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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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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夫君要问的是哪一个公主?”
  她的眼神慢慢恢复到平日里的沉静。
  “自然是大公主。”裴承安笑道。
  卢氏抬眼看他:“俞氏虽然出身不高,但毕竟是公公当年定下的孙媳。且除了这身份,要说这外貌长相,我看她和公主也各有千秋。公主多年来盛名在外,依妾看,这也非好事。俞氏毕竟还是明媒正娶的原配。”
  这是她第一次表达对这件事的看法。裴承安脸色微微一沉,“你这也太妇人之见。成婚三年,俞氏至今未有子嗣。再说她对大郎毫无助力,俞梓渊活着时,我还可忍耐等一等看一看,也当给她一个机会。但俞家现在要想再起来,却也不成。再说外间并不如你所想那般平稳。且如今他二人感情不睦,又怎是好事?如今连四郎都有孩子了,大郎却无一子嗣。我看这俞氏便是最大的祸害。当年,她小小年纪,就让大郎……“
  “老爷何必多说其他,这事儿还是老太太和老爷处理吧。”卢氏静静打断他的话。
  裴承安脸色一缓,半响,才道:“你要知道裴家从来没选错过。”
  云影公主的外祖父家是沈家,沈家在先皇时期,就出过不少人才,沈奇然如今更是阁老。在文臣中地位并不逊于谢家。
  且沈冰如今也在军中。
  再说,朝中萧氏与沈氏关系密切,有着他们支持的三皇子必定会再上一步。如今趁阿渝与公主之事,裴家借机站了过去。凭着裴家的势力,从龙之功自然会得一半,而非萧沈两家独享。
  裴家自开国以来就非孤臣。以后自然也会如此。
  卢氏沉默,对裴承安而言,恐怕所为并不仅仅如此吧?对于过去的遗憾,人们总会想法设法弥补。不过卢氏是永不会过问的。所以此时,她只有一如既往的叹息:“阿渝回来了将近半月,不知他曾和老爷说过?”
  裴承安道:“此事我自然给他提过。阿渝的心思不在妇人之上,如何选择,我看他定会明白。不过是一妇人,他也不会在意。倒是阿文,方氏既然有了喜,阿文的这位置,我看还是需要进一步才是。”
  方氏有了喜,长房自然喜上加喜。
  裴承安只有两个儿子,次子裴瑾文虽说在理藩院做事,虽然年轻却很稳重,颇得掌事的赏识。如今又有了孩子,裴承安想,看来应和皇上提一提了。
  “如此,老太太的心也会放下了。”卢氏低声。
  说完此话,她便不再多言。
  越是高门贵族,越是看重门第和权势。皇帝已经被迫不能公开支持自己的女儿和裴瑾渝之事,那么所有道德和名声的攻击只会更多的涌向裴瑾渝身上。但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约束一般人的道德并不是大的障碍。
  卢氏只是有些惋惜,为了权势,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可以丢弃自己最初的初心了?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儿子阿渝都如此了吗?
  两人说了片刻话,裴承安便去了书房,而卢氏一如既往的抄起了佛经。
  而俞钰晚自听说方氏有了喜后,让书桂送了礼过去。
  只是才到晚间,俞钰晚方要睡觉,书香身边的丫头却要见俞钰晚。
  “夫人都睡下了。你吵什么吵。你家姨娘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有没有规矩你?”书彩在外挡着,并不让她进来。
  那丫头哭道:“姐姐,求求你,让夫人去见见姨娘吧。姨娘要不行了。”
  “张姨娘前几日还伺候着世子,我看她精神得很。今日就不行了?你是见鬼了吧。”书彩冷笑。
  那丫头道:“是姨娘不让说的。”
  俞钰晚叹气。叫人去请了大夫。
  黄大夫看了半天,开了几服药,转首才对俞钰晚道:“姨娘这是败血症。恐是难好了。”
  俞钰晚令人送走了大夫。
  待那大夫一走,书香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小姐。”
  俞钰晚道:“你好好休息。”
  正要转身出去,书香却道:“两月前赵姨娘屡次来找奴婢,说她知道一个赚银子快的方法。这法子又快又安全,奴婢试着给了她五十两,今日她送过来的就是十两。”
  如此快的生钱方法。
  俞钰晚皱眉,转首,却微微笑道:“她给了你银子,你后脚把她给卖了。”
  书香脸色微红,半响,才道:“奴婢知道对不起小姐。奴婢活不长了,只盼小姐能原谅奴婢。当年的事,奴婢并非有心。”
  琼华苑中的东暖阁是烧掉了的,那儿曾是俞钰晚原来的住处,而当年裴瑾渝就是在那儿的那张床上要了书香。
  随着待的时间越来越久,这具身体想要遗忘的记忆和细节因为现在俞钰晚的不在乎,越来越清晰。
  而要了书香的当天晚上,俞钰晚离开了琼华苑,去了别庄后,就落了湖。
  “你说你非有心?可是那日来叫我去老太太屋里的却是你。你若非一早就投了老太太,老太太会让你来知会我?”俞钰晚一笑。
  老太太那日让俞钰晚留下用饭,待她回到东暖阁,就看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两人。
  被身边亲近之人背叛,那种感觉,即便她非原身,还是感到了一阵难堪和心痛。
  书香低头:“奴婢对不起小姐。可是那日确实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翠红来知会我的。奴婢也未曾料到世子会突然回来。后来,后来,。。。。。。。”
  俞钰晚打断她的话,道:“你今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书香一楞,轻声:“小姐在别庄落水后,大爷曾让人打探别庄管事沈家三娘。但自小姐落水后,沈三娘就却从未被人找到过。前两日,我家来人,说曾在杨大人府上见过沈三娘。”
  “杨大人?杨显?”俞钰晚冷声。
  书香低头:“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生意

  俞钰晚看着面前厚厚的账本,并无丝毫的困意。
  俞孟和将郑氏的所有嫁妆全部给了俞钰晚,郑家家底颇丰,郑氏的嫁妆着实不少。再加上兄长俞梓渊给的,因而俞钰晚自己的嫁妆很是丰厚。
  而给俞钰晚打理嫁妆的林掌柜,是俞孟和亲自挑的,此人做事很是严谨,每个季度都会将账本送到俞钰晚手里。当然每月他也会让妻子从庄里送些新鲜食材给到俞钰晚。
  而这给俞钰晚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她让书彩传递消息便是通过自己的庄子。
  “这些东西这么枯燥,为什么小姐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已经亥时,书彩很是不解,为何每次俞钰晚看到林掌柜送来的账本,表情和神态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然而她却不知道,只有在计算这一堆枯燥的数字时,俞钰晚才感觉到自己是个完整的人。
  而当林掌柜看到面前的账本最后演化成了几张画有各种框线的方格时,不禁有些惊奇了。
  林掌柜自问自己盈亏做得非常详细明白了。但与俞钰晚给她的表格比起来,实在是太不明白了。
  “我看了四家铺子的各项收支,根据规律大概列了以下几项收益项。”俞钰晚见对方还在看她那张利润表,仔细解释道。
  从财务入手,是最能了解她自己的生意的。
  “每个季度盘点一次这里面的存货,确认和这张表上的波动一致。以后我每月可先给小姐这张收支表。”待俞钰晚详细给他介绍了这几张表的做法和来源后,林掌柜道,其实他发现按大小姐所言的方法记账会简单得很多。而且还非常容易看出当月铺子里哪些货物是赚钱的,哪些是亏损的。
  古人的智慧不容小瞧,俞钰晚点头,“不错。不过有几样要注意,这几张表务必要勾稽正确。”
  待两人说完技术上的问题。俞钰晚便让厨房留了林掌柜夫妇的饭后,才又问道:“我看了这几个月的收益。你看这家铺子是做陶瓷的。这几样瓷一向是从云州采来的,过去几年的价格都变化不大,为何从这几月的支出却如此之高?我们的货源变了?”
  林掌柜看了看那家铺子的账本,心里不由暗暗惊奇,“不满小姐。这也是我一直想和小姐说的。这几样瓷碗瓷杯我们每年都是从云州进的货。可是自去岁云河洪水过后,云州虽未受较大影响,可是周边的州城都受了大灾,各处流民强盗泛滥。过往的商旅无不受其乱。要想平安的送货到京城很是不容易。所以每次从云州来的货都被各家铺子一抢而空,且最近古芳斋抬高了进价。”
  记得她刚穿过来时,云河确实发生了大灾。俞钰晚点了点头,供不应求,且势力较大的购买方不断抬高购买价格,其他商家只有跟进才能进货。从古至今,这也不是什么新奇事了。
  “古芳斋的李老板向来只做大户人家的生意,虽和我们一样做的是瓷器,可货源和我们一向不同,怎会突然购买云州来的货?”俞钰晚奇道。
  她曾去过古芳斋,那家店和她的铺子走的完全是两条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而她自己的铺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平民路线。
  高端的商家自然不会去抢普通商家的货源,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
  林掌柜叹气:“这古芳斋的东家已经不是老李了,老李的这店本来是留给儿子的,也不知为何,前些时日竟将店卖给了赵家。”
  “赵家?”俞钰晚问道。
  “做皮货生意的赵记。”林掌柜的脸色很是鄙夷,“他家最近不知从何处来的大笔银两,盘了很多店面。”
  一边的书桂听了,笑了:“那不就是咱们赵姨娘家的铺子吗?”
  赵家无非就是借着镇国公老太太的名义,才做起了这皮货生意。
  谁家的铺子不是借助高门的力量,这倒是什么新奇的事。俞钰晚微微皱了眉,“赵家铺子的生意很好?”
  林掌柜笑:“赵家的铺子都是皮货,要说这皮货生意,虽说来得容易,可是货却不容易得。赵家仗着国公府的关系,倒是有些稳定的货源,这几年生意也比较平稳。但是一家稳定的店铺,收益向来都会比较稳定,大量的现银进来,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我观赵家现在收的铺子,都不是万两现银能解决的。光是古方斋就不止三千两。唉,真是可惜了老李的心血了。”
  俞钰晚看了看面前的林掌柜:“老李既然盘了店,想来是有些缺现银的。他做了这生意多年,想来手上应有些收藏,我外祖父家的五郎平时最是喜爱收藏这些玩意,林叔不妨带五郎去看看。”
  “过几日老李的生辰,我不妨下帖子试试。”林掌柜的父亲原来就是郑家的人,后来郑氏嫁到俞家,林掌柜全家都跟了过来替郑氏打理庄子铺子。
  平时与郑家自然有所接触。此时听了俞钰晚的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俞钰晚这是要查一查赵家一夜之间突然能盘铺子的事呢。
  俞钰晚一笑:“如此最好不过了。”
  “姑娘是怀疑赵家的铺子和银子来路不明?”待林掌柜夫妇离开,书桂见身边没人,轻声问道。
  俞钰晚不置可否,“你还记得前两日赵氏送给老太太和各房太太和姑娘的礼物吗?你看那些绫罗绸缎和药材,哪一样不是大价钱。她向来不是个大方的人。此次居然如此舍得,且还都是少有的贵重。我这好奇心不免多了几分。”
  这赵姨娘在国公府混得风生水起,并非仅仅只是因为会讨好老太太,还与他一位伯父给老太太打理过田庄有关。这赵家此次大肆盘各种铺面,恐怕与这国公府还是有些关系呢。
  却说长房有了喜,不但老太太不断赏了方氏很多贵重之物,各房更是送了大礼。
  萧沐兰这段时间跟着婆婆王氏管家,也颇为照顾方氏,各种点心,新鲜瓜果蔬菜都往方氏屋里送。
  而这日方才去了方氏屋里,便见到赵氏居然也在。
  萧沐兰笑:“哟,大嫂屋里没人了?居然叫你过来看四弟妹?“
  赵氏虽只是裴瑾渝的小妾,可是家里和老太太颇有些关系,赵氏又是老太太说给裴瑾渝的。
  且赵氏在国公府也颇会做人,平日里经常往各房里送礼物,是以虽说只是个姨娘,但平日里萧沐兰和方氏,和她倒是走动过的。
  赵氏站起身来行了礼,笑道:“我们世子夫人这几日都忙着盘点她的铺子,很是忙碌。是以我便自告奋勇地过来了。”
  萧沐兰眉毛一挑,俞钰晚外祖家虽说是郑家,但郑家和俞家向来不睦。就凭俞家那点家底,俞钰晚又有多少嫁妆?
  “前两日大嫂都打发人过来看我了,也送了不少礼的。”方氏开口。她和俞钰晚虽没有交情,但是说到底,俞钰晚毕竟还是世子夫人。
  萧沐兰平日里最是看不上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听了她的话,不以为然道:“四弟妹如今为长房添了丁,这功劳是天大的,她送点礼也是应该的。”
  方氏微微皱眉,“二嫂,话也不能这么说,她毕竟还是大嫂。”
  现在还是大嫂,再过几月,大嫂就是别人了。那日,大公主独独对裴家几位姑娘,裴家老夫人那般重视,萧沐兰可是看在眼里的,“哎呀,不说了这个事了。我说,四弟妹这几日可感到不适?我当时怀着武哥儿和芸娘的时候……”
  听她说起怀孕的诸般事,方氏此时轻轻松了口气。
  待说了个时辰,萧沐兰和赵氏两人才结伴而去。
  镇国公府的花园很大,假山都是从江南运来的奇山异石,花草鱼鸟无一不是金贵。
  一路上,萧沐兰嘴角都带着笑,长房的庶子有喜又如何?始终是个庶子。裴家向来嫡庶有别。如今再如何重视,也不会越过嫡子的。
  如果是俞钰晚有喜,恐怕二房就没有那么欢喜了。
  方氏有喜,真是极好的事。
  “你也该努力了。你都陪着世子多久了?你若有了儿子,就有了保证,你的儿子若是世子的第一个孩子。这世子夫人谁做,又能拿你如何?”萧沐兰对跟在身后的赵氏道。
  赵氏最近过得很是茅盾,既希望俞钰晚早早被休,可又担心若真是公主进了府,她又该如何处。此时听了萧沐兰的话,心中微微一想,事实却是如此。
  不管谁是世子夫人,只要她有了儿子,就不会有被遗弃的一天。
  “我先前是想多了。”赵氏向萧沐兰谢道,“还是二少奶奶聪明通透。”
  最好这赵氏有了儿子;那长房就有戏看了。不管是谁做世子夫人,这小妾有了孩子,都是一团浑水。
  萧沐兰笑:“你平日里最是懂事知礼。我能帮你的自然会帮你。”
  赵氏低声:“上一月的进项……。”
  “我那屋里还有些散碎银子,我让丫头给你送过去。”萧沐兰听她提起进项。
作者有话要说:  

  ☆、时机

  上月箫沐烂的进项就翻了一倍。这种不赔本的生意谁都愿意做。
  赵氏知晓她是要更进一步,也不多言。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也各自回了自己屋里。
  赵氏回了自己住的屋里,果然没过多久,二少奶奶送给她的新鲜瓜果便过来了。
  “二少奶奶对姨娘真是好。”赵氏屋里的贴身丫头看了看那些“瓜果”,笑道。
  赵氏看也不看一眼,只打发人将那些真正的瓜果送到老太太屋里,又令人捡了最好的洗好。
  “一会儿我送去墨兰阁。”赵氏仔细看了自己的打扮,无一不妥。这才叫人端好水果陪着她去了墨兰阁。
  裴瑾渝和俞钰晚两人关系如今并不好,平日里裴瑾渝只住在墨兰阁里。
  墨兰阁很大,然而裴瑾渝却很少让后宅之人进入。即便是当初卢氏令人打扫墨兰阁,也还是得世子的人亲自看着才行。
  墨兰阁外守了两个侍卫。
  见了赵氏娉娉婷婷的过来,只道:“世子今日里忙,恐不能见外人。”
  赵氏自是知道这两人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笑道:“我看这天气越发热了,这些水果新鲜又甜美。点心也是新做的。劳烦小哥给端进去给世子。”
  她也没要求进去,只是送来一番心意,平日里又最是得宠。
  那两侍卫只得接过那些新鲜的点心,着人端了进去。
  赵氏这才又折返回自己屋里。
  果然,到了夜里。
  裴瑾渝来了她屋里。
  “世子好几日都没来妾身这儿了。”赵氏一边替他更衣,一边娇嗔,“妾身还以为世子忘了妾身了呢。”
  裴瑾渝并不答话。
  赵氏也不在意,只笑道:“这几日府里热闹,四少奶奶有了身孕,妾身看着也替四少奶奶欢喜呢。我沾四少奶奶的福气,二少奶奶送了我些瓜果。所以午间便给世子送了过去,那瓜果可甜?”
  “墨兰阁不该是你去的地儿。”裴瑾渝并不答她的话,只道。
  赵氏心里一梗。不过是到了外面,连里面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这样都不行?
  “是,是妾身越矩了。”赵氏低声,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珠儿,再是委屈不过。
  然而这委屈才没过多久,裴瑾渝洗漱完了,便一把将她丢在了床榻上。
  赵氏心中再是欢喜不过。
  她对自己有些东西最是自信,她想要一个儿子,心里想得越是急切,服侍起裴瑾渝来更是卖力。
  “给奴家一个儿子吧。”待最是情切之时,她在裴瑾渝耳边低声求道。
  帐外灯火并未泯灭,忽明忽暗。
  裴瑾渝却翻身坐了起来,再是俊朗不过的脸,毫无表情。
  赵氏愕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话扫了裴瑾渝的兴。
  “世子。”赵氏再要说话,外面却响起了侍卫的声音。赵氏知道这是裴瑾渝身边的亲卫吴非的声音,吴非是裴瑾渝救回来的一个孤儿,连名字都是裴家给的。
  “何事?”裴瑾渝问。
  “世子夫人有请世子过去琼华苑。”屋外的吴非回答。
  裴瑾渝站了起来,掀开纱帐,披上外衫。
  “世子?”赵氏一把从后抱住裴瑾渝,这样的时候,撒娇是最好用的。
  “更衣。”裴瑾渝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
  赵氏又是委屈,又是恐惧。她伺候裴瑾渝已有四年多,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景。
  裴瑾渝面上毫无表情,看了看赵氏。
  赵氏赶紧为他穿戴好。
  不过才一会,裴瑾渝便去了琼花苑。
  赵氏却觉心里空荡荡一片,坐在灯下,眼泪刷刷流而不自知。
  “姨娘。毕竟是世子夫人,世子也要给她面子的。”贴身伺候她的丫鬟将外衫披在她身上。
  “你懂什么!”赵氏恨声道。就在方才那一刹那,她在裴瑾渝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厌弃。更看到了在听到世子夫人之时,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柔和。
  不,不可能的。
  “是我做错了什么?”她仔细回想了方才自己的表现,没有什么不对。那么是什么让裴瑾渝如此?到底是什么?
  贴身的丫头见她脸上不见平日里的娇媚,只得劝道:“自然不是。世子夫人明知道世子在姨娘这儿,却趁现在来叫世子……。”
  赵氏一把站了起来,“不错,你说得对。她是故意的。若是没有她,世子怎会,怎会如此?”
  她伺候了裴瑾渝四年,她眼看就要有一个儿子,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让俞钰晚毁了。
  被厌弃的恐惧让她的恨意来得轻易却又刻骨。
  俞钰晚翻看着面前的账本,心里却想着下午里才得知的消息。
  她没想到,她让林掌柜打探的消息,才过了半月就有了结果。不过,俞钰晚有些遗憾,老太太居然没参与。
  “世子。”
  “世子。”
  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俞钰晚这才合上账本,裴瑾渝便到了屋里。
  “都退下去吧。”俞钰晚吩咐书桂几人。
  裴瑾渝打量她,俞钰晚递了盏茶上前,“叨扰了世子的休息,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不过我这方才知道了一件事,传了出去,对府里影响很是不好。虽说国公府这么多年,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可是毕竟还是出了人命的事,比起那些花边消息,倒是坏了不少。若是让言官听了去……”
  裴瑾渝慢慢喝了口茶,才问:“这茶未加佐料?”
  这个时代的茶水和俞钰晚在现代知晓的茶水完全是两个概念,她可受不了往茶水里加一堆东西,所以她屋里的茶水,不过都是用滚水泡了几道的清茶。
  “是,佐料冲淡了茶原身的味道,我便未加。”俞钰晚回道,“世子若是不喜,我让丫头们再煮一壶来。”
  那茶是清明雨前的龙井,一股茶香若有若无,裴瑾渝止了俞钰晚的话,嘴角含笑:“你接着说。”
  俞钰晚笑:“国公府家大业大,府里各房的银子自然是极多的,就有人将这银子往外拿去放了贷。谁家做生意不缺银子。借点贷也无不奇怪。这也是咱们晋国很多钱庄做过的事。
  可是国公府得了人家的铺子不说,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来了。不知世子可听过古芳斋?这家铺子的老板李掌柜本是个老实人,可是家里只有一子,向来爱赌。但也从未输过大的,却不想,遇到了咱们家的放贷之人,被教唆着赌了一把大的,还借了几千两银子,都输个精光。
  这人不好意思见老父,直接自杀了。可是咱们家的这钱庄又前去要钱,原本才借了两千两,才过了半月,就翻了几番,要让这老板还六千两。这李老掌柜夫妇一听,只能将铺子里的古董当银子用了,可是这放贷的却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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