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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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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大驾光临,真是蓬荜增辉,有事儿直接吩咐义府就是,还亲自寻了过来。”
“我是无事不登三定殿,李相公管着选拔官吏,自是来走你的门路,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几千缗钱相送。”萧可浅浅一笑,如沐春风,三千青丝挽成半翻髻,青襦素裙,不簪珠钗,美目盈盈似水,虽年近四十,风采犹在。
李义府笑道:“看尚宫这话说的,好像义府是贪冒无厌的小人,说吧!要提拔谁?”
萧可一字一句道:“滁州长史温禀孝。”
李猫儿凝眉:“这个是什么人呀?名不见经传的。”
“一个故人。”萧可实话实说,“这人一向老实巴交,因没有门路才不得晋升,如今有了李相公,以后定是一帆风顺了。”
“难道尚宫信得过义府。”随即,李义府话峰一转,“尚宫,咱们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义府虽为选事,但这些被选拔上来的官员,皇后要亲自考校,可不能让他捅了篓子。”
“放心,我自有分寸,他的文采虽不及李相公,却也博学多闻。”萧可瞅着他,等了半天都没个结果,“李相公还在考虑什么?你什么时候成了前后畏惧的人?我也把话说在前头,至少给他弄个刺史,远一点儿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萧可把柳氏接了回来,瑶儿自是对她千恩万谢,她倒不求别人感恩戴德,只希望她能好好照顾秦枫,为他生儿育女,就算一去岭南不回,也不会亏欠他太多。
英华虽然被送进学堂,却不肯听先生的话,整日只想着阎庄哥哥,八岁的孩子只知道淘气玩耍,做为母亲,也不能太过于强求,学无止境,够用就行,纵使才华横溢,就如同三郎,到头来却不得善终,不如庸庸碌碌安享一生。
皇后每隔一日听政,她要起早贪黑陪着,难得今日回来的早,英华还没有散学,谢氏陪着他也没有回来,耳边子清静了好多,刚换下常服,眉儿便进来回话,说是瑶儿不舒服,发烧,还吐了一下午,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萧可不敢怠慢,便让春燕去请大夫,坊内就有,医术算是不错,亲自到后苑的屋子一看,果然是气色不好,她的母亲柳氏在一边陪着,摸了摸她的头,也不太烫,吐了一下午,难道是?
“是不是有了?”她寻问要柳氏,总算是当过娘,如何不知。
“我瞧着也像。”柳氏一个干干瘦瘦的女人,满是饱经风霜之色。
正说着话,眉儿将大夫请来了,说得细致一些是大夫的娘子,文氏,大夫出诊去了。她给瑶儿把了脉,连声道着恭喜,说是有两个月了,以后要好好养胎,且不可四处乱动。
萧可一听,也替秦枫高兴,他仍在立政殿没有回来呢!上下一打量,又觉得屋子里冷,后苑本来就开阔,还植有好些个树,现在刚刚入冬,风刮起来嗖嗖作响,便让眉儿跟着邓邓去买炭,好把这屋子弄得热一些。
“行啊!你不是管家,拿钱来。”眉儿一脸不快,伸手朝瑶儿要钱。
萧可无奈,这丫头是越发的疯癫了,就秦枫那点儿俸禄,从前养活三个人还行,现在又多了七个,虽然皇后时不时有赏赐,终究入不敷出。“你这丫头,就知道掐尖要强,还不赶紧去,别买那些有味道的,银丝炭就不错。”
眉儿更不乐意,临走又喃喃,“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文钱捞不着,还要倒贴。”
掌灯时,秦枫才从宫里回来,得知这一好消息,差点儿跳了起来,拽着萧可就去后苑看望瑶儿了。她仍是气色不大好,什么都不想吃,柳氏还煮了热腾腾的汤饼,怎奈食不下咽。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她不想吃饭可怎么办?”秦枫很是担忧。
“大夫已经看过了,没事儿,我让春燕去外头买梅干杏脯去了,开胃的,孕妇最爱吃。”萧可浅笑着,本想亲手做一个糖渍白霜梅,却没有韦琳琅的手艺。“炉子上煨着鸡汤,待会儿再把汤饼煮进去,不但滋补,吃着也香。”
秦枫哪里懂这个,握着萧可的手傻笑,“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发瑶儿喝了鸡汤,萧可才回到暖阁,英华也回来了,正在洗脚,谢氏弯着腰服侍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
“吃了,我跟乳母在张家铺子吃的花色馄饨。”英华翘着脚让乳母给他擦,之后便直奔自己的屋子。
谢氏一言不发,将剩下的水倒了,颠颠也回屋子里去了。
萧可也不恼,反正是带儿子去吃好东西,张家铺子在西市,很有名,儿子挺会找吃食,这一点儿像三郎,嘴刁。想到他,又把鱼肠剑抽了出来,回忆起大理寺大雪纷的夜晚,仿佛就在昨天,又忆着高阳原上的坟茔,今生今世再不能相见了。
刚躺在榻上歇息,秦枫就钻了进来,却把她吓了一跳。
秦枫也红了脸,忙解释,“我不是……我老在瑶儿哪里,会有人说闲话的。”
萧可这才躺下来,反正是两个枕头、两条毯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哎!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我问过天峰,他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可雉奴说得那么确切,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上上下下我都问了,哪有什么璀璨,你听他胡说。”秦枫嗤之以鼻。
“可是他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跟千里、曦彦一起流放岭南了,真的没有这个人?”对此,萧可一直怀疑,她熟悉的朝臣只有李义府跟许敬宗,这事儿又不好向他们张口,总不能问皇后吧!“可天峰那日来宣旨,我好像听他说四子长流岭表,难道我听错了,他现在又不承认。”
“没有的事儿,你胡思乱想,他有几个儿子你不清楚吗?哪里能跑出第四个儿子。”秦枫推说困,闭口不言。
萧可又陷入沉思中,这些年她一直在打听,到底有没有一个名叫璀璨的人?他是不是还有第四个儿子?但说什么的都有,她也拿不准,总不能把昔年的圣旨翻出来看看。
睡到半夜,眉儿却来拍门,说是瑶儿不舒服,肚子疼,两人急忙去往的后苑,屋子里灯火通明,瑶儿靠在榻上,有气无力的,柳氏在一旁求神拜佛的祷告。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秦枫也急,这夜半三更的,哪里去请大夫。
不等瑶儿答话,柳氏插言道:“是啊!傍晚还是好好的,后来春燕送来了鸡汤,喝了两口就开始疼。”
萧可有点儿明白了,上前探试瑶儿,她的目光躲躲闪闪,“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没有趁热喝,是不是鸡汤送来时凉了?”
瑶儿支支吾吾,一边又看着母亲,“我……趁热喝的。”
“这可怎么办?”秦枫求助萧可。
“没事儿,明天找个大夫瞧瞧。”萧可再不理她们,拿脚走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把出别人剩下的招数来对付她,瑶儿一向本分,定是她母亲挑唆的。
翌日一早儿,秦枫匆匆而来,说是瑶儿不好受,让萧可代他告假,正说着话,柳氏就把文氏请了来,秦枫顾不得多说,直接去了瑶儿的屋子。萧可才没空搭理她们,让邓邓备了马车,顺道儿把英华送到学堂,直接朝太极宫去了,立政殿还有一大堆的事儿。
文氏搭过了脉,说是无大碍,又寻问瑶儿昨晚吃过什么?咂嘴道:“以后切不可随便吃别人送来的东西,否则孩子不保。”
柳氏故作惊讶,“不能吧!夫人一向和善。”
文氏一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说什么呢!”秦枫当场喝断,可细细一想,瑶儿只吃了鸡汤呀!
文氏有意无意道:“夫人没有儿子,再说,她是妻,你是妾,能把她怎样?这事儿我见多了。”
“谁说她没有儿子,英华就是她儿子。”秦枫嘴上这样说,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尚宫为何要害瑶儿?
柳氏忙点头,“我们知道了,以后一定不敢让夫人送东西了。”
送走文氏,秦枫越觉得不是滋味,她是嫉妒了?埋怨自己老在瑶儿这里?可她只想有名无实。曾听颖姐说,她从前挺厉害,在府里横行霸道,把一干侧室制的死死,谁也不敢向前扑腾,吴王殿下都拿她没奈何,何况自己?她连王妃都能冒充,对付一个瑶儿还不是小菜一碟?
萧可人在宫里,哪里知道秦枫的想法,皇后勤政也累坏了她这个尚宫,没日没夜的折腾起来,任谁也受不了,刚刚小歇息一会儿,又有司记司的女史来打扰,说是有一事安尚宫做不了主,特地来此寻问。
司记女史展开手上的卷轴,一幅美人图立时显现,“这里徐婕妤命人送来的,她亲自设计了钗钿礼衣,要尚服局照样做一套,特来尚宫处加印。”
“画的不错嘛!”萧可只看到画中的美人漂亮,没觉得衣服有什么特别,徐婕妤是才女,蕙质兰心自是不必说,闲来无事设计了一套衣服,可惜用不着,随手将画卷掷于一侧, “这点小事儿也来问我,安采旻是做什么吃的?你去跟徐婕妤说一声儿,就说是我说的,衣服不必做了,明日皇后就要改制,妃嫔也穿女官服,像这种衣服穿不着了,以后让她安生点儿,不要总是寻节目。”
司记女史不敢违命,只身退下。
让人一打扰,萧可困意全消,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武德殿,恰逢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知西台事许敬宗出来,少不得一阵寒暄,且许阁老的女婿是冯子游,曦彦的岳丈也是冯子游,至今理不清楚之间的关系。
午后,武德殿格外宁静,高句丽战事捷报频传,苏定方大胜于浿江,屡战皆捷,遂围平壤城。掀起帷幕一望,皇后正在查阅各种典籍,不知又在写什么表章,她不得不佩服皇后精力充沛,国事、家事不说,光书就写了一大堆,《内训》、《外戚诫》、《保傅乳母传》等等,好像永远不知疲惫。
皇后对一蹴而就的表章很满意,缓缓起身踱步,“本宫要废除原有的四妃、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之位,本宫以下置赞德二人、宣仪四人、承闰五人、承旨五人、卫仙六人、供奉八人、侍栉二十人、侍巾三十人,一律改穿女官服,但有狐媚惑主、以色侍君者,严惩不怠。”
皇后最爱玩儿这种文字游戏,这边儿刚把官职名称改了一遍,又改起了妃嫔制度,六宫妃嫔去了一大半不说,还要改穿女官服,这后宫之内还有女人味吗?皇后果真是铁腕手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寻问道:“今天怕是晚了,明日宣旨吧?”萧可眼巴巴瞅着皇后,亏得她点了头,自皇后执政以来,每日五鼓就赶来武德殿侍奉,到现在已是疲累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回到秦府,只剩喘气的力气了,刚把外衣脱掉,秦枫一头扎了进来,脸上很不好看,难道是给柳氏和瑶儿挑拨了?反正问心无愧。
“你以后别给瑶儿送鸡汤了,什么也不要送。”秦枫怪怪的,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萧可。
“好啊!我正愁没有功夫。”萧可再不理他,坐在妆奁前,一一拔着钗环。
秦枫大概是恼了,摔了帘子而去。
正巧眉儿端了茶进来,差点儿到在秦枫身上,见他怒气冲冲走了,更不乐意,“什么意思啊!为个小妾跟你甩脸子,那小妾和小妾的娘,还有大夫在屋子里说了一上午的话,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听信了她们的鬼话,耳朵软还要怨别人。”
萧可付之一笑,他爱听谁便听谁,不关自己的事儿,“英华呢?还没有回来?”
对她的大度,眉儿实在不解,“没有啊!不逛到坊门关闭是不会回来的。”
眉儿在这厢说话,柳氏一直在后窗偷听,等屋子里安静下来,又跑去说给女儿。瑶儿虽认为母亲不对,但到底是为了她好,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何况对秦枫的情意不输给任何人,夫人虽然有恩,但说到底是妒忌,唯盼着公子与她一心一意,到此为止便好。
“阿娘,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公子已经不相信夫人了。”
“不相信管什么用,最好能把她撵出去。”柳氏认为女儿太善良,何况她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想想,夫人的孩子又不是公子的,凭什么事事听她的,现在你有了他的亲骨肉,就该强硬起来,谁还能拿你怎么样不成。”
瑶儿还想分辨,却见秦枫掀帘子进来,柳氏也识趣的退下了。
“看你气色好多了,以后要多吃些东西。”秦枫一向心直口快,遇事愁眉不展。
瑶儿察言观色道:“您别生夫人的气了,我不是好好的。”
“不会的,我生她的气有什么用,她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秦枫叹了一声,脱了靴子上榻,刚抱来一床毯子,又摸到一只盒子,长方形的锦盒,光灿灿的,很是华贵,“这是什么?”
瑶儿佯装要夺,又被秦枫打开了,支支吾吾道:“别打开,是夫人……。”
“夫人的?”秦枫不明白。
“是从前做奴婢给夫人收拾屋子发现的,以为夫人不要了,就想着拿来挂在墙上,结果……。”瑶儿闭口,再不出声。
她这般样子,更加怀疑,慢慢展开画卷一瞧,这不是那晚的镜殿吗?他是有多无耻?居然画下来还送给她,难道他们还是暧昧不清?
“我不会说出去的,何况夫人从前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瑶儿很是内疚。
秦枫气坏了,她留着画儿想做什么?穿了靴子来到萧可居住暖阁,狠狠把画儿丢还给她,“你的东西不要乱摆好不好?瑶儿都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萧可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画儿会丢,定是瑶儿偷的,她不是经常来西厢偷东西,何况放画的衣箱还加着两把锁子。淡淡一笑,重新把画卷了起来,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当作没发生。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枫拿她没办法,摔门而去。
本来是五鼓必须赶到武德殿,结果一夜没睡好,醒来天光大亮,正要怪眉儿不叫醒她,结果眉儿也不见了。出来屋子一瞧,英华爬在石桌上,嚷着肚子疼,谢氏正在给他揉,说是眉儿去买药了。
“怎么会肚子疼?又喝了冷水?”萧可心疼极了,忙把儿子搂在怀里,又埋怨谢氏不早点儿叫她。
“叫你有什么用,你是大夫?”谢氏也急,未免口不择言,她比萧可还要着急,“你到底吃了什么呀?我的小祖宗,早上吃的鸭花汤饼还是我亲手喂的。”
“我就吃了石桌上的白糖糕。”英华大概是很疼了,呜呜直哭。
白糖糕,萧可把眼睛一转,果然石桌上有只空盘子,英华平日最爱吃瑶儿做的白糖糕,是她故意的?正要去问,柳氏慌慌张张而来。
“我说小公子,你怎么乱吃东西,那盘子白糖糕放了一夜,不能吃。”
柳氏话音刚落,英华又叫疼,拉着谢氏去茅厕了。
萧可的火气直冲头顶,她们明明知道英华爱吃白糖糕,故意放在这里引诱他,说不定里头还放了药。几步就走到柳氏面前,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竟有胆子害我的儿子,他是你能害的吗?”才要加上一掌,却给秦枫挡住了。
“你一大早儿在这里闹什么?”秦枫一度失望,她从前是那么温和。
萧可点了点头,明白了,人家才是一家人,恰好英华从茅厕出来,抱了他就走,又吩咐谢氏去太医署叫蒋太医。
再次回到紫云阁,种种摆设一如从前,蒋孝璋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吃了少许的泻药,没什么大碍,服用几贴药就好了。打发英华吃了药,已是戌时一刻,眉儿也寻了来,正在廊下收拾炭火,因那日走得急,什么都没带,所有东西一样不少,仍静静待原处。
“还是这里舒服,不像那里,连榻都是硬邦邦的,别说是人了。”眉儿搬来炭火,又沏了茶,很是愤恨,“她们今日能害英华,明日就能害你,还是早早离了那里的好。”
“你不要邓邓了?”萧可半开着玩笑,英华无碍,她也能放心。
“他敢不跟着我。”眉儿似是拿准了邓邓,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
话音刚落,屋门便给推开了,王伏胜露出一个头,他身后是谁,自然不用问。眉儿比半夜捡了宝贝还欢喜,颠颠又去沏茶了。
李治白袍钿带,脸上挂着微笑,去里头看了英华,又来找萧可说话,“吵架了?朕早说过,他配不上你,偏偏不信,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朕,凭你随便欺负。”
萧可自嘲道:“原来是我一直在欺负陛下,怪不得陛下最近老生病。”
她这么一称呼,李治有点儿不适应,平常不是‘你’就是‘我’,何时称过‘陛下’两字。 “朕的病已经好了,换了个方子,挺有效。
萧可笑而不语,风眩之症说白了就是心脑血管、高血压之类的疾病,现在看起来好端端,一旦犯病就是头疼难忍,目不能视,轻则中风,重则瘫痪,不可小视。别看现在是皇后代理朝政,只要他身体稍好,总会军国大事一把抓,权力这东西只要染上就不会放手,何况他刚从长孙无忌的手里夺回大权,正在品尝着杀伐决断的滋味。
“听媚娘说,你打算跟着天峰去岭南办婚事,千里迢迢的,且那里瘴疬从生。不如,朕下令……。”
“不用了。”萧可一口回绝。
烛光融融,窗影斑驳,她的身影清丽而消瘦,这一幕竟似曾相识,“姐姐你还记得吗?当初你住在表哥家里,也是这样的烛光,也是这样的窗影,我们一起在草丛里抓促织。”
“有吗?”萧可反问,往事已不能回首。
“朕已经下令,以郡王之供奉优待千里跟曦彦。”她必然对此感兴趣。
“多谢。”萧可冷冰冰回了两个字。
“朕也有难处。”李治已经在苦口婆心了。
“你怎么不说报复。”话一完,长身而起,掀了水晶帘回寝室歇息去了。
李治摇头,是拿她没办法。
昱日,萧可换了正式的钗细礼衣来见皇后,不想在万春门外遇见秦枫,躲他已经来不及了,正想着往幽篁深处里钻,却被他一把抱住。
“我都知道了,邓邓说她们居然往英华的白糖糕里放泻药,我狠狠骂过她们了,我也知道你在紫云阁,又不敢过来,能原谅我吗?”
“那你相不相信我?”萧可转过身子问他。
“当然相信,你不可能害瑶儿的,那也是我的孩子,都是我一时莽撞,现在想明白了。”秦枫跟个可怜小猫儿似的,一直道歉。
萧可这才转怒为喜,拽着他朝立政殿而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傍晚来紫云阁一趟,叫邓邓带马车来。”
“为何?”秦枫不解。
“我的东西当然要收拾到我们家去。”萧可考虑周到,紫云阁里有许多好东西,秦枫家不是没钱吗?
秦枫这才醒悟,直夸妻子聪明。
两人刚踏进立政殿,皇后拖着一袭大红色长裙而来,好好把她们看了一眼,寻问道:“不吵架了?都多大的人了,害得本宫为你们担忧。”转而又向萧可说教,“再让你纳妾,自讨苦吃,自作聪明,那小妾的娘呢?让你多管闲事,本宫这就把她杖毙。”
“别呀!颖姐,我已经说过她们了。”秦枫吓坏了,好歹是个人,活活打死太可怜了。
“还不去宣旨,愣着。”他们这么一闹,尽误事儿,皇后要管自己家的小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萧可领皇后谕,率尚宫局司记、典记、掌记、司言、典言、掌言、司簿、典簿、掌簿、司闱、典闱、掌闱等三十名余女史及各司宫娥前往立政殿宣读皇后懿旨。此时,六宫妃嫔已集齐于万春殿外,八十余名宫女手捧新制的女官服色,均为尚服局连夜改制,皇后一向雷厉风行,后宫改制是刻不容缓。
“皇后谕,跪听。”萧可立于万春殿前,宣诵熟记在心的谕令,“上体违和,奉旨废黜贵妃、淑妃、德妃、娴妃、昭仪、昭容、昭媛、脩仪、脩容、脩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美人、宝林、御女、采女之职,置赞德二人,正一品;宣仪四人,正二品;承闰五人,正四品;承旨五人,正五品;卫仙六人,正六品;供奉八人,正七品;侍栉二十人,正八品;侍巾三十人,正九品,按品级改穿女官服,掌佐皇后论妇礼于内,掌教九御四德,率其属以赞后礼,以色侍君者,依宫规处置。”
尚宫念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六宫妃嫔听得心惊胆战、吊胆提心,谁敢不奉谕谢恩,一一接过属于自己的服色,迫于皇后压力,敢怒不敢言罢了。
宣过皇后懿旨,遂引领新册封的内命妇到甘露殿见天子驾。
甘露殿内,帝后并肩坐于丹陛之上,皇后耐心讲解了为后宫妃嫔新取的名号,皇帝刚夸了好,萧尚宫率领六宫妃嫔而入,起初以为是尚宫局的女官,仔细一看,竟是他的四夫人、九嫔、七十二世妇、八十一御妻,从前婀娜娇媚的妃嫔穿了男子服色,戴着男人的幞头,不伦不类。
“这还是朕的妃嫔吗?”李治哭笑不得,皇后改制是改过了吧!后宫全成了女官,以后如何召幸。
“陛下龙体要紧。”皇后笑意盈然,“媚娘为皇后,自当为陛下的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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