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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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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一直在说话,还吃不吃饭了?”曦彦在心里暗笑,适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终于有新鲜话题跟大哥讲了。
  吃过晚饭,萧可去探视香儿,千里在陪着她,还把其姐姐莞儿接来一同照料。青竹陪着婳儿在房里,青墨、曦彦、英华和承宣均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概又去什么捕红飞鼠,还要拿回来烤着吃。
  便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送进了书房,“烫烫脚舒服,明天好去找人。”
  杨翊正为璀儿犯愁呢!既不留口信,也不留书信,竟然无缘无故失踪了。
  一边泡脚,一边捉摸,“我真的想不到她能去哪儿?该找的地方都找了,除非出了意外。”
  “也许她走了呢!”萧可拿了手巾给他擦脚,略有抱怨道:“都说了让万国俊替你找,就是不听。”
  “如果不是意外,她会回来的,她舍不得承宣和婳儿。”杨翊固执己见。
  “如果她永远不回来呢?”萧可问,“看来,很喜欢她?”
  “很晚了,去休息吧!”杨翊不答。
  “如果我不想走呢!”萧可提着裙子坐在书案上,歪着头瞅着他,“你打算如何待我?我可以不回长安,可以跟秦枫和离,我们只是有名无实。”
  握着她的玉手,弱指纤纤,延颈秀项;眸若春泓。
  萧可柔柔窝在他怀里,抬头相吻,一只手放在他的衣襟,一粒粒解着钮子。
  杨翊却将她松开了。
  她低眉垂眸,半晌才解开身上的襦衫,可他并不为所动。
  “对我来说,千里、曦彦和婵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纵有再多磨难,我都认了,若此因让你嫌弃,我也认了。”
  “宣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趁她未曾掉下眼泪,便抱在了怀里,抚着她一头秀发道:“是我错怪了你,就像你说的,我应该相信自己的心,而不是别人信口开河。这次再见面,你比过去温婉了许多,也比从前懂事了许多,我当然希望你留下,但我也不能将你绑着。”
  “我宁愿让你绑着,心甘情愿让你绑着。”萧可这才破涕为笑,“若那慕容天峰肯说实话,我早就把婵娟带来了,好像他不想让我们一家团聚似的。”
  “别在责怪天峰了。”杨翊劝道:“婵娟是要嫁给阎庄的,不会跟我们待在这里,何况我已经打算好了,想把这座医馆交给青竹、青墨两姐弟照管,我们搬到山下头去住。为人父母,就是来履行责任的,帮他们做做饭,带带孩子也不错,当然,还要寻找璀儿。”
  “我才不跟慕容天峰计较,我也会帮你寻找璀儿的。”萧可美目一转,“可是,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让我想想,反正不能让你轻轻松松的。”萧可细细一想,以后的日子一定很惬意,儿孙绕膝,悠然自得。
  当年,就是期盼这样的生活,终能得偿所愿。可长安呢?秦枫呢?就算现在不回去,总有一天也要回去交待,婵娟、阎庄、尚宫局、皇后,想到这些,总会有些不舍,总会有些烦乱。
  清晨,萧可早早起身,刚走出屋子,就看见青竹在厨房里忙活,几个学徒在院子里收拾柴禾,见了她,无不是别样的目光,青竹更是一言不发,视她于不见,在他们眼里,顾璀儿才是正经的夫人,如今她不见了,怪自己乘虚而入吧!
  “青竹姑娘,香儿的饭食备好了吗?我给她端过去。”
  “不劳烦您,莞儿已经端过去了。”青竹的神情冷冷的。
  “你一个人怪累的,我可似帮忙吗?”话音刚落,青墨、曦彦嬉笑而来,英华和承宣跟后头,手上均提了一串毛茸茸的东西,一夜没睡,又去捣鼓红飞鼠去了,“你们四个,赶紧把手上怪东西扔出去。”
  青墨那里肯听,费了一夜功夫才捕来的,“这可不是怪东西,烤着吃香极了。”
  萧可看见怪鼠就害怕,躲在厨房里不肯出来,英华耷拉着脑袋蹭到母亲身边,扬着头道:“阿娘,我好像没了力气。”
  “怎么会没有力气,谁让你跑了一夜。”摸了摸儿子的脸,烫乎乎的,再摸额头,更烫,当下慌了手脚,“青竹,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青竹随便看了一眼,并不停下手里的活,“没事儿,着凉了。”便吩咐一个学徒去取一服药煎上。
  萧可半信半疑,以前儿子生了病,都是太医署蒋太医看的,她现在却让一个学徒,随便取一服药就行了?便领着英华来到书房,正好杨翊刚起来,正在擦脸,“三郎,英华不知道怎么了?烫得厉害,昨天还是好端端的。”
  “跑了一整夜,能不病吗?”摸了摸英华的额头,哪有烫得很厉害,“让青竹煎一碗如意草,喝了就好。”
  “就么简单?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给人看病?”一个比一个说得轻松,萧可深有怀疑。
  “你是关心则乱。”杨翊无奈道:“早说过我的医术不比蓉蓉差,你就是不信,上次英华生病,还不是我治好的。”
  这样一说,萧可放心多了,儿子上次也是发烧,喝了几贴桂枝汤就好了。待药煎好,英华乖乖喝了下去,又嚷着困,倒头就睡,贪玩儿了一夜的结果,萧可一直陪着他,无所事事下直犯困,昨夜本就不曾睡过,在榻边迷迷糊糊了一阵儿,又觉得冷,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依稀看到一个人的影子,猝然惊醒,通身是汗。
  “做恶梦了?”杨翊握着她的手,冷冰冰的,脸也变了颜色。
  萧可摇摇头,暗自抚平气息,柔柔贴进他的怀里,“陪我走走吧!这里太闷。”
  “昨夜不是说好了,今日去找璀儿。”
  “明日再去不行吗?”萧可抱着他再不松开,“明日一定让你去,保证不缠着。”
  杨翊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四处转悠,今日天公晴好,翠竹依依,天高云淡,脚下有潺潺溪水相伴,绿意正浓处,是一大片不知名的五彩花,如锦似毯,只是花的味道不好,凑上去一闻,并不是香气,是说不出来的怪味。
  “那就是如意草,也叫马樱丹或者五色梅,入药有清热解毒、散结止痛之效。”
  萧可微然一笑,如沐春风,拈起一朵花儿细看,美目微道:“你什么时候对草药有了研究?我竟然不知道。”
  杨翊大言不惭道:“我一向博学多闻,比蓉蓉差不了多少。”
  萧可蹙眉道:“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是啊!她的确不在了。”过往,实在不愿提及,“那天,天峰领着她和董谊来到大理寺别舍时,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萧可默默垂头,高阳原的坟茔里埋葬的是董谊,慕容天峰用了李代桃僵之计,董谊与他酷似,蓉蓉又觉得罪孽深重,所以选择在了自我了断,她的坟茔就在高阳原的下首,年年岁岁陪伴着董谊,她怎么可以这样伟大?她也喜欢三郎吗?
  不经意间,杨翊把萧可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草窝里,卷起她的裙子细看。
  萧可脸上一红,“干什么呀?青天白日的。”
  “昨夜好像看见你腿上有伤。”
  “哪里有伤,你看错了。”伤处早已痊愈,但伤痕犹在,萧可支支吾吾道:“应该是不小心弄伤的,我都忘了。”
  “都是我误会你,才让你受了这般苦楚。”杨翊又把她的袖子卷起来,玉藕般的胳膊上明明有伤痕,虽然不太明显,但总是受过伤。
  “不是你误会我,是有人成心让你误会。”心间一酸,却不想让他看见眼泪,硬是忍住了。
  摩挲着她的左腕,伤处最为明显,是刀伤,刀口一定很锋利,“鱼肠剑伤了你吗?”
  萧可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秦枫与慕容志对战的那日,“他想□□我,我抵死不从。”
  杨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搂着,怜惜,心疼。
  云淡淡,水潺潺,翠竹婆娑,天地静谧。
  “你听这溪水声,像不像沔州的临嶂山。”萧可贴在他怀里,微闭着眼睛,似梦似幻,如醉如痴,今生今世不愿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翌日,萧可醒来就不见杨翊,案上连一封书信都没有,想来应该去寻找顾璀儿了,毯子里依然有他的温度,回想昨夜之情,溢于言表。
  平日除了照看香儿,就是去厨房帮青竹的忙,再者就是照顾英华、承宣和婳儿。
  一等半月有余,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这日又在医馆前眺望,万国俊笑抿抿而来,身后只带了几名亲信随从,恭恭敬敬地上前问安。
  “原来是万长史。”萧可思人心切,未免愁眉不展,“书信已然写好,你可以带去长安见皇后了,记住,让秦将军带你去。”
  “多谢尚宫引见。”万国俊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不知尚宫还有何心事未了?”
  萧可摇了摇头,后又想起了什么,“噢!劳烦万长史寻一位稳婆,要此地最有名的,儿媳妇有了身孕,要早早预备着。”
  “恭喜尚宫了,放心,此事下官一定办到。”
  “万长史办事我当然放心,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临走,又叮嘱万国俊,“若秦将军问起我的近况,只推说很好便可。”
  万国俊告辞离去,又剩下萧可孤零零立在山腰,翠竹婆娑,高天流云,阳光普照下,一个影子慢慢朝她接近。
  萧可看得清清楚楚,影子细细长长,衣摆烈烈飞舞,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真有鬼魅作祟不成。“你不用在哪里躲躲藏藏,我素来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我只信自己,只信人定胜天,就跟当今皇后一样。”蓦然转身,竟是英华,嗔怪道:“你这孩子,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英华嘻嘻一笑,粘皮糖一样贴在母亲怀里,“看你思念耶耶好辛苦,就想装成他来安慰你。”
  “我的儿子真孝顺。”天下父母疼小儿,萧可也确信自己更疼英华、曦彦和婵娟,仁儿是大哥,就该有担当。“想不想长安城?想不想秦枫叔叔?想不想姐姐?”
  “想啊!可这里有耶耶。”英华年纪小,有些事儿还不太懂,可父亲是从小就期盼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
  “真是个乖孩子。”
  萧可和英华返回医馆时,静谧一片,用过午饭,学徒们都去歇息了,青竹一向陪着婳儿,青墨则同曦彦、承宣去玩耍,不到吃晚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师傅不在,越发成了没王蜂。走进香儿的屋子,她在榻上沉沉睡着,千里与莞儿都不在,推窗一望,千里却从客房里出来,莞儿紧跟在身后,一直摆弄衣衫。
  看来是姐妹两个都要了,想跟他谈谈,可又谈什么?自己那一堆道理他是不会听的,他脑袋里就是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算了,不过是个乡野之女,丝毫不能撼动淑儿的地位。
  入夜,飘来一阵细雨,打在竹叶上下‘沙沙’作响,萧可刚躺在榻上,杨翊推门而入,拖着疲惫的身体,脚步沉重,衣衫早就被夜雨打湿。
  萧可披衣下来,赶忙拿手巾给他擦脸,又找了一身开净衣服给他换上。
  “怎么样?璀儿找到了吗?”
  杨翊摇头,她一走数月不见,哪里去寻,西樵山经年无霜雪,想来中原都已经入冬了。
  “怕是再也寻不到,难道她真的出了意外,或者去了林子深处采药,哪里多有瘴气,毒蛇猛兽经常出没。”
  “不会的,她有功夫啊!如果出了意外,尸首……。”萧可也寻不出端倪,对顾璀儿本来就不了解,“你先坐着,我去厨房端一碗汤过来。”
  急匆匆赶到厨房,哪有什么热汤,只有香儿的补汤在炉子上煨着,夜深人静,又不好叫青竹起来,便在炉子上烧了热水,沏了一碗浓茶,又把从长安带来的胡桃肉放了一些,他从前就爱这个。
  杨翊吃了茶,放才觉得暖和了些,对璀儿,一筹莫展。
  “宣儿,你提过的万国俊怎么样?可靠吗?”
  “他呀!”萧可浅笑道:“你不早说,他已经往长安去了,赶着向‘二圣’献食,寻个迁升,不如等冯子游回来?”
  杨翊点头,只能如此了。
  萧可莞尔一笑道:“有一天,我也回长安呢?你舍不舍得?”
  杨翊眉间一蹙,“你说过不回去的。”
  “哪能不回去,凡是总要有个交待。”萧可替他暖着手,抿嘴一笑,“如果秦枫不放我呢?如果他要和你争?”
  “一较高下也不错。”对此,杨翊倒是很有信心,“你说过的,他连天峰都胜不了,如何能胜我,天峰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看来,我还挺抢手的。”
  看她一笑,杨翊才从顾璀儿一事上扭转过来,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
  “放心吧!就算顾璀儿真的不见了,我也会把承宣和婳儿当做亲生儿女相待的。”萧可很郑重的说,“将来,我一定向皇后讨一张赦令,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安州也好,去洛阳也好,哪怕是天下随便一个地方,再不分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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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天子祭祀昊天上帝于泰山,武皇后升坛亚献,大赦天下,这一年风调雨顺,时比岁丰稔,米斗至五钱,麦、豆不列于市,这一年,新铸成了乾封泉宝钱,一当十。
  含凉殿坐落于太液池上,衬着水光漠漠如若仙境。武皇后一袭大红色的宫装,正襟危坐,春风得意,一来以女流之辈亚献于泰山,二杀以借刀杀人之计,除去了最强劲的情敌贺兰敏月,并一箭双雕处死了两个堂兄弟,武惟良、武怀运。
  看着阎庄呈上的信笺,眉头一皱,当年受人之托关照于她,几年相处下来,颇为的信任于她,办起事情利落,不用言语多说,眉目稍动即可,最难得的是忠心,譬如她在信上举荐的万国俊,身为千里迢迢的岭南还在为她这个皇后着想,五岭大地一向是冯氏的天下,鞭长莫及,现在算是打开了一个缺口。
  “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等曦彦办了婚事就会回来了吧!”阎庄战战兢兢的禀报,他何尝不想让尚宫早些回来。
  “下去吧!”皇后不但撵走了阎庄,连沈容止等一干人等也撵了下去,虽说封禅泰山,且已除去情敌,但一想起李义府死在流放地,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毕竟是第一个拥立她的大臣,就这么凄凉的死去了,陛下又把与李义府有着深仇大恨的刘仁轨提拔为右相,这是明着跟她过不去。正在凝思间,小顺子扶着李治走了进来,忙起身相迎,“陛下龙体欠安,应好生静养才是。”
  虽然说风风光光的封禅泰山,可他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染了风热之症,刚好不久。“朕听说阎庄在你这里,怎么不见他?”
  “陛下来得不巧,刚走。”武皇后亲自端了一杯热茶,在放他的面前,“陛下慢用。”
  “尚宫和英华没有回来?”
  终于说到重点了,皇后笑道:“是啊!怎么陛下同秦枫的口吻一样?秦枫寻问夫人在情理之中,陛下寻问秦夫人就……依媚娘看,全是因为陛下的诏书,封禅泰山,大赦天下,惟长流人不听还,尚宫的孩子们回不来,她也就不想回来了。”
  “那道诏令是冲着李义府去的。”
  “陛下可真是一箭双雕。”皇后浅浅一笑,还是承认了,李义府正是听到那纸诏令,忧愤而死。
  “彼此,彼此。”李治正为贺兰敏月之死不痛快,皇后虽然找了两个替死鬼,可贺兰敏之的说辞可不一样。
  阎庄从蓬莱宫出来,策马而行,早就使唤了小仆回府向母亲通知,要她去慕容府把婵娟接到怀贞坊的新居。刚行至坊门,一眼看见李婵娟在门外立着,身后还领着两个小丫鬟和乳母谢氏立,随行的马车上塞得满满,看来已经收拾妥当。一别都快一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白衫红裙,云髻松绾,一双眼睛盈盈动人,恨不得立马娶回家去,可尚宫没回来。
  “看来阿娘真的没有回来。”李婵娟叹了一声,坐在了青石台阶上。
  “办完了事儿就会回来的,再耐心等等好吗?”阎庄忙过来相劝,又掏出尚宫给的钥匙让丫鬟开门。
  “阿娘在那里好吗?你见到我的哥哥们了,他们好吗?有没有问起我?”
  “好啊!怎么不好。”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阎庄还得好好回答,连说比划,“好极了!你那三个哥哥太有趣儿,天天捣鼓香树、香房子,要不就打猎、捕鱼,连英华都不想回来了呢!那里的东西你都没见过,孔雀见过吗?这么大的嘉鱼你见过吗?还有红飞鼠、越王鸟、犀牛和大象,越王鸟的冠子能当酒杯你知不知道?”
  “你说得都是什么呀?”李婵娟嗔怪道:“我问你母亲和哥哥好不好?你却说了一大堆怪物。”
  “我不是说了好吗?”阎庄就纳了闷儿,自己可是实话实说的,“你的三个哥哥就喜欢怪物,我有什么办法,大概在那里待久了的缘故。”
  李婵娟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怎么?嫌弃我的哥哥们流落荒隅了?那你又何必缠着我,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婵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口没遮拦。”阎庄忙道歉,这回是把话说错了。
  婵娟也晓得他有口无心,没有多加责怪,可阿娘现在走了,又刚从慕容伯伯家出来,秦叔叔家又不想去,唯这所新居才是栖身之所,还是母亲想的周到,一早儿就安排好了。走进去一瞅,很不错的一座府邸,虽然占地不大,但正堂、陪房、抱厦、回廊一一俱全,桃红柳绿点缀着,廊下有小池,池边种植各色花木,质朴而清雅。
  阎庄也是头一次来到这里,夸赞道:“很漂亮呀!看来,尚宫是费了心思布置的,很合心意吧?”
  李婵娟点点头,同时又凝眉,“阿娘为何要我搬出来住?”
  “我怎么知道,尚宫就是这样吩咐的,还把钥匙给了我。”阎庄又一捉摸,定是尚宫给他的新房子,用来迎娶婵娟的,便引着她四处乱转起来,进入室内,拐过正堂,来到一处锦幔曳地之所,榻案整洁、窗明几净,壁画绘饰牡丹,雕阁皆垂缨络,这明明就是新房嘛!“这是寝室吧!床榻够大,将来能容得下我们俩儿。”
  李婵娟双颊飞红,似嗔似怒,“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你。”
  阎庄诧异,她不是后悔了吧!“尚宫的话你都忘了?你答应过她的,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保证不乱说了,别生气好不好?是我说错话,毕竟没娶过媳妇儿,不知道如何与你相处,以后多娶几次就熟悉了。”
  “你想娶几个老婆?”李婵娟扬眉质问,“我还没进门儿,你就想着纳妾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阎庄连忙辩解,急得满头大汗,“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有你在身边长相厮守,此生足以,我纳妾做什么!要不我发誓给你听?我不会纳妾的,真的。”
  “谁要嫁给你了,你纳不纳妾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婵娟是给他气坏了,婚都没订,竟在这里讨论纳妾。
  “大事不好。”阎庄拍了拍脑袋,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我不跟你多说了,自打回来,我还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呢!得去少阳院转一圈儿才行。”
  “还不赶紧去。”李婵娟替他着急,这阎庄果真没心没肺,连自己的正经主子都忘到脑门子后头了。
  阎庄前脚刚走,就传来细微的敲门声,谢氏开门一看,竟是少阳院的小内侍安福全,太子殿下就立在他的身后,穿着极普通的常服,慌忙下拜。
  安福全一边说,一边往院里瞧,“乳母,阎庄呢?他从广州回来了,也不去少阳院看望殿下,殿下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怎么找也找不到,打听了一路才找到这里,他在吗?”
  谢氏一听,坏了,阎庄刚刚走,“来的真不巧,阎庄刚刚去了少阳院,走成两岔子了,要不您先进来喝杯茶。”太子一路找来,想来也累了,忙将他们请进来,又吩咐侍女沏茶。
  李弘也不像急着寻找阎庄的样子,只是打量着新居,也认为这里布置的不错,正堂内瑞英软帘飘动,坐榻几案是花梨木的,窗台下有琴案,琴案上摆着一张七弦琴,茶也顾不得喝,坐下拨弄起来。李婵娟正在寝室里收拾衣物,忽听有人奏起了《西洲曲》,走出来一瞧,竟是太子坐在那里弹奏,阎庄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找来了,真不凑巧,便让侍女把《瑶山玉彩》取来。
  李弘微微侧目,琴声嘎然而止,起身笑道:“阎庄就没个谱,上午还在阿娘那里,一转眼就没了人影儿。”
  “他找不到殿下,自然会回来的,在这里稍等片刻如何?”李婵娟便将一卷《瑶山玉彩》还给他,“读了差不多一年,该物归原主了。”
  “还什么!你留着便是。”人家非还不可,他只能接过来,随手展开,尾篇的留白外竟附了一首诗,正是《西洲曲》,字迹很是娟秀。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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