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敢为天下舞-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清了清嗓子问:“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宫女道:“奴婢也觉得好奇怪,可是皇上既然这么吩咐,您若不照着做,只怕……”
  是啊,她若不照着皇帝的意思做,就不能在这里看歌舞升平,就该去和孙昭仪丽妃作伴了。
  恰好一曲终了,御膳房呈上热气腾腾的火锅,众人正被香气吸引时,座上那个比皇帝还要年轻的太妃,忽然开口道:“哀家随侍先帝时,并未听说过为二皇子指配婚事,皇家子弟不可擅自决定终身大事,嫁娶皆由圣上指婚,先帝不曾为二皇子指婚,不知如今朔亲王身边这位,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见静太妃冷然看向皇帝,竟问道:“皇上,您为朔亲王指婚的吗?”
  皇帝眼中迅疾掠过一抹笑意,静太妃做得很好,她果然是很会讨人喜欢,他微微含笑道:“并非是朕指婚。”
  静姝心内颤抖,深吸一口气道:“那何来的朔亲王妃?这样称呼,恐怕不合规矩。”她看向小皇后,道:“皇后,你看如何是好?”

  ☆、135天造地设

  皇后一直在游神,她正企图从满堂官员中找出可以依靠的人。之前在东宫的日子,她就明白表叔没有半点要帮莫家的意思,如今他做了皇帝,头一桩事是册封了莫名其妙的弟弟,是为自己举行隆重的登基大典,而非急于为外祖家平反正名。最后一批族人行刑的日子就在眼前,小皇后觉得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要为家族努力。
  可这一整晚,连一个正眼看她的人都没,所有人都在逃避她的目光,无视她的存在。此刻突然被静太妃问话,她呆滞地望过去,竟是连静太妃问什么,都没听见。
  边上有宫女提醒道:“娘娘,太妃问您,朔亲王妃未受过册封,该怎么办。”
  小皇后镇定下来,应道:“那就请皇上为她举行册……”话未完,他就听见皇帝低沉的哼笑,震得皇后心中颤抖,怯然抬眼偷偷看了皇帝,明明他面带微笑,可却笑得皇后背脊发凉。
  “本宫年轻不经事,还是太妃做主吧。”皇后改了口,对在座眼神迷离的众人凄凉地一笑,便借口饮了酒头晕,请求退席。
  众人拥簇皇后离去,湘湘看到皇后身上的礼服十分宽大,色泽也略嫌黯淡,仿佛是存放多年的旧物,若猜得不错,指不定是先帝莫皇后年轻时的衣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宛若新作的衣衫,她很满足很感激,可皇后实在是有些可怜。她的族人就要被全部问斩,她却不得不在这歌舞升平的世界里,强颜欢笑。
  齐晦正为静太妃的话不屑,转身见湘湘心无旁骛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衫,神情十分爱惜,满足的眼神里又有一份不知游离去哪儿的叹息。他微微皱眉,湘湘在想什么,她没听见静太妃正在为难她?
  “丽妃横行六宫,以至于先帝被蒙骗而亏待了贤妃母子。”宋静姝慢慢复述着皇帝让宫女传达给她的话,毫无感情地努力念出抑扬顿挫的味道,“先帝必然不愿二皇子的婚事草率了事,朔亲王妃的人选,当谨慎对待。这件事不急于现在有结论,自然朔亲王妃的位置,也要暂时空出来。”
  在座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的声音渐响,皇帝终于发了话道:“静太妃久侍先帝左右,最明白先帝的意思,既然如此,朔亲王妃的位置暂且空出,改日再议。”
  湘湘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见齐晦淡淡一笑,似乎示意她别在乎这些。湘湘顿时心安,嫣然予以回应,她是不在乎,哪怕被看做是齐晦的侍妾也无所谓,身份地位是给别人看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才是他们自己的。将来若是与齐晦携手站在最高处,今日所有笑话他们的人,都会彷徨害怕。
  并非她野心勃勃,而是她相信,只有齐晦成为帝王,才会给这个国家真正带来希望,也只有齐晦身上流淌着,这个国家的皇室血脉。
  然而夫妻间的相视一笑,和对眼前一切变故的淡漠,却更深地触怒了皇帝,他仁慈和善的面容下,熊熊燃烧着嫉妒的怒火,更在湘湘明媚的笑容里,意识到一件让他不寒而栗的事。
  齐晦知不知道,只有他一人是先帝的血脉?皇帝浑身紧绷,但很快稍稍放松,孽种还是皇嗣,到如今谁还能证明,老东西们都死绝了,谁还能证明他不是先帝的儿子?心头唯一的隐忧,就是那晚在冷宫里的倩影若真是湘湘,那她也极有可能听见皇帝和贤妃的话,知道自己不是皇家血脉,也就意味着齐晦,早晚会知道。齐晦,终究是留不得的。
  皇帝的目光继而徐徐游走在朝臣之间,看见淡定的庞峻,又看到其他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心中顿时生了杀念,这些老家伙兴许知道当年的事,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动摇自己的帝位。
  朔亲王妃一事,静太妃提得很唐突,但齐晦夫妻淡漠无视的态度,使得话题难以展开,也许齐晦和湘湘反抗或解释,都会引起议论,可他们俩完全没把太妃甚至皇帝放在眼里,彼此会心的一笑,足够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情意。
  直至宴会终了,众人眼中朔亲王身边的这个陌生女人,都宛若天仙般的存在,她娴静高贵,又极具美貌,羡煞一众人。她与样貌俊朗、谈吐高雅的二皇子并肩而坐,真真天造地设的一双,座中女眷一整晚下来无不盯着齐晦看,都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般配。宴席散去后,俊美的朔亲王夫妇成了最热门的话题,明明皇帝和太妃有心拆散他们,可他们登对的相貌,默契的言行,似乎已经将世人征服。
  王府尚待筹建,齐晦暂时没有住处,皇帝本意邀请他们留宿在皇城之中,齐晦却说慕家老宅尚在,他要带妻子住回外祖家,至于王府筹建,是皇帝的心意,他也欣然接受。
  皇帝既然以仁爱的大哥自居,就不能为难齐晦,何况是合乎情理的请求,皇帝不得不答应,让他们暂时住回慕家老宅。晚宴结束时,皇帝带着笑容率先离席,所有人都觉得皇帝今晚龙心大悦十分满足,唯有被人抱着送上肩舆的静太妃,心如死灰。她知道,皇帝今晚的怒火,足以烧了整座皇城。
  位于城东的慕家祖宅,本是慕家作为家族宗祠的所在,家族越来越兴旺后,这座宅子已经住不下,就用以供奉祖宗牌位,设为祠堂,全族人迁入了如今已不复存在的慕家大宅中。但二十年前,慕家族人全部消失时,连这里的祖宗牌位和看守打扫的下人,都跟着消失了,之后被人买去一直空置着,直到三年前,庞峻私下为齐晦买回这座宅子,派人看守打理,如今也算顺理成章地还给他。
  宅子虽不大,但足够宽敞,主人正房有单独的院落,世峰更早已为他们安排了下人。湘湘随齐晦归来时,下人在门前夹道相迎,竟让在明德殿无比高贵的湘湘有些局促,她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从今往后,她却要开始这样的日子。
  齐晦也没有被人伺候过,可骨子里流着皇家血脉,他天生一股傲气,倒是能从容应对,自然这些下人有多少是庞峻的眼线,他心里恨清楚,日子总要慢慢过起来,他和庞峻周旋了十几年,还怕几个眼线不成。
  而他们前脚回家,后面就有人来拜访致贺,齐晦不得不去应付,果然亲王身份一公开,所有的事都不同了,他对任何官员都不陌生,在暗处观察了他们十几年,可他们却完全不认识齐晦,面对面说话时,齐晦也暗暗觉得有趣。
  夜渐深,终于打发走了所有的人,齐晦回到卧房时,侍女正捧着热水出来。转身进门,见湘湘正弯腰在床前整理东西,他解开自己的袍子,说:“往后这些事,都会有下人来做,你慢慢就能适应了。”
  湘湘却道:“我在叠简夫人的礼服,本想洗一洗再送回去,可是这面料看起来很精贵,我怕弄坏了。打算明天去简府问夫人,该如何打理,再收拾干净送回去。”
  齐晦过来看,礼服被整齐地摆在床上,此刻湘湘身上只有银绸寝衣,和这屋子里的一切一样,都是世峰准备的。他们俩双手空空地离开皇宫,新君虽然给予了很多赏赐,但齐晦还没有拿到手,若没有世峰这些兄弟扶持,他连一处可以让湘湘容身的地方也没有。
  “明日我随你一同去,好好谢过简夫人。”齐晦道。
  “那再好不过了。”湘湘小心地将衣衫捧起放到一边,一面问,“你洗漱了没有,我去烧些热水来给你。”但立刻就想起来现在身在何处,尴尬地笑道,“我忘了,刚刚也是家里的丫头给我送来的热水。”
  齐晦听见“家里”二字,心中一暖,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湘湘欣然点头:“夜里黑漆漆的,大概的样子还没看清,可这里是娘的老家呀,我住得很安心,若是别的什么地方,大概还会觉得不安。”她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笑道,“就是太铺张了。”
  齐晦道:“正经的王府,会比这里更豪华,往后咱们出入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他闻见自己衣衫上的酒气,便道,“那就让她们送热水来,我想洗个澡。”
  湘湘已经沐浴过,笑盈盈道:“屋子里烧着炭,你就不用怕我在木桶下烧火,把你给煮了。”
  这是昔日冷宫里的趣事,如今提起来,两人都不免想起过去的日子,想起刚刚离世的母亲,湘湘转身时才露出悲伤的情绪,但努力按了下去,无止尽的悲伤只会让他们停留在过去,他们必须往前走,必须去面对更多的风浪。
  下人很快就送来热水,再也不用挂一床被单把两人隔开,但湘湘也没敢看齐晦脱衣裳,等听见他入水的动静,才拿着手巾进来想为他擦洗。
  柔软的手停在肩膀上,齐晦不自觉地握入掌心,可湘湘手腕上却有擦伤的痕迹,他眉头一紧,问:“怎么了?”

  ☆、136要不是你长得好看

  白皙的手腕上,是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伤口虽已结痂,但周围的肌肤还略红肿,可见就是这几天留下的伤痕,毫无疑问,该是皇帝暴毙在冷宫的那一晚。而湘湘脖子上有淤血,手腕上有伤痕,皇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齐晦轻轻抚过伤痕,他已经无法去对一个死人恼怒,唯有恨自己不在湘湘身边,可湘湘却道:“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把娘给我的镯子摔碎了,这是被碎玉划伤的。我不疼,可是我心疼那只镯子,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没能保护好。”
  齐晦心头一松,他一直很想知道老皇帝到底对湘湘做了什么,并非是他介意某些事,而是希望在湘湘伤心难过时,自己能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湘湘兀自呢喃着:“往后再好的,我也看不上眼了。”
  齐晦道:“我娘把我留给你了,你好好看着我,比看着玉镯强些。”
  湘湘本已伤心得眼眶湿润,被齐晦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戳了戳,道:“你昨天还想丢下我呢,这会儿倒是会哄人了,你本是想,你这几天若依旧沉浸在悲伤里,我无论如何也要耐心陪着你,虽然我自己难过的不得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早晨才亲手将母亲的骨灰埋入泥土中,昔日朝夕在一起的人,突然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可他们转眼就身穿华服去赴宴,在人前强颜欢笑。
  夜里走近家门的一刻,湘湘觉得身心疲惫,那些高贵优雅还不是浸透在她骨子里的气质,她是足足演了一晚上的戏,虽然她不怨,也决心将来要把今晚表现出的一切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可多少辛酸在其中,是骗不过自己的。
  “悲伤和哭泣,娘也不会回来,那个没出息的齐晦就留在昨天,你可不许再提了,我会无地自容。”齐晦伸手擦去湘湘的眼泪,可他的手是湿的,反而把湘湘糊了一脸,湘湘嫌弃地推开他,甩水泼在他的脸上,气哼哼地说,“我可才洗干净的。”
  齐晦的身体已经被热水泡得发烫,他微微一笑:“下回等等我。”
  湘湘又甩了他一脸的水,可又担心弄疼了眼睛,赶紧为他擦掉,捧着齐晦的脸颊时,看到雾气中那双漂亮的眼睛越发迷人,她笑道:“今晚那些女眷们,总是盯着你看,看着看着她们脸都红了。”
  齐晦轻哼:“那些男人的眼睛,也总在你身上飘来飘去。”
  “你知道吧?”湘湘用手捂住了齐晦半张脸,掩住了口鼻,只露出迷人的双眼,湘湘竟凑上去,轻轻吻了齐晦的眼睛,“那天在城门口,我就是觉得你漂亮,才放你走的,不然我肯定会大喊大叫。”
  甜蜜的一吻,齐晦浑身都不由自主起来,他本没打算今晚要做什么,娘才过世三天,他怎么能和妻子行*之事,可这样矛盾的念头越是挣扎,就越是叫人迷茫,偏偏湘湘还做出这样的举动,说这样的话。
  “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才不喜欢你呢。”湘湘捧着齐晦的脸轻轻揉搓,捉弄齐晦,“要是你用这张脸,去把别的女人引回来,我会伤心死的。”
  齐晦推开她的手,反捧住了她的脸蛋,湘湘瘦得没有多少肉,他都舍不得用力,摇头道:“我哪里有时间去吸引别的女人,我要防着那些人盯上你才是,往后把你藏在家里可好?”
  湘湘双手猛地用力,把齐晦按在水里,齐晦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热水,起身时呛得咳嗽连连,湘湘吓坏了,在他的背上猛拍,着急地问:“好些了吗,吃了很多水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捉弄你了……”
  背脊被热乎乎的手不停地抚摸,湘湘满心担忧齐晦呛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摩挲着齐晦结实的背脊,她把人家撩拨的无法自制,自己全然不知,等齐晦隔着浴桶紧紧抱住她,湘湘才感觉到男人火热的气息,她哆嗦了一下道:“今、今晚可以吗?我……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齐晦粗粗喘息着,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
  湘湘被箍得不舒服,双手顺势要滑过丈夫的腰肢,可被浴水浸泡的肌肤十分滑腻,一不小心滑入腰下,她一触手就想要跳开,脸红到了脖子根,连漂亮的耳朵都红得惹人怜爱。
  而齐晦第一次被女人碰到如此私密的地方,身体再一次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不得不稍稍朝后退半步,但没有松开湘湘的手,在她滚烫的耳边轻轻一啄,低声道:“你若不想,我不会强来的,你把我的寝衣拿来。”
  湘湘匆匆跑开,拿来寝衣扭着头递给丈夫,嘴里却嘀咕着:“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她鼓起勇气一回头,齐晦正好跨出浴桶,她看到了了不得的光景,把寝衣甩给他立刻就跑了。
  湿漉漉的跌回床榻上,湘湘捧着心门口深呼吸,突然意识到被褥都是崭新的棉花缎子,舍不得被自己弄脏了,赶紧起来把嬉闹时弄湿的衣衫脱下,齐晦胡乱裹了寝衣走来时,湘湘正褪下上衣,香肩粉背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轻咳了一声。
  湘湘回头见齐晦来了,她身上还有一抹红肚兜蔽体,反而更大方地脱下衣衫,故作镇定道:“咳嗽什么呀,自家妻子不看,你还打算去别处看?”
  齐晦嗔她学得曦娘伶牙俐齿,自顾坐回床上,可身体里到处流窜的热血,怎么也压抑不下,说实在的有些难受,他甚至企图用一些烦恼的事来压抑自己,可满室馨香,还有个人故意穿着红肚兜晃来晃去,他几乎要疯了。
  湘湘终于找到干净的寝衣,略略披在身上,回来时看到齐晦涨红了脸在床上,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呢,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真是到今天才真正踏踏实实地度过第一晚,不用再担心母亲受到欺侮,不用再害怕被人发现身份或踪迹,他是皇子是亲王,她也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了人前。
  而今天,也并非一切都顺利,静姝的当众刁难,若非湘湘看出她眼底的绝望和无奈,她不知要如何面对姐妹的反目成仇,她知道静姝是被皇帝逼迫的,静姝每一道目光,都写明白了。
  她和齐晦的前路,还有更多的崎岖坎坷,毫无顾忌的温存,也可能会变得更奢侈,甚至将来与整个国家朝廷对峙时,还会发生更了不得的战事。先生说,想要改朝换代,就必须踏出一条血路。
  湘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反手到背后解开了肚兜的系绳,她慢慢走去将蜡烛一盏一盏吹灭,只剩下门前幽暗的一盏指引方向。她和齐晦之间,已经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近时,丈夫道:“早些睡吧。”
  却听见衣衫落地的声响,湘湘站在床前褪下了自己的寝衣,心跳得就要蹦出嗓子眼,她轻咬红唇猛地扑上去,齐晦竟被她摁在了床上,自然是对湘湘毫无防备,才会轻易被她撂倒,双唇被狠狠啃咬了一番,齐晦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是夫妻呀……”湘湘轻吟,“不要放开我。”
  他们都不曾经历人世,甚至没有被人指教过,可齐晦在宫里二十年,从懂事开始意识到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经常不得不听到令人作呕的动静,就连现在那位静太妃,他都领教过。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是一家残酷的事,可面对湘湘,他明白自己渴望且无法自制。
  而湘湘行走江湖,生性洒脱,在闭月阁为曦娘梳头,曦娘偶尔会逗逗她,可她明白贞洁的可贵,曦娘也时常说,要漂亮的湘湘好好保护自己。即便出入烟花之地,湘湘仍觉得那是美好的事,直到目睹静姝的惨遇,才让她明白这世界还有阴暗的一面。
  没有比齐晦和湘湘之间,更能体贴彼此的心意,他们能在乎对方任何微小的细节,情与爱的交融,爱之深情之浓,自然而然最曼妙的结合,没一个吻每一声呼吸,都是幸福的印证。
  那一晚,湘湘几乎要融化在齐晦的身下,没有恐惧,没有彷徨,更没有负罪和愧疚,*之巅后彼此依偎着慢慢坠入梦乡,湘湘从未有过如此满足的幸福。
  酣甜无梦的一夜,猛然清醒睁开眼,湘湘脑中一片空白,唯有身下隐隐的不适让她意识到昨夜的旖旎,翻身找她的丈夫,才发现自己不能动弹,齐晦正怀抱着他,他早就醒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什么时辰了?”湘湘赧然,却又强撑镇定,明明双颊迅速变红,还佯装没事儿,“我饿了,你饿不饿,我去做早饭可好?啊……我们有下人了,他们会准备。”
  齐晦却忽然吻上她,轻声道:“下次,不许你再扑上来了,哪有女孩儿家是这样的?”

  ☆、137小皇后

  “我可不是女孩子了。”湘湘骄傲地看着齐晦,从昨晚起,她就是个真正的女人了,真正嫁为人妇,真正是齐晦的妻子,心里一高兴,紧紧贴在齐晦胸前,但又愧疚地说,“我知道,现在不该是高兴的时候,可我心里乐滋滋的。”
  齐晦在她脸颊上温柔一吻:“我也是,但娘一定希望我们过得好,既然这样,何必强迫自己悲伤?而你在我娘最后的人生里,给了她做多的照顾。”说到动情处,齐晦恨不得把湘湘放进自己的心里,他几时想过,自己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文人墨客笔下的生生世世,从前在他看来何等的酸涩,如今才明白,不动情,只是还没遇到那个人。
  “啊!”湘湘忽然惊呼,亏得陷在温柔乡里的她,还能想起要紧的事,挣扎着坐起来,对齐晦道,“娘说她见过慕清了,就是你的表哥。”
  “几时见的?”齐晦也坐了起来,随手拿过一件衣裳,把湘湘裹严实。
  “就是你离京的那几天吧,娘要我告诉你,说她见过了。你的表哥真厉害,竟然闯进了皇宫,难道就是那位有钱的封公子?”湘湘挪动身体,感觉到被褥上有些尴尬,便催着齐晦先下去,说她一会儿收拾的时候不许他来看。
  外头侍女早就执巾捧水地等候着,他们俩都不怎么适应被人伺候,可凡事总有第一次,过些日子会习惯。但被褥上的印迹,被湘湘藏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该怎么办,姑且先收着了。
  湘湘站在窗下,张开手臂任由侍女为她穿衣裳时,抬眼看到窗外的阳光,冬日的朝阳明媚柔和,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她听见侍女说:“娘娘,您的衣裳都不怎么合身,奴婢给您改一改吧。”
  一声声娘娘,一声声奴婢,昔日她也在宫里自称奴婢,被那些称为娘娘的女人欺压折磨,世易时移,她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娘娘。但昨晚大殿之上,皇帝和太妃否定了她的王妃身份,她自己不在意,却不知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不禁道:“往后,你们称我为夫人,我不大喜欢娘娘这个称呼。”
  侍女们面面相觑,赶紧屈膝答应,湘湘温和地让她们起来,配合她们量了下尺寸,她也不想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裳出去。此时门前有人来传话,才唤了声娘娘,就有其他人上前指正,那姑娘忙改口道:“夫人,早膳摆在前厅,王爷已经过去了。”
  湘湘稍稍挺起背脊,她必须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微微颔首:“知道了。”
  同是早膳的时辰,皇城长寿宫里,宫女太监摆了满满一桌的吃食,可是久不见太妃娘娘移驾,负责膳食的宫女催了好几次,里头终于有人来回话,说太妃娘娘今日不用早膳,让撤了。
  有相熟的跟上来问太妃怎么了,她们都神秘地摆摆手:“别问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