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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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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些人撕心裂肺地惨叫,塞娅的脸色也是煞白,却努力挺直了腰,绝不能在这些无赖面前露了怯!
旁边替她解围的那个汉子赶忙伸手扶住了她,“姑娘小心些!”
“多谢!”她回首感激地冲他笑笑,倒叫他红了脸。
见如今主事的两人都没有手下留情的表示,几个行刑的奴才相互使了个眼色,落下的板子更狠了起来,不过片刻工夫,那几个铁塔似的汉子便渐渐没了声息。
“回总管大人,这几个人已经没气儿了!”
巴彦回头看看塞娅,“塞娅姑娘,您看——”
塞娅冷笑一声,“福晋可是最讲规矩的,咱们也不能坏了府里的规矩不是?打!五十板子,一下都不能少,叫他们都记住,规矩就是规矩,绝不能枉法徇私!”
尼喀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都听清楚了吗?快点打!少一下,小心福晋发落你们!”
底下的人都纷纷打个寒颤,开始后悔不该听信那方婆子的怂恿,想那不着边际的好事,如今好处没捞到,倒先给自己挣了五十大板,哪怕是死了还得鞭尸!而当初许诺会站出来给他们撑腰的人,此时却不知躲到了哪里,连个面儿都没露,他们的生死哪有人问!
不等条凳上那五十大板打完,底下跪着的人便拼命朝前爬,“姑娘,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糊涂猪油蒙了心,我们给您赔罪了,求姑娘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真是冤枉啊!”
“给我赔罪?你们给我赔的什么罪?你们冒犯的可不是我!谁叫你们胆大包天,竟敢以下犯上,如今给我赔罪又有什么用!”她瞥了他们一眼,狡黠一笑,“冤枉?做了便是做了,以下犯上便是以下犯上,难不成还有人在后头拿刀逼着你们对格格不敬不成!”
那些人初时脸上如丧考妣,以为今日断无生理了,却不料她竟话锋一转,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有机灵的立马上前,“姑娘,这可当真是不怨我们啊!我们娘身子本就不好,那天回去就吓病了,奴才们家里本就穷,好歹花了点钱从街上请了个游医,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便信了他,不想一帖药下去,老娘就没了气儿。”
另一个接上话茬儿,“可不是,我们本想抓那游医去见官,不料那人跑得倒快,我们找遍整个盛京城也没找着他!本以为只能自认倒霉了,可那日方婆子过来找我们,说我们老娘是被格格给下毒毒死的,叫我们来找格格闹,一定要格格给个说法才行!”
“方婆子?哪个方婆子?”塞娅对府里的人不熟,一时还想不出这方婆子是何方神圣。
塞娅对府里的人不熟悉,巴彦却是对府中各处人等了若指掌,他心中稍一合计,便已了然,只是如今正审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他倒要瞧瞧他们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那几个人初始时缩手缩脚的,一个个都拼命往后缩身子,还不敢说,见塞娅又竖起眉毛瞪着他们,一个胆子稍大些的才强撑着上前,“姑娘别恼,怪只怪我们糊涂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要命的勾当,又怕说出来那方婆子背后的人饶不了我们!”
塞娅冷哼一声,“你们怕他们不放过你们?你们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跟那几个死了的作伴!”
那几个人都慌了,“姑娘息怒,姑娘息怒,我们自然是不敢欺瞒姑娘的!那方婆子便是福晋院子里的方嬷嬷,因为她是福晋的亲信,又许了我们,说会有人给我们撑腰。否则就我们肚子里这点儿草料,哪敢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便是想都想不出来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被她许给的那些个好处迷了眼,虽然知道老娘是被那游医害死的,可想着上这边来闹闹便能得那么些好处,可不比那么无声无息地将老娘埋了强!”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嚷嚷着,竟是将那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似的,吐了个干净。难得今天竟还有活命的机会,再不抓住了,难不成还等着待会儿被人打杀了鞭尸吗!
“我们被那方嬷嬷一撺掇,又想着老娘若不是在格格这里受了惊吓,也不至于请来那催命的游医,老娘也死不了,这心思一不正了,行事便也歪了,觉得来闹闹也不算冤枉了哈日珠拉格格,这才大着胆子来找格格闹的!”
“是啊,都是那方嬷嬷撺掇的,我们可想不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主意啊!”
“都是她许了我们好处,还说出了事有人在后头替我们撑腰!”
“那几个人也是她帮我们找来做帮手的,还许着事成后免了我们包衣旗的身份,都提到正经八旗里去,给我们兄弟都谋个好前程呢!”
哈日珠拉在门里听到这儿,不觉也被这群无知的蠢货给气笑了,还事成后把他们提到正经八旗呢,是事成后把他们踢到阎王爷跟前去吧!
哲哲,你还真是我的好姑姑呢!
塞娅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做着白日梦的蠢货,“给他们拿纸笔来,叫他们把刚才说的话都写下来,挨个儿的签字画押!”
旁边有几个极有眼色的奴才,听了塞娅的话,还不等巴彦吩咐,便急匆匆地跑到外院儿,寻来纸笔,叫那闹事的人中识得笔墨的将方才的话都写了下来,其他人依次在上头签字画了押,这才恭恭敬敬地呈给塞娅。
塞娅将那几张供状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疏漏,这才折好了放进怀里,“你们交待得还算老实,只是你们毕竟以下犯上,做下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如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便打上二十大板吧!”
那几人垂头丧气,却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从他们嘴里秃噜出来的,此时只打二十大板,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若再胡搅蛮缠,惹怒了眼前这几个心狠的主儿,说不得就真跟那几个死鬼作伴儿去了!
看着那几个不争气的奴才老老实实地磕头认了罪,被人拉到一旁去打板子,远处假山上的哲哲恨恨地将手中一朵凤凰振羽的菊花惯在地上,脚下花盆地狠狠将那纤白皎洁的花瓣儿踩进泥里,“真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灭口
巴彦监督着底下的奴才一五一十地数着板子,塞娅自顾地回去把怀里那几张供状交给哈日珠拉,“有了这个,看那四福晋还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哈日珠拉接过那供状,却不忙着看,只瞧着塞娅赞许一笑,“好丫头,真是越发出息了,谈笑间就把这泼天的祸事给消弭了,只做个丫头,可当真是屈才了!”
塞娅被她打趣儿得脸都红了,“格格快别说笑了,只是奴才觉得,那四福晋未必会死心,外头那几个家伙还得好好留着才是,可别叫人动了手脚!”
哈日珠拉点点头,“是得好好留着,别跟他们拿糊涂冤死的娘似的,叫人害了都不知道!”
“格格是说?”塞娅心中一动,不敢置信地看着哈日珠拉。
哈日珠拉冷哼一声,“你以为真就这么巧?要知道那些游医素来谨慎,他们开出的药也许治不了病,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催命符,否则他们也混不下去了。他们的娘回去被吓病了不稀奇,可偏偏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游医竟敢开出这吃死人的虎狼药,而出事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似是早就知道那药会吃死人般,难道不可疑吗?”
塞娅恨极,“那些人可当真可恶,人命在他们眼里便那么不值钱,说害死就害死了,那可是原本伺候过她的奴才啊,就算是条狗,养了那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吧,她说杀就杀了!”
“正因为是她的奴才,别人才不会想到是她下的手,而外面那群人才会那么那么容易地被她攥在手心儿里,听她的摆布啊!”哈日珠拉幽幽地说。
塞娅一跺脚,“我出去交待他们一声,待会儿好好安置下这几个人,一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把那后头的人揪出来才行!”
待塞娅出来,外头那二十大板也打得差不多了,她看着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人轻轻一笑,“格格已经说了,你们虽冒犯了她,却也算是事出有因,格格可怜你们刚失了母亲,迷了心智,如今便先把你们安置在前头院子里,待请了大夫瞧过了,把伤治好了再出去吧!”
几人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哈日珠拉格格不但不再惩罚他们,竟然还给他们请大夫,替他们疗伤?跟那自始至终没露面的四福晋比起来,这简直是活菩萨啊!
塞娅也不理会他们感恩戴德的念佛声与指天画地赌咒发誓的声音,只将巴彦拉到一旁,低低耳语几句。
巴彦点点头,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再多说,“姑娘跟格格说,要她尽管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一定把他们照顾得妥妥的!”
说完又瞪着那几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倒霉蛋,“算你们走运,碰上咱们格格这么菩萨心肠的主儿,若换个残苛些的,你们的小命儿就交代在这儿了!”
见这几个人又要说些感恩戴德的话,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免了,既然格格这么心慈,我也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指指旁边站着的那些拿板子的奴才,“你们几个,把他们连人带凳子,一起抬到前头院儿里去吧!”
执板子的奴才很久没打人打得这么痛快了,正将那板子支在地上,伏在那板子上歇口气儿呢,不想竟又被派了差事,还是抬这些刚刚被他们打完的奴才,心里暗啐一口,骂一声晦气,面儿上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露。
“你们也别觉得委屈,我这可是向着你们,体恤你们辛苦呢。”他又指着一旁站着的几个奴才,“剩下的,你们几个,看戏也看了这么久了,就付点儿戏钱吧!哥儿几个辛苦辛苦,把这几个拉到那乱葬岗子上去,丢了喂狼!”
那原本还心怀怨念的奴才心里的气儿顿时就顺了,还是大总管体恤他们啊,比起拉死尸那么晦气的活计,眼前抬个把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了,不就是一个前后院儿嘛,走两步就到,比起那远在城外的乱葬岗,这还真是个好活计!
后院儿里的哲哲正手持一把剪刀立在紫檀雕漆大理石的圆桌前,忿忿地修剪着桌上的一盆瑶台玉凤,好好一盆花被她剪得枝残叶稀,花叶凋零,犹自不解气,一转眼又盯上了一旁的另一盆玉狮子,手中剪刀银光一闪,眼看那硕大的花朵又要遭殃。
刚刚踏进门来的方嬷嬷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拦着她的手,“好福晋,您心里有气,要打人骂人摔物件儿都行,可这盆花儿却剪不得啊!”
趁着哲哲愣神儿的工夫,方嬷嬷小心地将她搀到榻上,又顺手接过她手中令人胆寒的家伙,“那盆玉狮子可是去年您和四贝勒亲手种的呢,别人那里都没有,只有福晋您这里这独一份儿,待过两日贝勒爷回来,福晋再把爷请过来一起赏花儿饮酒,这贝勒爷的心可不就又笼过来了嘛!”
哲哲心中一酸,“就算他回来又怎么样?只怕他心里早把这茬儿给忘了,说不定我把这花儿端到他跟前,他都想不起这是什么!就算要赏花,只怕也是跟那个狐媚子去赏,他心里,哪里还有我呢!”
见哲哲伤心,方嬷嬷心中也不好受,再想起方才打听到的消息,她的心里也跟油煎似的,“不就是个狐媚子吗,再怎么,还能越过您去!只要咱们把眼前这件事给了了,还怕她能翻了天去不成!”
哲哲苦笑一声,“打听到什么了吗?”
方嬷嬷迟疑了下,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禀起来。
哲哲越听越是心惊,“那群混账当真签字画押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亲眼看着呢,便是那张三儿亲手写的,其他人都挨个儿上去签的字画了押,眼下这群人都被拘在前头侧院儿里,福晋您可得早做打算哪!”
哲哲心里跟煮沸了的粥似的,慌得厉害,“早做打算,我哪还有什么打算!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他们没签字画押还倒罢了,到时候大不了咱们给她定个暴虐惨苛,草菅人命的罪过,不愁那群扶不起来的墙头草不向着咱们说话。可如今人家手里有那签字画押的供状在,咱们难不成还能指望那群废物翻供不成!”
方嬷嬷诡异一笑,“那可不一定!”
哲哲倏然回过头去,“嬷嬷有办法?那还不快说!”
“只要这些签字画押的人都不在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那哈日珠拉手里攥着的几张纸是哪里来的!”
“都不在了?死无对证!”哲哲忍不住打个寒颤,被她话里的意思给惊住了,那可是十几条人命啊!
“福晋不能再犹豫了!咱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了,贝勒爷他们已经快到京城了,最迟明日,便可能回来,若不在爷回府前解决了这几个人,到时候两方对质,只怕咱们就不好交代了!”
方嬷嬷咬着牙,必须说服福晋下手除了他们,把这事给掰过来。否则真叫他们把这事捅到贝勒爷跟前,爷或许会念着多年的情分,原谅了福晋,可她这个为虎作伥的能有什么下场却是显而易见的了。
“嬷嬷有什么好办法吗?”哲哲怔怔地看着紫檀雕漆大理石案上的团团白玉狮子,嬷嬷说的对,她不能叫那些人把这事捅到皇太极那里,若坐实了这个罪名,别说她多年治理府中井井有条的功劳毁于一旦,便是他们之间那点仅存的情分也得耗尽了!
“便用对付叶赫那拉氏的那个法子,那哈日珠拉的院子再固若金汤,还能比得上皇宫里头防守严密?叶赫那拉氏那里都叫咱们的手了,小小一个小厨房又有什么难的,待我去探探消息,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加点料,叫那群没骨头的奴才跟那小贱人一起上西天好了!”
“不成!”哲哲摇摇头,若这个法子可行,那哈日珠拉早被她除去了,还会让她嚣张到今天!贸然下手,只会打草惊蛇,一个弄不好,连前些日子叶赫那拉氏那里的布置也得穿帮!
若叶赫那拉氏那里的事再被揭了出来,那她可当真是再无一丝指望了。
想想失去皇太极信任与尊重的日子她便害怕,又忍不住打个哆嗦,“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哈日珠拉那里只能另想办法。”
“那——”方嬷嬷沉吟一声,“不如今晚叫刚安带几个人去!”
她用手比了个杀的手势,“到时候就推到那哈日珠拉的头上,反正人是她扣起来的,在她的地盘上出了事,当然要由她负责!”
“也罢!虽不是什么上好的计策,却胜在管用。”哲哲狠下心来,眼中透出一股凶厉的光,“到时候就说是哈日珠拉屈打成招,逼他们签下那供状,又怕他们反口,事情败露,这才杀人灭口的!”
见哲哲终于送了口,方嬷嬷这才放下悬着的心,“福晋就放心吧!刚安做事一向干净利索,保管万无一失!”
☆、失态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哲哲端坐在榻上,看着窗外树梢上那一抹弯弯的月牙儿,从傍晚到三更,直到那兔儿牙儿一点点坠下高高的院墙,知道东方泛起鱼肚白,她都没有等来那期盼已久的动静。
黎明前最寒冷最黑暗的时刻,清冷的风夹着夜来香的浓浓香气灌进内室。坐在窗前的哲哲不禁打个寒噤,好冷啊。
“天凉了,福晋加件衣裳吧!”一旁侍立了整晚的侍女贴心地给她披上一件大红织金凤穿牡丹的披风。
她抬手轻抚那柔光水滑的丝缎,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花样儿,可她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穿这件衣裳。
前院儿里那冲天的大火,她等了整夜却没有等来想要的结果,莫非是刚安失手了?不,不会,她离开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可能。
刚安不会失手的,他的功夫那么好,当初那么难办的事交到他手上都没有失手,如今不过是住在前院儿里的几个毫无武功的奴才,他怎么会失手!
她不肯承认这个结果,连想都不愿去想,可没等到约定好的信号不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即使刚安失手,也该回来报个信儿才是,至于失手被擒,这样的结果她在心底想都没有想过。刚安会被擒?笑话!以他对她的忠心和骄傲,只怕他宁愿一死,也不会接受被擒的侮辱吧!
只是即使遇上了麻烦,出了什么岔子,刚安不好过来回报,那方嬷嬷也该进来说一声才是。这个老货,指不定又是喝多了猫尿,躲到哪里挺尸去了!
她恨恨地站起来,“你去,去——”
她顿了下,颓然地冲着熬了一夜的侍女挥挥手,“你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那侍女见她突然大发慈悲,打发她去休息,不禁怔了一下,这是自家福晋吗?自家福晋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人了!
原本见福晋熬了一整夜,她虽不知福晋在等什么,可瞧着外头天儿都亮了也没什么消息,她心里原本还提着一根弦儿,生怕会被福晋迁怒,如今不但没被福晋责罚,竟然还许她下去休息!她不可置信地偷眼打量了哲哲一眼,见她没有别的指示,这才在心底念了声佛,小心地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早赶来换班的侍女已经候在门外了,见她出来,虽不敢开口询问什么,却都用眼神交流着。她冲着同伴们摇摇头,这时候进去,可不是往那枪口儿上撞吗,既然福晋没开口唤人,还是在门外等着的好!
轮值的侍女羡慕地看着她的背影,还真是好运气啊,如今福晋心里还不知怎么煎熬呢,她竟然还能全身而退,没被迁怒,还真是好运道,好本事呢!
直到日上三竿,屋里还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发慌。领班的侍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莫不是福晋昨儿熬了一整晚,如今撑不住,竟歇下了不成?
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另她的心头一跳,这些人真是太不长眼了,福晋的院子也不知道绕着走。福晋这才刚歇下,若吵着了福晋,叫她发起火来,这不长眼的奴才得扒一层皮不说,她们这些人也得跟着吃挂落。
耳边听着那脚步声竟踏进了院子,她心里有火儿,脸上神色也带上了三分气,正待压低声音教训教训这些不懂事的奴才,不料一抬头竟瞧见贝勒爷的心腹,府里的大总管巴彦带着人走了进来。
她赶忙换了副脸色,堆起一脸谄媚讨好的笑,也顾不得吵醒福晋,惹福晋不快了,“呦,这不是总管大人嘛,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以前福晋得势的时候,她们并未把这总管放在眼里,说话也是随便惯了,不想今日这巴彦竟是板着个死人脸,一点都不假辞色,“少废话,若无事,谁敢来打扰福晋!福晋呢?”
那侍女好歹也是哲哲跟前儿地脸的奴才,被他不假辞色地一通教训,心里未免不忿,暗暗啐了一口,脸儿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来,“这,福晋近来身子不好,如今还未起身呢,大人您看——”
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哲哲却在屋里发了话,“是谁在外头,都进来吧!”
侍女的脸色一凛,还是惊动了主子了吗,这可怎么是好!
巴彦却不理会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见屋里哲哲发了话,他便一整衣冠,带着身后一群奴才便进了门。
“罢了,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见他作势要行礼,哲哲端坐榻上不冷不热地说。
如今她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表面上对她恭敬,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讥笑她呢,她绝不能叫这些低贱的狗奴才看轻了去。
巴彦却依然恭敬地对她行了礼,“福晋说笑了,规矩便是规矩,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奴才给福晋请安了!”
哲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总管这一大早的就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我,怎么,都是来请安的吗?若说请安,可不够恭敬啊,若说是逼宫——”
“奴才不敢!”巴彦一甩袖子,一丝不苟地跪了下去,“奴才惶恐,还请福晋慎言,便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他的脸,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戴上了一副恭谨平和的面具,倒也无可挑剔,可他身后那些人……
哲哲挨个儿扫过那些直梗梗戳在那里的侍卫,都是些生面孔,瞧神情便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巴彦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巴彦恭敬地俯首,眼中无一丝波澜,“昨夜有人去前边儿行刺,惊动了爷和哈日珠拉格格,爷已经下令,要在府中彻底搜查一番,一定要抓出昨夜行刺的歹人!”
哲哲一惊,霍地站了起来,“爷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人昨夜就回来了,可她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些该死的狗奴才,平日里给他们的好处都喂了狗了!她愤愤地想,看来刚安果然失手了,这也难怪,谁能料到皇太极竟会这时候回来,那边的守卫肯定增添了不少,好在刚安没落到他们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巴彦人虽跪在地上,头也未见抬起,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她的一言一行,“爷昨夜便回来了,因为天晚了,便也没过来惊扰福晋!”
惊扰?她心中冷笑,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去见那哈日珠拉,他怎么不怕惊扰了心尖儿上的小美人儿!
昨夜怕惊扰,那如今呢?如今也没见他半个人影不说,派奴才搜府搜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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