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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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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我随手写的。”李婵娟局促不安,一时不查,竟在别人的书上乱画,
“没关系,和我在开篇写得那首倒是相得益彰。”李弘浅浅一笑,毫不在意,瞅了瞅屋子里摆放的荷花样水漏,都等了大半个时辰,阎庄仍不见影子,闲聊道:“尚宫这次没有回来,你一定很是想念她吧?”
“是啊!”李婵娟微微蹙眉,就觉得无依无靠似的。
“殿下,还是回去吧!该用药了,以后见那小子不迟,还怕他飞了。”安福全也等不及了,天晓得阎庄什么时候回来。
李弘点头称是,在这里耗下去不是办法,请身向李婵娟告辞,上了马车朝蓬莱宫去了。
晚间,少阳院烛火荧荧,安福全小心翼翼端来了药,才要去拿饴糖,却见太子殿下一口气喝了下去,似喝茶一般。
“殿下,您不觉得苦吗?”
李弘像是没听见,正对着《瑶山玉彩》发呆,落入眼帘的只有一首《西洲曲》;蓦地想起什么,朝安福全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件事,是关于萧尚宫的,找一些年岁大的宫人们打听,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因何冒充王妃,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安福全就觉得他怪怪的,时过境迁,太子殿下为何关心萧尚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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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孤灯幽暗,窗外雨声沥沥。
被夜雨声所扰,萧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推了推梦乡中的人,“你听说了吗?李义府死了。”
“李义府是谁呀!”杨翊沉睡正酣,管不着什么李义府。
“你不知道李义府?”萧可再也没了睡意,“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前是中书舍人,文章词藻华丽,与来济并称‘来李’,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封禅泰山,大赦天下,可偏偏下了一道‘惟长流人不听还’的旨意……。”刚说到这儿,人家把身子扭了过去,拿褥子蒙上头脸,听也不想听。
萧可拿他没办法,只要提到关于从前的人和事,他就是这个态度,‘惟长流人不听还’,那就是千里和曦彦根本别想回去,虽说西樵山临近广州,可到底还是岭表之地。李义府已死,皇后身边只剩下一个许敬宗最有分量,他刚刚又提拔了李义府的死对头刘仁轨为右相,看来皇后已经处在不利的局面上了。
一时间,窗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像是有事发生,披衣起身,推门一望,微微细雨中,青竹急急忙忙往香儿屋子里去了,当时怔了一下,香儿眼看就要生了,别是出了事儿,赶紧跟了过去。
香儿躺在榻上,一头一脸的汗,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其中的辛苦只有做过母亲的才知道。
“她是不是要生了?这还不到日子呀!”萧可用帕子给香儿拭着汗水,见青竹还在那里立着,急道:“你不是大夫吗?给她看看。”
“我又不是稳婆。”青竹一时为难,“我已经让青墨去山下请稳婆了,就是您找的那一位,也让人通知了千里,热水我都烧好了,女人生孩子,没有那么快吧!”
“你到底懂什么?还是大夫呢!去问问你家师傅,从前女大夫赵蓉蓉是怎么做的?”萧可心急之下未免嘴上不饶人,抢白她几句,转而柔声安慰香儿,“觉得怎么样?疼就喊出来。”
“我没事儿,阿娘不要责怪青竹姐姐了。”香儿疼了一阵儿,刚刚缓过来,她也很紧张,牢牢抓着萧可的手。
“别怕,千里一会儿就来了。”萧可频频向窗外回头,稳婆、千里一个都不见,不着急才怪,又嫌青竹戳在那里碍事儿,“你不是天天给香儿煨鸡汤吗?汤呢?总要让她喝两口吧!”
青竹是哭着跑出来的,差点儿撞在师傅身上,赶紧把泪拭去了。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哭什么?”整座医馆被折腾的鸡犬不宁,杨翊再也睡不成了。
“没有啊!看着香儿疼得厉害,就忍不住哭了。”青竹另找到说辞遮掩,欲言又止道:“师傅,千里的母亲不回长安吗?打算一直待在我们这里?”她越来越不喜欢萧可,整日缠着师傅不说,每每颐指气使,好像医馆是她家一样,从前与师傅、师母相处一直相安无事,她一来全变了。
杨翊一听就明白,是宣儿给她气受,“她是担心香儿才这样的,你好好照顾香儿就是,千里说要摆酒谢你呢!”
青竹默默点头,去给香儿准备鸡汤了。
不大一会儿,李千里匆匆赶来,才要往香儿的屋子的扎,却见青墨挑着灯笼而来,后头跟着一个婆子,就是万国俊找的那个稳婆,赶紧把她让进去,刚迈开进去一只脚,又给稳婆推了出来,杵在门外干着急。只听香儿在里头喊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替她受苦,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又给人拦腰抱住了,回头一看,竟是曦彦,身上还披着蓑衣。
“你怎么在外头立着,小嫂子怎么样了?我来的时候碰见大嫂了,她也挺着急的。”
“你大嫂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李千里哪有心思跟他多说,抱怨道:“她们不让我进去,阿娘在里头呢!”
“不让你进去就别进去了,全是一屋子女人,咱们到耶耶屋里坐坐。”
“反正我是坐不住,就在这里立着吧!”
哥哥要立着,曦彦只好陪他立着,依旧是蒙蒙的夜雨,当晨星闪耀在地平线时,细雨方注,屋子里似是有细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李千里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明烛高照,帏帐垂落,阿娘、青竹和稳婆都在,香儿已经睡着了,婴儿就在她的身边,裹在了襁褓之中。
萧可招手叫过两个儿子,“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快来看看孩子,是个女儿。”
“我有女儿了?”初为人父,李千里喜不自胜,搂抱了弟弟,又眼巴巴瞅着女儿,自襁褓里露出一张小脸儿,再看香儿,已是精疲力竭的睡去了,柔柔抚着她的脸颊,“阿娘,香儿没事儿吧!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儿子那是一脸的担忧,萧可忙安慰,“没事儿!好好调养就行,女人生孩子还不都是这样。”
“阿娘辛苦了。”说着,李千里鼻子一酸,当年母亲也是受了香儿这样的苦,才把他带到了这个世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好了,你们在这里照看香儿,阿娘要去外面透口气。”直直折腾了一夜,萧可疲乏之极,让青墨打赏了稳婆,坐在青石台阶上歇息。
此时天光大亮,艳阳高照。
“累了吧!要不要给你捏肩捶腿?”杨翊挨着萧可坐下,贴心地给她揉着双肩,“我们有了孙女,你功不可没。”
萧可惬意地享受着,蓦地又想起什么,“炉着上还煨着鱼汤呢!我去看看,香儿醒了要用,米汤不知道熬好了没有,等孩子醒了,少许喂一些。”
“你还是歇着吧!青竹不是在厨房里嘛!香儿和孩子都没醒呢!要不,千里早就嚷嚷起来了。”杨翊随即把她按下,“先说正经的,要给孩子取个名字。”
萧可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接生的稳婆说,先要给孩子取个小名儿,我问她取什么小名儿,她说要取个普通一点儿的好养活,最后她说‘囡囡’就好。”
杨翊捉摸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个正说着高兴,门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青墨守着竹篱就是不给他们开,来者正是香儿的父母和两个弟弟、一个姐姐,穿戴的整整齐齐,这次没有带着小木车来,手里均提了鸡、鱼等物,像是来看女儿的。
萧可开玩笑道:“咱家可有五百缗现钱?”
“才区区五百缗就把你吓怕了,兴许人家这次不要钱呢!”杨翊让青墨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金香儿的娘是个能说会道的媒婆,也见过些大场面,见杨大夫与千里的母亲坐在一起,当时就明白了,“这几个月家里太忙,正在造房子呢!刚刚造好,实在抽不出空闲来看望香儿,今儿一早她弟弟在林子里坎柴,就遇见了姓张的稳婆,这才知道香儿生了,所以就赶紧过来看看。”
萧可与杨翊对视一眼,这家人真会算计,要了五百缗钱先造起了房子,“怎么听着怪别扭,该是千里去向你们报喜吧!”
“都一样,都一样,我们不讲究这个,香儿到底是我们的女儿,该来看看她。”说着,金氏便让儿女儿把带来的鸡、鱼放进厨房,根本没有要看望女儿的意思,只围着萧可说话,“夫人,您看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香儿也给你们家添了一个女儿,是时候让她进门儿了吧!”
“那是自然。”萧可笑道:“等香儿的身子复原了,就让千里摆酒请客,正式纳香儿进门儿。”
“既然是亲家,那我们就好说话了。”金氏乐得嘴都合不扰了,才要开口说事情,却见青墨笑了起来。
“真是笑死我了,你们算什么亲家,别在这里逗人乐了,夫人的亲家可是朝廷的左卫大将军,你们比得上吗?”
“青墨闭嘴,听人家把话讲完。”杨翊故意嗔怪徒弟。
“正有一件事劳烦夫人呢!”金氏真把自己当成亲家了,信口开河道:“从前听香儿说,夫人是从京城来的,只是在这里住一段时日,等夫人回京的时候,能不能把香儿的两个弟弟带上,给他们在京里谋个差事?好歹都是一家人,将来孩子也有两个在京里的舅舅,说起来也体面不是嘛!”
“行啊!”萧可一口允诺,又凝神冥思,“可是,我待的那个地方,他们俩怕是不合适,莞儿还行。”
“不是夫人待的地方是?”金氏两口子对望一眼,天下哪有小子不合适,闺女合适的地方。
青墨在一旁笑得直不起来腰身,杨翊也推了萧可一把。
“噢!我是跟宫里打交道的,那里可不适合男孩子。”萧可一直在心里暗笑,摆了摆手,也不拿他们打趣了,“好了,好了,让他们先去千里的莞香园子做事吧!以后再说。”
一直到深夜,医馆都是灯火通明,青竹在厨房里预备三朝礼用到的桃根汤,还要准备糯米团子和红鸡蛋,是要馈赠给乡邻的,满月那日还要大摆宴席。李千里得了女儿,自是乐得合不上嘴,慕容淑也前来探望,现在正挤在一个屋子里说话。萧可高兴归高兴,只能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香儿现在需要千里陪着,也不好过去打扰。
杨翊拿她没办法,晃来晃去,书都看不成,“你就不能坐下吗?不累呀?”
“有了孙女,谁能坐得下来。”萧可拿眼睛一瞅,他仍在看着那本山川图鉴,调笑道:“还在想着顾璀儿呀?怕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你最开心。”
“对啊!”萧可并不否认。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一阵儿喧哗,原来是冯子游回来了,顺道还把小女儿元容从青州的外婆家接了回来,想趁着曦彦母亲在此,把婚事早早办了。元容与元宜相比,那是活泼到不得了,她穿着一身胡服,蹬着乌皮靴子,十足的男孩子打扮,见到曦彦时,几乎是跳在他身上的。
“有没有想我。”冯元宜有一张圆圆的脸,一笑还有两个梨窝,巴着曦彦再不松开。
媳妇回来了,曦彦自是开心,一直在那里笑,李千里听到动静也出来凑热闹,“我当是谁呢?怪热闹的,原来是二小姐回来了。”
“大哥又取笑人,你娶了嫂子我都没有参加,以后要补给我喜酒喝。”说罢,转身而去,风风火火的,“我去看看嫂子和小女娃。”一头扎进屋子,香儿与慕容淑都在,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甜,还没有轮到看小女娃,又被其父喊了出去。
冯子游对着女儿就是一顿数落,“叽叽喳喳成何体统,你婆母在这里,还不过来相见。”
冯元容把眼前之人挨个扫了一遍,想必那位不认识的就是婆母了,向她见了一礼。
萧可赶紧扶她起来,柳腰莲脸,面若芙蕖,若是换了女儿装束,怕是还要美上几分。
冯元容也不认生,落落大方道:“你从长安来吗?曦彦可想您了,老是念叨,每次哭了都是我哄她。”
萧可对这女孩喜欢的紧,握着她的不放,十指纤纤,掌中却有茧子,应该和其父一样,爱好舞刀弄剑。
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曦彦的未婚妻与岳父,青竹、青墨很快准备好酒菜,让学徒们一一端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众人围坐,孩子们坐了下首。冯元容又把目光投在英华身上,在曦彦耳边嘀咕,说他俩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子游才谈起正事儿,向曦彦父母寻问婚期,尽早定下。
不等杨翊开口,萧可抢先道:“明年开了春吧!觉得怎么样?”
冯子游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妥,双方便把婚期定了下来。
待把冯家父女送出医馆,冯子游便邀萧可借一步说话,便从衣袖内拿出一封信笺,“这是左卫府的秦将军托我转交的,还有皇后也把我叫去问话,说是这里的事儿一结束,让你即刻返回长安。”
“我知道了,多谢!”萧可把书信收起,目送冯家父女下山,她哪里肯回去,才把曦彦拖到明年。
洗三礼后,医馆从人也忙了起来,因为要摆满月宴,所以要向附近十里八村的乡邻馈赠糯米团子和红鸡蛋,是此地的一项风俗。西樵山腹地零零星星散着不少的村落,东南西北各方各方向都有。于是,萧可把他们分了四组,这样就不会落下一个村子了,毕竟第一个孙女的,满月宴要热热闹闹才好。
她和杨翊只是象征性地在附近山脚下的村子里走走,也带了满满一篓的红鸡蛋和糯米团子分发众人,请他们在满月之日到医馆赴宴。村子中男女老少大多认识杨大夫和千里,对萧可一无所知,幸有青墨一一解释方才明白。
走子大半日,萧可累了,竹篓里的东西也差不多发完了,便坐在树下歇息,这才刚刚六月,这里就热得不行,还没有晌午,大地就跟烤焦了一样。与她不同的是,杨大夫和青墨很快被围作一团,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在他们眼里,杨大夫可是正正经经的人,千万不能跟那从长安来的,身段婀娜,皮肤雪白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亏得千里还认她,依我说,咱们都别去。”一个婆子立在正中央叨叨。
“可别呀!千里没有招惹你们吧!”青墨赶忙解释,指着那婆子道:“上次,他还帮你家锯树呢!”
“千里的阿娘不是好人,她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你没见她整日巴着杨大夫,不正经。”这个婆子不说话了,又换了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朝杨大夫道:“您可得离她远远的,不能让她给粘上了,她连王妃都敢杀呢!千里的耶耶就是因她而死的,是个祸害。”
杨翊无奈的一笑,这些人是怎么了?宣儿又不曾得罪她们。
萧可远远听着,竟像是议论自己,稍稍向前一走,就听到不堪入耳的话。
青墨跟她们争辩起来,“你们胡说什么?不懂就别乱说,千里没有得罪你们,为何这样编排人,他的阿娘好得不了,根本不是坏人,是在宫里做尚宫的。”
“尚宫是什么?你们知道吗?”那妇人寻问大伙儿,一个个皆摇头,得意道:“就是陪皇帝睡觉的。”
杨翊回头时,不见了萧可,便拨开那伙儿人,朝村外寻去,她就坐在绿树浓荫中的石桥上,看不出喜怒,裙摆在风中飘飘荡荡,让人那样中伤,应该是生气了,换了从前,早就跳起了脚,今日难得冷静。
“嘴张在人家脸上,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想不到,我在她们眼里竟是如此可恶。”萧可忐忑不安,她根本不知道慕容天峰到底说了什么!握了他的手道:“三郎,你相信我吗?我不是她们嘴里的那种人。”
“我当然相信,你连秦夫人都不肯做,心里只有我一个。”杨翊搂她入怀,柔柔抚着她的发丝,“别想这些了,想想囡囡,想想曦彦和元容,想想英华,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萧可淌着泪,看来慕容天峰还是留了情面的,没有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别哭了,我相信你就够了,何必管外人说什么!”杨翊给她拭着泪水,“好了,咱们一起去冯家的庄园走一趟,你还要把鱼肠剑还给我,我打算去广州一趟,顺便请冯子游帮着寻找璀儿,当然,这要等到囡囡的满月宴之后。”
“你打算去多久?”萧可其实很在意的,一个顾璀儿还要折腾多少日子?
“看吧!找到最好,找不到……。”杨翊凝思片刻,将目光一转,西樵之境,远山连绵,丘陵起伏,江河交织如玉带,如诗如画之地,竟不知她身处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转眼到了咸享元年,薛仁贵兵败于大非川,全军覆没。
许敬宗年老请致仕。
皇后母亲鲁国忠烈夫人也在这一年去世。
因天下大旱,关中饥馑,朝廷下诏任由百姓往各州逐食,皇后则上疏请求避位,上不准。
少阳院,水光漠漠,如烟的柳丝拂着湖面,漾着一波波涟漪。
少女的裙裾几乎与湖水一个颜色,在风中飘飘荡荡,长及腰际的发丝被吹的零乱不堪,待太子的轺车出来,她立刻上来前阻拦。李弘掀起纱幕,美貌不可方物的人儿瞬间眺入眼帘,粉裙白衫,秀发如云,别样的美丽,似九天仙子落入人间。
“你怎么来了?”阎庄的母亲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一直丁忧在家,已是有两年不见婵娟了。
李婵娟的神色颇为异样,“太子殿下是去太仓署吗?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李弘点了点头,昨晚听萧德昭禀报,说是收到揭贴,运往辽东道的军粮内掺有榆皮、蓬实等物,于是今天一早便到太仓署查个究竟,没想到却惊动了她。一路,李婵娟心事重重,连轺车停下都不曾察觉,她在为一个人担忧,昨夜,元献直突然出现,苦苦向她求告,虽然他已负心,却不能见死不救。
李弘在轺车里就看到押送军粮的太仓署官员,立即命随行千牛将他们拦下来,一刀下去,装粮食的麻袋被剖开,众人皆是讶然,散落一地的不只是粟子,更多的却是榆皮、蓬实,占了粮食的大半。
不等李弘开口,东宫千牛立便将太仓署官员捆成一团粽子模样,押着他们朝太仓署而来。
太仓署署司农寺所辖,令三人、丞五人、监事八人、掌仓廪储积。此时,官员们无不是战战兢兢跪在太子面前,出了这样的大事,怕是谁也脱不了干系。
“殿下,这批军粮是从永丰仓调入太仓署的,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下官的确不知,恳请殿下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查清楚。”太仓令忐忑捧着账簿,话里话外是要把自己摘清。
“既然是从永丰仓调入太仓署的,中间有谁负责?”李弘一一扫过众人,无不是诚惶诚恐,一个个把头压得更低,大气儿也不敢多喘一下,生怕太子突然降罪于已。
“是元思忠。”太仓令指着元献直。
李弘拍案而起,目光迂回之间,看到李婵娟在频频摇头示意,似在恳求,他也隐隐听阎庄提起过献陵元献直一事,便叫了她入内室叙话。
“你要我徇私?太仓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她泪光盈盈,“不要为难他了好吗?他的父亲已经病死在任上,他一念之差才……。”
“一念之差就可以置我大唐数万将士于不顾,不杀他不足以……。”李弘压低声音道:“你一早儿来到少阳院,就是为了他?阎庄知道吗?”
李婵娟摇了摇头,“你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我没求过你什么!只此一件好不好?”
“这不是我为不为难他,这关系到……。”纤纤弱质,能懂得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为元思忠求情了,“我都知道了,一会儿让安福全送你回去,我一定不会为难他的,大不了把他贬到外地任职,总不至于要他的命。”
高高宫墙,夜色深深,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安福全端着汤药过来,他从小跟着李弘,懂得他所思所想,也深知太子肩负的一切,四岁立为太子,八岁开始监国,是大唐帝国的未来,背负这样的重任,就要比别人付出更艰辛的努力,烦杂的案牍,昼夜不分,没有一天是真真正正的快乐过,他不过只有十九岁。
那药饮之如饴。
“太子不觉得苦吗?”安福全叹了声,太子是宽厚的,连那禽兽不如的武敏之也善待之,他□□了曾经的准太子妃杨氏,难得太子还以表兄相称,“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只把元献直外贬,却把我们东宫的粮食补亏空?”
“母后已经夸过我了。”李弘的心思却不在粮食上头,“我让你查问的尚宫一事怎么样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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