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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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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影看她:“杨显并非我所为。只是看你如此被人耍得团团转,我真为你着急。”
  “我们谁不是被人耍呢。”俞钰晚讥笑。
  云影并不恼,只笑道,“可是我决不让人再有第二次。皇后死一事上,你不过是侥幸而已。”
  俞钰晚握紧自己的手,道:“没有证据的事,公主也无能为力吧。”
  “他如今还在云州,郑老大人想来还在父王宫里跪着。你认为还有人能救得了你?”云影笑。
  俞钰晚道:“我若今夜死在这儿了。你要如何对我外祖父交代呢?”
  云影笑:“这个时候,那牢房走水想必已经走水了。我既然敢带你来。就不怕查。即便你们有了证据,父王也不会因为你之死而对我如何,顶多将我禁足罢了。我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大臣又奈我何?我要的东西,总会通过我的双手获得。我得不到的,我就毁了。我想你得癔症是假。不过你曾死在这个地方,今日,不过是再一个轮回罢了。想来也不会痛苦。你听过前世今生的说法吧?在我家乡,很多人不信,我也同样如此。可是如今,我总算信了。”
  她说起家乡……。
  俞钰晚突然觉着有些荒唐:“公主说得哪里话,你的家乡不就在京城?”
  “呵,你以为这儿是?”云影冷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美丽的双眼渐渐盈满了泪水,“我知道一个地方,那儿的女人能出去抛头露面,她们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儿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妻子。在那个地方,从云州到京城,也许只要三个时辰……”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道后面,面露向往之色。
  俞钰晚却越听越难受。云影说的那个地儿,也正是她的故乡。世间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可惜你再也回不去了。”俞钰晚轻声,而我也同样如此。所以我才要努力的在此活着。
  云隐不再说话。半响,才道:“你说得不错。正因为我回不去了,我才发现,我如此渴望一些东西,只有有了它,我才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继续下去。”
  俞钰晚望她,冷笑:“我想你并非真正想去那个你说的地方。在那儿,你没有今天的一切。在这儿,你却拥有权力,拥有美貌。就如你现在做的,你得不到的,你便有机会毁了。你今日所说的,不过是你欲望的借口罢了。”
  云影看向俞钰晚。
  俞钰晚并避讳她的目光。皇后曾说过,公主并不可怕,她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可是皇后可能有一点说错了,她还是个偏执却又充满欲望的人。
  “难道你还想让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像那个在镇国公府死的丫头一样。”云影冷笑望着俞钰晚身后不远的书桂。
  俞钰晚回手便是一巴掌抽在云影脸上,“这一巴掌,是为你害死我的丫头乐儿。”
  云影嫩白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她冷笑一声,“你今日本来就会死在这儿。给你打一巴掌,也算是还你了。来人,将那丫头丢下去。”
  书桂一声惊呼,俞钰晚只觉眼前一黑,书桂的身子被身后的侍卫举起,一把丢在了湖里。
  书桂并不会习水。俞钰晚想也未想,便跟着跳了下去。
  此时已是秋季,夜晚的湖水冷的刺骨。
  俞钰晚跳下水,拼命往书桂的方向游去。然而湖水深幽,水中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体。只觉身体越来越沉。
作者有话要说:  

  ☆、大义

  前世过往,在死前肯定会一一在眼前闪过。俞钰晚看着两世的自己,颇有些悲伤,原来我两世都脱不了那样的结局啊。伤人伤己,最终堕入地狱。
  然而也并有太多时间给她伤感,因为好多声音缓缓在她耳边传来。
  她听不太真切,却还是睁开了眼睛,想望望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然而一张温和的俊颜印在她眼里。
  “崔……”俞钰晚努力发出一点音。
  崔湛的头发依然还在滴着水,俞钰晚在他怀里,慢慢有了点温度。此时见她醒来,便回头叫道:“俞夫人醒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只见郑五郎几步窜到了面前,“姐姐,我送你回去。”
  俞钰晚无力,只眨了眨眼。
  郑五郎命人将她抬到了马车上。
  俞钰晚躺在车厢中,目光却不断找寻书桂的身影。然而哪有书桂!
  俞钰晚突然泪如雨下。
  庄王带着人来给俞家赔礼,然而俞四叔并未让人进门。
  庄王也未在意,带着人回了府里。庄王妃宁氏见丈夫眉目间的郁气,只得劝道:“殿下不必太过伤神。以后总有反转的机会。”
  庄王去俞府,不过是迫于皇帝和太子一系的压力而已,并未真正将俞家放在眼里。唯有俞氏实在可恨。
  她的那两个地窟里的粮食早在庄王将她下狱前,她就已写好了上书,将粮食全部捐给云州的凉州军。而那上书正是崔湛代写,交给了靖国公世子林文。并让林文将此事发了消息给到了云州。
  待俞钰晚被庄王的人带走后几日,郑家来宫里对皇帝说情之时,林文才将上书交给了皇帝,而这日云州的文书正好到达了京城,并问皇帝和庄王粮食何时才到?若是朝廷无人可送粮草,凉州军可直接派人来取?并直言感谢俞氏的大义。
  当日夜里,皇帝和庄王都被郑家及林文的文书及云州的弄得有些懵了。
  好在皇帝脑子清楚,立即命庄王去请俞氏,要嘉奖其大义。
  哪想旨意才发出来,就有人来报那牢房走水。
  至此此事,非但没有将事推到郑家身上,反让郑家寻到了机会。庄王反落得太子一系连续几日痛责如今庄王征讨粮食一事上已激起大规模民愤。若皇帝再这么纵容下去,他们也没法干活了。所以如今只得全部到皇帝面前请辞。大规模的臣子跪在宫门请辞,连谢太傅也参与了。这种事是当朝从未发生过的。
  皇帝只得将痛骂庄王,安抚太子一系及凉州军。
  而崔湛却又上书质问庄王,“你这些时日抢征来的粮食又到了哪儿去了?为何凉州军不断来京城要粮草?庄王是否贪了这堆粮草,还需要好好查一查。”
  庄王实在有些头痛,皇帝这几日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好了。 
  无奈之下,庄王只得去给那捐了粮食没落好反被天家差点害死的大义的俞家赔礼。
  “俞氏心机如此深。我看殿下还是要劝妹妹一些才好。”宁氏见庄王不说话,又道,“那夜之事,妹妹做得忒着急些了。郑老太公并非简单的人。”
  郑家一边与林文进了宫,一边又早早令人守在那牢房之外。云影将人带出来,就被郑家五郎和人跟了去。若非如此,俞氏当日就死在了那湖中。而如今之事,恐怕更难善了。
  庄王揉了揉眉心,却道:“此事,我自会劝她。只是俞氏居然找了林文来上书捐粮食。而非郑家,倒是让我意外。”
  若非如此,又怎会让他措手不及。林文在皇帝的眼里,一直是个很中立,只跟着皇帝走的好臣子。
  宁氏轻轻抚了抚丈夫的眉间,轻声道:“俞氏和她兄长一样,都是个聪明人。所以依臣妾看,殿下还是要去看看妹妹,万不能再如此做事了。其他的不说,我真是担心哪天被她被俞氏啄了眼,你是兄长,和她感情深厚,沈家也不可能不管她。只是有些事,殿下不在意。可是跟着殿下的人呢。此事,我看丞相府里有些不高兴。”
  大公主为抱私仇蓄意谋害俞氏一事,已被靖国公世子夫人罗氏传得沸沸扬扬。而为着什么,大家都不言自明。可是如今她身为萧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做出这样的事来,令丞相府很是有些没脸面。这是将丞相府摆在那儿呢?
  庄王有些不耐,“父王令她闭宫自省,我过些日子再去看她吧。”
  对云影,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在其他事上也很是聪慧。只是那日,他也未料到她居然私自令人烧了牢房,私自将人带到湖边谋算。否则,如今郑家也不能轻易找到机会往死里参他。他和大公主,及背后的沈家势力,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再过了几日,宁氏去宫里看大公主。
  云影坐在榻上,懒懒的,“嫂子来了。若是嫂子是和贵妃娘娘一般,来教训我的。我看就算了。”
  宁氏一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母妃也是为着你好。我看不如先退两步。总会又机会的。再说那夏至垣来了京城,总不会平白去俞府叙旧吧。”
  云影抬眼看她:“嫂子是什么意思?”
  宁氏笑道:“我的意思是,妹妹不妨去俞府道个谦。和丞相府的关系,更要走动起来。而那夏至垣来京城。我总觉着与俞梓渊有些关系。”
  她少时和俞家也是有些来往的。那时候她和俞钰晚的关系也不差。俞梓渊和夏至垣情同兄弟,她也曾听俞钰晚说起过。
  云影凝目,半响,才笑道:“我听嫂子的。”
  俞钰晚在俞府养了伤,没过几日,便又搬到了眉山的别庄去。加上买的庄子,她手上已经有了三个庄子。可是其中两个因为搬运粮食,有些杂乱。
  好在她要去的眉山别庄,俞四婶待人将粮食搬走,早就让人去打扫整理了。
  “那么多的粮食,全没了。”俞四婶心里不是很舒服。这天家办事,着实让人寒心。
  俞钰晚道:“四婶不必担心,总会有的。”
  她将粮食捐了。可是她也因此和军中的采购有了些往来,林掌柜向来知道商机。这些粮食不过是一时。将来军粮的生意倒是可做一二。
  俞四婶见俞钰晚并不甚在意,也只道:“既是如此,你在别庄好好休养。我每隔两日便去看你。”
  俞家的人大部分虽然没在京城。可是有些走动还是不能断了的。这些日子俞钰晚养病,除了郑家,谢家都来了人问。俞家一些亲戚也是来了几趟的。
  俞四婶也需要回礼的。
  俞钰晚道:“四婶辛苦了。书桂的事,谢谢四婶。”
  书桂在她身边多年,俞四婶也是知道的。可惜了这稳重的丫头,就此丧生湖中,尸体打捞上来时,都已发白肿胀。
  书桂是洛城人,自幼便被卖到了俞家。身边并无亲人。俞四婶将她埋在了俞家的地里。俞钰晚毕竟是姑娘,对俞家墓地其实是没有发言权的。因此俞四婶将书桂葬在了俞家墓地,让俞钰晚心中颇为感激。
  书桂对她而言,并非只是个丫头。
  “你也不用太过难受。有些人,总会有报应的。”俞四婶现在对大公主真是说不出的讨厌。
  俞钰晚垂眼,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此事她也有责任。若非她太过自信,又怎会如此。她总也护不好身边的人。
  书彩与书玉将别庄的东西重新归置好。便见门口看门的门子来报。靖国公世子夫人和张夫人来了。
  书彩及书玉一愣,咱们姑娘啥时候和这两位有了往来了。京城中的两头母老虎,罗氏也罢了,和俞钰晚总有些缘。这个张夫人何氏,自己姑娘貌似也只在长安侯家见过一面罢了。这事儿她两还是听书桂说的。
  往日里,三个丫头都各有分工。这些与外间人打交道,递帖子,接帖子都是书桂在管。如今书桂没了。两人都颇为不适应。
  俞钰晚将人接了进来。
  何氏还有些拘谨。俞钰晚也不放在心上,反是靖国公世子夫人很是随意。
  俞钰晚对罗氏道:“这些时日的事,还未感谢世子和世子夫人呢。”
  罗氏笑道:“看你身体好了,也就罢了。我听相公说起时,也很是担心。幸而你有了准备,否则后果可是难料。”
  俞钰晚为二人倒了茶,笑道:“罗姐姐为我做的事,我也铭记在心。这是我前久购的庄子,不大,里面不过种了些瓜果蔬菜。姐姐若不嫌弃,就请接下。”
  如今到处传大公主仍然对裴瑾渝难忘情,惹的萧家不快的事。罗氏居功至伟。俞钰晚自然要好生感谢她的。
  罗氏将那庄子的地契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笑道:“你若是感激我,就该换大点的才对。”
  一边的何氏听了,眉目一皱,道:“罗妹妹这事儿……。。”
  罗氏将地契一收,笑道:“张家姐姐急什么,俞夫人手里好东西可不止这儿。不过我也不是白拿。妹妹想要我的那处地儿,我就和这庄子交换了。妹妹看可好?”
  俞钰晚一笑,“如此最好不过了。”
  何氏在边上听了,才知道两人是交换地。这才笑道,“看我白操心一场。”
  她脾气急躁,但人也直爽。俞钰晚对她观感不错,此时听了,不由笑道:“这是何姐姐心善呢。这杯茶,妹妹敬你。”
  三人一笑,继而说起其他。倒也和睦。
  待到夕时,两人才告辞回去。只罗氏临走前,低声附在俞钰晚耳边道,“我那表哥心善,人品周正。且还没有过别的女人。若是妹妹想要再找个人过日子,我崔家表哥最是合适不过。”
  俞钰晚笑看她:“既然如此,你当年为何不跟他走呢?”
  罗氏一愣,随即哼道:“你真是不识我的好心。罢了,你随便吧。”
  看罗氏气呼呼的走了。俞钰晚不由一笑,她自然知道罗氏当年不是真要和崔湛走。而崔湛偶然间也说起这事,这不过是当年崔湛要去北凉游学,罗氏不想与林文成亲,便找了借口来和崔湛说了。崔湛当时便将她送回了罗家。
  当时,罗老先生气得将罗氏关在屋里一月,待她出来,崔湛早去了北凉。而罗氏也只得乖乖和林文成了亲。
作者有话要说:  

  ☆、提亲

  俞钰晚在俞府养伤的时候,崔湛便经常往俞府去。
  俞钰晚也并未阻止他,待到了别庄。崔湛只要休沐,也会时不时寻个机会过来。
  “圣上自然不会真让人去查那人。不过这些日子收回了他手上的一部分权利。户部也没让庄王管了。调度粮草一事,重新归了镇国公。”崔湛偶尔也会提起朝中之事。
  俞钰晚对这些事,自然是知道的。郑五郎会时不时送些消息过来。尤其是与庄王及大公主有关的。
  俞钰晚见崔湛鼻尖有汗,笑道:“你今日怎和往日里不太一样?”
  今日崔湛穿了件湖南衣袍,他本来就长得好,今日又仿佛修饰过一般,长身玉立,很是让人侧目。
  崔湛一笑,“你若喜欢,我日后天天如此。”
  俞钰晚碎了一口,不再理他。
  崔湛见她眉目和暖,心中不由生出无限欢喜,又问她:“你这几日,身体可有不适?”
  俞钰晚的身体其实已经被损伤了不少,人说固本培元,可是俞钰晚的这本却是非常难恢复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有时候,如果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只要看到她,你便心生欢喜,那么其他的事其实都是可忽略的了。而崔湛此时便处于这种状态。
  “无事。我感觉还不错。”俞钰晚道。
  其实这副身体,怕冷怕热,非常难伺候。加上之前的中毒,如今又再次落水,要说长命,这还真的很难说。
  崔湛每日里除了当差,干的最多的便是看各种医书,见到一个好方子,必然会找俞四叔研究一番。俞钰晚每次见他,都觉着这人的医术总有一日会超过俞四叔。而这人在医术上确实颇有些天赋,连宫里的几位御医都夸了他好几次。
  “太子时常喝人奶,我看也得慢慢学着吃些别的东西。”这日,俞钰晚进宫看三公主,见太子依然还在喝奶,便想起了崔湛所说。
  三公主点头:“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我看太子挑得很。”
  三公主颇有些为难,太子是她亲弟弟,可是她也不能管得太多。而一旁的太子喝完了奶,便在榻上爬来爬去,圆滚滚的身子,很是可爱。
  三公主看了孟姑姑一眼,孟姑姑会意,将太子抱了起来递到俞钰晚怀里。
  俞钰晚接了过来,抱着软乎乎的身体,心里顿生怜惜。这么可爱的孩子,如今却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其实活在天家也颇为挑战人的忍耐力啊。
  “那日我让人送信去宫外,姐姐未见她。我还为姐姐担心了一场,以为是我的人让人截住了。”三公主轻声。
  俞钰晚道,“这宫里,你的一言一行早就被人看住了。当日若是我随他进了宫。我的所为恐怕他们早有准备。”
  三公主顿首,低声:“自被禁足后,我看她颇为安静了段时日,只是最近父王身体不适。萧贵妃带她去看了两次。这紧也解了。”
  俞钰晚道:“如今圣上身体不适,你可时常带着太子去看望圣上。而那连方,伺候圣上多年,我看最是了解圣上。公主不妨从他那儿多讨教一二。”
  三公主会意,自母后死后,皇帝对太子姐弟是越来越好。但是他依然最喜欢大公主。而要讨得皇上的喜欢,必然得笼络他身边的人。
  只是连方这人,向来傲气,不太理人。即便是宫中宾妃,他也依然如此对待。
  “我听说连总管在外面有亲人的。且还是个女人,很多年了。”俞钰晚低声。内侍不能人道,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欲望。而连方独独在宫外养了一个女人。这事儿,郑五郎当日只当笑话说给俞钰晚听。可是俞钰晚想,既然这人能养了这么个女人很多年,而且都成了亲人。那么想必是有些感情的。
  三公主惊得一双大眼定定地看着俞钰晚。虽然自皇后去后,她懂得了很多,可是毕竟还是不像俞钰晚,经历了太多的事。
  “我在宫外为公主搭好桥。公主在宫里只管卖连方的好就是。”俞钰晚笑道。从靖国公世子夫人罗氏处换的屋子就在连方外面那个“家”的边上。
  俞钰晚让林掌柜找了一个庄里信得过的一对老夫妻住了过去。这对老夫妻只有一个闺女,一家三口很是慈爱,和连方的那女人名唤慧娘的很快便熟了。
  这附近都是些贫苦的老实人,家家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平日里慧娘见不到连方,她一个女人家,也是有些孤单。
  而这附件却有些恶霸,加上最近流民大量涌进来,这慧娘的日子便有些不好过,几次都差点被人强闯了屋里。而这对老夫妻每次遇到慧娘有事的时候,必定都前去帮忙。如此一来,两家时常窜门,很有些邻里亲的意思。
  而待慧娘将这事告诉连方,连方一查,这夫妻竟然是俞钰晚的人,而俞钰晚奉的是三公主的命。连方哪有不明白的。
  宫里的内侍在外养个女人,本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这事儿让人抓住了把柄,也颇有些不自在。好在三公主每次见到连方,都颇为懂礼。几次下来,连方的心就微微放了下来,对三公主的话,便回答得多了。甚而连皇帝最近开始吃丹药之事都悄悄告之了三公主。
  皇帝吃什么不重要,但是吃死了自己却很重要。
  俞钰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寒冬。正是是崔家来提亲的日子。
  崔湛来提亲。俞四叔夫妇二人,颇有些为难,虽然他们觉着崔湛确实不错,但是崔家门第也不低啊,且这崔湛很不得崔家主宅的喜欢,以后这日子也未必好过。
  俞家是真怕了这些高门大户了。且俞四叔观自己侄女已经有一年多了,觉着自家这个侄女虽然表面时常笑吟吟的,可是注意却极大。
  且自知晓俞梓渊的事后,俞家现在其实并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但这崔湛对侄女的心思,俞四叔夫妇二人却也是知道的。他们一时间,真的有些为难了。
  好在俞钰晚知道后,就对俞四叔夫妇道,“我之前曾同父亲说过,和离之后,我的婚事,也想自己来看。四叔今日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我想和崔湛谈一谈。也许谈完之后,我便有了决定。”
  崔湛的心思,这一年,她看得颇为清楚。说不感动,还真有些假,毕竟崔湛确实不差。但以俞家目前的状况,她是不能连累他的。
  可是她想有着人生的另外一种选择,而带来这种可能的也许崔湛正是这个人。
  崔湛听说俞钰晚又要找他说话,心里颇有两份不自在,自上次他首次表明自己心迹后,俞钰晚说的话,他记得还是很深刻的。
  此时他真有些忐忑,但这半年多的相处,他觉着俞钰晚和他之间仿佛又比从前近了一些,所以才厚着脸皮来了。
  俞钰晚见他紧张,不由笑了,“你上朝骂人的时候都这般样子?”
  崔湛微微放下心事,笑道:“我所骂之人都是无耻之徒。”
  “哟,那五郎也是了。”俞钰晚道。
  崔湛一想,这郑五郎貌似也没那么讨厌,搞不好,以后还是自己的岳家表弟。嘴上笑道:“五郎少年轻狂,倒也未到达那地步。”
  俞钰晚真心觉着他脸皮其实忒厚。见外面的雪已经将整个世界装饰了一番,不由回头看向崔湛:“你来提亲,崔家会同意?”
  崔湛道:“崔家门第复杂,我的伯父叔父们甚多,堂兄弟姐妹更多。但我这一房却也只有我和父亲。我的婚事只要祖父应了,其他的人,我们不过都是彼此分开过日子罢了。只有逢年过节,我们的日子才会复杂一些。”
  俞钰晚怎不会明白,只道:“你的背后依然是崔家。”
  崔湛望她,轻声,“阿晚,你若嫁我。我一生都不会再染二色。至于崔家,这不是我所能选择的。但是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你过那种内宅倾轧的日子。有些事,我可来处理。”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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