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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爱情游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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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谷雨洁生活上出现了不如意,猫咪便是她唯一的听众。它了解谷雨洁的喜怒哀乐,总是用体贴的动作、多情的眼神安慰它的女主人;对于“伴侣”一职,猫咪实在是称职得没话可说。
回到客厅,谷雨洁坐进沙发里,赶忙脱掉湿冷的鞋袜,倚靠在椅背上。她让自己摆出最舒服的姿势,顺手翻阅报纸,看看有没有“芙拉”台风的最新消息。
室内的温度和屋外的风雨形成强烈的对比。
虽然谷雨洁的“栀花房”是一间座落在木栅茶园山区内的老旧屋舍,但因为距离市区并不遥远,交通堪称方便。尤其是天气晴朗时,络绎不绝的游客纷纷来此登山品茗;附近的茶农更利用天时地利之便,迎合游客需要,各自绞尽脑汁,设立了独具风味的茶馆;不论是西式或中式的餐点,都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宾主尽欢,使得此处成为城市郊区著名的观光区。
当初,谷雨洁向张老爹租下这间小屋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整(www。fsktxt。com)理装修上,而今,她的“栀花房”已经越来越有家的温馨了。
门前的栅栏沿着院子围成了半圆形,院内一片花团锦簇,这是她一年多来亲手栽植、培育出来的成绩;连张老爹偶尔路过,见到花朵在微风中招展、蜂蝶飞舞其间的画面时,都忍不住地赞叹道:
“雨洁的手真巧啊!我这间破房子经过她的仙女棒这么轻轻一挥,竟然也可以变得这般美丽!”
卧躺在沙发上的谷雨洁,渐渐有了睡意。
猫咪吃饱了,开始梳理自己身上的皮毛;等到心满意足之后,它“咪眯”两声,跳到谷雨洁的颈项闻,用温热的身躯伴随着“呼噜、呼噜”的节奏,然后人猫相拥,双双进入梦乡。
“扑通”一声,门外出现了不寻常的声响,惊动了猫咪;它警觉地跳下沙发,张着一对圆眼,紧紧瞪着门,并不时回头呼唤着谷雨洁。
被它这么一叫,谷雨洁也觉得有异,狐疑地走到门边,掀开窗帘往外察看,却赫然发现一名男子倒在泥泞之中,而且喘息未定。
全身污渍的他,看起来分外疲惫。
只见他索性放弃挣扎,平躺了下去,在广大天地间又哭又笑;这与风雨齐吼的孤独身影,让人看了有些骇怕。
迟疑了一会儿,谷雨洁决定出外一探究竟。
撑开油纸伞,步下屋前的石阶,她打开门院栅栏,立定于男子身旁。
她正在踌躇着应该如何开口发问时,那男子正好也顺着面前的一双女性足踝抬起头来对着她望,谷雨洁不禁愣了一下,叫出声来:
“是你!”
“我”处在半疯狂状态的江闻杰,摇摇晃晃地挣扎起身,站不稳脚步的他,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又点了点眼前的谷雨洁。
“嘿嘿——嘿,谷小姐,你——怎么也跑出来淋雨”蹒跚的步履移动了几下,江闻杰又一个踉跄,跌坐在泥泞之中。
雨水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顺着眉、眼、鼻梁、嘴角……污泥与眼泪交杂出一张绝望的脸。
江闻杰毫不在乎,他仍旧用那种比哭还难听的笑声折磨自己。
“来!我扶你起来!”谷雨洁一手稳住伞,一手拖拉起江闻杰,想让他站好身子以便于行。
靠着谷雨洁,江闻杰颓然地进入小屋。
忙碌了一个晚上,谷雨洁终于安顿好江闻杰。
沉睡后的他,脸庞依旧透露出些微掩盖不住的悲伤。
她实在难以想像,这个男子到底遭逢了何种重大变故,为何会如此反常失态
用大毛巾擦干洗好的长发,谷雨洁披上心爱的流苏披肩,盘坐在地毯上。她斜靠着方形布枕,拿出诗集,随着录音机里流泻出来的优美音符,随性地阅读了起来。
然而,才读了几段,就被脑海中纷乱的情绪打断而无法继续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起猫咪漫想心事。
谷雨洁认识这个男人,但跟他并不很熟。
半年前,她在张老爹的茶馆中碰到他,不知是当时人多或此人看来沉稳内敛,谷雨洁直觉感到他十分与众不同。
他好像是姓江吧她仔细回想。
没错!他叫江闻杰,也许是张老爹往来的茶商或远方亲戚吧谷雨洁不太确定。
她没有打探别人闲事的习惯,而且进出此带山区的游客如织,张老爹的茶馆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懒得搭理是因为个性的关系;不过,江闻杰却在谷雨洁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田野浪漫
101.田野浪漫
有一回,她深入山区内部,那里人烟稀少,多样的植物因此蓬勃生长。谷雨洁如获至宝,采摘了大捆的植物茎叶,准备抱回“栀花房”当做她编织材料的天然染色剂。
当天下午,山区淋过一阵西北雨,被冲刷过后的绿树花草,像是少女刚刚喝过冰凉果汁的红唇,尚留一丝水渍般的鲜嫩诱人。
更远处的山谷,飘浮着云雾的水气,一会儿忽左,一会儿忽右地拿着山谷凹凸的背脊当做溜滑梯嬉戏。
她看傻了,也望痴了。
一不小心踩了个空,绊倒在石块旁,痛得她直呼气。植物茎叶也散落一地,谷雨洁忍着小腿上的疼痛,一拐一拐地收拾着。
望着凝聚厚积的云堆,谷雨洁开始着急,或许这些玩累了的水雾们会干脆跳下高空,再玩上一场临别洗礼,那赶不及逃走的她可就功亏一篑了。
紧抱着怀中的枝叶,谷雨洁快速下山。
在半路上,她巧遇了江闻杰。
江闻杰闲来无事,骑着机车,绕着山路,独自享受驰骋的快感。当他远远望见谷雨洁行动不便的身影,便热心地上前相助,并将她安全送回“栀花房”。
就此谢过一场平淡的交情。
然而此刻,谷雨洁突然对跟前的这名男子兴起了一份好奇与关心。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莫非遭遇了不可磨灭的人间至痛也许是情感的反射吧谷雨洁心中涌起一阵酸楚,泪水随之而来朦胧了她的双眸。
从小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谷雨洁从未见过亲生父母,有的只是几张斑驳泛黄的旧照片。
外婆在被她纠缠得无可奈何之余,指着日渐模糊的人影,告诉她一些连老人家自己都交代不清的情节。
虽然破绽百出,但幼小心灵仍充满渴慕的谷雨洁,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并不时主动为故事增添内容,串连情节,好让支离破碎的事件能够合理、美满。
总之,她只能算是“曾经有过”。
六年前,一场无情大火烧尽了她所有的希望。
从学校狂奔回家,只见浓烟密布,邻居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谷雨洁奋力在残垣瓦砾中寻找外婆,内心焦急如焚;她一面忍受着呛鼻的烟火,一面仔细的在废墟四处搜索,一面口中不断惊恐地叫唤着:“外婆!外婆!你在哪里”
又急又累的谷雨洁,最后是在医院中醒过来的。
村长刘伯伯老泪纵横地强按住激动的她,谷雨洁这才彻底地了解,在这个世界上,她已一无所有。
自此,谷雨洁不再如同年龄的女孩一般活泼欢笑。
她玫瑰色的青春也淡了光采。
邻居们不忍心看到谷雨洁变得异常沉默,总会故意找些借口请她帮点小忙,希望能够刺激她回到正常的生活圈子里来。
然而,谷雨洁仍像掉了魂似的,冷冷地在风中飘荡。
眼神清亮、面容苍白的谷雨洁,每每总是让人想起村子后山的原住民部落所流传的老神话孤女卡若娜的故事。卡若娜和谷雨洁一样,依靠外婆长大。十五岁时,她到深山里采摘药草,不慎被毒蛇咬伤,回到家中高烧不退;外婆为了医治卡若娜,升起火堆向天神祈祷,只要上帝能保住卡若娜的命,她愿意以自己的老命和天神交换。
火堆继续熊熊地燃烧着;屋内的卡若娜一身是汗,昏迷中,她彷佛看到外婆披着一袭火红的长袍,渐渐飞上了天空,而外婆不断地叫着:“卡若娜!卡若娜……”
一阵沁人心肺的冰凉让高烧中的卡若娜打了几个寒颤,随之清醒了过来;她巡视屋内,却不见外婆身影。
卡若娜撑着虚弱的躯体爬出户外,此时山野寂静,秋叶翻卷,只闻树林里传来野鸟的悲鸣,只见火堆依旧冒出阵阵白烟,但外婆呢她哭着、喊着,但是,外婆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住在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听过的神话。
看到谷雨洁宛如精灵般的身影,令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们痛惜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专科毕业后,谷雨洁搬离了乡下老家,走入纷扰尘世。
工作了两年,她省吃俭用,手头上也积存了些钱,独立的谷雨洁才正式移居到茶园附近安顿下来。
喜爱且擅长编织艺术的谷雨洁,曾经在山区见识过年长的原住民妇人,凭着一双巧手将原住民与自然界的亲密、敬畏、粗犷、奔放,经由代代相传,编织出属于土地的原始情感。
这种创作所饱含的生命特质,完全不同于现代商业艺术;其中的“纯真”,最后深深感动了谷雨洁。
她似乎找到了方向,在思想上得到启蒙及新的冲击。
记得考上专科时,面对“会统科”,她十分挣扎;继而一想,何不好好读完书,未来寻梦也不迟!于是,安分守己的谷雨洁一直等待这一天的来临。
目前,谷雨洁的潜心钻研已有了成绩。
艺廊长期展示她的作品,虽说市场不大,但工作与理想得以结合,加上“永恒”艺廊的老板罗智康颇为鼓励及照顾,这让谷雨洁觉得,收入微薄仍然是稳定愉快的生活。
可惜,外婆已经不在了。
思及于此,谷雨洁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而沉睡中的江闻杰,也在此时翻了个身。
见他嘟哝了几句,双眉紧皱,状似愤怒地呢喃着。
谷雨洁趋前倾听,以为他需要什么。
看来,他只是梦呓而已。谷雨洁全然不解,只能从模糊不清的片段话句中听到:“你骗我!含笑,你——不可能……”
熄灭了灯光;黑暗中,谷雨洁了无睡意。
她怔仲地凝望窗外,呼啸过耳的风吼,狂野摆动的树枝,顿时,她不自觉地拥紧了怀里的猫咪,深深陷溺于渺小人类不可知的困惑中。
晨光初露。
茶园山区开始有了人车声。
“芙拉”台风刁蛮地闹过一阵,终于走了。
滚圆的雨滴挂在树梢,鸟儿好奇地跳跃上绿枝头,一时之间,承受不住弹力,纷纷滑落的晶莹水珠,彷佛排队似的齐齐纵身湿松的泥土上。
艳红木槿,软枝黄蝉,此刻已妥协的相偎静卧于青草间,准备为下一次的绽放互道珍重。
江闻杰清醒时有些错愕,根本无法立即适应。
环顾室内几秒后,才想起昨日种种。
他不禁深深长叹。
江闻杰感觉头部昏热,有点依赖地拉了拉被单,放眼寻找谷雨洁,却不见她的踪影。
猫咪轻轻地走来,闻了闻江闻杰发烫的手,随即惊觉地后退数步。
它瞪视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在思考他的可信度。
江闻杰在猫咪戒备的眼神下拥被起身,一阵昏眩令他虚弱地停止移动,他直觉出这份疲倦极可能是自己感冒了。
小屋淡雅洁净,室内的空气飘浮着女孩儿特有的肥皂香味,想必主人是刚刚离开吧!
靠窗的大圆桌中央,摆放着一束不知名的长茎草叶,它正悠然地浸浴在透明玻璃瓶里。桌面、椅背铺着一织锦图案的刺绣布垫,和地板上的粗麻地毯相互辉映,看得出小屋主人对于民族色彩的艺术文化颇为心仪。
江闻杰的目光被墙上一幅巨大的壁饰深深所吸引,他的灵魂像遇到磁铁的钉子一样,吸附在那幅壁饰里无法自拔。
大朵的白色栀子花衬在墨绿阔叶问,彷佛将喘息的热情压抑在夏日的暗夜里;而花瓣翻开的姿态正毫无保留的展现出勇敢追求的生命力。
同样是利用粗麻材质编织而成,但这幅壁画又加添了压克力颜料的挥洒,有别于室内其他艺品的民俗风味。这幅取名叫“夏日恋情”的花海壁饰也因此显得特别前卫、现代。
他继续放肆地欣赏屋内的一景一物;紧邻着沙发的大型工作台上,一座竹藤翻边台灯,灯罩外围以条串贝壳沿着边缘围绕,小巧木雕的五只猴子,表情逗趣,颇具神韵。
帘外,光线透过软纱,随性地为盆栽抹上一层银亮。
伸个懒腰,江闻杰睹见窗外晃动的人影。
是谷雨洁,小屋的主人。
她正往小屋的方向走来。
及腰的长发略绾脑后,两侧的发丝自然地轻扬,手挽竹篮,篮内置了蔬菜。她身着浅紫、白格连身长裙,前胸加了件围裙,远远望去,像是美国西部拓荒时期的妇女。
谷雨洁的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她弯身驻足在栅栏边,不知在与谁交谈。
江闻杰走到门边,见她正在逗弄一只白色秋田狗,状甚亲昵,大秋田作势欲扑向她,她则故意倒退而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她索性抱着大秋田的颈子,狠狠地亲吻几下,道声再见后,狗儿便懂事地摇着尾巴离去。
谷雨洁微笑着目送狗儿离去,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正好迎见江闻杰。
她点点头,关心地问:
“睡得好吗”
“打扰你了!”
“不碍事!”她放下手中的竹篮,取出水果。
“刚采下来的,很新鲜哦!”
“哦!谢谢,我吃不下。”
这时气氛有点僵,两人都有接不上话的感觉。
一个暗恋的追求者
102.一个暗恋的追求者
猫咪适时地跳上谷雨洁的裙子里对她撤娇,江闻杰则趁机拂了拂头发,带着歉意说:
“昨天失态了,让你忙了半天。”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江先生——你没事吧”谷雨洁柔和的圆眼中充满关切。
交浅言深,她虽然不了解江闻杰出了什么事,但明显地却感受出他受到不小的撞击。
经她这么一问,江闻杰的心头顿时猛烈的抽搐起来,双手抱胸,踱至窗前。
他不想让谷雨洁看到一个男人软弱无能的一面,不过,此时此刻,在陌生人的面前似乎反而较为容易倾诉心事;很多经验告诉他,熟人反而不安全。
虽说如此,江闻杰仍不可克制地语音颤抖,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凝望窗外的翠木远山,力图镇定。
“我——昨天得到消息——我——相处多年的女友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谷雨洁直直望着江闻杰的背影;想安慰他,临时却又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词汇。
该说什么好呢
她内心焦急着。
“那——你应该……”怎么这么笨!她不断搓揉自己的手掌,并暗骂着自己。
苦笑地回转过身,江闻杰对她点点头。
“是啊!台风走了,我也该上路了。”
“我没有下逐客令,噢!我想说些能够安慰你的话,可就是说不完整,我……”
“没有关系,我懂!”江闻杰坐回餐桌前。“昨天一大早接到消息,实在太意外了,我一时失去了方向——偏偏又遇上台风,……”
“你的心情,我能略知一二;目前我也是孑然一身。”她放下正在打呼噜的猫眯,为江闻杰倒了一杯茶。
茉莉香片在古趣质朴的陶碗里徐徐舒展,像极了谷雨洁微扬含笑的脸庞。
她浅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我的外婆——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几年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和你一样,当时我……”谷雨洁轻描淡写地诉说过往,现在,在她脸上已看不出一丝忧伤。
这痛,已痛入骨髓。
原本想安慰对方,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是独自苦撑着这种心境。
谁都帮不了你,人类永远无法和躲藏在黑暗角落里的敌人正面接招。
江闻杰默默听着。
同样都失去了亲爱的人,他想,他此时的伤痛谷雨洁一定了解;唯有走过相同道路的人们,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因此,他对谷雨洁产生了信任,渐能放松心情。
江闻杰整(www。fsktxt。com)理思绪,回到现实,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正想提出返回城市之事,不料刚一开口,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使得鼻头不断酸痒起来。
谷雨洁赶忙递过纸巾。“哎呀!好烫!”当她碰到江闻杰滚热的手时,惊呼了一声。
“你受了风寒,快吃片感冒药吧!”
见她修长的身影隐没于墙后,江闻杰突感自己深深被谷雨洁女性温柔的气质牵动心弦,而益发强烈地思念起刚刚分手的魏含笑。
几个月的鱼雁往返,使谷雨洁和江闻杰间的情感跨越了一大步。
两个人都期待见到绿衣使者,有时晚了半天,还会不死心地再打开邮筒找一找。
这一年,江闻杰放弃了原来的公司,受雨洁的影响在茶叶市场上闯荡,希望延续过去的经验,开创一些机会。
谷雨洁知道他的成绩并不理想,也曾鼓励他改行换业;她认为如果茶叶市场难以如愿,何不转往其他方面发展。
“反正还年轻,换个产品并不代表原先的开发企划派不上用场;东西是死的,点子是活的。”谷雨洁虽在信上这么表示,其实她心里比江闻杰还急;只是,长久的飘泊,她也见识过不少现实和理想存着差距的例子,所以也就渐渐沉淀出“随遇而安”的淡泊心志。
江闻杰回信的措词超乎想像的激烈,信末尾端,他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后,立即主动道歉,并再三宣称,这世间只有她可以包容他的任性。
对于谷雨洁提出的建议.江闻杰表示仍不服输。她是那么真诚地支持他。
除了编织创作,谷雨洁每天最兴奋的事,就是收到江闻杰的来信。
她一遍又一遍地读,眉宇之间尽是欢喜;偶尔抬起头看见猫咪走来,她会神经兮兮地对着猫咪念着来信,直到猫咪受不了逃走为止。
看完了信,她还舍不得收起来,隔了几个钟头,还要再拿出来温习一番。
连“永恒艺廊”的老板——罗俊辉在谷雨洁的作品中也看出她内心的转变。
“怎么春天来了”他技巧地试探。基于关心与呵护,罗俊辉对于这位比自己小上二十岁的女孩,有着说不出的感情。尤其是他的女儿早夭,家中三个壮丁又充满阳刚之气;所以,在谷雨洁洁净白皙的面容上,他发现了年轻女孩特有的曼妙、愉悦。
他的试探,谷雨洁只是淡然一笑。
罗俊辉有些担忧,在情感上,谷雨洁是一张白纸,白得透明,白得无瑕,万一遭受伤害,任谁看了也都会不甘心的。
毕竟,她不是罗家的女儿,纵然为她操心,但缺乏立场,总不好因此而造成她的人情压力。罗俊辉暗自遗憾,但仍尽其所能地一旁注意着。
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谷雨洁必会放下手边事务,换上舒适的睡衣,扭开音乐频道,让心情归零,准备好自己献给远方的他。
贝壳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她细细地和江闻杰在纸上谈心。
透过笔尖,谷雨洁的情意源源不断地奔流而出,她毫不保留,因为天地之大,只有江闻杰和她最亲。
她的思想、情感、生活都牢牢地系在江闻杰身上了。
秋天来临时,茶园附近冒出了成山成海的芦苇。
谷雨洁爱上了在芦苇浪潮中观赏光影的变化。
浸浴于漫山遍野的芒花里,她内心胀胀的,因为有太多感受想倾吐,而且冲动得驱使她几乎想找个人抱一抱。
惊讶于自己的改变,谷雨洁难以自持地对江闻杰苦苦思念起来。
要是他在身边,那该有多好
谷雨洁羞于启口,只在信中形容着风景的美好,生活的平静,而心底真正的渴望被她悄悄地隐藏了。
张弛提着一袋青绿未熟的木瓜,两瓶红葡萄香槟果汁,敲响了“栀花房”的大门。
在室内编织的谷雨洁放下工具,开了门,见到张弛高兴的大叫:
“弛哥!一个多月不见人影,你上哪里去了!”
张弛的身后紧跟着一只白色大秋田狗,它兴奋地从张弛身边挤进室内,对着谷雨洁亲热地摇着尾巴,而且还张开宽大的嘴巴叫了几声。
“哎呀!是你呀!小熊!”谷雨洁抱着它的颈子亲吻了几下,才抬起笑意如春的粉颊对张弛说:“你怎么失踪了”
张弛扬了扬手上的青木瓜道:“去受训了!我去参加农会办的研究班。哦!把这个木瓜放在米桶里,过两天就可以吃了!今天,我烧一道‘木瓜牛肉’给你尝尝。”
他手脚利落地进入厨房,套上谷雨洁的围裙,三两下地将木瓜去皮、切片,又从袋子里翻出牛肉解冻、腌渍后,大火一炒,香喷喷的“木瓜牛肉”就这么上桌了。
看他娴熟的手上功夫,谷雨洁一边帮忙,一边再搭配两样小菜,冲泡个简单的海菜江,嘴中念着:“还是你行!将来谁要是有福气嫁给你,包管吃喝不愁!”
张弛咧嘴嘿嘿一笑。
猫咪正厌恶地急于摆脱小熊的示好,它跳上屋内最高的书架顶端,居高临下的呼唤着谷雨洁。
忙着铺上桌巾,谷雨洁对小熊说:“小心,惹毛了猫咪,你又会被抓得哇哇叫!”
小熊似乎想起了多次的创伤,扫兴地趴在沙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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