
  父亲又叹:“说来还是天意弄人,若他能早两天来,今日早朝皇上询问我时,我也就有理由推脱,可……眼下,你与世子的婚约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皇命难违!你也就不用再想这回事了。”
  云琪一时失神,半晌,冷笑一声:“皇命难违?姐姐进宫是皇命难违,安乐去和亲也是皇命难违,皇上为什么这么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我绝不嫁给世子,绝不,父亲没有办法,我自己想办法……”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打断了她的话,云琪煞白的脸上留下了指印。父亲颤抖的手还未放下,气急的声音却响起:“你知道你方才说的是些什么话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当然能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你可知道你刚才这话若叫有心之人听见,我们韩家几代人的心血就全废了!连你在宫里伴君侧的姐姐都会受你的连累,你可知道,若不是你姐姐与世子护着你,过几天去北辽和亲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你!”
  母亲哭腔的声音传来:“早知道就不该叫你同安乐常待在一起,原本那么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什么样子……”哭声一顿,想起什么又急切地小声问道:“你这般执拗,莫不是与他……发生了什么?”
  云琪手还捂着方被打过的脸,瞪大了凝着泪光的双眼望着母亲:“难道女儿在母亲心中竟如此不堪吗!”目光转向别处,又道:“他不是母亲想的那种人!”
  母亲深呼口气,道:“那就好!料你也没那么大胆子,既同他没有什么,你这样倔强到底是为什么?”
  父亲冷冷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是心玩的太野了。”转头向门外厉声吩咐:“传我的话,将二小姐禁足十日,没有我跟夫人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送二小姐回园子!”
  门外传来仆人们怯懦的一声“是。”
  云琪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园子里的,脸上挂着泪痕的桂儿在一旁扶着她,方才被父亲一怒扇过的脸颊还隐隐作痛。原本并不远的一条路眼下却变的如此漫长,她只觉得无力,从小到大从不曾被父亲打过,方才果然是引父亲动了大怒。可她却并没有哭出来,只凝眉回想方才父亲说的那些话,子琰,他来过了?他履行约定来了,父亲却没有答应他。好一句皇命难违!她又苦涩的笑笑,现在看来,她难道真要负了他?闭上眼,滚烫的泪珠终于滑落,一滴又一滴,落在初春料峭的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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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啼红颜

?  叮咛大醉的朱子琰被人扶回医馆。
  醉得不醒人事的他刚被扶上床,大嫂望了片刻,忧愁的转头问大哥道:“这是怎么了?昨天刚回来时不都好好的吗,今早出门也挺正常的,这怎么就一下醉成了这样?三弟可是许多年都没醉过了!”
  大哥深叹了一口气:“昨夜我说命中注定,难不成是命中注定他要受这番折磨?老天有些不长眼!”
  大嫂更疑惑,紧追大哥问道:“你说折磨?谁能折磨他?”
  大哥看着大嫂,沉声道:“你今日没瞧见大街上齐王府下聘礼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往太师府去了?”
  大嫂回想了一下:“看到了,王侯贵胄们联姻一向讲究排场,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听说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可这跟三弟有什么关系?……”话没说完,她疑惑道:“你说太师府?韩太师?难不成,那云琪姑娘是韩太师的女儿?”
  见大哥并未说话,她也叹口气:“难怪那位姑娘有那般气质仪态,唉!都是命,转来转去,又栽到韩家头上一回,我说这老天爷怎么就不能开开眼呢,就不能叫三弟圆满一回?”
  窗外,夜空,又是一轮满月。
  可叹半年前尚并坐依偎在落月小楼屋顶共赏月的那两个人,如今却是一种相思,两处哀愁。
  最怕从今后,遗恨绵绵,永无绝期。
  齐王府办事很有效率,下聘过后没几日就已请高人选好了日子。
  婚期定在三月十六,春暖之时,百花齐放,宜嫁娶。
  算来距离婚期已不足一个月,着实有些急,但也确如齐王府管家所言,早在一年多前王府就开始预备世子大婚,特意将原本就已恢弘的王府扩建,新修了园林,将世子原本居住的院落重新翻盖整修,新添的家具器皿装饰物件一应都是早早从全国各地精挑细选好的,为迎接世子妃可谓做足了准备。
  从小到大从未被禁过足的云琪是如何过的这几日?一直随侍她身旁的桂儿最清楚。小姐不再弹琴,不再看书,不再习字,小姐不像郡主脾气急躁,所以并没有摔打东西出气,小姐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人呆呆坐着,前院送来的饭食总是热热的端进房中,后又凉凉的端出来,却丝毫没动过筷子。小姐像着了魔怔似的,除过偶尔流泪叹息,简直就似一个木头人,不吃不喝。
  夫人看不下去,来到小楼内,却并未软和的劝慰,反而凶狠的放话:“你即是我生养的,娘就绝不会吃你这一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般道理你读过圣贤书却不懂吗?你既生在韩家,就要为韩家担着一份责任,就是你姐姐当日也不敢对为娘使这般脾气!你就算不吃不喝,也要给我撑着嫁进王府!”
  夫人语罢摔门去,桂儿从未见过夫人说过这样的狠话,吓得瑟瑟发抖,小姐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一声言语,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无声的从她眼中滚落。
  桂儿很是心疼,待门外回复安静后悄悄安慰小姐:“小姐,您这样耗下去身体真的会吃不消的,老爷夫人眼下是铁了心,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别这么熬着自己了。”
  云琪迷茫的看向桂儿,半晌,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想不出。”
  桂儿认真想了会儿,小心翼翼的回道:“桂儿以前听的戏文里,不是也有些那婚事不合心意的佳人小姐,她们都是怎么办的?好像……好像有的同意中人私奔了呢!”桂儿说的不差,的确有这种故事,最著名的当属西汉时与大才子司马相如一见钟情私奔后当炉卖酒的卓文君了。
  云琪抬眼看了会桂儿,眼中忽然有了神,道:“对,你说的对,他一定能带我走,离开这,走得远远的。”
  桂儿点点头:“小姐不如写一封信给那位公子,我想办法替您送出去,到时候,小姐就等公子来接你一起远走高飞,这样不就好了。”见小姐有了精神,复道:“所以小姐现在要吃些东西养好身体,等公子来了你才好有力气一起走啊!”
  云琪泪痕未干的脸感激的看着桂儿,握着她的手说:“你说的对,桂儿你真聪明,我要写信,还要吃东西。”
  嬷嬷从园子里回来,向夫人传话道绝食几日的二小姐终于开始进食了。夫人长舒了口气:“到底是我生的孩子,还能拗得过我?”
  桂儿以为小姐买胭脂为借口外出将信送出,而后的一连几日,园子里却一直没有动静。云琪在信中说,从即日起至三月初八,她会等他半月,无论哪天夜深时他来,她就毫不犹豫的跟他走,随便去哪都好。她知道以他的武功,随意从园中带走她并非难事,她一直在等。
  桂儿说,去医馆送信时,她并未看见那位公子,医馆中的人说他外出了,桂儿不敢耽搁太久就把信交给了那位女大夫,临走前还特意告知了是云琪姑娘的信。云琪相信以大嫂的性格,一定会把这封重要的信交给他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来?他是不是在准备为他们寻一处安身之所?还是在交代手头的事以好尽快赶来接她走?时间一天天过去,她愈加惴惴不安,可她强按下不安,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十日的禁足结束,韩大人夫妇欣慰的发现,女儿终于不那么执拗了,她虽兴致还不太高,却已每日正常饮食,还会时不时在园子里散散步。他们韩府的女儿,云珮也好,云琪也好,一向被视为京城中闺秀的典范,且不论倾国倾城的容貌,就脾气品性而言,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也难怪外人都羡慕他们韩府一门飞出两只凤凰,一位即将是贵妃,一位势必也是将来的王妃。单就这两件殊荣,已大大抵消了他们夫妻二人膝下无男丁的遗憾。
  安乐行将去北辽,云琪终于赶得及见她一面。
  又是一番抱头痛哭,安乐叹道:“我们两个怎么都是这般苦命,原以为你会比我强些,可没料到,你也不能嫁给意中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云琪勉强一笑,安慰道:“不用管我,我好歹都是在京城,你一去这么远,亲人都不在身边,可要自己珍重,敛一敛大小姐脾气才好。”
  安乐点头:“好在北辽与我朝邦交甚好,父亲说,我还可以同家中通信,到时候我给你写信,有机会我要常常回来看看……从小到大,父兄宠我,我就一直觉得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能得到,不想做的事谁都无法强加给我,可是……“她语声突然哽咽:“可是这次,我认命了。”
  云琪悲伤的听着安乐这一番话,感叹着她这一句认命,王权强加给她们的命运,姐姐与安乐都认了,那自己呢,自己会认命吗?她想到那个人,心内暗暗的说:“只要你不放弃,我绝不认命!”
  尽管等待令人煎熬,日子还是丝毫不留情的过去。
  三月初五,娴妃召云琪进宫叙话。
  娴妃进宫的初几年恪守宫规,行事谨慎,因怕宫内非议她恃宠而骄刻意低调,从不曾主动召自己的娘家人入宫。因去年兆王叛乱之事受牵连的张贵妃已被打入冷宫,少了一向针对自己的劲敌,娴妃的日子终于好过了许多。加上近来产子后坐月子,皇上特地开恩允她可常召娘家人进宫来陪伴解闷。
  为着三日后娴妃晋贵妃的册封礼,沐华殿内已全然铺设一新。
  云琪逗了会儿即将满月的外甥,小皇子柔软白嫩,眉眼间能寻到姐姐的影子,想来长大定是位俊朗皇子。不多会儿小皇子睡着,奶娘抱了下去。
  姐姐瞧着她,笑问道:“前几日祖母,母亲还有小妹都来了,你却没来,母亲说你身子不舒服,今天姐姐特地召你来看看,你身子可都好了?”
  料想前几日母亲她们进宫时自己正在被禁足,生病一事应是母亲的借口。云琪淡淡一笑,回道:“原本也没什么大事,早都好了。姐姐放心。”
  姐姐拉过她的手,轻声问道:“可是因为与世子的婚事?你心里若有不顺意的,可以讲出来让姐姐听听。”
  姐姐竟洞察到自己的心事,令她颇有些吃惊,她抬眼看着姐姐,或许在尔虞我诈的深宫呆久了,姐姐的美丽的眼睛里暗藏着疲惫,她想起去年中秋那夜的情景,想起姐姐同江允墨的那段过往,对姐姐的心疼又如潮水般涌出,她尽力克制住将要泛出的眼泪,模糊道:“不瞒姐姐,确实一时有些不太好接受,不过也没什么,姐姐不必担心我。”
  姐姐微笑着看她:“那日我听说后也很觉得吃惊,确然有些仓促,可那位世子我常听皇上及宫人们提起,都是赞他的,的确是位人才。况听说,皇上原本早就要赏他,还允说要什么赏赐都由他自己提,可他却只求了你,可见对你确实上心。”姐姐轻叹一声,放低声音道:“我这些年不在家,常常挂念你与小妹,担心你会如姐姐一样……可眼下你若嫁给世子总要好些,姐姐无论升到什么妃位,其实都还是皇上的妾侍,何况古往今来,又听说过有哪个女子能得为君者一世盛宠的。你与世子大婚,却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他以后若让你受委屈,会有姐姐与父亲替你撑着,你大可放心……”
  “姐姐……”云琪的眼泪终于还是没能撑住,随着姐姐这一番话落了下来。
  不论如何她与朱子琰的事,都不能告诉姐姐,她不能再让多一个人为她担心,况且那还是同样错失过真爱,如今却为家族兴盛担着重任,以后还要隐忍一生的姐姐。她虽然很想向人倾诉这一段时日来心内的苦闷,但好在她一向理智,始终没有告知姐姐。
  久未见面的姐妹俩闲话许久,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两个半时辰,眼看午膳将至,最近皇上甚是体贴娴妃,每日议完政事后都会特意赶来沐华殿陪她一起用膳,云琪怕再待下去遇见皇上反而麻烦,便向姐姐告退,姐姐体贴她喜清净的性子,也允了她。
  谁料冤家路窄,刚从沐华殿出来没多久,正碰上沿路徐行的皇上一行,皇上身边那个锦衣华服英姿华发正一路陪同议事的,正是她近来最不想见的世子周恒。
  站定向他二人行过礼,皇上笑吟吟的问道:“今日听你姐姐说要召你进宫叙话,怎么这么快就聊完了?不留下一起用午膳吗?”
  云琪恭谨道:“早上就来了,一直在叙话,怕打扰姐姐休息,就出来了。”
  皇上嗯了声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不强留了。”转头向周恒道:“事议完了你不是正要走,送送云琪吧,顺道商量下婚事,算来也没几日了。”
  周恒俯身恭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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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双全

?  待皇上一行走远,他二人也缓缓向宫门外走去。尽管心内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无奈皇上刚才下了口谕,她还是遵圣旨伴着世子走一路。
  云琪一路默默无语,倒是世子率先开口,周恒柔声道:“前几日去府上拜会时并未见到小姐,听闻小姐身体抱恙,不知眼下是否可大好了?”
  云琪冷淡回道:“都已大好,请世子放心。”
  察觉出她话语里的冷淡,周恒止住步,郑重向她道:“小姐是否因赐婚一事还有些心结?此事我没能与你提前打招呼确实是有失妥当,我向你道歉。可,这有别于其他家族的联姻,我对你,确实真心,确实是爱慕你的品□□娶你为妻。”他踱步至她面前,认真的轻声道:“令尊与令堂鹣鲽情深,为京城中人人称赞的夫妻典范,想必小姐常年耳濡目染,深受影响。云琪,你放心,我可以向你承诺,你我成婚后,我定会以韩大人为榜样,绝不会娶其他妾室,一生只你一位妻子。”
  凭心而论,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若是寻常女子必然为之动容,可无奈云琪心中已深深的藏着一个人,这一番表白只是徒增她的无奈罢了。
  云琪深叹一口气,既然世子表明心迹,她也不怕将心事如实告知:“世子这又是何苦,您是人中之龙,天下间好女子多得是,爱慕您的也不记其数,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庸俗之人,劳您这样挂念实在惶恐。”她顿了顿,轻声道:“其实我对世子没有心结,只是因为心内已存了一个人,便不能再有他人的位置了。世子您还是……”
  “云琪,”剩余的话还未出口,被周恒的一声呼唤打断了,他凝视了她片刻,却没有接这一番话,转开话题道:“我近来听闻一件旧事,与当日江南碧隐山庄的朱少侠有关,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听见他提到朱子琰,云琪恍然抬头。
  在云琪的注视下,周恒缓缓开口:“十九年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令尊是当时的东宫辅臣,时值朝中查出一件贪腐重案,令尊正是主审官员之一,在他主导下,幕后黑手浮出水面,也正是当时朝中一名要员,名叫朱牧良。因犯下重案他自知不能活命,便在狱中自裁以谢罪,令人唏嘘的是,隔天他的妻子也自杀殉情了,后来案件便以主犯畏罪自裁为由结案。他的幼子后来流落至江湖,时隔近二十年,现在正是小姐熟知的那位碧隐山庄庄主朱子琰。”
  见云琪一脸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他慢慢道:“可能这番话有些复杂,我替小姐理理,简而言之,朱子琰是当年朝中大案主犯遗子,他的双亲皆因此案而死,而当时主审官员正是您的父亲韩肃大人。不过听说有个隐情,那个案子真正的主犯其实是周炬,朱子琰的父亲只是被拉来顶罪的,想来其实这些幕后隐情,韩肃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所以,若说朱子琰后来接近你不是别有居心,恐怕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胡说!”话没说完已被云琪颤抖的凄声打断。
  周恒冷笑一声:“我从不胡说。我想知道的事一定能知道,江湖之事,江湖之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归根结底一心一意待你的人,最适合你的人,在这世上就只有我。”
  云琪盯着他,冷冷道:“你今日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周恒凝视着她,沉声道:“你我成婚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对于他的救命之恩,我自会奉上重礼报答,但若他还执意纠缠于你,恐怕就要休怪我不客气了。天下虽大,无论他是再高明的剑客,本世子想寻的人总能寻到,想解决的麻烦也总有办法解决。”
  云琪紧咬嘴唇,片刻后冷笑道:“人言世子行事利落果决,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
  周恒忽然叹了口气,语声变得温柔:“云琪,我做这些不过想让你安心的嫁给我,我利落也好,果决也罢,永不会对你。”
  云琪木然听完他后来的话,木然地走出宫门,在等候了许久的桂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家的路上,桂儿说了些什么,到了大门口下车时,一路跟随送她回来的周恒又说了什么她已全然听不见,记不得了。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那句话“朱子琰是当年朝中大案主犯之子,当时主审官员是您的父亲韩肃大人”……
  也就是说,自己的父亲正是早年令子琰一夕之间失去父母的那个人,更何况那案子背后还另有隐情。他恨父亲吗?恨自己吗?背负着这样的深仇,他为何还要一次次的救自己?
  她终于明白为何眼看半月之期一天天过去,他却一直没来,也没有丝毫回信,他大概已失望透了。她并不相信子琰真如周恒所说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她相信子琰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出自于真心,可当他摒弃旧恨前来求亲时父亲却没能答应他。她不懂命运怎会忽然如此残酷,她觉得自己已经欠他太多。
  是夜,桂儿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道:“朱公子怎么还没来?难道那位夫人没有把信给他吗?“
  云琪木然失神道:“他不会来了。“
  桂儿大惊:“小姐为何这样说,小姐你不想等了吗?打算放弃了吗?“
  云琪惨然一笑:“并非我不想等,也许是命中注定有缘无份,老天太残酷。“
  有缘无分这句话从嘴里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唏嘘。
  果然一直到三天后的最后约定之期过去,始终没有再见到朱子琰的身影。
  她彻底失去了他。
  三月初九,皇宫内传旨,娴妃晋为贵妃,除过册封她本人,圣上皇恩浩荡又对母家进行了赏赐。韩府上下无不欣喜。八日后又是二小姐出阁的大日子,里里外外又是一通忙碌,众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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