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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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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龙体要紧。”皇后笑意盈然,“媚娘为皇后,自当为陛下的龙体负责,太医都说了,陛下需要静心调养,远离女色,方可全愈。”
皇后句句在理,天子也无话可说,原本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现在硬生生给改做了女官,虽然心里不痛快,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何况皇后是一心为他着想,谕旨都下了,没有再收回的道理,随即起身道:“先回寝殿歇着,朕难受极了。”
吃午饭的时候,萧可把后宫改制一事向秦枫说了一遍,他一听大乐,直夸颖姐好办法,历朝历代,哪个皇后敢这样做,对付花花肠子的男人,未尝不是好个主意。到了傍晚,两人一齐辞别了皇后,回紫云阁去了,英华和眉儿还在,要把他们接回家,何况还要搬东西,萧可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帝后赐之物不少,一一抬到秦府去了。
府中银烛高照,瑶儿母女再不敢出来相见,邓邓把箱笼搬到西厢,秦枫把英华抱回了他的屋子,嘱咐乳母好生照看。用过晚饭,便赖在暖里不走,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终于点到正题,红着脸握住了她的手。
“我能不能……。”
“你不想有名无实了?”萧可直言相问。
秦枫赶紧点头。
“我要是去了岭南不回来呢?”萧可浅笑着,“你怎么办?”
“难道你不能像瑶儿那样,也给我生……。秦枫突然敛声,紧锁眉头。
“怎么了?”萧可推了他一下,“恼了?”
“你记不记得从万年宫回来?”秦枫犹犹豫豫道:“你记不记得那个孩子。”
“我根本不想要他。”提到这事儿,真是大煞风景。
“是我……。”秦枫终于鼓足了勇气,缓缓道:“是颖姐让我出宫找的麝香。”
“是吗?那真要谢谢你。”对些,萧可一点儿也不意外。
“如今却是害人害已。”秦枫欲言又止,“你知道吗?那麝香重了些,会让你……不能再生育,我是自作自受。”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有了孩子。”萧可很不在乎。
“可是,你怎么办?”秦枫有些退却了,转而松了她的手,“你想得不差,你跟着我,没人给你养老送终,还是去岭南找他们吧!”
“我现在还没死呢!”这秦枫,越说越不着调。
“你想走便走,我决不拦着,能认识你,已经足够了。”秦枫失魂落魄的,摇晃着身子从暖阁出去,再没了人影。
萧可啼笑皆非,他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没了魂。
皇后每隔一日听政,萧可特意留在家里半日,待秦枫骑马走了,又去看望英华,虽然用了药好了,但蒋太医还要他休息几日。看了看时辰,瑶儿是不会来请安了,只好去看她,唬得母女俩全都低下了头。
真不知道她们在争什么?要不碍着秦枫,她也懒得计较,又让眉儿把那文氏叫了来。“俗谚云:有钱能使鬼推磨,文氏你说说,瑶儿前日喝的鸡汤里到底有什么?是我下了毒吗?说实话便有赏钱,不说实话,后果自负。”
文氏吓了一跳,忙摆手,“鸡汤里什么都没有,都是柳婆子教唆我的,还有她们从我这里拿过泻药。”
做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最清楚,柳氏母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萧可叫了赏,便把那文氏打发走了,让眉儿把瑶儿扶起来,毕竟是秦枫的孩子,“要如何对付我,随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再敢动我儿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眉儿也趁机插言,“要不是我们夫人心善,皇后早就把你打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争。”
柳氏吓得浑身哆嗦,再不敢惹事生非。
萧可又让眉儿去倒茶,是把她支开了,自袖中掏出了画儿,她们不是拿这个说事儿吗?何妨说个清楚,随手掷在瑶儿面前。“你从前也在立政殿待过,只认得画中人是我,却不认识另一个人吗?”
瑶儿当时只顾着向秦枫告状,现在想想却是后怕,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以后再想拿画儿说事,怕是不成了。”萧可弯腰拾起画,就手扔到火盆子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从后苑出来,又觉得当时太固执了,瑶儿配不上秦枫,何况她有个那样的母亲,他应该找一个温婉贤淑的,知书达礼的。恰好眉儿端着茶过来,身后还有个跟班邓邓,这两个整日粘在一起,是时候给他们办一办了。
下午来到立政殿,却不见了皇后,陛下又犯风疾,去甘露殿了,走到那里一瞧,蒋孝璋和太医署、尚药局的医官都在,旧患又复发,上下乱成了一团。
李治躺在榻上,额上系着明黄的带子,来来回回就嚷着一句:朕的头疼死了。
皇后看眼里,急在心里,亲自为他揉按太阳穴,一面又斥责御医之首蒋孝璋,“陛下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就眼睁睁看着。”
蒋孝璋一脸无奈,“臣刚刚为陛下用过银针,只是陛下不肯服药。”
“朕头疼得要死,怎么吃药?”李治说罢又叫疼,“媚娘,快给朕揉揉,疼死了!”
“陛下若不吃药,病如何能好?”皇后一边揉,一边劝,“陛下要听御医的,吃药才行。”
李治的头部如裂开似的疼,双眼一睁,什么都看不清,别说是吃药,说句话都费力,皇后揉了一阵儿,才渐渐有所好转。
皇后正要喂药,王伏胜进来回禀,说是许阁老有要事求见,正在武德殿里候着。
皇帝一病,又轮到皇后暂代一切军国大事,许敬宗求见,她不能不去,将手中的药盏递给了萧可,“服侍陛下用药。”半晌,连个反应也没有,又把声音抬高了八度,“服侍陛下用药。”
没奈何,萧可接过药盏,又兼着蒋孝璋等御医在场,不敢不喂,喂了半天只下去小半碗,他故意喝得慢,一勺只喝半勺。李治的视线模模糊糊,依约能看到她的轮廓,又嫌蒋孝璋等人碍事儿,吩咐王伏胜全给轰了出去,好说体己话。
萧可再喂,他竟然连嘴也不张,再没了好性子,“你到底吃不吃?”
“吃啊!你喂就吃。”头忽然就也不疼了,便和她开起了玩笑,“那年在梅园村也是这样,朕受了伤,姐姐也是这样喂着吃药。”
萧可不理他,舀了一大勺,就势全灌进他的嘴里,早点儿喂完早点儿交差。
“还在记恨从前的事儿吗?都这么多年了,不能放下心结?打算恨上一辈子?值得吗?”光阴似水,一去不返,纵使天子也无法让时光倒退,
“能放下还叫什么心结。”萧可长身而起,自是不听劝告,才要掀起珠帘,又被他叫住。
“你看它是谁?”话音刚落,王伏胜便拎来一只鸟笼子,笼门一打开,那鸟便‘扑棱棱’飞到了李治的手臂上。“你看,它像不像‘飞来’,朕特意替你寻的。”
萧可并不向鸟儿看上一眼。
“哎哟!朕的头又疼了,快给朕揉揉。”旧患难除,李治再也不顾得鸟儿,叫苦连天。
萧可这才转身,以为是装疼,后来见他痛楚难当,拧着身子翻滚,“我去叫大夫。”
“他们一来,朕疼得更厉害。”李治滚在榻上,一直喊着疼。
“是不是这里疼?”萧可找到了太阳穴位,轻轻揉了起来,刚才皇后就是这么做的,大概能缓解痛苦。
片刻之后,李治果然安静下来,不再叫疼,迷迷糊糊道:“就是这里疼,姐姐一揉就不疼了。”
萧可凝视着他,面容消瘦,眉峰淡淡,一脸病容,往事却历历在目,那年他只有十三岁,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一说话就会脸红,手里拎着刀,却连母鸡也追不到,可是现在……正想到这里,忽听王伏胜在帘外高声回禀:常乐大长公主到,竟是在提醒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常乐大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见萧可的双手还放在天子的太阳穴上,当时不悦。
大长公主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十九女,下嫁于右领军卫将军赵瑰,是为当今天子的姑母,且姑侄的关系一向不错,时常入宫走动,她身材高大,长眉修目,衣饰华贵,发髻高耸,一看就是爽利之人。
“参见大长公主。”萧可盈盈下拜,心中未免慌张,常乐大长公主一向与皇后不睦,对她也是处处看不入眼。
“贱人,青天白日竟敢明目张胆的勾引陛下,本宫看你是活腻了。”好不容易抓着她的错处,常乐大长公主上去就是一掌,清清脆脆的耳光响过,手都打疼了。
李治让她吓了一跳,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还没从榻上爬起来,姑母又是一掌,赶紧叫了住手。
常乐大长公主自是晓得萧可的来历,昔日吴王,今日圣上,好端端的人全被她带累了,“还敢在本宫面前装委屈,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整日跟着皇后为非作歹,狼狈为奸,是无耻之极,她不是刚刚改制了后宫吗?说什么狐媚惑主,以色侍君者以宫规论处,今日让本宫抓个正着,该如何处置于你。”
李治被她嚷得头疼,不过说了两句话就成了狐媚惑主,“姑母息怒,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萧尚宫她……。”
常乐大长公主再伸手时,却被一人挡了回去,力道之大,差点儿没让她栽倒,那人身量高大,浓眉大眼的,也是皇后的帮凶之一。
“凭你是大长公主就能随便打人?难道你们李家人都是一个德行,只会欺软怕硬。”秦枫被气坏了,扶了萧可起来,冲大长公主吡眉愣眼的。
常乐大长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差点儿被一个无名小卒推倒,“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居然敢对本宫无礼,来人……。”
“来什么人,外头有你的人吗?狐假虎威。”秦枫那个嘴快,怒火滋滋往上冒。
大长公主快要晕过去了,指着秦枫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胆,还不跪下。”李治身为天子,不能坐视不理,这秦枫是越来越无法夫天,吼也吼过了,人家哪里肯跪,怒道:“来人,把他抓起来。”
慕容天峰的人还没到,皇后已经进来了,正在武德殿处理铁勒九姓犯边一事,秦枫又在这头闯了祸,再看萧可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便吩咐高延福去拿药,大长公这是杀鸡儆猴,拿尚宫做筏子给自己看。
皇后往那里一戳,李治再不敢下令抓秦枫了。
大长公主见皇帝如此窝囊,拂袖而去。
“陛下头不疼了?”皇后扶了李治坐下,当适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大长公主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向爱借题发挥,就算她看不惯媚娘,也不该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呀!没有一丝公主气度。”
“好了,别提了,朕要休息。”李治再听见常乐公主的名字,头更疼。
皇后又道:“如今铁勒九姓犯边,迫在眉睫,媚娘已了下诏令,命左武卫大将军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左武卫将军薛仁贵为副,鸿胪卿萧嗣业为仙萼道行军总管,将兵征讨,陛下认为如何?”
“哎呀!你说了算,不要来问朕。”李治一付很头疼的样子,在榻上翻了个身,再不理会铁勒犯边一事。
从甘露殿出来,秦枫战战兢兢跟在的皇后后头,渐渐又躲在萧可后头,饶是这样,皇后仍不忘提点一番。“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对大长公主无礼,不要命了?下次再闯祸,直接把你发回甘州去。”
“明明是她不对在先。”秦枫那个委屈,保护自己夫人都不行。
“还敢顶嘴。”皇后斥责了秦枫,转而托起萧可的脸细看,虽然涂了药,还是肿,“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是女子,那位大长公主自来看我不顺眼,昔日陛下立我为后,她百般阻挠,每每从中作梗,看来是我平日对她们多有宽待的缘故,一个个竟威风起来,给脸不要脸。”
听她这么一说,萧可好受了许多,当年被困宫中,忍辱偷生,现在有了皇后、秦枫可以依靠,以后的路就好走的多,作为一个一千三百年后的人,很清楚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龙朔二年,郑仁泰大败九姓铁勒于天山,薛仁贵发三矢,杀三人,馀皆下马请降,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大军班师回朝之际,司宪大夫杨德裔弹劾郑仁泰、薛仁贵诛杀降兵,贪淫自恣等罪状,天子将诏以功赎罪,双双开释。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自高句丽北线鸭绿水班师为铁勒道安抚使,高句丽战场南北合兵无望,陷入持久战。
蓬莱宫重建,武皇后生第四子李旭轮于含凉殿,封殷王。
诏西台侍郎上官仪为同东西台三品。
左相许圉师因子猎射于杀人隐而不奏,又为李义府所排挤,左迁为虔州刺史。
时李义府为右相,主持选拔官员,专以卖官为能事,选授不论次第,弄得怨声载道。今次,又经他手提拔了十八位官员,朝中上下皆是敢怒不敢言,天子尚在病中,皇后刚刚产子,十八位官员的职位全由他一人包办下来。其中有一位来自滁州的长史温禀孝,一向无门路,说话就得罪人,万没想到能被右相青睐,虽然李义府的名声不好,但衢州刺史一职他还不想推掉。
亲身谢过了知遇之恩的李义府,仍不耻与之为伍,客套话没说几句,直接拿脚出了西台,原就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辇不坐,马不乘,刚出了横街就看到一位女子立在一棵槐树下,发髻高挽,襦裙加身,似是宫中女官的装束,揉了揉眼睛再看,当时僵在那里。
“禀孝,不认识我了吗?”萧可早已等候多时。
“夫人。”半响,温显忠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两个字,一别十余年,竟然还有相见的一天,慢慢向前移着步子,心都要跳出来,雾鬓云鬟,星转双眸,如何不是她?思绪又回到安州城的细雨蒙蒙中,她乘马扬鞭,意气风发,蓦然攥紧她的衣袖,形容不改,依旧里记忆里的容颜,“我不是在做梦吧!”
“有这么好的梦吗?”萧可浅浅一笑,转而打量起了他,与十八年前的温文尔雅相较,现在却是饱经风霜,辗转许多年,一直仕途不顺,总在司马、长史之间徘徊,难以升迁。
“你如何能在这里?我只听你……九年前,大理寺的案子……。”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久别重逢,喜极而泣。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看来真假王妃那桩案子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半开玩笑道:“我若不在这里,又岂能为你打通李猫儿那一关,才能与你相见呀!”
“我说呢!”温显忠恍然大悟,“我就是用尽毕生精力,怕也入不了右相的眼睛,更没有几千缗钱送他。”
“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了,我的亲家在兴化坊有一处别苑,名叫梅园,到那里叙旧如何?”说话间,她已招手叫来了马车,邀温显忠一起乘坐,却见他动也不动,又摆出了从前的正人君子姿态,“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难道要我乘车,你在后头跟着。”
温显忠这才上来,坐在车厢里与她一齐摇晃着,侧目看着她,时光竟似倒流了一般,仿若去往安州的南市,仿若去往沔州的路上,片晌才从神思恍惚中清醒过来。“噢!夫人,不知您的亲家是哪位?温某今日多有打扰。”
“是左卫府的慕容将军,执掌宫禁宿卫,他今日不在梅园,别在意。”趁着未到梅园,萧可与他多聊了几句,“你呢?一向可好?近日来到长安,在哪里安身?家眷可都安顿好了?记得你的发妻早逝,膝下只有一女。”
“不瞒夫人说,后来续了弦,又得了一女一子,如今两女已出嫁,只剩一个幼子,年十五,未曾娶妻。”温显忠老老实实交待着自己的经历,“让夫人见笑了,长安城寸土寸金,温某自是置不起家业,与妻子均在客栈安身,这就要远赴衢州上任了。”
“禀孝若觉得衢州远,我让那李猫儿再重新安排。”萧可莞尔一笑,趁机打趣儿,这位温大人一如从前耿直,不通人情世故,仍是囊空如洗,“正因为你是故友,我才能说句实话,长安虽好,但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才是,衢州也算富庶之地,好生做你的刺史吧!”
“不知夫人跟右相是什么关系?他如何能听你的调遣?”温显忠一向对贪冒无厌的李义府没好感,且他早为天下人不耻,她怎能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有钱能使鬼推磨。”萧可却不肯实话实说,恰逢梅园已到,便邀他一同入苑。
此时正值夏暮,虽然倚园植梅,以梅饰园,此时园中并无一朵梅花,步入水榭,绿树浓荫,碧水环绕,侍女们早已备齐酒宴,紫藤架下好乘凉,一串串如累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使得满苑弥漫淡淡余香,令人陶醉。
萧可邀他入座,亲自斟酒一杯,青裙起舞,鬓影衣香,风采不减当年,“今日略备薄酒宴请故友,第一句不知该说什么好!禀孝,当年的事儿实在抱歉,我也始料不及,虽然现在晚了些,还是在这里代三郎向你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这是做什么?都那么多年了,又何必放在心上。”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一笑而过,倒是她与旧日不同,笑颜过后是眉头深锁,如何看不出来,“夫人,有话就直说,您还信不过温某吗?您把我从滁州弄过来,不是只为叙旧吧!”
“难为禀孝还是心细如发。”萧可不否认,坦然道:“的确有一事,非禀孝相助不可。不瞒你说,我曾在吏部调出了你的履历,得知你有一子年十五,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能把她托付给谁,普天之下,我只信任你。”
温显忠被她吓得不轻,她竟以爱女的终生相托,“犬子怎敢高攀您的女儿。”
“禀孝,你还是迂腐不化吗?都是儿女,说什么高攀不高攀。”今时今日,如何比得了往昔,婵娟更不是朱邸的县主,“是啊!我一早儿便挖空心思的算计你,因为我只有那一个女儿,自三郎获罪之后,她就被罚陪奉献陵,已经十年了,天底下我再也找不出可以信任的人将她托付,如果禀孝嫌弃她……。”
“您温某当成了什么人?势利小人吗?”温显忠立时打断了她,事隔十八年,难得她对自己如此信任,“承蒙夫人信赖我这个昔日的旧友,好!我带那孩子走,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论与犬子是否存有姻缘,定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一番话对话之后,萧可已是热泪盈眶,费了一番功夫,女儿总算有了归宿,温显忠的为人她信得过,十八年前如是,十八年后如是,只是女儿要随他远赴衢州,今后怕是难以相见。
回到立政殿时,夜幕降临,皇后卧榻静养,摇篮中是不满百日的殷王李旭轮,难得今日心情好,弯下腰来逗弄着他,这就是唐明皇李隆基的父亲,现在才这么点儿大,也是皇后的所有子女中结局最好的一个。
“你的事儿办成了?”皇后也得乐看她折腾,今日难得展露笑颜,定是办成了,随手将书一丢,凝眉道:“有必要那么费劲儿吗?真是笨死了,别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尚宫。”
“皇后英明,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皇后的;大多数的人碌碌无为,就像下官一样。”萧可拉过小毯子给婴儿盖好,虽是夏日,夜里也凉,转身便去收拾榻上的书卷,皇后产子后静养身体,每日看书打发时间,摆得到处都是。
“原来你属于碌碌无为的一类。”皇后拿眼瞅着她,鬓发如云,腰肢纤细,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本宫就纳闷了,究竟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凡事有求必应。”
“皇后又拿下官取笑,他只是下官的故友,不存在石榴裙下之说。”正收拾着书卷,萧可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荷花样水漏的时辰,才戌时一刻,打铁趁热,现在就去讨一纸赦令出来,整了整衣衫告辞。
来到甘露殿,无处不是灯火明丽,王伏胜领着一班内侍在宫门外肃立,见到她来,一言不发,笑抿抿请她了进了殿内。烛火照耀之下下,书案上依旧是奏疏一大堆,难得他现在精神好,要不然又该嚷着头疼了,她默默不语,将与温显忠签好的婚书放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故作不知。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是谁亲口说得,有人肯娶婵娟就把她放出来。”萧可早有准备,不怕他不认账,“下官再提醒您一遍,镜殿。”
“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当了真。”李治敷衍道。
“君无戏言。”萧可一字一句。
李治长身而起,在御案前来回踱着步子,似在回味着‘君无戏言’四字,她似嗔非嗔,似怒非怒,一双美目清清澄澄,睫毛微微颤抖,唇上似是涂了唇脂,柔润而细致,想抱她吧!她现在是秦夫人,如何下手?没奈何,只得拟了草诏。
萧可办完了自己的事儿,揣了赦令就走,连声儿招呼也不打。
“东台还没有复议呢!你急什么?”李治叫住了她,草诏不经东台复议,就是废纸一张,这尚宫是白做了。
“我自己去找许阁老。”揣着女儿的前途命运,萧可不敢放手,头也不回,直接去了东台,她一早儿算准了许敬宗今晚当值。
许敬宗现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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