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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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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钰晚沉默,方要说话,裴瑾渝却又道:“无论你如何看我。但我始终不悔我当年用计让夏至垣离开了京城,使计让你嫁给了我。裴家亏欠你,而我当年确实违背了誓言。我可以送你回俞家,但你若是想一生就此逃离我,也绝不可能。”
  因俞梓渊的反戈,齐王永归天子。裴瑾渝下令让齐王永居京城,洛城则令俞梓渊接管,并封俞梓渊为永宁侯。
  俞钰晚终于如愿,待她搬回了俞府才几日,永宁侯护送齐王到了回京。
  齐王归京,天子嘉奖了齐王的大义,赐下王府等等一一不表。
  只说俞钰晚回了俞府,令人将府中打扫归置好,便迎来俞家二叔和三叔两家人。随着他们回来的,自然还有俞梓渊和谢芦。
  唯一不见的便是俞孟和。
  俞钰晚将乐哥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
  乐哥儿赖在她怀里,直到谢芦将他抱了过去。
  俞梓渊依然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直挺俊朗,他继承了母亲的眼睛,可是俞钰晚却只觉陌生。
  “阿晚!”俞梓渊叫她,声音微微哽咽。
  往事如风,她幼氏的样子,她少年时的喜怒模样,都一一与面前的人重合。
  俞钰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再多的话汇到嘴边,终只是一声:“大哥。”
  俞梓渊微笑,目中潮湿。
  她眼中带笑,泪珠却怎么也止不住,然而心头的孤独害怕仿佛都因为亲人的回归而慢慢驱散。
  然而当她看不到俞孟和时,这种害怕仿佛又随之而来,她问道:“爹呢?”
  听她问起,俞梓渊面色一黯。
  “我们收到你四叔的信,立即收拾了东西往蜀中去。可是这一路上,很是颠簸,我们混在流民里面,方能到南方。然在平城的时候,却不幸遇到强盗,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就和当时一路的其他人一起朝另外一个方向将强盗引了过去。”俞三叔想起俞孟和死前的情景,心中晦涩。
  俞孟和引开了强盗,却也因此丧生。
  “我们跌跌撞撞赶到时,大哥已经……”俞三叔很是自责。
  “是我派人去晚了。”俞梓渊低声,若不是他太过相信齐王。那么他也不用等到裴瑾渝将事情放在了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害了自己的亲人。
  俞钰晚抬眼看他,慢慢道:“若非你,他们都不会死。你在齐王那儿,你活着也不曾告诉过我们一声,若非阿垣,我们恐怕至死都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死。”
  她的话冷得如刀。
  俞梓渊心如刀割。
  俞家因为俞梓渊的关系再次成了京城中的热门话题。
  俞梓渊去了郑家,郑老太公这些日子老得厉害。见到俞梓渊,他眯着眼看了半日,才道:“阿渊回来了?”
  俞梓渊上前扶住他,“外祖父。是我害了大家。”
  郑老太公一笑:“算啦。你回来了就好。我也老了,当年我陪着皇帝,一起参与了这件事,自然知道有一日会受报应。只苦了阿垣。阿垣不是想要权利的人,否则当年裴瑾渝怎会激走他?他真的被庄王杀了?”
  俞梓渊道:“裴瑾渝的人救了他。他如今正在云州养伤,不过一条腿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郑老太公叹了一声,才又问道:“别让他回来了,回来了更是错。”
  再回来,就不好办了。有些事,就该是秘密,最好一生不要有人提起。
  “我知道。阿垣也知道。”俞梓渊道,“所以他将先帝留下的东西给了裴瑾渝。我想裴瑾渝会保守这个秘密。”
  郑老太公一笑,转而说起其他:“裴瑾渝让你去洛城,自然是利用你控制齐王的人马。你要知道,齐王经营洛城多年,这并不是易事。”
  裴瑾渝自来就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如今他才是晋国的实权者。
  俞梓渊一笑,并不答话。
  郑老太公对他从来又信心,半响,才问道:“阿晚如何了?”
  提起俞钰晚,俞梓渊心中黯然,他回来半月,除了第一日,她都未曾对他笑过。
  “想来她还在怪我。”俞梓渊道。
  郑老太公默然片刻,道:“你四叔四婶就死在她面前。如今又听说你父亲的事,她心结难解也是正常。你要好好待她。”
  是他亲手将家人推在了死亡面前,俞钰晚有气也是正常的。
  “我听五郎说,裴瑾渝对阿晚还有意。若是……”郑老太公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道。
  “祖父,这件事让阿晚自己决定。”俞梓渊打断了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云影坐在潮湿的牢房中,旁边孩子的哭声将她从梦中唤醒。
  曾经的庄王妃宁氏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她的眼睛随时随地盯着外面不断走动的人影,生怕有人冲进来将她的孩子夺走。
  可是孩子毕竟是饿了,牢头给她们的吃食每天只有两个发霉的冷馒头。那孩子根本就咽不下去,从北凉来的路上,早就病倒了。
  宁氏全族早已被流放,沈家也死了。
  如今这京中有谁还记得她这个公主和庄王妃呢。
  云影冷笑。那些曾经在她面前跪倒的人,如今又有谁会看她一眼呢?
  “来人,来人!”宁氏嘶声喊着外面。然而喉咙喊破,也不曾见有人过来看她们一眼。
  “孩子,我的孩子。”宁氏紧紧抱着怀中哭着的儿子,他的小脸早已被烧红,全身发烫,“给我请个大夫,看一看。求求你,求求你们啊?”
  她继续对着大牢外叫喊着,哭着。
  云隐皱眉,她死也不要这样乞求别人。
  “别叫了,我们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罪。他们躲都还来不及呢。”云影听够了宁氏的哭闹声。
  宁氏却不理她,只将儿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孩子,没事的。没事的。娘一定会救你。娘一定会请大夫来给你看。孩子。”
  她抬眼看着外面的光影,心中不知想起什么,不由大叫:“来人了,来人。你们去告诉裴瑾渝,我要见俞钰晚。”
  她对着铁栅栏外的牢头叫道,用手不断敲打着。不断重复着口中的话。
  那守夜的牢头实在被吵得无法,只得懒洋洋走了过来骂道:“都要死的人了,就不能让爷安静两天。”
  宁氏道:“你去告诉裴瑾渝,我,庄王妃,宁……。。”
  那牢头看了她一眼,慢慢道:“摄政王的意思,你二人明日可吃两顿好饭。”
  他话音刚落,却只见云影一把上前拽住他,嘶声叫道:“你说什么?你说是裴瑾渝亲自下的命令?我不信,我不信……。。”
  那牢头有些不耐烦,一把将云影的剁开,道:“上面谁的意思不重要。两位请好吧。”
  他一边转身,一边整理自己被拉乱的衣衫。
  “大人,既然我们过两日都要死了,你何不帮我,也是帮你一个忙。”宁氏轻声道。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明媚非常,仿佛黄莺一般的好听。
  那牢头回头,她本来就是个好看的女人。
  “你想做什么?”那牢头嗓子都有些发痒。
  宁氏站了起来,理了理身子,她将孩子放在一边,道:“我不过是想让大人传个话。大人呢,大人想要什么?”
  牢头的心都跳了出来,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高贵的女人。
  是的,不过是个要死的女人。不过是句话而已。而她要传话的那个人,据说如今京里人都知道,那是连摄政王都得让步的人。
  云影都感觉自己要吐了。
  看着那牢头提着裤子转身出了牢房,云影才试图将自己的眼光转向宁氏。
  宁氏却未曾看她一眼,她只是将一边依然哭闹的儿子抱了起来,仿佛刚才在和那牢头做那苟且之事的人是别人一般。
  “云湘心底善良。你要见俞钰晚还不如见云湘。”云隐道,她自然知道宁氏是想保下自己的儿子。
  宁氏道:“你认为裴瑾渝会给长公主云湘面子?”
  云影臣声:“俞钰晚不会救你我。”
  宁氏低声:“我所求并非为我。”
  那牢头也确实是个守信用的,第二日去了俞家。
  俞钰晚听说后,并不打算去。不过,那牢头道:“宁氏还抱了个孩子,那孩子病得厉害。”
  俞钰晚皱眉,道:“如今并不许人探视。”
  那牢头低声道:“小人听上面的意思是让这几人这几日吃饱饭。”
  死前的晚餐吗?
  对庄王一系,她丝毫不同情。她如今不去落井下石,已经是她能做的了,再要她做些什么,是断不可能的。
  但那个孩子,不过也才一两岁,真的有死的必要吗?
  终究俞钰晚带了个大夫,去了那牢狱。那牢头直觉不过是三个女人,悄悄将俞钰晚带了进去。并未报上面知晓。
  宁氏见到她,不由大喜。
  俞钰晚并不说话,只令人将那孩子抱了过来。
  “再晚两日,想来就没命了。”那大夫一边查看那孩子身上,一边开口。
  小孩子最怕湿冷,牢里又是有一顿没一顿,且那吃食又如此糟糕。
  “我开几服药,先煎了给这孩子喝上。并熬些粥来补上。”那大夫又道。
  俞钰晚转头给了那牢头二两银子。
  那牢头会意,转首让人带着药方去煎药了。
  俞钰晚将那孩子抱了起来,那孩子也不哭,只睁大眼望她。俞钰晚将孩子递过去给宁氏,“既然大夫开了药,也就无事了。”
  宁氏却不接那孩子,只一把跪在了下来,“晚妹妹,求求你,救了这孩子。这是我唯一的骨血。如今只有你能就他了。我求你,罪不及孩子啊。”
  俞钰晚道:“你说的哪里话,这孩子生死又怎是我能定夺的。”
  宁氏并不接孩子,只道:“只有你,我知道只有你能去见裴瑾渝,他一定能听你的。这不过是孩子,只要他能活下来,以后即便是最低贱的庶人也可以。阿晚,看在你我少时相识的份上。”
  俞钰晚见宁氏不接孩子,心里不由有些怒意,可是她又不能真正将这孩子丢在地上。只得弯腰试图将孩子塞到宁氏怀里。哪想她才弯腰,只觉身后一只手不知从何处过来一把拉住她的双腿,她一个踉跄,又担心怀里的孩子,一时间摆脱不得,一跟斗竟往后仰面率了下来。
  后面的人见她摔倒,一双手便死命将她往后拖。
  那人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
  这不过是瞬间就发生的事,俞钰晚还未全部反应过来,就只觉自己坐在了地上,被人从后死死用铁链子勒住了脖子。
  俞钰晚几乎要窒息。
  “你做什么?”一声惊呼,书彩瞬间窜了过来,一把想将掐住俞钰晚身后的人推后,可那人的手却始终不放。
  怀里的孩子哭得越发大声。
  “云影,你做什么?”宁氏大声喝道,方要上前,却只觉眼前一晃,银光一闪,一双手便掉落在面前。
  痛呼声穿脑传来。
  牢房的灯火瞬间大亮。
  裴瑾渝冷眼看着牢里的女人,那个拿着剑的徐巍瞬间将两间牢房的门劈开。
  云影在另外一间牢房,双手被斩断,脸色惨白,然而她仍然死死看着俞钰晚。
  俞钰晚只觉呼吸都难以持续,然而她还是咬牙将孩子递给了宁氏。缓缓站了起来。
  “既然她活够了,立即处以极刑。”裴瑾渝冷冷开口,望着俞钰晚,“怎么,你还不走?”
  云影哈哈笑了起来,她并未求裴瑾渝,她早明白裴瑾渝早没了心。他的心早被人拿走了,她徒劳的抢了很久,原来不过是场笑话。然而她依然还是不服气,面前的女人凭什么?
  她那样美丽,即便受尽了屈辱,也不曾低下高傲的头。
  然而当一件刑具要摆到面前时,云影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和恐惧。她见识过陆停是如何对待俞家夫妇的。
  俞钰晚不说话,却从徐巍的手里拿过了那把剑。
  徐巍看了看裴瑾渝,裴瑾渝并不反对。徐巍只得双手将剑递上。
  俞钰晚接过,转头,慢慢进了方才的牢房,看着倒在地上的云影,轻声:“你爱上的男人从不曾将你放在心上,你是魔障了?”
  云影冷声:“若是没有你,若是没有你。又怎是这般结局?”
  俞钰晚伸手,将她头抬起来,她的头发倾泻,笼罩着这牢里的光影。她听见自己低声:“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拥有。他那样的男人,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你如此聪明,怎么就犯傻呢?再说,在大漠的时候,你被羌人掳去,被那羌人大王子那般对待。你觉着他会要你?”
  云影美丽的凤眼瞬间睁大,瞳孔收缩。她看着俞钰晚,恨声:“是你告诉他的,是你告诉他的?你怎么会知道,那儿的事,跟着的人都死了,不可能!难怪他不要我。我刚从羌人手里逃出来的时候,他对我还好言好语,有说有笑。可是回了京城,就不一样了。是你,是你……。”
  她想要伸手去挠面前的女人。
  可是她的算手却早已不是她的。
  俞钰晚低声:“你将所有知道的人都杀了。可是唯有那个宫女,那个一直替你办事的宫女。你可知道,皇后娘娘死前,将她给了我,让我来处理。我不小心就问多了。连我都知晓的事,我想他肯定早知道了。”
  真是残忍,我们都谁都想在爱的人心中保持一个最完美的形象,可是却不想他早知道你最不堪的样子。
  “你骗我。不会有人知晓的,不会的。”云影骄傲的头颅慢慢低了下来,那是她一生中最不堪最下贱的日子,是她的噩梦。
  俞钰晚低声:“你不该爱上他。”
  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留意,除了他手中的权利。
  她的剑插在了云影的胸口上。
  俞钰晚站了起来。
  另一边的宁氏垂眼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目中满是惊恐,仿佛俞钰晚此刻会上前一剑给她刺来。
  然而俞钰晚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裴瑾渝带走了。
  待俞钰晚上了药,裴瑾渝才让人退了下去,“今日之事,好好处理了。”
  他吩咐于安。
  于安看了看俞钰晚,躬身应了。云影毕竟是宗室,虽然被夺了封号。然即便已被判了极刑,但让俞钰晚一剑捅了下去,对俞钰晚终归是有些不利的。
  俞钰晚却对裴瑾渝道:“那孩子不过才两岁,什么都记不得。”
  裴瑾渝看着她脖子上的肋痕,脸色一直沉得难看。
  只有蠢人才会去那牢房。
  “妇人之仁,我看你两次坐大牢是坐出感情来了。你难道不知道那女人对你的恨意?我看你和她一样都是蠢材。”裴瑾渝并不理俞钰晚的话。
  俞钰晚仰头看他,嘲道:“她欲要我死?是我的错?”
  裴瑾渝哼了一声:“你几次不死,不过是运气好。”
  “我从不相信运气。”俞钰晚冷笑,若是我运气好,书桂便不会死,四叔四婶不会死,林掌柜也不会,我只恨自己没能掌控命运。
  裴瑾渝被她一噎,转头便要出去。
  俞钰晚知要从他手里将那婴儿救出,一般的话决难打动他。只得咬了咬牙,轻声道:“我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我这辈子也当不成一个母亲。”
  所以我看不得那么幼小的孩子因为父母的罪过被杀,宁氏所求也不过是为了那个孩子。她不同情宁氏,甚至宁氏说的少年时的相识,对她而言都已是过去。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晓的孩子却是不同的。
  裴瑾渝回头,见她低垂着双眸,沉静的表情让人几欲看不出其中波澜。心中不由微微一滞。
  宁氏三日之后被处死。
  她死了后,那牢头也被解了职。但他却悄悄来替宁氏收了尸体,而宁氏曾经抱着的那个孩子,被人抱到了他面前。
  “以后你便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那牢头跪在地上,只听见来人这么告诉他。
  他接过那孩子,轻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章

  俞钰晚听书彩说了宁氏之事后,也并未说什么。只要那孩子活下来便好,至于其他那都是别人的事了,她无法管得太多。
  宁氏死后没多久,裴瑾渝来俞府见俞钰晚。
  俞梓渊并太想让他进去,然而裴瑾渝坚持,俞梓渊无奈。
  “皇帝封你为长公主。”裴瑾渝道,“圣旨明日就到。”
  俞钰晚垂眼,“这是皇后娘娘用命换来的,与我无关。这封我不要,你撤回去。”
  裴瑾渝温声,“这是你该得的。”
  俞钰晚转眼看他,“大公主没说错,确实是我给皇后娘娘下的猛药。”
  裴瑾渝静静看着她,面前的女人,离他很近,可是却也那么远。她的眼中有着谁也不能磨灭的伤痕。
  “我知道。”裴瑾渝回答她。
  俞钰晚定定看了他一眼,半响,只道:“那孩子的事,我得谢谢你。但是今后你不必来见我。我和你说过的话,一生不变。我俞钰晚,终身不会再嫁你。”
  裴瑾渝却道:“我说过的话,也一生不变。”
  他起身离了去。阿晚,你要和我比耐心吗?那我们便来试一试。
  俞钰晚最终没有被封长公主,但她却是一品诰命。但这些俞钰晚都不太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家人,俞梓渊被封为永宁侯,不日就要启程去洛城。
  俞梓渊自然想将妹妹也带过去,俞钰晚却拒绝了,“我就不随哥哥去了。倒是梓安,我看还是随兄长去历练一番才好。”
  俞梓安是俞四叔夫妇唯一的儿子。俞钰晚心中对俞梓安和俞钰宁都很是愧疚。
  俞梓渊怎能不明白妹妹的意思。如今朝中军国大事均裁于裴瑾渝,俞二叔和三叔虽然都得了不错的职位。但终归裴瑾渝对他依然还是有忌讳的,而他对裴瑾渝在妹妹一事上始终很不舒服。尤其他和齐王之事,虽被压了下去,但是这样的矛盾注定了俞家人的路并不会太好走。而俞梓安将来若要走仕途之路,自然得靠俞家。
  俞二叔和俞三叔虽然对俞梓安兄妹都颇为照顾,但始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家。他们自然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孩子上。
  “你和阿宁一起随我去洛城。”俞梓渊看着妹妹。
  他很不希望俞钰晚再与裴瑾渝有任何联系,但是裴瑾渝看起来并不太想放人,而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他带走俞钰晚。
  “阿宁的婚事,大嫂和二婶,三婶看得如何了?”俞钰晚不回答哥哥的话,反是问谢芦。
  谢芦道,“秦臻,妹妹听说过吗?也不知他从何处听了说阿宁还未说亲,前些天就着媒人来说了。我和两位婶婶都看了那人,一表人才,很是不错。他家家里也简单,只有一个母亲,父亲过世了,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妾。人家也说了,阿宁丧父,要为父母守孝,他们也愿意等,如今只需要交换庚帖即可。”
  俞四叔夫妇才过世不久,本就不该谈这样的婚事,但是俞梓渊却想趁自己如今还未陷入焦头烂额的权利里时,为这个堂妹打理好一切。
  只是听到妻子说起那名字。俞梓渊眉目微微一皱。
  “大哥是觉着不妥?”俞钰晚见俞梓渊表情,问道。
  俞梓渊道:“这人应是裴瑾渝的人。不过看他行为做事,倒是颇为严谨沉着。”
  俞梓渊非常不想俞家人与裴瑾渝有任何关系了。
  谢芦有些迟疑,“那该如何……。”
  “阿宁见过他?”俞钰晚突然开口问谢芦。
  谢芦想了想,道:“当初我和阿宁带着乐哥儿离开京城,在靖州曾经遇到过强盗的拦截,甚至还差点丧命。那时候就遇到了秦臻救下我们。后来他还着人和郑家的几个护卫一路送我们到了楚地,那几人才离开回京城。”
  谢芦几人当初离开京城之时,正是流民四处,各处作乱的时候,因而也并非一帆风顺。
  所以当时俞钰宁自然是与秦臻见过的。而听说秦臻悄悄着人来说亲,俞钰宁当时就红了脸。
  俞梓渊想了想,道:“只要那家人对阿宁好,阿宁觉着好就好。”
  他并不希望家里女孩的婚事有太多为家族着想的想法在里面。而他也不需要用这些妹妹的婚事来巩固俞家。
  一月后,俞家与秦家交换了庚帖。
  与郑家处理好俞孟和夫妇和葬之事,俞梓渊带着谢芦和乐哥儿启程去了洛城。同行的还有俞梓安。俞钰宁因定了亲,便留在京城俞家。
  离开那时,已经是晚秋。
  见俞钰晚不舍乐哥儿,俞梓渊道:“每年我会将他送回来陪你。”
  俞钰晚道:“不必,孩子还是要在父母身边才好。”
  “阿晚,你还在怪我?”俞梓渊问道。
  俞钰晚对他一笑:“大哥,这一生我也不会原谅你。但是你依然是我最亲的亲人。”
  俞梓渊心中一疼。
  待车行驶出京城,俞梓渊面上都有些不乐。
  谢芦握着他的手,轻声:“阿晚和我说过,她想四处去走走。”
  “她一个女人家,怎能行?”俞梓渊很是不满。
  谢芦看他一眼,道:“女人能做的事多着呢。再说,阿晚是傻子吗?如果真要是出去,你觉着她不会去找外祖父?三叔不会让人跟着?再说,你留下来的人是死人啊?再不济,你还得想想那人呢。”
  俞梓渊哼道:“不要提那人。”
  谢芦一笑,转而道:“我说这几年你脾气倒是大了?不会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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