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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女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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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日头渐渐升高,但游街的佛像还未经过,众人不由有些焦躁,额上圈了一层一层的汗珠。更有三五人群小声议论着,莫不是今日佛像不从此处过了?贾夫人此时也靠在栏杆上,急急的探头张望,生怕佛像经过自己漏了。
  “义母不必着急!今日这佛像铁定会从此经过的。”李玄清踱到贾夫人身边,不急不缓的说。
  “当真?”贾夫人虽知李玄清不会撒谎,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李玄清噗的一声打开折扇,悠然道:“那是自然。我这消息可是从礼部侍郎那里听来的。”
  贾夫人一听礼部侍郎,知道此事定然是真,眉开眼笑道:“如此,那我就回去坐着了。”她走到桌边刚要坐下,就听下面有人喊说:“佛像来了,佛像来了!”
  果然,很快锣鼓喧闹之声就钻入了人们的耳朵。贾夫人赶忙奔到栏杆旁一望,远远瞧见一众身穿缁衣,右肩披着锦裟的沙弥簇拥着一辆花车朝这边来了。那花车上供着一尊金光灿烂的佛像,车两边各守着传说中神兽的塑像辟邪和神狮,作为护佑。车后是正吹的沸反盈天的鼓乐队,再往后则是吞刀吐火,攀杆走索的百戏。这些人个个身穿五彩短衣,爬高纵低,灵巧之至。
  贾夫人见那百戏舞的精彩,笑道:“今年果然不一般,只是这些人长得倒是奇特。”
  “那是自然。义母您瞧。”李玄清抬手指了指一个正在攀缘的大胡子,说道:“此人高鼻深目,可是僧伽罗国人呢。”
  贾夫人听了咋舌,惊奇道:“那不是据我大唐千里之遥吗?”
  “是啊!此次不同往日,听说圣上有意将此像送往洛阳白马寺,让其以沾佛光。故而,朝廷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开始安排表演庆贺事宜,还特地请了这只远道而来的艺人来表演。”李玄清得意洋洋的说。
  说着话,锣鼓之声已竟震得人耳鼓疼,人声亦低如细蚊,贾夫人也不再跟李玄清搭话,再低头间发现佛像大队人马已经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茶楼底下。茶楼离钟楼不远,故而地势广阔,这里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佛车一靠近,人群如堵,立刻将道路围得水泻不通。僧弥们无法只得将车停下来,让众人围观。
  李玄清见百姓如此踊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正待回身坐着喝茶,一瞥眼间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两个人跟他打招呼。李玄清走近栏杆定睛一瞧,笑意立刻在脸上漾开了。他张了张嘴,本想喊两个熟人上楼吃茶,但锣鼓声太大,他的身音还未喊出就被淹没了。李玄清无奈,只好笑着冲两人指了指楼下,跟贾夫人告了情由,转身下楼会友去了。
  今日茶楼人极多,不但是楼上的雅间,就是楼下的大堂也已经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李玄清伸臂拂开人丛,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楼下。
  可他刚走到门口,街道上的人群却突然乱了起来,喊闹声不绝于耳。他莫名其妙,正想看个究竟,却被一波突如其来的人给挡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李玄清排开众人,拉住一个人问道。
  “死人了!死人了!”那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死什么人了?”李玄清大惊,急忙问道。
  那人也不理他,口中只不停喃喃道:“骇死人了!骇死人了。。。唉!”说着话,已经挣脱了李玄清的拉扯,往里面去了。
  李玄清一头雾水,但却比刚才凝定了不少。长安人多,往年办佛事,街道拥挤,总会踏死几个人。因而他猜测,刚才莫不是人太多踩死了人?他待人少了些,得了空隙,这才踏出了门。
  这时街上已不像刚才那般纷乱了,守城校尉手下的将官荷刀仗剑,已经守在了各个街口开始疏散惊慌失措的人群。见此状况,李玄清略一迟疑,觉得自己还是再次驻足观望为好。恰在此时,洛丽霞带着一干官差在一个官兵的带领下从西街口来了。
  “霞妹!”李玄清看见洛丽霞先是一惊,后来想起京城是京兆尹衙门管辖的地界。
  “清哥?清哥为何在此?”洛丽霞见到李玄清在此处,也是有些惊讶。
  “不止我,义母也在呢!”李玄清说着指了指楼上,回头看洛丽霞带着许多人,又道:“是踏死了人吗?”
  洛丽霞若有所思的望了楼上一眼,摇头不答,叮嘱道:“清哥上楼好好照顾义母,此事回去再说!”说罢带着众人离开了。
  李玄清见洛丽霞神色凝重,朱元他们也跟着来了,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想起贾夫人还在楼上,不知惊慌成什么样子,便赶忙提袍上了茶楼。
  洛丽霞一干人等赶到案发现场,守城校尉方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今日佛像游街,他们天不亮就开始排查各处的路口,街道,故而街上发生骚乱之时,他即刻就带人赶了过来。起初,他也以为是踩死了人,可到了现场一瞧,却惊得面色一变。由于死者身份非同寻常,他即刻派兵将几个路口堵了起来,又让人将现场好生看护起来,这才派人报到京兆衙门。
  “洛大人!你可来了!“方毅见到洛丽霞急忙迎了上来。
  “方校尉!”洛丽霞客气了一句,便赶来查看尸体。
  死者年纪二十几岁,身材不高,衣着华丽,看着应该是个富商公子。致命伤口在胸口,依现场情况看来,应当是有人从高处放暗箭,当时死者正在观看佛像游街,故而毫无察觉,一箭致命。
  “仵作赶来之前,可有人动过尸体?”洛丽霞问方毅。
  “不好说!虽一接到线报,下官就立刻带人赶来,但当时街上人太多,惊慌之下,很难说。”方毅说道。
  “发现死者后,校尉可有在死者身边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吗?”
  “没有!”
  这就怪了!看此人的衣着,必定是贵公子无疑,可竟然身旁连个随从都没带,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洛丽霞正在犹疑间,仵作呈上了射杀死者的箭羽。洛丽霞看了看那箭头,不甚了了,转而交给了身旁的方校尉。
  “方校尉可曾见过此箭?”
  方毅接过箭镞一瞧,立刻神色大变,“此箭乃不是寻常之物!”
  洛丽霞眉心一跳,觉得他话中有话,说道:“校尉不必有所顾虑,但说无妨!”
  方毅神色犹豫,想了想,谨慎道:“此箭不是平常猎户所用,乃是军中之物。而且看这箭镞上的刻痕,怕是大将军府中之物。”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大将军府跟这死者有何仇恨,竟然不惜当街射杀此人。方校尉见众人都望着他,忙解释道:“其实在下也不敢确定,想是贼人故意嫁祸也未可知。”
  洛丽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箭镞,又回头望了眼死者,正要询问死者的来历。
  东街口忽然传来吵闹声。方校尉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手下一个官兵回说,死者的长随正在跟官兵吵闹,吵着要进来。方校尉点了点头,让人将那长随带了来。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方校尉严厉的盯了那长随一眼,厉声问道。
  那长随也不理人,见到主人的尸首,一把扯开仵作,扑上去就呼天抢地的大哭,还不准仵作再动他家主人尸首。方校尉见此人如此傲慢无礼,不禁动怒,让人将他拉开,喝道:“放肆!一个无知贱奴,见了本校尉竟敢如此无礼?”
  长随眉一挑,怒道:“一个小小校尉,竟敢如此说话!我家主人乃金枝玉叶,岂是你等动得的!识相的快快给我备辆车马,送我等回府,否则后果可不是你等能承担的起的。”
  方毅见这长随说话骄横,衣着不凡,留了心,问道:“你家主人是何身份?快快讲来!”
  长随从袖中拿出一块铁牌,傲然道:“我家主人乃当今魏国公独子,当今皇后胞弟。你等还不按我说的做?等我回府禀告了老爷,看你等如何跟国公爷交代。”
  方校尉和洛丽霞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们虽已想到死者可能出身不凡,但绝没想到此人竟然是魏国公和柳夫人的独子,王皇后之弟王朗。看来此案不凡!
  王家长随也不管许多,硬是拉着方校尉要他给自家主人一个说法,还要方校尉亲自将王朗的尸体带回魏国公府,亲自向魏国公请罪。方校尉被他缠的无奈,带着询问瞧了瞧洛丽霞。
  洛丽霞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管你什么皇后之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衙门里的程序办事。她告诉那长随,尸体此刻她要带回衙门验看,谁也不能带走。等验完尸首,自然会归还魏国公府。
  长随不依,怕回去担责任,仍是吵扰不休。方校尉也怕自己担干系,忙带着长随去魏国公府报信去了。
  

☆、第三十五章

  一场热热闹闹的佛会,转眼间便成了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而刺杀对象竟是魏国公独子王朗,洛丽霞敏锐的感觉到,朝堂又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但更让她头痛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凶案发生时,贾夫人站在茶楼上,所以她可能是这场谋杀唯一的证人。洛丽霞知道义母在此案中处在一个十分敏感的位置,她目睹的这场凶案背后牵扯着朝中两股势力,一股是魏国公,一股则是大将军司徒凯。所以,贾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事关两大家族的利益纠葛,更有甚者,洛丽霞担心,其中一方会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杀人灭口。
  考虑到贾夫人的安危,她没有立即问案,而是将贾夫人送回家保护起来,对外声称贾夫人偶感微恙,谢绝一切探视。但这也只是贾夫人暂时的□□罢了,她知道凭魏国公和大将军的遍布京城的眼线,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
  果然,魏国公府的家丁回去不到半个时辰,魏国公便带着夫人赶来府衙,瞧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洛丽霞知道这一顿闹腾是壁不了了。
  “国公爷,夫人!”贾大人和洛丽霞恭敬的接待了这两位不速之客。
  魏国公一脸阴沉的盯了贾大人一眼,勉强动了动嘴唇,还礼道:“贾大人打扰了!”
  在一旁的魏国公夫人柳氏早已忍耐不住,大声质问道:“贾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好好的孩子出门观佛会,怎么一下子没了?听朗儿身边的下人说,人死都死了,衙门还扣着我儿的尸体不放。。。”话说了一半,便已泣不成声。
  魏国公面色凝重的瞥了夫人一眼,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但终于没说什么。贾大人知道他们此次是来着不善,要是不小心应付,就连自己都会有麻烦。他将二人邀进内堂,又对洛丽霞使个眼色,示意将王朗的尸体抬来。
  洛丽霞蹙了蹙眉,上前一步行礼道:“禀国公爷,夫人,现在仵作还在查验尸首,按照办案成法,现还不能将世子的尸身交给两位,还请海涵!”
  贾大人没想到洛丽霞会如此说,敢见示意她退下。柳夫人本就是个霸道的夫人,如今竟听洛丽霞不给自己家面子,双眉一竖,厉声说道:“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竟敢对我等如此无礼!我亲生孩儿被歹人杀害,我和国公还没问你们保护不力之罪,你等倒好,连孩子的尸身也不归还。你们倒是说说,那凶手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竟敢如此袒护于他?”
  贾大人见柳夫人动了气,急忙打圆场道:“夫人息怒!尸体没查验完不便归还,这是确实是衙门里的规矩。但。。。”
  贾大人话还未说完,魏国公冷哼一声,起身打断道:“贾大人这是何意?衙门百般阻挠我等,莫非真如夫人所说,是想袒护凶手不曾?”
  他这句话说的凌厉冷峻,其中还夹杂着威胁的意思,贾大人忙解释说,虽尸体不可当日领回,但国公和夫人还是可到内堂认尸的。魏国公和夫人听了这话,怒气稍减。贾大人碰了碰洛丽霞,让她亲自带两位贵人前去认尸。
  洛丽霞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二人去了后堂停尸房。看到王朗的尸身,魏国夫人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倒是魏国公因为碍于身份,还留有几分理智。他痛惜的看了儿子一眼后,转身问仵作儿子的死因。
  仵作恭敬的将验尸格目奉上,一边将王朗的死因解释给他听。魏国公听完仵作的验尸报告,转头问洛丽霞凶器在哪里?他要亲自查看。
  洛丽霞叫来衙役将那枚杀死世子的箭镞呈给魏国公过目。魏国公左右端详了一阵儿,沉声道:“洛姑娘,可查出这箭镞的来历?”
  洛丽霞一时有些为难,方校尉说这箭镞是大将军府之物,她已派人去查验,那人还未回来禀报,所以不能妄加揣测。只得回说,目前还在查这箭镞的来历。
  魏国公哼了一声,盯着洛丽霞道:“洛姑娘说话还真是不得罪人。可我怎么听说,此箭是军中之物,而且还是从司马大将军府中而来?”
  听魏国公如此说,洛丽霞当下明白,必定是那方校尉为了将此事撇清,擅自将这箭镞的来历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她顿了顿说道:“国公爷说哪里话!问案最讲证据,如今这箭的来历还未确实,恕下官不敢妄加揣测。”
  魏国公审视了她半天,冷冷道:“好!那老夫就等着,如果到时此物真出于司徒府,希望姑娘到时不要让老夫失望。”说着,回头看了看爱子的尸体,又道:“眼下看来仵作已查验完尸身,老夫现在可以带走吾儿尸身了吗?”
  洛丽霞看了看仵作,仵作对她点点头,示意已经查验完毕。洛丽霞也不再说什么,她看出来这两位贵人不带走这尸身是誓不罢休的。
  “国公爷轻便!”洛丽霞说。
  魏国公傲慢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唤来府中下人将儿子的尸体领回去了。
  送走魏国公夫妇,洛丽霞问仵作可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仵作摇头,他已将尸体仔细查验过了,除了先前那致命箭伤,再无其他新伤痕,或是可疑之处。既然仵作如此肯定,洛丽霞也不再多问,离开了停尸房。
  不觉间已是落日时分,洛丽霞处理完公事,抽空去贾夫人的房中瞧她。为了贾夫人的安全,洛丽霞和贾大人商量已经将其住处挪到了后院里,还特地拨了两个官差日夜守在门口看护。
  贾夫人有心悸的病症,但一直调养的很好,除了上次在白鹤观发作过一次以外,再也没什么不适。可上午目睹那一场可怕的谋杀后,她这老毛病又犯了,一脸苍白的躺在榻上。洛丽霞进门见她这副憔悴的样子,蹙了蹙眉。
  “义母可感觉好些了?”洛丽霞在贾夫人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一脸关切的问。
  贾夫人缓缓点头,轻声道:“好多了,刚才厨房送来了药,喝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洛丽霞看了看贾夫人,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贾夫人猜到了她的心思,和蔼的伸手拉着她道:“想问什么就问。自家人没那么多忌讳!”
  洛丽霞犹豫的咬了咬嘴,终于开口问贾夫人早上在茶楼上都看到了什么。
  贾夫人虽已猜到她会问这个逃不开的问题,但还是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仿佛那种骇然的感觉还未散去似的。洛丽霞见她如此,怕家中义母的病情,便想不再追问,起身为其倒了杯热茶定神。
  贾夫人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似乎觉得心中顺畅了许多。“我看见佛像杀人了!”贾夫人盯着洛丽霞神情诡异的说。
  “您说什么?”洛丽霞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霞儿,佛像真的杀人了!我亲眼看见的!”洛丽霞感觉到贾夫人握着的手紧了紧。
  “那时我站在茶楼上,载着佛像的车子缓缓的向茶楼移了过来。围观的百姓一见到花车来了,墙似的围了上来,那些僧侣无法只得暂停片刻。当时锣鼓声太闹,我什么也听不见。忽然我见下面有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朝我招手,我仔细看了看那个人,不认识。我还有些奇怪,想着他可能认错了人。谁知,这时玄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原来那人是跟他打招呼的。玄清说要将那位公子邀上来吃茶,便匆匆下楼去了。”
  “后来呢?”洛丽霞被贾夫人的叙述所感染,问道。
  “后来,我再低头之时。。。我看到,看到。。。”说道此处,贾夫人惊惧的瞪大了双眼,嘴里不断从复着断开的话语。
  “看到什么了?”洛丽霞有些焦躁道。
  贾夫人抓着洛丽霞的手又紧了一下:“我看到那佛像竟然动了。再后来,我就看见那个锦衣公子倒在地上,他。。。他胸口还插着一支箭。。。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亲眼看见的。。。”贾夫人似乎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死死攥着洛丽霞,泪水涔涔的喊道。
  贾夫人从来过的是安稳平顺的日子,何曾见过这般景象?洛丽霞怜悯安抚着她,直到贾夫人渐渐睡熟,她才出来。
  月亮已经显出了她的骄姿,天气并不冷,但不知为何,洛丽霞还是从头到脚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低头看了看刚才被贾夫人抓青府手腕,感到火辣辣的疼。
  这时,回廊里闪出点点灯光,那光一闪一闪,让人看着头晕。洛丽霞闭眼定了定神,再望向回廊的时候,她认出那个提着灯笼的人正是朱元。
  “小姐!”朱元看见洛丽霞三两步便奔了过来,“夫人没事吧?”
  洛丽霞叹了口气:“没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朱元一边提灯为洛丽霞照路,一边回说,他已问过兵器库的军官了,那□□实这确实是司徒大将军府的箭镞。
  “只是。。。”朱元看了洛丽霞一眼,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洛丽霞面色不经意的一变。
  “只是那军吏说,库中几个月前丢失了一批新造好的箭镞。丢的好像就是大将军府的那批。为了此事,刑部还派人查了,但一无所获。没法子,兵器库只好又连夜新造了一批。但可是两批箭镞新造的时间太过接近,连他们也分不出来。”
  “意思就是说,射杀王朗的箭镞仍旧无法确定来历?”洛丽霞问。
  朱元无奈点头:“应该是这样!”
  洛丽霞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确实蹊跷,为何兵器库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凶案发生前几个月丢了一批箭镞,而且还正好是为大将军府新造的箭镞?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
  “朱元!你去查查这个王朗生前跟大将军府的关系如何?顺便打听一下,佛会当日这个王朗的行踪!”
  “好!”朱元将洛丽霞送回厢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三十六章

  魏国公其实并不信任洛丽霞,因而在领回王朗尸首的当日,他就进宫请旨希望自己亲自全程监督此案的审理,并还要京兆衙门限期破案。
  圣上闻得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公然杀害皇亲国戚后,大怒,认为这是凶手无视皇家的威严,公然挑衅,立刻颁诏,准予魏国公便宜从事的特权。魏国公领了旨,隔日便带人来了京兆尹府。
  那时,时日尚早,贾大人还未喝完早茶,便听到门人来报说魏国公带圣旨来了。贾大人一听魏国公当面宣旨,就已猜到此事断不会善了。他让侍从取了朝服换上,急忙迎了出来。
  魏国公今日脸色比昨日还要差,他也不跟贾大人客气,还未等贾大人跪下,他便噼里啪啦的展开了诏书。皇上在诏书中讲的很明白,恩准魏国公全程听案,并给予其便宜从事之权。贾大人听了一怔,心里略一思忖,之后诏书说什么就一句没听进去。只是好像记得皇上限京兆尹三日之内破案。
  魏国公宣旨完毕,盛气凌人的盯着贾大人,冷冷道:“贾大人接旨吧!”
  他的口气冷的侵骨,贾大人呼了一口冷气,这才抬手接过圣旨。魏国公离开后,他急忙让侍从叫洛丽霞来。
  “大人,出什么事了吗?”洛丽霞进门见贾大人忧心忡忡在房里踱来踱去,不禁问道。
  贾大人哀叹一声,告诉她,刚才皇上有圣旨下来了。
  圣旨?洛丽霞略一思忖,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魏国公的动作还真快!”洛丽霞喃喃道。
  贾大人负手踱到几案边,将那诏书拿给洛丽霞看。洛丽霞展开一瞧,心中也是一怔。皇上给予魏国公便宜从事之权,这不是让魏国公能毫无顾忌的插手案情吗?案子本来可能极其简单,但一旦参与之人掺杂利益纠葛,那就不是一件凶杀案这么简单了。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她看了看贾大人,问:“那我们怎么办?义父难道真要让魏国公插手吗?”
  贾大人何尝不知以私废公的弊端,但这是圣旨,他又能如何呢?他想了想道:“目前此案尚不明朗。刚才看魏国公的反应,他似乎并不能确定箭镞的来历,也自然不会公然为难我们。但接下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只能随机应变了。”说着他顿了顿,回身看着洛丽霞,不放心的叮嘱道:“但你切莫强出头。这是魏国公和大将军之间的争端,我们只可旁观,知道吗?”
  洛丽霞知道贾大人的意思,魏国公的用意很明显,他丢下儿子的尸体不管,立即进宫请旨限期破案,就是在间接向官府施压。他断定官府在三日之内很难破案,到时候为了对皇上有所交代,就必然会将此案唯一的线索,那支大将军府的箭镞呈上去。
  魏国公与大将军司徒凯一直不睦,而且司徒凯这个人为人暴戾,曾多次扬言要对魏国公不利。司徒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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