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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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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可来处理。”
  其实很多内宅之事,根本不在女人,而在男人身上。
  俞钰晚道:“我相信你。可是你也该知道,我的身体并不适合生养孩子了。我更不想连累你的家族。”
  “阿晚,我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孩子这个问题。”崔湛深深吸了口气,缓声道,“可是这个世间,有很多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而有些,却最后终成陌路。血缘是很重要,但我认为这并非是感情的根本。以后我们可以从族里抱来一个孩子,只要你我细心养育,这又怎不会是我们的孩子。”
  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一丝虚伪和夸大,只是评述了自己的想法。俞钰晚不知为何,心里无来由的生出一丝痛。
  当记忆越来越明,当她再次沉入湖水,那些可能的未来就在她眼前晃过。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如此的想改变命运。
  她看向崔湛,突然泪流满面,“我愿意嫁给你。可是有一件事,我却要你明白。你的选择可能会连累你家族,如此,你还愿意?”
  她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但是她的挣扎和害怕却明白的在这一瞬间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但她更不想陷入另外一种人生和结局。那样的人生太过可怕。她宁愿在死前守得几天安静平和日子!
  崔湛不知她为何哭,可是无声的眼泪,却让他的心微微抽痛,他想,我能给与的就是让你忘记以前的不快。他趋身上前,轻轻将她搂在了怀里,低声,“阿晚,我不明白你说的连累具体是什么。但是若真这般重要。我定当和你共同承担。”
  俞钰晚答应了崔湛的提亲,这对崔湛来说是件喜事。但是对俞钰晚来说,崔湛对她越好,她越有些坐立不安。
  但郑老太公有些不以为然,“崔湛本就是我们的人。将来若是真出事,即使和你没有定亲,他也不能独善其身的。”
  俞钰晚苦笑。
  崔家大龄青年定了俞家的和离女儿,这对京城来说实在不是件大事。但对有些人家来说,却颇不是些滋味。比如镇国公府,卢氏自知晓后,心里便很不舒服。但她也不像王氏几人一般,嘴里说出了些刻薄的话。
  但无论怎样,裴家人的想法并没有影响到俞钰晚,即使王氏和崔家主母在新年时遇到彼此讽了几句。
  崔湛自定亲后,时常邀俞钰晚赏花看景,两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奇异的一致,除开俞钰晚心中担忧的俞梓渊之事,一切仿佛都很是顺利。
  若是命运就此进行下去,俞钰晚想,她是十分愿意的。
  可惜才到了第二年的三月,崔湛请人来俞府商议成亲的日子时。朝廷的天却因沈冰从云州回来塌了下来,整个朝廷因为俞梓渊的叛国,像疯了一般的乱了起来。然而这还不是最乱的,这不过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寒冬

  俞梓渊曾是让皇帝最为骄傲的将军,用沈冰的话说,俞梓渊如今早已是齐王军中的军师。若非他,朝廷怎会输得如此惨。俞梓渊如此,一直与俞家交好的郑家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然而这还不是令皇帝最为愤怒的,他最为愤怒的依然是裴瑾渝。因为沈冰带来消息:裴瑾渝命人囚禁了他,是裴瑾渝故意令燕云骑哗变,目的不过是重掌他的所有军权。他领军去了云州,对燕云骑迟迟不作为,便是因为此。
  而在云州,他本有机会可以杀死俞梓渊,然而最终俞梓渊都脱了困。若非他和俞梓渊早有默契,晋国如今怎会有这般惨状?
  “沈冰的言辞不过是个人一面之词。且不说俞梓渊叛国他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就说燕云骑哗变,沈冰曾为燕云骑将军,他难道不该负责?再说既然裴瑾渝让燕云骑囚禁了你沈冰,为何你如今却又回来了京城?难道裴瑾渝会轻易放你走?我看沈将军是为自己的兵败回京找借口吧?”郑家的反应并不慢。而崔湛的口才也不差。
  沈冰冷笑:“我之所以能回京,不过是因为裴瑾渝要死了。如今凉州军和燕云骑因他性命一事,早已军心大动。”
  他的话刚说话,朝中已经议论纷纷。
  而萧丞相却在此时向皇帝带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当初从南越都城将俞梓渊尸体运回京的副官;一个是京中一家客栈的店小二。另一个则是个陌生的男子。那副官说当初运回来的便是俞梓渊,此没什么可说的。而另一个店小二却在看到萧丞相说中的画像说这人来过京城,就在镇国公世子和世子夫人和离当日离去。而那画像朝中大部分都认得,正是俞梓渊。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什么,唯有最后那个陌生男子,这人是夏至垣的随身侍从。他很明白的复述了一遍夏至垣在俞家对俞御医及俞钰晚说的话。
  皇帝当场气晕,待他醒来时,皇帝命庄王带人将镇国公府的人拘押了起来,并让东军何响带兵马前往云州。
  至于郑家,事情才一出,郑老太公带着郑家全族跪在了御前三天三夜。
  郑老太公一生征战无数,郑家为晋国死了多少人。待看到郑家人抱着的一张张灵牌,皇帝的眼神终于是软了下来。最终,皇帝只令郑家在家自省,而中军在外看着其一举一动罢了。
  由此,郑老太公利用死去的郑家人,得了个不知情的发落,保了全族。
  而俞家却没有这样的运气。皇帝直接让俞家全族下了大牢。而自知晓俞家早就将人部分送走之后,皇帝更是大怒。命人直接去沧州和镇宁捉拿俞孟和等人。
  因郑家的后面是太子一系,裴家的后面也一堆人。因此,两家主家被罚,还是让京中的各种势力动了起来。
  庄王趁机清洗了部分郑裴两家的势力,六部要职竟有部分从裴家手中转到了萧沈一系。且因裴瑾渝生死不明一事,朝中倾轧越发严重,裴家在职官员大部被贬,镇国公府被囚。
  而皇帝看着越来越多的流血,越发容易暴躁。
  这日听到沧州回报,俞家早从沧州逃了,皇帝更是怒火大起。若非丹药熬着,他可能又会再一次吐血。
  “那俞梓渊如今叛了国。终归朝廷有的是兵马,他迟早也会和齐王伏法。儿臣反是担心裴家一事。若不尽早处理裴瑾渝,待他在云州听到消息,何响人马未到。儿臣恐云州生变。往日里这人就如此心大,此次恐怕更是如此。”庄王轻声。
  一边的云影将丹药熬碎了放在蜜水中,并不说话,只将蜜水端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阴沉着脸,喝了下去,才觉精神好了一些。方才慢慢道:“他若是真死了。倒也好解决。就怕齐王和俞梓渊趁机坏了事。何响虽不错,但比起裴瑾渝,他不是俞梓渊的对手。我看当下,最重要的是查明他到底是生是死,凉州军和燕云骑如何了。”
  庄王道:“父王说的是。儿臣这便派人去。再有京中虽有林老将军,但如今事情未明,儿臣想调西边的白将军过来。若是南方已乱,无论是齐王或是裴瑾渝前来,京中必定都万无一失。父王看如何?”
  皇帝觉着精神始终不太好,道,“这些事你去处理。但要注意度。至于俞家,我看……。”
  话未说话,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庄王看了连方一眼,连方低头,命人来侍候皇帝。
  而庄王与云影才慢慢退了出来。只是才出了内殿,就见三公主抱着太子往皇帝内殿来。
  “三皇兄,大姐姐。”三公主福了福礼。
  庄王看了看她怀中的太子。太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也瞪着他。庄王心中一滞,随即对三公主道:“三妹妹来看父王?”
  三公主点头。
  庄王却道:“那明日再来吧。父王已经歇下了。如今也要起风了,六弟还小,还是在屋里好好养着才是。”
  三公主并不说话,待庄王离去,她才同姑姑及太子的乳母抱着太子来了皇帝的宣室殿。果然如庄王所说。皇帝已经睡了。
  三公主的心越来越重,她看了看怀里的太子,微微咬了咬牙。
  俞家在京城的大牢里,说是全族,其实也不过俞四叔夫妇二人,再加一个俞钰晚。不过据说俞二叔全家已经从镇宁正往京城押来。
  自沧州找不到俞孟和几人后,狱中开始对俞四叔夫妇二人上刑。只是不知为何,来提审的官员并未给对俞钰晚上刑。
  这日,来提审的官员却换了一个人,这人的一双眼细而阴沉。他命人将俞家三人都带了出去。
  而问话一开始便是例行的几句知不知道俞梓渊叛变,知不知道俞家其他人在何处。俞四叔夫妇二人的答案自然都和以前一样。既然迟早都是死,何必要告诉这些人俞孟和与谢芦等人的下落。
  “当初皇后身死,那太医之事,是否是你俞四所为?”那官员一一字一句。
  俞四听到这话,瞳孔突然微微一变。嘴上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她若是想诬陷我俞家,还要好好找证据便是。”
  果然他的话才说话,云影慢慢走了出来,俞钰晚抬眼,此时见着这个来自同个世界的人,心里生出了厌恶。
  云影不说话,那审理的官员却令人将俞四叔和俞四婶上了刑。
  尖锐的疼痛刺入俞钰晚心中,即便她此时没有受刑。
  “上次你侥幸逃脱一次,这次你以为你还有翻盘的机会。”云影轻声,将她的脸一把扳过来对着俞四婶那张因为受刑而扭曲的脸。
  俞钰晚早知道会有今天,可是她没料到这事的爆发是因为沈冰的回京。若燕云骑的哗变当真只是裴瑾渝的做戏。想来裴瑾渝在南方应确实是要死了,否则不会让沈冰找了机会回到京城。
  “你无论如何折磨我,也不能满足你内心那可怜的欲望。因为你想要得要命的东西恰恰是我不要的。”俞钰晚冷笑。
  云影听了,伸手一把将俞钰晚推开,道:“给这两个老人家好好伺候好了。”
  如果说之前来提审的官员还算人道,并未太过分。那么今日的这官员,简直是地狱来使。
  俞钰晚被先押回了牢房。
  书彩书玉二人见她无事,心微微放了下来。牢中阴暗潮湿,几人又冷又饿,主仆三人相拥着。
  到了半夜,只听哐当一声,俞四叔被押着丢了进来,当中并无俞四婶。
  俞四叔的双腿早已被打断。
  “不!”俞钰晚厉声尖叫,她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
  这一天,成了俞钰晚的噩梦。俞四婶实在忍受不了那刀一刀刀割在身上的痛,咬舌自尽死在了公堂中。
  俞四叔在牢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牢里灰暗。他看见俞钰晚三人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身体的疼痛早已麻木,他并未感觉到痛,只轻声道:“晚儿,我们进来几天了?”
  “十六天。”俞钰晚轻声。她早将衣服撕了下来将俞四叔的腿固定住了,然而这些都是无济于事。
  俞四叔一直在流血,但此时他丝毫无感觉,他微微抬手,俞钰晚握住他的手,俞四叔轻声,“你再忍耐几日。阿渊不会不管你,若是夏至垣回了云州,阿渊必定会来京城接你。他这么疼爱你,必定不会抛下你不管。”
  若是夏至垣的随身随从背弃了主子,那么夏至垣恐怕并未回到云州吧。俞钰晚并不忍心说破她和俞四叔明知道的事实。且,她并不愿意俞梓渊回来。
  沈冰回来给了庄王如此好的机会,能一举打压了裴郑,还有俞家。庄王必定会有所准备。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庄王是有耐心的人。
  “四叔,我们能出去的。你相信我。”俞钰晚轻声,可是这样的话,说来都毫无说服力。
  一边的书彩哭道,“四老爷,小姐说得不错。我们还有郑老太公呢。郑家这么多天都没有被关进来,他们肯定会……。”
  书彩历来是个聪明的丫头,她知道如何安慰人。可是即便郑家自保成功,但是俞钰晚也知道历来谋反的,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是无法得以存活的。俞钰晚并不抱希望。唯一的盼望便是保住身边这些不姓俞的人。
  这是俞钰晚当时唯一求郑老太公的。
  俞四叔看了看俞钰晚,嘴边笑道:“阿晚,你四婶历来胆小,孤孤单单的,她一个人上路,我担心她会害怕的。”
  三月初四,朝廷得知俞梓渊叛变。三月二十一,俞钰晚一连失去了两个亲人。
  俞四叔的尸体被拉了出去,俞钰晚并未说话。当初,三人留下来就已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这一天来时。俞钰晚还是心如刀割,她能忍受自己受苦,她能忍受自己死,可是她无法忍受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再也忍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崔湛

  崔湛跪在了御前已经三天三夜。
  春天的晋国,到处都是明媚的阳光,然而,崔湛却感受到了如寒冰一样的冬日。
  皇帝并未见他。
  三公主来见皇帝时,看到了跪在殿前的崔湛。目中唯有湿润。她看了看连方,连方叹气,皇帝最近越发喜欢沉睡,御医也看不出所以然。
  每次醒来,都是大公主和庄王,要不就是萧贵妃。至于其他的大臣们每次来时,皇帝都在昏睡中,三公主偶有一次终于逮着皇帝清醒的时候过来。
  只是她才提了一句俞家,便被皇帝责骂了一顿。若非当时身边孟姑姑抱着的太子,皇帝早就迁怒到她身上了。
  “你照顾好太子就是,其他的事,不要过问。更不要惹圣上生气。”这是郑家让人传来的话。
  一连二十多天,与裴家的待遇不同,没人敢过问俞家,除了崔湛。然而皇帝不上朝,也不见他。
  三公主看了连方一眼,连方微微一叹。转身进了殿里,如今这殿里都是庄王的人。连方也颇为为难。然而此时,皇帝却是醒着的。
  皇帝这时候并未见任何人。
  “崔御史在外面跪了三天。”连方轻声。
  皇帝的精神并不大好,“他来做什么?”
  连方轻声:“奴不知。”
  皇帝挥了挥手,道:“宣他进来。”
  崔湛进了内殿,皇帝看他:“你这么多年得罪了很多人,朕都忍了下来。你不要让朕失望。”
  崔湛跪下行了礼,道:“臣不敢。俞梓渊之事,臣无话可说。臣只盼,陛下赐死俞家时,也一同赐死臣。”
  皇帝愕然,就连身边的连方都愕然。
  “崔御史这是做什么?”皇帝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云影的声音响起,“崔御史是国家栋梁。那俞氏利用太医,在当日母后的吃食里下了猛药,致使母后早产大出血而去。这恶毒的女人,崔御史又何必与之同流?”
  皇帝的手抬起,双目却微微睁大,半响,才噶声道,“云影,你说的是什么?”
  崔湛扭头看向大公主,“无证据之事,公主还是少说为好。”
  云影上前,将内侍递过来的药递到皇帝手中,口中却道:“父王,儿臣所说并不是谎言。前几日陆大人去提审了俞家,你也知道陆大人的手段。哪想俞御医的妻子惊恐中疯疯癫癫,非但说了俞梓渊叛变前和俞家联系的事,又说出了此事。陆大人怕出差错,又着人查了,果然如那妇人所说。当初俞氏在何处买的药,又是如何做的事,都已查明。那俞四夫妇早已畏罪自杀。”
  皇帝的手微微颤抖,一碗药洒出不少。
  殿中寂静无声。
  皇帝将药一把丢了过来,药汁溅在了崔湛身上。
  “将剩下的俞家人全部赐死。其余诸人,流放岭南。”皇帝咬牙,“还有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指着崔湛,很是愤怒。
  崔湛道:“臣无话可说。”
  崔湛退了出去。
  云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微微生出了些酸楚。
  崔湛从宫里回来,他想去看看俞钰晚。去到昭狱,却不能见到人。
  俞家如今是重犯,等闲人是不能许人探视的。黑夜中,却只见陆续有人从森严的牢门中慢慢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崔湛是认识的,是镇国公府裴承言。
  半响之间,还未等崔湛明白,却只见一辆马车驶来,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走了下来,崔湛自然也认得这人,这人正是这次引起轩然大波的沈冰。
  裴承言见到沈冰,不由一愣,随即看了看他身边的王氏。王氏在狱中待了半月多,有些憔悴,虽然镇国公府比起俞家所受的待遇实在好了很多。
  沈冰对裴承言行礼,道:“国公府已经被封,小侄已在西城准备好了住所。还望伯父不要嫌弃。”
  裴承言叹气:“这事多亏了沈大人周旋。”
  裴瑾渝出事,镇国公府跟着倒霉。但是沈冰却说裴家二房早已与镇国公府分家,且还拿出了分家的证据。再有二房也出示了一些裴瑾渝当初大逆不道的一些证据,比如军中不少将领都是出自燕云骑,他们部分人每年都会来拜访裴瑾渝,给裴瑾渝送礼送美人等等。而屡次这些人都得了裴瑾渝的帮助,很快地上了去,并不断向裴瑾渝递情报。因为这事,庄王还清洗了部分军中将领。
  得了沈冰的周旋,庄王也向皇帝说明了裴家二房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后,便令人放了裴家二房。
  沈冰今晚正是来接裴家二房的,听了裴承言的话,沈冰笑道:“伯父不用客气,这是小侄该做的。”
  他和八姑娘定了亲,这话确实没说错。
  一边的王氏拉了拉身边的八姑娘,轻声:“老爷,我们走吧。”
  八姑娘一直低着头,此时被母亲一扯,不由扬起了头。
  一边的沈冰见了,微微一笑。
  裴承言却又道:“不知我可否能将老太太接了出来?”
  沈冰闻言,看向一直在旁边却始终未说话的陆大人一眼,道:“我知道伯父是担心老太太。老太太狱中一意辩解说世子并未故意让燕云骑哗变。这事儿陆大人已经呈给圣上。我看伯父还是先安顿下来。我想陆大人也不会怠慢了老太太。”
  裴承言微微叹了口气,方要说话,身边的裴瑾智道:“父亲,我们不如听沈大人的,此事得慢慢合计才是。”
  裴承言沉默。
  待沈冰与裴承言等人离开后。崔湛方要从黑暗中渡出来,却只见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崔湛心头一惊,正要用力反抗,却听那人道:“崔大人去到宫中,圣上如何了?”
  崔湛回头看那人,那人却一身蒙面,除了露出的眼睛。
  崔湛不说话。
  那人却又道:“宫里要如何发落俞家?”
  崔湛心里一沉,低声:“你是何人?竟敢挟持本官?”
  “你若是想救俞家,就乖乖回答我的话。”那人又道。
  崔湛冷声,“崔某为何要信你?观阁下此时并不想杀死崔某。反是想知道宫中消息。阁下是郑家一边,还是裴家一边。又或者你是俞梓渊的人?”
  如今与这些事相关的,崔湛想不出其他人。
  那人缓缓将蒙面扯下。
  “你这是?”崔湛一惊,这人他是见过的。俞钰晚的大掌柜。但若他知晓不错,与俞家相关的人都全部下了监狱。
  林掌柜轻声:“崔大人方才恕罪。我也是听小姐吩咐。”
  “阿晚?”崔湛一愣。
  林掌柜轻声:“不错。小姐仿佛知道俞家必定会出事。定亲之后,小姐几次吩咐在下不要露面。官府来拿人之时,我躲在了连方连总管宫外的家里,方躲了过去。大人还记得你和小姐定亲之时?当时三公主召了小姐,说圣上这半年一直在服用丹药。小姐后来见在下,说若是俞家出事,若在这昭狱外,能见到崔大人。就不妨让在下告诉崔大人。请查丹药。”
  丹药?崔湛奇怪,圣上身体不好,服用丹药,但…
  突然间,他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轻声,“阿晚是怀疑?”
  他后半句并未说出来。
  林掌柜点头,正要说话,一只冷箭却瞬间射了过来。
  崔湛还未来得及,林掌柜已经一头倒在了地上。
  崔湛方要惊呼,却只见眼前火把靠近,几个人影冲到了他面前,团团围住。
  “崔大人半夜在这和一个逃犯说些什么?”长了一双细小眼睛的陆停慢慢走了上来。
  崔湛冷笑:“陆大人半月之间就挤走了裴家的人,如今又想踩着本官的尸体上去?”
  陆停一笑,道:“不敢。只是请大人去喝杯茶罢了。”
  崔湛冷哼。
  陆停自然没能去请他喝茶。因为崔家的崔老大人直接将人接走了。
  崔老大人曾是皇帝的老师。陆停并不太敢得罪,而那林掌柜已死,崔家有的是理由解释。
  崔湛被崔老大人接了回来,直接绑了关在了屋里,不得让其出去,甚至不许去上朝。
  “郑家都在自保,你还有心思去管?”崔老大人气哼哼走了。郑老太公是个重利益的老狐狸,能这么跪了一场自保,算他有点手腕,没有连累太子一系。但是郑家若是再做其他,这就不好了。如今谁不知道整个京师,几乎都在庄王的控制之中。
  崔湛明白崔老大人的意思,“祖父,有一件事,祖父肯定想知道。这对太子来说,是件好事。”
  崔老大人却冷声:“你想想你父亲。郑家的亲事,我做主给你退了。”
  也不管崔湛的意思,直接命人锁了。崔老大人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不敢而已。
  他不能拿整个家族的命去赌崔湛所说。
  崔湛见祖父离去,便大声叫人,然而外面的仆从却无一人应答。
  崔湛心中突然一疼。
  他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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