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爱情游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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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到底算是夫妻，还是情侣”窦华维故作一脸不解的看她。
　　“我们……”江玫盈冷面笑匠似的表情。“我们什么都不是！”
　　“要怎样的把什么都不是变成什么都是呢……”他微笑的瞅着她。“既是夫妻，也是情侣，更是朋友……”
　　“那就要看你的罗！”
　　
真爱是否难找
　　３７．真爱是否难找
　　江闻杰毕竟还是挽回了魏含笑的心，他以最大的诚意及一颗热爱她、向她忏悔的心，重新得回了含笑的情感，而为了惩罚她的“欺骗”，根本没有瘫痪那回事，他逼着她在她腿上还打着石膏的时候，坐轮椅和他一起上街休闲！
　　崔莉莉想开、也想通了，既然不该她的，她又何必去争得头破血流与其三个人都痛苦，倒不如三个人成为朋友，而且江闻杰和魏含笑都说了，他们保证一定拾她物色到一个“如意郎君”。
　　说到窦华维和江玫盈，在窦华维、谢德民、崔莉莉、魏含笑、她哥哥和姊姊联合出资的情况下，江玫盈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婚纱摄影礼服公司，一圆当老板的心愿。他们有七个股东，七颗相近、相知的心，江玫盈并发下豪愿，她要执她这行牛耳，至于和窦华维的婚期……
　　不急！
　　要等婚纱摄礼服公司开始赚钱。
　　窦华维呢
　　只有等下去啦！
　　他们这些人的动态，全逃不过曾明倩的掌握：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抱着猫在自家的花园里晒太阳，也做好了她的安排。
　　“曲律师。”虽然他们三兄妹的结果都很圆满，但江玫丽毕竟受了烧伤，这钱……有时真是罪恶。
　　“曾女士，”曲大成从容的应道，他相信她又有其他的主意了。
　　“当我死后。我决定把我所有的钱和这幢别墅都给她们三个晚辈，但是我依然是有条件的……”曾明倩朝曲国威眨眨眼，不再高高在上，不再严厉。
　　“全部给他们！”
　　“全部给他们！”
　　“那江家三兄妹得到的条件是……”
　　“现在，条件我暂时不告诉你，我在酝酿一个新的计划……”
　　“你是说……”
　　“对，随后我会把新计划给你的。但有一个原则我可以先告诉你，那就是他们每人必需自然找到自己的真爱……！”
　　隔了不就，曲大成就将曾明倩的新计划公布给了江家三兄妹。这个计划依然可以说是爱情游戏，但却比上一个那个理智的多，人性的多，也很正常。
　　总之，计划的核心就是，三兄妹在自然状况下找到自己的真爱，并且通过曾明倩的考核结婚后，就可以很轻松的分得一份应该得到的遗产。
　　这个计划一公布，江家三兄妹没有一个人反对。其实，即便是没有遗产可分，做为尊重长辈来说，他们每个人找到自己的结婚对象，也都是应该给曾明倩看过的。所以，这份计划几乎说就是白送……
　　然而，一生的真爱，是否是很容易就能找的到呢？
　　在上一轮的“游戏”里受到伤害最大的江玫丽，为了改变自己尴尬的生活环境，离开了学校，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
　　半年过去，心里上的阴影几乎就要忘却，并且，似乎也处了一个男朋友，可是，似乎是对她以前所做事情的报应还没有完全过去，现实又一次的戏弄了她……
　　那天一开始，她就一直很倒楣，诸事不顺。先是被一双癞皮狗追着跌倒，摔破了膝盖，挤公车时，不晓得什么时候背包被人划了一个洞，钱包不见了；蹒跚地赶到公司后，像小学生一样被罚站在门口，结实的挨了老板一顿排头；薄薄的薪水袋七折八扣下来，剩下不到十张红色的百元大币；然后就是刚刚——
　　结交半年的男朋友对她说——
　　——恭喜我吧！江玫丽，我终于找到了能和我白首偕老，共度天长地久的红粉知己。
　　听见这名话，她像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僵着笑脸根本在那里无法动弹。聚拢而来的同事围着他们，声声是祝贺恭喜类的礼赞，嗡嗡隆隆的，每一声都更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以前，她戏弄了苏建仁，现在，似乎是报应，她也被男人戏弄！
　　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认识半年，他们的交情早就由普通朋友晋升为情人的关系——起码，她是这么认识的。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精神的交流、情感的升华，早已契合如一体一心灵相系，早已灵犀一点通——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她甚至还记得，他亲口对她说过，她是他在这世上另一半的灵魂！
　　可是怎么……
　　“路阳，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以为——我们——我们交——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我——你——你的女朋友不就是我吗”嗫嚅加脸红加口吃，最后她还是不顾一切地说出了那句话！
　　她这话一出口，全场的话声顿时凝住，非　常（炫…网）戏剧化。全办公室里的人，都将注意力转向这里，看笑话的意味更浓了。
　　侯路阳半张着嘴，摇摇头，语气夸张，表情无辜的说：
　　“你在说什么啊江玫丽！我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加上工作的关系才……我以为你最了解我，没想到却让你产生这种误解！”他微偏着头，用手半捂住嘴和下巴，自责伤神的皱着眉，一脸的苦恼。“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产生这种误会！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只有你最了解我……”
　　那些看笑话的眼光渐渐由讪笑变为讥笑。江玫丽低着头，双手捏紧了裙腹的蕾丝边，强咬着唇，力求让声音不发抖，
　　“原来是这样……”她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太一厢情愿了，让你困扰，我很抱歉！”
　　天呀！她做了一件多蠢的事！周围那些讥笑的眼光，她想她一辈子都抹灭不掉——在她记忆里。
　　“别这么说！”侯路阳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是我不好！我一直没有发觉你的心意！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这多象在演那些蹩脚的电视剧，就只差没有掉泪，哭得惊天动地！周围那些观众的表情，也显然觉得剧情不够刺激紧张。江玫丽抬起头，强笑说：
　　“我有幸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哦！你也认识她的就是如玉！”侯路阳扬了扬嘴角。
　　“秦如玉！”江玫丽的嘴巴张成了Ｏ型。
　　观众群中起了一阵骚动，打门口正走进来那位三角关系中的另一位女主角，侯路阳立刻丢下江玫丽迎了上去。
　　原来是她早该知道的，为什么就是这么迟钝！江玫丽掩着脸，落荒地逃窜入洗手间。
　　从学生时代开始，秦如玉和她就经常是被人突出比评的例子。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她和秦如玉走在一起是多么滑稽的对照。如果说秦如玉是光，那她就是影：秦如玉若是天星，那她江玫丽就是地尘！她的存在仿佛只为了衬托秦如玉显得更加的光芒灿烂：她们的差异，有如天地之别。
　　这一切她都明白，她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从高中到现在，她就只有秦如玉这么一个朋友：明知道和她在一起只会让自己更加消沉挫折，可是，她是她唯一的朋友！像她这么尊贵、高高在上的人肯屈就和她当朋友，她还想要求什么再说——
　　男生喜　欢＇炫。书。网＇她并不是她的错！聪明美丽的秦如玉，那个男人见了不爱慕！
　　还有，这次从学校转行做文秘，也多亏了如玉帮忙……
　　
嘈杂的讥讽
　　３８．嘈杂的讥讽
　　更何况，认识了十年，这种事江玫丽叶早已习惯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没出息的躲在厕所里哭泣
　　“……真好笑！她没看到江玫丽那副滑稽的模样！真够蠢的！”
　　有人推门进来，由脚步声判断，大概有两三个人。江玫丽连忙擦掉眼泪和鼻水，屏气凝息的躲在马桶间里不敢出声。
　　“就是啊！”声音充满鄙夷的讥嘲。“她也不想想她自己！长得虽然不错，但听说以前爱慕虚荣闹过很多乌龙事件！还有……似乎被某个富家公子给‘欺负’过呢！”
　　“说到她我就想笑！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穿那些布袋一样的裙子还滚了花边和蕾丝呢！也不想想她今年都几岁了！”
　　“这还不打紧！你们就没见过她吃东西那蠢样，简直像饿死鬼投胎——反正她那个人啊，又自私又贪吃，反应又迟钝！我真不懂，她那来的勇气活在这世上！”
　　“更滑稽的是，她居然自认为是路阳的女朋友！脸皮实在够厚了！
　　“哈哈哈……”
　　洗手间里充满了讥蔑的笑声，躲在马桶间里的江玫丽，嘴唇被强忍住哽咽的压制咬成伤，破了皮，渗了血，齿痕很深。
　　“不过……”有个声音迟疑的响起：“说真的，我原先也当他们是一对！本来我是认为不可能，可是他们俩同期进公司，又同组共事，路阳有事没事又常在她身边转，关系好象挺亲密的——”
　　“我的天呀！美琳，你有没有搞错你当真以为路阳会真的看上那个女人？”
　　“可是——”
　　“别傻了！。我们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她！”
　　“可是，我常看见他们两人下班后还有说有笑的——”
　　“那是亲切，不是爱！”很肯定的语气，断然说：“其实随便想也知道，像他那种人品家世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江玫丽那种女人！”
　　“说的也是！”
　　“不过那个秦如玉也真厉害，不声不响就把公司第一美男子，最有才气、最有价值的男人偷走了！”
　　“嘿……”很神秘的笑声，坏心眼的荡开。“你们一定不知道，那江玫丽还是秦如意介绍进公司的呢！”
　　“真的”
　　“嗯！”声音压低，有水声哗哗，顿时，洗手间的空气变得有些诡谲怪异。”听说那两人从高中时就是好朋友了。你们也知道，身边有个像秦如玉那样的朋友会有多惨，尤其是像江玫丽那种女孩！结果追求江玫丽的人，往往都是透过她想接近秦如玉——这次的事件不过是历史重演罢了！”
　　“也难怪！她们两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我还听说，江玫丽曾经有个已论及婚嫁的男朋友，因为她自己自私贪婪，不惜和他解除婚约，弃他而去。他的男友最后当众揭穿了她呢！”
　　“还有呢！……”
　　她们说的都没错。江玫丽听的心在痛……
　　是的，滥情是她的本性——其实是自伤自怜——看电影会流泪，听音乐会眼湿，容易受感动的悲凉和凄募；但凭感觉行事，而冀求一番轰轰烈烈，却举证不出任何足以让自弓骄傲的才能或成就。
　　认识秦如玉后，向来　自＇霸*气*书*库＇卑的她，更加自卑得抬不起头。秦如玉皮肤雪白，五官立体，身材高挑纤细，尤其腿和身体的比例完美得根本是上帝特别的订做。此外她从小学钢琴、芭蕾；外文系教授父亲的背景，会说三国语言；再加上一手的好厨艺，很清纯的样子，根本是为炫亮而活在这世上！
　　秦如玉是美丽优雅的人种——初相识，江玫丽心里就有这种体会。可是既然上天注定让她阴错阳差的和秦如玉成了朋友，她也就认命的接受，只是——
　　马桶间那些女人说得没错。走在秦如玉这种朋友的身边是很凄惨的一件事。
　　高中三年，她就象影子一样，渺暗在秦如玉身旁的衣衫一角。她从来不曾想过，这场友谊对她而言是否是一种负担，可是高中毕业典礼结束的那一刹那，她真的有种终于解脱的轻松感。
　　她发誓她要摆脱自私自利的自己。
　　整整一个夏天，她捧着古圣先贤的喻知教诲豪情壮志了一番。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阳明先生说得多有震撼力啊！虽然她对所谓的理想和志向，仍是懵懵懂懂。
　　可是她想，她是善于发誓而不善于立志的人。发誓只凭心绪激昂就可指天对月，只是一种情感的激荡；而立志，却是计划周详的人生观，很科学，不是像她这种注定失败、无什么大成就的人种可以胜任的。
　　等夏天过后，当她在那条浪漫幽暗的宫灯道再遇到秦如玉时，长长一个夏天指天对月的誓约全都给作废了。自卑的，到头依旧还是自卑……
　　“……这都只能怪她自己自不量力！现在被甩了可没话说了！”讥诮的声音还在嘈嘈作响。“还有秦如玉——”
　　“你们又在那儿嚼什么舌根，是他自己喜　欢＇炫。书。网＇我的，关我什么事！”清澈无尘的长镜里，赫然多出了一张雪白脱俗明艳的脸。鲜红的唇口轻启，仔细看，并没有胭脂在上头。“啊——是如玉！”先前讥嘲的声音，急转为献媚的语调。“你别误会，我们刚刚不是在说你什么，只是羡慕你——”
　　“羡慕我”
　　“是啊！你和路阳……将来你可是董事长夫人，老板娘了！”语声显得又妒又羡又无可奈何。
　　“莉贞，你说清楚！什么老板娘、董事长夫人的”两三组声音吵嘈起来。
　　“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叫莉贞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惋惜。“其实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侯路阳其实是董事长的么儿子，将来不只这间出版社，还有印刷厂、排版公司、杂志社，以及多家的连锁文化广场，都将由他继承。这两三年的时间，董事长先安排他到基层见习，消息瞒得紧，只有少数几个高级主管才知道。大概是快接手了，消息才会走漏——唉！我早就觉得他不是普通的人，偏偏就没那个运气！如玉，你可幸运了！”
　　这些话，听得马桶间里的江玫丽心头一惊，险些叫了出来。她急忙用力咬住唇。
　　秦如玉却是笑了，相当耐人寻味；那意味，只有她自己明白究竟是为何事而展露的。
　　“说真的，如玉，”献媚的声音又起，夹着讨好的陪笑声。“我们一直很好奇，也想不明白，像你这么美丽优秀的人，根本不愁没有朋友，为什么会跟江玫丽那种不起眼的人做朋友简直是……简直——”
　　“简直怎么样”秦如玉微笑问。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声音顿了一顿，然后说：“简直自贬身价，一朵鲜花插在牛粪旁！”
　　所有的声音全都转为讽笑。
　　“我当然不愁没有朋友！”秦如玉居然又微笑了，嘴角扬得有点残忍。“可是我如果不和她交朋友，那她不是很可怜吗再说，她对我那么巴结奉承，拼命想接近我，而且又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我总不能那么狠心不理她吧！”
　　“说的也是！”声音笑笑的，又戏谑又讽刺。“江玫丽那个人，老是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模样跟在你后头，你想不理她，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笑声又起。“她那个人一无是处，活在这世上最大的贡献，大概就是能衬托满足我们的优越感吧！每次只要一看见她，我就对自己更有自信！”
　　“你们别这么说！”秦如玉声音依然带笑。“留点口德吧，要是让她听到了，她不伤心得自杀才怪！再说，路阳的事——”
　　“不会的，这里只有我们！”
　　
消沉依旧
　　３９．消沉依旧
　　“是啊！如玉，你根本不用怕她知道。而且，路阳喜　欢＇炫。书。网＇的是你，根本不是她！她自己自不量力，她根本不必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声音越来越远，夹杂嘎嘎的门轴转动声，逐渐出了洗手间。
　　江玫丽打开门，慢慢走出马桶间，停在洗手台旁，面对着镜子。
　　她拿下眼镜，摸索着旋开水笼头，彻底让冰冷的水流清洗消掉睑上的油水和肿胀。然后她用衣袖擦掉水珠，重新戴上平光眼镜。
　　原来，对秦如玉来说，她只是渺小的存在而已；不舍这段交谊的，是她江玫丽，而不是她秦如玉！她却一直以为是……
　　秦如玉总是可有可无的和她在一起，利先于义，私爱僭越友情。她怀疑过，秦如玉并不是真心想跟她成为朋友，但她想，秦如玉多少将她放在自己的心上吧。
　　是啊！。“士为知己者用”——完美与残缺并存，当然难免有挫折和消沉，可是，如果相知相系，至情应该可以弥补一切。
　　“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秦如玉推门进来。镜子里两张脸并排，王嫱与无盐，对照得那么分明。
　　两人在镜里互视。好一会儿，秦如玉轻轻靠墙，双手交叉在胸前，仰着头说：
　　“是他自己喜　欢＇炫。书。网＇我的。”
　　“我知道。”
　　江玫丽再次把眼镜摘下，低头重新又冲洗一次脸，再用衣袖擦干脸，把眼镜戴上。镜子里投映出来的眼睛依旧，红肿消褪许多。
　　“你怪我”
　　“没有。”
　　“讨厌我了”
　　讨厌如果可以，她真想用“恨”这个字。然而这些情绪都只是莫须有，她所有的心情只凝聚成“寒心”两个字而已。
　　江玫丽把头发扎成一束马尾，就着眼镜，第三度冲洗脸庞。水珠溅湿在镜片上，糊沾得她的视力变成半盲。
　　“你真的喜　欢＇炫。书。网＇他吗”她问，声音很冷。这是自从她认识秦如玉以来，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秦如玉微微有些惊讶，江玫丽居然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然而她只是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居然在微笑。
　　江玫丽拍掌把水打到长方镜上，由喉咙里咕哝出呵呵的笑声，象乌鸦在叫一样粗嘎，听起来有些自暴自弃。
　　“我问得很蠢对不对只要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你一定都会喜　欢＇炫。书。网＇！”她说。
　　秦如玉仍在微笑。消沉自卑的江玫丽，更觉秦如玉脸上美丽的笑纹里，条条充满了讽诮。
　　“我也太自不量力了，竟然敢喜　欢＇炫。书。网＇上董事长的儿子，也许我真该好好照照镜子才对，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江玫丽脸上也泛起了笑纹，像是冷笑，又像是自我解嘲。“其实实在也是我自己太蠢了！我早该知道他和公司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多笨啊！我！”
　　的确！稍用脑筋的人，或多或少会察觉到侯路阳良好但刻意模糊的家世背景，进而怀疑他和‘新艺’的关系。
　　秦如玉心微微一跳，怀疑江玫丽是不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她将脸上的表情放缓，柔声说：
　　“江玫丽，你也过于难过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哪个女孩不想找个条件好的男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江玫丽倏然转过身，面对着秦如玉，讶异地看着她，神情古里古怪。她认为她是在影射半年前的那件事情。当初，虽然有阿姨的遗产作为爱情游戏的条件，但她欺骗许诚仲有何尝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这样看着她约莫一分钟之久，秦如玉被她看得不耐烦，表情微微凝起，轻轻皱眉问：
　　“你怎么了”
　　江玫丽极其突然的笑起来，笑声先由轻轻转而为咯咯；然后粗嘎的声音，低低地由喉咙里滚吼出来。声调拼命的提高，暗哑的嗓子却偏生不合作。她说：
　　“如玉，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可有一点份量你明明知道我喜　欢＇炫。书。网＇他——你总是这样！你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可笑的是我还自以为——”
　　秦如玉撇撇嘴，昂了昂头。“你想为了男人的事跟我吵架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心里对我，可否有一点点歉疚”
　　“歉疚”秦如玉轻哼了一声，仍然没有把握江玫丽是否听到了先前和那些女人说的那些话。她冷静的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像平常的你。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觉得歉疚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你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哈——哈——哈哈哈……”江玫丽一声一个断句的笑起来。认识秦如玉到现在，十年了，这十年间所有的卑屈羞辱都在这些笑声中释放出来。
　　面对秦如玉，她一直觉得很自卑，总是委屈自己去迎合她，小心翼翼的维持这段脆弱的友谊。可是现在……现在……“如玉，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江玫丽沉声问。
　　“朋友啊！”秦如玉回答得很花哨，却是那么不诚恳。
　　“朋友”江玫丽咀嚼着这名词，疑惑起来。“朋友是吗友情这东西，可以交多久交多深”
　　秦如玉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江玫丽此刻的态度叫她那么陌生，而且冷淡，她觉得有种被揭穿了假面的狼狈。
　　“你真的想为男人的事跟我翻脸”她的口气也不禁狼狈起来。
　　江玫丽缓缓摇头，视线是对着秦如玉，却漫无焦点，根本不知在看什么。
　　“如玉，”她低声说：“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优秀美丽的人，为什么会和我这种人做朋友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路阳喜　欢＇炫。书。网＇你，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龙附凤的意思——你也知道，那对我是不适合的！”
　　“你有这种自知之明就好。”秦如玉心想，脸上的表撞轭不动声色，听着江玫丽继续说。
　　“只是一间出版社、杂志社、排版社、印刷厂和连锁文化广场，我还没放在眼里！”江玫丽笑笑的。秦如玉睁大眼睛看她，不相信那一向穷酸的江玫丽，会说出这种和她身份不相称的话。
　　哼！装腔作热！穷人还敢说些有钱人才敢夸口的话。秦如玉撇撇嘴，脸上的神色不禁有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