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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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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转头看她,俞钰晚并不避开。
“我听说雄鹰的身边不需麻雀。”云影缓声说话。
终归是上位者,身居高位者无需考虑别人的感受。
俞钰晚微笑:“公主说得极是。强者的身边无需弱者。只是人心之苦,不分强弱者。麻雀之小,亦有其志。”
说完此话,她再不往下说。
云影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她仿佛只是和一个普通的夫人在聊天,半响,才开口道:“是我多口了。”
那样的流言果真不是流言,而公主看起来,也是势在必得的。
俞钰晚微笑:“不敢。”
俞钰晚想,这样的事出现,男人比女人更让人唾弃。
待过了一处长廊,已经有宫女内侍早早过来了:“公主殿下,舞乐已开。”
云影问:“各家夫人可都在了?”
宫女回道:“东海侯杨老夫人去了皇后娘娘宫中。其她夫人们都在呢。”
“这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尔等为其都安排好位置?”云影问。
那宫女道:“都已备好。”
俞钰晚对云影道:“公主请便。臣妇自会寻去处。”
云影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一个身穿水红纱衣的宫女上前:“世子夫人请随奴婢来。”
说罢,便领俞钰晚朝另外一方走廊而去。
宫中纱灯已逐渐亮起。繁复的路,隐隐乐声传来。
“过了这亭子,穿过前面垂花门,前院便是各家夫人们所在。这儿路上有鹅卵石,夫人小心。”那宫女轻声。
身边的书彩和书桂两人紧紧跟在俞钰晚身后,倒也走得小心。
这条路较为曲折,此时因宫中大宴,这条路较之前面各家夫人所在不算太远,内侍和宫女都较为少见。
守夜的侍卫自然也不在这处。
所以虽然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除了传来的乐声,其余都很寂静。
“这位姐姐?要到了吗?”书彩出声问道。
那宫女先穿过拱门,回头笑道:“马上就到。”
俞钰晚看着这宫女的笑,心中却突然生出了几分不自在,正要说话,只觉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身体往前,若不是书桂及时过来一把扶住她,恐一头栽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还未等俞钰晚说话,书彩惊呼一声。
俞钰晚随着她的声音看了过来,只见花木中,一个男人直挺挺躺在地上。
“宫女姐姐……”书桂第一时间就去找方才那宫女。
书桂几步穿过垂花门,可是就这眨眼间,那宫女早没了身影。而拱门之后,居然又是一间空落落的庭院,照样的秀丽景色,就是无宫人。
甚至连该有的侍卫都不在。
书桂心中一惊。
“这儿能听到伶人们的乐声,想来离舞乐演奏之地确实不远。书桂,去看看是死是活?”俞钰晚吩咐道。
心中已经知道恐怕是人布好了陷阱。
无论是不是方才的大公主,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书桂上前,书彩忍不住也跟了去,待走近一看,不由轻声咦了一声。
“你认识?”俞钰晚问。
书彩轻声:“这是崔御史。”
崔湛?俞钰晚走上前。
这是俞钰晚第一次见到这个晋国最年轻的骂人专业户。但是俞钰晚没料到这人如此年轻。
“可还有气?”俞钰晚问前去翻看的书桂。
虽说女子不能与外男接触,但现下只有主仆三人,俞钰晚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可不想这个时候碰到一个死人。
若是崔湛死在这儿,她真是有理都说不清,当然其实即使是个活的,也说不明白。
书桂伸手在崔湛鼻子探了几下,才回道:“还活着。也没异味?不知为何跑到这地。”
“将他扶到凉亭去。”俞钰晚吩咐。
这崔湛虽然看起来不胖,但也颇有些分量,待书桂和书彩将人抬到一旁,已经花费了大半力气。而俞钰晚却也看到这人脑袋后面一个大包。
看来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丢到这儿来了。
“书桂,你还记得家中学过的推拿术?将他头部放平,轻轻揉他头部起包之处。书彩,将他十指挑破,放点血出来。”俞钰晚又道。
她担心此人被人打了头部引起脑出血,现下又无好的条件,且她也不是医生,不懂专业救援,只能凭点常识指挥罢了。
待书桂书彩两人做完这一切。崔湛依然毫无动静。
书桂与书彩不由大为紧张。
俞钰晚看了看还是昏迷不醒的崔湛。只得解下头上簪子,朝崔湛人中刺去,她的力道用得非常恨,也不知感知到了痛觉,还是怎的。只片刻间,崔湛便醒了过来。
看来并未伤得很是严重。
俞钰晚微微松了口气。只有这人醒了,这脱困才有可能。
崔湛醒来,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是记忆还在,此时见到面前俞钰晚主仆三人,未有其他宫女内侍。再联系到此时拱门外隐隐的脚步声。便立刻知晓今夜恐怕从他遇袭就已经被人套到陷阱里了。
这样的陷阱无论是针对他还是面前的年轻妇人,都甚是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
☆、脱困
崔湛站起身来。垂花门之外有细微脚步声传来。
“方才我主仆三人正要前去泰和宫,不想在此处见到大人躺在地上,是以方有得罪之处。”俞钰晚快速开口。
崔湛点头:“多谢几位。此事崔某实不知。”
俞钰晚却也不管他:“大人既然不知,也该知道此事被传了出去,你我几人恐都会有大祸。当务之急,只能搏一搏了。大人可会习水?”
这花园中有一个小小的月牙状湖泊,和永宁宫一样,种满了芙蓉。不过这湖很大,且和边山高高的假山配成一套,水流从假山流到池塘。形成高山流水成湖的一景。
那湖离此也不过三十来米。俞钰晚方才想,若是一个昏迷的人被放到池塘中,只有死了的份。但是一个清醒的人,应该有活着的可能。
见俞钰晚看向湖水,崔湛向俞钰晚微微点了头,道:“幸而此时天色已暗。”
说罢,快步走到那湖边上,扑通一声便跳到了湖中。
湖水较深,且那芙蓉的叶子生得很是浓密。
也不知崔湛用了什么法子,总之仅在片刻之间,就已看不见湖中有任何动静了。
“该不会钻到泥地里被闷死了吧?”书彩轻声。
这人果然是个聪明人,俞钰晚理了理衣衫:“我们走。”
主仆三人才没走了几几步,就见拱门外有着响动。
片刻之间,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宫女带着十来个宫女,并四个侍卫一起涌进了院子。
若非早有预谋,这几人也不会此时出现。
俞钰晚定了定神。
而那中年共女女只见到俞钰晚主仆三人,不由一愣:“裴少夫人,你怎会在此?”
一双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俞钰晚的身后只有两个丫鬟,哪有宫女所说的男人?难道搞错了?
俞钰晚一笑:“姑姑这是何意?我和大公主在前面方才分开,正要前去泰和宫中婆母所在,不在此又该在何处?”
那中年女官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不满少夫人说,方才贵妃娘娘听人来报,说有人在此行私通之肮脏事。今日这样的日子,恐坏了规矩乱了天家礼仪。是以才命奴婢前来拿人。”
俞钰晚笑:“原来如此。只是我主仆三人一路走来,倒也未曾见过。这园中花木众多,恐我也见不着,姑姑不妨命人在园中好好搜一搜。”
中年女官想了一想,道:“如此惊扰了少夫人了。”
“无妨,姑姑随意。”俞钰晚笑,眼睛却看向这掌事姑姑身后的一堆宫女。可惜居然未曾见到先前那水红衣衫的宫女。
俞钰晚眼神微微下垂,不知这萧贵妃是参与设局之人还是和她一样,只是局中棋子。这件事若真是成了,倒真是一举多得。
俞钰晚微微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待侍卫和几位宫女在园中翻找了半响,都未曾见到其他人影。俞钰晚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
“让少夫人受惊了。”中年女官赔礼。
俞钰晚一笑,“我要去婆母处,不知姑姑可着人带我前去?这宫中的路,着实太多了一些。”
待那中年女官让一小宫女带着俞钰晚绕过拱门,来到处处都是宫人的赏乐之地,那出传奇的伶人大戏才刚刚开始。
见俞钰晚来得如此之晚,坐在大公主身边的镇国公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沉。
而大公主也只微微看了她一眼。
俞钰晚却不看她,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怎会如此之晚,宫中规矩你忘了?”镇国公夫人卢氏见到俞钰晚,低声斥道。
俞钰晚方要回答,却只见之前在永宁宫中见过的林少夫人一脸带笑的走了过来。
俞钰晚见她脸色轻松,仿佛是有喜事一般。
林少夫人笑道:“方才我和少夫人相谈甚欢,不知现下可能邀少夫人和我同坐一席?”
卢氏笑道:“请便。”
俞钰晚只得离了卢氏身边,坐到了林少夫人的边上位置上。
林少夫人见她坐到身边,低声道:“这泰和宫是宫内最宽广和开阔的。向来被今上和先皇用来设宴款待群臣,招待外宾。这宫里,虽然处处都好。可是设计得颇为复杂。对不熟悉的人来说,最会迷路了。少夫人方才是迷路了吧?”
俞钰晚抬眼看她,林少夫人长了一张圆脸,大眼睛,小鼻子。不是典型的美人。然而那双灵动的眼睛却让她光彩照人。
方才的事,虽说天色很晚,附近虽没有侍卫宫女,可是也难保……。
“多谢夫人提醒。”俞钰晚笑。
越是想要简单的生活,越是不想动脑。却越发现遇到的人和生活都复杂万分。
林少夫人抬起面前的茶水,微微侧身埃在她身边,轻声道:“宫中妖魔鬼怪最是多了,越是尊贵的,少夫人越要小心。”
说罢,也不管俞钰晚的反应,只管扭头津津有味地看起戏来。
宫中的盛宴至半夜才结束,宫中才着人送了裴家女眷出宫归家。
“这是蜀中送来的锦绣,公主说少夫人可得收下。”来相送的是三公主身旁伺候的大宫女。
“皇后娘娘可好些了?”俞钰晚问道。
那宫女笑:“太医看过,好些了。三公主也回自己宫里了。三公主说过几日还要少夫人进宫陪她说话呢。”
看这宫女的脸色,一脸喜庆。想来皇后应不是大碍。
其实宫中女子说到底都是有些寂寞的,三公主不如大公主云影,能出得宫,她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实在不多,无论是自己还是皇后都不得皇上喜欢,平常能说上话的人少之又少,颇有两分孤单。今日和俞钰晚聊了了大半日,心里非常欢喜。待知晓俞钰晚出宫,便着人送了东西过来。
俞钰晚大大方方收下了礼,和那宫女说了一会儿话,才坐上镇国公府中的车马出了宫。
俞钰晚坐在车厢中,闭上双眼,心中却一阵后怕。
若不是今日那崔湛醒了过来,今日她和俞家也彻底毁了。只是为何他们又选上了崔湛?那个水红衣衫的宫女到底是谁的人?是大公主,还是萧贵妃?又或是镇国公府?
“那个宫女的相貌你等可记住了?“俞钰晚睁眼,问道。
书彩是个包打听,而书桂除了稳重力气大以外,对很多人和事却颇有几分过目不忘的本事。
“大概记得清楚。”书桂回道,那宫女嘴角下颚处有颗痣,笑起来很是明显。书桂对这女子在拱门处的笑记忆犹新。
俞钰晚点头,“回去你仔细描述,后日林掌柜来报铺子收益,将画像让老林带回去,不过不用给到父亲,以免他担心,只管拿去给四叔和五郎。”
俞钰晚的四叔俞孟荣是宫中太医,虽说不是什么要紧职位,但是想来也见过些宫中人。而五郎说的却是郑家五郎。
郑老太公当日的话,俞钰晚记得很是清楚。五郎最是聪明,很多消息传递可找他。
待裴家一行人回到镇国公府,夜已经很深。
裴瑾渝并未到俞钰晚院里,而俞钰晚因为今日的紧张也早早地上了床。
一夜无话。
“小姐,世子昨晚并未到赵氏那儿去。”第二日,书彩悄悄对俞钰晚说道。
俞钰晚嗯了一声。
“不过去了张氏那了。”书彩低声,张氏便是书香。
说起书香,正命人布餐食的书玉冷哼一声。
俞钰晚淡笑,“昨晚三公主给的那几匹缎子,你们一会儿着人送去给几个姨娘。尤其是张氏,给她一匹。”
书玉愕然,“小姐何必对她这么好。若非她使了狐媚手段,勾引了世子。当年小姐也不会落水。”
男人要真是有心,又且是一个女人能勾走的。
“你少点话,会死?”书桂斥道。
书玉撇嘴。
俞钰晚轻轻拍了拍她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对书彩招了招手,“你平时里消息最是灵通了,可知道那位林少夫人?”
那位林少夫人的做事说话方式都太特别了,尤其特别的是,她对俞钰晚说的话。
穿过来这么久了,这些大家夫人们说的话绝非如表面那般简单。昨晚自己所遇之事,这林少夫人是否知晓?这少夫人说的妖魔鬼怪又是谁?
靖国公林家虽然日渐式微,但毕竟也是几代传承的大家族。京中之人对这些大家族的八卦向来最是感兴趣了。
而书彩自然是打听八卦的老手。俞钰晚直到现在才发现,当初俞家为她配的这几个丫头简直绝了,老天对她不薄,这些丫头是她最好的金手指。
果然,说起八卦,书彩眉飞色舞:“林少夫人姓罗。唉,要说起她呢。不是我说,小姐,以后咱们还是离她远一些才好。罗家并非高门大户,罗老先生出身寒门,后来做到了工部侍郎,这本也没什么。咱们京里做官的一大堆。可是罗老先生的长子娶了崔家的一个女儿,两人倒是恩爱,可惜这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
“就是林少夫人了?”俞钰晚道。
书彩点头:“是啊。这罗氏自幼就很聪明。外家又是崔家,且他父亲救驾有功,所以罗家就一直向上了,罗氏虽然聪明,可是为人却很泼辣,得罪人的事也时有发生。靖国公世子向来怕她,去岁的时候,听说世子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家去后这罗氏就将家里最得世子喜欢的小妾给发卖了。唉,让这世子很没面子呢。”
俞钰晚哈哈一笑,看起来这罗氏是个妙人儿呢,外祖父家居然是崔家。那么看起来罗氏和崔湛是表兄妹了。
也不知昨晚那崔湛后来如何了……
在惠安宫,大公主在听人来禀后,便懒懒躺在榻上,并不说话。
她身边的大宫女香妩端来了一杯冰镇后的羊奶,“殿下何必忧心,不过都是些小事。”
大公主抬眼:“给父王和世子送过去了吗?”
香妩一笑:“送了送了。听泰和宫中的人说,圣上很是高兴呢。其他的事,殿下就不必想了。只管安安心心的就好。一切都有圣上呢。再说,三殿下也不会看殿下受委屈的。”
“我回来后,三嫂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你从库里捡最好的东珠,一会随我给三嫂送过去。”大公主道。
父王虽宠她,可是崔湛的折子,想必父王也有点动摇吧。
香妩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喜事
接连几日,都不断有宫中所赐之物抬到府里。
而这日,三公主送给俞钰晚的几盆花也被宫人送了过来,皇后知晓后,又赐了一个花匠专门到镇国公府,给俞钰晚讲解各种养花培育之道。
待打发了宫里人走。管家的王氏便笑了:“看来皇后娘娘和三公主都很喜欢大郎媳妇呢。”
俞钰晚跟在卢氏后面,并不说话。
“既然是皇后和公主所赐之人,以后你就自行安排吧。”老太太范氏看了看那宫里来的花匠,这是个妇人,低眉垂眼,倒也恭顺。
俞钰晚回答:“是。”
一边令书彩领了这妇人到了琼花苑去。
“大郎自边关回来,人就瘦了一圈,这些时日,事情又多。你是她媳妇,每日该多关心自己夫君才是,那些花花草草之事,是下人家做的事。你也该少操点心。“老太太又对俞钰晚道。
老太太现在这话不过就是故意顺便教训一下俞钰晚而已,毕竟前几日才见了公主一面,就得了皇后和公主青眼,这种事,对老太太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身处在权利中心的漩涡层中,老太太是知道皇后和云影公主之事的,两人虽然表面维持着和平,但是当年公主的母妃去世,皇帝却令萧贵妃养当年的小公主,反而将皇后冷落了很久。且云影至今未婚,使得三公主虽然已过十八年华,却依然未择夫婿。
天家几位公主,二公主早逝,四公主和五公主未及竿。因而皇后和公主之间并非表面一般的平静。
皇后无子,萧贵妃所处的三皇子如今最是得势,也最被人看好。大公主与萧贵妃关系密切,公主几次说过三皇子是能人。
皇帝也喜欢这个儿子,朝中虽未议立太子之事,然而有着萧家,及公主背后沈家支持的三皇子,从来都是众人看好的对象。
如今裴瑾渝与大公主之事才有影,若皇后利用此事从中插一脚。恐怕最气闷的就是这老太太了。
俞钰晚站起了起来,笑:“祖母说的是。孙媳今后会做好本分的。”
她抬眼看向老太太,目光坦然却带点讥讽。
我的本分到时你肯定不会喜欢。
老太太既然已经一早就将她的选择告之了俞钰晚,两人也算撕破了那点平时伪装出来的和谐,所以俞钰晚也不怕这时老太太会因为她眼神里明显的冷意会让老太太不舒服。
果然老太太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了嫡出四房媳妇杨氏的身上:“鑫哥儿的身体可有大碍?”
鑫哥儿是杨氏的孙子。
“大夫来看了,就有点烧热,吃了几服药,好了很多。”杨氏笑道,“不过是小事,三郎媳妇又来麻烦母亲了?”
三郎是四房长子裴瑾思,他妻子魏氏为四房生了一个儿子。四房向来得老太太喜欢,所以此时听了杨氏的话,老太太笑道:“魏氏也是第一次做母亲,紧张一些也情有可原。”
“谁说不是呢。咱们家现在这一辈就两个哥儿,两个姐儿。宝贵着呢。沐兰,魏氏他们又年轻,对孩子紧张些才好呢。”一旁的王氏笑着接了话,“小心他们犯懒。”
众人听了王氏的话,不由掩嘴而笑。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老太太笑道。
王氏方要再说话,却见萧沐兰笑嘻嘻地走了上前,“恭喜老太太。”
众人见她一脸笑意,不由都有些好奇。
“这几日恭喜太多了,二郎媳妇说的又是何意?”老太太笑问。
“老太太,你又要添重孙子啦。”萧沐兰笑,“婶婶还不知吧,方才我和四弟妹正在园里散步呢,哪想四弟妹身体不舒服,还呕吐了几次。我赶紧着了人来看。谁知一看,竟是这天大的消息呢。”
还未等卢氏说话,一旁的老太太笑了起来:“好,这真是太好了。还不快让人去禀了大爷和四郎。宫里赐的药材,去捡最好的给方氏送去。二郎媳妇今日也有大功,我屋里那对碧玉镯子你拿去把玩把玩。一会让翠红给你送去。”
萧沐兰再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赏赐,不由笑了起来:“多谢祖母,我这是沾了四弟妹的喜呢。”
对老太太来说,如今镇国公府里的重孙辈只有两个小子,两个小姑娘。嫡出二房和四房分别有了武哥儿和鑫哥儿,两个重孙女一个是二房,一个是三房。唯有长房至今未有孙子孙女。
现在四郎媳妇有喜,对长房和老太太来说自然是大喜事一件。
虽说四郎是庶出,但毕竟意味着长房有后了,老太太怎能不高兴。
“恭喜母亲,恭喜大嫂。”一旁的妯娌王氏,三房周氏,和四房杨氏都不由而同出声。一时间长房添丁之喜弥漫着整个国公府。
待晚间镇国公裴承安到了卢氏院里,卢氏还在为四郎媳妇方氏保胎之事,准备各种物事。
“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好。”镇国公裴承安吩咐。
“我这第一次当祖母,生怕有不周之处。”卢氏笑了起来,无论四郎裴瑾文是不是她生的,但终归长房是有了后人了。比起二房,三房和四房,长房的人丁实在太单薄了。
裴承安叹道“你我终于有孙子了。唉,若是阿渝……。”
虽然如今裴瑾渝是世子,在朝中早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却风险重重。
卢氏劝他:“老爷何必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来的总会来的。也不能急在一时。”
裴承安笑了笑:“你说得是。”
他看了看卢氏端庄的脸,多年来,他甚少在这张脸上看到欣喜之意,她实在太平静了,即便是大郎第一次上战场血战归来,她的目光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并无太多表示。因而此时见了卢氏脸上的笑意,他也不由生出几分欢喜。
“你可见过了公主?”裴承安见卢氏心情好,不禁开口问了起来。
卢氏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夫君要问的是哪一个公主?”
她的眼神慢慢恢复到平日里的沉静。
“自然是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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