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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医娘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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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明明是确认了郎华娘死透了之后才把她踹下河的,退一步说,当时我只是把郎华娘掐晕了,她并没有死,那么在昏厥的情况下落入河中,也必定会被淹死。
  两种情况下,郎华娘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然而,郎华娘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还忘记了我是谁……
  大河之底,至阴之处,亡魂无数,死人转生……
  蓦地想起郎华娘逼至眼下的拳头,带着拳风,切割着皮肤,眼角处蓦地一疼,柳繁生猛的咽下一大口口水,忽然道:“邢叔,从此以后不要和邬老头见面了,邬家的事情暂时搁置。”
  “是,大爷。”
  “你们都出去。”柳繁生蓦地起身转去内室。
  柳安和邢叔面面相觑,同时走了出去。
  蓝天白云,青山隐隐,鸟鸣啾啾,郎华娘牵着宁静远就这么悠然自在的在山道上溜达。
  宁静远面色和缓,面露笑意,看样子心情也着实不错。他心里想道:我在此处的消息传出去了,尤凤仙和黄笼应该很快就能找来,到时候,就轮到我整治这个臭女人了。
  他正兀自得意,郎华娘就吟诵诗歌一般的念道:“请秘密联系安和长公主,宁远侯在此,事后必有厚报,莫打草惊蛇。”
  宁静远身躯一僵,停下了脚步,蓦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似的,啥面子里子都没了。
  羞愤低吼:“你偷看我的纸条!”
  郎华娘转过身,无辜的道:“我没有偷看啊。”
  “狡辩!”宁静远气的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掐死。
  “我光明正大的看的。”郎华娘嘻嘻一笑。
  宁静远一噎,此时此刻他极想用狮吼功把这女人吹死!
  “话说,你还防着我啊小侯爷,甭费工夫了,你屁股上有颗红痣我都知道,你能瞒我啥?”
  “等等。”宁静远理智回笼,磨着牙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侯爷,你还敢用绳子拴着我?”
  “哎呦,侯爷了不起啊,我还是大罗金仙呢。话说,你骗了我两件事,我心里不爽。第一,你骗了我你的真名,第二,你背着我给别的女人写纸条。”
  宁静远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然而他却不想认怂,立即高昂起头颅,摆出侯爷的款儿,色厉内荏,呵斥道:“你这大胆的农女,还不给本侯跪下!”
  “跪妈蛋啊跪,我要惩罚你。”郎华娘一把抓住宁静远的胳膊,撸袖子,对着他白白嫩嫩的皮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宁静远疼的大叫,蓦地扬起另外一条胳膊要打,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等落在郎华娘的后脑勺上,力道却只剩一半。
  “你属狼的啊,松嘴。”
  郎华娘是真咬的,一口下去就见血了,嗅着他的血味儿,她的眼睛亮的像是两盏大灯笼,心想:我早就想尝尝他的血了,果然如预料的那般美味儿。
  话说,我突然想把他扔药鼎里炼药是几个意思?
  这想法一出来,郎华娘自己也吓了一跳,蓦地推开宁静远就跑。
  宁静远一愣,急了,“你去哪儿?”
  “让我静静先。”
  宁静远脱口就是粗话:“你咬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静个屁!”
  皮肉被咬开了,汩汩的往外冒血,宁静远摸着血水,疼的直甩胳膊,骂道:“臭女人,你还真咬啊,有毛病是不是!”
  噔噔噔,郎华娘又跑回来,望着他直往外冒的血口,舔着唇瓣道:“不喝有点浪费哈。”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杯甜浆。宁静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浪费是可耻的。”郎华娘使劲点了下头,严肃正经。
  “滚……”
  润泽沁凉的唇瓣一下贴了上来,舔舐、吸吮,搔弄的人心发痒,四肢百骸发麻,宁静远蓦地闭了嘴。
  静谧了片刻,宁静远猛甩自己的胳膊,夹紧双腿,握紧拳头,绷着身躯,怒呵,“松开,要不然我打你了。”
  喝了美味的大补之血,郎华娘幸福的明眸眯成月牙,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说话的,抱着宁静远的胳膊犹如抱着一根人参娃,她翘着脑袋凑近,意思很明显,打吧。
  宁静远无语,心道:我的胳膊就那么好吃,吃不够了还是怎的。但是,血口在她的舔舐吸吮下不那么疼了倒是真的。
  想想自己每天都有沐浴,皮子是干干净净的,心里就是一松,而后忽的俊颜漫上胭脂色,妈蛋,想法不对啊,我怎么能那么纵容她!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打斗声。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快说,把小侯爷弄到哪里去了!”
  宁静远大喜。
  郎华娘眯起了眼,目露凶光。

  ☆、第29章 弄死做花肥

  如此阴柔尖细的嗓子,分明是尤凤仙那没根儿的贪货。
  能记住并分辨出每一道他听过的声音,这是天盲宁静远的本事。
  “我的人找来了。”宁静远挺直腰杆,眉目得意,缓缓释放出自身清贵尊荣的气场。
  一记手刀砍下去,宁静远登时昏厥,郎华娘趁势抱住,用两根指头把他滑润的脸蛋掐的通红,恶劣的道:“想用身份压我?没门!什么时候在床榻上你能反压我的时候再说吧,我的小狼狗。”
  轻松把宁静远扛上肩,郎华娘偏离山道,悄然往打斗处走去。
  山道是村民走出来的,两旁则是巨石密林,峰峦叠蟑,一脚踏入则被浓密的野草淹没,脚底下是一层腐朽的草木膏腴,郎华娘穿的是草鞋,立时便有污泥填塞到脚趾缝里。
  黏涩感让郎华娘不适,蹙了蹙眉,想要一看究竟的好奇心转瞬就没了。
  瞪着草鞋,除尘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五六遍,可烂泥依旧在脚趾缝里猖狂,郎华娘仰天长叹,感觉各种坑仙。
  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幸好山间多水潭,郎华娘把脚丫子清洗干净后,再度扛起宁静远,径自回家,崎岖山路在她脚下,如履平地。
  日落西山了,村里各家各户都在生火做饭,远远的就看见炊烟袅袅。
  极目远望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有的还在扶着犁耕地,有的老翁则赶着黄牛回家,还有的农夫,一手提着锄头,一手则扶着脖子上骑的胖儿子,脸上虽有一天劳作的疲惫,却是欢笑不断。
  一个村,也是同一个族,相互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路上遇见都热情的打招呼,有的喊“三爷爷”,有的喊“四叔”,包着头巾的妇女们,昂着白嫩的脸蛋,放开了嗓子喊野娃们回家吃饭,于是漫山遍野都是此起彼伏的回声。
  像什么“狗娃”“鸭蛋”“大山”“栓子”之类,都是好养活的贱名。
  “华娘子,你可回来了。”原本蹲在水边淘米的狗子娘,把米盆往青石上一放就跑过来和郎华娘说话。
  见宁静远被扛在肩上,狗子娘瞪大了眼,“我的乖乖儿。”
  郎华娘笑着把狗子娘的注意力引回来,道:“婶子,你有事?”
  狗子娘就赶紧把在邬老头家门口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唉声叹气的道:“老邬头也是被发生在王地主身上的事儿给吓着了,这没儿子啊就是不行。”
  郎华娘心想:听狗子娘的口气,村里人怕是都开始同情那便宜阿爷了。我是该赞这些村人淳朴呢,还是该损他们的愚蠢。
  面上不显,郎华娘笑道:“多谢婶子提醒,婶子忙吧,我家里去瞧瞧。”
  “华娘子回来了。”狗子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瞥一眼轻松扛着一个七尺男儿的郎华娘,憨笑着打招呼。
  郎华娘点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对狗子爹的印象却蓦地渐渐清晰起来。
  此人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周正,背脊挺直,站姿严谨,一直咧着嘴做憨笑状,看似淳朴却内藏厉害。
  穿着打扮分明是山沟沟里一农夫,但站姿却仿佛鹤立鸡群。
  这个狗子爹有点意思。
  狗子爹似乎感应到了郎华娘的注视,憨笑着道:“我婆娘能变白可多亏了华娘子的药,一直未曾感谢,华娘子等等,我早上进山打了一头狍子,我给你拿点肉去。”
  说罢,进了院子。
  狗子娘跟着喊道:“你多切点,别小气,吃完了,你再进山打就是,咱家不缺这个。”
  郎华娘便问道:“叔会打猎?”
  狗子娘挺起胸脯,骄傲的笑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家这口子打猎打的好,每年入冬的时候,别人都打不到好东西,就我家这口子能耐,回回进山都不空手。说句实在话,自从跟了他,我吃肉都吃腻了。”
  嫁的男人好,这狗子娘句句都带着炫耀,又笑着道:“我家还有一只鹰呢,听他说是什么玉爪海东青,值老鼻子钱了,他宝贝的什么似的,亲自喂亲自养,碰都不让我碰。”
  说到这个狗子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郎华娘看她一脸红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声“哼”便是有点两口子耍花腔的味道。
  “还有、还有,我男人可厉害了……”
  “狗子娘,你个唠嗑大王,我家里米汤都上桌了,你还没淘好米呢。”草根家和狗子家紧挨着,这会儿草根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言谈取笑。
  狗子娘瞪了草根媳妇一眼,“没大没小,我可是你表搜,喊我一声嫂子亏死你了,你能嫁给草根,还多亏了我从中搭线呢。”
  有人搭话,前头那句没说的话狗子娘就忘了,顺着草根媳妇的话往下搭。
  草根媳妇好笑的和郎华娘道:“明明我就比她大一岁,哪里叫的出口,我说,你都叨叨多少年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此时狗子爹出来了,用一根草绳拴了一大块肉,足有二十斤重,递给郎华娘,憨笑道:“给,拿回家吃去,不够再来要。”
  狗子娘虽心疼,却也大方,热情的塞郎华娘手心里,“拿去吃,不要和婶子客气。”
  郎华娘笑纳,临去前扫了草根媳妇一眼。心想:草根媳妇的站姿和狗子爹的站姿竟是一样的,真是有意思。
  郎华娘左肩上扛着昏厥的宁静远,右手还提着十斤狍子肉,走起路来依旧轻松,草根媳妇和狗子爹对视一眼,顷刻,各自错开。
  狗子娘眼尖,瞅见了,登时掐腰就骂:“当着我的面你们就眉来眼去的,当我死了啊。”
  草根媳妇白了狗子娘一眼,又眸色幽深的给了狗子爹一个斜睨,径自推门回家。
  狗子爹打了个哆嗦,一把把狗子娘抓家里去,一巴掌拍她背上,“你再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就休了你。”
  高高昂着自己美美的脸蛋往狗子爹嘴边凑,狗子娘嚣张的道:“有本事你休啊休啊,你前脚休,我后脚就嫁个有钱的。”
  “懒得理你。不许再欺负锦娘。”
  “啊,心疼你的小情人了,早知道你们表哥表妹的有情,当年你还娶我干啥?”
  狗子爹斜眼看狗子娘,“你自己也说了,我俩要是有情,还有你屁事。”
  狗子娘一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也是啊。哈哈,他爹,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狗子爹无语的看了狗子娘一会儿,心想:我当年一定眼瞎了才看上这蠢妇。
  狗子阿奶正坐在门旁里缝衣裳,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
  狗子娘脸一红,一拍大腿道:“哎呦,我淘干净的米还放在门外头呢。”
  灰溜溜的就往门外跑。
  当郎华娘推开家门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景象。
  枣树下安了矮桌,邬老头和郎意头挨着头坐着,翁婿相互拉着手在说话,邬倩娘和邬婆子在厨房里做饭,油烟从烟囱里袅袅飘出来,堂屋的门开着,邬兰娘正在里头穿梭,仿佛是在布置自己的闺房。
  邬承嗣独自一套桌椅,在邬兰娘的唠叨不满声里用功背书,一脸坚毅。
  真是好和谐美好的一家子啊。
  “华娘,你回来了。”郎意猛的站起来,满口讨好的道:“你怎么扛着他回来了,累了吧,交给阿爹。”
  郎华娘面无表情,淡淡道:“你跟我来。”
  她和宁静远睡的堂屋被占了,郎华娘也没说什么,径自进了郎意睡的偏房。
  “华娘,你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立马就走。”老邬头弓着腰,满面沧桑可怜的叹息。
  邬倩娘、邬婆子、邬兰娘、邬承嗣仿佛被交待过什么,都不说话,只用四双愧疚哀求的目光看着郎华娘。
  若换个农女,心一软,善心一发,也就相见一笑泯恩仇了。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郎华娘。
  将这一家子贱人挨个扫了一眼,目光却在邬承嗣的面容五官上多停留了片刻,郎华娘一下就笑了,这一笑犹如红色曼陀罗盛放的瞬间,从静而动,妖冶无双。
  邬承嗣看的痴了,半响儿都没回神。
  进了偏房,将宁静远扔炕上,郎华娘直接连名带姓的喊道:“郎意,我和那一家子你只能选其一,你选谁。别说你的苦衷,也别哀求我,你就回答我,你选谁,立刻!马上!”
  被郎华娘的气势所慑,郎意下意识的开口,表情呆呆的,“选你。”
  行,这个爹还有救。
  郎华娘立即把扔掉郎意的想法掐灭,换了第二方案。
  郎华娘放松了身子坐在炕上,一边倒水喝一边道:“事情的大概我都听说了。阿爹,枉你比我多吃了十几年的饭,穷途末路时的认错悔改你竟然当真,阿爹啊,你是小孩子吗?”
  郎意苦着脸拽着郎华娘的衣襟不撒手,“华娘,我这不是看在你弟弟妹妹的面子上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弟弟妹妹的亲娘、亲外祖母、亲外祖父。阿爹知道你会生气,都是阿爹的错……”
  郎华娘不耐烦听他的理由,直接打断道:“那几个贱人还不足以让我生气。连让我虐的资格都没有,依着我下意识的想法,那几个贱人的下场就是直接拉山里弄死做花肥,一了百了。”
  “哈哈,华娘,你别开玩笑。”郎意还笑的出来。
  华娘瞥郎意一眼,“我从不开玩笑。”
  郎意顿觉寒毛直竖,但他只以为郎华娘在撂狠话,一个劲的赔笑脸。
  郎华娘叹口气,拍拍郎意的肩。
  心想:这个爹的优点是脾气好,可缺点也同样是脾气好,好的没骨头。罢了,摊上这样的爹也是命中注定。与其让他被别人拿住弱点欺负,还不如独让我欺负,独让他围着我转悠。
  扒扒乱糟糟的头发,郎华娘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副药方,正对眼下这“病症”,遂起身,交待一句,“我去山上采药,不日就回,阿爹不必担心我的安全。”
  说走就走,郎意拦不住,忙去厨房里捡了几个包子塞郎华娘手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望着眼巴巴看着她的郎意,她还能说什么呢,仰天一叹。

  ☆、第30章 红药丸

  郎华娘一走就是五日,杳无音信,就像是人间蒸发。
  郎意担着一颗心,害怕郎华娘因气而离家出走,就拜托狗子爹入山打猎的时候帮着找找。
  狗子爹答应了,在山林外围没找到就往深山找了找。
  邬家村被青山环抱,青山外就是一片连绵如海的巍峨山脉。
  狗子爹是个胆子大的,自觉一双脚所踏之处便是这片山脉能踏的极致,再往里就很可能送命了,然而遍寻之后却依旧没有找到郎华娘的踪迹。
  这一找便是一日一夜。
  深秋隆冬的时候,狗子爹也有一日一夜不回家的时候,故此狗子娘并不担心,然而郎意却是急的日夜难眠。
  当狗子爹回来,郎意得到答案,整个人都慌了,认定郎华娘是负气离家出走,顿时心伤难忍,愧悔莫急,两眼泪流的想要出去找郎华娘。
  宁静远心里虽然也是一咯噔,却在问明了郎华娘临走之时和郎意的对话后,稳定了心神,确定的道:“她会回来的。”
  郎华娘走后第三日,县令派了安老虎来查封邬老头的家财,刮地三尺,没给邬老头留下一丁点的余粮。
  邬老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多年积累毁于一旦,邬老头蹲在封条下抽了大半夜的旱烟。翌日早上,他对郎意更好了,也更严厉的约束邬倩娘等人,不许邬兰娘动董府给郎华娘谢礼里头的那些名贵锦缎。
  郎意却没有多么高兴,只闷在屋里给郎华娘裁新衣。想着郎华娘小小年纪在邬倩娘、邬兰娘手底下受到的苦楚,他一个大男人一边缝衣一边落泪,心里的悔蔓延成海。
  再来邬家村,安老虎也给县令带去了一个消息,邬家村出了一位华娘子,据说能炼制一种百草化神丹,可治疑难杂症、沉疴痼疾。安老虎自己是不信的,但他知道县令夫妻为了自己独子的病操碎了心,上求名医,下访乡间野大夫,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此,把郎华娘这半调子丹医报上去也不碍事儿。
  亲眼见着自家的财货粮食被那些强盗一般的捕快装到骡车上拉走,邬婆子、邬倩娘、邬兰娘这娘三个抱头痛哭了一场,哭完以后,邬倩娘认命了,把自己又当成了郎意的婆娘,理直气壮的把董府所给的谢礼都收到了自己屋里。
  郎华娘买的院子,只有两间房子能睡人,一间大的,也就是郎华娘和宁静远之前所睡的正屋现在睡着邬老头、邬婆子、邬兰娘、邬承嗣四个人,宁静远被打发睡四面透风的厨房。
  而原本郎意所睡的偏房被邬倩娘霸占,天黑入睡的时候,她却不许郎意上炕,非让他打地铺。
  郎意已经习惯了,除了洞房那夜他上过邬倩娘的床榻之外,这么多年了,从没和邬倩娘亲近过。
  郎华娘走后第四日,陆陆续续有人来求丹药。
  郎华娘走时家里陶罐中还剩下许多养颜丹和补气丹,邬老头做主给卖了,所得的银子不许邬婆子伸手,一分不少的交给郎意,然而到了晚上立马就会被邬倩娘抢去。
  郎意不和女人动手,也不会争辩,只得由着她。
  郎意的手艺很好,给郎华娘所做的襦裙很漂亮,邬兰娘看上了,吵着闹着要穿,可这回郎意很坚决,无论邬兰娘怎么哭闹,夜晚邬倩娘怎么打骂,郎意都抱着襦裙不撒手,逼急了他,他就吼一句:这是给华娘的,你们谁都不能动!
  兔子急了还有三分凶相,更何况是一个身姿颀长的成年男人。
  郎华娘走后第六日,上门来求丹药的人更多了。
  玉衣坊丘富仁夫妻终于在求医无果,心生绝望之下,捧着银子找来了,一听郎华娘出门采药去了,他们也赖着不走,生怕好丹药被别人买了去,遂租了草根家一间偏房住着,一门心思的等郎华娘回来。
  见了银光,邬倩娘就打起了小算盘,心知等郎华娘回来后,她再想染指银钱不容易就打起了丘富仁夫妻的主意。
  她以郎华娘母亲的身份诱骗丘富仁夫妻先把银子交给她,等郎华娘回来一定先给丘富仁治病,谁知丘富仁夫妻却是有备而来,早把郎华娘的身世查问清楚了,知道郎华娘和她这个继母并不亲,就不想冒险,婉言谢绝。
  气的邬倩娘转脸就开骂,谁知遇上个硬茬子,丘富仁的老婆比邬倩娘更泼辣,骂起人来不带重样的,还把邬倩娘当年的丑事给抖落了出来,直把邬倩娘骂的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郎华娘走后第七日。
  昨夜的星子还有几颗留恋不去,东方的朝阳便缓缓从山背后头冒出了头。
  偏房里传来邬倩娘的呵斥声,“起来,你个懒货快起来去做饭。”
  屋内,邬倩娘围着薄被坐在炕上,用脚踹在地上打地铺的郎意。
  硬生生的被踹醒,郎意揉了一下眼睛就起来穿衣裳,动作很利索,仿佛习惯了突然被叫醒。
  邬倩娘打了个哈欠,头一歪又躺回去,侧着脸命令道:“我要吃狍子肉粥,给兰娘和承嗣蒸上两碗鸡蛋羹,爹这几天伤了心肝,你去屠夫家里买颗猪心回来,用干红的辣椒炒猪心吃,娘爱吃鲫鱼汤,再做个汤。”
  郎意一一答应,揉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听见了吗?!”邬倩娘呵斥。
  “哦哦,听见了。”郎意连忙回复,像是面对自己的主子。
  见他这副奴才样儿,惹得邬倩娘打从心里瞧不上他。
  “赶紧做饭去,别杵在我跟前碍我眼。”又想起自己亲爹交待的要对郎意好些,邬倩娘用着施舍的口吻道:“你听话孝顺,伺候的我满意了,我让你上炕来睡。”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邬倩娘明白,就把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慢慢露了出来。
  郎意听明白了,邬倩娘的意思是只要他听话孝顺就能沾她的身子。
  晕黄的灯光落在那条大腿上,朦胧白皙,再往上三寸便是女子最隐秘的所在,引人遐思,然而郎意只瞥了一眼就淡淡转开了眼珠。
  摆出这副撩人姿势逗引郎意,邬倩娘正自信满满的等着看郎意流口水的蠢样儿,谁知一抬头却发现郎意已经穿戴整齐,走到了屋门口。
  邬倩娘羞恼为怒,骂道:“不知道孬好的蠢货,你给我滚!”
  郎意僵了一下身子,默默叹了口气。
  厨房只是个棚子,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哪里能睡觉,一点动静宁静远就醒了,也听到了邬倩娘骂郎意的那些话。
  “你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了,现在是你养着他们。”宁静远顿了顿又道:“你才是一家之主。”
  炉洞里塞满了干草,几点火星一明一灭的闪,竹管对着火星,鼓动胸腔,郎意使劲一吹,“嚯”的一下子,赤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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