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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恋一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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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这样,那你更得跟他分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家境那么好,你爸那么宠你。你爸同意你和这样的男生谈恋爱吗?肯定不同意吧。”
  “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我心里很乱,我先回去了。”我拎着我买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徒留林宝平在我身后叹息。
  坐上公车,我的脑子还像电影放映般回忆我和阿宾的点点滴滴。我们第一次在“浪漫VS迷茫”见面,他怎样为我出头,打了那个地痞流氓。怎样拉着我的手。在狭窄黑暗的巷子里奔跑。我们的情侣号,我们的第一次,他送我的水晶项链。他怎么就变了呢?是什么时候变的?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很乱,我想当面问清楚。
  回到宿舍,我把买的东西往床上一扔。就给阿宾打了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电话那头重复机械的播映:“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真的愤怒了,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覃泽宾,我看见你和琴姐逛街了。没想到,你还是成了吃软饭的。为什么?我想当面听你的解释。如果今天你不见我,你以后永远别见我。“
  我的手哆嗦着发了那条短信。巨大的愤怒和失望,还有遭遇背叛后的痛苦,让我全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幻想着我见到阿宾后,我一定要大爆发,我要狠狠甩他两记耳光。我要问他为什么这样下贱?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甚至去当鸭,吃老女人的软饭?
  过了不知有多久,阿宾给我发了短信:“我在你们学校外面的小公园等着你,你出来吧。”我看到这条短信,立刻跑出了宿舍。
  我跑到小公园,正是午睡的时间,公园里没什么人。我远远的看见阿宾站在一株合欢树下清俊挺拔的身姿格外显眼。我跑到他面前打量着他。
  他穿了一身鸿星尔克运动装,很是青春时尚。但是面容清瘦,精神萎顿。我呆呆的看着他,所有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说不出来了。倒是阿宾先开了口:“雨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你既然知道我和琴姐又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分手吧。”“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我终于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用力是如此之大,我的手都火辣辣的疼。阿宾的左脸立刻红肿。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神色凄然:“这下我们就扯平了吧?我不欠你的了。我本来就配不上你,现在分了手,你就能找和你般配的了。”
  “你以为你能做多久的鸭子?你能出卖多久的肉体?覃泽宾,你就这么贱?宁愿被个老女人包养,也不愿和我谈恋爱吗?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我哭了。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伤心,从来没有哪个男人骗过我,背叛过我。我一直都是在爸爸的羽翼下,被他呵护宠爱着长大的。没想到我的初恋,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会这样让我难过。
  阿宾看我哭了,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极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酸楚和凄凉对我说道:“雨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愿意被一个跟我妈一样老的女人包养吗?可我又能怎样?我的家还有瘫在床上的我爸,已经把我所有的梦想都湮灭了。我不比任何男人差!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子的!我很聪明,要是上大学,我也能考上复旦清华,我也能考上同济,和你做校友。可是我家就这个条件,我爸中风后连医院都住不起!我能怎么办?谈骨气自尊有用吗?我知道,我只是琴姐包的小白脸。但我们是各取所需!她给我钱,我只能出卖我的青春和肉体。琴姐给我打了一百万,她要包养我半年。等她老公回上海后,我们就两清了。你知道这一百万对我的意义吗?我可以用这钱把我爸送进最好的疗养院,我可以复习高中的课程,我可以参加补习。我可以出国留学!这些都是我做梦都想做的事情!而唯一实现它们的途径,只是暂时出卖我的肉体。你觉得我能拒绝吗?有了这些钱,我就能出国留学。我就有了一个美好的前程,你觉得我应该拒绝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是愿意让我一辈子在卑微低贱的泥淖里摸爬滚打,还是让我抓住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会选哪样?我是穷是贱,可我是被这个环境逼的!我聪明我有抱负,我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出人头地被人看得起,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的只有琴姐!我能怎么做?”
  阿宾嗓音沙哑,他的语音中有太多的无奈和愤懑。在现实的重压下,他只能低头妥协。他声音哽咽,满面泪水。“我懂了,我知道你想改变命运。能帮你的只有琴姐。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能再接受这样的你了。”“我知道,我一直都配不上你。就像你爸说的那样,我是吃软饭,花女人钱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跟我好。现在你也愿意分手了,我们就好合好散吧。”“什么?我爸什么时候找过你?跟你说过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我很惊异,我想不到自己的爸爸会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
  “哼,我就知道他不会告诉你这些。还记得那次我们在新疆饭馆吃大盘鸡吗?那时候你爸知道你借给了我钱,就私下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些话。让我跟你分手。所以我才会急着跟琴姐预支公司,把钱还给你。雨晴,我以男人的敏感坦白告诉你,在你爸心里,他不只把你当做女儿。他爱你,像男人爱女人那样爱你。只是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没勇气承认这些罢了。”
  阿宾嘲讽的笑着。我心下混乱,我不知道爸爸居然会这么做。他在我心里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坍塌。
  ?

☆、我的弟弟出生了

?  阿宾看我震惊错愕的样子心下不忍:“雨晴,我跟你爸爸都不是你要找的男人,我们与你都不合适。忘了我,你找个跟你般配的男生吧。不要记恨我,也不要想我,这么做不值得。”
  阿宾凄然地笑着,狠狠地把我抱在怀里,好像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程雨晴你是我覃泽宾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深爱的女人。下辈子我一定要生在好人家,跟你一样条件好的人家,做你的同学、男朋友、丈夫,一辈子宠着你。说好了,下辈子,你一定是我的。”他轻轻亲吻了一下我的耳垂儿,我感到凉嗖嗖的,是他的眼泪。他松开了我,大踏步的往前走着,再也没回头。
  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我看见电视上他熟悉的身影。那时的他已经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生物系高材生。因为在分子生物学基因操作技术领域获得了巨大成功,而被美国主流媒体争相报道。是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一直是个聪明优秀的男人。只是贫寒窘迫的家庭,囚困了他的梦想。使得他不得不用这种另类羞辱的方式去追逐梦想、实现梦想。尽管这其中饱含了他太多的屈辱和委屈。他失去了太多,但他最终成功了。而我和他永远回不去了。
  我从阿宾口中,直到了爸爸曾经并不光明磊落的言行。我相信阿宾说的话,我知道爸爸会为了我这么做。尽管他这种方式,我不喜欢不接受。但他是出于爱我和对我的占有欲才迫使他这么做的。
  我没有去质问爸爸。因为上次的缘故,我已经不想回家了。陈玉玲是我如侵略者,我何必自讨没趣?所以爸爸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推辞了。
  失恋的痛苦,让我转化为学习的动力。那两个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再没回家。而爸爸也好像看出我的想法,不再勉强我回家。他会在周五开车来我学校给我送些营养品和水果,并嘱咐我学习不要太累,要劳逸结合。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十八日。那是个周五,爸爸说要来学校给我送个暖手宝。我跟他说宿舍有点冷,想买个暖宝。他说市面上卖的不安全,都是三无产品。要给我从商店里买个正规厂家出的。
  就是在那天下午,爸爸开车到了我们学校门口。他停好车,和我一起到学校食堂吃饭。
  爸爸瘦了一些,面容依旧清俊白嫩,只是看起来很累。他点了很多我爱吃的饭菜,我们吃着饭,我打量着爸爸:“爸,你瘦了很多。最近休息的不好吗?”“唉,是有点累。玉玲还有一星期左右就要生了。她妈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她。这几天我都在家政公司挑保姆,她想让我找个五十来岁手脚勤快的保姆。这几天是有点忙。”“干嘛要找个五十来岁的?”我促狭的笑道,陈玉玲的小算盘我还不清楚?我故意问爸爸。“肯定是岁数大的,干活勤快,讲究少嘛。”爸爸解释道。“我猜她是怕小保姆勾引你,所以找个老保姆更保险。”“你这丫头,瞎说什么。这么多好吃的,都填不上你的嘴。”爸爸宠溺的笑道。
  我也笑了,感觉好温馨。正在这时,爸爸的手机响了。爸爸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陈玉玲急促的声音:“航,你在哪儿?你快回来,我肚子好疼,好像快生了。啊。”“什么?玉玲,你等着。我马上回家。”
  爸爸说完,赶忙站起来就要走。我帮他拿好手提包,跟在他身后。爸爸急急地跑向校门口,我也跑着:“爸,怎么了?”“玉玲肚子疼,好像要提前生了。”
  我和爸爸一同上车,他开的飞快,很是焦急。遇到红灯爸爸烦躁的敲打着方向盘,这份紧张焦虑是我从来没有看见的。在我心里爸爸一向是温文儒雅,不急不躁的。
  看他这样我知道他是真急了。回到了家,爸爸看见在床上的陈玉玲:“好些了吗?玉玲?”陈玉玲面色惨白:“航,我肚子好疼。你总算回来了。我打电话了,急救车一会就来。啊。”陈玉玲惨烈的叫着。我发现床上开始有一小片液体渗出:“爸,这是什么?”“啊?羊水。玉玲你羊水破了,我赶紧带你去医院。”爸爸打横抱起陈玉玲,急急地往外面走着。
  我锁好门,紧跟了过去。在车里陈玉玲一阵接一阵的哀嚎着,我挨着她坐着,不住的鼓励她:“陈老师,快到医院了。你再忍忍就到了。”“没事儿的,你一会就没事儿了。”“坚持住。就快到医院了。”
  总算爸爸开到医院。他们已经联系好主刀医生,陈玉玲推进手术室。爸爸在外面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他步子迈得很大,很是烦躁急切。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也被爸爸晃得头晕。“爸,你坐会儿吧。陈老师一会儿就生了。你老来回走,晃得我都头晕了。”“嗯。”爸爸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灯一直亮着,目光急切焦灼。我暗暗的想: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爸爸也这么紧张在意吗?还是只对陈玉玲的孩子才这样?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常主任,怎么样?“爸爸一把抓住主刀医生的手,急切地问。
  “母子平安是顺产。程院长,你太太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微笑,恭喜着爸爸。
  爸爸欣喜异常,转过身按住我的肩膀:“囡囡,我有儿子了。玉玲给我生了儿子了,我又做爸爸了。”爸爸开心地笑着,意气风发眉头舒展。
  看着爸爸俊逸兴奋的面庞,我知道我的弟弟“程雨泽”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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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弟弟了

?  陈玉玲给爸爸生了一个儿子,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生命中又有了一个弟弟。他和我虽是同父异母,但眉眼间我们依然很是相似。对于爸爸来说,这是一件让他极为喜悦幸福的事,中年得子,他的生命又有了另一个延续。
  陈玉玲住进了浦东最好的“月子医院”,那是台湾人开的。不但会每日给产妇定制营养食谱、还有产后护理、瘦身瑜伽、中医按摩等等一套严密科学的护理方案。自然花费也不菲,听说一个月就要两万。可陈玉玲母以子贵,爸爸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花销。
  陈玉玲的父母从老家镇江来上海看她,我和爸爸招待了他们。他们都已年迈,腿脚也不好。看女儿已经顺利生产,母子平安,也就放下了心。在上海呆了几天就回去了。临走前,陈玉玲的妈妈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雨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小玲说好了,雨泽和你都是你爸的孩子,应该一视同仁,不能有亲有疏的。就算你有了弟弟,你爸也还是最疼你的。答应外婆,不要为这件事不开心。你爸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六才有个儿子,这是喜事。你多个弟弟,将来也有个帮衬,不孤单啊。你说呢?孩子。”
  陈玉玲的妈妈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确实是个很善良忠厚、通情达理的女人。我点点头:“外婆,你放心吧。我也高兴有个弟弟。我会好好照顾陈老师和弟弟的。”“好孩子,真懂事。这样我和她爸就放心了。玉玲怀孕,我们就怕你不高兴。你都能想通,我们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陈玉玲的父母回了镇江。
  我依旧回学校住宿。但会经常给爸爸打电话,询问陈玉玲和弟弟的情况。陈玉玲住“月子医院”,我去看过一次。那里环境清新雅致,很适合休养。我去的那次,陈玉玲正在医生指导下给弟弟喂奶。她就像所有的新手妈妈那样,小心翼翼的抱着弟弟,好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生怕一个不慎会伤害到怀中娇弱的小婴儿。她袒露着一侧洁白温润的□□,小心的把□□塞到弟弟的嘴里。雨泽闭着小眼睛,好像出于本能的吸吮陈玉玲的乳汁。可能是雨泽用劲太大了,陈玉玲皱着眉头“啊呀”叫了一声。爸爸赶忙上前紧张轻抚陈玉玲的后背:“怎么了,玉玲?没事儿吧?”“你儿子劲儿真大。咬得我好疼。”陈玉玲撅着小嘴娇嗔的抱怨着。
  爸爸就站在陈玉玲的旁边看着雨泽闭着小眼吸吮乳汁,爸爸的眼中满是幸福陶醉。雨泽喝完了奶,陈玉玲又按医生说的,把雨泽抱直了身子,轻轻拍打雨泽的后背,让雨泽把嗝打出来,以防吐奶。
  爸爸紧张的看着陈玉玲做着这一切,直到雨泽打完嗝,一切妥当之后。爸爸才小心的把雨泽抱进陈玉玲床边的摇篮里,全情投入的看着他。这个他年近半百才有的儿子,那种目光的专注和温柔,让我嫉妒。好像此刻爸爸眼中,只有弟弟的存在。而我被他完全忽略了。
  我知道雨泽的出生,我会被边缘化。我已经做好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的心却像被尖利的玻璃肆无忌惮的划着,好痛好痛鲜血淋漓。而陈玉玲就在爸爸身边,满足地看着雨泽。她轻轻的靠在爸爸的肩上,两个人都专注的凝视这个他们共同创造的小生命,他们爱情的结晶。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以至于我只去“月子医院”看过陈玉玲一次就不再去了。
  我不想看到那温馨刺眼的一幕,尽管从内心深处来说,我并不排斥有个弟弟。而且雨泽是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婴儿。他长得胖乎乎的,白白嫩嫩。小手和小脚像莲藕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咬一口。他的眼睛像水晶像葡萄,乌溜溜的很可爱。他的眼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一样。他结合了爸爸和陈玉玲的优点,实在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婴儿。我也喜欢他,可却出于自尊,羞于把这份喜欢表现的过于强烈。只好借着给爸爸打电话的时机,从电话里听听雨泽的声音。他响亮的啼哭都像仙乐一般美妙。或许每个女孩子内心深处都有母性的温柔。曾经我那么排斥陈玉玲,恐惧她给爸爸生孩子。现在雨泽的降生,这个漂亮得像小天使般肉嘟嘟的小婴儿,居然是我的弟弟。在我十八年的人生中,我又有了一个弟弟。我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未知玄幻和美好。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也就是在那一天,一个男人代替阿宾走进了我的生命。他就是齐俊林——带给我一生最剧烈欢乐与苦痛的男人,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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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放许愿灯

?  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没有像往常和爸爸一起过。他还要去医院照顾陈玉玲和雨泽,所以我为了怕爸爸为难,特意撒了个谎,说我要和林宝平一起去黄浦区来福士广场看烟火、放许愿灯。
  爸爸脱不开身,只好嘱咐我“要小心”“别往人多的地方去”。
  夜幕降临,我打车去了九江路的“圣三一基督教堂”。那里每年圣诞节教堂都会开放供游人进去欣赏,还可以听唱诗班唱圣诞歌。还能领免费的苹果和小礼物。小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去过。长大后因为那里离我家远,爸爸工作忙,就再也没去过了。今天我忽然很想去,很想重新体验一下小时候在教堂过圣诞的情景。
  我坐公车去了“圣三一教堂”。教堂还没开放,外面等着乌压压一片人。接踵摩肩很是拥挤。我有点后悔,爸爸嘱咐过我,不让我去人多的地方,怕发生踩踏危险。可坐了这么远的车,来都来了,如果不进去,那多可惜。我皱眉叹气。“小美女,过个圣诞节,谈什么气呢?有什么愁事儿跟哥哥说说。”我侧头一看,身边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他身形魁梧,一看就是北方大汉。国字脸、粗眉大眼、鼻梁端正、口唇红润。他是个英气勃勃的男生,真的很有男人味儿。可是他很高很壮,足有一米八六、一百七十多斤。看他的身高和体重,就不由的让人有一种恐惧感和压迫感。
  我戒备的离他远了点,没有搭理他。“奥,当我是坏人啊?对我这么防备?认识一下吧。我叫齐俊林,今年十九岁,是国立列宁格勒大学(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汉语专业的学生。今年上大一,你呢?”他笑着说,线条刚毅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平添了一份柔和。
  “列宁格勒?斯大林保卫列宁格勒?”我疑惑的看着他。“是啊,就是那儿。普京还是我校友呢。”他骄傲得意的说,脸上满是自豪。“诶,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干嘛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要是俄罗斯人,干嘛来上海?就在你们那儿圣彼得堡读大学啊。。干嘛来上海?”我依然不相信他的话。
  “唉,我是交换生。一月份的时候,就会去同济上学了。你不相信就算了。”他有些不高兴,皱了一下眉头。“同济?你要去了同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我笑了,对他不象刚才那么戒备了。
  “啊?这么说你是同济的。同济出美女啊。随便见到一个都这么好看。”他口无遮拦的说。
  “你刚才为什么叹气啊?”他又问我。“人这么多,待会儿怎么挤进教堂啊?我爸说不让我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来了又进不去,真烦。”“谁说进不去?我带着你进去。人多算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他拍着胸脯说。
  “哟,你还知道‘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啊?不容易啊。”我促狭的笑道。
  “喂,瞧不起人啊。我是高材生好不好?金庸的小说我都读过好不好。”“金庸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你最敬佩谁?”“萧峰。”他毫不犹豫的朗声说道。
  我心下一惊,因为我最敬佩的也是萧峰。“萧峰的光明磊落、快意恩仇、重情重义,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我是他的粉丝。”他仰着头说道。
  他本来长得就高,再一昂着头就更高了。我“噗嗤”一声笑了,因为我还从没听谁说“我是萧峰的粉丝”这种话。尤其是从这么一个高大魁梧的大男生嘴里说出来,更觉有几分好玩儿。
  “笑什么?是真的。”他严肃地说。我止住笑“好啦,我知道啦。你的偶像是萧峰。”
  “待会我领你进去。你跟着我。”他目光灼灼的对我说。我看着他真诚坦荡的目光,竟没有拒绝。
  就这样时间静静地流逝,教堂的门打开了。人们蜂拥着要往里进。齐俊林紧紧抓着我的手,用他身体的优势替我拨开人群:“借光啦,借光啦。我们要进去,别挡着。”
  他力气很大,他一手把我揽在怀里,一手替我挡着人群。就这样我和他竟然挤进去了。教堂的木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关闭。很多没进来的人,只能叹息遗憾。
  走进教堂,在那肃穆庄严的地方,他依然拉着我的手。我要把手抽出来,他脸一红轻轻放开。
  我和他跪在垫子上,静静倾听那如仙乐一般清透澄澈的《圣诞佳音歌》。那空灵优美的歌声,好像能荡涤干净人类疲惫布满污垢的心灵一般。那样清新恬澈,让人安心。
  我们默默坐着祈祷。然后朝耶稣的神像膜拜。站起身子,神父送给我和齐俊林一人一个苹果。“圣诞快乐,我的孩子。”神父慈爱地说。
  我们躬身道谢,我和他拿着苹果走出了教堂。出了教堂,抬头一看,天上满是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亮的许愿灯。我看着许愿灯,想起以前和爸爸一起放许愿灯的场景。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刻了。我无限惆怅。“你怎么又不开心了?真够多愁善感的?你该不会是林妹妹吧?”齐俊林搞笑的说道。
  “以前小时候我和爸爸每到圣诞节都放许愿灯的。”我静静的说。“现在为什么不放了?”
  “我继母刚生了儿子。爸爸要在医院照顾我继母和我弟弟。”“你继母?你妈妈呢?”
  “我十一岁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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