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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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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报官,让官府的人去探究竟,有何不对?”
范总管沉吟半晌,六姑娘说的没错,只是崔侍郎与老爷、老太爷同在朝为官,这样做,会不会……
“同在朝为官的是崔侍郎,可不是这些崔家人的主子,范总管可别弄混了,再说,崔侍郎的么儿还得借助咱们摆脱这些人,崔侍郎还得感谢咱们帮了他儿子呢!由此可见,这些崔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真闹大了,丢脸的是谁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崔侍郎会很高兴呢!
范总管这时也想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对了!说得委屈点!可怜点!干脆说姑娘我胆子小,已经被吓病了,嗯,就这么办。”范安阳慧黠的眨眨眼,范总管瞧着小主子这俏皮的样子,放下悬着的心,笑着颌首转身办事去。
范府附近并无客栈酒楼供崔家落脚,他们每日都得辛苦从客栈过来跟盯梢的人换班,他们人手不足,要盯着范家又要盯着丁府,实在是捉襟见肘。
一两日还好,时间一长难免会心生怨怼。
本来应分散开。守在范府几道门的崔府下人,趁着天色未亮聚在一块抱怨着,这个猜着老祖宗派他们盯着的小郎君,八成被他们吓得不敢找上门来。那个则斩钉截铁的说,那日明明看着他往范府来,而且前一天,他不是一到广陵就往范府来的吗?
旁边与他交好的就开口帮衬,第一个开口那个也有要好的,双方就在范府前不远的大树下推搡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兼之你一拳我一掌,就打起来啦!
正好巡城的官兵经过,就将人全抓起来。巧的是前一天衙门才接到范府来人报案,说是家附近有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大伙儿出衙门巡城时,就想着要建功,好在知府大人那儿露脸。不想这功劳就这么自个撞过来,官兵们很乐呵,面上却是黑得跟锅底一样,动手逮人的动作麻利又粗鲁,不时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崔家这些从人蒙了,没想到会引来官兵,见这些人恶狠狠的冲将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逮人,带头那个张了嘴想要辩驳一二,却只感到手臂传来剧痛,当即说不出话来啦!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之龇牙裂嘴,手和下巴的位置都有点不对。正想着就感到下巴被一只手用力掐住,然后,他的下巴就被卸了。
领队的衙差朝不远处的范家小厮挥了挥手,翻身上马,领着部属把这些大清早在人家府外打架闹事的家伙给抓走啦!
在范府门前扫地的几个小厮相视一笑。“我去跟范总管禀报一声。”
邻家的门房听到动静出来察看,正好看到那巡城官兵抓了一堆人经过,咧开嘴笑道:“该,叫你们老在咱们家外头偷偷摸摸,铜头儿,这些人肯定是贼人来踩点的。”
打头的小官朝那门房点点头,头也没回的领人走了。
等崔家来人要换班时,才发现他们的人不见了,这种事又不能四处去打老听,只得摸着鼻子回去,坐镇客栈的管事心一沉,老祖宗弹压不住四老爷,连带着四房三公子也管不住。
把三公子扣在老家,逼着他娶妻,本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竟也会出差错!那位原要嫁崔牧的表姑娘,竟在婚前,被长房和二房的姑奶奶们发现,她竟与五房的长公子私通!
老祖宗为平息此事,只得答应三公子回广陵书院读书,还派了他们一路护送,谁也没想到,他们撞上顾家送私货去崔家庄子!
顾家明面上说是海商,其实谁不知道,他家做的是什么勾当?崔家近年来开销日益庞大,看着四老爷在朝中坐大,其他几位老爷怎么会没有想法?前些年二老爷瞒着老祖宗,搭上近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想谋官,只得来一句话,要谋官,得是官身才行!
二老爷是白身,连个童生都不是,白花了那笔钱,还被人嘲笑!大老爷比较精明,他虽是秀才,可就算他谋到了官职,身为族长宗子,他真能去上任吗?一样要花钱,还不如花在儿子们身上,他们得了官职,将来老祖宗过世,孙辈孝期可比子辈短得多啊!
一来二去的,就花了不少冤枉钱,逼不得已只得动用公中的银子,老祖宗就知道了!当顾家上门说亲时,崔家已经入不敷出举债度日了!
顾四海打着姻亲名头来说生意,老祖宗也只能忿忿应下。
然而这一切却是瞒着四老爷和四房三公子,四房的其他人可都参与其中呢!崔管事长叹一声,他早该知道的,跟四老爷父子有关的差事,向来都不轻松!
“那天跟丢了三公子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吗?”
从人们摇摇头,崔管事走过去气恼的一脚踹过去,挨了一脚的那人顺势跌向旁边的人,那几人都很有默契,作势跌成了一堆,痛呼声不断,崔管事却犹不解恨,走过去对方才挨他一脚的那人,当胸再踢了几脚,直到那人痛得喘不过气来,才恶狠狠的道:“娘的,你们这些把戏都是老子年轻时玩过的,这等出息也敢到老子面前来耍。呸!”一口浓痰吐在那几人的脸上。
“都给我滚起来,三公子是在广陵读过书的,这地头只怕要比咱们熟络得多,咱们要找他只怕是不容易了!”
那几个从人不敢去擦脸上那口痰。低头屏息怕自己忍不住想吐,听到崔管事这么说,个个心里想骂娘,既然知道找三公子不容易,那他们还在这儿盯什么啊?
崔管事心知,这一趟打一开始他就失算了!明知这位三公子与嫡支不合,护送他来湖州时,就不该应下五房二公子,帮他去知水县的庄子拿东西,不拐到知水县去。也就不会让三公子见到顾家人送私货去庄子上。
只是,三公子怎么会起疑的,崔管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他万万没想到,崔牧本来没想太多。是因崔管事做贼心虚,想着要防着崔牧,才让崔牧起疑,从而让他好奇去探顾家商队,也才会让他见到了被顾家人抓住的杜家兄弟一行人。
崔管事到现在还不知道,崔牧已将崔家与顾家合作走私的事想明白,还将此事跟丁二舅说了。崔牧一到广陵城,不往书院去却往范府来,崔管事以为他是要将老祖宗软禁他,逼他娶妻的事跟范家兄弟诉苦。
后来见他往丁府去,便疑心他想这事闹大,嫡祖母不慈。逼庶孙娶嫡孙的女人当嫡妻,对重名声的崔家来说,不啻是严重打击。
崔管事钻进了牛角尖,以为只消盯住这两处,就能逮到崔牧。进而阻止他。
他不晓得,丁二舅和姚都指挥使早就盯着顾家了,只是没料到崔家会掺和进去,崔牧刚好解开了他们一直遍寻不着,顾家私货的藏身处,当丁二舅跟范安阳说话时,就令崔牧换了衣服扮作他身边的长随,随他回到知府衙门后,便派了三名护卫,护送他去见姚都指挥使。
当守在范府外头那些崔家人被逮的时候,姚都指挥使的人也正攻进知水县的崔家老祖宗名下的庄子,其时顾四海的人已经离去,崔家怕引人疑窦,未曾在庄子上添加人手,姚都指挥使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此处,而且还得了杜云寻及卫放之助,顺藤摸瓜将顾家及崔家一举拿下。
消息传回来时,丁老夫人正揪着小外孙女脸上的痘子瞧,“怎么会长这玩意儿呢?你身边侍候的人都瞎的啊!没盯着你?”
范安阳欲哭无泪,她哪知道为何一早起来,脸颊上就冒出一颗痘子来?她才十二岁,还没进入青春期吧?怎么会长青春痘呢?墨香同情的看她一眼,“老夫人,姑娘前些天被崔家那些人吓着了,连出门都不敢呢!夜里也不安宁,天气又热,许是这样才长痘子!”
老夫人闻言便骂道:“你二舅也是的,知道崔家那伙人不安好心,怎么不早让人把他们抓了!还得你让人去官府报案,才让人去抓,真是的。”
二夫人想为丈夫分说一二,却也觉得婆婆说的是,两个外甥都不在,府里只有范安阳一个女娃娃,明知外头有人不安份,他怎么就不知回来提醒一句,她和婆婆好把人接来家里住。
“二舅忙着正事呢!再说,衙门的官差很厉害呢!我们一报官,他们立刻就把人抓走啦!可见二舅平常教的好。”范安阳忙为二舅说话,老夫人闻言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整个人看来年轻许多。
二夫人听了暗点头,不枉老爷接到范府送消息来,便急忙赶过去,这小丫头确实得人疼。
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明知那些衙差是为在上官面前露脸,才会动作如此神迅,但把他们的好,归到丁二舅头上,老夫人听了觉得欣喜,回头丁二舅知道也会厚赏那些人,下回范府附近再有麻烦事,或宵小,还怕衙差们不尽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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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故人4
纪州崔家老宅,崔家人被凶狠的官兵押出来时,还一路喊冤,只可惜喊没两声,就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把他们的下巴给卸了,崔家这些公子、老爷们个个养尊处优,几曾被如此粗鲁相待,三老爷想反抗,被踢了一脚,痛得他嘶声喊爹叫娘,夏日衣衫单薄,三老爷因腿被踢断了,官兵只能拖着走,才一会儿功夫,薄绸长袍被磨破,地上只见一片血痕。
年轻的公子们看到三老爷这惨况,不敢反抗,深恐吃更多罪,一个个像鹌鹑似的乖乖就范,倒让押人的官兵省事不少。
女眷们倒是没被这么粗鲁相待,崔牧那位嫡祖母在孙媳们扶持下,慢慢的走了出来,往日那威严气势已荡然无存,那张让他痛恨的脸,没有了算计、厌恶及恨意,只余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崔牧看到她们从崔宅出来,身上的衣饰虽仍华美,但金银首饰已然不存,往日趾高气昂,睥睨他和母亲的神气不复,他两个嫂子没了平常顶撞他娘那种底气,惶惶然抱着他的侄儿,拖着他的侄女儿,踉跄的被人推着往前走,他一时不知是何感觉。
“你兄嫂逼你娶妻的时候,可没想着你与他们是血脉之亲,你家那位老祖宗更是没考虑过一旦东窗事发,你爹可能会被拖下水,他辛苦努力一辈子的前程就将付诸流水。”杜云寻捧着药碗一口饮尽,然后凉凉的道。
杜云启素来身强体健,甚少有需要喝药的时候,因此他对苦涩药汁的忍受力没有弟弟那么好,看到弟弟一口饮尽,他嘴里不禁泛起苦来,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药碗,深浓墨黑还带油亮的药汁,闻起来就呛鼻。可是不喝,身上的伤难好,只能学着弟弟捏着鼻子一口饮尽。
不想功力实在太差,喝到一半就呛得药汁从鼻腔喷出来。杜云寻抚额拿着帕子帮他哥收拾。
跟着他们出来的小厮全都挂彩,被留在丰都城里的客栈养伤,三个大少爷身边没了侍候的人,相较于习于诸事亲自动手的杜云寻,杜云启就显得狼狈许多,崔牧坐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去,想伸手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他与杜云启不相上下,都是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根本不会侍候人。
杜云寻略略收拾一番后,敲看崔牧已不再观望外头,便屈指敲了敲车壁,车夫在外应声,“爷?”
“先送我们回客栈。”车夫应诺。
马车旁随行的人忙通报姚都指挥使。
“让人小心护送他们回去。”姚都指挥使看了不远处。身着校尉军服正忙着押人上车的卫放,径自交代亲兵。
有姚都指挥使的亲兵开路护送,马车很快就驶离崔宅,将那纷扰抛诸脑后,一行人不多时就进了丰都城。
丰都城是纪州丰都县知县衙门所在处,崔府乃纪州丰都名门,城里约有六成的铺子都与崔家牵丝带缕。杜云寻他们落脚的这家客栈,是其中难得与崔家没关系的商家。
因此这家客栈没少被崔家人找麻烦,不过今儿一早,听说崔家老宅被官兵团团围住,听说是跟什么海贼勾结,客栈大堂里人声鼎沸。都在说崔家的事,不过因为崔府在丰都城外崔家屯,崔家所有人都被押走的事,还没传到城里,因而他们说的。多是猜测。
马车并未停在客栈大堂前,而是绕到专供客人车马出入的侧门,杜云寻他们还没下车,他留在客栈的小厮来宝已经等候着,看到他下车,忙笑着迎上来。
“不是让你在屋里养伤吗?怎么跑出来了?”杜云寻板起脸训斥,来宝圆圆脸上的笑容立时垮了下来,眼睛里有可疑水光直看着自家少爷,杜云寻不甩他,转身去扶他哥。
杜云启略艰难的搭着弟弟的手下车,看到这一幕不禁笑着拍拍来宝的肩头,“你少爷怕你这伤不好,才叫你休息的,偏你还跑出来闲晃,怎么,嫌命太长啊!”
来宝这才转涕为笑,崔牧紧跟在后,见到这一幕,心头五味杂陈,杜家这几个小厮护主而受的伤,他的小厮却为了小利而出卖他。
杜云启缓走几步,看崔牧仍在原地怔忡,张口就想喊他,不想被杜云寻拦住。
“怎么不让我喊他?”
“他心里有事,别扰他,咱们先进去吧!”帮着外人把自家全挑了,虽是站在大义,但搁谁身上,都要郁闷上一阵子吧?
崔牧万万没想到,崔家嫡支会与顾四海做这种没本生意,他也没料到,事情演变得如此之快。
杜云寻让伙计帮忙送热水过来,请姚都指挥使身边的亲兵帮忙杜云启更衣,然后他往小厮们住的客房去。
边走,他不忘问来宝,其他几个人的情况,来宝因危急时拉他一把,他才幸免跌下山谷,但也因此,来宝的手因而脱臼,其他几个人则分别受了刀伤及箭伤,其中杜云启的小厮杜孟因失血过多而亡,另一个小厮情况也不乐观。
来宝忍不住叹道:“许先生也太厉害了!竟然能算出咱们那天下山会遇险。”
杜云寻看他一眼没说话,许先生虽隐居山中,却不全然不问世事。
顾四海一家做惯了无本生意,早些年,曾在南州一地算计谋夺人的家产,许先生的侄儿就曾轻信顾四海,被其设计谋夺了家财,最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幸得老天保佑,让许先生的小侄孙逃出生天,找到这位叔祖告状。
许先生便一直在留心顾家的动向,发现他们挪了窝,知其改不了心性,宁州、纪州等地,被他拢络的世家名门可不止崔府一家,他这般关注,自然就引起顾四海的注意。
杜云寻嘴角微抽,许先生或许是高人,但他的手段真是不怎样,那有人大剌剌的去盯顾家人的,那不是引火**吗?不过这老头运气算好,拿他们当了挡箭牌。
“二少爷,大少爷不是有个同窗,去寻做野菜粥的厨子和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了吗?为何咱们要下山时,许先生身边那位赵爷还要提醒咱们,别忘了还有桃花酿。”来宝挠挠头,觉得很是不平,许先生开出的条件有三,大少爷已经达成一项,可照赵爷的说法,大少爷还得去找桃花酿。
“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兴许还真只有我才能办到。”杜云寻嘟嚷着,来宝努力倾听仍是没听清。
崔牧说他把信交出去了,不知阿昭可看懂了自己的那幅画?
看不懂。
虽然很眼熟,可是她还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画面。
“姑娘,别想啦!明儿不是要去严先生那儿交功课,您要是再晚睡,脸上又要冒痘痘了。”墨香慎重的警告。
范安阳只得将画放下,乖乖上床睡觉去。
隔天一早,临要出门时,她顺手把那张画给夹在功课里头,带着墨香去了严府。
严筠正在见客,范安阳是熟人了,负责领路的嬷嬷领着她往画室去,范安阳觉得严府今儿气氛不太对,“师姐在见什么人?”
嬷嬷知这位小姑娘是自家老爷的得意徒儿,与自家姑娘又交好,便也不瞒她,直言道:“是云夫人领着云家的姑娘们来访。”
不是吧?云夫人领女儿们来访?范安阳为此感到十分好奇,问那嬷嬷,云夫人为何而来,领路嬷嬷一点也不好奇,只嗤笑一声,“无非又是想磨着姑娘收她家女儿当学生呗!再有啊!就是想从老爷这儿勾几个徒弟回去当女婿。”
范安阳无言。
来到画室,小厮说老爷在后院里忙着画狐狸,请她稍待,范安阳哪坐得住,“后院啊!你领我过去瞧瞧。”
小厮点头,早知这一位会想去看,把范安阳领到后院,严池正在一敞轩里作画,严筠养的狐狸正活泼的在敞轩外的草丛里蹦跳着,似乎是发现有什么虫儿躲在草丛里,它们要引虫儿出来,还是要吓唬它们?
“丫头,来了啊!来来来,瞧瞧我这张画。”
范安阳左右张望了下,怎么没看到尤昱春师徒咧?
“尤老头带莫家两兄弟去佛光寺采风啦!不在。”
“哦!”难怪这么安静,范安阳走上前看严池的画,忽然发现这画面跟杜云寻那张小图有点像啊!
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不以为意的小习惯,像严池,他是成名已久的大画师,但仔细观察,他会不由自主的习惯采用某些构图,像眼前这幅双狐戏蝶,画里的双狐与杜云寻画中一老一少追逐的位置相去不远,画作右上方有树,双狐这幅的树仅伸出枝桠,是近景,杜云寻那幅则是远景,是故整棵桃树全入图,眼前这画左侧下方的奇石,对映着杜云寻那幅画里载着酒坛的马车。
“好像啊!”
“像什么?”严池漫不经心的问。
“复常表哥让人捎带回来的一幅画啊!”范安阳边说,边与墨香从带来的画作里翻找着,不一会儿功夫,就找到夹在其中的信柬。
“哪!您瞧。”
严池接过一看,脸色顿变,“丫头,你说这是复常画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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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故人5
“这是……信纸?”严池作画一辈子,
又开有书画铺子,手一摸就知,这纸不是杜云寻平常作画用的,想到他出门在外,便知其大概是拿到什么就画在什么纸上。
范安阳点头。
严池摩挲着那张画,良久才轻声道:“为师二十一年前曾画过一幅画赠与故人,那人与你师姐有婚约,那张画随着故人逝去而不知所踪。”
范安阳愣了下,脱口而出:“桃花酿?”
“你也知道这个酒?”
“师姐约略提起过。”范安阳歪着小脑袋,“既然那幅画随着师姐夫逝去而不知所踪,复常表哥又是在那儿看到这幅画?”还画下这张小图来?
严池转头直视小徒,“你说复常和他哥去哪了?”
范安阳只知大概,当下也不隐瞒,老实招了,严池听完之后,沉吟良久,才对小徒交待,“这件事你别跟你师姐说,知道不?”
“知道。”
“为师派人去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那人,为何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如不是那人,那为何这幅被那人视若珍宝随身携带的画会流落在外?难道是他生前就为人所盗?。…。
如若不然,又如何解释杜云寻画的这幅画?
那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画那么一幅画,还在那种情况下托人带回来。
“丫头,你陪我去见你二舅。”严池略沉吟后,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杜云寻问问。
“成是成,不过二舅让人捎信来,说他们跟着姚都指挥使去剿匪,不知事情办得如何了,若二舅不应您,您可别恼哦。”姚都指挥使只在救出杜云寻他们后,让人捎信回广陵,就不知现下如何了!
严池点头。没好气的戳小徒额头一记,师徒两边说边往外走,关心完新的大徒儿,再来该关心下小徒儿的双胞弟弟。另一个小徒儿。“小路有写信回来吗?”
“有。”范安阳拣了范安柏他们在梅州遇上的一些趣事跟严池说,说话间就来到庆余堂,严筠抚着额角走出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像团湿面团般黏手的云夫人送走,见父亲和范安阳走出来,不禁上前问了一句,严池心虚,与女儿说话时,眼睛老是闪躲,令严筠起疑。可是又不知父亲为何如此,不免胡乱猜想,疑是父亲心软想要答应云渡飞的要求,要她把云家女收入门下,又不好跟自己开口。才会这样奇怪。。…。
知父亲要去丁家,严筠笑嘻嘻的道:“正好,我也想去拜访丁家老夫人,我与你们一起去吧?”
“别吧!女儿。”严池头疼啊!频频朝小徒儿使眼色,让她救场,范安阳却全无平素的灵巧,对他的求救眼光视若无堵。她才不掺和进去。
严池想要撇下女儿,严筠却是决意要跟,双方坚持不下之际,门上的婆子来通传,又有客上门了。
这回的客是永平侯世子之女,曾得严筠教导。前两日就送来拜帖,她随夫上任途经广陵特前来拜访,严筠没辙了,只得看着老父得意的带着范安阳离去。
去到丁府,丁二舅自是不在府里。老夫人听了范安阳转述,知严池是有事要找杜云寻,便让管事送严池去知府衙门见丁二舅,把范安阳留下来。
看小外孙女一脸怅然,老夫人拍拍她的肩头,“今儿就留在府里吃饭,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等你二舅回来,问他就是。”…。
范安阳这才展开笑颜,
“咦?十三表姐不在?”
“她去你四表姐家赴宴了。”老夫人顿了下疑惑的问:“你四表姐今儿办赏荷会,怎么,她没给你帖子?”。…。
范安阳转头看墨香,见她默然摇头,回转头与老夫人道:“没看到帖子呢!是今儿这赏荷会有什么特别吗?”
丁筱湘做事周到,怎么可能会漏了她没请?就算知道她初一、十五都得去严府,也不会漏掉给她的帖子才是。果然她这么一问,老夫人脸色略显尴尬,紫岑浅笑为范安阳解惑。
“今儿这赏荷会,是帮着十三姑娘相看的,三夫人和三姑奶奶都去了,就连三姑爷也给请去了。”
紫秀端茶过来,笑嘻嘻的补充:“四姑爷家适龄的姑娘也都到了,听说今儿会很热闹呢!”
婆家小姑子们要招婿,丁筱湘身为苏家媳自是义不容辞要出力,正好丁筱楼也愁嫁,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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