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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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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怪到她头上来啊!

见妻子还有话说,定安伯气笑了!“你以为儿子尚主,就万无一失了?要真是如此,康宁侯为何要大驸马委屈求全讨好大公主,人家住的可是大驸马府,咱们儿子住的却是四公主府,你可知其中的差别?”

定安伯喘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壸,对嘴一气吸溜完,扔下茶壸重重拍桌,“咱们小四跟人家那小四相比,可比得上?论相貌,论才学,论家世,样样都及不上人家,大公主红杏出墙,皇上才允他纳小好给他生儿育女,不好委屈了女婿,可你呢?自己眼皮子浅,养出来的女儿也跟着眼皮子浅,四公主那里有什么好的,娘儿几个恨不得全搜刮了回来,家里几个丫头还赖在公主别院里,不肯归家!”

太夫人轻咳了两声,提醒儿子别偏题了,定安伯冷笑,“你别忘了,大公主是得罪了太后和皇后,生母已逝,又无同胞兄弟撑腰,等到新君登基,她的倚仗于她就只余面子情。”

“可咱们四媳妇可不一样,人家背后有太后、有富阳侯,还有亲兄弟三个,你算计她,就不怕太后她们知道了,找儿子麻烦吗?”

“他们敢!”定安伯夫人恨声道,定安伯冷笑,“他们为何不敢?”见妻子仍不明白,转身拂袖而去。

太夫人这才问媳妇,“若九娘出嫁,婆家这般那般对待,你会怎么做?”

“那用得着说,自然是叫大郎他们带着家丁打将上去。”

“你的女儿不过是伯府千金,尚且如此,人家贵为公主,兄弟皆是亲王,为何不能替妹出气,打砸咱家?”





第八百一十三章 为难事难为人 七

隔日天还没亮,上朝的官员们发现定安伯府的马车就停在宫门,西山这地界说大挺大的,但人就那么些,有什么传闻倒是传得飞快,等着上朝的百官心里有数,定安伯府的人怕是等着要进宫求见四公主和四驸马吧?

消息灵通的,昨日得知四公主出事,大概都猜出是和定安伯夫人娘家的闺女有关系了,俞九娘那句话,可不只在闺阁里流传,连这些官员们都听家里女眷稍稍提过。

消息不灵通的,还以为定安伯夫妻着急儿子媳妇咧!

坐在马车里的定安伯夫人只带了一个心腹丫鬟来,定安伯太夫人则带一个心腹嬷嬷,婆媳两并未同车,而是分乘两辆车,定安伯原本也要来,后来被长子劝住了,让母亲和妻子先来探探情况。

宫门缓缓开启,上朝的百官慢慢朝门里移动,定安伯夫人等得不耐烦,屡屡张嘴欲催一催,想到自家做下的事,不知宫中知道没有,想到要见杨妃,就感到一阵心虚,转眸想到儿子,不知伤得如何,便又想着叫人去问问,几时能进宫,可想到杨妃若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就又怯怯的闭上嘴。

如是反复往返数回,终究让她等到了杨妃宫中来人。

来的是两位老嬷嬷,面容沉沉,见了定安伯太夫人婆媳,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令奴婢姐妹来给定安伯太夫人和夫人领路,二位请随奴婢们来。”

皇后?竟然是皇后命人领她们进宫?

自四公主下嫁到俞家,每回她们进宫都是由杨妃派人来接,怎么今日会惊动了皇后?

两位嬷嬷中个头较矮的那位,似是看出她们婆媳的疑惑。嘴角微扯道,“杨妃娘娘昨儿见了四公主后,就晕了过去,这会儿还没醒呢!”

定安伯夫人讪讪的笑了下,“不知我儿如何了?”

却是另一位嬷嬷开了金口,“四驸马伤得极重,大概是因为摔出车外的关系。叫车给压断了腿。手也折了,院判和众御医们看了后说,若是好生调养。日后应是还能行走吧!”

定安伯夫人听了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就要栽倒,忽然感到手心被人用指甲死命的戳着,这才勉力支撑住。太夫人看着长媳冷笑,就这德性。还敢算计四公主?啧!

不过想到孙子伤得那么重,不免要担心多问几句,不想两位嬷嬷却不再说话,只在前领路。她们婆媳的心腹丫鬟和嬷嬷都被留在车上,此时只有她们婆媳两互相扶持着。

西山离宫依山势而建,宫室间的夹道不是坡道就是阶梯。之前她们婆媳两进宫,杨妃厚待亲家。都会派人以软轿相迎,因此婆媳两从没这么劳动自个儿的双腿过。

今次听到是皇后派人来接,太夫人心中就有数,皇后怕是已经知道四公主的马车为何会出事了,定安伯夫人却还不知晓,嘴里嘟嘟嚷嚷的抱怨着,太夫人暗叹一声,她这笨媳妇还不知大祸临头了!

两位嬷嬷先带着她们婆媳去看了四驸马,因杨妃不放心女儿,把女儿留在跟前,好就近看顾,但女婿毕竟是外男,虽是重伤却也不好留宿后宫,所以他们夫妻两是分开居住的,皇后安排给四驸马住的地方,邻近前朝,就在皇子读书的秋苑里。

秋苑位在山腰上,要上秋苑得爬一大段阶梯,两位嬷嬷看来年纪与定安伯夫人年纪相当,不过她们是侍候人的,体力自然要比养尊处优的定安伯夫人要强,就连太夫人也比她好些,因为太夫人年纪大,她身为儿媳得扶着老人家,定安伯夫人在府里,原就不怎么动弹,这会儿不但得自个儿爬阶梯,还得顾着婆婆,劳心又劳力,还忧心着儿子的情况,待来到秋苑,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原始战记!

等到见了儿子,她就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四驸马睡睡醒醒,只觉全身上下疼得很,好像散架了一样,感觉不到腿和手的存在,可是又隐隐感觉得四肢传来痛感,昏昏沉沉中,他隐约明白出事了,可是他脑子不甚清楚,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张嘴喊人,可是近前侍候的全不是他的人,这里是哪里?这些人侍候得很细致,手上动作很轻柔,可是就是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母亲和祖母的到来,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定安伯夫人被人扶到一边去,太夫人上前坐在床沿,“四郎啊!你还好吧?”

看他想回话,却又开不了口,两位嬷嬷往旁边一看,就有小太监上前来道,“是因为服药的关系。”

什么样的药会让人不好说话?太夫人心里一凛,定安伯夫人色厉内荏的喝斥道:“这都什么庸医,开的这什么药啊!”小太监板了脸,“是太医院院判给开的药,四驸马这伤,还是院判大人给治的,论治外伤,院判大人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小太监为院判愤愤不平,定安伯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就敢跟自己顶嘴,面色一沉就要发作人,被太夫人一把扯止,“你给我收敛着点,你以为这儿是哪?咱们家的后院,所有人都任你打骂?”

定安伯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是宫里,不是伯府里。

太夫人褪下手上的玉镯给两位嬷嬷,陪笑道,“她就是个胡涂的,看到孩子伤成这样,就口不择言,还请嬷嬷们包含则个。”

两位嬷嬷皮笑肉不笑的接了镯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定安伯夫人一眼,才道,“奴婢们都明白,杨妃娘娘见了四公主的模样,也是吓晕了过去,都是做娘的,自然都心疼自个儿的孩子。”

太夫人讪笑着,定安伯夫人却是盯着儿子不放,她想问问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些人忐没眼色的,竟然毫不避让,就这样盯着他们,叫她怎好开口问?

太夫人看孙子的眼睛不太清明,心知就算人家让她们问话,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便起身道。“不知可否请嬷嬷们引路,我们想去看看四公主。”

“请。”

定安伯夫人犹依依不舍,奈何儿子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她只得跟着婆婆走出来,看到那道长长的阶梯,她扶着门柱差点腿软。

待去了杨妃宫里,见到了服过药睡着的四公主。又听宫人们说,杨妃还没醒。只得转往皇后宫中求见。

皇后这里很直接的跟她们婆媳说了出事的原由,定安伯夫人瞠大了眼喊冤道,“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本宫只问你。你娘家侄女儿是不是和四驸马有了孩子。”皇后板着脸问。

“没,没有的事,娘娘冤枉啊!臣妾的侄女儿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会跟人无媒苟合?”定安伯夫人没想到皇后一上来就问这个,脱口而出便是否认此事。

皇后点点头。看着定安伯夫人好半晌,就在定安伯夫人以为过关了,忽又听皇后问,“那么,你那个侄女也就不曾跟四公主敬茶喽?”

“这是当然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定安伯夫人斩钉截铁的回道,太夫人在旁听了暗摇头。

皇后指了身边的女官和嬷嬷,“你们几个走一趟定安伯府,跟邱家表姑娘问清楚来,可不好冤枉了人家小姑娘。”复又转头对定安伯太夫人婆媳道,“你们二位也是知道的,我们四公主自来是杨妃和太后的心头宝,平日里,连她受点气都舍不得。”

定安伯夫人讷讷称是,太夫人心道不好,不过没等她开口,皇后已经又道:“这孩子性子单纯,气性大,却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她打宫里出去时,还有着笑模样,上了车之后,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皇上心疼她受伤,想要留她在宫中,由她母妃盯着,也省得她性子上来,你们婆媳不好说她。”

太夫人应是,定安伯夫人却想着要把儿子接回去,媳妇不回去,有她母妃看顾着,可她儿子却是孤零零的待在秋苑里头,身边侍候的还都是宫里的人,连个心腹都没有。

“对了,四驸马身边侍候的,全都在皇上那儿,陛下说他要亲自问话,太夫人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定安伯夫人听到这里,才惊觉她们做的事好像是抵赖不掉了,而且看皇后这个样子,似乎是要追究她们忽悠四公主啊!

定安伯夫人跟着婆婆从皇后宫里出来时,只觉一脚高一脚低,似踩着云雾里踩不着地,一上车就累瘫了。

因定安伯夫人早就把她当正经媳妇看待,四儿子虽住在公主府,但她还是给他在家里留了处小院子,邱婉凝就住在此处,阖府上下拿她当四少奶奶看待。

宫中来使看了这情况,离去前去见了定安伯,也不知她们和定安伯说了什么,她们才离开,大厨房就奉定安伯之命,端了药过来,邱婉凝不肯喝,被两个嬷嬷强捏了下巴灌药进去。

定安伯夫人回来时,她正好开始腹痛,“夫人,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吧!伯爷不知让人给她灌了什么药啊!姑娘想吐都吐不出来。”

太夫人暗道作孽啊!转身去了小佛堂,给邱婉凝肚里的孩子念卷经。

定安伯夫人被邱婉凝的丫鬟扯了去,来到院门口,她却不肯进去了,拍拍丫鬟的背,“好孩子,你进去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飞快离去,邱婉凝的丫鬟气得跺脚,却无计可施,只能回到自家姑娘身边,邱婉凝痛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歇,孩子没了,男人伤重还被留在宫中,姑母当着皇后说的那番话,让她觉得心寒。

太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这连番折腾下来,就让老人家受不住病倒了。

定安伯夫人等人都在床前侍疾,顾不得邱婉凝小产后要调养,也顾不上俞四郎还在宫里,眼前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夫人的情况却每况愈下,定安伯夫人不由为俞九娘的婚事着急。

俞九娘不小了,又有华二郎放话在前,万一这个时候太夫人过世了,俞九娘是孙女,只需守孝一年,但她和丈夫是长子长媳,要守孝三年,就算俞九娘出孝,她们还在守孝,要如何为女儿操办婚事?若在太夫人过世前,就给她订下婚事,等他们一出孝,她就能出嫁。

若未在太夫人过世前订下婚事,等到出孝之后,再来相看人家,一整套订亲仪式走下来,到出嫁时,九娘怕都二十了!

不成,得在这之前,就想办法把她的亲事给定下来,可是,华家虽然败了,但华二郎的话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九娘的名声已经受损,谁家肯娶她呢?

第一卷 第八百一十四章 为难事难为人 八

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开始慢慢转凉,皇后向皇上提议回京,皇上召来御医,问过太后和四公主的情况后,大手一挥起驾回京。棉花糖  太后来到西山后,好不容易调养好,被四公主一事给吓着了,听说连做了好几夜恶梦,听到可以回京,忙不迭的双手合十直念佛。

杨妃则是派人去盯着马车,女儿要乘坐的马车必得稳固妥当,又向皇上恳求讨来身手不凡的御卫,随行护卫,又把自己的心腹嬷嬷派过去侍候。

临行前,皇后问皇帝,“四驸马的伤势极重,怕是不好挪动。”

“那就让他留在西山,好好的养着,等能挪动了,再回京就是。”

皇后点头自去安排。

回京之后,虽然四公主受了伤滞留宫中不归,俞九娘等姐妹自西山回京后,却没有跟着父母回家侍奉重病的祖母,而是住到四公主府去。

定安伯兄弟几个忙着四处打听消息,又想着四驸马独自留在西山离宫,不知能否跟皇帝求个情,就算一时无法接回来,好歹也让他们进去看望。

要是太夫人没有病倒,由她出面去求杨妃,此事兴许就成了,但太夫人病了,定安伯不敢让妻子独自进宫,怕她惹祸,母亲都跟他说了,妻子的那些算计和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家能拉拔岳家,他也乐得帮忙,但是为了把邱家扶上来,而赔上自家。这种买卖,他可不会做。

妻子虽是邱家女,但也是俞家妇,只是妻子老是忘记身为俞家妇的责任,总把娘家放在第一位,早年,若不是他让人盯得牢,她怕是要掏空自家家底去贴补娘家,幸而他推了大舅子一把,让邱家当上皇商。把邱家变成自家的钱袋子。才遏止了妻子贴补娘家的行为。

只是邱家成了皇商,妻子对妯娌的态度也丕变,从以前的明理大度到现在的倨傲俯视,就因为邱家支助俞家不少钱财。

莫怪人说钱是胆!

邱家一夕暴富。以为自家高人一等了。却不知。若非定安伯在背后支持着,他家这皇商那坐得住。

也是他不好,没能早早发现妻子和大舅子们的异样。现在要来收拾善后,只怕是要将这些年的所得全都赔进去了。

定安伯夫人妯娌几个在婆婆跟前侍疾,免不了要为自家儿女的亲事烦忧,俞九太太试了下丫鬟端来的药汁温度后,让丫鬟端去喂太夫人服下,转头对几位嫂嫂道,“我们家十三娘还好,今年才九岁。”

俞七太太则道,“我们十一娘和十四娘也还小,不急。倒是十娘,年底就要及笄了,她的婚事,五嫂啊!你可得上上心了。”

“我想过了,若真不成,就把她嫁给我娘家侄儿去,那孩子虽说读书不行,但跟着我哥做生意,还是不错的。”

几个妯娌说着说着,不由挤眉弄眼的暗暗说起俞九娘来,“她的婚事可难办了!”

“谁说不是啊!”身为伯府千金,本该很好嫁的,谁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被华家人盯上,还放出那种话来,怎么嫁啊!若想象她七姐或十妹这样,嫁回外祖家去,她大舅是皇商,表兄几个却不是做生意的料,也不是读书的好苗子,斗鸡溜狗的倒是一把好手,向来自视甚高的俞九娘会肯吗?

可是她的婚事若一直没着落,可是会影响后头的妹妹们的。

俞九太太悄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大嫂似乎帮七娘相看过华二郎?”

俞七太太嗐了一声,“我记得华家对七娘很满意,可是后来好像有人在华二郎跟前说了七娘什么,华二郎回去大闹了一场呢!”

难不成,在华二郎跟前说七娘什么的人就是俞九娘?

“那会儿九娘才多大啊?”五太太嗤笑不相信。

“反正后来就传出七娘和她舅家表哥订亲了。”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发生了,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差别?

其他妯娌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嫂和大嫂不合呢!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就是九娘先破坏了七娘的婚事,所以二嫂才和大嫂不合的?”五太太较真,定要问个仔细。

“是啊!”用脑子一想就明白的事,还一定要问得这么仔细,亏得老五是个心大的,不然遇上个万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老婆,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那大嫂怎么还到处说,是二嫂不识好歹呢?求她帮忙相看女婿,等相看得差不多了,回头也没跟她打声招呼,就径自把女儿嫁回娘家去。”

五太太大声问,其他人笑了笑没应她,五太太正待再问,忽听外头丫鬟打帘请安的声音,连忙闭了嘴。

七太太睃了五嫂一眼,笑着开口道:“你们可听说了吗?今年拍卖楼变花样了。”

“变怎样?”

七太太忙为妯娌们介绍拍卖楼的新花招,不得不说,这拍卖楼的东家真是会做生意,他们这样的人家家里总是有些华而不实大而不当的古玩,摆着碍眼扔了可惜,要是当了就不值钱,可要变卖,又嫌买方开价太低,觉得自家吃亏了。

有这拍卖楼之后,那些摆在库房里碍眼生灰的东西,就有了去处,还能生钱,多好啊!

“听说,这主事的少东家不过才二十岁耶!”想到自己那几个只会伸手要钱花用的孩子,就恨得头疼。

“你也不看看,人家可是范太傅的孙子。”

“欸,我记得范太傅这小孙子还没订亲?”

“没有,范夫人也是急着帮儿子相看媳妇,不过听说一直没着落。”

七太太冷哼,“我听说这位范七少爷只有举人身份呢!”她娘家嫂子和姐姐都想跟范家联姻。不过根本入不了范夫人的眼,听多了嫂子和姐姐们的抱怨,因此对范安岳印象不佳。

其他人则暗笑,也不瞧瞧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家又是什么身份,娘家父亲不过从七品的小官,兄长还是个白身,姐夫虽是个官,但也不过是八品小官,她的外甥女和侄女仅清秀之姿。却是俱是刁蛮的性子。连她自家女儿都受不了这两位表姐,她倒有脸嫌弃人范七少爷只是个举人?

“不错了啦!他就算只是个举人,可比许多人更常见到皇上呢!”再说人家的姐夫一手丹青甚得皇帝喜爱,就是他自己也绘得一手好丹青。可比她们的丈夫们要强了!

她们的丈夫虽有荫萌官身。但都是虚职。没有实权的,十天半个月不去当差,也没人管。

“对了。杜相好像还有个小孙子,也还没成亲啊?”

“要我说啊!嫁范七少爷,还不如嫁杜三少爷咧!”

几个妯娌你一言我一语的,浑将定安伯夫人当隐形的,不过定安伯夫人也一直没进来,她就站在落地罩外听妯娌们的对话,听到她们说起范安岳和杜云方,忽然心头一动,是了!若是这两家,必是不惧流言吧?只是,要怎么让九娘入了这两家的眼,让他们来求娶呢?

且不说定安伯夫人这厢,范安岳和杜云方不知自家被人盯上了,杜云方自打进了书院读书后,就快速成长,若杜夫人现在看到他,怕是也认不出,这个面容俊秀却神色坚毅的少年郎,就是自己那个事事要她决定的儿子了。

小万氏娘家在他这里屡屡碰壁后,便也不再上门了,见他们识相,范安阳便授意杜大总管,每季派人送节礼过去,省点用的话,吃穿是不愁的。

杜云方得知后,还特地跟杜云寻夫妻道谢,杜云寻冷冷的回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若不照拂他们,难免惹人非议,我们夫妻既管着家,自然要帮你照顾一二,你若晓事,就好生努力,日后能独当一面了,就交给你自己去照拂。”

意即,你可别想把这事赖给我们夫妻,替你照顾他们一辈子。

杜云方笑着回去了,之后便更加努力读书,顾嬷嬷看他读得辛苦,跟范安阳说了一声,休沐时,杜云寻把他揪出家门,带着他往拍卖楼去晃了一天,后来闲时,不用杜云寻招呼,他就自己往拍卖楼去,有时和人闲聊,看他们忙不过来,也帮着做些事,后来范安岳给他月钱,还把他吓了一跳。

杜云寻把人揪来,“你有闲才可以去,还要科考,可别因小忘大。这次月考若考差了,小心你的皮。”

杜云方唯唯,说来也怪,他对祖父和父亲只有尊敬,对大哥嘛!只有愧疚,只有面对二哥,他会害怕更怕他二哥对自己失望,虽然二哥每次都说得很狠,不过倒是没跟他动过手。

等到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他考得前三名,杜云寻才放他自由进出拍卖楼。

看到杜云方在杜云寻跟前的熊样,可把范安岳笑死了!

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处久了,也会一起相约出去玩儿。

这日,两个人就应杜云方书院友人之邀,往他家做客。

“欸,你说今儿你这同窗家里为何要邀宴啊?”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郎,一年穿红,一人着蓝,骑在马上甚是引人注目。

“我没说吗?哦,是他家祖母作寿,七十高寿。”杜云方回道。

范安岳打量了杜云方主仆一眼,发现他们身上并无带礼的迹象,便道,“我说你啊!人家祖母作寿,咱们就这样空手去?”

“啊?要送礼?”他月钱不多,要送礼,怕钱不够啊!

范安岳摇头,“你没跟我姐说一声啊?说了她就会让人给你备礼的。”

他那好意思麻烦二嫂啊!“那咱们空手去,就不失礼啦?人家大概只会说你不懂事,却会说我姐苛待小叔子咧!走,上书画铺挑礼去。”

第一卷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为难事难为人 九

匆匆挑拣了一副麻姑上寿图,范安岳又挑了个寿桃小摆件,两件礼都适合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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