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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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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出个“不”字,连连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姨母说得是,便是再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对姨母不敬的,更何况——”
他上前揽住海兰珠的肩膀,“能得兰儿,是我之幸,又怎会对她不好?倒是姨母——”他沉了沉,“兰儿一来,姨母便站到她那边去,都不和我亲近了,倒叫我嫉妒起她来了!”
皇太极一向沉稳内敛,几时说过这种拈酸吃醋,撒娇耍赖的话了,倒叫格佛贺大笑一场,心怀顿时敞亮不少,“好好好,这个媳妇儿娶得好,这才多大会儿工夫,竟叫个平日最古板不过的人学会说笑话儿,哄姨母开心了!”
海兰珠一时有些惊愕,她是打着与格佛贺修好的主意不错,毕竟是他仅存的一个长辈亲人了,便是为了他,她也愿意放低身段,把她当半个婆婆看,可她的反应也太出乎意料了吧!虽说之前哲哲和布木布泰没把她放在眼里,叫她面儿上有些下不来台,可也用不着对她这么热情吧,又是认媳妇儿,又是送镯子的,这不是摆明了叫哲哲和布木布泰难堪吗?
看着一旁略有些尴尬的布木布泰,她的心微微一沉,这个妹妹刚刚站到她这边儿,可别因为这个再生出什么隔阂才好!
想归想,虽觉得格佛贺的举止有些奇怪,可这时候也由不得她细想,更由不得她推辞了。她看了身旁的皇太极一眼,便是为了他,她这会儿也只能含笑接下这只镯子,就算有什么麻烦,也只能以后再描补了。
“这是大贝勒!”格佛贺引着海兰珠走到坐在首位的代善跟前,轻声替她引见。
“见过二哥!”海兰珠随着格佛贺的介绍,一边上前见礼,一边从塞娅手中的雕漆百合托盘上拿起一个雕花如意银匙,从那喜上眉梢螺钿烟盒中舀起一点烟末儿,小心地装到代善的烟袋中,再从托盘上拿起一个火折子,将烟点上,这才恭恭敬敬地递到代善手中。
代善含笑点点头,接过烟袋吸了一口便放在身旁的小几上。
海兰珠又从卓娅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一个五彩龙纹茶盏,递了过来,“二哥请用茶!”
“有劳弟妹了!”代善哈哈一笑,轻啜一口茶,随手放在一旁,又从怀里掏出一对儿红缎绣金荷包放在后面跟着的布木布泰手中的空托盘上,这便是见面礼了。
给代善行过礼,转过脸来便是阿敏,与代善的慈和亲切不同,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神情甚是倨傲。
海兰珠只作未见,一丝不苟地装烟敬烟,阿敏头都未抬地接过,“有劳了!”
看着阿敏连称呼都嫌多余,海兰珠心中一阵不悦,脸上却是一丝不露,恭敬地将茶递上,阿敏接过抿了一口,便扬唇不屑地笑道:“大汗越发小气了,这大喜的日子,都舍不得拿出点儿好茶来招待咱们,就这破茶就把咱们打发了?可叫咱们怎么掏红包儿呢!”
皇太极脸色一沉,这便要发作,却被代善摆摆手,“二贝勒这是什么话?这茶都是一样的,没道理一个托盘儿端出两种茶的理吗!我就觉得这茶好,也就当初在额娘宫里沾光儿喝过两回,这都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你就老实些罢了!”
“这算什么好茶?”阿敏对代善的话嗤之以鼻,“当初在宫里议事的时候,天命汗赏的那明前龙井,那才真真儿是好茶呢!”
“住口!”代善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见谁家办喜事用明前龙井待客的?亏你说的出来!今儿喝的是茶,不是酒,你没事撒的什么疯!还不快住口呢!”
见代善动了真气,阿敏不敢再言语,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站在一旁的布木布泰却是有些尴尬,阿敏并未往托盘上放红包儿,让她这个端盘儿敛红包儿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开口提醒他好,还是就这么静静地走开好。
☆、发威
“二贝勒慢用!”任是肚子里气破了肚皮,海兰珠脸上依然是一副标准的笑容,轻一点头算是行过了礼,便示意布木布泰跟她走。
什么红包不红包的,她并不稀罕,今日是她新婚头一天,阿敏的作为算是跟她彻底结下了梁子,就算他想掏,她还不想要呢!
“唉,塞娅姐姐,你说这大金国的规矩还挺怪的啊,都是一样当哥哥的,这大贝勒便掏双份的红包,二贝勒便一毛不拔,莫非他们的规矩是只有最大的哥哥掏红包?”海兰珠没打算要什么红包,卓娅和塞娅心中却是不平,卓娅嘴快,直接就当众褒贬上了。
“那谁知道呢,可能他们的规矩就是这样吧,早先看着二格格拿着那么大个托盘,咱们还以为要收多少礼呢,闹半天,就这么两个红包啊,那还用什么托盘啊,一只手都拿得过来!”见自家主子没有呵斥卓娅,塞娅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旁拿红包的布木布泰脸色一僵,偷眼看看嘴角含笑,愉快地给莽古尔泰装烟的海兰珠,心底暗自咂舌,这两个丫头也太大胆了点吧,怎么姐姐也不管管!
代善的脸上也是一红,狠狠瞪了阿敏一眼,这个不上道儿的,又不是没钱,偏做出这么小家子气的事儿,如今叫两个丫头当众挤兑,丢的,却是整个大金国的脸!
阿敏的脸色不好看也就罢了,偏他方才大放厥词,已经引起了皇太极的不满,看看一旁皇太极有些铁青的脸色,他到底是没敢再口出狂言,只是如今被两个丫头挤兑住了,那怀里的红包,是掏也不好,不掏也不好,自个儿挖的坑儿,这会儿偏把他自个儿给埋进去了,那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莽古尔泰见阿敏吃瘪,心里更是不喜眼前的海兰珠,接着接烟袋的工夫,那手便在海兰珠手上一捏,登时把海兰珠心里的火儿给激出来了,只作害羞脱手,把个冒着烟的烟袋扣在了他的身上,好巧不巧,还正扣在那不能言说的部位!
“呀!三贝勒,怎么不好生接着?这可怎么是好?”一边说,一边抓起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个鸡毛掸子,对着莽古尔泰便是没头没脸一阵乱抽。
叫你目中无人,叫你吃老娘的豆腐,瞎了眼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还当是那些三从四德的柔弱小女子,由着你欺负呢!
看老娘不抽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抽,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抽你个床上不举,敢惹我,都用不着皇太极出手,老娘今儿就料理了你!
整个厅里顿时乱做一团,待目瞪口呆地亲贵贝勒们回过神来,那莽古尔泰脸上身上已是挨了好几下,初时只顾着扑身上那关键部位的火星儿,待火星儿扑灭了,清醒过来,这才恼恨眼前还在对他挥舞着鸡毛掸子的女人,只是任他再没脑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当众跟海兰珠动手,只得抱着头,鼻青脸肿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布木布泰吓得连退几步,好容易扶着身旁的苏茉儿才勉强站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犹自挥舞着鸡毛掸子的海兰珠,她的这个姐姐,似乎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或者说,从很早很早以前就不一样了!
“五哥没接住,你就该伶俐些,赶紧帮他捡起来,怎么竟烧着了?”皇太极一把将海兰珠拉到自个儿身边,假意埋怨着她,可那眼中缠绵的柔情,又哪里有一点责备的样子。方才莽古尔泰的小动作他并未瞧见,心中只是纳闷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不过,他的兰儿方才挥舞着鸡毛掸子,威风凛凛,虎虎生威的模样真是太有气势了,怎么不叫他爱进骨子里!
海兰珠脸上一红,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太极,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人家的手不是被抓着的嘛!”
皇太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顿时阴云密布,黑得厉害。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转身怒瞪着莽古尔泰,恨不能拔刀砍了他。
莽古尔泰原本还梗着脖子,嚷嚷着要皇太极给他个说法儿,压根儿就没想到海兰珠敢把这事儿说出来,在他看来,新婚第一天便被别的男人吃了豆腐,这海兰珠要想不失宠,不被自个儿的男人厌弃,她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料这个女人竟是个混不吝,当众就把这事嚷出来了,这可叫他怎么办好?
看看皇太极黑得锅底似的脸,原本站在莽古尔泰身边,替他说话的阿敏也不敢开口了,只得给莽古尔泰使个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认个错儿吧,没看一旁的那些兄弟都不屑地看着的吗!
“这个,误会,误会,为兄不过是一时手抖,不小心碰到了,不小心,不小心,呵呵!”莽古尔泰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中却止不住一阵恶毒——出了这种事,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别看这会儿皇太极逼他认错,说不定一转眼就得把这可恶的女人赶到冷宫里去,再要么为了他们的兄弟情分,直接把她赏给他也难说!
他阴恻恻地睨了海兰珠一眼,仿佛看到了她在自个儿身下哭哭啼啼,哀告求饶的模样,海兰珠,你给我等着!
他眼中的凶戾令布木布泰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小心地向海兰珠身后躲了躲,便是这么个小动作,又惹起了卓娅的话头儿,“二格格,不过就那么两个红包儿,后头又没有了,何必再托着那么重的漆盘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呢!咱们格格又不是什么守财奴,不会计较的,您只管坐着歇歇就好,很不必再这么劳累了,一会儿行完了礼,奴婢再过去拿就好!”
皇太极带来的低气压被卓娅的话一打岔,气氛又松快了起来,皇太极恨恨地扭回头去,咬牙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气。这是兰儿第一次在众亲贵跟前露脸——新妇第一日的请安见礼,绝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便是不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儿,事情闹得越大,对兰儿便越不利,那莽古尔泰是该死,可他不能以这个由头来惩治他,便是杀,也得换个时候,换个说法!
布木布泰无措地看看皇太极,再看看海兰珠,心底一阵苦笑,早知道这新妇见礼会搞成这么一副场面,她是说什么也得跟姑姑一样告病的。这算什么,惹事的没事,被挑刺儿找茬儿的也没事,都拿她一个帮忙端盘子的扎筏子,煞性子!连那两个丫头都敢拿她去刺儿那两个贝勒爷!
一脸尴尬的除了布木布泰,还有一旁正待往外掏红包的莽古尔泰,他的手本已伸到了怀里,这会儿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却是僵在了那里,也不知这红包掏好还是不掏好。
论理,这红包他是必须得掏,可方才阿敏没掏,两个丫头又说了那样的话,他若这时候又掏出来了,岂不是叫阿敏更难堪!可不掏吧,他看看代善和皇太极铁青的脸色,再看看一旁眯着眼睛的格佛贺,那今天的事传了出去,他们的脸可就真是丢尽了!
“咦,三贝勒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塞娅一脸关切地问,继而猛地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没事没事,不就是几个虱子嘛,这行军打仗,来不及洗澡,有几个虱子也是再平常不过,您继续,继续!”
虱子?!代善深深地低下头去,替自个儿这个堂弟默哀,坐在后头的几个亲贵贝勒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莽古尔泰咬牙掏了两个红包出来撂在布木布泰手中的托盘里。
海兰珠的气已经出了,这会儿只装没看见阿敏和莽古尔泰那像要活吃了她的目光,点头敷衍了一下便往后走,那努﹡尔哈赤还真能生,这么多儿子,她都得挨个儿行礼,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没工夫跟这两个不着调的计较呢!
她不计较,可有两个爱计较,爱替她打抱不平的丫头,“唉,塞娅姐姐,这怎么又有红包了?莫不是单数拿,双数不拿?这回咱们可真开眼了!”
单数拿,双数不拿?布木布泰嘴角抽了抽,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活宝,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饶是皇太极肺都快气炸了,这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只作喝茶,拿茶盏挡住了半张脸,肩膀却是忍不住抖了抖。有塞娅和卓娅这两个丫头在,阿敏和莽古尔泰这两个莽夫今天丢脸也算是丢到家了!
阿敏的面皮紫涨,猛地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两个红包儿扔了过去,虽隔得远,那准头儿倒是不赖,布木布泰手中的托盘一沉,险些脱了手,阿敏心中有气,那力道也是极猛的,还不待皇太极和代善抬头呵斥他,便已大步走了出去。
格佛贺眯着眼,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海兰珠,她还真有点儿喜欢她了!
☆、笑里藏刀
好容易拜见完了所有的亲贵贝勒,收到了红包无数,海兰珠却是连数红包的工夫都没有,便又跟着皇太极送格佛贺回宫,顺便跟一群的贵妇们挨个儿见礼,忙乱到最后,满眼里都是各色浓妆艳抹的脸,谁是谁却没记住几个。
格佛贺坐在主位上,唇角噙着一抹慈和的笑意,她活了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碰上新妇这样见礼的。可见这个海兰珠,也不是什么有大心计的,倒叫她放心不少。
今日这事,也不知皇太极会怎么处置,不过,看他对着那海兰珠紧张的模样,只怕也不会冷落她。她心中暗暗思忖,男人嘛,难免喜新厌旧,他这时候正在兴头上,倒不必急着出手对付那海兰珠,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虽想着替叶赫那拉氏一族多争些好处,虽牵挂着侄女富苏里宜尔哈,可皇太极也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在不影响叶赫和富苏里宜尔哈利益的前提下,她也不想叫他伤心失望。
若这海兰珠不识好歹,她心下冷冷一笑,今日的事便是最好的把柄,她分分钟都能把她撵到冷宫里安身。
“额娘瞧瞧,这可真是个宝贝呢!”一阵欢快的笑声打断了格佛贺的思绪,她抬起头,正看见她的女儿聪古伦手里拿着个珠宝辉煌扁扁的小圆盒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这孩子,都是快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没个大人样子!”她假意嗔怪地看着自个儿的掌上明珠,如今她的女儿也要当额娘了,可让她开怀不少呢,“你如今可是双身子,若有个闪失可怎么好,还不好生坐着呢!”
聪古伦一步便抢到了她的身前,“又不是那些个身娇体弱的汉人女子,额娘跟前儿说说笑笑,哪里就有什么闪失了!额娘快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物件儿呢!”
格佛贺接过她手中的扁盒子瞧了瞧,錾金镶宝缠枝花样的盒盖上,镶着各色珍珠宝石,直映得满室生辉,倒似个首饰盒子的模样,精致倒是精致,可聪古伦自小便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就这么一个小盒子,也值得她如此大惊小怪的?
聪古伦看出了自家额娘的疑惑,伸手一按那小盒子上的一个机关,“额娘快瞧!”
格佛贺看着那镶珠嵌宝的盒盖儿缓缓打开,立时被那盒子里满眼狐疑的老妇吓了一跳,手中一抖,那小盒子眼看就要掉到了地上,“我的老天啊!这,这是什么妖怪啊!”
“呀!”聪古伦一声惊呼,飞快地弯腰接住了,“额娘小心些,这可是兰嫂子刚刚给我的,我还没稀罕够呢,摔坏了可怎么好!”
海兰珠送她的?格佛贺颤抖着手指着聪古伦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敢收,说了多少次了,你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万事都得小心着些,那些脏东西可千万不能碰,别什么邪魔外道的都往身边儿放,怎么就是不听呢!”
海兰珠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就是个小镜子,怎么就成了邪魔外道了,古人无知迷信,她是知道的,可不料竟愚蠢到这般地步!
皇太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镜子是他好容易搜罗来,讨兰儿喜欢的,兰儿也爱得什么似的,天天在荷包里揣着,方才不小心叫这小妹妹瞧见了,见她喜欢,兰儿也不好小气,只得忍痛割爱,送给了她。
原想着姨母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小妹妹,只当是为了讨姨母喜欢,叫她高兴高兴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以后再给兰儿搜罗一个好的,可没想到姨母竟是这样的反应,聪古伦都说了这是兰儿送她的,姨母还那般说,她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皇太极开口说话,聪古伦便先不干了,不服气地冲着格佛贺顶撞起来,“谁说这是邪魔外道了,不过是个镜子,怎么就成脏东西了,我说它最干净了,什么都照得清清楚楚的,任是什么脏东西在它跟前儿都藏不住呢!”
镜子?格佛贺一愣,她又不是没见过镜子,哪里见过这样还藏着个老妖怪的镜子,可别以为她老了便好糊弄,哼,她吃过的盐,可比她们吃过的米都多,这里头的关窍,别想瞒过她这个老婆子!
“你个傻丫头,那里头可藏着个老妖怪呢,还不快把那脏东西给扔了!”她站起身来,指着女儿厉声喝道。
老妖怪!海兰珠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格佛贺,她女儿都跟她说了是镜子,她还说是老妖怪,这不是自个儿骂自个儿嘛!
正想着,坐在旁边的皇太极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满含歉意地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安抚似的回握住他的手,示意自个儿没事,叫他放心。
还不等皇太极阻拦,那边的聪古伦已经哭笑不得地喊了出来,“额,额娘,您怎么了?这真的只是个镜子,您看看,什么老妖怪,那不就是您嘛!”
屋子里自方才格佛贺变脸时便静止的空气起了丝微澜,角落里不知是谁家女眷嗤嗤地笑了出来,格佛贺惊异不定地看着女儿,只得女儿将那镜子举到她跟前了,她还犹自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接。
“这,这真的是我?”颤抖的指尖抚上眼角的皱纹,那惊异不定的眼神,花白的头发,满头熟悉的珠翠,无不在提醒她,这真的是她——叶赫那拉氏格佛贺!
“可不是嘛!”见她没有再说要扔了这镜子,聪古伦松了口气,立时又兴致勃勃地给自家额娘讲起这镜子的好处,“额娘您看,这镜子照得多清楚,那头发都一根根儿地,汉人说什么,什么——‘纤毫毕现’,对,是纤毫毕现!我原还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能叫人纤毫可见的东西,今儿可算是见着了。您看,连您鬓边落下的一根头发,都瞧得清清楚楚呢!”
格佛贺苦笑着将耳畔垂下的头发抿了上去,纤毫毕现,可不是纤毫毕现吗!不仅是她花白的头发,便连她脸上的沟壑,眼角的皱纹,都照了个清清楚楚,叫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老了,她真的是老了!
聪古伦没想到额娘竟突然伤感起来,不禁有些讪讪,“额娘不老,在女儿心里,额娘永远都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格佛贺宽容一笑,眼睛看着窗外皑皑的白雪,目光伤感而又迷离,“傻孩子,你都要当额娘了,额娘能不老吗?只要看着你们都好好的,额娘便是老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满含着母爱的话语霎时吹走了皇太极心里的阴霾,方才因着她的话满是不悦的心情立时被姨母日渐老去的伤感取代,“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便是我们都儿女成群了,在您跟前也还是个孩子呢,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格佛贺这才复又高兴起来,“就你嘴甜,这话呀,从你妹妹嘴里说出来,我不信!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呀,姨母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似的,浑身的舒服!”
一旁的聪古伦不满地嘟起嘴,扭股糖似的不依,“额娘偏心,凭什么一样的话,八哥说出来就是好的,我说出来您就不信,您偏心,女儿不依呢!”
看着聪古伦这孩子气的模样,格佛贺心里更是熨帖,嘴上却忍不住训斥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也不怕你新嫂子笑话!”
直把聪古伦按到身旁坐下了,这才回头看着海兰珠,“孩子,到姨母身边儿来!”
海兰珠扭头看看皇太极,他拍拍她的手,对她鼓励地笑笑,示意她不用怕。
“孩子,别怪姨母没见识,没见过这么珍贵精致的东西。方才着实是被那镜子给吓住了,这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怪姨母吧?”她口里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海兰珠的眼睛,想从那清澈明亮的眼底看到她心中的端倪。
“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那玩意儿我初次见也吓了一跳,差点把它摔了呢!事先没开口提醒姨母,叫姨母受了惊吓,原是兰儿的不是。姨母不怪罪兰儿,兰儿便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对姨母不敬呢!”海兰珠轻拍着胸口,仿佛真是为着格佛贺的宽宏大度而感激不已的模样。
“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姨母真是越看越喜欢了!”格佛贺拍着海兰珠的手,似乎真是对这个媳妇儿满意到了极致,“不瞒你说,他以前那些个福晋格格,见了我只叫侧妃,没一个叫姨母的,就富苏里宜尔哈跟我亲近些,偏又只叫姑姑,昨儿一听你叫我姨母,我便喜欢上你了,今儿再一看这性情,嗯,可不是个招人疼的嘛,难怪他竟把你捧到了心坎儿上,疼到了骨子里呢!”
海兰珠红着脸低下头,做足了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却在滴血,格佛贺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她指定会成为所有福晋格格们的公敌,到时候她能在这后宫里安稳立足才怪了!
还昨天一见便喜欢上了她,那她被阿敏和莽古尔泰为难刁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个长辈站出来说一句话?
更何况新婚第一日便被夫家的兄弟们刁难调戏,这可不是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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