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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贤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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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漱不信邪。再夹一块到她碗里,又被她熟练地拨走了。
    黄尊原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他们这样几次三番地糟践他精心烹制的菜肴,便是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了,“二少爷,二少夫人似乎不爱吃肉呢。”
    “她爱吃的。”周漱肯定地道。
    简莹当他是空气,对黄尊一笑,“你真是目光毒辣,我最近减肥呢。”
    黄尊心知她说这话是为了跟周漱唱反调的,也不予评论,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黄尊和简莹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周漱食不甘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只觉憋屈得不行。
    吃完饭连茶都不喝了,立时带上简莹离开酒楼。回到采蓝院,便拉着她径直进了内室,“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简莹终于肯正眼看他了,眼波不兴,语气淡淡地道,“我们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要见面了吧。”
    周漱愕然地挑高了眉头,“为什么?”
    “我当初决定嫁给你,一方面是因为我没得选,我要是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另一方面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看中了济安王府这棵好乘凉的大树,说白了,我嫁过来冲的不是你这个人。
    你喜欢男人,我不会怨天尤人,觉得自己受委屈吃大亏了;你喜欢女人,我也不会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歪打正着捡到宝了。
    还是那句话,我只要正妻的名分,帮你打理后院,跟你维系表面上的相敬如宾,不负责陪~睡生孩子。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只管去找那几位姨娘,我绝不会因为吃醋亏待她们和她们生的孩子。”
    简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便撇开他,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拆卸头上的首饰。
    周漱与她背对而立,心潮起伏难平。
    他以为他跟她之间的障碍,只是自己当初为了拒婚说下的那一句谎言。如今才明白,她说他只是她的栖身之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她需要的不过是一间屋子,和一个名正言顺住在这间屋子里的资格,他好不好男风,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
    原来他在她眼中的价值仅限于此,是他一厢情愿,妄想奢求了!
    胸口被酸涩的情绪涨满,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他很想拂袖离去,可心里有一个声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若是就这么走了,他和她这辈子只能做一对虚假的夫妻,再无亲近的可能。
    脑海里涌现出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桩桩件件,仿佛一下子都变得无比遥远了。
    这种感觉,比听她说“冲的不是你这个人”还要令人心塞。
    念及至此,张开五指,遮住自己的脸,“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简莹听见一愣,从镜子里看去,只见他肩头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先是低声轻笑,继而变成了捧腹大笑。一时摸不到头脑,忍不住扭过头来,“你忘吃药了是怎地?”
    “没……没有。”周漱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就是跟黄尊打了个……打了个赌……”
    “打赌?”简莹狐疑地看着他,“打什么赌?”
    周漱止住笑,借着擦泪掩去闪烁的目光,“我们赌你听说我并不好男风,会作何反应。”
    简莹微微张大了眼睛,“这也能赌?”
    “是啊。”周漱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他赌你一定会说出让我很伤自尊的话。”
    “那你赌了什么?”
    “我吗?”周漱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赌你还会当我是闺蜜。”
    ——(未完待续)

  ☆、第086章 喜讯作准

黄尊见周漱去而复返,颇为惊讶,“二少爷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里?”
    “进去说吧。”周漱叹了一口气。
    待进到后院坐定,才将今天他说了实话以后,跟简莹之间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
    黄尊听完大乐,“二少爷以为,二少夫人那样聪慧的女子会相信打赌一说?”
    “我知道她不会相信,所以我需要你跟我做一场戏。”周漱语带恳求地道。
    “做戏?”黄尊笑不出来了,两眼警惕地盯着他,“二少爷该不会想跟我……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周漱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了,见他这般反应并不感觉意外,“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荒唐,可是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只怕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黄尊还待说不行,可见他的模样实在可怜,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叹息道:“二少爷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既然已经说了实话,不如努力一些,让二少夫人看到你的真心。
    若只为缓和一时的关系,坐实了你好男风的事情,岂不是舍本逐末,让二少夫人离你越来越远?”
    “你不会明白的。”周漱苦笑道,“她是那种一旦不合心意,就会毅然决然斩断情丝,再也不会回头的女子。我不能给她拔剑的机会,否则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黄尊虽然看人很准,可在感情方面并没有多少经验,也不敢贸然建议他些什么,只不轻不重地开解了他几句。
    接下来几天,周漱极力表现得跟平常一样。简莹也没再说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之类的话,可始终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直到某一天,黄尊决定采纳她的建议,趁机将九华楼彻底整修一番,请她过去帮忙筹划的时候,“碰巧”看到周漱和黄尊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她才放下心中的芥蒂。待周漱又跟往日一样了。
    周漱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又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
    她承认她对周漱是有感觉的,周漱喜欢男人。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只需防着自己的心,让那感觉停留在“好感”的刻度上就可以了。
    可周漱要是喜欢女人,有了可发展的可能。她需要防着的就不单单是自己的心了,还有周漱。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清心寡欲。对他无动于衷。
    一旦那感觉上升到“好感”以上,她就要沦落到跟好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悲惨境地。
    那样的日子,想想就蛋疼。
    好在只是虚假警报!
    济安王知道她在帮着黄尊筹建酒楼,对她很是夸赞了一番。允她可以随意出入王府。
    方氏的小日子一直没来,身上犯懒,口味也有些变化。心知自己是真的有了,不耐烦去管府里的事。索性将后院的杂务分给孟馨娘和简莹料理。
    简莹管着一个大厨房,还有些油水可捞。分到孟馨娘手里的几乎都是虚权,出力不少,却不怎么讨好。
    下人们最会看主子的眉眼高低,见方氏这般行事,虽不敢因此怠慢了孟馨娘,却对简莹愈发敬重。
    如此忙忙碌碌,就进了八月。中秋佳节在即,又忙着送礼回礼。
    方氏见简莹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便将赏月宴的差事一并交给她。
    简莹和罗玉柱里应外合,着实赚了一大笔。
    自家宴请完毕,又陆陆续续去别家赴了几次宴,等清闲下来,已经到八月底了。
    因周沁的婚期近了,一进九月,府里就开始筹备她的婚事。与此同时,方氏露出了孕相。先是在大家去请安的时候吐了一回,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见什么都吐,连床都下不来了。
    请了大夫来把脉,确认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胎。
    济安王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能得子,喜不自胜,腰杆挺得笔直,连走路都是脚步生风的。每天早晚定要去菁莪院走一遭,逗留一半个时辰。
    齐庶妃先前当自己有了身孕,大肆张扬,连长命锁和小孩子的衣服鞋袜都备下了,谁知时隔多日又来了潮,躲羞足足躲了一个月。
    她千盼万盼也没盼来喜讯,方氏却不声不响地就怀上了,这无疑于给了她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得知方氏喜脉作了准,气得发疯,将满屋子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又指着菁莪院咒骂不停。
    周沁受不了亲娘这模样,便带上针线来了采蓝院。
    她跟简莹一向亲近,无话不谈,进门就抱怨起来,“那么大年纪了,真不知道她折腾个什么劲儿。
    白侧妃和文庶妃都没儿子,这么多年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大姐我是没看着,二姐出阁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白侧妃可是忙前忙后地张罗。她倒好,就知道砸东西发邪火,样样都要我自己来操持。
    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不分轻重缓急的娘?!”
    简莹不好说齐庶妃的不是,只笑着安抚她,“好了好了,别气了,不是还有我呢吗?
    母妃身子不便,把给你筹备婚事的美差交给我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绝不会叫婆家那头小瞧了你。”
    周沁脸上一红,却也不忸怩,“还好二嫂嫁过来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指望谁去。”
    简莹早就觉出周沁有些疏远孟馨娘,这次筹备婚事,也不见孟馨娘有插手的意思,心下有些好奇,便打听起来,“你跟大嫂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因这话头起的突然,周沁怔了一瞬,才垂下眼睛道:“没有,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人。”
    见简莹不解地望着她,便又撇着嘴道:“我娘以前挺安分的,要不是她在里头撺掇,也不至于跟母妃闹得水火不相容。
    我劝我娘多少次了,让她离着飞蓬院那人远一些,她却一心当人家是好人,听不进我的话。
    唉,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简莹正要说话,见晓笳立在门口朝她使了个眼色,心知她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着周沁的面讲,便寻个借口去了里间。
    晓笳已经在里面等她了,瞧见她立刻迎上来,“二少夫人,刚才玉柱哥叫人给我捎了一封信……”
    说着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她。
    简莹没接,“你说吧,上头写了什么?”
    “玉柱哥听到消息,滕少爷置了个外室,如今那外室有了身孕,找上腾家门了!”
    ——(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150805111917031”的打赏,鞠躬!!!

  ☆、第087章 交代

简莹闻言立时蹙了眉头,从古至今男人混蛋的模式怎么都一样?明明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娶进门的美娇娘,非要去外面勾三搭四。
    这要是别人的事,她就懒得管了。可周沁这小姑娘她很喜欢,也不想辜负周沁对她的信赖。
    略一思忖,便吩咐道:“你让罗玉柱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腾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正妻还没过门,外室就买一赠一地找上门了,这放在哪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腾家要是个有规矩要脸面的人家,就该悄悄处置了这事,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王府不同于别个门户,张扬开来,两边都不好看。
    晓笳答应一声去了。
    简莹站了片刻,想起那天去开元寺,周沁抽到的签文上写的“随缘”两字。难不成真被那支签给说中了,这门亲事要生什么变故?
    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景泰蓝的绣花撑子,拿出来递给周沁,“我针线也不怎么好,轻易用不上,你拿去吧。”
    周沁接过去细细端详了半晌,又拿手指摩挲着上头的纹络,“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了,拿来绣花只怕会累着手腕子。
    我只知道时兴的东西多半都是从京城传过来,没想到绣花撑子也有做成这样的。”
    “三小姐您是不知道。”雪琴唯恐简莹露馅,赶忙接起话茬,“京城不比济南府,潮湿着呢,一到多雨的天气,竹撑子就潮得发涨。合拆一回费好大的劲,还容易留下霉痕,整块布都糟蹋了。
    一开始有人用瓷撑,可惜那东西上不紧,容易松滑,一不小心掉了就摔碎了。后头就有人做了铁撑,镀上不容易生锈的金银。之后又出来许许多多的样子。这景泰蓝的就是其中一种。
    有些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婆子。专爱用沉手的撑子,露天地儿里做针线不容易叫风吹动。”
    “原来如此。”周沁大长见识,笑嘻嘻地道。“腾家人多,一年四节,孩子出生老人过寿,要送礼的地方多着呢。我嫁过去想必得时常做针线。
    在屋子里憋闷了,就拿了这个撑子出去。一面吹风赏景,一面绣花,倒也惬意。
    还是二嫂疼我,什么都替我想到了!”
    简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拿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没想到被她想成深意了,拿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就是给你玩儿的,谁让你累死累活地做针线了?”
    腾家少爷还没结婚就出轨了。这傻丫头还想着嫁过去给人家做针线,真是可悲可叹。
    周沁放下花撑子,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紧贴着她笑道:“我嫁了人不能时常回娘家,二嫂可别忘了去看我。”
    “没问题,以后我天天去蹭吃蹭喝,非烦得你婆家拿扫把赶我不可。”简莹握拳,作出信誓旦旦的样子。
    周沁被她逗得乐不可支,伏在她身上笑个没完。
    简莹一面陪着她笑,一面在心里叹气,不知她听说滕少爷养外室的消息,还笑不笑得出来。
    隐隐预感到她以后的日子很会心塞,不忍心让她回去面对更年期中的齐庶妃,中午便留了她在采蓝院吃饭。方氏因害喜厉害,免了众人晨昏定省,吃完饭,姑嫂两个又一起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午觉。
    蹉跎到傍晚时分,才放了她回去。
    罗玉柱也将腾家那边的消息探听清楚了,依旧捎信告知晓笳,由晓笳禀报给简莹,“腾家将那女人接进府中,安置在腾夫人的院子,还请了大夫呢。”
    简莹扶额叹气,看样子腾家是舍不得自家骨肉,想要给那女人名分了。这么一弄,这门亲事只怕要悬了。
    “二少夫人,要不要告诉王妃?”晓笳问道。
    腾家这么做无异于打了王府的脸,方氏身为嫡母,理当出面让腾家给个说法,之后再决定是要退亲还是怎么着。
    简莹摇了摇头,“这事儿不能由我去说,不然我没办法跟王妃解释消息的来源。”
    罗玉柱够机灵,又识时务,是个相当好用的人,她还打算留着他做大事呢,不能叫他这么早就惹了别人的眼。
    晓笳皱起细细的眉毛,“那就由着腾家欺负三小姐?”
    “当然不能。”简莹冷笑道,“谁妹子吃亏,也不能叫我妹子吃亏。
    先等等看,再过两天腾家要是还没给王府一个交代,咱就出手。”
    晓笳一点头,“奴婢叫玉柱哥盯着腾家那边的动静。”
    腾家的交代来得比想象得要快,第二天刚刚吃过早饭,方氏就派了佩玉来传话,“腾夫人来了,王妃身子不舒坦,叫二少夫人领着三小姐去见一见。”
    “腾夫人有没有说是什么事?”简莹明知故问。
    “没说呢,想是为了婚事来的。”佩玉想当然地答了,又委婉地催促道,“王妃已经吩咐张妈将人请到落月堂去了。”
    落月堂相当于后宅的前厅,只有接待贵客的时候才开,可见王府对腾家这门亲事还是十分重视的。
    简莹收拾一番,便带上姜妈、雪琴和晓笳三人出了门。走到落月堂附近,见周沁已经带着甘草和茯苓先一步来到了。特地打扮过,妆容、衣着和发式都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庄重。
    “二嫂。”她迎上来,挽住简莹的胳膊。
    简莹感觉她手心潮热,知道她要去见婆婆心里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有我呢。”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腾夫人怎么交代这件事,都不能叫周沁受了委屈。
    周沁心下稍安,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进了落月堂。
    腾夫人五十岁出头的年纪,体型很是富态,一张脸白白圆圆跟发面馒头一样。看她满眼血丝,面色十分憔悴,就想象得出她来王府之前,内心经历过怎样的挣扎和焦虑。
    彼此厮见了,分宾主落座,简莹便笑着问道:“腾夫人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腾夫人看看简莹,又看看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周沁,心下叹息一声,又暗暗皱眉。
    心说方氏有孕不便待客,这王府里就没有别的能主事的人了吗?怎的叫一个刚过门没几个月的小媳妇过来了,对着这么两个人,有些话如何说得出口?
    心思转了几转,便开口道:“齐庶妃可还好?上次来王府赴宴也没见着她。”
    周沁刚要回话,就听简莹说道:“齐庶妃病了。”
    “那白侧妃……”
    “白侧妃和文庶妃都没空,长嫂如母,腾夫人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未完待续)


  ☆、第088章 欺上瞒下

滕夫人从简莹这话里听出了不客气的意味,忍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
    却见她面上笑盈盈的,眼神之中也并无锋芒,猛地想起,这位二少夫人颇具贤名。刚成婚没多久,就抬了一个外室做妾。于己大度,于人必然也大度。
    也许跟她说这事,比跟方氏说更容易。
    看出了简莹的好处,便不再介意她是刚过门的小媳妇。眼睛一眨,就泛起了泪花,哽咽地道:“老身今天厚着脸皮过来,是替我那不孝的儿子请罪来的。”
    说着起身,转向周沁,作势要跪。
    站在滕夫人身边的张妈“哎”了一声,便要伸手去扶,被简莹一个眼神止住,忙又缩回手去。
    滕夫人见无人拦阻,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眼角扫见简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牙一咬,双膝着地,重重地跪了下去,“三小姐,请你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原谅我那不孝子一回吧。”
    周沁不明所以,见未来的婆母给自己下跪,有些惊慌失措,刚要站起来,就被晓笳从后面按住了。
    “哎呀,滕夫人这是做什么?”简莹故作惊讶地道,“好端端的请什么罪?
    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又行这么重的礼,可要吓着我们三妹妹了!”
    滕夫人总觉得简莹是故意不叫她起来的,可眼下也顾不得计较这个了,用力挤出两行泪来,抽抽搭搭地道:“是我那不孝子……
    那孽障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沾染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如今那姑娘有了身孕,肚子遮不住了,找到滕家门上……”
    周沁“啊”了一声,立即拿帕子捂住嘴,眼圈已然控制不住地红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莹装作震惊的样子不作声,其他人也不敢开口。
    无人配戏。滕夫人只得一个人干巴巴地演下去。“要个身份低贱的,签了身契远远发卖了就是。可偏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虽说家世贫寒了些。可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随随便便就处置的。
    再者,她找上门的时候多少人都瞧见了,这人若是无缘无故地没了,我们滕家少不得要担上官司……
    最可怜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孽障做了错事是不假,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月份小也就罢了。一碗汤药灌下去一了百了,已经五六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滕家的骨血。让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膝行几步,爬到周沁跟前。抓住她的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道:“三小姐。我知道我没脸说这话,可那好歹也是一条命啊。
    你就看在老三……不,看在我和老爷,看在滕家与王府多年交情的份儿上,让我们把孩子留下来,就当是我们滕家欠你的。
    我跟你保证,等你过了门,我一定拿你当亲闺女一样,绝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还有老三,那孽障被老爷狠狠地打了一顿,如今已经痛改前非。我来的时候,他还让我代他给你赔不是,说只要你答应留下那个孩子,他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对你。
    便是旁人知道了,也会称赞三小姐贤良大度……”
    周沁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死死地捏着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跟所有待嫁的女儿一样,对这门亲事,对自己未来的丈夫,她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全心期待着出阁的那一天。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没有奢望过丈夫能专情于她,一辈子心无旁骛地对待她,她只希望有那么一段日子,至少是成亲的头两年,他能给予她应有的体贴和尊重。
    便是有必要纳妾,也该由她来决定什么时候纳妾,纳谁做妾。
    现在可好,她还没过门呢,就被未来的婆母软硬兼施地逼着给丈夫纳小了。
    她心里有气,于是紧咬牙关,任滕夫人怎么哭怎么求,就是不吭一声。
    简莹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佯装刚从震惊之中醒过神儿来,“哎呀,瞧这事儿闹的。
    张妈,赶快把滕夫人扶起来。
    雪琴,你去打盆水来,湿个帕子给滕夫人擦擦脸。”
    “是。”张妈和雪琴齐声应了,一个去扶滕夫人,一个去吩咐小丫头打水。
    滕夫人被张妈搀到椅子上坐下,又被雪琴伺候着擦脸。
    等收拾妥当了,再想跟周沁求情,便接不上词儿了。有心故技重施哭起来,又唯恐太刻意了叫人瞧出破绽,只能不尴不尬地坐着。
    简莹端起茶盏沾了沾嘴唇,又抽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嘴,才看向周沁,“三妹妹,你怎么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尚未过门,没有自己决定的道理。”周沁垂着眼睛答道,“母妃没在,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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