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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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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湘不以为意,耐心等待静姝发完脾气离去,她心里则反反复复宋静姝那些话,她不信庞浅悠真的能进王府的门,静姝为什么刻意强调她穿着嫁衣,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然而湘湘冷漠相对,心内翻腾的功夫里,静姝却也悟出了什么,她神情惊恐且不可思议,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可能觉得那种话说出来,仿佛就一定会实现。
  静姝走了,没有人赶她走,她仿佛是被她自己吓跑的,皇后都躲在湘湘身后问:“姐姐,太妃她怎么了,突然眼珠子瞪那么大。”
  湘湘淡定地说:“可能是意识到,我为什么要和你做这些事。”
  皇后略有些慌张,声音越来越小:“她会去告诉皇上吗?”
  湘湘摇头:“不怕,哪怕皇上自己来兴师问罪,我拒不承认就是了。这是提不得的事,只要我们不说,他们自己也不会说出口,哪有人会盼着自己被人……”
  皇后忙比了个嘘声,她已被湘湘的乐观感染,笑着说:“姐姐,咱们不说。”
  多好的一个孩子,湘湘心内感慨,她那一晚若不接受皇后,她是不是真的会在宫门外被冻死?又或者她不接纳皇后,为她取暖后照旧把她送出去,可能这世上会再多一个扭曲的人。但湘湘也明白,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换回一颗善心,眼门前活生生的例子,比比皆是。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皇帝正不安地看着文武大臣,边境战火重燃,把他吓得不轻,可宰相带人上朝,却气定神闲地说他早有准备,只要皇帝点头,立刻带兵出发。
  可皇帝虽然无用,他不傻,也曾励精图治想要有一番作为,他曾在齐晦的帮助下,清楚这个国家的兵力有多少,这会子宰相说要亲自带兵出去,几乎拉走了全国的兵力,到时候皇帝一个孤家寡人守着这座皇城,万一庞峻叛逆?
  他晃了晃脑袋,不敢想那样的事。但放眼朝堂,眼下竟无人能站出来襄助他,他突然意识到昔日齐晦威风堂堂地立在朝堂之上,对庞峻的牵制何止是言语之上,他想到齐晦对自己的承诺,想到他要为自己扳倒庞峻,他才明白,自己究竟败给了谁。
  他以为让齐晦庞峻互相挟制就能坐享其成,他以为鹬蚌相争就一定能渔翁得利,错了,完全错了,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绝不会有好结果。
  “皇上,军情紧急刻不容缓,还请皇上下旨发兵,将来犯之人打出边境。”庞峻朝上抱拳,他这一下,一呼百应,大臣纷纷请求皇帝下旨发兵,皇帝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皇帝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当他听到震耳欲聋的脚步声马蹄声,吓得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床塌边,宋静姝的脸凑过来,惊喜地说:“皇上,您醒了?”
  皇帝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身在寝殿,看了看静姝,又看了看周遭的人,忽然抓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但见皇帝的近侍上前来,屈膝禀告,说皇帝在朝堂上晕厥,太医看过,说是内里虚耗太过劳累,身子已被掏空,且要静养些时日。
  可皇帝并不在乎这些,他一面抓着宋静姝不撒手,一面追问地上的人:“边境打仗的事,怎么样了?”
  内侍脸色一紧,怯然道:“皇上昏倒之前,已经下旨让宰相大人,带兵离京。”
  皇帝怒吼了一声,把静姝也推在了地上,他光着脚下床来,来来回回地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怒叱道:“他一个宰相,带什么兵,你们知不知道,他要抽走所有的兵力,回头强盗土匪都能闯进宫门来。”
  可惜在这里吼是没用的,他急着道:“去把朔亲王请进来。”
  殿内一阵寂静,静姝跌在地上不敢言语,内侍也张口说不出话,皇帝含怒看着他们,半晌却自言自语:“他来有什么用,一个废人……”
  齐晦自然不是废人,此刻他正在王府和慕清行军布阵,猜测庞峻会怎么走,又会跟那一支军队走,他们推测动手的日子,齐晦和慕清也能恢复得差不多,简先生请来的大夫已经确定他们体内的毒素都已经排清,再恢复一些元气,昔日飞檐走壁的功夫,能捡回一大半来,而即便只能恢复五成,也足够对付庞峻了。
  “他身边必然侍卫重重,我们且要小心。”慕清和齐晦已经互相选好到时候追踪哪一条路线,庞峻狡猾,狡兔三窟,他们必须分头行事,用最快地速度取他项上首级,而他们等到今天,也是想借庞峻之力集结三军,到时候直接拿下兵权。如今他们在暗处,庞峻反而把他自己暴露在明处了。
  不过设想很周全,实际做起来,不会那么容易,每天都有突发的事阻挠他们的计划,今天就突然急报军情,把他们的计划都提前,更想不到庞浅悠的事,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会儿,有下人从外面回来,齐晦避开继续装“废人”,听得他们在门外对慕清说:“庞公子已经为庞小姐安排妥当,庞小姐苏醒了,有些痴傻,对谁都没有反应,对庞公子亦如此。”
  原来静姝所谓的庞浅悠进了王府的门,从话语上来说,并没有撒谎,但不是她所夸张的想要刺激湘湘的那回事,是庞浅悠寻死不果,一头撞在侍卫铠甲上昏厥过去后,为了救治昏厥的人,且免去被百姓围观,才把昏厥的庞浅悠抬进门。而真正只是进了一道门,裹了床被子,就安置在门前简单止血包扎,直到庞世峰从朝堂归来,才把他的妹妹接走了。
  前日里齐晦让世峰去为母亲兄嫂准备退路,他已秘密安置了一座宅子,此刻也是将妹妹送到这里,但他没想到庞浅悠会痴傻,苏醒过来的人对谁都没有反应,让她喝水便喝水,让她吃药便吃药,不言语也不抵抗,任人摆布。世峰觉得妹妹是装的,假装离开后又偷偷潜回来观察,可浅悠真的傻了似的,呆在床上一动不动,下人若把她按着躺下,她才会躺下。
  齐晦和慕清,自然信世峰所言,反是世峰细致,道了声:“最好能向湘湘解释一番,如今世人都看到庞浅悠进了门,却不知后面的事。”
  慕清问齐晦:“湘湘会不会多想?”
  齐晦却笑:“她不会多想,但是表哥,女人的心思,要更细致地呵护才好。”
  慕清一愣,想到曦娘对他的冷漠,自嘲:“我哪里来什么女人去呵护。”
  儿女情长,三人各有心思,世峰道他要回一趟宰相府,他们方散了。
  而此刻,庞峻正与众人在书房议事,一面家里已经开始为他们父子打点行装,有密信匆匆送到庞峻面前,他没顾忌太多,直接在人前展开看。书房内本是一片寂静,忽然听宰相大人一声震怒,那一巴掌几乎把书桌拍穿,苍老的脸气得通红。
  “父亲?”大公子和二公子十分担忧,只听父亲含怒念着:“假的,果然是假的。”
  而那之后的消息,都让庞峻肝火旺盛,因他未能在约定的时日内将山洞打开,山那边已经等不及,如今的入侵并非真正意义上与他约定的戏码,庞峻也不保证,之后的事会如何发展。
  庞世峰回到家中,只见了母亲,庞夫人也以为女儿进了王府,世峰眼下暂时不细说缘故,反而听庞夫人说:“你爹要带兵打仗去了,真是天方夜谭,他一把年纪怎么打仗去了,他可从来没带过兵。这一走,不知几时能回来,你哥哥也会跟着去,世峰啊,你回家来好不好,既然你父亲离家了,你回来守着我们娘儿几个可好?”
  世峰劝母亲不要太多虑,等他离开时,正见众门客与两位哥哥拥簇着父亲从书房那边过来,他们似乎有什么事要去做,两处正面相迎,庞峻冷声道:“门前的人是怎么了,把闲杂人都放进家门?”

  ☆、235她喜欢皇上

  大公子见父亲这般态度,与二弟对视一眼,便带着其他人先走开。世峰虽被奚落,还是上前向父亲行礼,亦喊了一声二哥,二公子忙问:“浅悠怎么样了?”
  庞峻冷笑:“老夫此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生了你们这对不孝不义的儿女,你还回来做什么,不要等我清理门户。你也去告诉庞浅悠,既然嫁出去了,不管有没有夫家要她,再也别踏足宰相府。”
  世峰垂首听着,什么也没有回答,庞峻拂袖而去,二公子毕竟是送亲的人,生怕母亲之后纠缠他,不得不继续上前问:“浅悠如何了?”
  “她有人照顾,不会有事。”世峰道,反而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似随口问,“二哥和大哥都要跟父亲上战场去?”
  二公子叹息:“我不懂什么打仗,可不能不跟着爹,世峰啊,你回来吧,父亲虽然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世峰淡淡一笑:“待风波过去,再看爹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齐晦已经是个废人,你何必还跟着他?”二公子不甘心,依旧道,“来日爹爹成就事业,我是庶出子,好事轮不到我,老大没有你聪明能干,父亲现在打拼的一切,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因为废了,才需要人照顾,朋友不就该这个时候陪在身边?二哥,我和齐晦也是兄弟。”世峰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愿再听兄长纠缠,二哥如今说得好听,真有那一天,他和老大必然打破头,现在不过是希望多一个人回来为父亲所用,也好削弱齐晦的势力,他心里明白得很。
  世峰离家后,先走了一趟皇宫,发现皇宫守卫的人手徒然翻了倍,知道今夜不宜贸然闯入,之后又悄悄回到私宅之中,在暗处观察妹妹的情况,发现她是真的痴痴呆呆,世峰松了口气,可等意识到自己竟然是松了口气,又觉十分悲哀。
  日落黄昏时,洛神殿外的侍卫和太监,比平日翻了一倍,小皇后带着宫女在门前张望了几眼,匆匆跑来厨房,对正在做饭的湘湘说:“皇上是怕姐姐跑了吗,外头的人越来越多了。”
  湘湘将一碗洗干净的虾放入蒸锅,说等吃了饭就去外头看一看,做饭的时候她不会离开厨房,生怕走后有人下手,这些事她晓得自己过分紧张,可是王府里她紧张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被人下毒,这事儿近几年恐怕都会梗在她心里,容不得一点疏忽。
  皇后便坐下等开饭,一面嘀嘀咕咕告诉湘湘从宫人口中听来的事,只有一件事,她欲言又止,等湘湘把饭菜准备好,她还紧绷着脸,湘湘笑道:“别害怕,反正门外守十个人和二十人没差别,有什么要紧的。”
  小皇后捧起筷子,轻声道:“我刚刚听见他们说,庞小姐好像真的进了王府后没出来。”
  湘湘正给她盛饭,手中停了一停,努力定下心道:“一定是她又耍什么花招,不过是进了道门,不算事。”
  “姐姐,朔亲王瘫在床上,她会不会欺负朔亲王?”小皇后一本正经地问。
  这倒把湘湘逗乐了,齐晦都能在高手的帮助下潜入宫里,怎么会叫庞浅悠欺负,她剥了一只大虾放在皇后碗里,说:“没有的事,咱们操心也没用不是?快吃吧,你在长身体呢,过阵子一定像春笋一样窜起来,明日让针线房送些布料针线,我给你做衣裳可好?”
  皇后很欢喜:“他们送来的衣服,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没有一件合身的。”她看着湘湘说,“姐姐自己也做把,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该穿最美的衣裳。”
  两人自在地用罢饭菜,一道走回寝殿时,看到皇帝从门前进来,皇后立时变了脸色,皇帝看在眼里,竟恼怒地上前说:“朕是老虎猛兽,要吃了你吗,你为何总在湘妃面前露出这种神情,让她误会朕?”
  湘湘挡在了皇后身前,淡定地解释:“皇后受欺凌后胆子特别小,不只是对着皇上如此胆怯,任何人突然来洛神殿,皇后都会害怕,还请皇上恕罪。皇上,娘娘她还是个孩子。”
  皇帝本是心情不好,见皇后那副模样,一时没藏住脾气。此刻虽后悔在湘湘面前暴怒,但见她这般维护皇后,且主动和自己说上了话,不免又觉得几分高兴。他沉下心,缓和了面上的神情,道:“朕心里憋闷得很,语气难免重些,你们不要在意。”
  湘湘欠身,皇后诺诺地称了声是,皇帝抿了抿唇,深情款款地看着湘湘道:“朕想去园子里散散,你随朕同行可好?”
  皇帝没有自信,说完就后悔了,生怕自己和湘湘好不容易走近的一步,又会被自己推开,忙补充:“你们才用了膳,就坐下对身子不好,皇后也可同往,咱们一起去走一走。”
  皇后垂首躲在湘湘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她觉得湘湘一定不会去的,看样子皇帝又要发脾气,没料到身边的人竟然从容大方地答应:“皇上稍等片刻,外头还有些寒凉,待我去为娘娘披一件风衣。”
  皇帝双眸骤然一亮,欣喜万分:“好好,你们去,别着凉。”
  宫里很少能见到如此安宁美好的景象,皇帝带着皇后和湘妃去园中散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宫廷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暴虐,先帝和皇帝虐待他们的妃嫔女人,而这些妃嫔再虐待她们之下的人,每天都是哭声喊声鞭笞声,叫人始终生存在压抑和恐惧中。
  帝后几人一路走过,竟引得不少人偷偷摸摸来看热闹新鲜,口口相传,传到长寿宫时,太妃正与几位美人、才人用晚膳,一桌子美味佳肴,美人们欢欢喜喜地吃着,静姝坐在上首,却毫无胃口。
  此时,瞧见底下几位窃窃私语,她没好气地说:“吃饭就闭嘴,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一位美人慌忙眼下口中的食物,怯然道:“娘娘,臣妾听说皇上去逛园子了。”
  静姝嗯了一声,起初没觉得稀奇,但不等她们再解释,静姝就一个激灵,皇帝普普通通逛园子,她们才不会那么在意,一定是,一定是和湘湘一起喽?
  果然听惴惴不安的声音说:“是和皇后娘娘,还有湘、湘妃。”
  “什么狗屁湘妃?”静姝勃然大怒,将面前的碗筷都拂在地上,吓得那些女人纷纷跪拜在地,她们早就忘记了昔日姐妹的情分,如今都心甘情愿为了享受富贵荣华,而活在静姝的淫威之下。
  “滚。”静姝大怒,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徘徊,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而难受。
  女人们花容失色地跑出来,殿门外清冷的空气让她们心头一松,作堆要走,有胆大一些的,轻声道:“倘若湘湘真的得了皇上的宠爱,往后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吧,一旦没有皇上撑腰,她这个太妃什么都不是,也就现在对我们耀武扬威,等湘湘在宫里站稳脚跟,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湘湘可不像她这么暴虐。”
  她说这些话,被仓促地拉了出去,都生怕叫静姝听见,那就一定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更有人道:“我瞧着,静姝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她这么烦躁,还不是怕心上人变心?”
  这一边,湘湘带着皇后随皇帝走入御花园,齐旭刻意和湘湘在同一边,皇后胆子小不敢插在其中,湘湘也不愿为难她。
  好在皇帝还算有分寸,彼此保持着不用大声说话的合适距离,皇帝指着满园春色对湘湘道:“等天气再暖和一些,湖边的花都开了,朕带着你、你和皇后泛舟赏花,别有一番风情。”
  湘湘颔首不言语,笑容只会在转回身时安抚胆怯的皇后,却见皇帝上前折下两枝梨花,走回来递给湘湘:“再过阵子就该谢了,如今正美。”
  他眼含深情地看着湘湘,想等她接过花时,可以触摸到湘湘的手,没想到湘湘伸手来,直接从花枝上摘下两朵花,转身戴在皇后的发鬓上,皇后也拿过一朵为湘湘戴上,湘湘朝皇帝淡淡一笑表示感谢,只是这一抹笑容,看得皇帝如痴如醉。
  湘湘却不在停留,与皇后手挽着手往深处走,皇帝甩掉了花枝,赶上前来。不由自主地说:“你戴这花,才给花添了色。”
  湘湘只佯装没听见,和皇后有说有笑,直到皇帝突然说:“这样好的园子,若是叫蛮子侵入糟蹋了,就太可惜。”
  湘湘和皇后对视一眼,不再说笑,皇帝见她们如此,便像模像样地说起朝政来,原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爱妃,皇帝像他们倾诉苦闷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这边人与人的关系本是扭曲的,而湘湘仔细听皇帝说时,心全在齐晦的身上,想着齐晦之后会如何行事。
  皇帝见湘湘神情专注,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暮色下湘湘的容颜朦胧如画中仙子,他竟不由自主凑上前,一把握住了湘湘的手。

  ☆、236我来保护湘湘

  这一下,直叫湘湘浑身恶心,什么君主帝王,在她眼里,皇帝和从前她跳舞献艺后,那些企图调戏舞娘的猥琐男人毫无差别。纵然眼前的人眉宇间是一往情深,也毫无动人之处,只会让人唾弃嫌恶。
  但湘湘没有激烈地反抗,一如她从前应对这样的事,不经意地将手抽回来,大方地说些别的话,这种事自己反应却强烈,男人会越兴奋,她既不想惹怒皇帝,也不愿让他满足,无视和冷漠,是做合适的态度。她不疾不徐地说:“战火重燃,实在叫人揪心,但愿天佑国土,宰相大人率领精锐之师,早日将敌寇赶出国邦。”
  她朝后退了一步,自然地转过身避开皇帝的目光,为皇后拢了拢风衣,问道:“娘娘冷吗?”
  皇后摇头,不敢说话。刚才皇帝摸了湘湘的手,她看得真真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湘湘会和皇帝起冲突,好在湘湘太聪明,她也一定明白,皇帝再庸碌,也终究是皇帝。
  湘湘的手微凉柔软,肌肤如丝,此刻指间还留存那一瞬的触感,皇帝心中砰砰直跳,却再不敢造次,甚至不敢接近湘湘,他们沿着湖边又走了一段路,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朝政的事,反正湘湘一知半解,听不听都无所谓,直到皇帝说:“走得很远天色夜晚,朕怕你们累着,早些回去吧。”
  湘湘和皇后欠身称是,又一同走出来,在园子外分开,皇帝另有去处,湘湘巴不得他别跟在身边,带着皇后迅速回洛神殿,一面将皇宫各条路上的戒备看了眼,果然发现到处都重兵把守,比她重回洛神殿时所见的要严密得多。
  待她们回到寝宫,天色已暗,湘湘自己烧水准备洗漱,皇后则由其他宫女伺候,等她回来时,小皇后穿着寝衣站在边上,仔细地盯着湘湘的手看了看,她本以为姐姐回来会像洗鱼虾那样,反反复复地洗手,还怕她洗秃噜了肌肤,没想到湘湘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怎么啦?”湘湘笑问,往皇后脸上弹了一指水。
  “我是担心你。”皇后抹着脸,躲开不让湘湘洒水,一面道,“我怕你恶心。”
  湘湘脸上的笑容果然冷了几分,走到妆台前,将长发散下细细梳理,道:“是挺恶心的,但过去就过去了,耿耿于怀我只会自己痛苦,是不是?别再提了,下一次我会小心些。”见皇后光着脚丫子,忙道,“快钻被窝,小心冻着。”
  皇后躲上床,探出一个脑袋,轻声道:“咱们不要分开,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有我在,皇上他不敢对你用强的,我也能保护你。”
  这样的话,湘湘之前对皇后笑过,说不会有那样的事,可皇帝今天突然摸她的手,让她意识到男人都会冲动,更何况是私下那般暴虐荒淫的人。这一次是摸手,下一次可能就会摸脸,虽然她们从前走南闯北献艺,偶尔也会被调戏,摸手是家常便饭,但眼前完全是两码事,她还要和皇帝周旋很久。
  齐晦若是知道,会不会剁了皇帝的手?
  小皇后又道:“姐姐,你别怕。”
  湘湘心里一软,收拾干净回来和她一起躺下,互相安慰着说:“不怕,这世上没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只要我们好好活下去。”
  那一晚,洛神殿风平浪静,长寿宫里却很不消停,宋静姝永远也不会对人启齿她是如何伺候帝王,可翌日早晨,宫女们伺候太妃洗漱时,却在她的手上看到了狰狞的抓痕咬痕,太妃身上的伤每一次都很新鲜稀奇,长寿宫寝殿里的香艳,无人可以描述,但太妃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静姝一早晨都是呆滞的,时不时双手交叠互相触摸自己的手,她伺候了皇帝那么久,已经深入骨髓地了解他,毫无疑问,皇帝昨天一定碰到了湘湘的手。
  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敢信,湘湘竟然会让皇帝碰她的手,她不是以死相逼决不让皇帝碰一下的吗,她变了?她动心了?因为齐晦废了,她再没有希望,就顺从了?
  “傻子……”静姝凄凉地一笑,眼底露出的痛苦竟叫人觉得狰狞可怖,热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她咬碎了牙齿似的说,“你傻不傻,你顺从了他,他可就不会喜欢你了,他就是喜欢你高高在云端,你真的不懂吗?”
  此时宫人上前禀告,说朝堂上出了消息,宰相大人明日就会带兵出发,皇上将亲自送行,恐怕要送一段路,出宫后两三天才能回来。静姝这才稍稍有了精神,她才明白为什么宫里突然多了那么多侍卫,皇帝出去两三天,他一定会怕湘湘被人带走,而庞峻带兵离开后,也就意味着就算出了事,也没有人再有魄力去威胁简府。
  她不禁呢喃着:“上次她走得悄无声息,只怕你派再多的侍卫,也拦不住。”
  而随着宰相明日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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