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厨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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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春江对着霍春香哈哈一笑道：“我们还是把这些学习交流的机会留给年轻人吧。丁丁，你先尝下面吧。”

陈丁丁今年刚满十九岁，年龄虽小，但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乔春江在拿自己扫雷，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应允了一声，硬着头皮舀起了半小勺面汤。

“叮”的一声，陈丁丁的勺子落在了桌面上，张大了嘴马，舌头伸到了嘴外，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啊啊”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到这种情况大家哪里还会不明白，陆大通取笑道：“我就说了这种东西恐怕会把人吃坏。丁丁，怎么样，看样子味道还不错啊！”

陈丁丁此时尚未反应过来，只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陆大通以为陈丁丁和自己一样说的都是反话，便接着挖苦道：“这种东西，也只有大街上的乞丐才会吃。呃，不一定，也许喂狗狗都不吃呢。”

就在此时，陈丁丁长出了一口气道：“啊，太好吃了。香甜滑润，满嘴生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味的东西呢！”接着不再言语，埋头便是一顿猛吃，一大碗面条不一会儿便下去了一多半。

陈丁丁如此生猛的吃相，让乔春江等人满腹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做出一幅样子来引诱众人上当的吧，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乔春江挑起了一小根面条。

面条甫一入口便有一股奇特的香味直冲心脾，有点像麝香的味道，但却没有麝香那么腥浓；又有点像花香，但却比花香略显深厚；含有淡淡地檀木香味，但却没有檀得那么香浓。入口细腻滑润，面条与舌头接触仿佛情人间互相亲吻一般，柔和而舒坦，尚未细细品尝，嘴里早已经香津满怀了。

乔春江也干了有十几年的厨师，在厨艺方面虽然不敢说是一方泰斗，但也算是略有心得，这些年品尝过的美食更是无数，但却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品，应该说这种味道是所有厨师终其一生在追求，但却郁郁不得而难窥其境的。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乔春江一时间竟然有种想要哽咽的感觉，自己身为一个厨师，能在有生之年品尝到真正的食中极品真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乔春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带着满腹的疑问对着莫言道“这是你做的？”

莫言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问，所以表现得十分的随意：“嗯嗯，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还算差不多的。”

乔春江激动地道：“什么差不多？这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绝世中的绝世美味。”乔春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言语来表述自己的想法。

乔春江如此失控的表现，除了莫言外，其他人都是大吃一惊，这和平时沉稳有度的乔老板比起来真是差别太大了。

乔春江激动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出来如此美味的？”

莫言做无辜状：“我就是炒了个白菜，然后下了点面条，又加进了点佐料，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乔春江差点晕倒，仰天长叹：老天无眼啊，这么美味的食品竟然就这样子无意被做出来了！

霍春香、霍兰兰和陆大通品尝过炝过面后也都被其美味从口腔到灵魂深处来个深度震撼，刚刚才声称只有狗才会吃下这锅炝锅面的陆大通更是夸张，甚至把面条汤也喝了个干干净净。

“莫言，快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佐料，各用了多少？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乔春江像饿狼发现了猎物一样，两眼放着绿光。

陈丁丁更是夸张，一把抱住了莫言：“莫大师啊，收俺为徒吧！”

莫言这时还不忘打击一下陆大通：“我这可是连狗都不会吃的炝锅面啊……”

陆大通从大家射向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满和不屑，便苦笑道：“你们说，这还叫炝锅面吗？”

自从露了这一手后，所有人对莫言的态度那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乔春江夫妇更是把莫言当作大师来礼待，直接提出要高薪聘请莫言做饭店的首席大厨师，霍春香更是许诺要把自己漂亮的妹妹嫁给莫言当老婆，莫言在霍兰兰那充满柔情的目光中直接晕了过去。

莫言就此当上了“春江饭店”的首席大厨，乔春江和陆大通变成了两个诚心学习的帮厨，都盼望着能学上一两手绝活，哪里还会班门弄斧卖弄自己的三脚猫功夫。

莫言第一千次的解释：“我真的不是大厨师，那只是一个巧合，我连切菜都没学全呢！”

乔春江和陆大通第一千次的回答：“没关系，我们帮你切菜，你不会的我们教你，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把生的做成熟的就可以了。”

话说到这份上莫言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厨房里便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乔春江和陆大通倾尽所能手把手的教莫言切菜做面，然后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莫言炒菜做面，他们还美其名曰这叫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春江和陆大通在无数次目睹了莫言的拙脚厨艺后不得不承认，莫言除了在调味方面有着无人可比的天赋外，其余的方面所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莫言得益于两位大厨的精心教导在厨艺基本功方面的进步那是一日千里，以惊人的速度学习着白案和红案方面的知识。

莫言不会傻到告诉大家说他有神秘的“食精水”，不过不加“食精水”就做不出来美味的食品，就不能得到如此高效的红案和白案的学习。

所以莫言每次总是会神不知鬼不觉中在锅中放入一滴半滴这种神奇的调和品，当然每次烹制出来的食品都令两位帮厨震撼不已，但也更加郁闷不已。

说来也难免，任谁亲眼目睹了做菜的整个过程，偏偏过程还平淡无奇，甚至是在自己的手把手教导之下才做出的，但却无法复制出同样的味道，任是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厨房里每天都会回荡着这样的对话：

“为什么呢？过程完全一样，味道为什么还是不一样呢？”

“我也不清楚。”

“你到底有什么诀窍没有告诉我们？”

“真的没有，过程你们全都看到了。”

“那倒也是，麻痹的，怎么味道就不一样呢，我再琢磨一下看看。”

伴随着厨房里的喋喋不休，饭店里的生意突然火爆起来，以几何般的速度在江城民众之间扩散着，“去春江排队吃饭”成了江城现在最流行的事情。

第十章　警察也要吃饭

江城市公安局长杨保国现在的压力很大，三天之内发生五次抢劫案，并且都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让整个江城市公安系统颜面无光，市委书书记申德政在常委会上拍了桌子，限期公安系统在三个月内必须破案，否则，公安局长和副局长直接辞职。

杨保国看了眼鼻青脸肿的杨卫国，心里边是既心疼又生气，这兄弟太不让他省心了，不过在江城这地盘上还有人敢把他兄弟打成这个样子，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人省心点！”

“哥，我们就是吃饭喝酒，是他们没事找事，不但揍了我们一顿，还逼着我们多掏了几百块钱，兄弟我受委曲了啊。”

杨保国深知自己兄弟的底细，听他还在胡搅蛮缠，怒道：“滚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做的那些事。”

杨卫国看自己大哥生气了，不敢顶嘴，嘟囔道：“我都被打成这样子你还教训我。”

终是自己兄弟，杨保国无奈道：“好了，这件事我会让人去了解下情况，你先走吧。”

杨卫国刚想走，杨保国又叫住了他：“对了，让你手下那帮人给我留着个心眼，这次的抢劫案很麻烦，你哥我现在的压力很大。”

杨卫国见自己大哥现在有了难，连忙答应着回去找人打探消息去了，毕竟和自己挨打的事情相比，大哥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如果他大哥不是公安局长，那他在别人眼里恐怕连个屁都不算。

杨保国叫过来两个民警，风清云淡地道：“小郭啊，听人举报城东的江城饭店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你们两个人抽时间去调查下情况。”

“好，我们有时间就过去。”

郭达富和张成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是又有人得罪局长大人了，江城饭店要倒霉了。

郭达富和张成林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去的满城饭店，郭达富在路边一商店买了盒烟顺便向店主问道：“请问满城饭店怎么走？”

店主人是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角打量了两人一眼笑眯眯地道：“警察同志也要去江城饭店吃饭？”

郭达富听着那个刺耳，谁说警察就不能去饭店了，不过还是耐心地道：“嗯，和朋友一起聚聚。”

年轻人用手比划道：“向前走五百米，十字路口向左拐，有二百米就到了。”

郭达富道：“谢谢。”

郭达富和张成林都走出商店了还听到店主继续道：“对了，人最多的那家饭店就是。”

人最多？

郭达富和张成林各自唏嘘不已，得罪了公安局长不知道人还能怎么个多法。

江城饭店门前排起了两条长长的人龙，人群中还有几个坐着凳子排队的老头老太太，郭达富这才明白年轻人说的人最多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人群后站了一会儿，确定这家就是自己要找的江城饭店，张成林随口开玩笑道：“咋这么多人，我还以为是超市搞营业活动呢，该不会是前几名吃饭的客人免费吧。”

郭达富看了下人群也跟着笑道：“那敢情好，咱哥俩也跟着吃顿免费大餐。”

郭达富和张成林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彼此之间很谈的来，平时在工作中也是很有默契的搭档，因此两人之间说话并没有太多忌讳。

两人倒是想进去，可是在前边排队的人不乐意了，一老头把两人拦了下来：“你们这是干啥啊？”

郭达富乐了：“老大爷，看你说的，你说来饭店是来干啥的？”

老大爷胡子撅了撅道：“废话，要吃饭去后边排队去。”

张成林看了看表道：“现在才十点多，吃饭好像还早了点吧。”

老大爷不满道：“早什么早，我是早上七点多就开始来这里排队了。”

中国人就爱起哄，一群人纷纷嚷道：“我是八点来的。”

“我是九点来的。”

“俺俩人九点半来都排到这大后边了，明天一定要早点来。”

“听说这饭店做出来的东西特别好吃，不知道真的假的？”

“嗯，我吃过一次，回家后别的东西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

听着纷杂的议论，郭达富觉得有必要拿出一些强硬的手段，便皱了皱眉道：“老大爷，我们这是有公事。”

旁边有一中年人不乐意了：“吓，你们警察吃饭也是公事啊，还真说的出口。”

又一老头接嘴道：“不管怎么说，要想进饭店就得先排队。”

看了眼群情激奋的人龙，两人真是无语，一时倒也不敢将这些老头老太太推翻在地，硬闯进去。

麻痹的，啥时候江城有这么火的饭店了，吃饭也要排队，看来自己的消息有点闭塞了。

厨房里几个人正在忙着出当天的小菜，乔春江偶乐抽空看看门外的人群，乐得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太好了，看来今天的生意又不错。”说完拍了拍莫言的肩膀道：“莫大厨师，有劳你了。”

自从莫言做出那碗炝锅面以后，乔春江就称呼莫言为莫大厨师，乔春江自然也清楚，外边排队的人都是冲着莫言做的饭菜来的。

莫言只有苦笑，这也太意外了吧，自已连菜名还没记全，现在竟然成了饭店的支柱，那个胳膊呀不是一般的累啊，都快抬不起来了！

隔着厨窗霍春香叫道：“春江，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开门营业吧？”

乔春江看了下出来的菜道：“好，开门。”

自从顾客突然暴增之后，乔老板悲哀地发现自己这个小饭店根本就接纳不了那么多的人，让人一起进来那根本就不是吃饭，那叫赶庙会，被逼无奈就临时决定让所有吃饭的人都在外边等，十一点准时开门营业。别说整个江城市，就是整个平原省敢这么做的，恐怕这也是第一家。

郭达富和张成林两个人也感到好奇，既然来了索性就等等吧，直到一点多钟两个人才好不容易混上了位置。他们要了两个凉菜红油腐竹和皮蛋豆腐，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两人没有要白酒，各要了一瓶冰镇啤酒。

红油腐竹主要用料是腐竹和青椒，腐竹色泽金黄，而青椒碧绿清脆，入口微辣，香而不腥，淡淡的甜味中带有辣椒的脆香；皮蛋豆腐色泽鲜明诱人，皮蛋金黄中略带黑紫有如紫玉般透明，而白嫩的豆腐切成块摆在盘子正中，上面撒上些许的葱花和辣椒丝，入口脆爽而绵香。

在美味的刺激下，两人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一口气把两盘凉菜来了个大清光，直到盘子里空空如也，这才回味过来，不过看着周围的众人都在全力对付自己桌上的饭菜，倒也没有哪个人顾得上参观他们的吃相。

张成林摸了把头上的热汗笑道：“麻痹，怎么做出来的，这东西太好吃了！”

郭达富过了一晌才从缓过神来，痛饮了一大杯啤酒，然后笑道：“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就是量少了点，怎么感觉越吃越饿！”

两人对视一笑，张成林叫道：“老板，再来两个菜两瓶啤酒！”

两人吃过饭回到警局已经下午四点了，刚回到警局就被局长杨保国叫了过去。

杨保国毕竟是搞刑侦出身的，一眼就看出了对面的两个人中午喝过酒了，不过关起门来这些倒不是什么大事，杨保国扔了两根烟给两人，郭达富连忙掏出火帮杨保国点上。杨何国十分满意地吸了口烟然后十分随意地问道：“今天下午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郭达富急忙道：“我和成林中午去春江饭店了。”

杨保国见两人这么尽心为自己办事，心里十分舒坦，笑道：“怎么样？”

郭达富想都没想到：“好吃、好吃，饭菜很好吃。”

杨保国本来是想问有没有找到春江饭店在安全方面的问题，而郭达富显然误会了，杨保国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却变得难看了起来。

张成林以为杨保国不相信他们的话，便急忙证实道：“真的，特别好吃。每道菜的味道都是极品，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尤其是那道糖醋茄子……”

杨保国瞪了两人一眼，略有所思地道：“你们就是去吃饭了？”

张成林口快，接嘴道：“嗯……咝……”脑中忽然想起了杨保国交待给自己的任务，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郭达富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要坏事了，两个人只顾着吃饭，早把找春江饭店安全隐患的任务丢到了脑后，恐怕这下子两个人要把局长大人给得罪了。

果不其然，杨保国着色冷峻地问道：“春江饭店有没有安全问题？”

张成林胆子比较小，这时候早慌作了一团，哪里还能回答上来，郭达富硬着头皮答道：“好像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杨保国冷哼了一声：“恐怕不是没有问题，而是你们两个人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

事到如今，郭达富只能实话实话：“那里的饭菜太好了，我们两个人只顾着吃饭了，所以……”

“哼！”杨保国一声冷哼打断了郭达富的话：“你们两个人先出去吧！”

直到走到门外，两个人互相尴尬地看了一眼，仍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彼此心中的恐慌。

办公室内，杨保国心里恨恨道：这两个小子竟然敢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看来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至于春江饭店嘛，哼，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第十一章　借刀杀人

在体制内混难有真正的朋友，而姜若飞却是杨保国在江城体制内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朋友的人。

江城市卫生局常务副局长姜若飞和杨保国两个人都是从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又是同一年当的兵，一起转业参加的工作，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铁，也是体制内为数不多的铁杆哥们。两人之间经常互相走动，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步调总能保持惊人的一致，互为盟友。

杨保国这段时间被抢劫案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有精力去纠缠杨卫国的事情。但如果自己兄弟吃了这么大的亏，自己连话也不敢说一句，那也显得自己太软弱了，那自己这个公安局长以后在江城体制内也会抬不起头来。思来想去，杨保国决定把这件事委托姜若飞去办，毕竟卫生局想要挑一个饭店的毛病还是很容易的，就算是让这个饭店关门大吉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姜若飞接到杨保国的电话笑了：“老杨啊，你说的话我可有点不太相信了，在江城市内竟然还有饭店不买卫国的帐？别的不说，就他那手下那一帮混混儿还不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在江城敢这样和杨保国开玩笑的人并不多，这也证明了姜若飞和杨保国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的关系。

杨保国只有苦笑，说真的这事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杨卫国这次真的碰到苦主了，当下也只能苦笑道：“我早就对他说过让他做点正事，不要净干那些胡七混八的事，不然迟早要吃大亏，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被人家痛揍了一顿。”

“当时他是一个人去的？”姜若飞有点儿奇怪，姜若飞和杨卫国之间也是非常熟悉，对这个纨绔二少的脾气多少也有点儿了解，这位杨家二少平时出门那可都是领着一帮人吆五喝六的啊，比他当公安局长的大哥都要威风几分！

说起来杨卫国之所以在江城市各大饭店横行自如还有一大部分是驾了姜若飞这个卫生局常务副局长的威。

电话那旁的杨保国皱了皱眉：“有五六个人吧，全被人家揍了个遍。”

“呃？”

姜若飞笑了：“这么说来卫国这次是碰到高手了。”

姜若飞行伍出身，为人处事雷厉风行，有着很重的江湖味道，当下用笔在纸上随手记下了“春江饭店”四个字。

放下电话姜若飞想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了自己手下的两个年轻人刘立和潘雅慧去做。

“春江饭店？”

潘雅慧刚满二十三岁，身材高挑儿，五官端正，颇有几分姿色，此时的表情有几分夸张，不过看起来却显得有几分可爱，站在旁边的刘立的心脏没来由得快跳了几下。

对于春江饭店这段儿时间的火爆潘雅慧也是略有耳闻，正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叫几个朋友却大吃一顿呢，此时听到姜若飞提起春江饭店不由得笑道：“姜头儿难道想请我们吃饭？”

姜若飞早已经习惯了潘雅慧的一惊一乍，连忙摆手扼杀了潘雅慧的念头，换了个严肃的表情道：“有人举报说春江饭店存在严重的卫生问题，你们抽个时间去了解下情况。”

能让姜若飞如此重视的，看来并不光是有人举报这么简单的事情，潘雅慧和刘立心里都清楚，这春江饭店恐怕要倒大霉了。

潘雅慧和刘立两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就在下午下班后去春江饭店看一下，那段时间饭店都忙着为晚上的生意备菜，能够比较真实看到一个饭店的卫生情况。

两人刚商量完毕，潘雅慧接到了表哥蒋智鸿的电话，却是邀请晚上吃饭的。别看蒋智鸿只比潘雅慧大四岁，但现在名下却有一间三星级的饭店“海天酒楼”，说起来也算是一名年青有为之士。

当听到潘雅慧下班后要去春江饭店检查的时候，蒋智鸿明显愣了一下：“春江饭店？听说那里现在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厨啊。”

毕竟江城餐饮业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业界人士的耳目，这一段儿时间春江饭店迅猛崛起的速度确实引起了不少业内人士的关注。

潘雅慧对自己这个表哥那是太熟悉了，当下笑道：“表哥难道就不想去看看？”

蒋智鸿嘿嘿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会想着法子套表哥。”当下说定一会儿由蒋智鸿来接潘雅慧和刘立一起去春江饭店吃饭，既能完成姜局交待的任务，同时也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和食欲。

蒋智鸿是开酒楼的，自己表妹又是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因此他和包括刘立在内的卫生局的人都比较熟悉，半小时后蒋智鸿开了一辆雷克萨斯来接潘雅慧和刘立去吃饭。

潘雅慧围着雷克萨斯转了一圈，扁了扁嘴道：“啧啧，又换车了？看起来蛮不错的样子哟！”

蒋智鸿哈哈一笑，伸手拉开了车门，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小慧，好好干，过两天哥送你辆QQ玩玩。”

潘雅慧小嘴一撇，狠狠瞪了蒋智鸿一眼：“小气包！哼！”惹得蒋智鸿和刘立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这个时节六点钟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春江饭店的门口早已经排起了长长的人龙。

蒋智鸿看了眼人群皱了皱眉头：“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做饭店这行时间也不短了，生意最好时也没有见过这样夸张的情景。”

刘立递给蒋智鸿一支烟，并帮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烟，看了眼人群呵呵真乐，不知道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蒋智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看来传言不假，春江饭店生意就是火啊！”

如此一来，反而更加激起了大家的食欲，但看着门外众多排队等候的客人，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轮到自己吃饭，潘雅慧低声嘟囔道：“这队要排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

蒋智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插个队不就行了。”

潘雅慧吐了吐舌头道：“插队？你不怕那老头儿拿拐棍敲你小屁屁，你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