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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薇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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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呢?”
  “我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她和那时的我,简直一模一样……”阿靖淡淡道,声音中含着苦涩。
  看着绯衣女子略带黯然的神色,萧忆情心下痛楚,却强忍着不接她的话。
  阿靖,原来……你一直都不幸福么?咳……咳咳……多希望,我能做到答应迦若的话,给你幸福。
  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如何给你呢?
  半晌,他将目光落在窗外,用温文而残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阿靖,你,咳……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谈石明烟的生死?”
  什么意思——绯衣女子脸色一变,看着萧忆情。
  “如果你还是听雪楼的人,那么,我会考虑女领主的意见。如果不是,那么,你没有资格插手听雪楼的事务!”
  因为面纱罩在她的脸上,没有人能看得见此刻阿靖脸色已然惨白。她直直盯着那人中之龙,血薇剑噌然出鞘。
  “又……咳咳,要和我动手?”萧忆情看着她的动作,心中骤然泛起挥之不去的寒意,“阿靖,你果然是恨我的啊……”
  “如果你善待石帮主和他的家人,我们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听到他近似放弃的话语,阿靖的声音也出现一丝颤抖,“你又怎么会在乎,我……在意的那些人……”
  在乎?
  在乎青岚?迦若?还是雷楚云?
  看着绯衣女子茫然的双眼,萧忆情只觉得怒意排山倒海,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就知道,在她的心里,青岚永远都是第一!他争什么呢?或者说,他能争到吗?
  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失去记忆的阿靖,那个视青岚为哥哥,并不记得雷楚云的阿靖。但是,也是他,一意要点破她恢复记忆的真相!这就是惩罚么?
  “你,走吧。我不会放过石明烟,你若要替她或者她的家人报仇,现在动手,也可以。”他又一次向绯衣女气要求死亡,带着微弱的笑意。
  “你以为,我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放过你么?”阿靖冷冷地问道。
  “你是不是后悔,那晚没有干脆杀了我?”看着她,萧忆情淡漠。
  “是!”面纱下的嘴唇几乎被咬破,她吐出一个字,扭过头再不去看他。
  “咳咳……既然如此,杀了我,去跟她作个交代。”萧忆情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至绯衣女子的面前,握着血薇的刃,将剑刃贴近自己的颈间。
  他的指间,隐约有深红的颜色落在血薇之上,盖住了那道绯光。
  阿靖却是木然地,看着他的血,顺着血薇,一路流向了自己的手。然后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之上。
  忽然很想看看她的面庞,是否和她的眼睛一样,冰冷淡漠。萧忆情伸出另一只手,解开了阿靖脸上的面纱。
  只是一眼,看到她咬破的嘴唇渗出鲜艳的红色。
  为何?
  为何你要如此?
  萧忆情的眼中露出一丝茫然。梦呓般地唤了一声:“阿靖……”他伸出另一只手揽住绯衣女子的腰。
  下意识的,阿靖抽回了剑。
  血顺着他的手落下,溅在她绯色的裙子上。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映,她已经被那个人,完完全全的拥在怀中。
  整个世界满是他的气息。那略带血腥味的龙之息。脸,轻触到他的白衣。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阿靖忽然有些恼怒,想要推开他。这算什么?
  却发现他将自己抱的如此之紧,一如发病时他攥着自己的手的那样的感觉。女子叹息一声,再不挣扎。
  四周安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看来,只要稍微出现动摇,自己,竟会变的这样软弱。阿靖自嘲地笑起来,却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烫。她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咳咳……”萧忆情又一次爆发出剧烈的咳嗽,放开了手。
  担心他又要发病,阿靖没有退开,她往怀中掏出药瓶。
  顺着她的手看去,腰带上系着那只绣着蝴蝶的香囊,飘着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原来,她走的时候,把它带在了身上。
  一闪而过的诧异如浮云般掠过听雪楼主的眼睛。
  将药瓶中的粉末倒入茶中,“吃药。”阿靖淡淡说了句,把杯子送到萧忆情面前。想要伸手为他度过内力,却顿了一顿。
  萧忆情看着她悬在一边的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重重咳嗽起来。阿靖见状,再不做多想,按住了他手上大穴度过内力。
  他的病……怎会恶化至此?
  听雪楼主咳嗽着蜷缩了身子,完全不曾看见,身侧的绯衣女子眼中露出怎样忧心和焦急的神色。
  一簇绿色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这是南楚的信号。
  “禀楼主,靖姑娘,三楼主和夫人回来了!”青衣弟子在白楼外通报。
  回来了?不是让三弟带着妻子多休息些日子再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洛阳了?
  白衣公子的咳嗽之意稍稍平息,还未待出门,身旁那袭绯衣已然飘向门外。
  听到南楚和婉词归来,阿靖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去见婉词的冲动。她这次回来,是否带来了治疗他缠身恶疾的药方?!
  “南楚,婉词。”
  待萧忆情到了门口,见到绯衣女子正和南楚、婉词说着什么。
  “三弟见过大哥。”南楚单膝跪地。
  “婉词见过楼主。”婉词也是盈盈拜了下去。
  “婉词,和南楚一样叫我大哥就好。咳……咳咳……”萧忆情眼中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扶起对他行礼的两人。
  “是。”
  南楚和婉词身后的马车上,帘子掀开,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从车上跳了下来,带着亲切的笑容。
  “薛姑娘。”阿靖看到她,似是有些欣喜。
  “萧公子,靖姑娘。”薛青茗略略屈膝,“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忆情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笑意,“请进吧。”
  “薛姑娘这次来,可是找到了给楼主治病的方子?”阿靖已经开口问道,萧忆情步履一滞,似是想要回头,但还是克制住了,又继续往前走去。
  “是。我们还去了雪山派一趟,找到了叶姑娘给我的那份药方的原来的方子。”薛青茗缕了缕长发,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
  不到一年,便找到了给他救命的法子,她已然开心的不得了,也全然不去理会她最初来前可能会见到阿靖的尴尬。
  “雪山派?”想起风砂曾经在那里学医,阿靖愣了愣。
  “是。”婉词转过头对阿靖道,“我拿了叶姑娘的方子去找薛姑娘,薛姑娘说,这方子能化解楼主体内的毒瘤,但我们所用的蜈蚣量可能过少,所以,楼主情况只是稍显缓和,很快可能就会更加恶化。”
  阿靖这才明白,为何原来见他情况好转,后来却发病的越来越频繁,以至于今天见到他的病,已经重成那副样子。
  “但是我想到,蜈蚣一物虽是只能用一次,但其他可以帮助压制毒性的药物却是很多。婉词姐姐带我去了雪山派,找到了更加适合公子用的药方。此番青茗前来,就是想把他的病完全治好!”
  听得薛青茗肯定的语气,阿靖又是一呆。
  或许是一直都知道到他很快就会死,她早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此刻又听说阎王多给了他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寿命,一时,淡定如阿靖,也不由得愣住了。
  心中淡淡的喜悦涌上来,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
  “既然薛姑娘有法子,那么,便不要耽搁了。”阿靖道,复又对前面的白衣公子道:“萧楼主,阿靖还有事,告辞。”
  她飞快的离开了。
  萧忆情这才想起,阿靖之前来找他,是为了石明烟的事。他眼中神色一黯,继续往白楼走去。

  只要一个借口

  解开女孩的穴,她的眼皮动了动,很快睁开眼睛。明烟四顾,发现站在床榻边的阿靖,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立刻问道:“如何?他怎么说?”
  “是他下的手。”阿靖淡淡道。
  石明烟冷笑,掀开被子下了床,对阿靖道:“那么你呢?你不可能杀了他,那么,你是来杀我的吧?”
  “明烟……”
  “不要叫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萧忆情串通好的?”石明烟抱着双臂,冷冷看着她。忽然,她的表情变的古怪起来,跑向屏风后面。
  “明烟?你不舒服吗?”看到她的异样,阿靖上前两步。
  “别……别过来。”明烟一向沉稳的声音中出现不小的起伏。
  阿靖只得站在原地,等着明烟终于从屏风后面出来,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明烟?”阿靖不明所以,一直以来,这孩子对自己,都没有过这般的目光啊……
  “舒靖容!你居然对我下毒,你……亏我一直当你是姐姐,不管萧忆情如何对待我的家人,我一直都以为,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下毒?”阿靖抓过石明烟的手腕,搭在她的脉上。她虽不如墨大夫薛神医可以探出病情,但有无中毒,她还是能分辨的。可是,明烟脉象平稳,一点都不像中毒的样子,“明烟,你没有中毒!”
  “没有……?怎么可能,我明明……”明烟想要辩解。
  “怎样?”
  “前两天开始我就觉得不舒服,我以为是吃的东西太凉了……但是……”明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淡淡地笑容:“我知道了,你放心,那不是毒。”
  “不是?”石明烟怔住,但是阿靖的表情确实不是在骗她,“那是什么……?”
  阿靖看着她,不由叹息一声。当初的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自己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命不久矣。于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把两个师兄吓了一大跳。幸好后来谷中侍女告诉了她,不然,恐怕她都要给自己吓死了。
  明烟,也没有母亲告诉她这些了……阿靖的目光柔和起来,拉了石明烟,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呀!”明烟的脸骤的变红,看了阿靖一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看到她可爱的样子,阿靖忍不住笑了起来。明烟也跟着笑了,只是没过多久,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阿靖,道:“若是我娘还在,我就知道了。”
  闻言,阿靖的笑容也再不出现。
  “其实我知道,我家人的死,与你无关。”石明烟仰头望着绯衣女子清丽的面容轻声说道:“你对我的好,我能感觉到。”她调转视线望向门外,“但是,我不会原谅萧忆情,我恨他,我会为我的家人报仇!”
  阿靖似乎看到了十五岁的自己。
  她终于记起,那时看到的自己,杀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是追杀她父母中的门派高手之一。十五岁那年,她杀光了所有仇人,从此血魔之女的名字响彻江湖。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所以,必须要杀了眼前这个孩子么?
  可是,她已经不是听雪楼的人了。萧忆情的死活,与她何干?
  阿靖摩挲着袖中的血薇,不再说话。
  “靖姐姐,你……是喜欢那个人的吧?”看出阿靖如冰的脸上泛起些微苦涩,明烟忍不住小声问道。其实,她早就有此感觉了。
  在绯衣女子住在这里的这几天里,明烟总能看到她面无表情,微露苦涩。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就会骤然变成寒冰。要么,她就是恨他刻骨,要么,她就是爱他至深。
  恨与爱,不都是付出同样多的感情么?
  年纪虽小,可时常看到爹愁眉不展。偶尔,也会听到他低声轻叹几句。所以她很早就懂了这些。靖姐姐的心里也很苦吧。
  明烟安静地站着,看着那绯衣女子眼中的迷茫。是怎样的感情,会让这个一贯掩藏情绪的靖姐姐露出如此神色。
  “你说过,你已将性命与心都交付与他。不管日后你何时恢复记忆,你都要记得你说过这句话!”
  “只要没有再一次的玉心蛊,我想,不会的。”
  那时候的自己,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迟疑。当记忆完全恢复之后,她也不曾忘记。月宫内漫天的黑云,圣湖中阴森可怖的白骨,还有那颗永闭地底的头颅。想起来迦若是他杀的时候,她都没有忘记这句话。
  然而那夜,和他决裂的那夜,她完全把这句话抛在了脑后。
  性命与心的交付,竟最终还是让她选择离去。
  在他如此病重的时候,却和一个想要他命的女孩在一起。这是不是一种讽刺?阿靖心中无声苦笑。
  “靖姐姐……”看到绯衣女子飘忽不定的表情,明烟心中已然知晓一二。
  “怎么了?”从游神中恢复过来的阿靖,看着明烟。
  “是不是如果我要向萧忆情寻仇,你会很为难?”
  “他杀了你的家人,我不会拦着你去报仇。”阿靖恢复了平稳的语调,略带笑意地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血薇借你。”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死在夕影之下,才算最后的结局呢?
  “不,我不会用血薇的。”明烟摇了摇头,“靖姐姐,我喜欢你,不想让你为难。但是萧忆情,不管我有没有能力,我也一定会为我爹报仇!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报仇!”
  “明烟,不要,活在仇恨里。……”
  哈!曾几何时,血魔之女竟然会有了这等慈悲心肠?多少的人殒命于血薇之下,又有多少和明烟一般大的孩子因为她而死去。她竟然叫这个孩子不要活在仇恨里。
  如果不是因为仇恨,她如何能挣扎到十五岁,为父母报仇?
  可报完仇,又剩下些什么?天地之间,还不是只有她一人。
  于是,最初那些恨意的执念,随风而逝,剩下一个孤寂的灵魂,和一把饮血之剑。
  “……你果然会为他开脱。”明烟不知道阿靖在想什么,只以为阿靖是担心自己会向萧忆情报复,才会这么说。
  “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对你说。”阿靖抓住明烟的肩膀,语调陈恳,“明烟,仇恨会毁了你,杀戮也并不能为你带来平静!我活到如今这个年岁,看透了许多东西。才发现,仇恨不是生命的全部。我十五岁的时候,杀了追杀我父母的仇人,但我并不觉得快乐,反而一脚踏入血沼,再不能出。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更何况,你……根本伤不了萧忆情……明烟啊,我希望你能幸福……”
  “但是靖姐姐!我亲生父母和我爹都死了!我还怎么幸福?萧忆情毁了我一家,你要我如何去放下仇恨?”
  “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可你一味执著于此,又怎能放开……”
  “是!所以我杀了萧忆情,我就能解脱了,就能幸福了!”明烟略带哭腔地喊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阻止她向萧忆情报仇!为什么!
  看着女孩因为气恼涨红的脸颊,看着她大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阿靖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水榭中,青衫女子正在给白衣公子包扎手上的伤口。南楚和妻子站在旁边,碧落红尘也在一旁看着。给萧忆情手上的伤包扎好,青茗开始给他搭脉。
  没有人敢问萧忆情如何受伤的,或许和那个绯衣女子有关。大家只是静静站着,没有一个人说什么话。
  “青茗总算来得及时,若再晚个几天,血瘤一破,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公子了。”号过脉,青茗松了口气。
  “呵,姑娘是萧某的贵人啊……”萧忆情淡淡笑道。
  原来,离自己的大限竟是那么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个时侯选择放了阿靖,也是对的……
  “公子,青茗这有一药方,能救公子一命。但是,这方子用药甚猛,稍有不慎公子便会立刻毙命。”青茗从怀中掏出一份药方,看着萧忆情,“因此,必须要萧公子信得过青茗。用药时,也必须找人助公子度化药力,至少七日内不可分离。否则,便会前功尽弃。连为你运功之人,也会经脉倒转,失去所有内力。”
  “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冒险,将命交给青茗和那个为你度内力之人?”
  “不知道对于度化内力给大哥的人,需要何种条件?”一旁的南楚开口问道。
  “内力淳厚,同心同意。七日内不吃东西,也能坚持下来。来之前青茗已然有了合适的人选。”看到萧忆情望向自己的目光有变,薛青茗点点头,道,“不错,青茗正是觉得靖姑娘最为适合。”
  “阿靖已经与我解除契约,离开了听雪楼。”萧忆情淡淡开口,话语叫全部在场的人为之一愣:
  靖姑娘离开听雪楼了?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方才,为何会见到靖姑娘也在?
  而且,这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楼主竟然从未提起。
  红尘和碧落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萧忆情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可他心里,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还真是事事难料。因为自己的病,他把阿靖放走,如今却又需要阿靖回来帮助他。难道一切,真的是注定?
  “刚刚我还看到……”
  “她是有事找我才回来的。”萧忆情笑笑,不愿再提刚刚的话,“薛姑娘,若无人相助,这药就不能用了吗?”
  “此药药性过于强烈,公子久病之人,只怕会坚持不住……”青茗皱起眉头,“血腥草,公子也该听过吧。”
  “血腥草?”红尘却是低呼,“你要用血腥草?”
  《神农药方》中曾记载,血腥草,草呈血色,药汁呈血腥味。剧毒。同时也是解毒良药。但是服用之人若无能力消受药性带来的巨大冲击,必须有旁人协助催化药力。
  “嗯。这是雪山派留传下来的方子,和公子曾经服用的那一剂药相辅相成。但是,血腥草实在太过霸道……”
  “我可以为大哥度力。”南楚道。
  “我也可以。”碧落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可,你们二人从未给公子化过药力,会伤了他的。”
  “难道薛姑娘的意思,只有靖姑娘能帮得了大哥?”南楚急道。
  “靖姑娘,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青茗点头,“她常为公子度内力,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公子的病状。”而且,她也是公子最信任的人了吧。
  “……大哥,靖姑娘现在何处?”
  “……”萧忆情并未答话,而是看着青茗,问道:“若是度内力给我,她会有什么伤害?”
  “内伤不会有,只是不眠不休七日,要受些苦。”青茗问道,“不知道靖姑娘离开听雪楼以后,现在在哪?”
  萧忆情看着薛青茗:“姑娘若是为了我去找她,大可不必。阿靖如今恨我入骨,倒不如让南楚一试。”
  “我是大夫,不能拿病人的性命当儿戏。”唯恐眼前之人做出类似上次泼药的动作,青茗将药方收好,正色对萧忆情道:“还望公子告知在下靖姑娘目前所在之处。”
  “她……在石明烟所住院落之中,姑娘若是想去,萧某不会拦着。”萧忆情微有叹息之意,让她试试又何妨?毕竟……阿靖还带着他送她的香囊……
  “那么,青茗这就去找她。”我就不信,我不能劝服靖姑娘来助你!似之前冲进家中神农阁一般,青茗充满斗志,跟着红尘往别院走去。
  领着薛青茗到了石明烟居住的别院,红尘便走了。青茗在小院子的门口看了半天,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种着的蔷薇有些已经谢了,地上落了许多花瓣,带着微微清香。院子里架着花架,上头爬满了青藤,青藤之下是石桌石凳。
  房子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隐约的,似乎可以听到什么“杀了萧忆情”之类的字眼。青茗不由得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当她的脚步朝那唯一的一间屋子靠近时,一袭绯衣从里面跃了出来,伴着清冷的声音:“谁?!”
  看清来人后,阿靖收了剑,走上前:“薛姑娘,是你。”复又念及,此时,薛青茗不是应该在给楼主看诊么,怎么会到这里来?她不免心中有些担忧,问道:“你不是在给楼主看病么?”
  听得她第一句问自己的话便是问萧忆情,薛青茗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对她一笑,道:“公子的病已经不能拖了。靖姑娘,青茗是特别来找你的。”
  薛青茗的笑容此刻显得很刺眼,阿靖神色微微一变,道:“怎么回事?”
  “靖姐姐,是谁?”屋内蓦地响起一个孩子的声音,靖姐姐?薛青茗愣了一愣,没听说靖姑娘何时有了妹妹啊。
  “请进。”阿靖对青茗点点头。
  进了屋来,青茗见到床旁边,站着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女。大眼睛,白皮肤,脸蛋微红,扎着小辫子,穿着明黄色的裙子。
  “这是明烟,这是薛青茗薛姑娘。”阿靖道。
  “你就是薛家的女神医?”听得阿靖介绍,明烟抬起头,脸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她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走上前来,道,“姐姐好。”
  “你好。”原来这就是称呼靖姑娘为姐姐的孩子。
  可是,她是谁?
  刚刚说要杀了萧公子的人,是她么?
  “薛姑娘,坐吧。”阿靖淡淡道。
  青茗依言坐在桌旁,阿靖在她对面坐下,明烟给她倒了茶。看到阿靖没有让明烟避开的意思,青茗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这个孩子的面说出萧忆情的病况。
  “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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