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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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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她瞅了瞅剩下的一份半臭豆腐,犯了难。
  她是立志要成为贤妻良母的人,坚决抵制浪费,既然吃不下,那么只好给别人吃了。
  双剑合璧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她俩一致认为,这个女人看她们的目光不怀好意。
  而宋思,确实是两眼放光地盯着她们,接着上前一步,朝她们招了招手。
  双剑合璧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刚想找个借口推脱,不知道打哪儿响起了了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唬得她们一愣一愣。
  宋思走到她们跟前,一把将两人从中间推开,双眼发亮地迎向了她们身后。
  “陆老板,你怎么在这儿啊?”
  那个软绵绵的声音回:“我刚从月老庙出来呢。”
  双剑合璧回过头,只见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边擦汗一边走向了宋思。
  那一刻,两人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气。
  宋思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熟人,开心不已,当即便将没吃完的一份半臭豆腐推给了陆荣。
  “陆老板,我看你出了那么多汗,应该还没吃饭吧,来,我这里有臭豆腐,我刚刚尝过了,香着呢。”
  陆荣听言,伸出鼻子嗅了嗅,嗯,却是很臭。以往光顾着拜月老,倒没来这个小摊坐上一坐。
  他用略带可惜的目光瞟了几眼臭豆腐,随即硬是将目光移开,摆了摆手道:“不了,最近在减肥,不能吃油炸的东西。”
  他老母下了命令,什么时候生出了孩子,什么时候有肉吃。
  陆荣一想到母上大人包公似的脸,他头皮都炸开了。
  宋思没想到陆荣会拒绝,有些傻眼。而陆荣好不容易见到熟人,立马将他肚子里的苦水倒给了宋思听。
  陆荣说的专注,那独特的嗓音配上愁眉苦脸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引人发笑。宋思是个面瘫,笑不了,她身边的双剑合璧就不行了,忍笑的很是辛苦。宋思见状,便找个借口将两人支开了。
  她很会找时机,趁陆老板讲得累了,就适时地递上一块臭豆腐。等到陆荣发完一通牢骚,一份半的臭豆腐也见了底。
  陆荣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有些欲哭无泪。
  宋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就是生孩子的事情嘛,我找你来,就是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啊?”陆荣以为她在说风凉话,很是哀怨地瞟了她一眼。
  宋思听言,抿嘴一笑,表情扭曲的有些囧,一旁的豆腐店老板见状,有意无意地向她看了过来。
  宋思只得收起了笑,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随手塞给了陆荣。
  “这是我特意给你寻来的送子果,你只要每天早晨按时服下,喝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这不举的毛病就治好了。”
  她说这话时,没有特意放低声音,“不举”俩字清楚地灌进了一旁偷听的豆腐店老板耳里。这下子,那老板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往陆荣的下半身看了。
  陆荣被她说的红了个大胖脸,羞愤的无以复加,抖着手指了宋思半天,硬是憋出了一句;“你不要血口喷人!”
  宋思以为她说错了,便用不确定的语气道:“那你是坚持的时间太短?”
  陆荣被她说中了,噎了噎,脖子都涨红了,他一拍桌子,怒道:“宋思,枉我将你当做朋友,你竟然如此折辱与我!”
  宋思见他如此暴跳如雷的模样,也就不再戏弄与他,只压低了声音道:“陆老板,你只要吃下这送子果,我保证不出三月,你那些姨太太的肚子就有喜了。”
  陆荣满腹狐疑地看了她几眼,见她不像是在说笑的模样,也学她压低了嗓门:“此话当真?”
  “当真。”
  他是知道宋思有些本事的,听她一句承诺,已然信了三分,只是,他还是不相信平白无故撞上来的好事,因而问她:“宋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为何帮我?”
  宋思眨巴了一下眼睛,严肃脸:“因为,你帮我缝过嫁衣。”
  额,这是什么回答呀。
  陆荣望了望天,耳边传来了宋思轻声的呓语:“因为啊,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呀。”
  朋友?
  陆大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咦,他的嘴角怎么咧到耳后根了啊。
  ?

☆、放血

?  跟陆老板道完别,宋思找来双剑合璧,便想打道回府了。当然,临走之际,她不忘给阿斐捎上一份香喷喷的臭豆腐。
  回到山庄,双剑合璧便火速地离开了,似乎一刻都不能闻见她身上臭豆腐的味道。
  目送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宋思叹了一口气,满怀失落地回了房。
  一进门,就看到苏斐守在了桌前,桌上还摆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
  看来是在等她回来吃饭呢。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胃疼。
  苏斐拿过一只空碗,给宋思添了一碗饭,递给她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身旁的臭豆腐上。
  宋思眼下吃不下饭,又不想拂了阿斐一片心意,见他的目光落到了身旁,灵机一动,说:“阿斐,我刚刚路过了一家臭豆腐店,闻着甚臭,便尝了一盒,味道甚好,便想着给你带回了一盒。”
  
  她眼巴巴地瞅着她,目含秋水,苏斐只得顺着她的话道:“既然是阿姐特地给我带的,那我要好好品尝一番了。”
  宋思没有想到苏斐如此给力,当下便动作殷勤地给他打开了盒盖,将那一盘臭气哄哄地臭豆腐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苏斐的病还未好全,他的脸色白里透着青。
  宋思看着心疼,便搬了个椅子坐在他的身旁,温婉地来了一句:“阿斐,我喂你吃吧。”
  这话一出,男子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身形也摇摇欲坠。
  宋思以为他病犯了,便伸手拿起了一只叉子,叉了一大块臭豆腐送到男子的嘴边。
  苏斐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他对着宋思勉力一笑,嘴巴微张,将那块臭豆腐吃进了嘴里。
  瞧着阿斐动作优雅地吃着臭豆腐,宋思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见苏斐吃完一块,她又给他叉了一块,如此一来二去,一盒子的臭豆腐就去了大半。
  众人围在了墙头,默默地看着自家老大被虐,心里都在为他默哀。
  而对宋思的印象,也从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上升到了辣手摧花的女魔头身上去了。
  光顾着沾沾自喜地宋思压根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听,等到臭豆腐都进了苏斐的肚里,宋思心满自足了。
  她掏出小手绢,温柔地给男子擦了擦嘴,然后在苏斐温言跟她说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后,她挥着小手绢,目送着男子离开。
  阿斐是没有浪费了她的一片心意,可是阿斐的一片心意,她又该怎么办?
  女人望了望一桌子的佳肴,下意识地将手绢塞在了嘴里,一边磨牙,一边思考着对策。
  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这一桌的食物,势必是要吃完的。只是,这些菜都是阿斐亲手给她做的,她舍不得跟别人分享。
  如此这般烦恼了一阵,宋思便想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了再吃。
  围观的众人见未来主母一直木着张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一桌子美味佳肴,便以为她是在寻思着找人来解决这桌饭菜。有人跃跃欲试,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着宋思作了个揖。
  “宋小姐,小的瞧您肚子有些敦实,是吃不下饭了吧,您看,小的还没吃饭呢,您能不能——”那人没把话说全,语句抑扬顿挫地转了三个弯。
  宋思对吃的相当敏感,更何况是阿斐亲手做的,只见她双手自然地交握在肚子前,略长的袖摆遮住了她鼓起来的肚腩,“你还没吃饭啊,那你快去吃饭吧。”
  侍卫表示无语,眼巴巴地瞅着那桌看上去极为好吃的饭菜。
  他很早就知道庄主做的菜属世间美味,一直没有机会尝一尝,今儿个好不容易庄主亲自做了一桌子的菜,让他觉得机会难得,便不想错过。
  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人,下一刻,一向矜持有加的管家大人也从墙头站了起来,冲着窗内的女子笑了一笑:“宋小姐,实不相瞒,负责伙食的厨子病了,今天庄里没饭吃。”
  他笑起来的时候,小眼睛自然地眯了起来,看着老谋深算的样子。
  众人顿时对管家佩服的五体投地,真不愧是统领内府大大小小事务的管家啊,说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然,众人没想到宋思更绝,听罢,她从袖子里掏啊掏,掏了老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两银子。这还不算,接着,宋思对着银子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似乎很是不舍地摸了半晌。
  “这一两银子,就当你们今天的伙食费吧,也算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
  宋思大度地挥了挥手,只见银子呈抛物线之势,从空中溜了一个圈,然后稳稳地落到了总管大人的手中。
  众人绝倒。
  经此一役,众人对宋思又多了一个印象,原来,未来的当家主母忒吝啬,也不知道他们未来的饷银会不会有所克扣啊。
  ***
  半个下午,宋思都没有看到苏斐的人影,问过下人,下人却用很是怨念地目光盯着她,搞得她心里怕怕,不敢再问。
  找不到苏斐,她心下困倦,便回房美美地睡了一觉。
  还别说,这床比起她洞府的那小破床,可不知高档了多少倍。看来,阿斐在凡间,可会享受生活哩。
  一觉醒来,宋思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由,这些日子,她很容易觉得累。
  起床稍作整理了一番,她便去了趟伙房。适才,她将阿斐服用的药材交给了伙房的管事,这会儿算算时辰,药该煎的差不多了。
  到了伙房,管事的看到她,马上就将剪好的药交给了她。宋思低头谢过,俯身闻了闻药香,又伸手试了试温度,一切都恰到好处。
  管事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好奇,便多了句嘴,问她:“宋小姐,这药的药引我从所未见,不知有何功效啊?”
  宋思听言,将壶盖盖好,随意找了个借口回道:“都是些滋阴补阳的药,补气血的。”
  管事抬起眼皮瞅了瞅她,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宋小姐你脸色那么苍白,是该好好补补身子的,改日我做一些暖宫的药膳,好好给你调养调养。”
  额,敢情他以为这药是用来治她不孕之症的?
  宋思囧了,也不欲与他辩解,匆匆跟他道了一声别,便端着药壶回转了。
  回了屋里,她特意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听墙角的后,她才将门关上。
  阿斐的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她也不需要每天都放血了,估计再过一些时日,他的病就好了。
  一想到阿斐,宋思眼里浮现出了一丝暖意。她掀开了袖口,露出了被三层纱布捆绑着的手臂,尽管纱布再厚,还是有些微的血迹渗漏了出来。
  女人咬了咬嘴,一闭眼,将那三层纱布揭了下来。
  晕黄的光线之下,那白藕似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好几道深深的刀口。
  她为了方便放血,每一刀都划得很深,有些刀口深的依稀可见白骨,白花花的皮肉地翻了出来,血肉模糊。
  宋思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犯晕,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撑住了桌沿,缓了半晌,她才生出了些力气。
  算了,挨头就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取来她的那柄宝刀,对着她那条手腕上剩下的好皮肤比划了一下。约莫是怕痛,她握刀的右手有些发抖,僵持了好一会儿,她一狠心,用力砍了下去。
  这一刀,她失了准头,在她的旧口子上砍出了一道新伤,那一刻,她只觉得整个右手似乎都要断了。
  痛归痛,她拿碗接血的速度却毫不含糊。鲜血哗哗地流到了药碗中,那乌黑的药汤瞬间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深墨色。等到需要的血差不多了,宋思赶忙将那些纱布重新裹在伤口上。
  她缠得很紧,直到血再也流不出了,她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摸额头,又是一手的虚汗。
  那药是要等血完全融进汤药之中,才能给阿斐服下。因而,她不着急去找阿斐,而是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慢慢地等着。
  等待的时光过得缓慢,宋思觉着有些头晕,后背被汗水浸湿了,有些冷。
  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努力振作精神,转移了注意力。
  纱布不够用了,看来,要找管家多备一些。最近她清减不少,衣服的尺寸,也要叫人改小一寸。
  唔,还有什么呢?似乎想不起来了。
  女人伸手抚了抚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其他什么要做的事情。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容易累不说,记忆力也越来越差,而且,她伤口的自愈能力似乎也越来越慢了。
  可不能叫阿斐看到她手腕上的刀口啊,不然,他肯定会担心的。
  胡思乱想了片刻,女人细心地将袖口遮好,起身提着药壶走了出去。
  ?

☆、方糖

?  宋思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在管家的指引之下,在书房找到了苏斐的身影。
  以往她见到的苏斐,无一不是温雅而清贵的,虽然看似温和,但是却透着一种距离感。而此时的男子,罕见地穿了一袭玄色对襟棉袍,腰间配着金缕双盘扣腰带,衬的整个人越发的笔挺而端正,隐隐透着一丝霸气。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古人诚不欺也。
  宋思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伸手敲了敲门。只听叩叩叩的三声,男子身形一顿,陡然朝她看来。
  墨黑色瞳仁似两颗绝无仅有的宝石,闪着深沉而静谧的色泽,当那一对眼中印刻了某人的影子,那一闪而逝的光亮璀璨的让人不敢逼视。
  女人忙将头低了下来,堪堪稳住了手里端着的药碗。
  要命,刚刚光顾着美色,差一点就将她的苦心白费了。
  她深深吁出一口气,跨过门槛,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到了苏斐身旁,她弯腰将药碗放在了书桌上,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桌上堆着的一叠叠轴子上。
  “阿斐,这么多卷轴,你什么时候才能批完啊?”
  原来,阿斐一天中的大半时间都耗在了书房里,难怪她见不到他的人影。
  苏斐将手上的卷轴放在一旁,转而端起了药碗,轻轻吹了吹表面漂浮着的草药,道:“批得完,都是些生意上的事项。”
  宋思闻言,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手上的药碗重新放回了桌上,见宋思动了动嘴唇,他又是一笑,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拍了拍挪出的空位,“阿姐,坐到我身边来。”
  噗——
  这个座位那么窄,她的屁股又那么大,尺寸不对啊,难不成要她坐在他腿上?
  真是的,羞死个人了。
  宋思伸手搓了搓僵硬的脸皮,依言坐在了苏斐指的那一寸之地。因为太过拥挤,两人必不可免地屁股挨着屁股。
  苏斐本来不过是临时起意,也没有料到会成这个窘况,然此刻再让宋思起身,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两人各怀鬼胎地坐了片刻,女人忍不住起了心思,顶着个大红脸回过头:“阿斐,我喂你喝药吧。”
  “额,好。”
  男子君子地往旁边移了一点,只有半边屁股挨到了软垫之上。宋思似毫无所觉,端起了药碗,也跟着往他身边靠。
  苏斐无奈,侧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女人眼明手快地将一勺子药汁塞进了他的嘴里。
  由于没有防备,男子的表情有一瞬的怔忪,外加含着勺子的动作,看上去无辜极了。
  宋思看的眼冒红心,当即又给他喂了一勺,苏斐也乖乖地吞咽了下去。如此一番,满满一碗的汤药很快就见了底。
  这么难喝的汤药,苏斐能面不改色地喝完,也是一种本事。当然,宋思刚放了血,在美色面前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儿,更是一种本事。
  不过,苏斐虽然神色如常,宋思却舍不得他尝那苦味。幸好,她早有准备,只见她从袖子里顺手一掏,变戏法似得掏出了一包油纸包裹着的方状物。
  苏斐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扬了扬眉:“这是什么?”
  女人自得一笑,咧着嘴打开了油纸,却是几块叠的四四方方的方糖,模样讨喜,晶莹剔透。
  她献宝似得将方糖捧到了他的眼前,眼底藏着一抹期待:“阿斐,你尝尝,很甜的。”
  此时的她,只顾着让苏斐含块放糖,好去掉嘴里的苦味,却不知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何光景。
  苏斐怔怔地看着她,眼前的宋思,有着平凡的五官跟普通的眉眼,由于面瘫的缘故,她的嘴角终年朝下,显得有些生硬。而现在,她就顶着这幅外表,睁大着眼珠子瞧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真是越看越顺眼啊。
  男子眉头一舒,嘴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伸出,指尖一挑,那抹晶莹就落到了指尖。
  在女人灼亮的注视下,苏斐将那块方糖含入了嘴里。
  方糖的味道,甘甜,清冽,甜而不腻。
  苏斐一向不喜过甜的东西,如果不是宋思给的,他是不愿吃的。可以说,他也是第一次吃方糖。
  嘴里清甜的滋味,似乎能顺着食道流淌进心里。
  他心一动,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了一块方糖。可是,他似乎忘了,他嘴里的方糖还未化去,这么一来,他嘴里就有两块方糖了。
  宋思瞅了瞅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在他伸手来拾取第三颗方糖的时候,她果断将剩下的两颗方糖没收了。
  这还不算,对上男子稍显委屈的黑眸,女人义正言辞地道:“糖不能多吃,会长蛀牙的。”
  苏斐听言,讪讪地收回了手,有些无力地解释道:“方糖很好吃,就忍不住想多吃几颗。”
  他没说的是,方糖的甜味能够沁到他的心底,他便想一次性多尝几颗,让那股甜味发酵的更久一些。
  很久很久以后,回忆起这一幕,他才恍然,让他甜的不是方糖,而是给他方糖的人。
  ***
  阿斐说要给她做一些衣服,隔天一早,就有专门的裁缝给她量体裁衣来了。
  彼时,宋思没睡饱,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制衣师傅在一旁拿她当面团使,搓扁揉圆,忙得不亦乐乎。末了,那三十大几的女裁缝摸了摸自个儿浑圆的肚子,一脸羡慕地道:“还是年轻好啊,瞧这小蛮腰,跟柳条一样细啊。”
  虽然明知道这女裁缝是在拍她马屁,宋思依然听得心花怒放。
  女裁缝心思活络,即使宋思面瘫,她依然能看出她面瘫之下那颗骚动的心,当下一拍即合,又是一通马屁。
  如此这般,半天的光景很快过去。女裁缝走后,宋思觉得有些累,便想回房歇息一下。这时,管家过来传话,说是苏斐叫她过去一趟。
  宋思没想到阿斐这会儿会来找她,当即振作了精神,由着管家带她去了苏斐那里。
  到了书房,等管家进屋通报了一声后,宋思才理了理衣摆,低眉顺眼地走了进去。
  宋思明白,在外人面前,礼数还是要有的。
  这一次,苏斐没有在办公,而是双手搁置在膝上,一脸含笑地目视着她向他走来。
  看那架势,显然是在等她。
  宋思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阿斐叫她过来,不会是因为她犯了什么错吧?
  这个想法刚过脑子,前方就传来了端方悦耳的嗓音:“阿姐,过来坐。”
  咦,真是好事天天有啊。
  宋思猛然仰起了脑袋,乐颠颠地走到了男子身边,刚要坐下,目光顺着苏斐的手势落到了椅子上——
  这,这椅子怎地长了一倍还有空儿,叫她怎么与阿斐相依相偎啊。
  她耷拉着肩膀,默默地坐在了男子的身边,胸口生出了无限的伤感之情。
  没容她回味一下昨日的“肌肤之亲”,身旁的男子又道:“阿姐,我今日叫你来,是想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宋思陡然坐直了身体,干巴巴地说:“婚事啊,你……你看着办就好。”
  她在洞府的那一场婚宴,就差临门一脚了,没有拜过天地,他们夫妻之间的名分,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既然阿斐有心圆了他们之间的遗憾,她乐得顺水推舟,将事情统统交由他来办。
  身旁的男子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如萧萧落木:“对了,刚裁缝走之前,跟我汇报了你的身型尺寸。”他话一顿,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阿姐,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心意,这才几天,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宋思没想到苏斐会问起这个,她下意识地将左手收到宽大的袖口,随口掰个理由道:“想来是水土不服吧,阿斐你知道的,我没有在山下长住过。”
  苏斐听了,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歉意:“阿姐,是不是我让你下山,叫你为难了?”
  “没有的事,这里有人伺候,我开心着呢。”宋思连连摆手,极力否认。
  看着她目光里的惶急跟忐忑,苏斐绷紧的心一松,脸上的表情自然而然地放柔了下来。
  “阿姐,你且等等,等过一阵子,我便将这山庄转手给他人。”
  宋思知道这山庄也算是他的心血,见他这么轻巧地说出要转赠给旁人的话语,她一急,声音都有些发颤:“阿斐,我在山下呆得住,你别为了我——”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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