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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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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相干。”
自家表弟,沈嫣不客气地说:“你总是把‘和我不相干’挂在嘴边,叫人听见,只觉得你这个人每担当的。”
简风一愣,问湘湘:“会吗?”
湘湘点着头躲到沈嫣身后:“先生说什么都对。”
简风不服气,可世峰已经吼他:“你磨磨蹭蹭的,都在等你。”他这才赶紧跑过去跟上,一会儿又被将士们气壮山河的吼声吓得发愣,瞧着简风和齐晦他们完全不同的气质,沈嫣叹道,“他颇有几分游戏人生的味道,正经的事坐起来,不用任何人操心,可游戏起来,就是外祖父也镇不住他。你瞧他和王爷、庞公子站在一起,就像个孩子似的,亏得王爷他们不嫌弃。”
湘湘却赞道:“我觉得他们欣赏简大人并与他为友,就是因为少了大人这份洒脱。不敢议论庞公子,我家相公,一定是这么想的。”
沈嫣被扬起的风沙迷了眼,湘湘与她站到背风的地方,轻轻吹了吹眼睛,不经意地说:“庞公子温和又细心,从前为了我的事,连细软包袱都能考虑到,这一点,简大人没有。他们三个在一起,就像是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结合在了一起。”
说话的功夫,齐晦与王将军已经来了,王将军倒不嫌弃女人来军营,用齐晦的话说,是他把湘湘也邀请上的,此刻亦恭敬地说:“王妃娘娘,请随末将来。”
湘湘客气道:“将军不必多礼,家中上下,都称夫人。”
王将军想起王妃身份一事,不屑地一笑:“果然有些人,尚不如夫人一介女流,心胸宽大。”说罢就朝营房里走,一家子人跟上,王将军新近钻出一种弓弩,可一发连射三箭。如今装置是成了,但整套弓弩十分沉重庞大,不易于作战,王将军亲自示范了一下,箭无虚发,射程既远又准,就是太笨重。
湘湘轻声对沈嫣解释,说弩和普通的弓箭不同,不需要人张弓搭箭,他是利用机关弹簧将箭矢发射出去,威力巨大,沈嫣听得很仔细,师徒俩像换了个身份似的,而湘湘显摆的都是平日从齐晦那儿听来的,其实她自己也没亲眼瞧过几样。
那边齐晦正道:“若是换一种木材做弩臂,应当能减轻重量,但是要找到能承受弩箭射出去威力且又轻便的木材不容易。”
王将军叹息:“我这点本事,都是昔日向王爷的舅父慕先生学的皮毛,倘若慕家尚在,还需要我这劳什子做什么,我帝国大军的武器,必然更威猛。”
齐晦道:“慕家不在,王将军就是希望,若连您都不在,国家才真正将陷入危亡。”
此刻世峰已经试了手,亦道弩臂太过沉重,简风上去时,他直接抛给他,简风捧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但等他上手时,弩箭很容易就发射出去,弓弩果然避免了弓箭必须需要技巧和力量的问题,但太过沉重不宜随身作战,所以如今大多造为弩车,布阵远距离攻击。
齐晦不宜说慕家人尚在,但他的确能帮王将军解决这个问题,说他会再寻昔日与慕家有往来的能工巧匠来尝试解决这个问题,一行人去看火炮,填装了弹药后正要引燃时,门前侍卫急匆匆闯进来说:“将军,圣驾来了,已在半里地外。”
众人面面相觑,王将军立刻着人卸下弹药,外面原本集结的大军已经散去,他只带着一队侍卫与齐晦诸人出迎,本打算将二位女眷藏起来,但这里是军营,出入都是男人,实在没地方可藏。且皇帝若一时半刻不走,困着王妃和沈小姐,也实在不妥。齐晦用眼神询问湘湘的意思,她大大方方地就跟在了丈夫身旁。
他们迎出来时,銮驾已进入军营,王将军率众上前,御辇停止,一群内侍卫太监上前拥簇皇帝下车,皇帝一身玄色金龙大袍,气势昂扬地走来,朗声笑道:“听闻二弟来了火器营,朕也想来看一看,正好去宗庙为先帝上香,就顺道来了。”
宗庙与火器营南北相隔,这顺道二字不如不说,可皇帝不在乎,大步走来,目光将众人一一扫过,见到湘湘在齐晦身边,心内虽是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道:“既知二弟带着弟妹来,朕也请皇后同行,她们妯娌本该多多往来。”便毫不客气地对湘湘说,“皇后年幼,莫家又惨遭变故,如今在宫中十分孤单,还望弟妹时常进宫相伴。”
湘湘欠身不言语,谦逊地低垂目光,根本不正眼看皇帝,也无所谓皇帝脸上是友好的笑容,还是猥琐的目光。可言语之中,忽然觉得有人当在了身前,那边皇帝正与王将军说话,湘湘抬起头,看到是庞公子过来与齐晦并肩,却是把沈先生完完整整挡在了身后,先生虽然身条修长,可比起男子就瘦弱许多,这样挡着,皇帝可就看不见了。
皇帝与王将军带着众人往营房走,湘湘和沈嫣渐渐往后退,庞公子的几位亲信侍卫在她们身边,待皇帝去试手弓弩时,她们俩被侍卫挡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之后的行程,王将军、齐晦诸人围着皇帝,湘湘和沈嫣被侍卫保护着,火炮震响时,两人捂着耳朵什么都看不见,湘湘在先生耳边说:“真是白白来了一回。”
圣驾将要离去时,皇帝果然按捺不住,竟道:“二弟不如随朕回宫,皇后摆下素宴,你我兄弟一起祭奠父皇。”
齐晦淡然道:“方才火炮地动山摇,内子说心口稍有不适,正要送她回府就医,请皇上恕罪,今日不能同往。”
皇帝看了看湘湘,明明气色极好,心内不免妒火燃烧,齐晦真是把妻子保护的牢牢的,把他防在千里之外,而这湘湘似乎也知道什么,连正眼都不看他。
气愤地坐回御辇,再回首见众人行礼相送,看到湘湘端庄稳重的模样,他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湘湘作为齐晦的妻子,自然该恪守妇道,若是随便与其他男子言语亲近或眉目传情,和自甘下贱的静太妃有什么区别?想着想着,他竟不禁笑了,果然这才是他所钦慕的女人。
而今日出行,虽不至于不欢而散,可皇帝的突然出现,显然十分扫兴,王将军更是毫不客气地啐骂,仿佛恨不得弓弩失灵反射,一剑刺穿新君的胸膛。齐晦几人都没接话,谢过王将军的招待,等皇帝先行走远,便返回城中。
兄弟几人在王府小聚,湘湘和沈嫣不便作陪,两人回到书房,湘湘拿出几件小玩意给先生看,都是齐晦给她的慕家机关,吓得鹃儿一愣一愣。。
待外头传晚饭时,湘湘说她要和先生在书房用,吩咐下人:“王爷们若饮酒,你们准备解酒汤。”
沈嫣赞叹:“你如今很有一家主母的样子了,这些东西,怕就是生在骨子里的。”
湘湘笑:“我必然是穷人家的孩子,不然怎么会丢了我呢,是先生好,我跟着您学的。”忽然想起今日校场的事,问道,“先生是第一次面圣吧。”
沈嫣颔首,唏嘘道:“样貌堂堂,你们若不说那些事,也看不出来骨子里是那样的人。”
可湘湘却说:“庞公子挡住了您,您看到吗?”
☆、153简大人不见了
沈嫣不曾留意,摇头说不知。皇帝刚到时,她一直含胸垂首跟在湘湘身边,听简风他们说过新君的德行后,沈嫣也害怕遇见这样猥琐阴毒的人。之后各处行走时,才偶尔在人丛中瞥见几眼,见皇帝面容俊美,身穿金龙大袍气宇轩昂,若非知道根底,乍一眼看,还真有几分天家气息。
“庞公子似乎是怕皇上看见您。”湘湘陪先生吃饭,顺道学膳桌上的礼仪,一板一眼地用公筷为先生布菜,一面说道,“他真是处处细心周到。”
回想今日的一切,沈嫣的确留下许多庞世峰的印象,比起表弟自顾自地到处晃,反是庞世峰一直留心着她。因自觉不该插在王爷和湘湘之间,沈嫣尽量都避免与他们夫妻同在,庞世峰便时不时会与她说几句话。
她道:“三公子对我一向很客气也很周到,大概是觉得浅悠给我添了麻烦,但我们彼此大大方方,就算此刻想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嫣说罢低头吃饭,与平常无异,反是湘湘偷偷瞧了几眼。心知是同情先生的遭遇,才会急于希望她能遇上好人,也许庞公子真就是随便往前站了一步,是自己多想了。
“想什么呢?”沈嫣问,指了指湘湘的碗说,“在宴会上进食,不要把食物咬过后留在盘中,若实在是大块的食物,就用筷子夹开,不要直接把整块东西送到嘴里咬,若是能选小块的,最好不过。此外别动不动发呆,不知道谁正盯着你看呢,你若长时间的眼神凝滞,其他客人或是主人家,就该多想了。”
湘湘一一照做,亦感慨道:“那晚在明德殿,因太紧张,且时常有人过来说话,几乎没动筷子。也留心瞧过,上好的菜肴端上来,几乎原封不动地又端下去,大家都是端着体面,把珍贵的食材都浪费了。”
沈嫣笑道:“浪费的确不好,但皇家有皇家的体面,若有一日这个国家改朝换代,你和王爷身在高位,就会明白有些事明知道奢侈浪费,也不得不去做的无奈。”
湘湘能懂,她指了指自己新买的发簪说:“现在不知不觉地,就想让自己看起来华贵一些,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随便便打扮,我的举止仪态一言一行,都是相公的面子,我在家里虽然不必拘束,但也不能穿着还不如一个丫鬟,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沈嫣笑:“这些事,你自己若不开悟,我教再多的书也无用,王爷是有福之人,我们家简风,真真是错过了。”
湘湘赧然红了脸,但见下人来书房,传王爷的话说,庞大人和简大人今晚留宿在王府,请夫人为二位安排住处。
湘湘猜想是不是酒喝多了,亲自到前厅来看,果然是简风拉着世峰猛灌,两人都有些醉了。湘湘没进门,带着下人收拾了两处客房,添上厚实的被褥,用炭火把屋子里烧得温暖如春。站在一旁看着丫鬟们迅速准备好一切,任何东西只要开口就会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已经适应了这种物资丰厚的生活。
从前连炉灶都要自己搭,破了的窗户要自己糊,且并非在冷宫如此,未进宫之前,每个月微薄的一点零花钱,要用来置办所有的东西,那时候一个铜板想掰成两半花,现在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湘湘此刻感慨的事,仿佛注定了要脱胎换骨,她过去的东西,一丁点儿都没留下,一块帕子一件衣裳都没有。
“夫人,醒酒汤是在这里候着,还是此刻送去膳厅?”有丫鬟上前来询问,湘湘便让她们端上醒酒汤,随自己往丈夫这边来。
进门时,正见简风一脚踩在椅子上,搬了一坛子酒要打开,那酒坛子是用木塞箍的,一时拔不开,他本就醉酒红的脸,涨得更红且满头的汗。边上世峰看得不耐烦,上一把推开,竟轻而易举就拔出了木塞,先是自己仰头喝了几口,才撂在桌上。这会儿简风已经看到湘湘,挥手嚷嚷:“师傅,你来啦。”
他跌跌撞撞要走来,却自己绊倒自己,一下子扑在世峰身上,两人摔倒底下滚作一团,湘湘看得目瞪口呆,匆匆跑来拉齐晦:“怎么喝成这样了,叫人看见可不好。”
齐晦道:“他们心里都有事,难得放纵一回,如今我这个朔亲王的名头,足以让他们向家人交代,从前连痛快喝酒的地方也没有。你别怪,下不为例,今晚就让他们醉一场。”
湘湘感慨:“世人眼里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哪知他们也会有忧愁心事。”一面就去张罗,问下人有没有醒酒石好给他们含在嘴里,两人已是烂醉如泥真的不能再喝了,便让人各自抬去准备好的客房,湘湘闻见齐晦也是满身酒气,颇有架势地说,“将来你若敢喝醉,就住书房,不许回卧房。”
这自然是玩笑话,夫妻俩派人好生照顾了酩酊大醉的两个人,一夜相安无事,隔天一早又派人去他们各自家中取来朝服。可湘湘在前厅看下人准备早膳时,伺候在简大人屋子里的小厮慌慌张张跑来,话传到湘湘面前时,她才知道简风不见了。
齐晦穿戴齐整出来,正听湘湘吩咐下人到府中各处找一找,他们俩一同往客房来,庞世峰还宿醉未醒,简风房里却不见踪影,屋子里有浓烈的酒气,简风昨晚肯定在这里。齐晦再折回去叫醒世峰,湘湘站在原地看,回想昨晚带着丫鬟来布置时的情景,不经意地数了数床上的被子,发现似乎少了一条。
她爬上床翻了翻被褥,隐约见床缝中露出一角,湘湘伸手去拽了拽,不想床板突然震动,不等她回过神,床边的墙猛地翻转了一下,把湘湘卷了进去,她手里还拽着被子一角,身体卷入被子里往下坠,重重一下掉落在地上时,感觉到自己身体下还有个人,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立刻意识到,是简风也掉进了这里。
上头的光亮一瞬间消失,该是床边的墙体又恢复了原状,原来湘湘吓唬鹃儿的话不是假的,可是鹃儿好好的,她却掉进地洞里了。
“简大人,简大人。”湘湘处理地爬起来,简风在这里酣醉一夜,身子已经冰冷了,她赶紧用那床棉被把他包裹住,一面拍着脸蛋要唤醒他,最后连名带姓地叫了半天,简风梦呓几声,终于睁开了眼。
“好冷!”有了意识后,简风立刻感觉到浑身冰冷且僵硬,相对而言湘湘身上是温暖的,他不由自主地要靠上来取暖,湘湘猛地大喊,“简风,我是湘湘。”
简风一个激灵,这下似乎真的清醒了,可眼前一片漆黑,虽然知道身边就有人,可就跟瞎了似的什么都看不见,他紧张地问:“我们在哪里?”
湘湘告诉他可能发生了什么,倒也不必紧张,毕竟是在王府里,而齐晦一定会察觉到什么,早晚会发现这里,可是湘湘觉得他们所在的地方很空旷,说话有回声,还有风扑面,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她不敢乱动。
简风拥着被子企图让身体回暖,他是怎么掉下来的,自己完全不记得了,依稀记得昨晚齐晦说,这座宅子里有很多机关,没想到他只是住一夜就碰上了,这会子还半开玩笑地抱怨湘湘:“你要是把我和庞世峰的房间换一换就好了。”
湘湘无奈地说:“庞大人现在还不知醒没醒呢,你们喝了好多酒。”
简风声音一沉,道:“他心里不高兴,想喝闷酒,王爷那么警惕的人,是绝不会买醉的,没人陪他我当然要陪他了。兄弟一场,他比我难多了,夹在庞峻和王爷中间,我顶多和自家老爷子周旋周旋,算得上什么难处。”
“可你平时老挤兑庞公子。”湘湘笑道,“沈先生都看不下去了。”
简风试着站起来活动身体,宿醉的苦头他算是尝到了,而且湘湘刚才掉下来压在他身上,这会子胸口还有隐隐作痛,他胡乱地蹦跳着,一面笑道:“日子这么辛苦,大家若还整天绷着脸,岂不是要疯了。”
湘湘笑道:“下回我要告诉庞公子,你是故意逗他高兴的。”
简风忙拦着:“千万别说,说了就不好玩了,往后咱们俩在边上看他发脾气,不是挺有意思的?”
说话时,简风摸到怀里有东西,高兴地掏出来:“湘湘,我有火折子,我们把被子烧了点火,看看这里是哪里。”
他说着就要打开火折子吹,湘湘一把按住道:“万一这里是密室,点火我们就会被闷死的,我们先等一等,实在上面没人来救我们,再试试看点火。”
简风嘀咕着:“有风啊,你感觉到吗,有风扑在脸上,这里肯定不是密室。”他到底是男人,胆子大些,朝边上慢慢挪动,脚下突然提到木箱子一般的东西,他蹲下来摸了摸,对湘湘道:“这里像是有一口箱子。”可是他顺着往前再摸了摸,紧挨着又是一口箱子,再往前还是,他不敢走远,顺路回来根据声音找到湘湘身边,说道:“这里有很多箱子。”
☆、154富可敌国
“我们没摔在箱子上,实在是万幸。”湘湘想到自己是跌落在简风身上,忙问,“简大人,您没事吧,有没有被我砸伤?”
简风笑道:“方才你喊我名字了吧,那以后也喊名字,从前若是碍着身份悬殊,如今你是亲王妃了,叫名字亲切些。你总是喊我简大人,庞世峰笑过我好几次。”
湘湘想了想,一时改不了,只道:“等以后慢慢来,毕竟你还是先生的表弟。”
简风听她已经你我相称,就是进了一步,也不再强求湘湘立刻改口,忽然一阵风扑面,他觉得有些冷,忙摸索着把身上的被子递给湘湘,湘湘说她穿着御寒的衣服,倒是简风一身寝衣,但简风摸了摸自己说他好像还穿着自己的衣裳,昨晚是丈夫进房间照顾俩兄弟躺下的,湘湘心想难道简风没有脱衣裳睡?还是半夜有人给他穿上了?
被子上有浓烈的酒气,湘湘略嫌弃,但现在保命要紧,本想让简大人一起搭一角被子取暖,他那里咚咚锵锵地发出声响,半天又摸回来说:“箱子都上了锁,打不开。”
简风不大安分,一会儿研究箱子一会儿又想朝着风来的方向试着往前走,这会儿笑嘻嘻问湘湘:“你猜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湘湘道:“多半是金银财宝,不然藏在这里做什么?”
简风阴森森道:“也可能是骸骨呢,慕家的人说不定就被葬在这里了。”
他是故意吓唬湘湘的,可湘湘明知道慕家的人尚在,而且简风也知道啊,她无动于衷地哦了一声:“简大人,你知道慕家的人都在吧。”
简风顿时蔫了,又想试着往前走,湘湘却道:“你要走,我不拦着的,但是我答应过齐晦,若是遇到危险或身陷险境,我要等他来找我,我现在若跟着你乱跑,一会儿他要是把顶上打开,就找不到我了。”
“我知道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但坐着不动会冻死的,这里很冷。”简风蹦蹦跳跳着,但很快就老实下来,他昨夜喝了多少酒,一夜酣醉,可想而知。
此时,宿醉得脑袋发胀的庞世峰,正紧张地瞪着齐晦,他在屋子里四处翻腾,好像在寻找什么机关。他说湘湘就在这里等他,既然没有跑别处去,那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若是她一个人,或许还能怀疑是被人掳走了,可先是简风不见了,若是皇帝来掳人,带走简风做什么?
世峰渐渐清醒,只是头疼得发紧,揉着额头说:“不如把这间屋子拆了?”
齐晦道:“一则动静太大,二则若是中了机关术,拆了屋子也未必找得到入口。”
世峰指着床说:“他会不会掉到床底下去了,烂醉如泥的人,还爬的起来在屋子里到处翻腾?”
齐晦转身看着床铺,昨晚要给简风脱衣裳时,他手脚乱蹬不让人碰,就让他穿着衣服睡了,莫不是半夜里做梦又拳打脚踢,碰到了床上的机关?齐晦小心翼翼地上床来摸索,发现里侧用以勾纱帐的铜钩有些可疑,他轻轻转了转,再用力一拽,只听得咔嚓声响,窗内墙壁一反转,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洞,齐晦再一拉,墙壁恢复原状,只是在闭合的一瞬,听见底下有人叫喊。
黑暗中的人,对光亮十分敏锐,墙壁打开的一瞬就有光亮照进来,简风大喊大叫,但光亮一瞬间又消失了,他恼怒地大喊:“齐晦是你吗?这是你家啊,你会不会弄啊?”
湘湘却充满期待地望着“天上”,她就知道相公会找到自己。果然简风还嚷嚷时,上头再次被打开,丈夫的声音在喊:“湘湘,你在底下吗?”
且说发现这个秘密后,庞世峰就出门让其他下人到别处去找,等人都散了,齐晦才再次打开地洞朝里喊,听见湘湘的回应后,顿时安心,而他的双眼比常人能更敏锐地看到黑暗中的事务,很快就发现简风和湘湘在底下,但这地洞还不浅。
齐晦将床单被褥都撕扯开结成绳子放下去,刚好够到底下,简风为湘湘绑住了腰,说两个人一起上恐怕这布绳吃不住,让湘湘先上去。回到地上,湘湘激动地一头跌入齐晦的怀里,齐晦抱着她冰冷的身子,心疼地说:“吓着了吧,怎么会连你也掉下去呢?不怕了,回来了就没事。”
底下却隐隐传来简风的喊声:“你们别把我撂下……”
湘湘忙催丈夫把简大人提溜上来,简风吃力地爬出来后,立刻到处转悠要解手,等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总算是虚惊一场。
齐晦朝洞内看了看,湘湘说下面有很多箱子,但齐晦和世峰都认为此刻不宜下去查看,府里有很多庞峻的眼线,这件事还是先糊弄过下人,暗中派人看守这里,等下一次他们准备周全了,再下去一探究竟。
简风道:“若是金银,这样匿藏就不该是怕人偷盗,而是见不得人吧。”
世峰睨了他一眼:“什么见不得人,慕家岂会贪财?”
的确如此,慕家百年世家,世世代代都潜心钻研机关术,家中虽富足,但人人有温饱就足以,慕家人从不贪财。但不得不承认,钻研机关术需要大量金银支持,如火器营的王将军,就是为了节约军费,才用了那么沉重的木头做弩臂,没有金银,慕家人不可能做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东西。
当他们再次深入地洞,已是两日后,湘湘和沈嫣在上面作掩护,假装是逛到这里,在屋中歇脚。齐晦、世峰和简风早就先后到来秘密隐藏,待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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