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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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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要三日之期,不过是做做样子,眼下,他只想快点将这尊瘟神送走。
  宋思闻言,不禁有些傻眼,“陆老板,你可要上点心呐,三天的功夫缩短成了三个时辰,万一我的嫁衣被你修坏了,我可不会饶过你。”
  陆荣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嫁衣,不修的话更不能看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光,宋思就只剩下等了。
  还别说,陆荣虽然看着不靠谱,手艺却是实打实的,宋思看了一会儿就不得不服气。这一等,就是三个半时辰,比陆荣说的时间还要多出半个时辰。
  接过陆荣递来的嫁衣时,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大半,这个时辰,阿斐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陆荣没发现她的愣神,沾沾自喜地求表扬:“宋思你瞧瞧,什么是专业,这就叫专业。”
  宋思仔细一瞧,确实比原先好看,一点也看不出修改的痕迹,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
  小心翼翼地装好嫁衣,她对着陆荣拱了拱手:“陆老板,大恩不言谢。”
  “小意思。”陆荣得意地笑笑。
  宋思瞅了瞅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陆大老板,见他脸上沾着床底下的灰尘,衣服上破了一个口子,眼底多了一抹疲惫,当下二话不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
  “这是?”陆荣被宋思的阔气给震住了。
  女人回:“这是你的辛苦费,多谢了。”
  陆荣犹豫着要不要接,女人一把将珠子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便潇洒地转过身。
  正要走,她发现衣袖被扯住了,回过头问:“何事?”
  陆荣动了动嘴皮,还是再当一回滥好人吧,“回去的路上,一切小心,特别要小心……萧泓云。”
  宋思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跟陆荣扯皮的功夫,天色又暗了几分,等到宋思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月亮都探出了脑袋。
  途径一条巷道时,宋思看到了什么,步子一顿,朝后倒退了几步。她默默仰起脸,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破败的墙壁。
  须臾,她素手一抬,将墙壁上贴的画像撕了下来,低着头,自言自语道:“眉毛太粗,嘴巴过厚,脸型不够圆润,五官分布太过松散,这画画的人,水平真差。”
  说罢,宋思手指一弹,手里的画像顿时变成了粉末,风一吹,拂了她满脸。
  她还来不及感叹失策,后脑勺顿时就挨了一棍子,当场就给她打懵了。
  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道:“老大,你下手有没有分寸,不会把人打死吧?”
  “胡说什么,没看人还站着的吗?”
  “啊,都流血了,她怎么还不倒啊?”
  “要不我再来一下?”说着,那人握紧地手上的木棍。
  宋思听得烦不胜烦,当下伸手摸了摸脑袋,一脸血地回过头,对着两人森森地笑了。
  “老大,这女人笑得……好恐怖。”瘦小的男子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高大的男子看见那张满是血的僵硬面孔,也有点犯怵,但是一想到赤羽门给出的天价赏金,他咬了咬牙,闭上眼,朝着女人举起了木棍……
  ***
  苏斐做好了晚饭,还不见宋思回来,心里就不免有些担忧。
  以往女人并不经常下山,最近这些日子,下山的频率渐次多了起来,但也从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他微微抿了抿嘴角,自己这是怎么了,宋思又不是寻常女子,她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又何须为她担心呢?
  苏斐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
  一个人的时候,那张用任何辞藻来修饰都过分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漠的可怕。然而,在面对宋思的时候,那张脸孔就会变幻出很多面,每一面都是美丽的,可美丽背后,却藏着毒。
  他知道他的温柔,能让她为他沉沦,这就足够了。
  男人神情冷漠地在心底过滤了一遍他的计划,思考着有没有漏洞,听到动静的时候,他缓缓眨了眨眼,脸上冰冷的神色随即被温柔所取代。转过身时,他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然而,当他看到面前站着的血人时,那个笑容硬生生地龟裂成了碎片。
  苏斐怔怔地看着来人,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整张脸被鲜血浸泡着,原先白色的衣裳也被染的红透。她只静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血珠跟雨点一般滴滴地往下落。
  血人张了张嘴,露出了白的晃眼的牙齿。
  “阿斐,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血人嘴里流泻了下来,音色很稳,如果不是看到她满身是血,这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问候。
  苏斐张了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姐,你……”
  才开了个头,他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女人挥了挥手,动作有些僵硬,话里倒是满不在乎地道:“别担心,回来的路上被两个小人给暗算了。”说罢,她摸了摸怀里的包裹,话里带了丝庆幸:“刚刚飞回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晕,差点就将这个东西给丢了。”
  “阿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斐上前几步,伸手想扶过宋思,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女人嗅了嗅鼻子,语调略显欢快地道:“阿斐,好香啊,晚饭一定很丰盛吧,我肚子饿死了,我们快吃饭吧。”
  苏斐望了望自己落空的手心,蠕动了下嘴唇,说:“……好。”
  饭桌上,宋思顶着布满血迹的脸,津津有味地吃着菜肴,时不时还夸苏斐做的菜越来越好吃。反观苏斐,筷子虽然拿在了手上,但也只是个摆设,他一口没动,就光顾着看她吃饭了。
  女人初时话还挺多,渐渐地,她似是乏了,机械的动着筷,一口一口地往肚里咽着米饭。
  苏斐垂眸盯着桌面,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阿姐,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女人听言,手里的动作一顿,将筷子放在了桌上,一手抚额:“嗯,确实感觉有些困了。”
  她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没站稳,身体差点往旁边倒去。苏斐刚要去扶,宋思已然站稳了,她摆了摆手,声音里不掩疲色:“阿斐,我要好好睡上一觉,你不要太过担心。”
  “……嗯。”
  目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苏斐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的时候,石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苏斐没有什么胃口,便走过去收拾了碗筷。眼角的余光撇过了一个红绿相间的包裹,他蓦然想到了刚才女人说起这个包裹时的模样。
  她似乎对这个包裹很是上心。
  苏斐垂着眸,静静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宋思这半个月来三天两头往下山跑,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鼓动他打开,苏斐僵持了片刻,鬼使神差的,他悄然解开了包上系着的绳子。
  红绿色的布包掀开了一个缺口,那一抹刺眼的红就露了出来。
  只一眼,苏斐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怪不得宋思每次都往锦记绸庄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不由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女人想方设法灌他酒的光景,以及她熬夜赶制嫁衣的画面。
  心突然毫无预警地刺痛了一下,苏斐伸手捂住了胸口,脸上的表情褪成了一片空白。
  ***
  将一身狗血匆匆洗净,宋思在床上折腾了很久,始终没有进入状态。
  果然是活得太久,身体机能开始退化了吗?
  女人默默地闭上了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街上的那一幕。
  她起先光顾着吐槽自己的画像,遭了别人的暗算。可那两人,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她压根不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人打趴下了。
  解决了麻烦,她便想挥挥衣袖走人,谁成想,一转头,一盆狗血从天而降,悉数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这还不算,没容她缓一口气,脑门上就被贴了好几道符,几个人道士从黑暗里鱼贯而出,纷纷围绕在她的周身,念念有词着诵着咒文。
  她看着有趣,便没动,任由那几个道士对她作法,而萧泓云就在此时,慢悠悠地从她身旁走了出来。
  由于她面瘫,又维持着静止的状态,那几个老道以为她被他们的术法制住了,便停了手,退到了萧泓云的身后。
  恼人的噪音消失了,宋思觉得耳根清净了很多。见萧泓云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计上心头,打算静观其变,逗他一逗。
  彼时,萧泓云的手上提着一盏灯笼,幽幽的火光将他的脸照的透亮,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高鼻深目,偏偏脸上的表情很臭。
  亏得宋思对他第一印象挺好。
  而后,萧泓云伸出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宋思觉得自己被吃了豆腐,刚要有所行动,男子下一句话,让她生生定在了原地。
  他好整以暇地道:“你以为,苏斐为什么会选择你?”
  ?

☆、诉情衷

?  幽暗的火光中,男子容色俊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宋思忍住不动,继续看那厮会讲出什么话来。
  兴许是觉得她的表情太过空洞,萧泓云无趣地撇了撇嘴,悠悠地抽回了手。背过身,仰起脸,目光凝视着夜空中的那轮月,他略带沙哑地道:“其实,你跟我都是可怜人,同样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真心。”
  宋思听了,嘴角微微抽搐,忍了很久才没有反驳他的话。
  男子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依旧维持着仰望夜空的姿势。
  夜风徐徐,男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转过身,目光幽幽地盯着她:“我知晓你跟苏斐都不是平凡之人,你上次断言表妹她……活不过开春,后来又用诡谲之术迷惑于我,害我甚是……丢脸,我花重金请来这几名德高望重的道士,就是为了擒拿住你,让你……救救我表妹。”
  宋思听得真切,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他的表妹,才出此下策的。
  为情所困的男子啊,她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微微的怜悯,不过,他显然是高看了她,她的本事再大,还能跟阎王爷抢人不成?
  既已知道了来龙去脉,宋思也不便久留,不假思索地出口道:“抱歉啊,你表妹的命数已定,我爱莫能助。”
  话音未落,萧泓云迅速后退,惊疑不定地看向宋思,暗忖道:难道禁法被她破解了?
  身后的五名道士第一时间冲到了前头,刚想故技重施,宋思岂能给他们机会,素手一弹,一个无形的结界呈六芒星之势压了下来,将那五名道士困在了结界之中。
  萧泓云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名颇有道行的道长在那一团气流里挣扎,却被气流冲撞的东倒西歪。
  担心自身安危已经来不及了,月光之下,女人散漫地步出了结界,血红的脸在他看来有一种诡异的妖邪之感。
  那一瞬间,萧泓云以为自己会死。
  然而,宋思只不过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冲他摇了摇头:“你我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不是妖,不受道法控制。”
  “那你……是什么?”他想问她是什么怪物,不过在非自然力面前,他也只能认了怂。
  女人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是人啊。”顿了顿,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救不了你表妹。”
  眼底的希望破灭了,萧泓云不相信地摇摇头,呐呐自语着什么。宋思听不清楚,刚想凑近细听,萧泓云眼带恐惧地嘶喊出声:“苏斐说过你可以救我表妹的。”
  这话一出,如同陷入野兽包围之中的猎人拿到了斧头,凭空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对上女人瞬间怔忪的眸光,萧泓云咧开嘴巴笑着,如恶魔张开了他的嘴:“苏斐说他有个姐姐,有办法救心慈,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宋思没说话,眼底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萧泓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倒了出来。
  “我跟心慈从小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苏斐□□来,心慈也不会移情别恋了。”提起苏斐,他眼底藏着一抹狠厉,狠狠道:“苏斐那人不过皮相好一点,心慈就着了魔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苏斐呢,一听到心慈得了不治之症,马上就跟心慈解除了婚约。”
  “你既然说救不了心慈,那苏斐说的就全是骗心慈的鬼话,反正心慈治不好了,那我早一步到黄泉等她,也是好的。”
  宋思从头到尾都安静地听着,等到萧泓云闭眼准备赴死之际,才哑声道:“我不杀你,你走吧,至于那几位道长,隔天一早,结界就会自动解除了。”
  男子没想到宋思竟然会放过他,眼睛猛地张开,愣愣地将她望着。
  宋思抹了一把血,转过身,甫踏出一步,脑袋蓦然传来一阵晕眩。
  她站在原地稳了稳身子,月光凉薄地撒在她的身上,在她眼底落下了淡淡的雾气。
  那一瞬间,萧泓云心底的惧意倏然消散,心慈的倩影似在他的眼前缭绕。
  其实细看之下,眼前这个女人的眉眼,跟心慈倒是有几分相似。
  萧泓云的心软了下来,出于好心,他开口道:“既然苏斐负了心慈,难保他不会骗你,我……听锦记的陆老板说,你要跟苏斐结亲?”
  这话一出,却见背对着他的女人背影陡然一僵,萧泓云又急忙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希望你小心苏斐这个人。”
  目光所及之处,女人的背脊挺得笔直,那一身的红色似要溶进这黑夜之中。听到他的这句劝告,宋思头也没回,声音透过风传到了他的耳里,冷月如霜:“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知道,阿斐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语毕,她足尖一点,凌空而跃,如一只翩然翱翔的大鸟,瞬间移向了远方。
  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脑海中,似乎还能清晰地回忆起萧泓云的那句话。
  你以为,苏斐为什么会选择你?
  宋思摸了摸胸口,模模糊糊地想,还能为什么呢,阿斐肯定是在外面玩累了,所以就回来了。
  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倦鸟归巢吗,大抵阿斐就是那只鸟吧,鸟儿倦了,总会回来的。
  想通了,女人转了个身,尽量不压着后脑勺,好让脑袋上的伤口愈合的快一些。
  本以为出了那么多血,怎么也要睡些日子养养伤,岂料越睡,头脑反而越清醒。宋思无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身体的自愈能力果然是退步了,她摸了摸后脑勺的那个缺口,血是止住了,但是还没结痂,这一摸,脑勺上一抽一抽地疼。
  她果然是太仁慈了,早知道,也要在那俩小喽喽头上一人一瓢。
  正在她暗自懊恼之际,门口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紧接着,苏斐清冷的音质就飘了过来。
  “阿姐,你醒了吗?”
  宋思自是一愣。以往,这个时间段,苏斐早就下山了,今天怎的还在这儿?这个念头不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宋思赶忙去给他开了门。
  出现在门口的苏斐,笑容拂面,眉眼温和,手上的精致托盘上,正躺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
  苏斐的薄唇微启,轻声解释道:“阿姐,我见你这个时辰还没起床,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你,没有吵醒你吧?”
  “没有,我早就醒了,贪睡,便在床上小眯了片刻。”
  宋思将苏斐迎了进来,两人坐在那张四四方方的木桌边。
  袅袅的热气里,女人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约莫是粥太烫,而她又喝得太急,那白面似得脸上就如敷了层粉,看上去多了丝活气。
  苏斐看着看着,忍不住开口劝道:“喝慢些,小心烫。”
  他的声音轻重缓急拿捏得很好,宋思一听,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我知道的,就是阿斐你煮的粥太香了,忍不住就想多吃几口。”
  “不着急,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宋思一连吃了三碗,昨晚消耗的元气终于补回来了些,精神好了很多。苏斐细心地掏出帕子给女人擦擦嘴,在对方发愣的目光里,他从身后拿出了那只包裹。
  那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颜色,宋思只消一眼,就知道这正是她从陆荣那里取来的布包。
  昨晚急着回房,免于让阿斐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倒是将这样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宋思伸手接过了男子递来的包,低头检查着里面的衣裳有没有破损。下一瞬,她感觉到了阿斐朝她靠近,没容她抬起头,苏斐微凉的指尖就慢慢抵上了她头上的伤口。
  宋思只觉得身体一僵,头皮发麻,头上便传来了男子低缓的嗓音。
  “阿姐,你这伤口有点深,我要不要给你涂些药?”
  他仔细地观察着,谈吐间,热气撒在了宋思的头皮上,让她忍不住抖了一抖,道:“阿斐,你说什么傻话,那些药对我不起作用的。”说罢,她身体微微朝后,躲开了他的手指,抬眸看他:“别担心,我睡个几觉就好了。”
  她看着他的目光,安静而深沉,有一瞬,他以为她什么都知道。
  苏斐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手指,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记自己受伤的经过吗?”
  “我记得的,那个叫萧什么的,找了几个道士来收我,被我摆平了。”女人回答的口吻很轻松,没有任何的异样。
  原来是萧泓云。他的眸光转浓,还想再深入问下去,宋思侧头看他,将话题轻巧地引到了他的身上:“对了,你今儿怎么没去你的山庄啊。”
  苏斐垂下眸:“前一阵子太忙了,便想抽出几天时间,好好陪陪你。”
  宋思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胸口一暖,忍不住咧了咧嘴。
  她的五官只能说看着舒服,由于面瘫,她就算嘴上挂着笑,眼睛里也没什么笑意,做表情的时候,还算舒服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会显得很怪异。
  苏斐恍若不觉,也跟着笑:“阿姐,你有什么心愿吗?”
  他这一笑,如一副泼墨山水画上突兀的一笔彩色,整个画面都亮了起来。
  宋思摸了摸脸,只觉得脸颊发烫。无论看阿斐多少次,她总是看不够。
  “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她红着脸看他。
  对上她如水的眸光,苏斐心下微怔,意识到了什么,女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笨蛋,我的心愿,就是你啊。”
  ?

☆、凌烨回来了

?  苏斐说要陪她,当真一连几日都没有下山。
  虽说平日里的一日三餐都是由阿斐来负责的,但是有他在身边陪着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一日,两人围坐在了桌前,宋思手执白子,苏斐手执黑子,慢悠悠地下着棋。说起下棋,这还是宋思百年前教他的,那时候,苏斐总是叫她让他三子。可到最后,他还是没能赢了她。
  现下重拾棋盘,苏斐在棋艺上果然精进不少,宋思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谨慎地应对着苏斐的追惩。
  圆润光滑的棋子夹在指尖,衬得手指格外的修长润白。两人落子的速度很快,仿佛都不需要思考,片刻的功夫,棋盘上已经叠满了黑黑白白的棋子。
  宋思下棋讲究个虚虚实实,而苏斐却杀伐果决,步步紧逼。
  洞开的窗外,精心耕耘的泥土里冒出了幼嫩的枝芽,远处的桃花开的繁盛,风一扬,时不时洒下一场桃花雨。
  屋内的一角,紫金的香炉里飘出了淡淡的花香,宋思闻着闻着,下子的速度便慢了一拍。
  “阿姐,你可是要认输了?”苏斐戏谑地看她。
  宋思眸光一闪,手上的棋子应声落下,再一瞧,那一子偏了一格,落了下风。
  苏斐又道:“阿姐,这子不算,你重下一子。”说罢,他伸手打算将那颗白子取出。
  女人左手一档,阻止了他的动作,对上他有些愕然的目光,她淡淡道:“认赌服输,哪有悔棋的道理。”
  她缓缓眨了眨眼,“这一局,是我输了。”
  半天的光景就这么过去了,两人收好棋子,宋思便提议出去走一走。
  苏斐应了一声,从桌旁的盘子里拾了些零嘴,用帕子小心地包好。转过头,对上女人看过来的目光,他笑了笑道:“带上一些,一会儿想吃了,就从我兜里拿。”
  宋思蠕动了下嘴,没说话,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沿着弯弯的小河边走着,嶙峋怪石,流水潺潺,看着这仿若仙境的世外桃源,宋思心有所感。那些零碎的记忆,偶尔在她脑海里闪过,隔了一层雾,倒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景还是那个景,人,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人。
  宋思收回思绪,回头道:“阿斐,你还记得千百年前的事吗?”
  苏斐低眉答道:“这要看是什么事了,有些事,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宋思一愣,扶额道:“看我,老糊涂了,有些事,忘了就忘了吧。”说完这话,她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苏斐以为她头上的伤口又犯疼了,便凑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阿姐,如果头还疼的话,嗑一些瓜子镇静镇静,转移一下注意力。”
  女人缓缓将手放下,折过脸,瞅了瞅他掌心的瓜子,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里。她将瓜子放在嘴边,只听“咔擦”一声脆响,瓜子壳就裂成了两半。
  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我脑袋硬着呢,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说完,悄悄觑了眼身旁的男子,补充道:“阿斐,你别为我担心。”
  苏斐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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