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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爱情游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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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熊似乎想起了多次的创伤,扫兴地趴在沙发旁,叹了一口气后便无聊地休息去了。
  “弛哥,你洗个手,咱们开饭了。”
  张弛把刚才存放在冰箱里的香槟果汁取出,小心地打开软木塞,倒入透明水晶杯里。
  红滟滟的葡萄香槟在杯子里翻滚着气泡,谷雨洁看了好开心,立即忍不住地偷喝了一口。她满意地闭上眼睛,微笑着说:“这么好喝,一定很贵吧”
  张弛看她淘气的神气,心中怦然一动,随即接口这:“便宜,两瓶才六十元而已!现在进口的果汁花样可多呢!竞相促销,打折是最有效的方法。”
  谷雨洁把日光灯都灭了,点上腊烛台,七只彩色长蜡烛在室内燃烧着,明幽不定,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弛哥,你不应该读植物系的。”谷雨洁知道张弛喜 欢'炫。书。网'这种气氛;每回他来,总是精心经营着谈心的环境。久而久之,谷雨洁也懂了,不用他动手,
  她自然会把一切安排妥当,让彼此在这种美好气氛中享受生活点滴、艺术动态或倾听张弛的新诗朗诵。
  “你是天生的诗人,老爹早该让你念中文系的。”谷雨洁举杯说,“敬你!”
  张弛也高举酒杯,而且一仰而尽。
  两人显然都很愉快,尤其是张弛,他为她夹了几片木瓜肉片在碗里,期待地问:“味道如何”
  谷雨洁吃了一口,睁大眼睛望着张弛。“天哪!木瓜竟然可以好吃到这种程度!”
  “本人的独家菜单才刚开始呢!以后你会陆续吃到各种特殊的‘家常菜’!”他得意的说。
  “这就怪了!既然‘家常’,怎么又会‘特殊’”
  
感怀伤情
  103.感怀伤情
  “姑娘有所不知,家常是指——寻常百姓家随手可利用的材料及作法,特殊则是你不常吃到的菜嘛!”
  “好,放你一马,瞧你说得‘似通非通’,好在我智慧过人,懂啦!”
  谷雨洁的嘴角、眼波带着信任及赞赏抛向张弛。
  她好喜 欢'炫。书。网'这个人,恨不得自己是他的亲妹妹,能一辈子在他的关爱中尽情享受家的温暖。
  而谷雨洁的一颦一笑,张弛全部接收并且贪心地收藏好。在他的心底,有一处宽广的空间,那里留着谷雨洁的影子;张弛相信,这将是他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张弛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她的情人。
  但他不以为忤,只要她健康、快乐,任何一种角色,他都乐于扮演。
  “雨洁,这个月你都在忙些什么”
  “还是编织嘛!罗老板建议我往商业饰品上发展;他说这样比较快出名,有了名就有了利,他想为我造势宣传。”
  张弛盯着她思索的脸孔,进一步追问:
  “你自己的看法呢”
  谷雨洁耸了耸肩,嘟着小嘴做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接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喝光手中的香槟,张弛为她再倒上一杯。
  “我习惯以纯艺术的角度思考作品,嗯——当然啦!说‘习惯’好像也并不全然是——我想,应该是说我有些排斥商业。”她组合着字句,想完整的表达内心的观感。
  “其实,你大可不必排斥商业,高度经济开发的社会,一定无法避免以商业的角度做为考量的重点。至于艺术嘛!愈接近生活就愈符合人性。雨洁,你不妨双管齐下,大幅著作就用长时间经营,平时则可尝试一些小巧、精致,又不失装饰、收藏、赏阅功能的作品。”
  谷雨洁认真地倾听着;她信任张弛,对于他的论点也都仔细地放进心里。
  “弛哥,你说得对。可是,我很难改变看法;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朝这方面发展,只不过,不是现在!”
  “在我的眼中,你都是最好的,所以比较不客观,罗俊辉怎么说”
  “他不坚持!当然,如果我能接受他的看法是最好啦!在这方面,罗俊辉和你颇为一致,从不勉强我。弛哥,谢谢你们的关心。”她偏着头,再次向张弛举杯示意。
  两人有说有笑地结束了晚餐。
  依照以往的惯例,每回餐后,张弛都会拿出诗集念给谷雨洁听;唱作俱佳的张弛表演起现代诗,真可说是“扣人心弦”,令谷雨洁深深折服。
  今晚,他选了一首“知遇”
  你是否也和我的心情一样
  在黑暗中
  将思念化为花木的香气
  随着风的流动释放出去
  许久
  不想起那些逝去的夏夜
  在草坪上
  捕促月光曾的音韵
  数不尽满天的目语
  偎着岁月残火相望品茗
  张弛一口气念完,小熊扑上他的胸膛,低低哼哼地闹着他玩。
  谷雨洁则完全进入诗的境界,心神驰骋,显得有些醉了。
  她不禁将自己挪向前,靠在张弛的膝盖旁,带着向往的表情、甜甜的语丝问:
  “这是谁的诗”
  “暂时保密。有一天,他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张弛拍拍她的头,像对待小朋友一样。
  抢过张弛手上的笔记本,她兴味盎然地翻阅;突然,她看中了其中一段,立刻解下红色发带,伸长了双足,回眸一笑对张弛说:
  “我也要试试看!”
  于是清清楚楚的句子,便从她齿间吐露了出来。
  你
  终于回来了
  带着满脸倦意
  慢缓迟疑地试探我
  是否尚留一缕情意
  你
  究竟开口了
  带着一身伤痛
  羞愧怯生地拥吻我
  或许仍是我的唯一
  默默领受
  为你清洗俗尘
  问起胸前痂痕
  你轻提一口气
  按住我的手说
  疼
  谷雨洁轻轻念着,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双眼;她敏锐地感受到诗中女子的真情以及浪人的悔悟。
  抬起脸,张弛的目光立刻热切地投射过来,谷雨洁有点不好意思的抹干泪痕,嗔怪他说:
  “不读了!你害我!”
  此刻,月亮悄悄地依附在老树头顶,彷佛带着好奇与了解,往人间俯望看……
  江闻杰一边抹汗,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斜斜的山路上;再走一段路便是张老爹的茶园了。
  他的肩上驮着一袋鼓胀的行车背包,远远看去,若换上草绿军服,还真像极了正在行军的阿兵哥。
  “栀花房”遥遥在望,他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谷雨洁是否在家”江闻杰暗自揣测。
  天气渐凉。照理说,此刻的山区应该是凉爽怡人,但江闻杰由于走了相当长的一段山路,体热伴随着额头、背脊、胸腹流下的汗水,他早已忘记了时序,现在他只想赶快冲个凉水澡,喝杯冰红茶。
  他索性脱下外衫,留下一件背心,继续往谷雨洁的“栀花房”迈进。
  走没多久,一条大白狗从茶园小道旁跳了出来,大声地对江闻杰呼唤着。
  “咦闻杰你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来”跟着走出来的张老爹及张弛笑着接过他的行军背包。
  “没关系,我自己扛,挺重的。”江闻杰高兴地放下沉重的行李,和张弛彼此拍打对方的肩膀表示“好 久:炫:书:网:不见”的亲热。
  张老爹关切地问:“怎么家当全带出来啦想通了”
  “反正就一个人嘛!随遇而安吧!”江闻杰回答,口气里有些自嘲。
  “闻杰,走,到屋里喝茶。”父子俩招呼他进入茶园后方的农舍内。
  两、三位熟识的茶商正在和“张氏茶园”的老伙计讨论着茶叶的商情,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到江闻杰,但有的默不吭声继续话题,有的则只淡淡地举手示意,往日那种热络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
  这就是“人情冷暖”,当你什么都不是时,只能承认自己无能,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江闻杰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至谷底。
  此次北上,他已彻底思考过。
  他不得不结束这段日子的付出,因为成绩确实不如预期所想,偏偏他又不肯屈就一般的“朝九晚五”。
  张老爹令张弛到前厅帮忙生意,自己则拉着江闻杰在竹帘边的方桌子旁坐下来。
  沸腾的开水在电磁炉上翻滚着。
  
只说一次我想你
  104.只说一次我想你
  “闻杰,老家那头——一切还妥当吧”张老爹问道,顺便冲沏了两杯香浓的茶。
  “办完了离开那里的事——手上剩的钱也不多了。我那间旧房子一直是向别人租住的,他知道我不方便也就明白表示,如果我愿留在那里谋职,现在的租金可以等到手头宽裕时再还。”江闻杰一口饮尽甘香味美的好茶,舒畅的快感立刻沿着喉腔直入心肺。
  等到他稍微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之后,他调匀呼吸,眼神空洞地凝视竹帘外的茶园风光说:“一开始,我仍无法忘情过去在‘京华’所累积的经验,很想从头站起;可是,那方面的企业界我总是打不进去,加上生活必需的支出及积欠的房租都要——都要钱,所以,日子久了,我变得心烦意乱,又急又怕。看到别人一帆风顺时,我就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位成功或多金的父亲论头脑,论反应,甚至是努力——我都不比那些人逊色,为什么同样是付出,同样是投入,偏偏我——江闻杰就是一个难见天日的小喽哕”他举杯一饮而尽,嘴唇微开的样子,有说不尽的愤怒。
  张老爹静静地听着,内心盘算了一会儿才搭腔道:“那么,你这次过来是真的准备改行了”
  江闻杰苦笑着说:“老爹,你说,我能不认命吗”
  “这 么 快‘炫’‘书’‘网’就‘认’了你才几岁就轻言放弃告诉我,闻杰,你打算怎么走下一步”张老爹问。
  “先看看吧!我想应该是跑业务的工作最容易找了。”他毫无热诚地回答,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口气中的憎恶。
  张老爹就是骇怕这一点。当一个人为了生活而被工作主宰或选择时,就像一对男女没有情感基础而结婚,其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说多了,人家不嫌你烦才怪!张老爹这么想着,但还是颇担心地说:“谷雨洁的‘栀花房’右边有一条斜叉小路,你记得吗?”
  江闻杰回想了一下,点头说:“记得,小路旁有个土地庙!再往里面走有一间小仓库。”
  “对!就是那间仓库,我空了好多年了;不过,房子挺通风的,一点也不潮湿,如果你不嫌小,那间小房子就给你住吧!”
  江闻杰感激地握紧张老爹的手说:“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谢什么只要你不灰心,我想,你将来绝对比我们家阿弛强上一百倍!年轻人,哀莫大于心死!别放弃,知道吗”
  张老爹鼓励他的话,再度燃起江闻杰即将熄灭的心火。
  谷雨洁从“永恒艺廊”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罗俊辉的话。
  “雨洁,我总是苦恼着身边缺乏一位得力的经纪人才,这种工作最好是懂得艺术的人来担任才能持久,否则不是做了一阵子就转行,就是太有兴趣了而自己埋头创作去了。咱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你有没有意思来帮我的忙”
  谷雨洁诧异地问:“我我适合吗经纪人的个性恐怕要长袖善舞、言词活泼——罗大哥,我——不行哩!”
  见他失望的表情写在脸上,谷雨洁灵机一动:“咦你的三位公子呢身为罗家传人,他们耳濡目染应该可以胜任才对呀!”
  “唉!别说我们家那支‘陆战队’了!简直是‘L.ABOY’投胎!成天忙得很,根本静不下来。功课、体格是一流的,这我承认,可是要他们继承我的事业,没有一个人有兴趣。还说什么叫我送他们上前线都可以,就是别逼他们进艺廊!气死我了!偏偏哪!我那个老婆一心一意想让孩子出国——哎!反正是没指望了。当初,我还真应该开一家兵工厂或弹药库!这群小鬼铁定争先恐后地‘抢滩’!”
  听完罗俊辉的牢骚,谷雨洁越想越觉得好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颇同情罗俊辉,便安慰他道:“哎呀!别人是想养出像你们家这么健康的儿子都不能如愿,你却老是不往好处想。你看,他们一个个都壮得跟牛一样,功课也不让你操心,罗大哥,你——该——知——足——了!”她一字一句地加强语气提醒罗俊辉。
  送谷雨洁上车时,罗俊辉还说:“抱怨归抱怨,其实你说得对,我是该知足了。不过,雨洁,你这么有一件没一件地创作,又不肯让我宣传造势,难道你真不想多点名利”
  她拉下车窗,冲着罗俊辉淡然一笑说:“不!我怕被名利冲昏了头。人性是很脆弱的,我相信,任何一种名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里,谷雨洁的脚步竟然轻快了起来,并急急地往‘栀花房’的方向走去。一整天,她的眼皮不知为何跳个不停,莫非——她的脸立刻刷上一层桃红。
  “不可能!”谷雨洁低低地告诉自己。
  刚才在公路局总站下了车,她走入超市买了些猫罐头,不巧撞见张弛骑着车从门前经过,她想跑出去叫他,但张弛骑得太快,又没瞧见她,谷雨洁只好失望地放下已抬起的手。
  望着张弛远去的背影,谷雨洁一阵恍惚,没来由地强烈地思念起江闻杰来。
  “这是否很可笑我好想他!”谷雨洁提着重重的购物袋,一边走、一边问着自己:“又不是过去的年代,单凭鱼雁往返及几次的相处,我们竟然会产生了情愫”
  她有点困惑,但想到江闻杰的每一封信里炽热的情话,她的不确定早就飞上污浊的天空,而留下满心的喜悦。
  “来吧!纵然这场爱情是苦涩的,我也会勇敢的去迎接它、克服它。他和我皆是天涯沦落人,别人怎么能懂只有我们才能相互取暖,共同洗涤布满灰尘的孤独灵魂。”谷雨洁坚定地想。
  转入小道,她放下重物,打开栅栏旁的信箱。
  空荡荡的小方盒子里没有任何消息,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推开大门走入院子。
  才走上石阶,胖猫眯的呼唤便传了过来;谷雨洁笑着对站在窗沿走来走去的猫咪说:“你有口福了!我领了钱,给你买了好吃的!”
  她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还没转动就被身后顶住的木棒给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她颤抖着问。
  天快黑了,山区的游客变得稀少,加上“栀花房”在山路的侧边,必须经过几条小路才能到达,一般人是不太可能走到这么里面来的。
  她很骇怕,万一……
  歹徒阴沉低声道:“不准动!放下你的手——慢慢地——对!就是这样!”
  “你……你要什么我不是有钱人,可是刚才领了一点钱,你如果——如果需要钱——可以给你。”谷雨洁不在乎,反正只要不伤害她,钱可以再赚的。她好言相劝,希望歹徒别太心狠手辣!
  “嘿嘿——你很大方嘛!现在,把手放在脑后——双手!快!”
  谷雨洁急得哭出声来,她乖乖的将双手盘叠于后脑,一动也不敢动,心脏因此剧烈地狂跳个不停。
  歹萁不说话,呼吸急促地靠近她,谷雨洁尖叫了起来:“你别过来!”
  歹徒不为所动,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一阵熟悉的花香飘送过来;谷雨洁感到身边有股奇异的气氛正在蔓延。
  “请你数一数,是不是刚好十二朵”
  她怔怔地转身,望见江闻杰笑弯的双眼,谷雨洁大喊了一声,立即扑向他的怀抱。
  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好像以前就曾拥抱过似的,毫无一点造作之情。他们互相搂紧对方,并高兴地闭上了眼睛。
  “你好坏!你好坏!”扬起手中的花,谷雨洁作势要打下;江闻杰则笑得乐不可支,一把捉进她抬在半空中的手臂说:“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谁像你啊!没事装神弄鬼地吓唬人!”
  猫咪目睹整场闹剧,似乎觉得这对男女实在无聊,早已收起尾巴,缩在窗台上做它的春秋大梦去了。
  进屋后,两人嘁喊喳喳互道离别后的家常。
  虽然信上早已详细地说过多回,但他们依然兴致勃勃地倾吐不尽。
  江闻杰把中午和张老爹的谈话又说了一遍,并且也提到东山再起的心愿;谷雨洁则频频点头表示支持。
  “我早就劝过你了,反正年轻嘛!从头来过永不嫌晚;人生本来就有起起落落,更何况,这一点打击算不了什么。闻杰,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和老爹有同样的感觉,你不会被埋没的!”谷雨洁非 常(炫…网)肯定地认为自己的心上人绝非池中物。
  经她这么一说,江闻杰过去一年多的所有阴霾便烟消云散了。
  他心里想:“失去了一切,但上天仁厚,又赐给我一位善良多情的女子,再不振作就太对不起她了。”
  “你先休息吧!我这里有面包,你勉强吃一点;明天我们去找弛哥,他的园子里种了好多菜,成天喊着没人帮他吃呢!”谷雨洁抱起猫咪进入厨房。饿坏了的胖猫气得不理睬他们,只在一旁懒懒地斜眼瞧人;直到主人抱起它时,才娇弱的“咪呜”几声,表示抗议。
  江闻杰尾随进入,跟在谷雨洁身边打转。
  “你去艺廊了”他问。
  “是啊!罗大哥一直怂恿我去他那边上班,可是我拒绝了。”谷雨洁手上、嘴里都忙着,但仍是快乐得笑个不停。
  “为何不去难道工作与创作不能同时进行”“也不尽然!只是我觉得个性不适合,要我面对客户——哎!说不上来,反正我会排斥啦!”
  江闻杰不再多问,他走到谷雨洁身旁悄声地问:“那么久没看到我,你想我吗”
  谷雨洁娇羞地低着头;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江闻杰由背后抱住她的纤腰,不依地缠着她问:“说啊!纸上谈兵最没营养了,雨洁,拿出你信中的热情,告诉我嘛!”
  她还是轻笑着,扭身想躲,却怎么也逃不掉,遂哄着江闻杰说:“讨厌!我明晚写在纸上给你,好不”
  “那是什么美国话活生生的帅哥站在你面前,而且这么近地抱着你。你还想打太极拳说啦!”他的嗓音带着柔情似水的挑逗,更温柔地凑进谷雨洁耳畔。
  “闻杰,放开我啦!你——你好讨厌哦!”她甜蜜蜜地半推半就,十分不得已的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你!”
  “什么听不见!大声一点,别那么没诚意。”他不肯放过她。
  “你真是——好,我说,可是你不能耍赖!只再说一次!”谷雨洁被他扳过身子,面对面的相望。
  “好!”他抱得更紧。
  “我——想——你!”她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出来;可是脸已滚烫得像朵盛开的红玫瑰。
  
他搞什么名堂
  105.他搞什么名堂
  江闻杰得意地静静看她抿着嘴,低下头去,忍不住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托起谷雨洁的下巴,注视她亮晶晶的明眸,江闻杰像宣誓的新郎,郑重地对她说:“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时序进入炎夏。
  谷雨洁与江闻杰的恋情在稳定中计划着美好的未来。
  “男耕女织”是江闻杰最爱挂在嘴边的形容词。因此每当他跨向那辆向张弛借来的摩托车时,总不忘在经过“栀花房”前,对着早起修花的谷雨洁这么叫着:“我耕田去喽!”
  站在院子里,神清气爽的谷雨洁带着幸福的微笑目送江闻杰上班后,便会哼哼唱唱地摸东摸西,心情好得让人惊讶。
  恋爱中的女人是美丽的!瞧,她的眼神透出明亮的光芒,唇角上扬的弧度,彷佛连地心引力都对她失了效。
  谷雨洁的快乐,身边的朋友也都感染到了。张弛不只一次地取笑她:“什么时候用你那鲜红的喜帖,重重地炸我啊”
  她笑而不答。那份愉悦的神态使得张弛深深地羡慕起江闻杰。
  “应该不远了。”私下这么认为的谷雨洁满心企盼着和心爱的人共同组织一个小巧温馨的爱巢,她甚至开始在烦恼生几个孩子才好呢!
  “我和他都是孤儿,如果能多几个小淘气在身旁跑跑跳跳,不但热闹,也更有家的味道。”她这么幻想着。
  “只是,我们都太穷了!养儿育女那有如此简单!”谷雨洁的“烦恼”和所有陷入情海中的男女一样“既苦叉甜”,而且乐此不疲地在“甜蜜的负担”里自问自答。
  天真、知足、平淡的谷雨洁全心浸浴在她的爱情里,对于现实功利的残酷完全没有感应,更不曾细思“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古人名言背后所代表的心酸血泪。
  她不怕苦,不畏 惧“炫”“书”“网”,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与江闻杰朝夕相处、鹣鲽情深永不分离呢
  她有足够的勇气为爱情奋斗。
  看在张老爹父子及罗俊辉的眼里,这份爱情可就没有这么圆满了。
  没有亲人的谷雨洁显得格外需要关心;当然,他们也愿意真心善待这位女孩。不过,爱情的世界那么小,小得只够两个人长驻,纵然友谊能够填补谷雨洁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部分的遗憾,却永远无法取代爱情;尤其是万一爱情不如原先的期待。
  他们都在为谷雨洁提心吊胆着。
  可想而知,最急切、最难耐、最焦虑的人,自然是一直呵护着谷雨洁的张弛了。
  他知道,表面上江闻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什么好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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