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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也祸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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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只有宁锡一直被蒙在鼓里。
慕凝靥终归没有告诉宁锡,她知道,现在,即使宁锡知道了,也于事无补了。不过,她现在手上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沈荼,或许,等那一天到来,沈荼可保宁锡一命。
现在的宁锡还能这么自豪,这么快乐,他很快就会失去所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想要告诉他一切,想要他带她远走高飞,不问世事。
可是,宁锡不爱她,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子从未爱过她,只是一直在骗她,一直利用她,她即使跪着求他带她走,他或许也会拒绝的吧。
慕凝靥感受着身上的温暖一点点地流失,冷风吹入衣襟,连心都吹凉了,望着宁锡越走越远的身影,苦笑着,笑得如此凄凉。
沈荼回到丞相府,迎来的是轻玦,沈荼迫不及待问:“留枫呢?慕隐来了没有?”
这一刻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喜悦,半年多未见慕隐,如今忽然有了他的消息,沈荼内心急得如同被火烧,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轻玦边说边将信递给沈荼:“留枫来过,给了信便离开了,说有急事,慕隐没有来。”
听到慕隐没有来沈荼确实有些失落,不过有慕隐的信也很好了。
沈荼怀着欣喜的心情拆开信,本来猜测慕隐半年多未见她大概会有很多话对她说,可信上的字却那么少,少的可怜:三天后,我会回来陪你过生辰。落款:慕隐。
沈荼手指不停的抚摸着上面的“慕隐”两个字,心中压抑了半年多的思念如同潮水般蔓延,他原来记得,记得她的生辰,这半年,她过的充实,却也迷糊,甚至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生辰,慕隐居然还记得。
她不知道自己看着那封信发了多久的呆,据梓檀说,她发呆的时候梓檀和轻玦将她准备今天喝的酒偷喝完了,一滴都没有给她留着。对此,要是往常她肯定要好好跟梓檀和轻玦算算账,但此刻,她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也就不计较了,甚至还特别大方地拿出珍藏了许久的美酒来犒劳梓檀和轻玦,对此,梓檀得出的结论是:沈相今天不正常,我们不要陪她玩。
沈荼翻翻白眼,没有再理会他们,拿着信跑进了房间。轻玦说:即使经历过再多的事,沈荼此刻也只是一个怀春的姑娘,害羞是难免的。
梓檀对此大为不爽,沈相也会害羞?他宁愿相信明天会下雨也不信他家沈相会害羞。
事实证明他信对了,翌日,还真的下起了雨。因为天气下雨,沈荼也就没有去皇宫陪慕凝靥,而是在丞相府抱着慕隐的信发呆,傻笑,连平时一有空闲时间就绣的刺绣都扔到了一旁。
这天梓檀被轻玦弄得心情不好,看沈荼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便提着嗓子说:“沈相,那幅刺绣你怎么还不绣,我记得你说过会在一个月以内绣好和皇后娘娘切磋的呀?”
沈荼看了看梓檀,又看了看,这下是从头看到脚,最后,又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梓檀,语调完全没有女子的矜持:“反正每次我都比不上娘娘绣的,对了,梓檀,看你今天挺闲的,不如你帮我绣一下吧,说不定你绣的还比我绣得好呢。”
沈荼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梓檀,梓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说:沈相呀沈相,求求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会怀疑你爱上了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思想?梓檀一边抚平鸡皮疙瘩,一边不停地说着:“沈相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怎么可能会女工这样的东西,我去守仓库,去守仓库……”
“不是,仓库已经有轻玦守了,你去守大门吧,乖。”
谁也没有想到,雨就这样一直下着,起先还很大,后来便渐渐地小了一些,后面一直持续以一种不大不小的方式下着。
到了与慕隐约定的第三天时间,雨还在下。
那天沈荼起得很早,在房间里化妆,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还戴上几朵珠花。从前她都是不束发的,慕凝靥说女子不束发太不像话,而她也希望能在和慕隐再次相见的时候给慕隐一个更好的映象,便学着其他女子挽起几缕青丝,戴上几朵金色的珠花,耳坠选了许久,最终戴着一对不太华丽且素雅的白玉耳环。项链选了一条镶嵌着蓝色水晶的,慕隐似乎很喜欢蓝色,所以她渐渐地对于蓝色的东西也就没了抵抗力。
画完妆,沈荼又在为穿什么衣服而发愁,红色的呢,太艳,一点都没有离别重复的沧桑感。浅绿色的呢,太素雅,况且她不喜欢。白色的呢,是很好看,但会不会感觉很丧气?
最终,她还是选了一件红色的衣裳。
换上衣裳,在镜子前照了许久,梓檀跑来鄙夷地看了她几眼:“羞羞羞,自恋死了。”
沈荼从铜镜中看到梓檀欠扁的表情,将手中的梳子砸了过去,正中额头,肿了一大块。
梓檀低声骂了沈荼几句便哭丧着脸,怀着会被毁容的精神跑去上药了。沈荼盯着铜镜中的女子看了许久,镜中的女子笑着,那种笑很纯粹,没有掩饰,没有做作,就这么自然地笑着,她不得不自恋地说一句:“我太美了。”
后面想到了些什么,又自言自语补充道:“如果不跟慕凝靥和慕隐相比的话。”
这话没有任何人听到,不过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却也开心的合不拢嘴。
在房间里等了一早上,妆容都不知道补了多少次,铜镜如果是个人的话恐怕都被她看得害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对自己说兴许慕隐中午才回来,于是乖乖地吃了午饭开始继续等。
一下午过去了,慕隐半点踪迹都不见,望着外面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雨滴,沈荼继续安慰自己,兴许是因为今天下雨,慕隐不小心耽误行程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夜幕降临,慕隐还是没有来,沈荼之前一直坚信慕隐会来的信念在一点点地瓦解。她没有吃晚饭,撑起一把蓝色的纸伞跑去了门口,望着远处被水汽模糊的雨幕,痴痴地凝望,如同少女在等待自己还未归家的丈夫。
沈荼想过,慕隐今天来,那么她就告诉慕隐,她喜欢他,她想要问问慕隐,愿不愿意娶她?
可是,慕隐终归没有出现。
沈荼在门口等了一夜,刚开始还撑着伞,后面伞被风吹得折断,便扔到了地上,雨水淋湿了衣裳。
已经入冬,本来天气就有些冷,下雨天加上淋了雨更冷。她站在风中瑟瑟发抖,最终因为冷蜷缩在了墙角,这下不仅雨水,连屋檐上的水都流到了她的身上,她就像是个玩偶一般,目光还是痴痴地望着远处的越来越模糊的雨幕。
她几次差点睡了过去,但依旧坚持清醒,她要用无比清醒的思维,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一场与慕隐的相遇。她忘了她此刻的妆容早已花了,全身狼狈不堪,这哪里是最好状态,这应当是最坏的状态才对。
她终归还是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
天已经放晴,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眼前的场景,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眼前的一群人确实是士兵,却不是天盛国的。
一个人开口问:“小叫花,我问你,沈荼沈相是不是住在这里。”
沈荼僵硬地点了点头,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地狼狈,的确像是个小叫花。
那个人对身后的人说:“七皇子说要活的。”
一群士兵冲了进去,沈荼问:“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官兵鄙夷地看了看沈荼,特骄傲地说:“我们洛樱国由七皇子和八皇子带兵,昨晚攻破了天盛国,天盛国皇帝在昨晚自杀了。”
沈荼听完后便瘫倒在地上,她昨晚似乎一直在等慕隐,可是慕隐没有来,昨晚,她的国家亡了,那慕隐会不会出事了所以没有来?于是她立马起身向皇宫跑去。
第四十章 相见陌路
更新时间:2014…05…18 12:49:05 字数 3284字
沈荼去到皇宫的时候,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
皇城没有变,朱墙赤瓦,太阳照着城楼上未干的水珠发出莹亮的光,似乎比往常还要美上几倍。可是地上,除了血流成河,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描述。
皇宫门口空无一人,除了几具护城人的尸体,里面尸体堆积如山,有的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有的皮肤已经被雨水冲得泛白,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气息。
沈荼心中泛起不安,她压抑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提起衣裙,小心地越过尸体和血积累成的沟渠,向皇帝的宫殿跑去。
刚刚听官兵说宁锡自杀了,她此刻除了关心慕隐还有些不敢相信宁锡死了。
穿过几条甬道,她余光看到一队洛樱国的士兵,急忙将自己藏了起来。
“没有抓到天盛国丞相怎么向七皇子交代?混账,再去找!”
“小的将丞相府翻了一个底朝天,真的没有找到。”
他们说着便走了过去,沈荼看他们走远,便走了出来,却冷不丁被一双手捂住了嘴,手也被拉住。
“沈相,别去,现在皇宫里到处都是要抓你的人。”
是梓檀,他裤脚已经湿到了大腿上,鞋子上面沾着许多鲜血泥渍,面色潮红,一路上应当是来得很急的。
“可是,慕隐……”
梓檀摆摆手,很着急地解释:“慕隐公子应当不会有事的,昨日可能只是有事来不了。沈相你不知道,昨日洛樱国在朝夕之间便攻到了皇宫,皇宫里的士兵,御林军,一瞬间简直成了摆设,不堪一击。皇上已经驾崩,洛樱国的人此刻正在抓天盛国的所有朝廷命官,沈相你是丞相,绝对不能被抓。”
沈荼大口地喘着气,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在太阳光下已经渐渐干了,此刻,额头上覆上一层薄汗,她垂目思索了一会儿。
“梓檀,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立刻打晕我,带我走,从此我日夜良心不安,相思成疾。二,你自己走,或者,陪我去宁锡的寝宫,去找慕隐,赌一场,九死一生。”
梓檀看得出来沈荼说这些话的坚决,他看了沈荼须臾,此刻的沈荼眼中异常地冷静,宁静地如同一口古井。最终,他选了第二条路,陪着沈荼,九死一生。
他们小心的避开搜城的士兵,却看到了一大群后宫女眷被押着向门口走去,女眷的后面,是昔日一同上朝的大臣,他们身上穿着囚衣,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死一般的沉默与死寂。
再往后,是押着他们的洛樱国的士兵,有一个年迈的大臣兴许是生了病,走不动,停了一会儿,被一个士兵一脚踢到身上,随后又被一鞭子甩到身上,衣服应声而裂,衣服下面的皮肤上满是淤青。看看其他人,皆是如此,许多女眷衣衫凌乱,眼神涣散,只是机械般地跟着队伍走,脸上手掌印清晰可见。
眼看另一边有几个士兵匆匆跑来,梓檀急忙伸手把沈荼拉到墙角躲起来,士兵走过去,沈荼轻轻挪到边上,看着士兵跑去的方向,梓檀也在沈荼身后看着。
“回禀七皇子,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天盛国的丞相。”
几个士兵屈膝跪下,他们眼前是一个身穿金黄色华裳,衣服上以片金缘,绣文为九蟒,裾左右开,身材颀长的男子。
七皇子?据沈荼所知,皇室皇帝穿的是明黄色衣服,似乎只有太子才能穿金黄色的衣裳,他一个皇子就敢穿,可见这个皇子的地位有多高,兴许太子都要忌惮,不,如果她是太子她一定很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他。
沈荼大概是每日针线活做多了,视力变得不太好,并未能看清男子的容貌,只是身影觉得很熟悉。
男子坐在红棕色的马上,压低了声音开口:“继续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士兵很难为情,却不敢拒绝,坚定地遵命,最后起身离开。
红棕色马上的男子又开口:“等等,要活的。”男子声音压得很低,沈荼觉得那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便忘了离开认真地听着。
几个士兵走了之后,囚犯中又有几个人走不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由士兵拳打脚踢不起来,随后鞭子细细密密地落到了身上。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年迈的大臣受不住晕倒了,眼看鞭子还不停,有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大臣似乎看不下去站了出来,大骂:“你们洛樱国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没人性,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他都晕了吗?你什么皇子,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话刚说完,脖子就被剑割断,血沿着脖子流下,倒地发出一声闷哼。
“这个囚犯不知轻重,得罪了七皇子,七皇子请息怒。”
士兵跪地,红棕色马上的男子看了一眼,随后目光扫过众人,轻轻开口说:“想要早一点去陪你们皇上的,尽管站出来。”
声音是那般的温柔,如同春风一般,沁人心脾,想必听到这样的声音的人都会觉得很舒服吧。但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人由心底的舒服。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沉闷地低着头。
从后面来了一队人,问道如何处理宁锡的后事。
那个男子说:“以皇帝之礼厚葬,他的所有妃嫔一律不许陪葬,押到洛樱国贬为宫女。另外,将九公主带上,她要不肯走就把她迷晕了再带走。”
历朝历代,沈荼对于妃嫔殉葬一事都是很寒心。而如今,男子不让妃嫔殉葬,可以说是做了一件好事,不用残害无数的女子。可是,换个方面一想,宁锡好歹也是一朝天子,死后孤孤单单的一人葬入陵墓,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残忍,好比怀着关爱花朵的心去浇水,可浇的却是开水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七皇子可怕得不像人,宁锡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沈荼想,这个七皇子,她能躲则躲,不能躲,也不敢得罪啊。
想着便拉起梓檀,声音有些急促:“我们快走,要是被那个什么七皇子发现我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梓檀愣了一下,急忙点点头,拉着沈荼便走,却拉不动,揣了几下也揣不动。
他回头,沈荼的双手居然在颤抖,她的神色是梓檀从未见过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沈荼忽然一把抓住了梓檀的手臂,紧紧地抓住,用近似于掐的力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可是这样一来颤抖幅度却只增不减。
她的脸上本就没有血色,此刻一看,更加苍白了,她的眼神看向那边,怎么也无法收回来,恐怕夜里梦魇,醒来见到鬼的神色都比她此刻的神色好一些。
梓檀有些不敢看,但最终还是缓缓地将目光移了过去。
棕红色马上的男子下了马,走到了一个棺材旁边,低着头,很认真地望着棺材里的东西。棺材是在沈荼和梓檀的这个方位的,所以此刻男子的容貌清晰地印在了梓檀的眼中,更如同烙印一般刻在沈荼的心中。
是……慕隐。
“我们发现的时候,九公主就已经……”士兵没有再说话,也不敢抬头看男子,男子身旁的一个副将走出来问:“九公主始终是天盛国的皇后,是否让她跟天盛国皇帝合葬?”
男子眼中一点悲伤都没有,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冷冷地说:“他是我洛樱国的公主,自然要葬入洛樱国的皇陵。”
这一刻,沈荼本应该冲上去质问慕隐为什么要骗她,还骗了她这么久。或许,在听到她不许慕凝靥和宁锡合葬时她会出去说,告诉慕隐,慕凝靥有多么喜欢宁锡,她死后也定是希望与宁锡合葬。而他,既然身为哥哥,难道不应该成全妹妹的愿望。
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她回头看了梓檀一眼,被梓檀一副紧张的表情逗笑了,她这么一笑,笑得憔悴,如同奄奄一息的高楼,梓檀更加紧张地问:“沈相你没事吧?”
沈荼还是笑着说:“没……”事字还没有说出口,便眼睛一闭,晕在了梓檀的怀里。即使晕倒了,嘴角微笑的弧度仍在,只是看了,比哭还让梓檀心疼和难过。
他的视力比沈荼好,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便很怀疑他是慕隐,他此刻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快点拉着沈荼走,去哪里都好,就是死在士兵手上都好过现在的这个结果。
他抱起沈荼,想要走,抬头,他和沈荼已经被包围。
慕隐站在他们前方,盯着梓檀怀里的沈荼看了许久,一点表情都没有,连昔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都没有了。
副将开始催促,慕隐才移开一直看着沈荼的目光,居高临下看了梓檀一眼,对着两人,对手下吩咐:“带走。”
“她晕了,能让我抱着她吗?七皇子殿下!”梓檀刻意加重了“七皇子”这三个字,慕隐转身离去的身影只是稍微停了一下,留下一个字:“好!”便消失在了梓檀的视线里。
梓檀望着沈荼的睡颜,一时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叫做心死如灰的感觉。且不说被欺骗和背叛的滋味,就是那人是她的朋友,都会让人很难过,可那人,却是她爱得这么深的人。
以往,沈荼总爱跟慕隐黏在一起,梓檀也觉得慕隐挺平易近人的,比起他家蛮不讲理的沈相,慕隐的性格真的是太完美了。
可是此刻才知道,什么城府心机的算什么?慕隐这样外表温润如玉,内心冷若寒冰,一个在官场上争斗了五年多的沈相都被他骗得团团转,要说起真正的处心积虑,非他慕隐莫属。
第四十一章 欺骗
更新时间:2014…05…19 20:50:35 字数 3151字
沈荼和梓檀并未受到特殊待遇,而是和其他战俘一样,一路走着去洛樱国,一路上免不了挨打,而梓檀总是将沈荼护在身后,因此梓檀身上的伤口也是比沈荼的多。相比他们,天盛国百姓的生活反而过的安逸,不仅不为亡国而哀悼,反而很拥戴新主,特别是洛樱国的七皇子慕隐。
也不知道慕隐是怎么做到的,以往的战争都是要流血,百姓颠沛流离,而慕隐不仅以和平的方式顺利夺了天盛国,反而连同天盛国的民心也一起夺了。
这样的慕隐,时时让沈荼心寒,但更多的钦佩与赞赏,慕隐这么厉害,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呢。虽说心寒,但终归心中还是保留着当初的美好,一旦心中有希望,便不至于绝望,她还是想着慕隐会不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她爱慕隐,便应该理解他不是吗?
她考虑了很久,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假如慕隐来向她解释,那么她就原谅他。甚至,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是慕隐编织一个理由骗她,那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只要慕隐也喜欢她,甚至只要慕隐不拒绝她,那么她也骗骗自己好了。
有人说爱情是一个沼泽,里面的人总是被冲昏了头脑,不计后果,为了爱情,抛弃尊严,抛弃原则,甚至生命。
或许她此刻便是这样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不要尊严,不要原则,甚至可以不要生命,用自己的一切换一个慕隐,这样想想真的很值得。
爱了就是爱了,她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细节,一个矛盾,或者误会而放弃慕隐。她也和很多女子一样渴望幸福,可大多数女子,会因为心上人的一点点错误而喋喋不休,甚至不愿意原谅,以至于酿成悲剧。
她不想这样,她想,纵使是天大的误会,纵使有多么的不可原谅,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总不能总跟昨天过不去。况且,她的人生并不快乐,自从慕隐的出现,她才感受到了人生的许多美好。
没有人会不犯错,所以每个人都拥有被原谅的权利,那个人是她最爱的人,而且,纵使慕隐真的心机深沉,可慕隐曾经终归带给了她这么多的快乐,如果说她不能理解和宽容他的话,她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能相互宽容,如果总是抓着对方的错误不放,那么也终归会有陌路的一日。她以前根本不敢奢望幸福,可现在,她知道她的幸福是跟慕隐在一起,为了幸福,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竭尽全力。
在洛樱国的大牢里一住便是将近一个月,期间,牢里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少,被带出去的人几乎就没有再回来过。
在狱卒的闲谈中,沈荼得知那些人都死了,至于死法,各有各的不同。据说洛樱国的八皇子喜爱刑法,喜欢看各种死法,于是就正好用这些囚犯来做试验,在一旁观赏。
沈荼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的童年告诉她很多时候同情心是不能要的,所以在很多当初一朝为官的人被带走,传来死训的时候,她唯一能有的就是沉默。
她不会为他们悲伤,纵使当初有过交情,说她冷血无情也好,她现在最在乎的,只有慕隐一个,其他的,对于她来说,全部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眼看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梓檀和沈荼。
“梓檀你怕吗?”
沈荼靠在墙角,脸是一天天的削瘦,没有血色。手上瘦的青筋突出,骨头还能咯到人。兴许是悲伤的原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喑哑。
“怕,可是有沈相在,我不怕,我的命是沈相救的,能与沈相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是好的。”
沈荼盯着梓檀看了一会儿,自顾着苦笑了一会儿,摇摇头,接着靠在墙角睡觉。
虽说慕隐一直没有来,可她还是不愿意恨慕隐,她的心总是和她的本意过不去,纵使已经有预感慕隐不会理她的生死,但她还是坚守着心中的信念,默默地等待着,某年某月某日,慕隐来将她和沈荼带出去。
她时常幻想着,慕隐欠她一次陪她过生日,等见到慕隐,她要向他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而且,她在牢里受了那么多的苦,肯定要慕隐为她亲手做一次饭才行。
虽说慕隐的那双手美得实在是不适合做饭,可是谁让他什么时候夺天盛国不行,偏偏在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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