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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一世的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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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冯笛都抛之脑后了,经他这么一说,她越发觉得他身形憔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便问道:“吃药了吗?”
卓旗摇摇头。
“你都这样了,还开车过来的?”
卓旗点头。
冯笛叹了口气,拉着他就去挂号,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医生说他扁桃体发炎,比较严重,要打掉水,卓旗这下痛苦了,可没想到装可怜装成了真可怜,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打针。
在拿着单子去找护士的路上,卓旗开动脑筋,“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阿姨呀?”
冯笛皱眉,“?”
“礼貌上怎么都应该先去看看阿姨吧?”卓旗重复了一遍,又眨眨眼睛,“不管什么身份也好。”
心里忽然变得慌乱,平缓的节奏突然就被打破,冯笛觉得她的嗓子眼好像急切地想往出冒点什么,她努力的咽了口气,才说:“我觉得……还是你的病比较重要。”
☆、41
看到卓旗微微耸起的眉头,冯笛改口,“你先打吊瓶吧,护士已经配药准备了。”
卓旗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停了许久,他说:“那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他面无表情,但眼神似乎有点懊恼。
冯笛摸不着头脑,她点了点头,告诉他输液室在哪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身那一刻,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想法:她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回到病房,孙季珊与病友的热聊已经结束,病友的家属也来了,正在照顾她吃饭,冯笛便问孙季珊:“妈,您饿不?”
“不饿……你来之前,我跟你爸刚吃过饭了。”
冯笛点头,在床尾坐了下来,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
孙季珊见她提了包回来,好奇的问:“小徐还没走?你把包落人家车上了?”
冯笛怔了怔,才应过来孙季珊在跟她说话,她抿了抿唇,“嗯……走了,走了一会了。”
孙季珊蹙眉打量着她,“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冯笛掖着被角否认,心虚道:“我在想你手术的事情。”
“别再多想了,就按我说的做。”孙季珊支着手坐起来,冯笛见状,上前搭手将枕头垫起来,孙季珊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下,“你跟我说说,你跟小徐怎么回事?”
冯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看孙季珊一脸期待的样子,她很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偶然碰到,他送我回来。”
“那他对你有意思?”
冯笛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朋友。”
孙季珊看到了她眼里的认真,脸上的期待瞬间换成了担心,她看上去很苦恼,“你们怎么就不愿意试试呢?”
冯笛垂着头,她轻轻地拍了下孙季珊的手,然后握住,她掌心的温度偏低,手心的茧子硬硬的,顿时就让冯笛心酸。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是孙季珊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它,“小笛,你知道,只要你找到了那个可以保护你、陪伴你一生的伴侣,妈妈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也可以安心了。”
“您别乱说……”
“我和你爸都对不住你,可我们都期盼你能过得好。”
“我很好。”冯笛紧紧地握着孙季珊的手,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说:“真的,妈,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孙季珊看着她,眼里已积蓄出眼泪,盘旋了一会又悄悄散回去,她深吸了口气,停了许久才说:“你如果觉得一个人也好的话,我以后……就不逼你了。”
冯笛听完,心里没有如释重负,反倒像是有一股更大的力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爸这次是被吓到了。”孙季珊轻轻说,语气里是一种对现实无法改变的无奈,“体检完以后,拿着报告问了医生很多,这两天烟都抽得少了,真是被吓到了……人在病魔面前是非常渺小的,你爸的大男子主义坚持了这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这一病,他立马就垮了。”
“你也别怪他了……就当是你自己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你投胎时一定要睁大眼,千万别再来我们这种家庭了。”
“妈……我没有怪谁。”冯笛咬着牙,呜咽着说。
孙季珊叹气,眼圈也红了,她拍了拍冯笛的手,慢慢地躺了下去,谁是谁非早已没有纠结的必要,只是心结,总还是要解开的。
冯笛躺在窄小的陪护床上,了无睡意,走廊里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窗射了进来,她睁着眼,感受着黑暗中的光明。
他们这一代人,生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早已不足为奇,但并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活得自卑又隐忍。菲菲的父母也是没有接受过多少高等教育的普通工人,不能免俗的对只有一个女儿不满,甚至在没有生育条件以后,还领养了一个小男孩,比菲菲小了整整十二岁,这一切,并没有影响菲菲成为一个对自身颇多否定的人。
在小时候父母忙的将她们送进早教班的时候,菲菲就懂得用哭闹博取大人的同情,而冯笛,总以为乖乖听话才能得到表扬。到后来,菲菲知道撒娇来得到父母的喜爱,冯笛却只顾认真读书,不会讨好父母,不会团结同学,慢慢的变成大人眼里不爱说话的乖孩子,成了同学眼里避之不及的怪胎。
所以,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懦弱怪罪于家庭,那是她生来就带有的性格。
难道能真的不怪家庭,不怪父母吗?不,她还没有那么深明大义……她只能假装自己想的很深明大义而已。
可最近,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一切就一定是对的吗?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两个护士进出于护士站,脸上满是疲态。
她乘电梯下楼,脚步自然而然地走向了输液室,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下来了。输液室很大,一排排座椅整齐地排列着,正是天气变化无常的时节,里面有很多输液的人,不时的咳嗽几声。
卓旗坐在靠窗的位置,仰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她悄悄的走近,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思念已经填满了胸腔。他歪着头,嘴还微微张着,像是累极了昏睡过去,眼下一片青色,头发还凌乱不堪地竖着。
可他,已经不是她思念中张牙舞爪的样子了。
冯笛蹲在他右手边,输液的那只手在白炙的灯光下,苍白的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清晰的露在外面,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指碰了一下,那冰冷的温度惊得她立马将手掌覆在了他的手指上,被她压迫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她抬头去看,卓旗已经迷蒙着眼睛,醒了过来。
她又倏地放开了手,有点无措地站起身,抿了抿唇,看他坐起身,她才问:“很冷吧?”
卓旗撑起了身,输液的手也动了动,五指缓缓地伸张了下,“不会,你怎么来了?”
“你饿吗?”冯笛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卓旗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他仰头看着她,又低下眼瞅了眼她的手,她的双手垂在身侧,手指毫无章法地搓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嗓音像是更加哑了,冯笛皱了皱眉,“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她刚做过他的身边,卓旗就用左手拉住了她,顺势让她坐在了旁边的座椅里,“不用,你陪我坐会吧。”
冯笛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坐下,眼里的担忧和急切昭然若揭,卓旗缓缓地扯着嘴角笑了,慢吞吞地闭了眼,拉着她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反倒溜到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
冯笛挣了挣,见他没反应,便愤怒地低吼道:“卓旗!”
卓旗应了一声,突然睁开眼,侧过头对着她说:“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说过分手?”
冯笛愣了一下,紧接着更大力地想要挣脱他手指的束缚,“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你又有什么意思?!”卓旗反问,他的语气配合低沉的哑音,带着股无言的威慑力。
冯笛被呵地愣怔,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缓缓地靠在椅背上,她到底什么意思?她想要怎么样?
卓旗见她不动了,手指轻轻在她手背划了一下,半晌后,他才开口:“昨天……”他说着望了望窗外的天,笑了一下,“是昨天吧?”
“……”
“那个活动是我一个朋友为了追求一个比她大十八岁的男人而策划的,听上去很无厘头,但她做的还不错……”
“?”冯笛讶然,“你的朋友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她真是要惊掉大牙了。
卓旗很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女性朋友,而且她是我的前前前任……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冯笛皱眉瞅了他一眼,心里的感觉并不好。虽然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卓旗是个万花丛中过的花心大少,但真正从他口里得知,感觉还是十分糟糕。
“我坐在你后一排的位置,你出去之前我并没有看到你……当然,你出去以后,我也假装没有看到你,但很长时间,你都没有回来,那时间足够你去很多次洗手间。”卓旗说着,“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有很多纠结,要知道,那天在你家床上醒来,我都忍住冲动离开了……”
“……”
“但我很担心你。”卓旗侧着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知道吗?即使我有那么多前任,但我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尤其像你,总是那么口是心非,捉摸不定。”
闻言,冯笛再也坐不住,她一边起身,一边摆脱他的手。
“看……又来了!”卓旗头疼地揉了揉眉,好像一个面对无理取闹孩子的家长,很束手无策。
“你放开我……”冯笛压低声音,“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分析你的前任……和我。”
卓旗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子往前靠了靠,“你想我在这里吻你吗?”
“?”冯笛怔住了,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放开我。”
卓旗懊恼地皱着眉,“看来这招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奏效啊!”
所有女人?!冯笛更加气恼,她不顾他还在输液不能用劲过大,用力地掰开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只恨不能上前给他一把掌,转身就气冲冲地走了。
☆、42
第二天一早,孙季珊便被医生安排着做了很多检查,有些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有些还得等。医生表示情况还算乐观,尽快安排手术切除,不会有大的问题。
检查完后,已经过了十点钟,孙季珊是空腹检查,回到病房也有点饿了,正好这时冯笛的舅妈提着保温桶来了,见到冯笛,还有些惊讶,“冯笛也回来了?”
冯笛点头,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真麻烦您了,帮我照顾我妈。”
“快别客气了,你给菲菲找了工作的事,我和你舅舅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舅妈帮她一边理着饭菜,拿出筷子和勺子,“你爸这两天可能累坏了,在家里歇着呢。年纪大了,不能遇事,神经太脆弱了,马上就累倒了。”
“他呀,也真是没出息。”孙季珊坐了起来,接过冯笛递过来的包子,“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他那么脆弱,这两天总是一副愁容,看得我也郁闷。”
舅妈笑着嗔了孙季珊一眼,“你可别这样说啊……这病要生在我姐夫身上,你指不定怎么哭天喊地呢?罪受在你身上,疼在他心里。”
“你可肉麻死我了。”孙季珊恶寒地抖了抖身,“这把年纪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舅妈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咱这把年纪了,求得也就是个陪伴,你说你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姐夫一个人,他可怎么办?!”
冯笛倒汤的手抖了一下,那边孙季珊就吼道:“你这不咒我呢?”
“没有没有。”舅妈急否认,“姐,我看你这心态,准能活到百八十。”
以前,孙季珊催冯笛结婚的时候,总说她如果不结婚,老了以后一个人没人照应,她经常很开明的想,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没有什么做不到,她到时一个人,住进养老院,伴也有了,照顾也有了,有什么可发愁的。
但现在想想,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样便没有了期盼……
照顾孙季珊吃完饭,舅妈待了会也走了,冯笛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冯征这厢不来,她也不敢随意离开。
……也不知道卓旗走了没有。
“你听见没有,你舅妈刚刚说菲菲谈的对象不错呢,虽然也是离异,但条件不知道比毛林好了多少倍。”孙季珊又开始八卦,“听说家里还有小孩,你知道这年头后妈可比亲妈难当,你舅妈就是不满意这一点。”
“……”冯笛无言。
“不过我觉得不止这一点不好,你说他也是离异呢,肯定也有点什么问题。”孙季珊信誓旦旦。
“妈。”冯笛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包放在床尾,“我答应你,如果碰到合适的对象,我会试试的。”
“?”孙季珊顿了顿,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你看你,我也没说什么。”
“但我肯定不会马上就结婚的……”
孙季珊见她松口,附和道:“是,那些结的快的一般离得也快。”
“……”冯笛是彻底无言了,谁昨天还说不逼她了。
再等了一会儿,孙季珊便开始催冯笛,“你不是还回安城吗?到下午就得坐大巴回去了,你现在走吧,就按我昨天跟你说的,我这边确定好手术时间,你再回来。”
“妈,我不放心。”
“行了,今天早上医生说什么你全程都在,不用我再跟你重述一遍吧?你爸那是无病□□,自己想通了就好了。你说你这一直在我眼前晃,我就想说叨你那些事,你又不愿意听,闹得咱俩都不舒心。”
“我没有。”
“你就听我的吧,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妈我还没打算就这么一命呜呼。”
冯笛哭笑不得,她看着孙季珊,心里像是有千言万语,涨潮般涌来,可还没到岸上,就堪堪落了下去。
最后还是等冯征来了病房她才离开,她先下楼去输液室看了一圈,卓旗坐过的位置已经换来了一位新人,他的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冯笛顿感失落,从医院出来,正午的太阳明媚而炙热,她用手挡了挡光,指缝中留出的天是那样蓝,云是那样缠绵,她垂头笑了笑,有什么可失落,说穿了都是她自作自受。
回安城以后,冯笛先回了趟公司,向总编解释了下请假事由,并提前告知她后面可能需要假期,总编很为难,但面对摆在面前的事实,还是宽容的说会尽量满足她。
回办公室给手机充上电,小茶也紧随其后地跟上来,汇报了一些工作,见她愁眉不展,小茶问道:“冯笛姐,你没事吧?”
冯笛摇了摇头,又按住太阳穴,对小茶做了些工作安排,她走时,她突然说:“小茶,别因为在外面奋斗,就忽略了父母。”
小茶抿着唇笑了笑,“我知道。”
冯笛欣慰地对她一笑,手机开机后跳出了很多信息,她拣几条重要的回复了过去,拿过小茶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半晌,又合上了。
过了一会,放在桌角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愣怔中的冯笛被吓了一跳,堪堪地伸手出去,是卓旗。
电话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的问:“你在哪?”
“……我回安城了。”冯笛皱了下眉,声音没有几丝底气。
那端是沉默的呼吸声,粗恶的呼吸声。
冯笛抿了抿唇,“昨天谢谢你帮我送包……”
“我现在回来,我们谈谈。”卓旗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
“……”冯笛叹了口气,本想拒绝,思忖了半晌,“谈谈吧。”
两个多小时以后,两人已经坐在了城中又名的一家咖啡馆,卓旗穿着旧衣,脸色依旧苍白无神,他点了杯美式咖啡,冯笛自然要卡布奇诺。
冯笛多少有些愧疚,她问:“你还好吗?”
卓旗勾唇,“还谈得上好?我在医院等了你半天,电话打不通,走得时候也不打声招呼!”语气可真谓义愤填膺。
“……对不起。”冯笛说。
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卓旗真是拿她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这个点你约我喝咖啡,也是会心疼人。”
冯笛只好再次道歉,连头也没抬。
“我好像用错词了,你根本就不会心疼我……”
冯笛咬了咬唇,没说话。
服务生端来咖啡的时候,冯笛叫住她,要了几个糕点,等服务生离开,她说:“先随便垫点肚子吧……”
卓旗笑了一下,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满腔的话语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说起。
“你想谈什么?”冯笛反倒先说了话,她的目光落在店内某一个装饰上,并没有看卓旗,“林阳的事确实是我冲动了,我有些……借题发挥,但那些话我是真的想对你说的,没有林阳那件事的话,可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平静的告诉你……”
卓旗沉默,端起马克杯抿了口咖啡,“知道吗?我醉酒的那天,跟一个朋友谈了很多,那时候,我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我们没有问题,是你在小题大做,但说完以后,我心里就意识到并不是那么回事。”
“……”
“我很奇怪,我一直很容易跟你坦白一些事情,但同时,又很想逃避一些事情。”卓旗皱着眉,眼神也不在她身上停留,他们就像两个各自走神的孤独患者,独自说着自己的悲哀。
“……”冯笛也有同样的感觉。
卓旗接着就说:“可能因为你从来都不曾向我坦诚过自己……可我从来不觉得感情和了解会划上等号。我承认,我对你,跳过了很多步骤,在我还没决定是否要追求你的时候,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我并不是在发泄欲望,我是想找个依靠,而在需要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冯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来他曾有想过要追求她……
“我知道我有些胡搅蛮缠,但当时的我也很失措,一方面怕你因此受伤,一方面又期待着你的回应,我避开了很多问题,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卓旗感到难堪,低下了头,“我忽略了你的感觉,对不起……但我以为,你总是对我有点感觉的。”
冯笛也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像是有几分释然,“你知道,我是个很传统的人,那样的开始,总会让我在不经意间感到心慌,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缺点什么。”
“……是我的问题。”
“不,是我想要的太多。”冯笛手里捧着杯子,眼神还是落在别处。
又是沉默。
“但我从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看上去很……享受我们的关系,我也很乐在其中。有些东西,你不说出来,我永远都无法了解。”
“……可有些东西,是可以感觉到的。”
“感觉到什么?”卓旗皱着眉,“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曾经的那些遭遇,留下的那些伤害,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会了解?”
“拜托你,不要提这些。”
“冯笛……如果你一直不敢去面对这件事,那你永远都不会走出它带给你的阴影……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面对你,说心里话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在在乎的人面前……但比起面子,失去的感觉更要命。”
☆、43
一瞬间,冯笛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念头,慧琳的劝慰,徐毅条理清晰的分析,她自己内心深处的逃避,都瞬间冲向了她,好像要将那层屏障冲破。
她耿耿于怀的开始,卓旗已经解释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样不安定,还是像飘在空中一样找不到着力点?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她,她也许渴望他的在乎和爱,但更自己在乎可怜的自尊,她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全部展现给他看。
“我记得,你曾经说,你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卓旗双手合十,覆在膝盖上,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这世界没有规定,你必须做一个高尚的人。而且,你那些小心思根本算不上阴暗……不是你觉得什么东西或是品质好,在别人眼里也是同样的,每个人对每件事物的认知都不同。”
“……”
“所以你大可不必掩藏真实的自己,不要将那些你自以为黑暗的过往遮蔽起来,不要只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疗伤……让更多的人走进你的世界,你会比现在幸福。人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的也无非幸福与快乐……”
冯笛的思绪在卓旗的话语中平静下来,忽然间,他们之间好像隔开了很多距离,但这距离又产生些前所未有的感受,他不那么嬉皮笑脸,不再张牙舞爪,是那么严肃又认真。
“你可以不留胡子吗?”
卓旗闻言,瞳孔张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手指在上面转了转,对着她慢慢点了点头,“好。”
冯笛垂眸笑了笑,手指摩挲着马克杯杯沿,“我还是喜欢我们现在的状态,像老朋友一样,随便聊聊天,不用说的太深,不会想得到的太多……欲望是很可怕的东西,我没把握去战胜它,也没办法去保证……我是值得你喜欢的。”
卓旗抬眼,目光从窗外扫视了一圈,才定在冯笛身上,他蹙着眉,像在隐忍,“也许你了解了我的过去以后,也会离开我呢?你会发现其实我也不值得喜欢,那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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