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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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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间又上了乐舞,渐渐地,气氛松缓许多。
李尚林生了一副好相貌,又确实是个人品俱佳的才子,原本先前没见过他时,段家的其他人还都为段菁菁的远嫁有些担心,但昨日一见到李尚林,便都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段家大姐联想起方才的所见,心间却又有了些担心,眼见宴间气氛活络,便开口问李尚林道,“三妹与妹夫缔结良缘,终成眷属,于你们是喜事,我们身为亲人,也替你们高兴,只是有一件事,不知先前定亲时,母后可有向你交代清楚?”
李尚林一听,不确定这位大姨子指的是什么事情,忙恭敬道,“不妨请长公主明示,在下洗耳恭听。”
段家大姐点了点头,便道,“照理说,三妹入了贵府的门,便是李家的人,但她毕竟身份特殊,不瞒你,今次启程前,我们的父王与母后特意同她说过,不管她嫁的多么远,永远是我们大理的公主。”
把话听到这里,静瑶觉得,段家大姐这大约是怕段菁菁在京城受委屈的意思,身为婆家人的代表,她忙安抚道,“长公主说的是,就算在京城,在我们大梁地界上,菁菁也依然是贵国公主,身份尊贵,也请你代为向贵国国君与王后转达,怀恩候府上下,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待她。”
她话音落下,李尚林也跟着道,“请长公主放心,菁菁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待她,若她想回去看望你们,我也一定好好安排。”
段家大姐向静瑶道了谢,却又继续道,“有皇后娘娘发话,我们自然相信,只是还有一事,贵国与我们大理婚俗不同,不知妹夫是否知道,我们大理国乃是一夫一妻的婚俗?两人一旦成婚,便要一生对对方忠诚,绝不会三心二意,再娶妾室。”
此时段家大姐一心要维护自己的妹妹,注意力全在李尚林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此话说出口时,殿中其他人面上微微闪过的异样。
身为宴间为数不多的男子之一,段濡尘立刻意识到此话大约会伤及宇文泓,想张口替长姐圆满一下来着,谁料却听见宇文泓身边的皇后开了口,道,“这个问题请长公主放心,先前本宫向令堂提亲时,尚林便已经亲自向王后保证过,他绝不会叫菁菁受委屈的。”
说着看向李尚林,李尚林明白姐姐的意思,也忙再一次向在场的段家人保证,“在下此时对菁菁一心一意,绝不会再娶他人,请诸位放心。”
段家大姐这才点了点头,终于安心下来,说,“这就好。”
接着又举杯,真诚祝福道,“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句话说得段菁菁闹了个红脸,不无娇羞的也举杯道,“谢谢长姐。”
说着看了看李尚林,李尚林也端起酒杯,微笑着将酒喝下。
汉人向来讲求含蓄,但再怎么遮掩,这两人的柔情蜜意依然轻而易举的入了殿中人的眼睛,静瑶由衷的替两个人高兴,但想到身后的一众妃嫔,眼中还是流出些许落寞。
收回视线时无疑扫过身边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宇文泓一直在看着自己呢,目光灼灼,含着某种探究。
其实相较于身后的那些女子们,自己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她一瞬间又有些内疚,责备自己在落寞什么。
他毕竟是皇帝,而大梁也非大理啊!
她对宇文泓笑笑,主动为他斟酒,道,“臣妾不便饮酒,但陛下与二王子久别重逢,该尽兴才是。”
宇文泓闻言又看向段濡尘,举杯道,“京城比你们大理要冷,来,多喝点,暖暖身子也好。”
段濡尘见他脸色如常,便没再说什么,而是举起杯,与他一饮而尽。
谁料此举却引得一旁的娇妻沐琬目光微嗔,小声劝他说,“喝慢点嘛……”
上回谁喝多了喊了一夜不舒服?
段濡尘悄悄点头,“晓得了……”
这情景落在静瑶眼里,又是引得一番惊奇,原来看似洒脱的段濡尘,也有这般乖顺的一面?
她想抿唇笑,又觉得不合适,忽然觉得有目光投来,便抬头看去,发现了宇文泓挑眉的一幕,原来是他也发现了,特意同她分享呢。
她悄悄对他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除过方才段家大姐发言的那一段,今夜的宴会是十分舒适的,因彼此都有家眷在旁,宇文泓与段濡尘到底没能喝的太离谱,不过宴会散后,却又来到乾明宫小酌了几杯。
此处没有外人,段濡尘径直道,“我长姐方才的话,是对我那位妹夫说的,她没有别的用意,希望你没有被误伤。”
宇文泓笑了笑道,“无妨,朕岂是那等小气之人。”
段濡尘也笑笑,又同他道,“说来距上次分别不过两年,你倒是做了许多大事。”
宇文泓闻言倒是回想了一下,距去年端午后分别,自己先是平了宇文铭的宫变,紧接着彦儿出生,后又为太后办了圣寿节,下令在大理设立书院,再后来,便是阿淳怀上老二,自己则亲自征伐北辽……
唔,这样算来,倒的确办了不少事。
段二端了杯酒,叹道,“今次北辽一定没有想到你会亲自出征,原本只是想趁乱占些便宜,却没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且要消停好一阵子了!”
宇文泓哼笑一声,“此番算是便宜他们,若不是阿淳被他们掳走,朕一定会拿下他们过半疆土。”
那件事段濡尘倒也听说了,不由得叹道,“人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是没想到,高祖皇帝竟会有宇文铭这等子孙,连同外敌祸害自家!”
想到那个可恶的人,宇文泓脸色也绷了起来,喝下一口酒,方出声道,“幸而这江山没有落在他的手里,否则,先帝也大约要愧对祖宗了。”
段濡尘点了点头,一时没再说什么。
却忽然听他问道,“段二,你说,女人果真都是这样想的吗?”
这没头没尾的话叫段濡尘不由得一愣,“什么?”
他却径直道,“一定是的,她一定觉得自己委屈。否则她方才也不会同你大姐说,‘不会叫你三妹受委屈’……”
段濡尘这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原来还是关于自己长姐提到的,两国之间不同的婚姻制度。
正所谓大梁的三妻四妾,委屈女人,或许大姐说者无心,却叫他听者有意了……
段濡尘不直接回答,而是启发道,“你若真的爱她,可以试着与她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你是她,会希望她除过你还有别人吗?”
宇文泓当即摇头,“绝不可能!”
而后却叹道,“我知道了。”
他望向窗外幽深的夜色,又道,“那……该想一个法子才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宇文泓说要找个法子; 其实法子近在眼前,单看他有没有这个决心与魄力而已。
其实就算身为好友,段濡尘对此事都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只是出乎意料的,第二日午后; 宫廷间开始流传起一个惊人的消息; 皇帝颁旨,废黜六宫了。
这着实不是件易事,就算宇文泓身为皇帝,要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也着实很费了一番力气。
的确; 上一次段二来京时与他提及一夫一妻的制度,他还曾觉得这离自己很是遥远; 但当历经这么多的事情后,他的想法开始一步步动摇; 他开始赞同段二的说法; 甚至到了今日; 强烈的要把这想法变成现实。
与段二交谈过后; 第二日; 他便召见众臣。
然而当众人齐聚御书房,他将自己的想法乍一说出; 却立即引来了反对之声; 无论是宗正,礼部尚书,还是几位内阁大学士; 众人无不对他的想法表示震惊。
其实也算意料之中,毕竟这些人不是他,无法清楚的理解他的感受。
宗正寺卿率先道:“陛下,设立六宫乃是祖宗礼法,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如果公然对抗废黜,恐会激起民怨天怒……”
祖宗礼法,历代规矩是不错,可是民怨天怒是什么?
宇文泓听到这里不由得好笑,反问道,“朕自己的家事,谈何民怨天怒?难道民意就是想朕多找几个女人吗?”
宗正寺卿被这话一噎,但又觉得还是不能让他任意妄为,急着又想谏言,宇文泓抬手一拦,只道:“朕并没有非要以此来要求别人,朕只是自己觉得心累,不想要这么多女人,朕身为帝王,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闻言宗正寺卿倒是一时没说什么,中极殿大学士阮宿却道:“陛下,废黜六宫虽是您的家务事,但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如此做,难免不会引起前朝动。,再者,六宫嫔妃名义上已是您的女人,如今陡然被废,岂不等同于弃妇?此事于她们而言,岂不也是不公平?”
宇文泓叹息一声,“众卿有所不知,其实当时她们入宫,并非朕的意思,但太后原是为朕着想,朕当然不能否决她的好心。只是事已至此,就算六宫不废,朕或许终其一生,也不能记住她们中的大多数是谁,强留宫中,除过滋生祸心,对她们而言,难道也算公平?”
他顿了顿,继续道,“朕会尽量妥善安置,只是但有骂名,朕背就背了,无妨。”
然他虽是说无妨,宗正依然不肯退让,又道,“陛下虽决意要背负骂名,但破坏祖宗礼法,将来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这话的分量可着实不轻,此言一出,只见殿中立的大臣们都是一顿,委实替宗正捏了把汗。
然皇帝今日得脾气出奇的好,竟没有立刻火冒三丈,只是凉凉一笑,道,“你给朕扣了好大一顶帽子!皇嗣的事朕当然明白,有皇后在,朕总不至于子孙凋敝。但朕以为,朕对天下苍生负责,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无脸面见祖宗!再说……”
他将目光钉在宗正脸上,声音陡然冷了起来,质问道,“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不该是那个勾结外敌祸乱江山的宇文铭吗?”
这话说得众人心中一震,而原本据理力争的宗正也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下跪道,“老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宇文泓冷哼一声,“自然是要降罪!即日起罚俸三月,回家闭门思过!”
宗正周身一颤,再无话可说,只得磕头谢恩,倒退着出了御书房的门。
皇帝快刀斩乱麻,抓住宗正一个口误就把人打发了出去,这下可好,满殿大臣一时无人再敢上前谏言,就算想说什么,也得先把说辞在心间酝酿再三,以免再赴宗正后尘。
于是殿间一时安静下来。
诚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出身官宦世家,家中亦是妻妾成群,但也有一夫一妻恩爱敬重的典范,只是宇文泓身为皇帝坐拥天下,竟也能有此想法,实属不易。
无论如何,后宫是他自己的后宫,他要遣妾,谁还能以死谏言硬拦着不成?所以纵使争辩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废黜六宫的圣旨终于降了下来。
旨意一经颁布,即刻引发不小的震撼,男子们们震惊于皇帝的决心,妇人家却愈加羡慕当今的这位皇后娘娘。
至于那些被遣出的嫔妃,有想不开的流泪伤怀,怨念皇帝无情,当然,背后骂皇后的也不是没有。但也有想得开的,如那位邹淑仪一般,对于能后恢复自由身回到民间,正是求之不得。
总而言之,在宫中耽误了大半的青春,眼看着总是得不到君心,那趁着尚未人老珠黄出宫去,又焉知不能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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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宫。
六宫被撤,人手需要重新安排,着实不是项小工程,宫中接连忙活了几日,才终于恢复平静。
午后的阳光最好,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
倚波打外头回来,进殿前先悄声问值守的宫人,“娘娘可睡醒了?”
小宫女点头答道,“回姑姑,娘娘刚醒不久,春萍宵雨姑姑现下正伺候娘娘梳头呢。”
倚波便明白了,推门而入,唤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静瑶正坐在镜前,听见动静往镜子里看过一眼,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倚波道是,“娘娘放心,几处宫殿都已经清扫完毕,每处留下四名宫人值守洒扫,其余人等交还尚宫局与直殿监重新整编。”
静瑶点了点头,又沉吟道,“这下恐怕要多出许多人手……这样吧,叫尚宫局与直殿监好好统计一下,放一部分出宫算了,也不必非要等到年满二十五,若有着急想嫁人的,就出去成家吧。”
这话一出,几人脸上都有些微微的喜色,倚波道了声是,宵雨也在旁赞道,“娘娘仁慈,是宫人之福。”
春萍也附和,静瑶从镜子里看看三人,意有所指的说,“你们呢?可有想出宫嫁人的,大可说出来,本宫一定成全。”
春萍忙道,“多谢娘娘恩典,奴婢并没有心上人,愿一直在宫中侍奉娘娘。”
宵雨也道,“奴婢也是,奴婢家中早已没什么亲人了,奴婢情愿一辈子侍奉娘娘。”
这两人先一步表了态,倒把倚波落在了后面,倚波急忙道,“奴婢也愿意永远陪着娘娘……”
话音刚落,就见静瑶“哦”了一声,故意逗道,“你若永远陪着我,那魏大夫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就见倚波“唰”一下红了脸,娇嗔道,“娘娘……”
加之春萍宵雨还在一旁捂嘴直笑,真叫人无地自容。
所幸头也梳完了,静瑶咳了一声,将二人支出去,留下倚波,道,“我是说真的,不如你也趁这次机会出宫吧,别叫魏大夫等急了。”
倚波依然有些扭捏,绞着手中的帕子,道,“娘娘别打趣我了,什么急不急,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静瑶挑了挑眉,“上回你摔伤了手,他专门给你配药,天天留在御药房等你,这样若还算没一撇,那什么才算?你这话若是传到他耳朵里,该叫他多伤心。”
倚波一顿,想到那时魏子元对自己的照料,不由得满目温柔。
静瑶又道,“说句不好听的,眼看着都二十多了,放在民间也算老姑娘了,现在不想着赶紧嫁给他,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掏心掏肺的,倚波倒也不再扭捏了,却是叹了口气道,“娘娘说的奴婢都明白,只是当真舍不得您……您瞧,眼看小殿下马上就要周岁,您肚子里的小皇嗣也要出生了,奴婢虽然愚笨,到底能为您跑跑腿,若是这个当口离开,就怕您忙不过来。”
这倒也是个问题,静瑶垂眼看自己的肚子,眼看着越来越鼓,行动也愈加笨拙了,再过几天宫里要提彦儿庆周岁,身边还真是离不了人。
虽然人手不缺,但如倚波这般真心实意对她的,实在难得,她就更加不能生生拖着她,叫她白耗青春啊。
她想了想,道,“那就再等几天,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些,我把肚子里的这个生出来,一定把你送上花轿。”说着怕倚波又推脱,她特意补充道,“难得为了你下回旨,别辜负我。”
倚波一愣,这才意识到,她这道旨意竟是为自己下的……
一瞬间,心间被温热堆得满满当当,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倚波红着眼眶道,“谢娘娘,您费心了!”
静瑶笑笑,“不要这么见外,你帮我那么多,我也不过尽自己所能回报你。”
说着又叹道,“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才是最紧要的。”
倚波点了点头,同她道,“陛下对娘娘何尝不是如此?您看,为了您废黜六宫,这可着实世间罕见,您不知道,天下女子有多羡慕您。”
说着无意间想起往事,又掩唇笑道,“想当初您还百般不愿入后宫,甚至还密谋着要逃走来着……”
静瑶闻言也回想了那一段,也笑了起来,却也坦荡承认说,“当时傻呗,幸好没有逃成……”
话还未说完,听见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在说什么?”
两人一惊,齐齐往门外看去,却见是宇文泓来了。
倚波赶紧上前行礼,静瑶也走过去问,“陛下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宇文泓解下厚厚的大氅,故意逗她说,“午间同段二小酌几杯,这会儿乏了,想过来歇歇觉,成吗?”
静瑶抿唇笑,知道他在卖乖,便顺势哄道,“哪里还有不成的,臣妾才起来,褥子还是暖的呢,陛下快去吧!”
宇文泓闻言有些遗憾,“你不睡了吗?”
静瑶忍笑道,“臣妾睡足了,再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
说着牵着他的手,将他亲自送到床边。
他张开手,乖乖由她替自己更衣,想起来方才所见,好奇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仿佛笑得很开心?”
静瑶稍稍一愣,心想若是叫他知道方才在说当初谋划逃走的事,会不会引来他的奚落?她便咳了咳,找了个借口道,“臣妾说既然清了东西六宫,多出来许多人手,不如就放一批宫人出去……顺便说到了倚波的终身大事,奴婢打算,等二宝出生,就把她嫁出去。”
宇文泓对此没意见,只是夸她会持家,将要躺下去时,又恋恋不舍的捧着她的肚子问道,“宝儿,你是男是女?要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啊?”
看来今日果然是喝了些酒的样子,说话都不似寻常,静瑶笑了笑,学了他的语气替孩子回答,“父皇安心歇着,宝儿过完年就能出来了。”
他懒洋洋的,唇角却翘得老高。
静瑶也弯起唇角,俯身在他额间轻吻一下,又帮他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叫他好好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我很乖~~
第一百四十五章
转眼进了腊月。
腊月初有件大事; 那便是彦儿的周岁礼。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新生儿的周岁礼乃是极很重要的事,而同样的,对于一国而言; 皇长子的周岁礼也自然不容忽视。
太常寺与礼部以及宫中提前半月便开始筹备; 到了腊月初二这一天,在宫中为小家伙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
临近年末,大理国的贵宾们原本急着赶回去,但为了观礼,也特意推后了行程。
棠梨宫一大早便开始热闹; 皇室中的几位王妃都带来了自家府中的小娃儿,段家二嫂沐琬也带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来; 段菁菁也特意赶早进宫,都为了能提前见到皇长子的尊荣。
彦儿非常争气; 归功于自十个月起就萌发的走路兴趣; 终于赶在生辰前半个月学会了走路。小家伙仿佛知道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 一早就醒了来; 等着乳母宫女们给自己换上新裁制的小礼服; 便挣扎着下了地,自己在房中走。
走了一会儿; 眼看宾客们陆续到来; 尤其还来了好几位小娃儿,乳母们便将他抱去了皇后正殿中。
彦儿毫不眼生,很高兴的同小客人们一起玩; 最喜欢的,便是段家那位比自己大半岁的小哥哥段延熙,以及安王府自己的小堂哥宇文瞻,三个小家伙聚在一起,时不时的还以“婴语”来交流。
大人们自然听不懂,但眼见小娃儿们咿咿呀呀连并着手舞足蹈,也是笑得十分满足。
见孩子们玩儿的好,静瑶便放心的同身边的客人们交谈。
宾客们之中,原本数安王妃与她最亲近,但自打见到来做客的沐琬,两人也身为投机,不过半月的功夫,倒也熟稔许多,今日她便特意叫了两人一同说话。
静瑶先是瞅瞅安王妃的大肚子,问道,“我记得你比我早半月来着,现如今感受如何?”
安王妃道,“谢娘娘关怀,就是晚上入睡时有些不舒服,其他都好。”说完又问她,“娘娘觉得如何?”
静瑶抚了抚肚子,道,“大约是近来孩子长得快些,本宫只是觉得有时候腰痛难忍。”
对于这些经验,已经生过两胎的沐琬很有发言权,出声安抚二人道,“这些都是免不了的,再忍忍吧,等生出来身体就舒服了。”
静瑶点头笑笑,便顺嘴问她,“听闻诸位明日便要启程了?眼看着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不多住些时日?”
沐琬解释道,“我们大理也过年节,眼下都入了腊月,如果此时再不启程,恐怕无法赶回去同家人团聚了,所以只好尽早上路。”
静瑶闻言点了点头,不无遗憾地说,“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沐琬笑道,“不瞒娘娘,大理的书院已经动工了,今次出发前,母后还特意叮嘱我们,等书院落成时,诚意邀请您驾临大理,亲眼看看书院。这毕竟是您与母后共同促成的。”
静瑶闻言眼睛一亮,“这么快?”
沐琬嗯了一声,“母后说既是好事,当然要趁热打铁,现在我国民众对书院很是期待,工匠们也不敢怠慢,照目前的效率看,预计来年秋天就可竣工了。”
这件事确实是由她同大理王后共同促成,原本只是一个想法,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变成了现实。
静瑶自然是满怀期盼,便应道,“听闻大理风光绝佳,等我得了空,一定过去看看。”
沐琬很是期待,忙道,“太好了,若娘娘驾临大理,我们一定尽情款待。”
正在说话的当口,忽然见倚波过来提醒说,“娘娘,吉时已到,该行拈周礼了。”
“拈周礼”即民间所说的“抓周”,是小娃儿周岁礼的重头戏。
本次皇长子的拈周礼特意设在了柔仪殿中,为的就是地方大,容得下许多人。
静瑶便点头说,“那好,咱们带彦儿过去吧。”
倚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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