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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也祸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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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也祸国》作者: 夭灼
《女相也祸国》?3g书城2014…07…026完结
【尘浮邀请】彼时,他闯入了她的世界,迷得她神魂颠倒。彼时,他陪伴在她的身边,对她说着:“我不会不在。”他宠着她,惯着她,当他在对她笑的时候,她会以为他也如同自己这般深深爱着。后来她才明白,她只是他精心设计的棋局里最完美的一步,利用她的感情,借用她的权利,亡她的国。她想,她应当对他恨之入骨的,可当她回忆起曾经他对她满满的宠溺,当他满头青丝寸寸成雪,当他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疯了三年。她忍不住想在这一刻,忘记一切,放弃一切。她问:“如果这一切都能得到原谅,我们是不是就能重新开始?”
标签:权谋虐恋 美男 腹黑
楔子
隆冬。
竹屋里缓缓地走出一个男子,蓝衣素纱,青丝如雪,他步履蹒跚走到了竹屋前面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眼神转都不会转盯着墓碑,伸出一双削瘦如同白骨的手,用袖子轻轻擦去上面的雪花,动作轻柔至极,唯恐墓碑会喊疼。
随后迅速将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墓碑上,浅蓝色的衣角垂到了堆积着厚厚的积雪的地上,很快浸入了雪水变成了深蓝色。
雪花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衣衫上,慢慢地开始堆积,男子笑了起来,三千银丝如同月华,掩盖了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那青丝是与雪一样的颜色,那笑容是与雪一样的凄凉无望。
眉目中,光华依旧,流转间,倾断愁肠。
男子笑了片刻,忽然狠狠地一头撞向了墓碑,额头血流如注,染红色青丝,弄乱了愁绪。那猩红的血如同花朵顺着眼角流到下巴,再到脖子上,最后渗透在白色的衣襟里。
“啊——”男子身后从屋子里走出的侍童瞳孔放大,恐惧的大叫,随后逃命似的跑开。他双手端着的水盆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盆里的水撒了一地,那沾了水的积雪随之开始冒白气。
男子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朵悲伤无望且艳丽无比的花,他自己愣在那里,一点感知都没有,仿佛一尊冰雕。
雪花毫不客气的覆盖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的,伤口被雪水渐渐的染成了粉红色,冠绝的容颜比地上的白雪还苍白,那双曾经风华艳绝的眸子此刻毫无光彩,空洞而呆滞。
要是那个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又该是怎样的心疼?
不过,要是那个人还在,又怎会允许他这样对待自己。
“她不冷了,进去吧。”梓檀无声的叹气,却只能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柔声劝道,尽管知道没用。
蓝衣男子果然没有任何反应,眼珠都没有转过一下。梓檀从春天便时时来这里同蓝衣男子说一会儿话,夏天,秋天,冬天,那个男子仿佛从未听进他的一字一句。
梓檀又是一阵无声的叹息,眼瞧着这雪来得急,秋来花落,冬来雪归,四季轮回,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冬天了?
等了须臾,蓝衣男子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雪花落了他一身,覆盖住了他停滞的脚背。梓檀也不再管他,转身踏着来时踩过却已经不见了的脚印离去,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却不转身,对着眼前茫茫雪天说:“她那一年回到你身边之前曾经跟我说过几句话。”
“她说那是她最后的机会,她说她不想跟你两两相忘,她说假如她离开,就真的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她说……她或许会等到你爱上她的那一天,只是不想从你的世界里这么快的消失。”
“明明知道你听不进去,明明知道你听不懂,明明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梓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须臾,忽然狂笑,笑得眼泪都笑了出来,之后无奈,沉沉的叹息:“罢了,罢了!疯了也好。”
梓檀没有转身,所以他没有看到蓝衣男子微微愣住的表情,以及,那双空洞的眸子爬上几缕悲伤的表情,万千银丝仿佛在瞬间化成了白雪纷纷落下,飘零一场悲戚的美。
过了很久,地上的脚印被下一场接踵而至的雪掩埋,雪衣男子才沙哑的开口,瞬间,血色的梅花散落了一地的悲伤,遗憾,惆怅……
“那一年,其实,我有想过带她远走高飞……”
声音细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随后被铺天卷地的雪掩埋,连同他的笑靥,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以及,他的思念……
蓝衣男子缓缓抬头,万千雪花中他仿佛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正向他走来,她红色的衣裙上的梅花艳丽凄婉,万千青丝在风中飘零,她对着他笑,那笑容里满是悲怆,大雪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男子迷惘的眸子渐渐清明,染上了一抹绝望而悲切的喜色。
第一章 嗜好
丞相府。
梓檀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裳,双手捧着一个棕红色的雕花盒子,从容不迫的绕过走廊,亭子,水池来到小院。
“沈相,礼部尚书的公子宋谦煜送来了一个酒杯,说五日后的七夕想邀您去醉烟湖一游。”
院子正中的一棵郁郁葱葱的槐树下,沈荼身穿一件艳丽的红裳躺在软榻上,眉眼轻阖,长发未束,乌黑的青丝如瀑慵懒地散落在椅子上的一端,有几缕已经落到了地上,说不出的悠闲。
软榻旁边的茶几上是一壶酒,女子手上执着一个白色的酒杯,斜斜的垂着,里面已经无酒。
软榻上的人许是睡着了,看着她手中的酒杯摇摇欲坠,梓檀正欲起身去接,一声轻响,酒杯已经静静的躺在了茶几上。
“梓檀,今天是第几个了?”
闻声梓檀并不觉得惊奇,他家沈相时时睡着,又时时醒过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缓缓的转过身,却不太清楚沈相问的是人数还是酒杯数:“回禀沈相,人是第二十六个,酒杯是第四十个了,宋公子我已经代沈相回拒了。”
整个天盛国都知道沈相素爱收藏酒杯,更加知道天盛国皇帝的后位为她空悬至今,所以很多想升官发财的人都会试着通过沈相来走捷径。
世人皆知,要巴结这位丞相,送黄金万两还不如送一只入得了眼的酒杯。
“嗯,下去吧。”声音是梦醒时的沙哑,梓檀闻声便退了下去,沈荼忽然又将他喊住:“等等!那酒杯是怎么样的?”
梓檀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雪白如玉的夜光杯,他将酒杯的特征描述给沈荼,沈荼叹了口气,便让他将杯子送到库房。
梓檀在心里暗暗觉得可惜,他家沈相,收藏了一库房的酒杯不说,可她根本就不用,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却也不允许扔掉,丞相府的库房还算大,可是这两年来大大小小的杯子都把库房堆满了,下次皇上赏东西他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
梓檀走后,一个颀长的身影从窗子外面翻了进来,落地无声,唯有落叶翩翩。
宁锡玉冠束发,一身紫衣,衣裳上的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踩在祥云之上,在夜色下蠢蠢欲动。他落地后便站在软榻前方,细细地望着躺在软榻上的人,她的青丝上沾着一片如同枯蝶的叶子,他轻轻伸手想要将它摘下来,谁知软榻上的人翻了个身,以面朝着他,同时她青丝上的叶子已经顺着几缕落到地上的青丝滑落在地。
“你怎么又来了?”
沈荼慵懒的开口,语气中满是不情愿,眼睛依旧闭着,整个天盛国也只有他才会不请自来还没人敢管。
“不欢迎吗?”
“不欢迎。”毫无感情的拒绝。
“哦,但朕今日来不是说私事的,是想与沈相谈谈国家大事。”宁锡眉眼飞扬,笑意在嘴角妖异绽放,墨色的凤眼中产生丝丝邪魅。
“这话皇上说了不下十遍了,也不嫌累。”
宁锡岔开话题:“沈相的丞相府可真是热闹,一天到晚人山人海。”说着一双邪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荼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的眼睛上,想从那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可不是嘛,连皇上都亲临了,能不热闹吗?”
宁锡沉默了一会儿,苦笑:“沈相的这君臣礼仪可真是周到啊,连朕的爱妃都不曾这般周到过,改天要不要将这礼仪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如同沈相这般,见朕都不用行礼了。”
“皇上见外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礼仪周到也是应该的。”说完这句,沈荼便不再说话,双耳将宁锡之后所说的所谓的国家大事完全过滤。
最后宁锡说:“沈荼,荼毒,你看你的名字中都带着毒,你全身上下就没有哪出不渗透着毒啊。”
说到这沈荼忽然将眼睛睁开,透过树梢将目光投到天上,愣愣的望着天空中的一颗黯然的星星。
月华如水,疏影交错。
她转过头,笑而不语,那笑清明如水,眉中透着媚气,嘴角溢着笑意,眼中却是目空一切的孤傲与隔于世俗的冷淡。
沈荼笑完又闭着眼睛接着小憩,这次小憩眼睛闭得很紧。
宁锡看着她又接着装死,心里不由的冒出一阵怒气,但随即发现不对。她的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发根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的双手藏于广袖间看不到,但想必是握成拳的吧。
但她的表情除了眼睛闭得紧了点并无其他难受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宁锡心中闪过一丝心疼,焦急如火,急忙掏出怀里的解药向她口中喂去。
谁知她闭紧牙关死活不肯张开嘴,还一掌打飞了他手中的解药,随后又躺倒在了软榻上,比刚刚还显得虚弱。
宁锡拿着解药的手僵住,他冷冷地望着椅子上痛苦着的沈荼,那颗药是压制“骨蚀”毒发的解药,她不吃那今晚就只好痛苦着了。
但又想到之前的无数个日夜她毒发时都能自己化解的,忽然缓解了担心,这次,想必她也会自己化解的吧。
宁锡转身背对着她站着,直到听到身后人均匀的呼吸声,果然不出他所料,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她便轻易的将这种天下奇毒化解了。
但他口中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沈相拒绝朕还真成习惯了吗?还是说沈相还想再尝一遍凌迟的滋味?”
在远处偷听的梓檀在听到凌迟的时候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平静。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如今却是听一次心寒一次,他甚至都不敢再回忆沈荼受完刑的样子,每每一想到都恨不得将这个残忍的皇帝碎尸万段,暴尸山野。
沈荼听到了远处的树叶碎裂的声音,她知道是梓檀,梓檀偷听的毛病却是她惯出来的。
她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红袍曳低,衣脚处深红的梅花绽满衣裙,散落一地,一头乌黑的发丝垂到了身侧,前面的青丝掩住了一半的容颜,清丽而妖娆。
“这‘骨蚀’还真没有凌迟痛快呢,皇上,臣很期待。”说完又是展开了一抹明艳的笑意。
说到此处,宁锡忍不住心脏猛地一颤。随即走上前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之大,直到两人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才肯放手。
他记得行刑完,她除了脸蛋,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不划脸是他特意吩咐的,因为她的脸实在是太美,这世间找不出几张这样的脸了,毁了着实可惜。那时碎肉落了一地,她全身上下还在不停的涌出鲜血,地上已血流成河,她的侍从将她带回去的一路上吓死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
如今,她脖子,手,全身的皮肤都已经恢复了。他很清楚她精于算计,武功也高,却不曾想,她的医术竟也高明到了这般的地步,可以将自己凌迟后的皮肤完整无缺的恢复。
那日她的笑意,恐怕比现在的还美上十倍吧。
宁锡回到皇宫后先去了一趟大牢里,随便挑了几个犯人,给他们吃下“骨蚀”,然后问他们疼不疼?说实话就给解药。
犯人皆是喊疼,他就觉得奇怪了,沈相都不觉得疼这几个皮糙肉厚的犯人居然说疼,便没有给他们解药。
于是那一晚大牢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到了第二天还疼死过几个人。
这天,宁锡与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小喜子开玩笑道:“小喜子啊,你说,凌迟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啊?”
小喜子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回禀皇上,凌迟,肯定是痛不欲生的啊。”
“朕说的是具体的感受!”
“皇上,奴才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不是要亲身体验一下再来告诉朕感受?”小喜子被吓得全身颤抖,脸上没有一丝人色,浑身冰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太医来诊断是猝死。
一时,皇宫里的太监人人自危,都说伴君如伴虎,害怕费尽心思坐上了太监总管的位置,又整天担惊受怕,与皇上聊个天都能聊出人命。
隔天,沈荼躺在软榻上合眼小憩。宁锡又从墙外面翻进来,沈荼没理他,继续装作熟睡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手被人拉住,沈荼习惯性的将手抽回。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就知道你又装睡。”
“臣是真的已经睡着了,刚刚又被皇上吵醒了。”沈荼半眯着眼,一手撑着头,如梦初醒的说。
“哦,既然是朕的不对,那朕将后宫凤印送给沈相当做赔罪如何?”
好一会儿沈荼都不说话,宁锡仿佛已经习惯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你对皇后之位,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吗?”沈荼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算了,就知道你不感兴趣。”宁锡说着叹了口气,知道她耳朵是在听着的,于是又说:“昨日洛樱国使者来访,献礼中有一只紫色琉璃杯,不知可和你意?”
沈荼闻言忽然坐起了身,眼光扫了宁锡一眼,笑了笑:“皇上可真是懂臣,臣十分喜欢,希望明天早上睡醒就能看到。”
宁锡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期待,不由的捉弄道:“朕忽然想到朕的绾妃也十分喜欢琉璃杯,绾妃刚刚大病一场,朕琢磨着要不要将琉璃杯送给她压压惊,不知沈相可否愿意割爱?或者,成为朕的皇后,这琉璃杯便任由你发落了。”
“皇上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你明知道我最爱酒杯了,怎么可能割爱呢?至于给绾妃压惊,赐她琉璃杯不如将皇后之位给她,想必压惊效果更好,皇上觉得臣这个主意如何?”
“沈荼,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两年了,皇后之位为你空了两年,而朕却不止等了你两年了,就算曾经朕多么的不是,这么多年的痴心弥补难道还不够吗?”
宁锡说此话时口中压抑着怒气,而沈荼却不再回答,将身旁之人视为无物,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在宁锡离开后反手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眼中毫无怜惜。
亥时,梓檀轻手轻脚走了过来问:“沈相,要进屋睡了吗?”
“我再看会儿月亮。”
梓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便慢慢的退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深蓝色云层密布,哪里有什么月亮。
子时,梓檀走了过来轻唤了几声,沈相已经睡熟了,他走上前将沈荼抱起,走进屋,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才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
沈荼有个习惯,夜晚习惯于晚睡,总要躺在自家小院的软榻上看会儿星星月亮的才肯进屋睡觉,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件事说出来大概都不会有人相信,假如第二天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床上,心情会变得特别糟,有一次他忘了将沈相抱回屋子睡觉,被沈相罚他去默写《春秋》,搞得他那几天睡觉都不得安稳。当然,抱沈相进屋睡是沈相特地准许的。
第二章 湖上夜市
要说七夕节去哪个地方过最别出心裁,自然要数天盛国的醉烟湖。
到了那一天的夜晚,原本平静的湖上会飘有数不尽的小船,湖中的小船上有卖吃的,卖乞巧果,卖荷包,卖烟花等等,也就形成了一年一度的湖上夜市。
女子穿着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丢巧针,拜织女,吃巧果,再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给心仪之人。七月七日还是魁星的生日,一些想求功名的读书人便在这一天拜魁星,求他保佑自己考运亨通。
已是入夜。
沈荼坐在小船的舱里吃着巧果,饮着酒,一手将窗帘掀开望着窗外,远远近近的小船上上挂满灯笼,映在碧波里仿佛要将整个天际照亮,梓檀则一语不发,在一旁为她斟着酒,沈相喜欢安静他的知道的。
“公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请您收下。”
“公子,这是我送您的巧果。”
“今天我一定要找到那块玉佩,公子您等我。”
……
在不远处,已经被无数小船堵得水泄不通,梓檀一脸抱歉的说:“沈相,那里被堵死了,大概是划不过去了,要不我们沿路返回吧。”
沈荼望了那边一眼,觉得有些倦意,便点了点头。
小船缓缓的掉头,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张小船重重的撞了一下,顿时船身猛地晃动,桌上的酒杯乞巧果落了一地,但庆幸船身很快被稳住。梓檀立即起身想出去教训一顿却被沈荼拉住了手:“算了,我不想暴露身份,还是不要太张扬。”
此刻外面忽然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声音:“慕隐公子真的来了!”
“他在那,我们快点过去。”
而此刻沈荼的船已经被四面八方划来的小船团团包围住,水泄不通,无法进去,也无法出来,只好僵在原地。
梓檀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沈荼,她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没有情绪地问道:“梓檀,那个慕隐公子是什么人?”
梓檀出去随便询问了一个人,回来说道:“他是整个皇城最大的琴阁‘木吟心’的老板,最大的妓院‘玉骨清’的老鸨,以及最大的赌坊‘聚满楼’的老板。”
“名气挺大的,可是,我怎么都没有听过。”
“这位慕隐公子是三个月前才搬到皇城来的,沈相已经快半年没有出门走走了。”梓檀语气中有些抱怨,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敢保证他家沈相是不会生他的气的。
“两位客官,实在是抱歉,这船被挤在了中央,一时是划不出去了。只能等会儿等船只散了才能离开。”船家掀开帘子对着沈荼和梓檀说,还一口一个抱歉。
“嗯,那便等会儿吧,梓檀我先睡会儿,一会儿人散了喊我。”
梓檀应了一声沈荼便斜靠在船壁上睡着,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喜欢安安静静的环境,外面一口一个“慕隐公子”实在是太吵了。
梓檀见她睫毛颤了颤便问:“沈相可是觉得太吵了?”
“嗯。”沈荼也不掩饰,点了点头。
“这慕隐公子今日夸下海口,说藏了一块红色的玉佩在他所在的船上,谁若能寻到,无论男女,便将那块玉佩送给他,并且可以在一天内随意出入他名下的琴阁,妓院,赌坊不用花钱。”梓檀看着沈荼此刻眼睛闭着装睡的样子实在是温顺至极,不由生出一颗不怕死的心调戏道:“沈相,这个游戏似乎挺有趣的,不如你去找找看,以我家沈相查案办事的能力,肯定能找到。”
沈荼扫了他一眼,很久没说话,忽然站起了身,走到船头,梓檀也笑着跟了出去。
湖面上灯火通明,船只紧紧挨着,船上灯笼摇曳,不知是灯笼照亮了湖水,还是湖水映亮了幽蓝色带着蒙蒙雾气的天空。月亮隐于薄雾,繁星点点竟比不上这湖面上空不时绽放的烟花绚丽。
水天相接之处,她看到了一抹比烟花还绚丽的色彩,如同一抹幽蓝,比宝石还温润,比蓝天还清澈,那只是一人衣裳的一角。
那里,停着一张有一个院子大小般的船,想来应当是今晚所有船中最大的,上面的那人,理所应当就是慕隐公子了。
那张船的四周围满了人,要想划船过去还真是不现实,忽然对那个在三个月内便名扬皇城的男子有了兴趣,沈荼驾驭着轻功便向那里飞了过去。
“沈相,等等我!”梓檀大喊一声,急忙也驾驭轻功跟了去,飞了一半才发现忘了让船家找钱,真是亏死他了。
两人落到了那张船的顶棚上,顶棚上没有灯笼,显得有些灰暗。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船头的慕隐身上,便也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船的四周无数小船划来划去的寻找,叹气声连篇。
“慕隐公子这是玩我们啊,根本什么都没有。”
“是啊,慕隐公子这哪里有什么玉佩。”
“那是你找不到,不过看你眼睛还挺大的嘛。”
“就是就是,眼睛大得老鼠的眼睛都比不过你呢。”
对话中还传来阵阵姑娘掩嘴的笑声。
“各位,那块红色的凤血玉佩,确实在这条船上,倘若大家实在找不到,那我家公子便只好将它拿出来了,只是这样,这个游戏也就结束了,到时玉佩送不出去,对于我家公子来说,实在是个遗憾。”慕隐身边一个侍从走到船头说着。
“且慢!”此刻,一个从容清脆的声音传来,不远处一张同样大小的船慢慢驶来,那张船前方的小船见了纷纷让道。
那是礼部尚书家的船,说话之人正是礼部尚书之女宋谦婉。
不一会儿两张船便靠近了,仆人搭了桥,宋谦婉在侍女的搀扶下沿着木桥走了过去,走到慕隐的船上。
宋谦婉身穿鹅黄色的华衣,衣裳上牡丹花开无边,头上戴着牡丹花玉簪,画着明艳的妆容,举手投足无不渗透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宋谦婉是整个皇城公认的美女,是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可大家都知道这样美的女子,又是礼部尚书的女儿,那她将来肯定是皇上的女人,其他的人想都别想。但此刻她刚刚走过桥到慕隐身边时,确实有点像两人鹊桥相会,众人不禁开始小声说着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慕隐公子,小女子宋谦婉,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嗯,宋姑娘,在下有礼了。”
慕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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