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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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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本就懒得应对这些,便应了。
袁汉宰义愤填膺,拉着晏良要去跟章典事解释。晏良却不肯,掸了掸官服上的灰尘,抓了些草料去喂马。
“为什么不解释?你天天都在马厩里统计情况,只因不在处理公务之所歇息,才没被他们瞧见。这哪里是偷懒!”
“解释了,又如何?”晏良反问袁汉宰。
袁汉宰愣了愣,挠头仔细想想,那些人根本就瞧不上晏良。就算是把这件事说清楚来,只怕他们回头还会找别的由头笑话他,的确是解释了也没用。袁汉宰觉得晏良可怜,抬头要安慰他,却不见晏良的踪影。赶巧那边有同僚喊他,袁汉宰只好跟着去了。
片刻后,晏良去了上三甲马厩附近。
那位署令口口声声说要给安王爷和齐绅高安排上三甲的好马,但他却一直在中三甲和下三甲的马厩瞎转悠,似乎是故意引大家避开了上三甲的区域。
他倒要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好戏。
果然,晏良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身穿着差役服。俩人在马厩前转转停停,贼头贼脑的四处探看。上三甲马厩的钥匙都由晏良亲自保管,喂马喂食是一直由他亲自监督,估计这俩人没有下手的机会,才挑这世间来做手脚。因离得远,晏良看不太清这俩人的脸。
俩人正准备翻墙,忽然听到那边传来脚步声,吓得朝东边跑了。
晏良叹口气,方从墙角现身出来,转头看见过来的人是袁汉宰。
“总算找到你了,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什么事?”
“他们要请署令去广源楼吃酒,点名你和我留守在马厂。”袁汉宰道。
晏良朝俩差役消失的方向追了几步。
袁汉宰还以为晏良又要清点马匹,不依不饶地紧跟着他,嘴上还发牢骚,说自己又一次因为晏良错过了广源楼的好酒好菜。
晏良:“我请你喝十顿。”
“什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我也就是牢骚几句,没有怪你的意思。”
袁汉宰等了半晌,见晏良没搭理自己,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便甩袖子走了。
放值后,晏良又查看了一下上三甲马厩的情况,他吩咐两名可靠的差役弄些黑碳粉抹在栅栏和墙头上,还在墙根几处地上撒了层薄薄的一层朱砂粉。
“此事不许跟第二人提起。”晏良赏了二人一人一两银子,打发他们去,转头却见袁汉宰站在门口。
晏良见他有意要追问,先开口问他:“你想不想升官?”
袁汉宰愣了下,点点头,“升官这种好事谁不想。”
袁汉宰这个人可以用,但晏良怕他性子冲动,知道太多兜不住事儿。
“那就听我的,先不要多问,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抓脏的事,晏良觉得以本尊之前在官场上的‘劣迹’来讲,恐怕一人之言难以服众,但拉上袁汉宰就不一样了。袁汉宰背景清白,头脑简单,什么事儿都表现在脸上。这种人叫人一眼就能看透,有他的证词就很容易叫人信服。
袁汉宰还有些不信晏良的话。
晏良就简单给他证明了自己可信。他转头就袁汉宰去了广源楼,走得是后门,进得是广源楼内最好的雅间。而且特意嘱咐广源楼掌柜,不管袁汉宰什么时候来,接下来的九顿酒菜都免单。
袁汉宰吃到广源楼糖蒸酥酪、熏肉包的那一刻,下定决心以后就跟着晏良混了。人活一辈子,为的什么,除了精忠报国,就是嘴上这一口吃的。
摆平了袁汉宰之后,晏良第二日仍如故去马厂当值。因昨日的变故,马厂众官对晏良的态度有很大的转变,以前背地里的非议嘲笑,而今都改为明面上了。而且昨日在广源楼的酒桌上,署令还给大家解惑,说事晏良的官只是齐大人在圣人跟前随口一求,故意戏弄晏良的。众官便愈发不把晏良放在眼里。
朝廷里但凡是齐大人瞧不上的人,别说只是个没爵位的宁府老爷,就是领着将军实职的侯爷,也照样能被齐大人给弄死了。
所以今日大家都壮着胆子,放肆嘲笑晏良,甚至排挤他去扫马厩。
袁汉宰觉得这些人太过分了,要站起来为晏良说话,可不及他拍桌起身,晏良已经转身朝马厩去了。
晏良昨天特意嘱咐的差役,今早先不要清扫马厩。果然,他在上三甲的其中一个马厩的墙根处,找到了几处脚印的痕迹,而墙头上的黑碳粉也被蹭过了。
晏良还发现那匹通体雪白的皎白马,左肚皮上蹭到了一点黑。晏良去辨认了一下,果然是黑碳粉所致。
袁汉宰有点懵,但知道应该是到墙头上的碳粉经由谁蹭到了皎白身上,紧张地问晏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你没告诉我?”晏良问。
袁汉宰茫然摇头。
这时候有几个差役跑过来道:“安王爷说今日要骑皎白走,我们来给皎白上马鞍,便立刻送到安王府去。”
“皎白?那不是遂王的马?”
差役点头,“就是皎白,听说是遂王答应借给安王了。”
袁汉宰望一眼晏良。
“我来上马鞍。”晏良接过马鞍,先检查了一遍,才将其安好,那边章典事等人跟着来了,催促快点。
四人看见晏良亲自上手,都禁不住取笑晏良。
“这厮还真听话,咱们马场可以少请个杂役干活儿了!”
袁汉宰的目光则一直紧盯着那匹皎白。待马被领走了之后,晏良打发所有人都离开马厩,随即在门上上了锁,现场还要保留,只要出事,这些小可疑便都成了大证据。
袁汉宰忍不住拉着晏良悄悄问会不会出事。
“当然会。”晏良道。
袁汉宰惊:“那你还叫他们带走那匹马?”
“不然,你去拦着?”晏良看他道。
袁汉宰瘪嘴,“我哪敢,我又说不清楚。”
“那我的话,就会有人听?”晏良挑眉看他。
袁汉宰噎住。以晏良现在的情况,恐怕他在马厂还不如自己说话有分量。
“便是他们信了这话,这些只是小小的可疑之处,并不能跟谋害安王爷联系在一起。只要那匹马没事,凭你嘴多巧,证据不足一样没用。而且这件事提前说出来,只会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更加警惕。下一次出手,如何预料,如何阻止?”
袁汉宰忙不迭地点头,拍自己脑袋瓜一下,“我果然头脑太简单了,你说得对!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人微言轻的,怎么阻止?”
晏良:“等。”
袁汉宰虽不明白,可也没有第二种办法,只得乖乖听从晏良的吩咐。
二人回到办公之所。四名典事和另外六名主簿就阴阳怪气,嬉笑着嘲讽起晏良进来。还有人故意的捂着鼻子,说太臭。
“怎么会臭呢?啊,想起来了,是咱们贾协领刚打扫马厩回来,身上带着新鲜的马粪味儿呢!”
章典事一句话,引得其他人又开始发笑。
晏良见这些年纪三十好几的官员天天做这种幼稚之举,着实可怜。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屋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一页接着一页,不论他们笑声如何,并未不耽误他眼前的
几个人见状,都渐渐熄了声。
章典事越看晏良越不顺眼,啪一拍桌,就冲晏良喊,“够闲的啊你,去!把马厂所有的马厩都给清洗干净!”
“不光是马厩,你还要把每一匹马的马屁股都擦干净。”另一位典事凑热闹,紧接着其他人都跟着起哄。
“不去。”怪腔调的笑声中低沉的男音尤为入耳。
笑声忽然就停了,章典事气瞪着眼指着晏良,“你说什么?”
晏良放下手里的书,转而拿起另一本继续来看。
“贾晏良,你好嚣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出去!”
晏良斜睨一眼章典事,道了声:“不信。”
“你!”章典事咬牙,真要喊人把他打出去,可身边人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还是要注意分寸。章典事这才意识到晏良毕竟是有身份在的,明面上欺负只怕会连累自己。“你等着,我定会禀告署令,让他参你一本,遂了你的愿望。”
“嗯,出来了再说,别空口耍威风。”晏良甩章典事以及众人一个冷眼,嘲笑声渐长。
这些人他从没放在眼里,现在更加不会放在眼里了。晏良分明看得清楚,他们对自己所犯下的欺凌之事,已化作了恶因种在自身,而且其果报来临的非常快,就在这几天。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被他们欺负的自己今天要转运了。也就是说,他刚刚藏在马鞍前桥的纸条已经被发现了。
晏良私下叫袁汉宰带几个看门的杂役,去搜查差役的住所。“一定要细致,特别是衣服和鞋子,谁能搜到带有黑碳粉衣物和朱砂痕迹的鞋子,赏银五十两。”
袁汉宰傻乎乎地点头应了,立刻动身去办。
到晌午的时候,猎场那边传来消息,皎白发狂疾走,最后竟一头撞死在了树上。
马厂的人一片哗然,典事们个个心惊胆战,担心小命不保。皎白那可是日行千里的极品好马,他跑起来的速度如风驰电掣,若真发狂,只怕速度还会快上一倍。安王爷骑在上头,就算不死,只怕也得摔个半残了。
☆、第20章 遇齐绅高
晌午刚过,数百名官兵将马厂围个水泄不通,马厂内任何人不许出入。
章典事等瞧这架势,料知大祸临头,一个个腿软的无法站立,互相用眼神安慰着,坐在凳子上静候。
午时刚过,齐绅高披着一件黑貂高领的斗篷进门,他走路生风,身后的斗篷都跟着飞起来。他身后左右两侧,跟着八名身着盔甲的护军参领。参领们个个手扶腰间跨刀,面目凶恶,似乎随时可以挥刀斩人。在他们之后,就是数十名持刀的侍卫。
齐绅高没有进屋,突然止步于院中央。他横挑眉毛,目光犀利地扫视这些迎接他的马厂官员们。
众官面色慌张,早已经被这气势吓得半死。
“看来你们听到消息了,安王爷的马……”齐绅高冷冽的话说到一半,伸手从一名参领那里接过一张纸条,“谁写的?现在就站出来!”
话音不及落下,晏良就已经走了出来。
齐绅高看见晏良的那一刻,眼睛很意外的眯起来。他大迈步走进屋内,除了陪同的诸位护军参领,只点名叫了晏良进屋。
片刻后,主簿袁汉宰也被叫了进去。
章典事等人发现事情越来越奇怪,心都悬着,缩脖子站好不敢乱动。
齐绅高听晏良有理有据阐述经过之后,还有袁汉宰佐证,冷笑两声。
“你说你人微言轻,当时情况危急,才不得已将早备好的字条藏在马鞍?”
晏良眨眼,认了。
齐绅高更觉得好笑:“贾晏良,你当我没脑?你会人微言轻?”
袁汉宰见状,动了下唇。他想帮忙晏良解释,却真有些很惧怕这位齐大人的气势。
齐绅高早已经将袁汉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点名质问:“袁汉宰,你有话说?”
袁汉宰一听齐大人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颇感惶恐,忙老实地坦诚晏良这段时日在马厂的处境。
“大人,贾协领真的每日都很用心的在马厂做事,奈何被很多人误解、嘲笑,甚至排挤。马厩出现异状,多亏贾协领观察细致才得以发现,今晨他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事出紧急,难以阻拦了。下官和他在马场说话真没有分量,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事发生,亏他能想出用匿名纸条提醒的办法。”
“哼!”齐绅高打发走袁汉宰和诸位护军参领,单独留下了晏良。他起初沉默,过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指着晏良的鼻尖就骂,“你完全可以派人通知我,却偏搞出这么个法子来,你有什么目的,陷害我?引起安王的注意?”
“齐大人的话,下官听不懂。”晏良是真听不懂。
“你就装吧,算计我!”齐绅高狠瞪晏良。
晏良:“下官不解,这仅是一张提醒骑马人小心的字条,如何能算计到大人您的身上?”
“那是因为我——”齐绅高愣了下,忽然冷静下来,坐回上首位。他才刚到见晏良过于惊讶,倒一时丢了理智。这匹皎白是他临时起意建议七皇子骑来赏雪景的,以晏良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当时提建议的人是自己。
那会是谁?
齐绅高当即要求晏良带他去现场。晏良向他展示了黑碳墙头和朱砂脚印的地方。
齐绅高得知,袁汉宰在晏良的授意下已经搜查到两名可疑的差役,便要求晏良将人立即交给自己。晏良犹豫了下,狐疑的打量一番齐绅高,就在齐绅高几近崩溃的前夕,才点了头。
齐绅高鼓着一肚子气,无奈地抖手指了指晏良,忽然间没什么话好说。随后,他打发人悄悄从马厂后门将这那两名差役带走,本人则威风凛凛地从马厂正门离开。
袁汉宰后怕地问晏良:“他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那我们就这么把人交给他,岂不是完蛋了?”
“他不是。”晏良肯定道。
袁汉宰见晏良如此笃定,挠挠头也不多问了。
晏良回去的时候,章典事等人都好奇的望着他。起初没人敢吱声,后来两名主簿在章典事的示意下,好脾气地凑过去和晏良打听消息。晏良态度冷淡,根本不搭理。
由此激起章典事的不满,他干脆直接过来质问晏良。偏偏不管他怎么吼,都换不来晏良正眼相看。
章典事还在拍桌恫吓,晏良拿了两本书,起身直接走人了。
明明还没到放值的时间,他竟然敢早退!
章典事气得真想禀告上级,把晏良撤换出去。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安王的事儿他们能逃过去就是万幸了,他哪还敢再闹晏良这点小事,所以这些气他只能暂且忍下,先忐忑等待上面的处置。
贾政听闻厩牧署出事了,回家第一个就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这两日正忙着侄子贾琏的亲事。贾家已经和王家过了聘书,定准了这门亲上加亲的喜事。这会儿又来一桩,想想东府老爷落魄的样儿,王夫人就差直呼是“双喜临门”了。
“妇人之见,若我那兄弟真犯下谋害皇子的罪名,你当我们荣府能安稳的逃脱干系?”贾政揪着眉头,十分忧愁道。
王夫人讶异:“不能闹这么大吧,我看他八成就是个失职之罪。”
“还是打发人去问问你兄长才好。”贾政道。
王夫人想想也是,便打发周瑞去王子腾那里跑一趟。转念想又觉得不对,跟贾政商量:“这事儿不该问本人最清楚么?你怎不去找他?”
贾政蹙眉:“我跟他而今什么样,你不清楚?我才懒得去!”
说罢,贾政就去给贾母请安去了。王夫人随后而至,到底是不甘心那样,将这事儿跟贾母瞧瞧说了。贾母一听就来气性,要找晏良理论。可有先前那一桩事做例子,这次她不太敢轻易问责晏良。遂还是麻烦王夫人到娘家打听一遭,确认了消息后,再做决定。
第二日,王子腾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安王爷从猎场回来只是受惊,本人安然无恙。
贾母和王夫人等才双双松口气。
“不过,舅老爷说马厂里的确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有谋害王爷之嫌。此事绝密,齐大人正着手调查,消息实在不好打探。”周瑞接着说道。
贾母的心又提起来了,她和王夫人互看了两眼,知道这件事的关键还在宁府那位的身上。
贾母沉住气,一直忍到傍晚,终于忍不住了。不过这次她换了路数,打发贾赦去宁府探消息。
晏良刚从安王府回来,接受了王爷的审问,正觉得乏累,就见贾赦笑嘻嘻的站在福禄堂迎他。贾珍和贾蓉父子二人也在,一样的陪笑。
晏良忽然觉得这个家似乎有点阳气太重了,看这几个爷们冲自己笑,他完全不会心情好。
贾蓉背诵了刚学的文章,贾珍报了他今日的课业,晏良才叫他们父子依次退下。
轮到贾赦了,他张口就不能停,“我跟你说,她叫琏儿娶的那位内侄女,可泼辣了。老太太是夸好,说什么说话爽快,做事干练,人聪明机灵,可我看就是泼辣,是个泼妇!偏偏她对王氏十分敬重有加,你说说,这不是叫我儿子娶个她王氏的眼线回来么。最要命的,他们还打算叫琏儿成婚后,住在他们荣禧堂那边,说是帮衬着王氏管家方便。”
“儿媳孝顺公婆是本分,此事你不能让。他们若坚持,你便说请族长裁断。”晏良道。
贾赦一想也是,乐颠颠地点头去了。至于贾母交代他问的话,他偏就不问,其实问了他也知道敬兄弟怎么回自己,何必给他找烦恼。贾赦就自己做主,编了个理由回绝了贾母。
贾母、王夫人和贾政对此也没法子,这次他们虽然学聪明了,没有去质问晏良自找麻烦。可就这样生生的忍着,让他们每天猜疑,真是活受罪,搞得他们每日活得很不舒坦。
官运贾琏婚后住所的事儿,贾赦胆小,不敢找贾母理论,就直接放话给贾琏,叫他必须跟自己住在一起。贾琏一心想要孝敬婶子,听这话自然不愿意,跑去跟王夫人告状。王夫人便说给贾母,贾母就找贾赦。
贾赦无法,干脆就搬出来贾敬,执拗道:“这事儿我不服气,不行就请族长裁断!”
一提贾敬,贾母就更气:“你当你有了靠山,我不敢叫他?他就是来了,我一样是这个道理。”
傍晚,晏良就被请到荣府了。
听明经过之后,晏良笑道:“儿媳孝敬公婆这是常理,哪有刚娶进门的儿媳住到姑母房里去的?至于不方便管家、路远之类,我看都是借口,年纪轻轻的每日多走几步能累死?耽搁得了什么!”
贾母万没料到晏良连荣府家里的这点小事他都会计较,惊呆地瞪他,口里低声呢喃着“你……你……”,硬是气得说不出后续。因为晏良又把他族长的身份搬出来、
王夫人这边,一个不孝的名头扣了上来,还哪敢辩白。王熙凤是王家的女儿,若是顶上不孝的罪名,连她自己脸上都不光彩。儿媳孝敬公婆的确是常理,这道理到了外面,在哪儿都讲不通。
王夫人当即就捂着帕子作哭态,跟贾母哽噎道:“都怪我不好,当时只想着让那孩子住得离您近一点,方便尽孝,也方便他们小两口管家走动,却忘了大哥那头的感受了,实属不该。母亲,我给您好好赔不是!”
“不怪你,我也想这俩孩子住得近一些,有什么错。你们这样拦着,对我也是不孝!”贾母气得抹眼泪。
不孝的名头扣回去了。
王夫人得意地用余光扫向贾赦和晏良,这回她到要看看这俩人怎么收场。
“这好解决,干脆叫赦兄弟搬到荣禧堂住就是了。”
☆、第21章 针锋相对
王夫人还以为自己耳鸣了,屋内好像失音了一般,谁都没有说话,她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王夫人定神片刻,看向贾母,见贾母的惊讶之色不亚于自己,她才稍稍稳住自己的心。再看贾政,早已经赭面瞪着贾敬。
贾赦挺乐呵,万般赞同晏良的意见,“这主意不错啊,就是怕二弟和二弟妹不肯呢。”
“他们如此真心地为老太太和小辈们着想,自然是肯让地方,”晏良目光扫视过王夫人,定格在贾政身上,“政兄弟,你说是不是?”
贾政一脸难堪,他不好否认,不然王氏之前说的话就是自打脸,但他们夫妻是肯定不会让出荣禧堂的。那是他住的地方,凭什么要让。
贾政遂只好求救似得看向贾母:“母亲,您看他们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你们兄弟太放肆了!敬侄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贾母这回真生气,两颊的肉阴沉地下垂,眼珠快崩出来了。
他小儿子住在哪儿都要被管,凭什么!
晏良不爽地冷笑,“我是被你们请来评理的,自认句句有理,请问哪里说错了?你们不谢就罢了,还这样凶人,有失礼节吧。不过仔细计较起来,即便是你们没请我,我身为族长,这事儿一样可以插手。”
贾母惊讶地看着晏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永敦孝友,不失诗书,力守基业,严训子孙,维持纲常,虔诚祭祀,整肃家规。这是我身为族长的责任,这事儿我自然管得!”晏良淡淡地陈述,声音没有昂扬顿挫,却让人感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漠逼仄。
族规压他们!?上次还以为他只是顺口一提,没想到这回他来真格的,竟当面背诵起他族长的责任来。
贾母气得胳膊有点发抖,抬手指着晏良。
晏良对贾母温温地笑问:“婶子,我记得很好,对不对?”
“你——”贾母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贾政王夫人忙呼唤着“母亲”,上前侍奉。贾政转头愤怒的瞪晏良,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一般。
“罔顾纲常,长幼无序,纵容幼弟欺凌兄长……老太太,您非逼着我说出这些?”晏良和贾母对视片刻后,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接着说道,“今日事又是一个例子,政兄弟不敬兄长,还是犯下大不悌的毛病。您呢,疼爱幼子,连大儿子的体面都不顾,也的确有些过了。试问哪一家袭爵的长子,要住在府里最远最偏僻的院子,而且这院子还是从花园里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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