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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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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几分军中味道:“报告世子爷,今日是否用点心?”
  
  “不要!”
  
  “是!”丫环面色肃然,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走路都俐落了几分,从前他一瞪眼,丫环们都是吓得从门连擦着溜出去。
  
  “时辰已到,该用餐了!”没等他回答,那个嬷嬷已经开始服侍他穿戴。
  
  这样,不仅让他眼里舒服了许多,也让他不爱按时吃饭的习惯改了许多,还改得心理舒坦。
  
  眼下一家人便往餐厅走去,褒若吱吱喳喳地,弄得气氛热闹得很,凌王暗叹有个女儿就是好,只是想到她将来难免还是要嫁人,未免有些难受。
  
  常佳心中更有一层硬壳,她希望褒若就在李国找一个便好,如果不在明厚载来前把褒若的事定下来,那么以那明厚载的性格,极有可能又将褒若娶回去,他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想到从此可能和女儿天各一方,心里便有说不出来的怅然。
  
  吃过饭,一家人便各干各的去,凌王去宫中办事,常佳与慧娘料理王府之事,肃旷则又去了军营,褒若自然去里了璘瑜阁。
  
  璘瑜阁如今真正的主人已经成了褒若,常佳连挂名的也不当了,身为王妃,让人知道她还在经商传出去未免影响不好,褒若却不一样,他是女孩子,而且宫中贵人又都知道她开了这个一家珍宝阁,便传出去幕后老板是小郡主,人家也只会觉得这个郡主很能干,其他也无碍。
  
  除了偶尔会因找不到老公而略微烦恼一下,其他的日子对褒若来说真是身在天仙宝镜,既没有人管束,又有钱花,这日子还是能永远持续下去该多好?
  
  “今日还是菁儿陪我去璘瑜阁。”褒若戴上一顶青色的小帽,头也不回。
  
  “为什么都不让我去?”芜儿很有不平。
  
  “多个人多个麻烦呀!”
  
  褒若对芜儿使了个眼色,对菁儿努努嘴,芜儿自认为理解地笑了起来:“知道了!”
   
  她以为褒若说的是菁儿的事。
  
  菁儿和璘瑜阁的张让如今已经成了褒若的两大臂膀,一个是生意上的,一个是生活上的,在褒若有意地“放水”之下,两人的感情进步飞快,只是让褒若不太满意的是,这个张让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几个月了,还没有对菁儿有任何“下流”举止,连递个纸也要放在桌上让菁儿自己取,这种男人好是好,将来不容易有外遇,可是……可是没有非礼举动,怎么让她威胁张让娶菁儿啊!
  
  菁儿始终淡淡的,对张让虽很有好感,却对婚姻一事不紧不慢,甚至,没想过张让会成为她一生的良人。
  
  唉!褒若叹了口气,菁儿也快十八了,再不嫁,在这个时代可就成老姑娘了,还有芜儿也是,连她都看得出来那个亲卫队长对芜儿心怀不轨,可是芜儿一见到人家,就撒丫子跑,每天一跨出内院便提心吊胆,难道说主仆三人同命运,婚姻都不顺?
  
  今日肚子有些凉凉的,不是太舒服,懒得骑马,便让人备了车,带着菁儿坐上马车,褒若朝暗处一个人影霎霎眼睛,芜儿就留给你了!
  
  马车刚走到了一个叫汐前街的地方,突然马车一顿,好象被人突然扯住似的,褒若一惊,拉开轿帘探出头来,叫道:“孟大哥,撞到人了?”
  
  “没有,小姐,是……”
  
  一个声音接下去道:“是我抓到马了!”
  
  褒若一抬头,险些眼睛没暴出来:“你……你你……”
  
  她用扇子指者前面这个人,惊讶不已,那人一脸笑容,从前总是宽衣缓带,一把折扇挥得如轻羽般潇洒,如今却作紧身,一件合身的百搭纳锁苍黑色小褂,脚登一双苍黑色长筒靴,绣着明紫色苍鹰振云图,头发紧绾在头上,整个人俐落爽气,更显得英姿勃发,锐气逼人!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故人又至
  
  褒若如梦初醒蓦地“啊!”一声叫,差点从车上跌下来:“你你你!你不是才走几个月?”
  
  那人一伸手,将她捞在怀里,笑道:“褒儿,没想到数月不见,你这么想念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还是小心些,摔下来可不好。”
   
  车夫一见不妙,喝道:“你是什么人,放下我们家小爷!天子脚下竟敢对我们小爷无礼!”
  
  上前便要动手,却又不敢上前,这位爷的武功好得很,刚才车行得正猛,这位爷骑马斜刺里窜出,一伸手便把马勒子抓住,马竟然空踢腿却前进不得!菁儿也是瞪大了眼睛,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下意思叫住车夫:“别动,那人是……” 
  
  那人是小姐从前的夫婿,那双眼睛和从前一样让人惊跳。
  
  那没,那一双极其俊朗的眼睛,和以前从她家小姐闺房中走出来那时一样,笑意下隐藏着一种锐利,只是如今这眼里又加了一种有恃无恐的傲然,更带着一种强烈的必胜决心,令菁儿不有的想避开它。 
  
  菁儿拉住车夫后,哑然了,明厚载大手一抱,把男装打扮的褒若连脸带头往怀里拥,菁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心里嘀咕,明天一定会有认识的人开始传璘瑜阁的掌柜是断袖,也一定会有凌王的手下向凌王禀报,郡主和某男在路上相拥诉情!
  
  好在褒若开始扭动起来:“你个该死的明厚载,放开我!大街上两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厚载笑着放开她,眼睛四下一扫,眼中利芒如刀一般割得周围兴奋不已的观众抱头鼠窜,回头柔声安慰:“放心,没有人看你。”
  
  是!褒若、菁儿和车夫齐齐翻了个白眼,有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的么?
  “就算没有人看,我也不想这么和你抱在一起,放开我,你母亲来了?你奶奶的来了?要是没有,你就给离远点!”褒若大骂出口,今天本来心情就有些烦躁,又遇到这么个打死也想不到的人,更加暴躁,不过今天好歹是在大街上,不怕他干什么。
  
  厚载皱皱眉头,不去理她话中有骂人的嫌疑,只道:“上车再说!”
  
  抱着褒若,两腿一蹬便进了车子,他的马早有他手下牵过去,菁儿知趣地坐在车夫旁边,耳朵竖得老高,把身子贴近帘子听后面的声响,“唰”!厚载揭开帘子,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菁儿打了个抖,马上自觉地坐直身子,但是耳朵还是竖得老直,厚载放下帘子,看着瞪着他的褒若,笑道:“许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个脾气?笑一个?”
  
  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褒若厌烦地避开,道:“笑社呢们笑?要看笑,花三两银子到窑子去,那里多的是姐们给年笑。”
  “从此,我只看你的笑。”厚载突然静下来,认真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话,你对谁说了?说得这么纯熟,想来是天天练习的成果,可喜可贺呀!不过用在我身上是浪费,我没人家那么解风情。”褒若偏过头,避开他越来越近的脸:“离我远点!”
  
  厚载挑挑眉,犹自搂着她的腰不放,今天褒若出人意料暴躁,从前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样直接了解地斥人:“数月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凶长。”
  
  “数月不见,阁下的脸皮倒还是那么厚。”
  
  厚载眯了眯眼睛,笑着不说话,她生气的样子比从前更可爱了,不过当然还是别让她不快乐的好,车内静下来,厚载闻着车中飘着的淡淡的少女香,不禁舒了一口气,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绕了一大圈才明白什么叫“独此一支”?
   
  褒若撇过脸看着窗外的行人,透过薄薄的纱,远远看见一个鸡蛋小摊前,一个老婆婆提着篮子给老伴送饭,老伴掀开篮子,拿出一个粗麦饽饽,他连着他斑白的衣肩,老太太还是不理他,老头无奈地摸和自己的头说了句什么话,老婆婆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饽饽塞进他手里,点点他的头,大约是说他油嘴滑舌之类的。
  
  厚载也偏着头看着那对老夫妻,两人再不说话,只听见外面闹事喧闹和车的轱辘声,车夫因为主人没有吩咐,便把马车按原计划赶到璘瑜阁门口,菁儿叫了一声:“少爷,车到璘瑜阁了。”
  
  褒若自己掀开帘子便要下车,厚载已经抢先下了车,伸了一只手候着她,褒若当作没看见,便要从车另一边下去,厚载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拉,褒若身不由己,几乎是凌空飞进厚载坏里,又引得街上一片瞠目。
  
  事到如今,褒若也就不气了,打也打不过,说了也没用,脸也丢光了,只是挣开他自己走进店里,厚载随后跟进来。
  
  店内客人不多,王供奉正在鉴定一个牙雕的做工和年代,张让正在与一位客人谈一个水青笔洗,见到褒若与厚载进来,顿了一顿,只是点了点头,便对客人道:“这可是前三百年前的古物了,这样的一个易碎物传到如今实属不易,你看,釉色多滋润,蛋壳青的色彩,在如今可是少见的匀幼了,看这冰裂纹的走向,那是绝少的!最难得的是这么几百年下来,品相还这么完好,露出下面的款识也很清晰,是当时最有名的瓷窑‘宝定窑’生产,”他翻过笔洗,露出下面的款识道:“您看,‘宝定窑、裕德年’年代也很清楚……您一看便是行家,当然是看出来了,是小人多嘴了!”
  
  那客人本有些茫然,听他这么一说,咳了一声道:“这么明显的事,当然谁都能看出来!”
  
  “哟,这可不见得,不是对古玩有几分造诣的可不见得能分真假,也只有您这样的雅客才能把这底子摸得这么透,”张让半是佩服,半是一种自己“望尘莫及”羞愧表情摇摇头,又道:“这东西,就是当今皇上也喜欢,您知道我们掌柜的和宫里有路子吧?上次那个公公来,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笔洗要孝敬给娘娘,就是当今万岁爷的宠妃黄娘娘,不过那个公公只出了五百两,我们掌柜的嫌少了,就说这个价只够买一个粗石头,所以这宝贝这才保存到如今,我和你一见如故,这样,你要是真心想要……”
  
  他看了一眼那客人,见那客人虽然热切,却不是非要不可的样子,又:“啊,您是不是真心想要呢?如果不想要,我可不勉强,我们掌柜的还想把它孝敬给太后娘娘呢,您知道太后如今最喜欢丹青之才,说笔洗要是不好啊,看着不顺眼,这画呢自然境界就差了,这个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只有真正的雅人才能领悟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那个客人重重点头,粗声道:“这个还要你说么?我向来绘画也是非要好笔洗不可,我家那个金制的笔洗,我嫌它洗起来不干净。这个多少,我要了!”
  
  “一看您就是个行家!”张让遗憾地抚摸着笔洗,像是无比留恋:“真舍不得把它卖出去啊,这个东西,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赏识,得要有品位的儒生才行,也只有您配得上啊,把它往桌上一摆,那就叫品位、那就叫高雅!”
  
  那个客人接过笔洗,同样抚摸着,褒若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不解,不就是一个笔洗吗?从哪里赏识啊?
  
  “果然是好东西,这个东西我要了,多少开个价吧?”那个客人全身上下金光闪闪,一枚硕大的嵌宝戒指在手上闪闪发亮,褒若注意到张让迅速把客人全身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这个价格,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消,虽然对得起这个物件,不过不懂行的人会以为太贵……”
  
  “叫你说你就说,我像是出不起价的人吗?”
   
  “宫里的公公开价五百,掌柜嫌低,说非八百不卖,不过,我和您谈得这么融洽,您看起来也是个雅人,”他痛苦地一咬牙:“得,七百两!那一百两算我交个朋友!”
  
  “好小子,会做人!就这么多定了!”
  
  褒若眼看着那个巨大戒指一散,一张一千两银票便往桌上放,张让面不改色地收下问道:“三百两银子您是要现银呢,还是要银票?”
  
  “当然是银票,一大堆的破铜烂铁奶奶感带在身上到处走吗?”牛人财大气粗的样子。
  
  这边帐户马上开始找银票,然后小伙计便小心把笔洗一层层用厚绸布包好,放进一个锦盒中,交给那牛人的贴身随从。
  
  菁儿在一旁看着,认真地记下每一个环节,褒若看了她一眼,见她很有些崇拜之色,心想,不要说你崇拜,我也很崇拜呢,砖头看看厚载,他倒是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菁儿,你留在这里好好向张大伙计学学做生意,我和明公子有话要说。” 
  
  吩咐完菁儿,对厚载拉长声音道:“请吧,明公子!”
  
  两人走出璘瑜阁,厚载笑道:“没想到你店里来了这么一个任务,看来你这个掌柜慧眼识人啊。”
  
  何止不少,简直是日进斗金。
  
  “那是,女人也要靠自己,要是靠男人,总有一天被骗个精光,但是这个和你没关系,我要找个地方和你把话说清楚。孟大人,去梁国夫人府。”
  
  一路来到梁国夫人府,进了客厅,留守的郑叔上来接待,问要喝什么?
    
  褒若摇摇手道:“两杯白开水,我们说个话一会就走。”
  
  郑叔一愣,小心翼翼地道:“有新来的雀舌……”
  
  “不用,那是给客人喝的,今天只要白开水,就当我陪敌人一起堕落吧。”
  
  郑叔不明白她说什么,见她意思如此 
,便下去吩咐,褒若坐在椅上,厚载笑笑,也在她身边作下,褒若皱皱眉,要换个位置,厚载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作哪里,我就坐哪里,要是没地方坐,那就只好麻烦你坐我腿上了。“
  
  褒若知他说得到做得到,哼了一声,知趣地坐在原地不动,下人把水端上来便下去了,厅里只有褒若和厚载两人,褒若看了眼厚载,他对她咧嘴笑了笑,她突然一阵发寒,有种被困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褒儿,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清楚吗?”他微笑道。
  
  去了从前宽衣缓带的掩饰,便是脱去了温和斯文的假外衣,这一刻他的锐气如出鞘的刀一样无处可藏,剑气逼人,褒若不由得往椅背上一缩,说不清怎么回事,背上的汗毛唰地站立起来,脑中警铃大作,面对这个人,她宁可面对一百个老奸巨滑的奸商、骗子、诈骗犯——乃至强奸犯,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把话说清楚。
  
  “对了,明夫人和你奶奶的好吗?”褒若欲笑不笑。
  
  “褒儿,你不叫‘老太君’也罢,能不能把‘奶奶’后面那个‘的’字省去?”
  
  厚载叹了一口气,真是小孩子气,便要伸手摸她的头发,褒若头一偏,一脸嫌恶,又来了,每次都把她当小孩哄着:“离我远一点,我现在可跟你非亲非故。”
  
  “我们是夫妻。”厚载不容置疑地道,大手依旧抚上褒若的黑发,褒若避无可避,权当那头发是一团乱草,等他手一离开头,便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帽子,警告道:“下次不要随便摘我的帽子!”
  
  厚载笑得分外开心:“不是随便摘,是认真摘!摘帽子算什么?将来我还要……”
  
  眼睛在褒若上下滴溜溜地打量,似乎透过衣服的遮羞看进了她的胴体,褒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抱住了双臂,厚载笑道:“不用担心,我今天刚到,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风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等等!”褒若突然想起来道:“你既然是刚到京,为什么知道我坐在那车里?”
  
  厚载笑笑,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她李国也有他的万晴门,只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褒若冷哼道:“本来是要说的,你老是打断我的话,刚才说到你母亲和你奶奶,没来吗?”
  
  “不错,是没来。”厚载喝了一口白开水,慢条斯理地道:“不错,白开水也挺好喝的。”
  
  难怪这么快就来了,算来他来回不过用了四五个月,要是带上家眷,那没有一年是绝对到不了的,褒若没理他的讨好:“那你来干什么?我父王不是对你说过了,让你娘和你来商议?不过也好,就算来了我也不可能同意的,你明白的意思?”
  
  厚载笑吟吟地托着下巴看着她嗔怒而显得分外明亮的眼睛,真好看啊,以前怎么会觉得别的女子漂亮呢:“明白,所以我一个人来了。”
  
  “什么意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走的。”褒若坐直身子瞪大眼睛:“你也别想用非法手段把我掳走,我爹和我兄长不是吃干饭的!”  
  
  “放心,我这次来是为了公事。”厚载日夜兼程连着三天没睡,一点不觉得累,只是有些口渴,将水一饮而尽,叫道:“来人,再续一杯水。”
  
  待下人端上新水,并把旧杯撤下,才又道:“我和李国大商户也有生意来往,这次是为了公事,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不能阻止我来找你,不过我也不会强求你跟我走。”
  
  厚载笑看着褒若,见褒若一副质疑的模样,道:“我是说真的,除非你自愿跟我走!”
  
  “哈哈!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好笑啊,那你等着吧,也许会有那么一天。”褒若这回是真笑,那一天啊,是天塌下来的时候吧?
  
  厚载淡笑不语,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是吗?
  
  “褒儿,你今年也十五了吧?”
   
  “没错。”褒若回道:“不用你担心,我就算嫁不出去,也只会祸害我爹娘,你是安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厚载笑道:“我只想问你——你成人了吗?”
  
  褒若真的生气了,杯子一放,怒道:“喂你什么意思?还成人?你是嘲笑我做的事情像小孩?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夫妻也别诋毁我啊!”
  
  厚载仰天大笑:“不!不是这个意思,哈哈……”
  
  褒若郁闷的斜视着他,扔个杯子给他行不行?
  
  “我的意思是……”厚载止住了笑声,逼近她耳边,褒若下意思地要避,厚载捧住她的脑袋,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热气扑过她的耳朵,痒丝丝的让她发麻:“你的月信来了吗?”
  



  第六十四章 意羞羞

  褒若脸腾地红了起来,又怒又羞,站起身道:“没什么事的话,明公子就请吧!”

  厚载笑着按住她的手:“就算我们不是夫妻,也算是老熟人了,这么久不见,不如一同出去走走,叙叙旧?”

  “不去!!!”褒若感觉小腹有股凉意越发地蹿上来,眼前似乎也有些金星乱冒,越发地烦躁起来:“出去出去!烦死了!”

  厚载却拉住她的手不放,她的手有些冰凉,在这个烧着炭盆的暖厅里,手还会发凉?

  “不舒服?过来我看看?”厚载把她拉到面前,探她的脸,她的脸有些苍白:“不对劲,我让人找大夫来瞧瞧你。”

  “不用,我昨晚没睡好,行了,你走吧,我去休息一下。”

  褒若扔开他的手,就要往后堂走,只是突然感觉两腿间有些湿粘,就在这时,厚载突然一把拉住她,面色怪异地看着她背后,褒若顺着他的目光向后一瞧,不知什么时候,一滩鲜红把天蓝的袍子染成了深紫,洇在她屁股后面的袍子上。

  褒若目瞪口呆,让我死了吧,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第一个反映便是一屁股坐在椅上,至于一会椅子上会是什么样子,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来……”

  ‘人’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厚载捂住了嘴巴:“这里有女仆吗?我看都是男的呀。”

  “有!”褒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恨不得没有遇到他:“把手放开!没有也不用你操心!”

  “来人!”褒若还是叫了,来了一个小厮:“把张嬷嬷叫来!”

  “张嬷嬷前几日告假回乡,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那赵婶呢?”

  “儿子结婚,也不在。”

  留守的只有两个女仆,结果两个都不在!这可怎么办?褒若有些气急。

  厚载开口道:“你快快骑马到璘瑜阁去,把菁儿姑娘找来,要快,告诉她你们郡主身体不舒服。”

  小厮走了,褒若伏在一边的茶案上,又气又怒,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今天来!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来!

   

  厚载无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一股温暖的热气从他手上过渡到她身上,身上又凉又腻的感觉舒缓了许多,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褒儿,我很高兴,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厚载稳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没有嘲笑,他坦然而安定的语气奇迹地抚平了她心里的羞愤,和莫名其妙的委屈,尴尬气氛因此也消退了几分。

  “跟你有什么关系?”褒若哼了一声,仍旧没有抬头。

  “这是第一次?”他问道,仍旧没有嘲笑与其他不该有的意味。

  “是。”褒若闷闷地回道。

  厚载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似是欢喜似是放心。

  厚载穿的是紧身褂,没有衣服可以给她披的,便将炭盆移近了些,又将门并了半扇,再次握着她的手,渡给她一阵阵内力,褒若伏在桌上的脸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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