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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行馨香之风云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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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为了活命她也只能立功了。更让她呕气的是她那队总跟随着萧逸,有他那双火眼精金在,她想逃跑,投降,甚至偷偷懒都不行。
  “去,洗个脸!”萧逸命令道。
  兰馨儿刚要反射性地回答“是”,才想起来现在当前处境,倔强地站着不动。
  萧逸笑了,风光霁月的脸让人眼前一亮。兰馨儿撇开脸,心里赞叹道,这该死的家伙其实笑起来还是挺英俊的。
  “不洗吗?我不介意帮你。”萧逸揶揄道。
  “我自己来。”兰馨儿赶紧抢过毛巾。
  “军师……”帐外守卫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萧逸掀开帐子出去,过了一会儿进来,周身萦绕着噬人的怒火。
  “砰”的一声,脸盆被打翻在地,萧逸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萧逸猩红的眼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颤抖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大力挥了出去,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兰馨儿手臂磨破了,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似乎也肿了,满口的腥味。对他的愤怒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皇上已经得到消息并采取了行动。
  “贱人,是你放出的消息吧,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都陪葬!”说着又朝她猛地踢了一脚,疼得兰馨儿弓起身子直抽气,心里暗骂他疯子!
  此时的萧逸也正像个疯子,方才那个雪隐宫失火的消息将他的理智全打没了,心里只想着报仇雪恨。正待继续踢打,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地上的兰馨儿,飞快地向外掠去。
  路上士兵本想阻拦,见是军师,也不便多问。奔至军营外围,萧逸在冷风中总算冷静下来,便吩咐下属带一半人马跟着他。说完也不等整好队伍,自个儿上马飞驰而去。
  一路朝京城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宁王营地。萧逸也不下马,直奔宁王帐前。而后进帐,交代宁王即刻攻城,便又出帐朝城门而去。
  兰馨儿被颠得头昏脑胀,又被他挟在肋下飞奔,早辨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他如何躲过城头的万千箭羽,甩开追杀的京城守卫和皇宫侍卫,只知过了许久,她忽然被砰的一声扔在地上,昏昏然除了知道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因为她的头正好撞在博古架的角上,晕了过去。
  ?

☆、风云骤变

?  床上的人头发凌乱,脸上被热浪灼伤了一小块,敞开的领口还可见几处於伤,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可就是这样狼狈的时候,她的嘴也是紧抿着,带着不容侵犯的决绝。
  她的骨子里有一种倔强和骄傲。真是该死的骄傲!祈恒心里不只一次这样埋怨过。可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打败她那该死的骄傲。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站在窗前,抬头凝望着淡淡的新月,回想起她进宫后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的那份清冷和淡漠吸引了他,她却自请住在远离昭和殿的雪隐宫。她想远离他,他偏不让她如意,于是时常踏足雪隐宫,便时常听到她吹萧,幽幽怨怨,带着几分离愁。他知道她不愿意入宫,可他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事,凭他还不能让她喜欢上吗?于是对她越发上心,有一次见她对着一株梅花绽开笑容,便命人一夜之间在后山栽上了梅树,只为博美人一笑。她也的确喜欢梅花,到后山的次数越发多了,于是他们就常常在梅花树下“相遇”,聊得多了,她也不再对他冷言冷语,这还着实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
  但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止于此,他想更进一步时她就退一步,甚至反对他的碰触。他开始恼怒,越发没有耐心,于是某天召她侍寝。
  “你真的要我侍寝?”那天她这么问过他,然后说“我曾经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看来是我奢望了,既然这样,我们之间就结束吧。”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因为他忘不了强要了她之后她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和空洞,她哭了,却倔强地撇过脸不让他看到。就像今天一样。他甚至有些后悔了,可是皇帝的尊严不容许他后悔,于是他气恼,决定冷落她。
  她那段日子过得怎样他虽然不知,但也能想象得出。因为在她病得快死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她的消息,那时候他后悔得要死,滔天怒火烧向雪隐宫,为了她,他第一次大开杀戒,将侍候她的人一股脑的都杖毙。
  至那次之后,她似乎也改变了态度,虽不主动,却也不再反对他。就像一个无争的后宫嫔妃。他却知道她心里仍然没有原谅他,更不可能接受他。她只是将自己的性格隐藏起来了。他却忽然觉得没有意思,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她。于是他渐渐的也少到雪隐宫走动,反而更加流连其他嫔妃处。在大家眼里是他冷落了她,却不知他心里有多不甘。
  白银霜进来许久了,祈恒仍旧站在窗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她带来的消息也未能引起他的注意。“前方来报,宁王突然大规模攻城了。”
  祈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
  白银霜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了,他真的是个为女人连江山都不要的人吗?
  “你醒醒好不好!”白银霜忽然冲过去,转过他的身,“你的京城就要被攻破了,你还有心思呆在这里!”
  “不然呢?”祈恒甩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过,守不住你就走,不用陪着我送死。”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我是看不惯你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马上就要破城了,你还不快想办法!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死还不容易吗?”
  “我没办法了。”祈恒两手一摊,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白银霜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报——”门外一士兵急匆匆跑来。
  “说!”白银霜道。
  “福贵的人也开始攻城,西门马上就守不住了。”
  “守不住就转为巷战,务必拖住敌人。”白银霜吩咐完,又对祈恒说,“我再去找太后。”
  祈恒点了点头,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嘴角慢慢弯起。
  “姑母,姑母,不好了,京城被攻破了!”白银霜叫嚣着闯进太后寝宫。
  “什么?”太后从榻上惊起,也顾不上训斥她大呼小叫。因为这个消息太令她意外了。在她的预计中,皇上不该这么快就被打败,更不会让人攻破京城直逼皇宫。他的那支军队呢?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办?姑母?”白银霜打断了她的思绪。
  “皇上就没想想办法?”
  “他说他已经无法可想了,他还让我快些离开,不要陪着他送死。他说我怀了他的骨肉,只要我没事,以后就还有希望。”白银霜说着说着开始哭泣,“可是,可是我能去哪儿呢?姑母,您不是让我不用担心吗,可是,我好怕,真的好怕。姑母,现在该怎么办?”
  “闭嘴!吵得我头都大了。”太后呵斥了一声,将白银霜吼得一愣,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太后鄙夷地瞟了一眼,叫来侍卫。
  “叛军现在到哪儿了?”
  “回太后,叛军现在西陵大街。”
  太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应该还来得及。”说完从头上取下一支凤钗,对王嬷嬷说:“传令给魏旬,是时候动手了。再拿着这支钗将人马给我带来。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赶到。”王嬷嬷得令出去,太后又让人传令给太师,让他即刻增援。做完这一切,她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向内室走去,浑然忘了还有白银霜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银霜见大殿内空无一人,便悄悄地走到内室门口。只见太后拿着一柄玉如意细细端详着,忽然冷哼着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声中的苍凉也越发明显。“祁景天,你该睁开眼看看,看看你的江山,就要败在你儿子手中了。你最看中的儿子,哈哈哈……是我,最后还是靠我,来拯救你的江山,你要怎么感谢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呢?你的眼里为何只有她?为什么?祁景天,我恨你!”说完“光珰”一声,玉如意被摔得粉碎。
  白银霜吓了一跳,寻思着下人就要来了,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白银霜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太后说的话。祁景天是先帝,那个她应该是先皇后,当年帝后鹣鲽情深,一时被传为佳话。先皇后死后当今太后才被立为皇后,原以为先帝对她也是有感情的,照今日情形看,却似乎并非如此。当年先皇后有个儿子,很得先帝欢心。在先皇后死后便寄养在当今太后名下,然后莫名其妙的死了。对当今太后的儿子,倒未听说先帝如何喜欢,只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若不是他哥哥死了,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只是,似乎自从哥哥死后,弟弟的病就开始好转了,没两年便大好了。为什么太后说先帝最看中这个皇子?此事还要回去问问谷主。白银霜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极力压抑着,她有些害怕探寻那个真相。
  快到昭和殿时,一个身影极快地从眼前掠过,白银霜一惊,连忙跟上,却见他夹着个人进了昭华殿。
  白银霜赶到时,萧逸正和皇上对决。兰馨儿被丢在地上昏迷不醒。
  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间,现在都携着怒火,出手毫不留情,不一会儿二人身上就挂了彩。打斗间隙,萧逸问道:“当真不换?”
  “不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等宁王大军攻进来,你想换也没机会了。”
  “哼,说了不换就不换。别说你们还没攻进来,就算进来又如何,朕让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死到临头还狂妄!既然你对她无意,我也不用留情了。”
  说罢,萧逸突然转向,一掌挥向兰馨儿。白银霜大惊,那一掌带着十成的功力,被打中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扑上去挡在她身上。
  “银霜!”
  “馨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祈恒一把抓向白银霜,却捞了个空。另一边,半空中一掌横打过来,卸去了萧逸一半的掌力。但萧逸那掌还是结结实实打在了白银霜身上。
  “银霜!”祈恒扶起白银霜靠在怀里,见她口吐鲜血,急切地用袖子擦拭,越擦越多,鲜血似流不尽,心里越发焦急,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太医!快叫太医!银霜,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祈恒第一次觉得心里无比恐惧,扶着她的双手也是颤抖的。
  “皇上,”白银霜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焦急的男子,笑了,“我没事。”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内疚。我知道,你是,在意她的。”
  “你知不知道,我更在意你!”祈恒心中一恸,眼里泛起泪光。为何他没早点发现,自己真心喜欢的是她?此刻见她如此虚弱,竟如失了魂般,六神无主。
  “我知道。”此时此刻白银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皇上对梅妃上心,她心里不舒服了两天,有时还想起他和兰馨儿曾经的亲密,心中那股怨气一次次啃噬着她,她恨自己为什么看上他,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他。她甚至怀疑过,皇上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现在,她才明白,皇上比他自己想的要在乎她。想明白了,她就放心了,嘴角含笑地睡了过去,引得祈恒又一声惊呼。
  那边,萧逸和李钧正打得难解难分,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住手!”
  ?

☆、谁是黄雀

?  “芫芫!”萧逸闻声望去,梅妃正站在屏风处,脸色苍白,脸上还有一处灼伤。这一分心,便结实受了李钧一掌,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飞去撞在墙上。
  “萧逸!”梅妃大惊,飞奔过去。
  “我没事。看到你我很高兴!”萧逸从地上坐起,抬手抚上她的脸。梅妃一时说不出话来,感动,欣喜,心痛……各种情绪交织,把那颗空虚的心填的满满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
  “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萧逸忍者胸口的疼痛,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萧逸!”梅妃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是多么想念这个怀抱!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有这么丰富的感情,才活的像个人,才不觉得内心空虚。可是,这个怀抱还能拥有多久?一想起他做的事,梅妃就感到绝望。可是,为了他,她怎么都要试一试。
  白银霜已躺在床上,太医说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段日子就好。祈恒这才放心,想起罪魁祸首还没处理。出来见梅妃和萧逸抱在一起,脸色愈发阴沉。
  下了决定,梅妃收住眼泪,退出他的怀抱,毅然转身走向祈恒。萧逸惊诧地看着她走到他面前跪下,俯首恳求:“臣妾愿以命相抵,求皇上放过他。”顿时心如刀绞。
  “你可知他犯了什么罪?”皇上眼神微黯,面色无波,“你如何抵?拿你梅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吗?”
  梅妃一颤,咬着唇说不出话来。是啊,他那是诛九族的罪,自己一条贱命怎么抵都不够。可是,除了自己一条命,还能有什么呢?
  “芫芫,不要求他!”萧逸急切地想要上前,却被李钧一剑拦住,“宁王已经进京,马上要攻进来了,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祈恒斜睨了他一眼,哈哈笑道:“攻进来?你以为这京城这么容易破?”
  “什么意思?”
  “你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
  “哼,只要进得来自然出得去。”
  “是吗,看来朕不在这瓮中捉只鳖给你看你是不会死心了。”
  “就凭你这几万人想捉鳖?笑话!”
  祈恒摇了摇头,嗤笑道:“如果再加上十万西凤军呢?”想起方才在内室,白银霜忽然醒来对他说的话,心情愉悦无比。她惦记着他的事,明明已经昏睡过去,还能醒来,可见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祈恒自从明了自己的心意后,也越在意她对他的心意。白银霜醒来,将太后的决定告诉了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这么多天,他等的不就是这个吗?
  “西凤军?”萧逸大惊,这支先帝手中的精锐,曾追随先帝南征北战,所向披靡,队伍以一当十还不止,当年西凤军之名令周围各国无不闻风丧胆。只是先帝死后,这支军队一夜之间消失了,无人知道其去向,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再出现过,以致人们也渐渐以为他们随先帝去了。没想到这支军队还在,而且在皇上手中,可是这么多年怎么一点迹象也看不出?要知道宁王为了今天准备了多少年,也一直密切注视着皇帝,他们甚至知道皇帝在暗中训练自己的人马,却不知皇帝有这样一支队伍!
  “如果不够,再加上宁王队伍内乱呢?”祈恒又抛出一个炸弹。
  “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宁王和福贵不过是互相利用,难道还能真的一条心?如果福贵没了,你说福贵底下那些将士会听谁的?他们会不会以为宁王过河拆桥用完了他们就毁去?”
  “你——果然好计谋!”萧逸不得不赞叹,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分化他们,并漂亮反击,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过奖过奖,这也是跟你学的,论起离间造谣中伤你才是不遑多让啊!”祈恒得了便宜还卖乖,李钧嘴角一抽,暗骂了一句睚眦必报的小人!
  萧逸冷哼了一声,道:“即便如此,宁王二十几万人马,你也休想全部吃下。”
  “当然,人数相当,朕怎么也不可能瓮中捉鳖,不过,城外如果有百万勤王之师呢?”
  萧逸这下彻底傻了眼:“怎么可能?”
  “李钧,说说吧。”祈恒挑眉看向李钧。
  “回皇上,属下幸不辱命,已劝说东路王寒部下,南路刘郡王,西路贺昌德部下共八十万大军,立刻朝京城进发,肃清叛乱。加上城外杨应之部队,约有百万之众。”李钧平平淡淡地说完,似乎在说别人的事,皇上却知道,李钧能劝服那帮老狐狸必定花了不少心思。
  萧逸面色越来越苍白,半晌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劝服他们的?”
  “皇上危在旦夕,勤王有功,袖手旁观宁王却不会感激。”
  “好,说得好!”萧逸开始对李钧刮目相看,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居然有如此能耐,真令人意外啊!“当日你假意兵败逃走,就是为了去做这件事?”
  李钧点了点头。
  “我承认失败了,”萧逸坦承,“不过,你也不要得意,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所谓的黄雀自然指的是太后一方。谁都知道皇帝与太后貌合神离,当年能做出那些事的太后又怎会好相与?
  “这就不劳你挂心了。”祈恒不紧不慢地说,“胜者王,败者寇,既然你也承认失败了,那……”
  梅妃一惊,急忙膝行上前抓住他的袍子,打断了他的话:“不,你不能杀他。”
  “为何?”祈恒咬牙切齿地问。梅妃想起昏迷时皇上说过的话,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骄傲,仰起头望进皇上的眼睛,坚定地说:“皇上答应我的,只要我不死,就放过他,我没死,希望皇上能遵守诺言,我愿终身侍奉左右,绝不反悔。”
  “连自称都不用了,看来朕不答应你就不侍奉朕了?”祈恒觉得有些可笑。
  “皇上知道我,臣妾的意思。”梅妃垂眸。
  祈恒叹息,蹲下抬起她的脸,轻柔地说:“你一直知道朕对你的心意对不对?”
  梅妃望着他深邃闪亮的眼睛,心里一颤,有些难过地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朕当初那么对你,你就没有感动过?”
  怎么会没有感动过?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刚进宫的那些日子,皇上费劲心思地讨她欢心,他那样的人,若真为一个人花心思,能让你日日生活在云端。他为她种下一片梅林,他俩在林里弹琴吹箫,取雪煮茶,在林下对弈,过得何等逍遥自在。他博学多才,谈吐风趣,他为她放下架子,做了很久的翩翩君子,久到她奢望着能一直那么下去,只做知己,不谈风月。不是她不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是她自私地固守着一份坚持装作不知,是她自私地想既想守护爱情,又想拥有这个男子的友情。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梅妃回想起往事,眼中露出迷离之色。
  “你就那么践踏朕的心,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
  梅妃无言以对,只觉心被扯得生疼,眼角泪水无声滑落。祈恒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忽然一个低头吻住她。梅妃被突如其来的吻吓懵了,头脑还未清醒身体已经作出反应,挣扎着,双手死命推拒着他。祈恒突然放开她,嘲讽地笑了。
  “你看,你还是不能接受朕,要如何侍奉朕呢?”
  “不是,我不是,是……”梅妃害怕了,语无伦次地解释。
  “不必说了,”祈恒打断她,站起身冷冷地说,“对你这种捂不热的女人,朕已经没兴趣了!”
  “不——皇上,你听我说……”梅妃急忙抱住他要离开的脚。
  “放手!你想侍奉朕,朕告诉你,朕不稀罕!”祈恒脚一用力甩开她,径直走进内室。那里有他真正想守护的人。
  “芫芫!”萧逸早看不下去了,他的芫芫一直都那么骄傲,何曾这么低三下四过?
  “逸!”梅妃慢慢走到他身边,歉意道,“我很没用是不是,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怎么会,我的芫芫一直都是最好的,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是最好的。是我太没用,没能带你离开,还连累你,害你受这侮辱。”萧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李钧现在一旁看着二人情意绵绵,恨得牙痒痒的,他的馨儿还躺在床上呢,皇上到底在折磨谁,为什么要他在这里看着?正腹诽着,夜殇悄无声息地从窗户跳了进来。
  李钧白了他一眼,这人做暗卫做上瘾了,有门不走非要爬窗。夜殇接到李钧飞来的冷眼刀子,不禁警惕起来,谁惹到他了,得小心点。
  祈恒从内室走出来,手里多了一道圣旨。见夜殇欲言又止,便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皇上,绝杀已在城外待命,我带了一部分进城,请皇上示下。属下还看到西凤军已经进城,正和宁王大军交战。”
  “很好,打起来就好!”
  “那我们?”
  “先在京城隐藏起来,按兵不动,待命。”
  “是!”夜殇领命而去。
  “绝杀就是你暗中训练的队伍?”萧逸突然问,“你想作壁上观?!”
  “你不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那就看看谁才是最后的那个。”
  萧逸露出赞赏之色,叹道:“和你作对真不是明智之举。若非为了……算了,愿赌服输,要杀要剐随你。只是,此事和芫芫无关,还请不要牵连到她。”
  “不,你我早有盟约,生同寝死同穴,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梅妃坚定地说。
  “好个生同寝死同穴,朕就成全你们!”祈恒哗地一声将圣旨丢给李钧。李钧打开圣旨,眼神闪动了一下,平淡地念了出来:“……梅妃品德温良,淑慎柔嘉,今不幸葬身火海,朕心哀痛,特封皇贵妃,以追思慜悼……其父梅岭生,官复原职,其兄梅远山封谏议大夫……”
  萧逸和梅妃愣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李钧将圣旨塞进他怀里,萧逸这才激动地握着梅妃的手,抬头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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