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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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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听言,头埋得低低的,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不饿。”
“哦。”苏斐点点头,眼角眉梢浸透着浓浓的笑意,“阿姐,我是想提醒你,你的妆花了。”
说完,他重新起步,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而留在原地的宋思只觉得一个天雷劈在了她的脑门上,让她当场僵住。
回到房间,看清了她在镜子里的模样,宋思将铜镜啪的阖上,伸手扶额,无语凝咽。
难道,她就是顶着这么副尊容出现在阿斐的面前的吗,呜呜呜,她不要活了。
经此一遭,宋思大受打击,即使后来将妆容恢复如初,她还是没脸去看苏斐。她磨磨蹭蹭地在房里呆了许久,途中又打了一会儿瞌睡,等到再次醒来,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宋思暗自懊恼,估算了下时辰,急急忙忙将身上衣裳换下,将那件压箱底的嫁衣取了出来。
穿好嫁衣,她又给自个儿挽了一个髻,嫌太过素淡,她就往头上插、了好几个金钗。一通忙活下来,她再一照镜子,瞬间就感觉盛重了很多,尤其是头上的金饰,真他奶奶的重啊。
她扶了扶发髻,眼儿扫向了桌上放置的那只白玉簪子。阿斐送她的这么多首饰里,她最喜欢的还是这只簪子。
宋思想了一想,抬手将那只簪子拿在了手里,顺势颠了颠。
嗯,还不算太重,她的脑袋撑得住。这么一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腕一转,小心地将簪子别在了耳际。
整装待发之时,宋思站在门口,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心生了怯意。
她不是在做梦吧,推开这扇门,不会梦就醒了吧?
不着边际地想了片刻,女人拍了拍脑袋,重新振作精神,向前跨出一步,缓缓地推开了门。
大抵她跟阿斐是心有灵犀吧,她推开门的同时,阿斐也从堪堪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以往,她是一直以身上的那身嫁衣为傲的,可跟阿斐身上穿的那套新郎服相比,就比出了差距。
她不妄自菲薄,将她跟阿斐之间的差距,归结于相貌之间的差距。她不怀疑,阿斐穿她身上的这件,也是好看的。
她抿了抿嘴,抿出一个笑弧,正寻思着是不是该叫阿斐为夫君了,对面的男子已经信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璀璨的夜明珠,将男子的周身映的通透,即使穿着俗气无比的大红色,也丝毫不减他身上的清贵华彩。
他微微低下头,深邃的眉眼之间似有光圈环绕,将他眼底的温柔一览无遗。
“阿姐,喜宴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语毕,他缓缓地朝她伸出了手,宽大的袖摆随之垂下,袖口纹着的金丝纹路,荡漾着金灿灿的华光。
宋思没敢看他,一味地将眼神盯着他的袖摆。悄悄地搓了搓手心,她毫不含糊地将手放到了男子的掌心。
这一次相握,便代表着相守了。
***
阿斐办事一向牢靠,也很周到。
宋思望着一桌子的美味珍馐,都是些她不曾吃到过的,由此可见,阿斐的厨艺已然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石桌上的一对红烛燃了小半截,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甜蜜的芬芳。她环顾四周,随处可见的,都是她亲自贴的剪纸,看着极为喜庆。
她兀自出神,耳边传来了阿斐清亮润泽的音响:“阿姐,你尝尝这酒,是我闲着无事,亲自酿的女儿红,有几个年头了,味道不比青梅酒差。”
阿斐亲手酿的?那她可要好好品尝了。
宋思大为感兴趣地看着苏斐给她斟了一小杯,为了表达她的重视,她双手举杯,放到嘴边小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初时只觉有些涩,再一回味,涩中便有了甜,越喝越好喝。
宋思仗着自己千杯不醉,当即便想再斟一杯,苏斐只含笑看她,由着她。
待她再次出手,想要倒这第三杯的时候,苏斐伸手制止了她。
女人不解,仰头望着他:“阿斐,怎么了?”
苏斐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轻轻地揉捏着。
“阿姐,这女儿红是我独家酿制的,不能多喝。”
女人眼里带些好笑,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担心我会醉?”
“不,阿姐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只是——”男子话头一转,轻道:“这酒,越喝到后面,味道就越苦涩,我只愿阿姐尝出这酒的甘甜,不想你尝到那苦味。”
他这段话说的清和婉转,眉眼之间却带了一丝异样的坚持。
宋思自是不信的。
她爱喝的青梅酒也是酸中带色,涩中带苦,就不信这女儿红能有多苦。更何况,这酒是阿斐亲手给她酿造的,她怎能不喝?
思及此,宋思扯了扯嘴角,伸手挡开了苏斐的桎梏,大手一挥,这第三杯酒便进了她的肚里。
唔,也没有太苦嘛。
女人又倒了一杯,在苏斐欲言又止的目光里,豪气地一饮而尽。
如此这番,到了第七杯的时候,她举杯的手指有些发颤。幸亏她是万年老面瘫,才能不叫阿斐看出什么异样。
这杯饮完,她一抹嘴唇,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上。
红烛轻闪,火光摇曳,男子的叹息隐匿在不知名的夜色里。
宋思微怔,刚要抬起头来,苏斐那带着玉兰花香的帕子就落在了她的唇边。
“阿姐,从现在起,你已是我的妻子,怎么还这么冒失。”话语轻喃,满含柔情。
宋思脸一红,任由对方细心地擦拭着她唇边晕开的朱红。
时光静静地流淌,女人一动不动,神色专注地凝视着男子,待察觉到唇畔的手将要收回,她顾不上羞涩,慌急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
苏斐一愣,手上没有再施力,由着对方将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脸颊。
女人的脸颊生出了两片的红晕,也许是月光太温柔,他能在她的眼底觉察出一抹眷恋,清晰分明。
他们之间,缠绕纠葛了将近千年,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了她。
宋思没有察觉到他的恍惚,只是用脸颊蹭着他温热的掌心,约莫是有些赧然,她微微垂下了眸,小声地道:“阿斐,你说得对,那酒确实很苦。”
她的声音太轻,以至于让苏斐以为是他的错觉。他抬起头,想要好好确认一番,女人的声响再次传来了过来。
“可是,只要是你给的,就是毒酒,我也愿意饮下,不过——”
女人话一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甜蜜的光彩:“幸好,我们还是在一起了,阿斐,你以后,可不能再叫我伤心了。”
苏斐轻轻“嗯”了一声,缓缓摩挲着她冰凉的脸颊,“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伤心。”
得到了阿斐的承诺,宋思显然很高兴,甜言蜜语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填饱肚子,一会儿好扑倒阿斐。
这么一想,她就有了动力,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上的美味佳肴尽数吞进了腹中。
?
☆、变故
? 吃饱喝足,她才想起似乎还有什么大事没办。苏斐适时地在旁边提醒:“阿姐,你忘了,我们还没有拜天地呢。”
原来是忘了这茬,这可了不得,没办这一手续,他们就不算夫妻,即使入了洞房,那也是一对野鸳鸯。
宋思匆匆起身,将将扶住了过于沉重的头饰,一回头,苏斐没动,仍然坐在了原位。。
''
她心下奇怪,待看清了苏斐的脸色,又是一惊。
一出口,便有些结巴:“阿斐,你……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
苏斐听言,怔了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额道:“不碍事,就是有些头晕。”说着,他放下手,对着女人勉强笑道:“阿姐,你扶我一把,刚刚喝了点酒,有些站不住。”
宋思站着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
他刚刚滴酒未沾,怎么可能会成这幅模样?
宋思只觉得身体有些发抖,对面的苏斐还是在对她笑,笑里却掺了丝苦涩。
那一丝苦涩,落入她的眼底,令她的眼眶有些酸胀。
苏斐还在等她过去,可她却不敢过去。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彼此相对,谁都没有动作。
可苏斐的身体到底是支撑不住,僵持了片刻,他身子一个不稳,重新倒坐在了原位。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动,那壶女儿红在石桌边缘转动了几圈,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酒。
空气中的酒香越来越浓,宋思终是不忍,绕过地上破裂的酒壶,起身走到了苏斐的身旁。
她抬起左手,将手靠在了苏斐的胸口,凝神屏息,幽幽的烛火之下,她的眉间闪过一丝惊惶。
许久,她才徒劳地垂下了手,静静地呆立片刻,侧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斐虚弱地摇了摇头,努力牵起一抹笑:“大约一个多月前吧。”
宋思推算了一下时日,一个多月前,正好是阿斐跟她提亲的日子。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了下颌,感受着口腔里牙齿传来的酸胀感。
真是,她牙又疼了。
苏斐见她这幅怔忪的模样,便有些着急,当下就强撑着直起身来,急急问她:“阿姐,可是牙又疼了?”
都到这会儿了,他还有心思关心她的牙口。
宋思嘴里发苦,将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她看的认真,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也不放过,然男子面色沉静,不躲不闪,任她观瞻。
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全无异样。
宋思敛眸,目光盯着脚尖:“阿斐,如果你想让我救你,不必大费周章,我自会救你。”
他瞒的可真好,一起朝夕相对的这些时光,她愣是察觉不到他的身体状况。
不,她其实做过阿斐病重的梦的,只是,她被阿斐突来的求婚冲昏了头脑,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那个梦,就是一种预示吧。
正在她发愣之时,一边的苏斐蓦然伸手抓住了她搁置在石桌上的手。兴许是他病了的缘故,他掌心的温度有些凉,跟宋思的手握在一起,倒是分辨不出谁的手更冷些。
宋思抽了抽,没抽开,倒让苏斐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可他尚在疼痛之中,哪里会有多余的力气,宋思也压根不是真的想要抽回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交握着,少顷,男子低弱的呢喃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阿姐,我想娶你,是真心的。”
简短的几个字,在她听来,却有一种击中胸房的力量。
宋思木着脸,呆呆地看向男子,此时的对方虽然虚弱,却隐有另一番风骨。
苏斐缓缓地眨了眨双眸,清澈的眸里映照着女人呆傻的面容,他轻轻一笑,抬起手腕,将她脸颊边的乱发收拢在了掌心。
“这几百年来,我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见到了很多人的人,可过客匆匆,纵使繁华依旧,我的心依然找不到归处,所以,我回来了。”
他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再配上他不急不缓的音色,宋思似乎能够跟着他的步调,去追寻他的那些寂寞的时光。
“阿姐,直到我回来了,看到你,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到底在寻觅着什么。”
苏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微喘,他放开了宋思的头发,转而用帕子捂住了嘴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宋思呆立在原地,脑海里往复回荡的,就是苏斐说的这几句真心话。
一直以来,苏斐虽然回到了她的身边,她总觉得不真实,直到现在,她才有了那一丁点的踏实。
她闭了闭眼,不自觉地问他:“那……你在寻觅什么?”
幽幽的话语,带着几分不确定。
男子慢慢地移开了拢在嘴边的帕子,启唇而笑:“傻瓜,我寻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他这一句话,倒出了千般宠溺,万般欢喜,叫宋思在这一刻,抛却了所有的怀疑,满怀欣喜地直面了他给予她的这份感情。
“阿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一字一顿的话语犹如誓言,火光照亮了女人满是坚定的眉眼。
***
宋思跟苏斐的婚礼,就在苏斐昏倒的当口落了幕。
偶尔想起,宋思还是会有些遗憾,但是想起苏斐在婚礼上跟她说了那么多情话,她的那些遗憾便消减不少。
苏斐病了,不是什么绝症,但也不是寻常药材便能治好的。
宋思每天都起得很早,背着个药篓,到桃林旁的昔归山上去采药。
她所需的那些药材都不好找,有些药材是挑着时辰开花的,宋思只能等,一步都不敢离开。如此这番,她往往要到日落时分,才意兴阑珊地回到洞府。
采集好所需的药材,她也不敢大意,每一个步骤,都讲求稳妥,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等到煎好了药,还差最后一副药引。
宋思怕痛,下刀之前,她预先喝了一大坛青梅酒。等到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才一咬牙,举刀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不得不说,她的墨玉宝刀就是锋利,宝刀出鞘,例无虚发。她只轻轻划了那么一下,血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她尚来不及提碗,浪费了很多,让她很是心疼。
一通折腾下来,她都快虚脱了。
咬牙包好了伤口,再一擦额头的汗水,她整整衣冠,随即便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敲响了苏斐房间的门。
“咳咳,进来。”
苏斐的声音,即使是在生病,也仍旧那么好听。
宋思敛了敛眸,推门而入,而躺在床上的苏斐撑着手肘坐了起来,冲着她虚弱一笑。
“你来了。”
宋思快走几步,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枕头垫在了苏斐的后背,好让他坐的舒坦些。
苏斐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了桌上冒着白烟的骨瓷碗。
宋思见状,将药碗重新拿在了手里,坐在了苏斐的床边,对着他解释道:“这是我熬得药,只要按时服下,你的病就会好了。”
男子将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脸上,略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动,“阿姐,辛苦你了。”
“你我已是夫妻,何须见外。”宋思将他们还未拜天地的事儿选择性忘记了,只是摆了摆手,拿起勺子,看向苏斐:“阿斐,我喂你喝药吧。”
苏斐嗯了一声,眸光潋滟,一瞬不瞬地望着宋思。
还是宋思先移开了目光,不自在地咳了几声,然后用勺子舀起药汤,吹凉了些,才喂到苏斐的嘴里。
两人一个动动手,一个动动嘴,一时无话,只有勺子碰撞瓷碗的清脆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喂完药,宋思拿帕子给苏斐擦了擦嘴,“阿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手臂处的伤口发出了顿顿的刺痛之感,她刚刚光顾着美色故意忽略,这会儿那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倒叫她有些受不住了。
苏斐无力地扯住了她的袖口,在女人回头看她之际,有些艰难地道出:“阿姐,等我精神好些了,我带你下山一趟,将我们的婚礼补完。”
宋思听言,这才想起阿斐似乎说过,他会在他的无为山庄办一场小型婚宴。
她胸口一暖,咧了咧嘴,说了句好。
往后的日子,宋思作息时间极为规律,每天的任务,便是采药、放血。一来二去,她长出来的肉比不上她放出去的血,倒是省得她减肥了。
这一天,她在采药之际,竟然发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送子果,这让她极为惊喜。
送子送子,顾名思义,便是能够给没有孩子的人添子,只要服下这送子果,不出俩月就能得到喜讯,比求神拜佛还灵验呢。
宋思本来打算给自己用的,但是一想到陆老板那胖胖的大脸,她就有些犹豫。
仔细一算,陆老板没有几十年可活了,如果没有孩子,还真是一大憾事。反观她,千年百年不过指间一瞬,假若她生不出孩子,等个千年又有何妨?
想通后,她便小心地采下送子果,收入锦囊,打算等到下次下山的时候,送给陆老板。
?
☆、下山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苏斐的身子也在一天一天的好转,偶尔,他也会陪着宋思一起去采药。
当然,宋思在看药材,他在看她。
等到苏斐不用人陪,也能自由走动的时候,他就寻思着下山的事宜。宋思就笑他,明明该急的人是她,他急个什么劲儿。苏斐就一本正经地回她:“我想早点将你娶进门,一刻也等不及。”
宋思心口欢喜,只得专心采药,多准备一些,留着备用。
本以为苏斐不过是说笑,没想到隔天一早,他就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打算下山去了。
宋思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带了两套裙子跟一些夜明珠。苏斐看到她包里少得可怜的几件衣裳,愣了一愣,才低声道:“等下山了,我带你去多做几套衣裳,外面不比这里,现下这个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宋思重重点了点头,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
她已经做好了在山下逗留一些日子的准备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只要阿斐在她身边就好。
两人收拾好行囊,宋思便打算背着苏斐飞下山去。不过,苏斐在这件事上比较坚持,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宋思背他下山。
争执了一番,宋思跟苏斐各退一步,打算靠抓阄来决定。
不过,老天似乎也站在了宋思这一边,两人连连抽了三次,都是宋思赢。苏斐无奈,只能愿赌服输。
背上苏斐后,宋思御风飞行的速度较往日相比,不知慢了多少倍,苏斐看出来了,有些自责,问她是不是他太重了。
宋思就咧嘴笑,心想,她这是故意的,毕竟,这样的光景可不常有。
半柱香的时间,两人终于稳稳地落了地。
一落地,苏斐就转到了宋思的面前,低着头,瞧着她冻得红彤彤的脸。宋思被他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有些难为情,便想垂下头,谁知苏斐突然捧住了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
宋思目瞪口呆,这个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他俩之间的第一个吻,以前不小心蹭到的不算。
就是不知道他突然亲她是怎么个意思咧,也不叫人家准备准备。
宋思觉得脸有些发烫,幸亏手是冷的,她就想用手捂捂脸。然而,还没等她抬起手来,苏斐又将她的手捂在了手心,又是哈气又是揉搓的,好一顿折腾。
宋思见他极为认真的模样,就没好意思打扰。
而苏斐用双手摩擦了好一阵,也没见她的手回暖,便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盯着她的手发愣。
宋思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傻,便将手抽了回来,轻点了他的鼻子,“阿斐,你忘了,我的身子一直是这个温度的。”
是啊,她身上常年冰冷,他怎会忘了?记忆里的那一抹温暖,到底还是他的错觉。
苏斐微微闭眼,一手抚额,许久,他睁开眼:“嗯,刚刚光顾着担心,忘了阿姐你体质特殊。”
也许是天太冷了,他睫毛一颤,眼底便蒙上了一层雾。
***
苏斐将她安置在了无为山庄的客房里。
毕竟是庄主第一次带女眷回来,庄里上上下下的人无一不对她抱有十二万分的好奇之心。
不过半天的光景,宋思已经被当成猴子围观了很久。一批人退下,另一批人又来了,来来去去,数不清来了多少人,宋思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要挂不住了。
本来嘛,身为未来女主人的她,有必要跟下属们搞好关系,因而,上到护法下到园丁,她一律给予了他们最为亲民的笑容。
当然,这是她自认为的,事实上,山庄里的人见了她的笑,当下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
这未来的庄主夫人真不是善茬,笑里藏刀哇。
半天光景很快过去,围观的热潮退散后,她的府邸,连一只苍蝇都不愿意进来了。
宋思表示很忧伤。
为了挽回她的形象,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庄里的众人搞好关系。
在庄子里溜了一圈后,她还是默默地收回了要搞好关系的这个决策。因为,她发现,庄里的每个人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跟她插科打诨。
她想,刚刚那规模巨大的围观活动,应该是他们挤出时间来参观的。
对此,宋思表示很郁闷。
忧伤加上郁闷,她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
跟身边的两个小丫头说了一声,小丫头们当即表示要跟她一起去,宋思觉摸着正缺个导游,便欣然同意了。
俩小丫头年纪轻轻,为人却很是沉稳,宋思一眼便瞧出俩人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一问名字,才知道她们一个叫双剑,一个叫合璧,组合起来就是双剑合璧。
宋思再一细细打量她们,忽然觉得她们将来必成大器。
不过,她们显然怕她走丢,一直带着她在周围转圈,在第三次路过卖臭豆腐的小摊后,宋思大手一挥,决定在那儿休息片刻。
她点了三份臭豆腐,并且很是阔绰地将其中两份臭豆腐推到了双剑合璧面前。
双剑合璧很有默契,同时将臭豆腐退还给了她,跟她一样面瘫的脸上隐约闪过一抹嫌弃的神色。
宋思没有勉强她们,乐颠颠地解决地自己的一份后,将魔爪伸向了另一份。
不得不说,这做臭豆腐的老板很是地道,臭豆腐色香味俱全,分量还挺足,宋思吃了一份半,就有些饱了。
只是——
她瞅了瞅剩下的一份半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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