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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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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戏子情
作者:俏书生
文案
白露买了座古宅,有人告诉她闹鬼,起初她并未在意,随着艳丽的戏服,午夜咿呀声,美人屏风,‘七夕’骨扇。。。一件件离奇事件闯入她的生活,她开始怀疑了。而那个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又无故消失的沉默男子,究竟在隐瞒着什么?直到她无意中翻到一本尘封已久的破旧手札。。。
再回首,一切早已模糊了双眼。
“阿一?”
“我在!”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露,谢葭霜 ┃ 配角:宫策,温哲修,甄筝,王妈 ┃ 其它:人鬼情未了(BE)
☆、前言
文/俏书生
一直都想写一个这样的故事,有此想法起于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爱有来生》,里面有一句话令我感触颇深,‘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这是女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
这句话始终贯穿整部电影,就像一条线将故事串成了一个圆圈,而故事的最终落脚点也回归到它上面。尤其是电影将近结尾时男主出现在古银杏树下,女主为他续茶的一幕,我眼眶酸涩,可内心却温暖起来,仿佛看到一个破碎的圆,终于圆满了。
电影的末尾,女主抬头看向镜子的一幕,让我含在眼里的泪水彻底落了下来,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圆即便圆满了,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圆。
一切已回不来了。
在我的理解里,爱有来生的这个主题,看似暖情,其实是虐心的。人和鬼终究不能在一起,哪怕执念百年只为见她一面,终究再也无法与她比肩而立。
尘归尘,土归土。他们始终是错过了。
就像那颗古银杏树,在寂静的宅院里苦苦等待,除了风的回应,其实什么也没有
说了这么多,该回归到本文《戏子情》了,我最初的梗就是来自电影《爱有来生》,与其说是借了梗,不如说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我赋予它崭新的灵魂,并使它有了新鲜的血液和肉体。
至于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我先不剧透,还请看文的读者一路看下去。
最后,感谢子墨玉生大大倾心制作的封面和她为文文写下的一段话:
午夜的咿呀声
艳丽的戏服
梦境与现实的重叠
一梦红尘路漫漫,几处聚散
仅以此致敬《爱有来生》
2015年7月21日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文的亲,可以点个收藏,文文有充足存稿,不坑,谢谢!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章
这一日,白家大小姐白露带着老仆买下了城南的一座古宅,白家三代经营古董,对一些古玩意儿非常有研究,而这位留洋回来的大小姐,对这类老宅院更是有着浓厚的兴趣,当下便定了个合适的价格,买下了这座清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大宅院。
“王妈,吩咐下去,今儿就把家具全都搬进来。”白露对身旁的老仆叮嘱了几句,便提步走进了古宅。
眼前的石板路荒草丛生,路旁的老槐树一颗紧挨着一颗,春天里树木都抽了枝条,青青葱葱的一片,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孤寂。白露抬头,看着头顶的大片青葱投射而来的厚重阴影,那抹阴凉仿似落进了心里,直叫人心口一凉。她刚转头,便见王妈迈过大院门槛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
“大小姐,老奴打听了一番,这个宅子不好,我们还是另寻别处吧。”也不知现在要求退款卖家同不同意,王妈说着目光瞅向大院门口,几个搬家具的汉子正立在大门外,神色隐有不耐,其中有几人交头接耳着正朝这边看来,一对上她们的视线,便立即转过头去。
白露收回视线,浅浅凝眉,“怎么不好?”视线扫了一圈大宅院,除了有些荒凉外,里边的屋舍和水榭看起来都很完整,只要稍作修葺,就会还原成本来的面貌。
说实话,她迈进这院里的第一步,就喜欢了这座古宅,她寻了这么多处,恰恰这个古宅与她最有眼缘,仿佛她就是为它而来。
王妈还想说什么,被白露抬手制止了,“多给些钱,去说清楚只要他们把家具搬进来。”这些人无非是想坐地起价,白露并不差这个小钱,只是她不喜欢因为这种小事,耽误了她的时间。当下便给了指示,王妈心知小姐脾气,只好去照办。
门外的汉子一听只需把家具搬进去,立刻就答应了,在王妈的指引下,几人麻利地联手将梳妆台,衣柜,写字台,床等大件家具搬进了一楼大厅,正打算领了钱准备走人时,白露转了一圈,从楼梯上走下来,喊住了他们。
“慢着,把这几件搬到楼上来。”白露指着床和梳妆台,却迟迟不见他们行动,当下皱起了眉头,“价钱可以另付。”
几个人中一个看似为首的汉子,擦了擦汗朝她看来,“这位小姐,我们只是搬运工,你先前可没有说还要整理家具什么的。”那人说着朝门外看了一眼,日头眼看就要落山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白露好似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尽管他面上很镇定。
白露也不愿纠缠,索性退了一步,“你们只需将东西抬上去,我保证没有其他的事情,钱等会儿再加算。”
为首的汉子见此,犹豫了一下,转头见天色还亮着,一口爽快的答应了,再耽误下去,即便不想放弃这份肥差事,也不得不放弃。
当下一群人又忙活起来,上上下下,一点也不耽误。不一会儿就将楼下的几件家具按照白露的指示全都搬上了二楼。
几个汉子领了工钱,仿佛赶时间一般,一群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白露看着已经昏黄的天边,收回视线对一旁的王妈吩咐道,“去买一些蜡烛,再买些吃食,晚上就将就一下。这里的电路怕是明天要找人来修一修。”
王妈拿了钱,应了一声就赶紧出门置办去了,白露看外面天色很美,火烧云一样的美景甚是少见,索性搬了一条折椅,架在院里的石板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欣赏着天边的流云和晚霞。
晚风阵阵,窸窣的树叶声仿佛缠绵的耳语,又仿佛从遥远天边飘渺而来的吟唱,在耳边微微地骚动着,白露迷蒙间睁开双眼,天色已经全黑,院里不见一丝光亮,除了耳边簌簌地风声,白露感知不到其他的动静。
她晃悠着站了起来,本来就有些夜盲症的她,还真是寸步难行,索性坐了下来,等王妈回来。
院子里的风越来越大,裹着晚春的寒气,吹在身上夹杂着刺骨的冰凉,白露放弃了等王妈,决定回屋子里待着。她凭着感觉,放慢步子小心地走了进去,沙发是放在大厅左边的,白露凭着记忆,朝沙发的方位走了过去,照理说十几步的距离,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可是白露走了好久都没有触到,她顿在哪里,有些不解,难道是她记错了?
她试着朝旁边挪了挪,意外地碰到一个硬物,正准备坐上去,触手的冰凉叫她猛地缩了回去,她惊得连连后退,却因身子不稳,一个晃悠猛地摔倒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黑暗中好像有什么被她碰倒,摔碎了。
“小姐?小姐?”王妈买了蜡烛回来,却不见小姐的身影,想起白天那几个汉子给她的忠告,王妈吓得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大院四处找了一圈,突然听见里边的屋舍里传出一阵动静,她连忙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白露正倒在地上,王妈举着蜡烛进来时,连忙跑到她跟前,紧张地询问,“小姐,你怎么倒地上了?有没有摔到哪儿?”说着抬手去扶白露,却在看到她手上的猩红时,吓得险些把手里的蜡烛扔掉,王妈稳住心神,将小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姐你不是在院里看夕阳吗?怎么就跑进来了,还是”还是这么一间偏僻的破屋子,王妈看着昏黄烛光下的破旧家具,直觉心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在,她又转头看向自家小姐,见对方脸色苍白,似是受了惊吓,目光触及她手上的血迹时,这才猛地想起小姐受伤了。
王妈一阵心疼,一边抱怨小姐不小心,一边细心地包扎着伤口,回头却发现此刻的小姐安静的有些异常。
“小姐你怎么了?”王妈不安地问道。
白露恍惚地摇了摇头,对上王妈担忧的视线,笑着安抚道,“没事,是我不小心被椅子绊倒了,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了。”白露仿似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她疑惑地抬头,朝先前摔倒的地方看去,一堆凌乱的碎玻璃上点点猩红异常刺眼,正是她划破手掌滴落的血迹。
可是,她是怎么走到这间房子的呢?她记得一楼是一个大客厅,并没有其他的房间,更不知道里边回廊里何时多了一个偏间。
王妈包扎好后,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小姐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后,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
刚抬头便对上白露疑惑的视线,王妈犹豫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小姐要不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吧,老奴总觉得这个古宅太过阴冷,不适合居住。”她知道小姐喜欢这样的古宅,可是还没住进来就听见那样不干净的传闻,这会儿刚进来第一天小姐就受伤了,显然这个房子有古怪,她一定要劝服小姐离开这里才好。
白露不知道王妈心里的担忧,只当她听了什么谣言,又信封建老迷信那套,当下笑了笑转移着话题,“买了什么吃的?别说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王妈一听这个,连忙扶着白露到客厅里用餐,她又赶紧多点了几根蜡烛,房子太大,总感觉不够亮堂。白露吃着手里的糕点,回头看向一旁忙活的王妈,“你先吃点东西,这些今晚先放着,明天再弄。”
王妈手上不停,“你先吃,我还不饿,这些我能整理就整理一下,再说你睡的地方我总得先打扫出来吧。”王妈说着,拿着一个盆子走向外边的院子,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氺走了进来。
“我去楼上擦擦,你手上有伤,这几天就别沾水。”又找了块抹布,端着氺朝二楼走去。白露心知她是急性子,一时停不下来,索性随她去了,她将没有动的糕点包好,搁置在桌上,免得一会凉了,王妈到时候吃对身体不好。
白露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扩大,她刚才怎么就进了那间房呢?她立刻站起来,闭着眼睛模拟了一遍刚才的情景,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依然在大厅,一样的步子,一样的距离,为什么现在她人是在大厅,却不是那间房子呢?
“小姐,已经打扫好了,马上就可以休息了。”王妈走下楼梯,又抱起打包好的被褥走上楼。白露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了,拿了几件平时穿的衣服和一件睡衣,同王妈一起上楼了。
王妈做事果然细心,就连窗台都擦干净了。
“王妈,辛苦你了。”白露满意地笑了笑。
王妈套着被子,嘴角明显地翘起,“小姐,老奴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的那些习惯,你就爱讲究,喜欢清净,这房子既然你喜欢,明天再多请几个佣人吧,房子太大,多住几个人也不会打扰你的清净。”王妈说这话,也算是妥协了,这么多年跟小姐呆在国外,虽然没少受那些洋文化的熏陶,可是骨子里还是对老祖宗的那一套深深敬畏着,比如宅院的风水什么的,还是很在意的,看来明天还要请个风水师傅过来走一趟。
白露一听她妥协了,立刻笑着扑了过去,“王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比我亲妈还好。”
王妈手上一顿,看着腻歪在她身上的大小姐,狭长的凤眼里关着浓黑的深邃,她笑着拍了拍白露的手,“别这么大人了还撒娇,叫人看了去就该笑话你。”
白露眸子一横,说不出的娇嗔,“谁敢!”
王妈摇了摇头,显然拿她没办法,白露见她正忙活,立刻松开手,开始观察房间的布局,目光被一旁的小隔间吸引住,干净的白布遮掩着门扉,风一吹来,轻盈的白布随风飘荡,如梦似幻。
“这里边是洗浴间,有水,只不过现在没有热水,你今晚就将就一下,等明天电路修好了,一切就会方便很多。”王妈见她一直瞅着,回头解释了一番。
白露将背包搁在桌子上,“对了,王妈,我的那个书桌呢,被他们抬哪儿去了?”突然想起这档事,白露发现她那个宝贝的香檀木书桌不见了。
“啊?”王妈忙糊涂了,显然也没留意这事,白露这么一问,她立刻回想起来,“你到旁边找找,旁边好像有个书房,会不会被他们抬进那个房间了?”
白露拿起一根点着的蜡烛,走出卧室,往旁边的房间寻去,却在推开木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了门口,身后传来好几声王妈的叫喊,她都没有听见。
她呆愣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第2章
“小姐,老奴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王妈走过来,诧异地顺着白露的视线望去,整个人也在那一瞬怔在了那里。
许久才找回声音,“小,小姐,这是?”
白露恍惚间回过神来,“戏服!”
墙上挂着的一排戏服,一件一件整齐地摆在那里,夜里光线不好,乍眼看去,还以为是一排人被吊挂在空中。
阴沉又诡异,简直像是地府里的索命鬼。
戏服看起来好久都没被人动过,上面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让白露诧异的是,每一件戏服上面都搁着一扇面具,面具有点类似京剧里的脸谱,可是又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白露也说不上来,只觉着那些由鲜艳的釉彩勾勒出来的眉眼,鲜活生动,面具上的灰尘都无法挡住深刻的眉眼透射出来的魅惑,白露在第一眼时就怔在了那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魔力吸引住了心神,乍看还以为闯进了一个鬼魅般的世界——光怪陆离。
形如画皮,艳及骨相。
“小姐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戏服啊,这里难道以前是个戏园子?”王妈没听那几个汉子提及此事,自然也不知这房子的前主人是干什么的,或者这宅院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露没有答话,转身将蜡烛固定在案桌上,这才回头对王妈吩咐道,“再去多拿几根蜡烛来,小心点,不要碰到这些衣服。”
地上也搁着好多戏服,想必是墙上挂满了,就堆积在了墙角,可是为什么有几件会散乱地摆在正中央,看起来像是来不及收拾,随意地一扔。
白露小心地跨了过去,地面中央摆着一件明显是扮演青衣一角儿的戏服,在触及那衣物时目光陡然一滞,再转头看向墙壁时,更是大为一惊。
墙壁上,角下边儿,地面中央所有的戏服全是女性的服装,也就是戏台上旦角的服装,而且还都是年轻的旦角所穿的——青衣和花旦。
白露看着地上的一片花红,思绪不由得一点点飘远
那还是在十岁左右的时候,祖母有一次过寿辰,专门请了一个戏班子庆祝,白露因为好奇,就缠着戏班子里的主事,让其为她讲解戏曲方面的知识。说来也奇怪,屁点儿大的孩子,那时候竟也能将那师傅所讲的全都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就连祖母知晓后也大为震惊,直夸这真是她的亲孙子,这事过后还让祖母乐了好一阵呢,没少拿她开玩笑。小小的白露当时就对戏曲里旦角的扮演者无比崇拜,她们不仅有漂亮的脸蛋和精湛的唱功,更是整部戏曲里牵动人心的所在,尤其是悲伤苦情的部分,更是能轻易地把听众带到那个故事里头,随着主角们一起悲一起喜。
白露当时可没这么深刻的体会,只觉得那出戏里旦角好美好美
其实即便到现在,白露依然不大懂听戏,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这个外行听得虽然不是热闹,可是这里边的门道,她确实不大懂。但祖母过寿辰的那次戏曲,她是真的听进了心里,以至于很久很久之后,每每回想起来内心依然震撼不已。
《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白露不知道祖母为何单对这曲戏深爱不已,难道老人家心中有一段红尘往事不可追忆?当然白露不敢过问祖母心中的过往,只是当初她仿佛能感受到祖母为何那般喜欢的心情,当她看到戏台上崔莺莺的扮演者,咿咿呀呀开腔吟唱起来时,一眉一眼,举手投足间,全都牢牢地吸引着她的视线,半分都挪动不了。
她想这就是戏曲的魅力吧。
自那之后,她对青衣或者花旦这一角儿,总有一份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小姐。”王妈拿了蜡烛,折身回来,就见白露正盯着墙壁看,眼珠子都不见眨一下,心下正着急时,白露转头看向她,目光清晰,夹着一丝微冷的光。
“这间房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入。”白露说完,目光重新落定在墙上。
王妈一怔,回过神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突然倒退一步,布有细纹的眼角微微颤动,一丝恐惧溢了出来。
“小,小姐,你看那,那里”王妈颤抖地指着墙上的某处,神色惊恐。白露拧眉,顺着她所指的看去,目光骤然一紧,随即缓缓舒展开来,她勾起唇角转头看向王妈。
“王妈,那是釉彩折射的光,”她的语气有些无奈,“你不要听信那些人的谣言,宅子我先前命人打听过,是一处很好的古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些东西。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那样谣传,我不知道,但我想其中定是有原因的。好了,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白露说着,俯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抬步朝门外走去,王妈瞅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瞅了瞅墙上的戏服,总觉得先前的那抹荧光并不是她的错觉,可是现在仔细一看,又什么也没有,难道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王妈摇了摇头,吹熄了剩余的几根蜡烛,边朝外走还边在心里计划着,明天一定要请个好点的风水师傅来看看,即便没有那些东西,为求个心安,这事儿也不能省。
夜里有点凉,白露睡得不大安稳,醒来时本想喊王妈加一床被褥,可是一想到王妈白日里也忙活了一天,不忍心再去叫醒她,索性自个儿从床上爬起来点着蜡烛下到一楼客厅。
这一醒,恐怕就再难入睡了。
客厅里放着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用物和家具,杂七杂八的堆在那里,虽然有些乱,但是想要找一件东西还是很容易的。白露从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一床蚕丝被,拿起来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举着蜡烛,朝楼上走去,在将要拐进卧室门口时,发现一旁的走道里透出一道亮缝,微黄的光亮在漆黑的过道里,幽幽弱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难道王妈离开的时候忘了熄蜡烛?”白露顿了一下,把蚕丝被放到床上,转身出了房门。
她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老旧的木桌上,快要燃尽的蜡烛残端上积满了烛泪,昏黄的光一点点变淡,仿似下一秒就要被一室的黑暗吞没。
灯芯一闪,烛光虚晃,眼前的昏黄又暗了一分。
白露走上前,立刻将手里的蜡烛点上,倒滴一滴烛泪在桌面,并将手里的蜡烛摁在上面,固定好。
转身想找个地方坐坐,却发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座椅上面还落满了灰尘,四下搜寻的一圈,目光落在椅背后面的墙壁上。
破旧的墙壁早已面目全非,可是从那翻起破裂的表皮上,依稀可以看见最初的敞亮和白净,仿佛时光都没能使它老去,它的光鲜沉淀在深浅不一的褶皱里,不因岁月的跌宕而尘土飞扬。
白露挪开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纹理,心间却仿似有股不平的潮汐在跌宕,在起伏。
心口莫名一痛,白露猛地缩回手,眼前海浪一般上下波动的视线渐渐平静下来,白露稳定心神再度看去时,破旧不堪的墙壁冰冷生硬,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王妈也是被冷醒的,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从小就体寒的小姐,立刻到楼下抱了一床被子跑去小姐卧室,却不见小姐身影,于是就寻了过来。
却不想小姐这么晚会在这里干什么?
白露闻声回头,白皙的面容上落下一层阴影,她眉间隐忍,似有疲惫,却被撑开的笑容浅浅扫去,“没事儿,我就是一时睡不着。”
她抬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秀丽的长发在灯光下甩出柔畅的弧度,整个面容因着无意间流露的慵懒多了几分风情和魅惑。她见王妈一脸关心地看了过来,立刻笑着上前将对方拥住朝门外推,“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王妈还是担心,回头盯着她看,“又失眠了?”想了想,似乎还是不放心,“我下楼找找,先前安眠药也不知道吃完了没”
白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摇头,眼里有无奈也有温暖,王妈果然很了解她,而且似乎她也越来越离不开她。
当初一个人执意从白家出来时,王妈坚持让她带她一起走,当时白露是不同意的,毕竟王妈在白家忙活了大半辈子,功劳苦劳都有,白家绝对可以提供她一个安稳舒适的晚年生活,甚至只要她想,白家还可以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财大势大的白家确实能够做到。
如果跟着她,王妈可能比以前辛苦,甚至失去了她想要的安稳生活,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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